第86章
合在一起,丝丝缕缕地往下淌。 可就是这样,他也坚持着,战栗着,不停地唤着北百川的名字。 嘶哑不清的声音,黏在他的嗓子里。口鼻腔里火烧火燎,每说一个字,就像是在嘴里开一枪。 可他还是要唤。百川。百川。百川。 这名字像是赎罪的祷告文,每念一遍,他的心就得救一分。 北百川一声声答应着他。 是我。是我。是我。他的喉咙就像是封闭不严的老窗户,被寒风吹得呜呜作响。 从牢房到浴室的距离好像有几公里。北百川又像是跑了一个世纪。 刚到门口,还不等他松口气,就见赤鹫手一垂,头一仰,没了声音。 身后的黑色走廊上拖着长长的红线,水泥像是被划开了口,露出了血肉。 北百川被吓得魂飞魄散,一脚踹开了浴室的玻璃门。拧开最近的水龙头,用温水冲洗他的身体。顺着鼻梁挤捏出带血的鼻水,从腰间抽出矿泉水瓶,清洗他的口腔。而后拍了拍赤鹫的脸:“鹫哥!鹫哥!” 毫无反应。 北百川把头埋在赤鹫的胸前仔细地听。有心跳。 又一手托他下巴,一手压他额头。把右耳贴上他唇边。没呼吸。 北百川捏住赤鹫的鼻腔,嘴盖着嘴,渡了一口气。看到他胸腔有微微的隆起。 他接着给赤鹫做着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来来回回做了三次,赤鹫呕出了一滩黄红的黏液,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北百川赶忙用湿毛巾捂住他的眼睛:“先别睁眼,还没洗干净。” 赤鹫哆嗦着手胡乱摸索,要攀北百川的脖颈。 北百川盘腿坐在地面,将他抱起来搂进怀里。花洒喷出的温水啪啦啦地,拍在头顶,身上,瓷砖地,像是滚烫的暴雨。 两人在热蒸气里紧紧相依,北百川抱着他,脊背弯得低低的,胸膛像是要折叠到膝盖上去。 赤鹫不住地去摸他的脸庞,脖颈,手臂。打湿的衣料下凹凸不平。 “···受伤了?” “没有。”北百川抓住赤鹫的手,“别担心我。还疼吗?” “疼。水再凉些。” “不能再凉了,温水才冲得干净。” 赤鹫乖顺地点头。去摸索胸前的护身符,想要拿止疼药。 他的手因疼痛抖得厉害,小小的束口袋,怎么也扯不开。北百川帮着拿出了止疼药,发现只剩下了一半。 北百川的心都碎了。牙咯吱咯吱地磨个不停。 他给赤鹫藏这一片药,比起救急,更像是一种确认。 如果这片药完整,他能稍微安心。 如果这片药没了,他能稍微庆幸。 但如今,没了一半。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一半的背后,是无法跨越的现在,是无尽绝望的未来。 他沉着脸,把剩下的半片药用舌头推进去,又给赤鹫渡了口矿泉水。赤鹫咽了药却不松口,叼住北百川的嘴唇,往他怀里缩。 北百川温柔地拍他的背,吻他的嘴,转移着他的注意力。辣椒素黏进了北百川的口腔,他也跟着火辣辣地疼。 但比起一个人疼,两个人疼更踏实。这个吻就像是烧着芯子的火药,可是谁也不愿松口。越吻越深,越缠越紧。 吻到药效慢慢上来,赤鹫逐渐平复了呼吸,身体也不再哆嗦。 北百川见他状态安定下来,要去脱他的囚服。 赤鹫又拽着衣领,不肯让他脱。 北百川柔声地劝,“得打香皂才洗得掉。别怕,我什么多余的都不做。” 赤鹫摇头。他不是怕北百川做什么。他怕的是完全相反的事情。 他本来就够难堪了。他的身体早就没有年轻时候好看。如今更是千疮百孔地让人犯恶心。 可他又转念想,若是北百川恶心了,自此对他失了兴趣,对北白川来说也未尝不好。 在赤鹫这里,只有良心能劝得动他自己。 北百川见他妥协,轻轻脱下他的衣服。刚脱一截,北百川就觉眼前发黑,一个后仰磕到墙壁上。他不能再看。再多看一眼都不行。但他必须要看,他要把每一个伤口都记在脑子里。这是他报仇的票据。 根根分明的肋骨。腿上腐烂的枪伤。手腕脚踝的冻疮。额头上的血痂。浑身无数的血窟窿。下体附近的鞭痕。被拔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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