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架势,很有可能会把他们一起给埋在里面,皇甫长安不由得咬了咬银牙,在心底嘶吼了一声,秉着长痛不如短痛短痛的原则,走回到那簇菊一花丛边,一把将那尊血色玉琴从中拿了出来! 顷刻间,整个甬道突然间急剧地晃动了起来,像是扔进了水泥搅拌机里捣动似的,连脚下的地面都迅速地开裂崩碎,宛如发生了一场特大地震。 “快走!” 看到总攻大人还在那簇菊一花边犹豫踟蹰,舍不得走开,众人纷纷赶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拽上她的手臂腰肢,将她连拉带扛地从甬道里面给推了出去。 就在大伙儿刚刚站稳脚,还未来得及喘上半口气的当口儿,便听得跟前“轰”的一声,整一个精雕细琢的甬道彻底崩塌殆尽,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和疮痍。 见状,众人不禁面露惋惜,百思不得其解,这座玉矿的主人到底缘何至此?为了一块九魄龙灵骨,竟然绝决狠裂到这样的地步? 然而,正因为如此,众人对九魄龙灵骨中所隐藏的秘密,也跟着愈发地好奇了起来。 在这片九州大地上,稀世珍宝玲珑各异,为了争夺各种各样的宝物,所引发的纷争千百年来便从未间断,可是……从未有哪一件宝物,能像九魄龙灵骨这般,不仅纵横庙堂和江湖,甚至关联到各大政权,乃至蛮荒边境都有涉猎。 而为了得到九魄龙灵骨,所要付出的代价更是以往任何一件宝贝都望尘莫及的,别说是寻常人,就连身为风月谷谷主的花贱贱童鞋,都不敢保证,他一定能在有生之年凑齐所有的九块龙灵玉骨! 换言之,九魄龙灵骨并不是你想要就能去找寻的……放眼整个天下,除了知道九魄龙灵骨秘密的那寥寥数人,其他人连九魄龙灵骨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更遑论去争抢它。 可以说,除了千镜雪衣,似乎没有第二个人想要跟他抢夺九魄龙灵骨这样的宝物,但即便如此,他的“夺宝”之路看起来也没有太过顺利。 九魄龙灵骨的藏匿之所,一个一个,都是等闲之辈不容染指的地方。 不说眼前这尊安置在雪龙山宝藏中的血色玉琴,便是先前夜郎王庭供奉在大安寺的白玉佛像,以及传说中武林盟主所得的玉杯,还有天启王朝的开国玉玺,魔宫的圣物麒麟石,乃至紫宸王朝的虎符……这里面的哪一尊宝物,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到的? 一开始,闻人清祀并不知道千镜雪衣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也并不在乎他的目的,他为他效力,只不过是因为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然而,在花贱贱一件一件点明那几块九魄龙灵骨是为何物时,闻人清祀才恍然间领悟过来……千镜雪衣并非完全没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九魄龙灵骨! 只可惜,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似乎为时已晚…… 从花贱贱的消息网中得知,千镜雪衣差不多已经集齐了七块九魄龙灵骨,再加上眼前这尊血色玉琴,就是八块! 只要拿到最后一块九魄龙灵骨,他的目的就得逞了有没有?!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阻止他显然不可能,除非他们把这尊血色玉琴毁了……但总攻大人又说了,九魄龙灵骨火烧不化,水浸不腐,刀斩不断,哪怕真的扔到了那沸腾的岩水里,等到岩水冷却,还是能将其取出来。 并且,眼下更重要的是,总攻大人为了得到血色玉琴,已然做出了如此惨烈悲壮的牺牲,完全不可能撒手把九魄龙灵骨扔到海里好吗! 虽然闻人清祀一万个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辣么的残酷……九魄龙灵骨只要一面世,即是千镜雪衣的囊中之物,不管它现在是在谁的手里。 只要千镜雪衣想要,便没人可以阻止他,甚至……没有人可以忤逆他!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千镜雪衣的武功独步天下,势力遍布九州,纵使不是一介帝君,却也是生而为王的存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就凭他们现在的功力,哪怕全部加起来再翻上几番,也不是千镜雪衣的对手! 说得再杯具一点,倘若他们摊明了要跟千镜雪衣作对,下场绝对不会比砧板上的大白鱼要好多少,只会更凄惨……嘤嘤嘤,导演!这剧本看不下去了好吗,你偏心!其实宫主大人才是你的亲儿子,才是这个剧本的男主角吧?!摔! 蹙着眉头沉吟了一阵,众人仍旧理不出什么头绪,实在是无法理解…… 宫主大人明明已经神马都有了啊!要银子有银子!要神功有神功!要权力有权力!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 若是他有那样的野心,恐怕得到整个天下也不是痴心妄想! 这样得天独厚抢尽主角风头的一个小配,却还要如此费尽心机地收集九魄龙灵骨,究竟是要作甚啊?! 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众人只得作罢,不再胡乱揣摩,只知道九魄龙灵骨虽然是件稀罕的宝贝,但从那篇石刻文中可以看出,这玩意儿很是害人……要不然,这玉矿的主人也不至于如此耗费心力地想要劝阻夺宝之人。 只可惜,老前辈的智商余额不足,坑错了爹,不仅没有起到任何劝阻的作用,反而把“知己”的一颗玻璃心给碎成了千万片。 待众人回过头,便见总攻大人黯然神伤地瘫坐在地上,一手扶着墙壁,一手紧紧地拽着血色玉琴,目光灼灼地看着那被付之一炬的旷世绝作,咬着嘴唇久久没有吭声。 见她如此,别说奸夫们,就连菡萏公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忍不住走上前两步,菡萏公子微微抬手,搡了搡她的肩头,别扭地撇开目光劝了一句。 “喂,那个,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我发四……绝对不会嘲笑你的。” 哪怕他也很心痛那些壁画和玉器毁之一旦,但比起连一文钱都舍不得浪费的总攻大人,邯郸公子婶婶地觉得……看到那么值钱的东西被碾得粉碎,对于总攻大人而言,并不比在她身上捅个十刀八刀要来得轻松有没有?! “啪!” 却不想,一句话还没劝完,就被皇甫长安一把拍开了搭在肩头上的爪子。 垂眸,却见皇甫长安轻嗤了一声,蛋蛋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随后扶着墙壁缓缓地站起身来,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口吻,一字一顿,说得字字泣血,撕心裂肺! “不用安慰本攻……本、攻、真、的、一、点、都、不、难、过!”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默默地扭开了脑袋……装作没看见总攻大人眼眶里那闪闪的晶莹泪光。 他们一点都不怀疑,要是连这整座玉矿都给埋了,总攻大人恐怕也活不下去了……丫绝逼会shi于一种名为“心痛”的罕见症状,并且药石无救! 幸亏,粉碎了旷世壁画和极品玉器,还有这偌大的一座玉矿留了下来。 从此……麻麻再也不用担心总攻大人的小金库了! 为了不让玉矿的秘密外泄,又担心那些个没见过世面的下属会被玉矿迷了心窍,按捺不住心中的贪婪而做出一些反叛的举动来,皇甫长安特意交代赫连长歆和邯郸公子留了下来,在雪龙山上暂居,以监督玉矿的开采和运送。 花贱贱不放心邯郸公子,又从风月谷派了亲信过来,在暗处督查他们的一举一动。 在所有一切布置妥当之后,皇甫长安便带着一家子老小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西凉城,却是没有直接打道回皇宫,而是先行去了一趟白帝城。 目的,自然是为了去找白姬夫人! 在没有任何头绪的情况下,皇甫长安只能暂时按着教父大人之前留下来的告诫,打算顺着千镜雪衣的意思,把九魄龙灵骨交给他。 如果能从他嘴里套出九魄龙灵骨的秘密,自然最好,要是他不肯说,那她就顺藤摸瓜……不管怎么样,水麒麟还在她的身体里,在找到最后一块九魄龙灵骨之前,他不会对她下手。 趁着这段时间,若是能好好接近千镜雪衣……她就不信一丁点儿秘密都撬不到手! 俗话说得好,只要铲子挥得巧,没有墙角挖不倒! 纵然不能撬开宫主大人本尊的嘴巴,多多少少,总能从他亲信的嘴里得到一些消息,比如白帝城城主,比如魔巫殿殿主……据亲爹大人所说,这两只都是千镜雪衣的心腹,想必会知道些神马。 抬手摸了摸挂在胸口的绯色玉琴,皇甫长安靠在车厢内的软榻上,在逐渐抚平痛失旷世遗产的悲伤之后,终于开始考虑起了正事儿。 一想到冰室里那个蛇一样的男人,皇甫长安就忍不住全身冒出鸡皮疙瘩,哪怕他跟教父大人共用同一个身子,皇甫长安还是能清晰地区分出他们两个人。 纵然容貌一样,气质却是相差甚远。 即使两人都是冰山般酷寒的性子,但有一点,在本质上却是截然不同的,那就是—— 教父大人永远不会伤害她!而干镜雪衣的眼中,从来都只有他自己。 ☆、108 我在车厢里等你 若是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可就算教父大人没有穿到他的身子里,千镜雪衣似乎也没有打算放过她……不管怎么说,九魄龙灵骨之一的水麒麟,还在她的身体里面。 虽然皇甫长安一直自诩人贱人爱花贱花开,但还没有自恋到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她……很显然,宫主大人就是不喜欢她的那一只有没有?! 至少,还没有喜欢她喜欢到愿意为了她而放弃费尽周折才得到的九魄龙灵骨。 那个男人,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唯我独尊,旁人的爱恨生死在他眼中就像是微不足道的草芥……这天下,只分他在乎的,和他不在乎的。 谁都不知道他在乎什么,但谁都知道,他不在乎任何人的性命。 想到这里,皇甫长安不免有些不爽,自然不是因为宫主大人不喜欢她才憋闷……她还没有自恋到那种程度好吗? 总攻大人之所以觉得不爽,是因为火麒麟在千镜雪衣的身上,而火麒麟有一个很大的效用,就是可以牵引她体内的水麒麟! 要是不把水麒麟取出来,皇甫长安毫不怀疑,她迟早会沦为千镜雪衣那个史上第一大变态的手心里攥着的牵线人偶! 便是过了那么久,只要一回想起当初在秦都韩府魔魇的那一回,皇甫长安仍是心有余悸……一旦千镜雪衣集齐了另外八块九魄龙灵骨,那么她的好日子差不多也就到头了!哪怕到时候千镜雪衣无须将水麒麟从她体内取出,十有**她也会沦为他的奴隶,彻底被他控制! 所以,不管是为了教父大人还是为了她自己,她都必须—— 干掉千镜雪衣!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抢在宫主大人找到最后一块九魄龙灵骨之前,先下手为强!否则……步步高打火机,哪里炮灰点哪里,导演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剧本了! 因着半路下了一场大雪的缘故,一行人紧赶慢赶,到底还是没能抢在城门关闭之前抵达白帝城。 见天色不早,路上的积雪又厚厚地铺了一层,离白帝城还有约莫十多里的路程,而周围方圆十里都是荒山野地,不见人烟……依照眼前的行车速度,在天黑之前显然找不到可以休憩的客栈,皇甫无桀便提议在一个地势较低的山谷里休息,方便遮挡夜风寒雪。 下了马车,天色有些昏暗,但还没有完全黑下去。 夕阳透过薄薄的一层白云洒落在雪地上,绚丽的色彩将整个山野照得美轮美奂,一眼望去不见边际,叫人心旷神怡。 抬眸望着绝美的雪景,皇甫长安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松开了袖子下攥紧的五指,心底下暗暗自嘲了一声……特么连千镜雪衣的面都还没有见到,居然就紧张成了这个样子,她是不是吞几片伟哥壮壮胆儿了?! 正暗自腹诽着,身侧忽而冷风一晃,眼角余光处顿然多出了一抹花哨风骚的绣花长袍,皇甫长安还未来得及拿正眼扫过去,便见宮狐狸一脸媚笑着凑了过来,趴到她的耳际轻声笑问。 “去拿火药的事儿我也出了不少力,小真的福利都领完了,是不是也该轮到我了?” 闻言,皇甫长安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尼玛,二哥的福利领没领,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丫天天蹲着墙角听她的床戏吗?要不要这么变态?! 想到这里,总攻大人顿时就无法直视他了! “咳……”假意咳了一声,皇甫长安侧开脑袋,拢了拢袖子,装作没有听见,“起风了,有点冷啊……帐篷搭好了没有?” 见皇甫长安转身就要溜走,宮狐狸哪能那么轻易放过她,当即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她的爪子按在了自己的小蛮腰上,尔后媚眼一抛,撩骚至极。 “腰细声软易推倒哦……” 皇甫长安忍不住又是眼角一抽,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他,眼前那张俊秀的面容近在咫尺,剑眉如柳而星眸妖娆,鼻骨挺拔而红唇潋滟,皮肤好得没有一丝瑕疵,连睫毛都能轻易地挑染出万种风情别样风华,堪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美男。 只不过……皇甫长安暗暗一叹,在这种天寒地冻的荒郊野岭,她真的是没有滚床单的情趣好吗?! 也不想想,这么多人就搭了一个帐篷,难道要他们当众表演春宫秀?或者……脱光了在雪地里啪啪啪?!艾玛,这春天还没来呢,还没到发情的季节好吗……死狐狸能不能不要一整天都想着跟她鱼肉?好想一巴掌把丫糊到雪地里,抠都抠不出来! 见皇甫长安没有吭声,宫狐狸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默认了,眉目随之轻轻一挑,笑得心满意足。 “夜半三更,我在马车里等你。” 我在……马车里……等你! 皇甫长安额前顺脚飙过无数黑线……不得不感叹一声,宮狐狸真尼玛是个人才,为了滚床单,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刚才那句话听起来有一种侍寝的错觉……这又是什么节奏? 等皇甫长安顿了一顿想要反驳,身边又是冷风一晃,一抬眸就不见了宮狐狸的影子,只能隐约捕捉到一抹兴致冲冲奔向马车的背影。 “哎……卧槽!本攻没说答应好吗?!” “怎么了?” 花贱贱款步走了过来,抬手给皇甫长安披了一件貂毛披肩。 大概是从小就练就了察言观色的好本事,即便皇甫长安只有一丝的情绪变动,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在路上的时候,他就感觉到皇甫长安有点儿不大对劲儿,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眼下见着皇甫长安蹙着的眉头不见松开,反而捏得更紧了,便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拢了拢披肩,皇甫长安下意识又皱了皱眉心。 “我也不清楚,总觉得这个地方不太对劲,心慌得厉害,好像……好像有什么人在叫唤我……” 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皇甫长安就陡然止住声音,倏地抬起头来跟花贱贱对望了一眼,猛然间想起来……这种感觉,似乎就跟当初见到千镜雪衣一样! “不对……这里离白帝城还有很远的一段路,不可能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听着皇甫长安的碎碎念,花贱贱跟着蹙起眉梢,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抬了抬眼皮,举目看向那片茫茫的雪地,花贱贱微一抿唇,开口道:“或许,你的直觉是对的……” 闻言,皇甫长安更加狐疑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山峦,花贱贱半眯起眸子,沉吟了片刻,才接着回答:“这片野郊看起来范围不大,却是地形最为复杂的一块,当年南宫氏的人马本欲从此处破城,奈何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胶结数月之久损兵上万之后,才不得不绕过长川从另一面击破……南朝灭亡之后,南宫王族便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将皇陵修建于此,庇求时代安宁。” “什么……”听他这样说,皇甫长安不禁有些诧异,“你是说,这个地方……就是紫宸的皇陵所在?” 花贱贱点了点头:“不错,翻过那座山头,大概就是了。” 顺着他的手臂所指的方向,皇甫长安抬高了下巴,举目遥望川河对岸的破天山峰,原本高耸入云的苍翠已然被一层皑皑的雪白所掩盖,看起来却愈发巍峨而肃穆,叫人不敢轻易接近。 “那……你有没有去过紫宸的皇陵?” 收到皇甫长安的一个眼神,花贱贱即刻明白了八分,只不过……这皇陵…… “曾经我着手调查过一阵子,当年修缮皇陵的工人在一夜间失去了踪迹,想来现在都成了一堆枯骨。因为此事太过蹊跷,我便准备亲自到皇陵考察一番,却不想其间机关众多警卫极严,根本进不去……后来,我又派人奏明紫宸帝君,借口修缮去到皇陵,然而紫宸帝君却说皇陵之地有进无出,非死尸不得进。我想这其中或许牵涉到皇族的隐秘,便没有在探查下去,然而更奇怪的却是某一年在凿挖地道的时候,皇陵地底的土层硬如坚冰,便是用铁器也铲之不得……” “这样……” 皇甫长安点点头,地道一事花贱贱之前提及过,只是那个时候她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眼下联系起来一起想,便愈发觉得这皇陵蹊跷,莫非……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惊天大秘密? 如果这个紫宸的皇陵会跟千镜雪衣有关的话,她要不要冒这一趟险? 见皇甫长安沉默,花贱贱不免有些担心:“我知道你好奇心重,但是皇陵绝对不能硬闯,上次我已经吃过一回苦头了,所以你也不要逞强。” “你放心,本攻发四……不会乱来的!” 皇甫长安朝他笑了笑,心下却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走这一回,她不能坐以待毙! 见她应得这么快,花贱贱忍不住叹了一叹,伸手为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笑得有些无奈:“就算你真的要去,也一定要告诉我一声,不要孤身冒险,至少有一半的路程我还是熟悉的。” 闻言,皇甫长安蓦地扯起大白牙,灿烂一笑:“贱贱……你对本攻真好!” 对此,花贱贱却是忍不住浑身一抖,有点受不了总攻大人的肉麻! ☆、109 竟然比我还矮! “啊!” “啊……!” 说话间,忽然连着两声惊呼从不远处的山坡后传了过来,皇甫长安目光一凛,抬眸与花贱贱对了一眼,确定刚才那两声惊叫不是幻听后,即便撒丫子奔了过去。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舒悫鹉琻 是闻人姬幽和皇甫凤麟! 先前在路上闲来无事,这一路又是踏雪而行,皇甫长安无聊之际就动手做了些滑雪板,以便在坐了一整天的马车之外活动活动筋骨。 一开始,众人对滑雪这项运动都很积极,兴致勃勃地在雪地上耍了半个多月,直至临近夜郎和紫宸的交界之地,要抵达白帝城,大伙儿才渐渐地收了心……偏生闻人姬幽和皇甫凤麟都是争强好胜的性子,这一路上没能比个高下出来,又是谁都不肯让谁,故而方才一下马车,两个人就又扛着雪板杠了起来,一溜烟儿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雪地里。 想着这四下都是荒郊野地,闻人姬幽和皇甫凤麟两人的武功都不算弱,皇甫长安也就没拦着他们。 可是现在,花贱贱说……翻过那个山头就是紫宸的皇陵! 而她的直觉也在一遍遍地警戒她,那里很危险! 再加上刚刚那两声一惊一乍的叫唤,皇甫长安越想越心慌,不由得加快了步子,提起内劲在雪地上飞奔了起来。 踏雪之上,速度快得竟是连个脚印都没有留下! 一眨眼就见皇甫长安奔出了十多步远,花贱贱担心她的安危,没来得及回去通知众人,便跟着提步追了上去。 虽然说这里的地界还在夜郎境内,离着紫宸的皇陵尚有些距离,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等皇甫长安和花贱贱匆匆赶到山坡的那一头,远远的,就看见闻人姬幽和皇甫凤麟两人正在江面上大打出手,而他们的敌人—— 不是别的,却是满满一江的巨型鳄鱼! 尼玛!又是鳄鱼! 皇甫长安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从脚底逐渐地生出一股恶寒之气……自从在西凉城见识到巨鳄的可怖,得知这邪门的玩意儿跟千镜雪衣有关之后,她对鳄鱼这种生物顿时就没了好感,当然,被鳄鱼咬了一口屁股的皇甫凤麟,显然比她更讨厌这种东西! 然而,话又说回来,在这冰天动地的地方也能遇上鳄鱼,皇甫长安不免更加怀疑起了紫宸的皇陵,跟千镜雪衣那个大变态……有着莫大的干系! 不过片刻的功夫,越来越多的鳄鱼朝皇甫凤麟和闻人姬幽游去……饶是他们两人的轻功再好,一下子也难以摆脱纠缠,手里的武器对它们又成不了什么威胁,简直比挠痒痒还要乏力。 这条江中蛰伏的每条鳄鱼几乎都有十多米长,不知道是不是经过了什么变异,体型庞大得令人咋舌,行动却是异常的灵活敏捷,牙齿锋利得似乎能把长剑咬断! 简单地说,这儿的巨鳄比上次在城主府见到的巨鳄……更长!更粗!更暴力! 对此,皇甫凤麟只想内牛满面地质问一句……导演,特么鳄鱼到底给了你多少广告费?劳资出十倍好吗?!让它彻底消失!跪求! 一脚踏上鳄鱼的背部,只见皇甫凤麟腾空而起,纵身跃出了二十多米远,随后在半空中失力落下,笔直坠在了江心的位置,离岸边少说也有五十多米……而脚底下,密密麻麻的鳄鱼很快就又游了过来,堵成了一座结实的铜墙铁壁。 另一边,闻人姬幽奋力地跟鳄鱼缠斗了半天,也不见得能走出多远。 该死的鳄鱼! 大概是从未遇上这么难缠的怪物,闻人姬幽斗了半天也没能甩开,不禁觉得心头窝火,当下气急败坏,劈手就砸过去一枚手雷。 “轰!” 水面上骤然爆开一层巨大的水幕,震荡得江水一阵浑浊。 本以为炸药的威力能把巨鳄震慑驱散,不料那猛烈的火光与冲击力却未能吓退巨鳄,反而激得鳄鱼群瞬间兴奋起来,一只只庞大的怪物前仆后继涌向闻人姬幽,几乎要把她淹没! “小心!” 皇甫凤麟眸光一烁,猛然掷出手中的长剑,力道之强瞬间穿透了鳄鱼的上颚,生猛的劲气将张口扑向闻人姬幽的鳄鱼笔直推翻……然而只一刻,脚下就炸响了鳄鱼合嘴的撞击声!“咔”的一下,差点把他的双腿咬断! 好险! 皇甫凤麟脸色微微一白,上回被咬了屁股的惨烈画面还历历在目,哪怕是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是满满是泪有没有?! “啊哈……身手不赖嘛!” 皇甫长安立在岸边,正眉头大皱地思忖着解救的办法,蓦地听到身侧不远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听在耳里像是山涧清泉一般叮咚作响,跟眼下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小烛,你猜他们还能撑多久?” “最多……一炷香。” 回答他的是一个更稚嫩的声音,然而语调中却透露出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哈哈!你太小看他们了,我倒是觉得他们能撑个把时辰呢!” “少爷说多久,那就有多久。” “唔!跟你说话真无趣!你先在这边侯着吧,我过去瞅瞅他们。” “是。” 见那少年往这边走来,皇甫长安回头看了一眼花贱贱,两人即便小心地退到草丛边,暗自猜测他的身份。 这地儿果然藏着猫腻!如此偏僻荒芜的地方,竟然有人居住在此,甚至还放养了巨鳄这种怪物,真是说不出的古怪! 这些鳄鱼,究竟是用来干什么?她也没听过街市上有卖鳄鱼肉的好吗! 魏闵轩一路轻跳着沿岸边走来,那些鳄鱼竟似怕极了他,一步也不敢靠近,有几条上了岸的鳄鱼在他走近之前竟是纷纷转头跃入水中,朝江中游了开去…… 见此情形,皇甫长安嘴角微勾,计上心来,即刻挑出一枚银针朝着那名少年的后颈弹指射去! 魏闵轩却忽然蹲下了身,抓起石堆间的一只螃蟹翻个身平放在石头上,搞着小小的恶作剧,看得皇甫长安一阵哭笑不得……特么丫是故意蹲下的,还只是巧合? 显然……不是后者。 抬起头来,魏闵轩忽然扬眉对她吐了吐舌头,笑着弯起了眼睛:“别躲了,出来吧!我一早就看见你们了!” 收回手头的银针,皇甫长安只得从草丛后走了出来,却见魏闵轩眼前一亮,惊喜道。 “咦,是你?!” 皇甫长安挑眉:“你……认识本公子?” 难道她已经这么出名了吗?! “噗!”等她走到跟前,魏闵轩忽然笑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地感叹了一声,“比我想象的要矮很多啊……” 皇甫长安:“……”导演!这小贱人竟然人参公鸡老子! 说着,魏闵轩又伸手比了比,一脸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继续不可思议:“天哪,竟然比我还矮!” 皇甫长安:“……”够了魂淡! 士可杀不可辱,劳资一米六犯法了吗?!次奥!简直不能忍! 霎时间,总攻大人目光一狠,提指便要出手……却见魏闵轩在刹那间疾速向后退了几步,轻巧地闪过了皇甫长安的暗袭,洞察力好得惊人! 他的年龄并不大,不过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然而这样的身手……便是放到武林高手的总榜上,至少也能排上前一百名,然而别说是皇甫长安,就连花贱贱也从未在江湖上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特么这小贱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呵呵……我知道,你想救他们!” 跟前,魏闵轩却是玩性大起,一点都不害怕皇甫长安,尽管他一早猜出了她的身份。 “殇哥哥和冥大哥都说你很厉害,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嘿嘿,来追我呀,追到了我,我就放了他们!” 闻言,皇甫长安在心头狂吐一口了老血,面上却还要扬眉浅笑:“说话算话?” 魏闵轩甩手打了个响指,端的是意气风发。 “一言既 出,驷马难追!” 话音刚落,便见魏闵轩便疾速闪到了百米开外! 然而他快,皇甫长安比她更快! 以至于当魏闵轩刹不住脚一头撞上皇甫长安的时候,丫脆弱的小心脏吓得猛然一跳,瞬间气血逆流一口气没缓过来,眼睛一瞪就昏了过去…… 皇甫长安接住往下坠落的少年,霎时间有点懵了……尼玛,这又是什么情况?! “少爷!” 随他一起来的小厮见状快步赶了过来,立刻掏出药丸喂进他的嘴中,然而无论他怎么塞,少年却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看着一脸煞白毫无血色的少年,皇甫长安微挑眉梢,恍然间想到了什么。 “让本公子试试?” 小厮戒备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确实没有恶意,才点头答应了她。 托起魏闵轩的手腕,皇甫长安先是把了脉,继而又伏在他的心口听了一阵子,才转头问向小厮。 “这位小公子……是不是心脏不好?经常会心悸晕厥?若本公子猜得没错,这应该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怪病。” 小厮微微颔首,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是。” 皇甫长安放下少年的手腕,忍不住摇了摇头:“这病治不好的。” 小厮依旧面无表情:“是。” ☆、110 你该吃药了! 顿了顿,皇甫长安又问:“他知道吗?” 小厮沉默了一阵,继而一脸淡漠:“知道。” 皇甫长安微愣,眼中闪过一丝激赏的神色,忽然就不那么讨厌眼前这个嘴皮子贱兮兮的骚年了。 明明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还能笑着一脸纯粹天真,活得如此快慰而自在……所谓达观知命,大概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将魏闵轩平放在地上,皇甫长安小心翼翼地从下而上按压他的心脏,一点点让倒流的血液恢复到原来的路径……如此往复多次,魏闵轩的脸色才逐渐有了好转,然而一时半刻却是醒不过来的。 瞅了眼江中缠斗得筋疲力尽的两个人,皇甫长安眉心微蹙,提指按在的魏闵轩脖子上的动脉出,对着那名小厮微一挑眉。 “话说,你有办法让这些鳄鱼消失吧?” 青衣小厮紧抿着嘴唇,默不作声。 皇甫长安敛眉,勾起眼尾轻浅一笑,一字一顿,淡漠的语调中透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凌厉。 “如果你不把那些鬼东西弄走,那小爷我就只能把这位小哥扔到江中一起喂鳄鱼了……呵,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 “等等!”见皇甫长安作势就要拽起魏闵轩的身子往江里扔,不像是在做假的样子,青衣小厮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立刻上前两步,拦下了她,“我放了他们便是。” 其实就算皇甫长安不说,他也会放人。 一扭头,就能瞅见江中漂浮着一大片鳄鱼的死尸,触目惊心的血红色顺江流淌,浓烈的眼色看着很是灼眼,鼻息间更是扑面而来血的腥味儿……不得不承认,在这之前,他小觑了这群人的实力。 折菊宫果然名不虚传,这群巨鳄不见得能困住他们,倒是自己损伤了不少,而若是伤亡了过多的鳄鱼,上头的人免不得会怪罪下来。 听那青衣小厮松了口,皇甫长安即便回眸朝花贱贱瞟了一眼,尔后一手托着魏闵轩当人质,一边监视那小厮防止他使诈。 只见青衣小厮不急不缓地走到岸边,俯身从脚下捡起一块石头,继而凝眸看向一边的山崖,扬手猛然一掷,将手中的小石块远远地扔了出去!不知道那小石子儿触动了什么机关暗器,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山崖上陡然间就滚落下一块巨大的石头,自半空的石壁上刀削似的掉了下来,笔直落入江山之中! 不消片刻,那群巨鳄便急急涌向那落石之处,竟是再不理会头顶上挥剑砍杀的闻人姬幽和皇甫凤麟!那争先恐后的猴急模样,看起来比饿死鬼投胎还要来得积极。 见状,闻人姬幽和皇甫凤麟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间参不透是何缘故…… 借着极好的眼力,皇甫长安半眯着凤眸眺望江心,隐隐约约瞧见那巨鳄翻涌之处……如果她没有看花眼的话,那片江水之上,浮浮沉沉漂浮了的不是别的,却是零碎的残肢断臂!人的残肢断臂! 刹那间,皇甫长安只觉得太阳穴位轻轻一震,忍不住毛骨悚然! 卧槽!这尼玛是个什么鬼地方?! 先前在西凉城里见到那食人巨鳄的时候,她就已经恶心得连年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好吗!眼下这漫漫江水之中,蓄养的巨鳄显然比城主府内湖中养的那些多上好几倍,体型更是大了三倍不止! 皇甫长安简直不能想象,要是这些巨鳄的口粮都是“人”的话……那得吃掉多少人,才能把它们养得这样膘肥体壮?! 越想越觉得恶心,小腹处顿时阵阵酸水翻涌,一个没忍住,皇甫长安扑到一边的大石头上,扶着石头连连干呕了好一阵,才稍微喘了一口气儿。 那群鳄鱼一散开,闻人姬幽就脱身上了岸。 她的视力没皇甫长安那么好,因而没能看清那群鳄鱼前仆后继吞食的是什么东西,只当那是一些常见的家畜。 一回头,就瞧见皇甫长安扶着石壁干呕,闻人姬幽表示她肠子比较直,没有多想别的,头一个浮上脑门的念头便是—— “咳!那个,你该不会是……害喜了吧?!” 话音一落,四下嗖嗖嗖地就飙来几道眼刀!其中最诧异的当数青衣小厮,饱含期待的则是花贱贱和皇甫凤麟,夹杂着“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以及“好想掐死你这个二货”等多重情绪的,才是总攻大人本尊。 “……劳资是男人好吗!你见过男人会害喜的吗?!” 闻言,闻人姬幽不由得扁了扁嘴唇,很想反驳她一句……特么你明明是妹纸好吗,就算打肿了脸也长不出鸟儿来,装什么纯爷们! 然而,在总攻大人的咆哮下,闻人姬幽蓦地意识到身边还有那只青衣小厮在,便只好硬生生地吞下了那句话,轻哼了一声把头扭向另一边……顿了一阵,还是觉得不对劲儿,趁着皇甫长安和青衣小厮交涉的当口,闻人姬幽又偷偷地挪到皇甫凤麟身边,悄悄地凑到他耳边小声道。 “有一件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皇甫凤麟轻提眼尾,睨了她一眼:“什么事?” 闻人姬幽一脸八卦,透亮的眸中隐约还能捕捉到几分焦虑,仿佛摊上了什么大事似的,便连口吻都跟着凝重了起来。 “你说,公子她年纪也不小了,开荤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过了这么久,肚子还是平的?该不会是不能……那个吧?!” 听她这样一说,皇甫凤麟的神情陡然一僵,眉心逐渐染上了几分隐忧,狐疑地同闻人姬幽对了两眼。 丫不提这茬,他还没怎么在意,毕竟总攻大人和他的年纪都还小,他压根儿就没想过娃儿的事,然而经她这么一点,皇甫凤麟不免跟着心生疑虑。按道理,总攻大人滚床单的频率,强度,持久性……哪一项不是杠杠的?可这么多的种子撒了下去,竟然连一个结果的都没有,这很伤男人的自尊有没有?! 若是皇甫长安不想要孩子,故意为之也就罢了,然而他在她身边待了那么久,从没见她喝过什么奇怪的汤药……难不成,真的给闻人姬幽这只乌鸦嘴给说中了?! 想到这里,皇甫凤麟不禁眸色一沉。 念着总攻大人的颜面,哪怕心下没有底,皇甫凤麟仍是严厉地瞪了闻人姬幽一眼,冷笑着嗤了两声,训斥道。 “老子都没吭声,你倒叽歪起来了,管得未免也太宽了吧?这档子事儿,也是你能插嘴的吗?呵……竟然还居心叵测地猜忌公子,真看不出来你的心眼这么坏!话说,你丫该不会是看上了谁,想借此煽风点火挖墙角吧?说说看……你看上谁了,别的事儿爷我不管,这个忙爷还是很乐意帮的……啧,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老子?你死心吧!老子跟你下下下下下辈子,都没可能……” 不等皇甫凤麟把话说完,闻人姬幽忍不住白眼一翻,糊了他一句—— “蛇精病,你该吃药了!” 即便头发一甩,扭头走开!发四从今往后一定要跟皇甫凤麟保持相当的距离,免得被传染了脑残……虽然她的脑子不是很灵活,但也知道智商这种东西,是不会负负得正的! 等闻人姬幽一脸愤懑地走开,皇甫凤麟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在忧心总攻大人的肚子之外,却是不忘为自己的随机应变点了几个赞……四两拨千斤,几句话就把闻人姬幽给打发了,嘤嘤嘤……他实在是太机智了! “从这里往前走,再向左拐,就能出去了。” 安顿好魏闵轩之后,青衣小厮一丝不苟地将他们带出山谷,看得出没有要困杀他们的意图。 皇甫长安顿住脚步,拦住转身便要退回山谷的小厮:“为什么放我们走?” “因为……没有杀你们的必要。” “哦?”皇甫长安扬起眼尾,勾勒出一丝邪邪的浅笑,“那么……可否告诉本小爷,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既然知道本小爷的名号,想必你们也并非避世蜗居之人,应该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吧?” “恕在下无可奉告。” “如果本小爷说……”皇甫长安凝眸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本小爷能让你们家少爷多活几十年呢?” 话音落下,青衣小厮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淡漠地坚持。 “公子不必再问了,小人也不知情。” 闻言,皇甫长安微微收敛神情,不再逼问他……或许他说的是真的,或许是假的,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儿说到底是别人的地盘,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轻率动手,呵呵……那纯粹是找屎的节奏好吗! 回去的路上,花贱贱拧着眉头没有说话,倒是皇甫凤麟频频抬眸睇来视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皇甫长安被他看得有些炸毛,忍不住开口催问了一声。 “你想说什么?!” 皇甫凤麟咬了咬嘴唇,忽然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走上前来,像是鼓起了巨大勇气似的,抬手握住皇甫长安的爪子,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 “你不要担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以后的以后,我都会像现在这样喜欢你!不,是比现在更喜欢你!” ☆、111 你到底有多饥渴? 话音才落下,还不等皇甫长安回过神来,皇甫凤麟就先自涨红了耳根,像是樱花树下第一次告白的纯白少年那般,拔腿就跑了开……踩着一长串乱糟糟的脚印,瞬间就跑得远远的,溜得比偷了鸡的黄鼠狼还快! 留下总攻大人一头雾水地立在原地,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 这尼玛……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皇甫凤麟那没头没尾的一句是啥意思?这天寒地冻的明显就不是个适合告白的好时机好吗?还说什么让她别担心,他不会抛弃她的……特么该担心会不会被抛弃的那只,难道不应该是他吗? 不管怎么说,在水深火热的争宠之战中,最让人不忍直视的就是他了啊! 几人踩着厚厚的积雪,继续往回走了一段,才走到了先前来时的那个路口,一抬头,远远就看见了站在微微凸起的小山包上那一枚颀长的身影。 夕阳西下,透过漂浮在半空的薄薄一层阴云,在漫天漫地的雪层上反射出柔和的光线……宫狐狸孑然一人,翘首伫立在雪地上,摒除了常日里的轻佻,看着有几分孤寂萧索的味道,却隐隐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坚持。 不离不弃,死狐狸一直都在那里……不求其他,只是为了守候在她的身边。 莫名的,皇甫长安眸光轻烁,愈发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这一回,不管对方有多厉害,不管胜算有多小……就算不是为了教父大人,就算不是为了她自己,她也绝对要赢! 因为,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宫狐狸他们将她奉若珍宝,甘愿为她放弃一切追随左右,她又岂能叫他们伤心失望? 她才不管什么千镜雪衣还是万镜雪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呵呵,菊一花捅穿不解释! 转头瞅见皇甫长安几人,宫狐狸立刻面色一喜,快步迎了上去,嘴里却是忍不住骂了一声。 “靠!你们几个屎哪里去了?!走远了也不知道说一声,害得劳资茶不思饭不想,辗转反思寝食难安,一下子憔悴了好多……你看看,这皮肤都没有光泽了,还有眼角这儿,连皱纹都有了……” 皇甫长安眼角轻轻一抽,自动忽略丫别具一格的牢骚抱怨,抬眸问道。 “就只有你一个人留下来了吗?其他的人呢?” “这还用问吗?不见了你们的人影,大伙儿一急之下就分头去找你们了呗!” 宫狐狸屁股一扭,迈开大长腿跟了上去,挺拔的鼻子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儿,不由得皱了皱眉眉头,继续道。 “话说,你们都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难不成遇上雪狼了?” “雪狼没有,”皇甫凤麟不无嫌恶地撇了撇嘴角,脸色阴霾一片,“鳄鱼倒是一大堆!真是活见鬼,在这种地方都能遇上那糟心的玩意儿……” “鳄鱼?”宫狐狸面露诧异,见着几人脸色有异,不免也跟着凝重起来,“这里怎么会有鳄鱼?跟上回在西凉城见到的那些一样?!” “不一样!” 闻人姬幽眸光崭亮,却是满目兴奋,任何变态的恐怖的血腥的暴虐的东西,在常人眼里是吓人的怪物,在她眼里便都成了稀罕的宝贝,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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