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坐着也自觉没趣儿,起身要走,又再吩咐了陈冰阳几句,也不过是叫他好生歇息,明日按时上课等话。 魏慎心内高兴,同陈冰阳一齐送他出去。 底下人正点灯开路,陈冰阳想了想,道:“皇兄,你顺道便送一送魏慎罢,你的灯亮呢。” 魏慎大惊,又见陈阴禾看看他,已点头应下,更是震颤。他情愿撞鬼了也不要他送呢! “我不、不麻烦殿……陛下——”他慌乱中差些叫错人。 “不麻烦。”陈阴禾借着月光瞧清了他惊震的面容,淡淡应道。 魏慎那住所本便离得极近,走来半刻钟也不用,一出了门儿去,连他屋里点的灯也是能瞧见的。 陈阴禾来时点了四盏灯,现下却叫人灭了两盏,同魏慎道:“你若害怕,便只瞧近处,莫瞧远处。” 周遭光亮霎时去了小半,魏慎微张了唇,身子僵僵的,觉他同平常一样,总是这般有意捉弄自己的。 身后陈冰阳捂着嘴笑,身前那人已几步走开了,魏慎只得忙忙跟上去,嘴里结巴低喃了几句“陛下”,略有些委屈,也不知他听到不曾。 亭下那老井安静扎着,任由光影流转。魏慎眼珠子转着,总不经意瞥见,不敢细看便又匆匆收回视线,一面紧牵上嬷嬷手,一面踩上前头人的影子。 路上只得衣衫厮磨与步踏青石之声,凉风呼呼,发丝拂过耳侧,魏慎只觉好似有人在他耳边低语,一时摸着耳朵往后看,一时又谨慎地环顾四周,差些禁不住要扯上前头人的衣袖,叫他行得慢些。 他轻轻叹了口气,按上咚咚惊跳的胸口,只觉口干,不由又看看陈阴禾。 陈阴禾听他叹息,微一蹙眉,只当他是很不愿同自己一道走的,回眸瞧他一眼,却又见二人只一臂之距,他圆眼微睁,面容泛白,正看着自己。 “你——”他心内疑惑,正要询问,却又见不远处有一小太监正朝此处奔来,昏暗里瞧不清面容,可竟是并未听得他脚步声的。 魏慎见他停了步断了话,只盯着自己身后瞧,不由生起疑来,一阵不安,方要回身,忽却被他掐上了后颈,只听他道:“看着朕做什么?” 他私底下总自称“我”多的,鲜少道“朕”。魏慎一时未反应过来,又觉出颈后的温凉,一张脸霎时红到脖子根,两眼也微微泛热,抿着唇喘着气,讷讷的说不出话。 “陛下!急报!” *** 陈:你跑步没声儿的? 小太监:陛下!我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第三十八章 急召(上) =============================== 第三十八章 急召(上) 魏慎听得身后人声,面前人便也立时收回了手去。他大松了口气,紧捂上自个脖颈,回眸一看,却见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 他一时惊怔,不由便退了步,仔细打量面前人的衣着容止,心内惴惴,喉中涩涩不能语。 陈阴禾皱眉上前,接了他手中密信拆看,提灯的宫人忙识趣儿地映照过来。 魏慎离得他近,勉强能瞧见上头凌乱的墨字,只他脑内胸口热胀,陈阴禾又翻得很快,终究也不知上头详书了什么。 众人皆低头望地,只魏慎呆看了会儿人手上书信,又咬咬唇偷眼看人容色。 常嬷嬷见了,本便被皇帝先时动作惊着,此时心内更是“哎哟”个不住,忙扶上他两侧手臂强带着他退了两步。 魏慎懵懂地看她,见周遭黑乌,只贴得她更近些。 陈阴禾将信件慢慢收起,扭身看了魏慎一眼,见他霎时垂了眼去,便低声同齐甫吩咐,叫召些人进来。 魏慎云里雾里,只听得什么这个刺史、那个指挥史,好多的“史”。他从来也不关心自己父兄职位的,哪里熟悉这些,眼见得齐甫脚步匆匆地走了方反应过来,其中好似有他爹同哥哥的。 “陛下……”魏慎大着胆子低语,已然摆出一副求人的面色了。 陈阴禾见他巴望着自己,再瞧不出平日那副烦闷郁郁的模样,就连那声儿也是温软可怜的,禁不住嗤笑道:“走罢,要见你父兄,终究也不是今夜。” 魏慎见他朝自己屋里去,忙忙跟上,咽了口唾沫,紧张道:“那、那明日,明日见,好不好?只见我哥哥。” 嬷嬷不由轻扯他,真也不知自家少爷是太过天真还是太过胆大! 魏慎推开嬷嬷手去,却久久未听得人应答,很快又到了自己院门前,心中便酸涩起来,只抿唇暗瞧着那人被月色笼得透白的面庞。 一行人随着陈阴禾的脚步停下,陈阴禾正要叫魏慎快些回去,却见他眼圈红红。 他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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