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更新换代,可他随身带的那一把,和她失去的那把一模一样。 他站得不远不近。 她能感觉到,他正在注视着她那些忙乱的、多此一举的动作。 方才的耳环只带了一只,他就来了。 季绫试图让自己平静,将另一只从红色绒布的小盒子里取出来,对着镜子。 可是,她的手在发抖。 轻轻的,不易察觉,可她自己清楚,她戴不进去。 耳环在她指尖轻微地晃动,一次又一次地滑开。 忽然,他从她手中拿走那只耳环。 而后,俯下身子。 镜子中,终于出现了他的侧脸。 鼻梁的驼峰、下颌的拐角,无一不是她熟悉无比的弧度。 他的指尖抚上她的耳垂,略微冰凉的、粗糙的指尖,带着细微的酥麻感。 窗外的风大了,依稀听得见江水一波又一波地涌向岸边。 窗幔飘动着,撩动着她赤裸的小腿。 世界上一切都消逝了,只有这一点冰凉的触碰。 他摘下了另一只耳环,冰凉的指尖无比轻柔地摸索着她的耳垂,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的声音从她头顶落下,“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季绫盯着镜子,下定决心,面无表情地开口,“我往后就是周柏梧的妻了,你管不着我了。” 他另一手撑着桌子,季绫整个人被他虚虚地笼在怀里,鼻息间满是她熟悉的气息。 “我不喜欢。”他说。 他的呼吸撩动她的发丝,她耳后一小块皮肤燥热不已。 季绫抬起手,理了理鬓发,“小叔,你管得未免也太宽了。” “现在知道是你小叔了。”季少钧轻轻地嗤笑一声,“晚了。” 他没有退开,反而轻轻地,指尖蜻蜓点水般温柔地剐蹭着她的耳廓。 耳洞是为了婚礼新打的,伤口还没长好,被他这么一碰,又疼又痒。 每一下,酥麻感就从耳朵蔓延全身。 季绫将拳头攥得越来越紧,指甲将手心掐出四块月牙形的红印子,“别碰我。” 他掰正她的脸,正对上她的眼。 他的指腹抵在她的下颌,力度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让她不得不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 她的瞳孔微微缩了一瞬,心脏狠狠地撞击着胸腔,想要躲开,可他已经困住了她。 无数个早晨,她在这目光的注视之下醒来。 晨曦透过窗纱落在枕畔,他的臂弯环在她的腰间,掌心的温度贴着腰间,温暖得令人沉溺。 他安静地看着她,目光沉沉,唇角会挂上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拉得更近些。 他细细地吻她,吻从额头落下,顺着眼角与脸颊,最后落在唇边。 季绫原本以为,自己早已彻底忘了那温存。 可一见到他,记忆如山洪般席卷而来。 心堤快要溃散,季绫的喉头发紧。 胸口堵得喘不上气,她只能用力地呼吸着,但被他这样看着,连身体呼吸的起伏都太刻意。 他话语里略带嘲讽的神气,“怎么这副表情?嫁给你爱的人不应该高兴么。” 季绫将嘴唇咬得发白,只以沉默应对。 他哼笑一声,“那么,你并不爱他,对么?” 季绫用力挣开他的手,揉了揉被掐疼的脸颊,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你没有资格问我。” “我没有资格?” 季少钧又上前一步。 她慌乱地后退,小腿肚撞到座椅的尖角,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 她禁不住皱了皱眉。 季少钧俯下身子,想查看她的状况,她又向后退了一步,直到身子抵着梳妆台,退无可退。 “疼吗?”他微微俯身。 季绫攥住裙摆,脸上挂上一副礼貌的微笑,“小叔,这样不好。” “绫儿——”,他像从前那样唤她,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 她的指尖微微一颤,却很快掩饰过去,依旧笑得客套而生疏,“仪式快开始了,请你出去。” “你不爱他。”他说。 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她语气淡淡的,“小叔,你既然来了,今日送我出嫁,是你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 说罢,转身面朝镜子,拿起一支口红。 她拧开盖子,正准备补妆,忽然看到镜中的嘴唇红艳艳的,没有再涂的必要,便将那只随手丢在桌上。 那口红骨碌碌沿着桌面滚落。 “啪嗒——” 跌在地上,终于摔开了。 黑色的盖子滚进沙发底,膏体断了,猩红的一节粘在地板上。 季少钧走过去,蹲下身,拾起那支摔裂的口红。 他没有出声,只将断裂的一节捏在手心。 她背对着他,低头整理发丝。 他忽然伸手,轻轻将那一节猩红抹在她唇上。 指腹擦过她的下唇,带着熟悉的温度,像是从心口刮出的一块血。 季绫怔了一下,刚想开口,他却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她没来得及躲,唇齿瞬间被撬开。 他吻得急,带着一股几乎是压抑了两年的疯意,像要把她吞吃入腹里。 她一开始只是怔着,身体一颤,下意识地接受了他的吻。 可几秒后,她猛然回过神来,抬手狠狠推他。 他没躲。 季绫一把从他腰间抽出那支枪,抵上了他的胸口。 他低头看着她,唇角还沾着一点猩红。 她的手在抖,嘴唇也在抖。 “开吧,”他没后退半步,反倒笑了,“一条命换你一个吻,值了。” 她咬着牙,泪水大颗大颗砸下来,双手举枪,紧紧抵着他的胸口。 “你明知道我舍不得开枪……”她哭得几乎不能呼吸,肩膀一颤一颤,“你就不能……就不能让我过正常生活么?你就不能……” 她话说不下去了。 枪口贴着他胸前的将星滑下,她指节一松,枪就摔在地上。 他轻轻地搂她入怀,“我不能。” 她的泪一颗一颗地落,顺着下巴滴在他胸前,烫得人发颤。 季少钧看着怀里的人,柔声道:“我尝过分别是什么滋味。绫儿,你不愿意走我们就不走,你愿意嫁谁就嫁谁。但往后余生你我二人不能只是叔侄关系。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你怕别人瞧见就把我藏起来,只要偶尔背着人来见我一面就好,好不好?” 她被他圈着,哭声还没止住,脸却已经贴在他胸口。 他又俯下头吻她。 不是浅尝辄止的碰触,而是狠狠地含住了她的下唇。 她喘不过气,推了他一下,他却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低声哑哑地唤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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