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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时间稍退片刻,回退到椿刚刚被赫罗伯斯放逐的时候。 之力裹挟着她抛入虚空,流向那无穷多个即将被湮灭的世界,可就在这时,一双星辰之眸睁开在了她的头顶,不过是一个冰冷的眼神,便将她周遭浓郁的之力尽皆驱散。 椿活了下来,但她并未意识到自己眼前的这双眸子代表了什么,她的心思还在与林稀对决的战场上,不敢置信的想着林稀竟然引来了赫罗伯斯。 对方一定是为了祂丢失的令旗寻来的,可问题是这位令使的到来让这场本应顺利的狩猎变得再无悬念,不仅自己会死,程实......也会被自己害死。 那可是神明啊,哪怕祂只是从神,都远非真正的伪神所能比拟。 于是椿在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便脱口而出道:“小心,程实!” 可话音刚落,她便对上了面前那一双明明瑰丽又绚烂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温度的冰冷之眸。 这一下她突然“开窍”了。 她意识到眼前的这一位也是一位神明,并且不是从神,而是那十六张神座之上的真神之一! 尤其从祂散发的神秘气息和虚空对祂的反应来看,祂大概是那位的主宰,程实的恩主,! 椿愣住了,继而惶恐至极,她快速垂头躬身准备向真神问候,可“赞美”还没来得及吐到嘴边,那双冰冷至极的眸子便好似看穿了她的一切一样,一口回绝了她。 “你无需赞美。” 这句话直接让椿僵在了原地,冷汗直流,说实话,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或有恐惧,但并不多,更多的是对那场未竟报复的遗憾,以及对能否亲手了结林稀的不确定。 她知道,当有神明插手这些事情的时候,选择权就已经不在自己了。 的冷漠还在继续。 “世人皆将悲剧归咎于命运,那么于你而言,何为命运?” 懵懵的椿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再次想到了与林稀的过往,而后便一脸坚定的恨声道:“手刃背叛者,便是我的命运。” 那双眸子无喜无悲的瞥了她一眼,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所以我说你无需赞美,我也并非是来救你的。 我来这里是为了惩戒亵渎既定的人,而你......并非既定之一。” 说完,虚空再次被撕裂,审时度势的赫罗伯斯大手一挥,从试炼的现实中钻了进来。 可祂万万没想到一进入虚空,自己就撞见了一双永远也不会想要看到的眼睛。 ! 那双眸子冷冽的挂在高处,俯视着犯下了渎神恶行的赫罗伯斯,只开口问出了一个问题,便让这位在程实面前无比狂傲的从神面色剧变。 “蝼蚁之躯,谈何灭世,凭你也配称为灭世者? 你要灭的又是什么世? 哼,赫罗伯斯,你可知罪。” 赫罗伯斯无疑是聪慧的,祂二话没说便直接湮灭了自己,将自己敬献给了祂的恩主,以期用这种方式从的手中逃脱。 祂知道此时此刻只有恩主才能保得住自己。 果不其然,当祂发现自己顺利回到了即将湮灭的世界,来到了恩主的眼前时,祂长舒一口气,尽管心中依然后怕,却无比虔诚的朝着那片“虚无”忏悔道: “恩主在上,我......失败了。” 缩在一片无法被外人看清的黑暗中,摇头叹息: “你小觑了的珍藏,也低估了祂们的决心,下次,小心些。” 赫罗伯斯的姿态越发虔诚。 “是,恩主大人。” 另一边,眼睁睁的看着赫罗伯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并未恼怒,因为这都是祂故意为之。 祂从未想过直接将赫罗伯斯处死在这里,毕竟每个人成长的路上都会有垫脚石,诸神手下的令使并不算多,数来数去,几乎没有几个合适的了。 所以祂这是为在既定中行走的某个信徒挑选了一个目标,也算是给这位行者增加一点磨砺。 祂所谓的惩戒也不过是借由赫罗伯斯之口警告不可再次亲身下场,否则,和早晚有一途率先沉入虚无。 看懂了的警告,所以才嘱咐祂的令使小心些,因为下次再碰到,对决的双方就不再有恩主的庇佑,全凭各自本事了。 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后,那双眸子毫无留恋的离开了这片虚空,随着祂消散而产生的冷冽之息将椿吹落回试炼,恰恰就落在了程实的面前。 程实确认面前正是椿后,并未回答椿的问题,而是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椿。 作为这场悲剧的当事人,她有权力知道一切。 椿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她甚至不确定在杀死了背叛自己的爱人后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哭,只是表情剧烈变换着陷入沉寂,许久过后,才嗫嚅着开口,问出了一个似是求证又好像自问的问题:“他......死了?” 听着对方这毫无生气的语气,程实心里咯噔一声,总感觉事情要开始不对了,他点了点头,想起了大猫,沉吟片刻做出了一次试探的挽回。 他回答了椿的第一个问题。 “人生有很多意义......” 可话还没说完,那柄被林稀湮灭的只剩刀柄的匕首便猛然插在了椿跳动的心脏上。 两根肋骨都卡不住的匕首,一颗心脏却可以。 这未竟的一刀终究是刺了下去,只是刺出的人和被刺的人,变成了同一个...... “你......” 尽管早有预料,程实的瞳孔还是猛地一缩,他快速冲到椿的身边将其抱住,看着那锈烂的匕首随着心脏鼓动而上下摇摆,炽热的鲜血随着溢洒喷溅染红那空洞的胸腔,他直接掏出了蓊郁角冠,准备跟那位大人抢人。 然而椿用尽最后的力气拉住了程实,泪流满面的摇了摇头。 见此,程实哀叹一声: “值得吗?” 椿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对着除了爱人林稀以外的人露出如此真挚的笑容。 “不值得...... 之前我还有恨,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程实,我什么都没有了。 别复活我,求你,我从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我早就想放弃了,让我解脱吧。 就把我葬在这里,不,葬的远远地,我不想靠近他,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关系...... 抱歉,承诺你的令旗被拿走了......但其他的.......我还有很多,我也用不到了......” 说着,椿抖落了她随身空间中的所有道具,这些乱七八糟的道具堆在一起,程实打眼而过,发现除了追猎定位用的,就是追猎定位用的。 甚至于在之前赔偿自己药剂的时候,她都未曾留下哪怕一瓶续命用的后手。 椿很耿直,也很自知,就像她所说的,除了仇恨,她似乎早就一无所有。 眼见椿的生机正在慢慢流失,作为这场试炼中唯一的牧师,程实沉默了。 他并没有违背椿的意愿动手治疗,而是默默收起了角冠,任由繁荣走向死亡。 “谢谢,谢谢你程实,你果然是个大好人......” 这不是椿的遗言,却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 椿死了,因为曾说,祂不是来救她的。 抱着椿的尸体,程实五味杂陈的喃喃自语: “我们到底......为什么活着?” 片刻后,他猛地站起,眼神坚定的朝着远方走去。 “为了活着! 为了那些他曾存在的记忆。” ... 第九百五十一章 狡兔三窟 很奇怪,在离开山坳密林的路上,程实居然没见到任何一只动物。 虽说希望之洲大多动物天生都有极高的警觉性,有可能嗅到了即将到来的战争风暴,但毕竟双方尚未开战,此时就跑得没影未免有些夸张了吧? 再说,就算真正的动物都跑干净了,那驯兽呢,那个想要坐收渔利的小七难道就不关注一下自己和林稀的战斗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不了解战场,如何把握战机?不把握时机,他又如何出手? 还是说那位历史学派的孙副会长真的实践了自己的想法,已经取了小七的命正准备着换取自己手中的情报? 想到这里,程实微微蹙眉,他总觉得就算孙缈想杀,自己这位儿时旧友怕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果不其然,这边还在想着,没多久孙缈便狂奔着从另一个方向朝着程实汇合过来,虽然默剧大师依旧面无表情,但她眼中的败兴明显在告诉程实她的“刺杀”计划失败了。 程实来了兴致,随口一问:“怎么,点子扎手?” 孙缈半天没答话,直到两人再次来到博罗高地的左翼大营前,她才默默拿出电子哔哔器敲字道: “狡兔三窟...... 我今日倒是被一位驯兽师狠狠的上了一课。” “细说。”程实突然顿住步子,一脸笑意的看向了孙缈。 孙缈眼皮微跳,又是沉默了好一阵儿才把今日自己办的这“丢人”事儿讲了出来。 “你猜我干掉了多少驯兽?” 程实一愣:“多少?” “十七只,不算野兽只算人类,就有十七只。 这个驯兽师是个高手,并且是个隐藏的高手,他警惕心极高,操控力更是超绝,我猜他现在手里至少还得有五到六个人型驯兽,我这里说的人型驯兽可不是指希望之洲的人种,而是......” 孙缈顿了顿,指了指自己和程实,“你我这种。” “玩家!”程实的眼神瞬间一凝。 “不错,就是玩家,你这位老朋友似乎很喜欢热闹,他有一众‘追随者’。 并且他很喜欢打扮自己的驯兽,这些玩家都被他伪装成了自己的样子,用来诱敌和反扑。 我在你们交手的外围追索到了一只禽鸟,跟着这只禽鸟一路反找,大大小小杀了几十只驯兽,但仍然没有找到他的本体所在...... 程实,怪不得你不想与我做这笔交易,你早知道他很难对付所以不想付出与之匹配的情报,对吗?” “......” 我知道个屁,不过以小七从小就骗人的心性,他要是好对付才有鬼了。 程实不尴不尬的笑笑,没有回应对方。 他还在想小七拿玩家当驯兽这件事,要知道,驯兽师跟死灵法师可不一样,它的行为逻辑更贴近欲望主宰这类职业,必须驯化活的生命体才能为己所用。 而小七拥有这么多“替身”就说明他一路走到现在手下已经不知道欠下了多少条人命。 怪不得他敢跟名声不好的林稀合作,这么看来,毒蛇配老鼠,倒是绝配。 不过,一位以驭人为乐的驯兽师......这怎么跟谢阳曾说的那位有点像呢? 想到这里,程实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同样的表现,同样的职业,甚至是趋同的谨慎...... 所以,那个人会是小七吗? 似乎......又有些不像。 尽管小七说他自己有2600分,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这个2600分怕是有800分的水分。 诚然他躲过了一位历史学派副会长的追杀,但那极有可能是他在反追踪和逃命方面有什么独特的手段,要知道,被动求生和主动出击所需要的实力完全不同,谢阳所说的那位驯兽师无疑是一位实力强横的高手,这个形象跟眼前的小七还是有很大差异的。 不过,真有这么巧的事,让自己在近期碰到了两个以驭人为乐的驯兽师? 一时间,程实也有些拿不准了。 或许是猜到了程实在想什么,孙缈又敲字道: “对了,我还发现一个问题。 我怀疑这位驯兽师承受了什么代价来增强自己的驯兽控制力,不然以他的水平很难控制如此多的驯兽并表现的这么游刃有余。 在我不断追猎他的过程中,我发现随着他手下驯兽的死亡,他的战斗素质越来越强,战局判断力也在逐渐升高,布局和反制也越来越精明,全然像是换了个人。 如果他不是在这场追猎中突然智慧开窍又或是悟出了什么战斗技巧,那就只能说明他驯化驯兽的方式或许与其他驯兽师并不相同。 他似乎将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分散在了不同的驯兽上,所以随着驯兽的死亡,他便能从这些驯兽身上取回一部分真正的实力。 当然,我猜这并非是他有意压制,而是另有原因......” 说到这儿,孙缈却突然不敲字了,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程实一眼,就像是对方身上才掌握着自己继续敲字的开关。 “......” 程实一愣,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一丝无语。 不得不说的信徒确实厉害,只从一场对决中就能把对手看个七七八八,这种能力也不是谁都有的。 但程实也知道,对方发现的这些东西不是免费的消息,她停在这就是想要跟自己交换点别的情报。 如若不是小七跟谢阳口中的那位驯兽师突然产生了一丝联系,程实压根儿不想去了解小七到底怎么了,可现在...... 程实沉吟片刻,吐出了一个情报:“利德娅菈是克因劳尔亲手杀掉的,用了一张叫做‘惊弓’的血色巨弓,而这张弓,大概就是我那位老朋友想要找的东西。” “!!!” 孙缈浑身一颤,立刻敲字道:“你果然进入了那场梦境中的意识交流中!我就知道你先前没说真话!” 嚯,看来对方真的心有怀疑,并未完全相信自己的谎言。 那正好,趁着眼前的情报交换,把这件事彻底摆平。 程实勾起嘴角,扯起一个玩味的笑容却不回应,显然他又把球抛给了对方,那意思是我的回合结束了,现在该你把自己的见闻补全了。 孙缈深吸一口气,忍住好奇将他对小七的看法如数吐出。 “......就是我所说的代价。 因为我发现,随着他战力的增强,他的情绪也在肉眼可见的变得暴戾和燥怒。 当我杀掉最后一只驯兽前,那时的他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失态,口吐污言咒天骂地,因为愤怒而屡次让他自己陷入危机,若不是他的战斗本能让他坚持了那么久,或许我现在带回给你的就是一份惊喜,而不是提醒...... 所以我猜,他并非自愿将真正的实力拆解到每一只驯兽身上,而是为了压制自身无法控制的情绪只能如此。 因此驯化的驯兽越多,他就越能表现的像个‘正常’人。 当然,正常的也有限,毕竟他的面目你我都见识过了。 这很怪异不是吗,越怪异的玩家越棘手,但我还是那句话,我可以为你解决掉他,只要你愿意分享更多我感兴趣的事情。” 孙缈顿了顿,给程实留足了思考时间,而后才伸了伸手,一只手敲字道: “ 现在,我的报酬呢? 你是不是进入了那场意识交流中,见证了那段历史?” 程实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刚刚给你说的这些都是林稀临死前告诉我的,至于他怎么知道的......抱歉,他死了,甚至没留下尸体,现在无人可知了。” “......” 孙缈看着程实虽面无表情,但眼里那想要刀人的心思几乎要遮掩不住了。 他既感慨于对方的厚脸皮,也震惊于对方解决林稀手段之快,要知道,林稀能在椿的追杀和信徒的围剿下活到现在并登顶神选,就说明对方一定是这个游戏里最顶尖的那几个人。 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自己连杜期瑜都没解决,程实居然就把一位神选给解决了,这个织命师身上究竟还藏着什么大杀招? 再加上对方处理掉扎因吉尔的“战绩”,孙缈眼神一凝,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除了歌莉丝,程实他的身后......该不会还站着一位其他的令使吧? ... 第九百五十二章 战局 程实并不知道孙缈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他只知道如果孙缈说的没错,那一切似乎都对上了。 小七......很有可能就是抓走谢阳的那位驯兽师! 想及此,程实默默记下,并无特殊反应。 见孙缈还在对着自己打量,他轻笑一声,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试炼,开始好奇如果孙缈真的脱身去找了小七的麻烦,那让对方看住的克因劳尔又如何了? 他还指望着从克因劳尔的嘴里掏出点什么东西来呢。 于是在赶回博罗高地的路上,程实问出了这个问题,孙缈遥望了一眼高地上的大营,脸色略有些僵硬的敲字道: “相比于你的那位驯兽师老朋友,经营大审判庭已久的克因劳尔无疑更难对付。 你也知道在左翼大营的这位最高审判官不过是他的切片,既然是切片,那就失去了控制他的意义,因为另一个克因劳尔会随时出现在任何需要他出现的地方,完成他想推动的一切。 而在我看来,想要在这场战役中洞见过去的真实,与其与一位经验老到的审判官交锋,倒不如仔细观察他做了什么。 谎言或许可以骗人,但一个人的实际行动绝不会骗人。 他想完成共律派的百年愿景,就一定会在这场战役中有所行动,我们要做的不过是时刻关注他,找到大审判庭失败以及没落的原因,而在这最真实的过去中,你当然也可以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尽管孙缈说的很在理,但程实听了面色还是变得很古怪,他瞥了一眼对方而后略带揶揄的点了一句道: “孙副会长,该不会是你想跟他做情报交换被拒了吧?” “......” 见孙缈默默收起了电子哔哔器,程实更乐了:“他自杀了?不然以你的手段,强行逼供也该有结果了不是吗?” “......” “啧,有点意思,”程实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中军大营的方向,“不过问题不大,既然这里的切片死了,那就等下一个他出现的消息好了。 不过孙副会长,我把你当盟友,你可别跟我玩什么小心眼啊,我知道你们历史学派最擅长在死人身上收集历史,所以死去的克因劳尔告诉了你什么?” “......” 不错,孙缈之所以说这么多分析就是为了转移程实的注意力,让他以为自己只是放弃了对克因劳尔的控制而不是逼死了对方。 在程实跟椿着手去对付林稀的时候,克因劳尔就果断的死在了孙缈的面前,他不想与一个外人交换什么情报,但这位最高审判官却不知道自己的死反而是一种交换,单方面的交换。 于是孙缈利用历史学派的手段侵入了尸体的记忆,并在对方碎片的记忆中找到了一段许久之前克因劳尔和利德娅菈的对谈。 那时最高审判官洛亚特刚刚死去不久,拉奎斯也被关入嚎哭铁狱才没几天,为了调查这一切的利德娅菈找上了难得回到卡特欧庭的克因劳尔,于是便发生了接下来孙缈见证的一幕: 只见两人坐在最高审判庭的茶歇小室中,彼此对视却不说话。 许久后,利德娅菈打破了沉寂,试探的问道:“你最近似乎很忙,边境的战事还好吗?” 克因劳尔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但却也没有直接回应大审判庭边境的战火,而是提起了理质之塔。 “的信徒们似乎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并且都坚定的认为他们所选择的道路才通向真正的,我发现这一点很有趣,至少在这里,在大审判庭,我们并未产生过这样的分歧。” 利德娅菈皱了皱眉:“不同的律派共治难道不是我们处理分歧的方式吗?” “不,不一样,我们崇尚的永远是同一个,而他们,每个大学者都认为自己看到的是不同的。” 利德娅菈沉思了片刻,饮尽了一杯茶。 “你似乎很了解?” 克因劳尔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对方,“事无不可对人言,我知道你在调查祂的信徒,也知道你曾关心过伽琉莎,但我对祂的了解并非来自于身边的人,而是来自于理质之塔的战火。 我对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如果不同的信徒向不同的祈祷,那这些都算是吗?” 这是一个很吓人的问题,甚至在那个时期足以称得上是渎神之举,不过有庇佑的最高掌权者似乎并不避讳谈论自己的邻居,于是利德娅菈敲打着桌面疑惑道: “你想表达什么?” 克因劳尔微微一笑,摇头道:“没什么,一时好奇罢了。” “过段时间又到了对祂的觐见汇报的日子,你......是不是又要远行了?” 利德娅菈的这句话几乎将试探摆在了台面上,可克因劳尔并未否认,他只是摸着自己花白的头发遥望远方,语气唏嘘道: “是啊,边境并不太平,战火仍在加剧,时间......不多了。” 记忆到此戛然而止,尸体的记忆因人而异或完整或破碎,但克因劳尔的记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切片的影响尤其破碎。 孙缈只撷取到了这么一点记忆,此时见程实看穿了自己的掩饰,为了留住这位最大的“客户”,她不得不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尽数说出,而后又补充道: “克因劳尔早就有了异心,他不是对感兴趣,而是对的信徒们各自信仰‘不同’这件事感兴趣。 这才是他准备推翻旧的逻辑基点,也是他自承对信仰虔诚的底气,他确实在创造新的,并企图使用信仰转移的方法亲自打造一位新的‘秩序’。 可惜的是,共律派的百年谋划失败了,反倒成全了德尔沃。” “德尔沃?”程实疑惑的眨眨眼,并未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到这个名字。 “嗯,你或许不知道他的真名,但他的另一个名字你一定知道: 战争君王。 他是第一任战争君王,就是那个带领着残破的战争军团冲破一切封阻,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毁了大审判庭和理质之塔两国战争决心,并建立之国,将战争的血杏植于沃尔贝利皇庭中的那个男人! 此时的他就在我们的对面,就在博罗高地之下的另一侧。” 孙缈遥指远方,神色莫名,一手敲字道: “或许从此刻起,这个时代将不再独属于和,更属于‘何以求存,唯血与火’的!” 这本是一句感慨,可命运也不知怎地竟真的跟这两位玩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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