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一个修士,见血见肉的场面也不是没见过。但就她这点修为,见识也实在很有限。 小心脏还没修炼的那么坚韧,跟那种脚踩一地血尸眼皮都不眨的大修士比不了。 侍从当她是厌恶场中的气味才遮挡的,便在房中点上了熏香。 等房间中的香气渐渐驱散了血味,斗台上也已经被清理完了。 白倾倾端起茶压了压胃,余光偷偷打量了下她身边人的神情,个个都冷静的不行。 更没人觉得他们大公主会被这种场面给吓到。 原身平常是有多莽?连身边伺候的人都能这么淡定。 白倾倾这个小小弱鸡又想咬手指了。 眼看场中已经开始下一轮的赌注。白倾倾想起来,她又不是真来看斗兽的,直接找到人带走就是了。 将奴隶和猛兽关起来撕斗有什么可看的,在他们那只有邪修才这么搞呢。 赌楼的人就候在门外,白倾倾吩咐宝珠,让她叫人进来。 那下人还以为殿下是有兴致也要押一把。 白倾倾搁下茶盏,正要询问,却听见场子忽地又热闹起来,四周喊声不断。 声音太杂乱,难以听清楚,但她还是隐隐约约从其中捕捉到了寅七二字。 白倾倾心头一提,转头问那下人:“他们在喊什么?” 下人回话,他们是在喊下一场斗兽奴的名字,寅七。 他们这儿的奴隶,都是以这种方式命名,若是人没了,新来的就顺着再补上。 不过现在的这个寅七可不得了,愣是在好几场中都活了下来。 这一场好些人也是冲着他来的。 随着看客们的呼嚷声渐起,斗台两侧的闸门被推开。 寅七撑着眼皮抬头,瞳仁似是被外面光线刺到,一下缩了起来,只匆匆扫了一眼斗台四周的人影,就被人从身后猛地推了一把。 他一下被推入了台中,脖子上戴着的镣扣拉动了垂在身后的粗长锁链,哗啦一声在地上拖曳出刺耳屈辱的响动。 场中也因他的出现,响起了银钱滚动押注的声音。 另一侧放出的,是同样缚着锁链的一只偏瘦的猛虎。斗台中并无他物,只有寅七这个男人正正落在了它的眼中,吸引了它所有的注意。 寅七抬手按着胸口,几日前那场的伤丝毫不见好,连呼吸都是裂骨断筋般得疼。 上场前,心底仿佛有什么声音在劝他放弃。他不过是一个低贱的玩物,不是死在这一场,就是死在下一场。 可此刻一感受到对面威胁的气息,他就瞬间绷紧了身躯,强打起精神戒备迎战。 他也不明白自己是为的什么。拼命挣扎除了多苟延残喘几日外,又能有什么区别? 也许,他这条命就算再卑贱,也还是在渴望活下去吧。 从白倾倾这儿看出去,正好对着寅七,只见他黑发杂乱遮挡,脸上处处血污淤青,看不清面目。赤.裸的上身微微弓起,层层叠叠不知遍布了多少伤痕,触目惊心。随着他的动作,还有伤口在开裂滴血。 白倾倾不再多想,掷声道:“停了这场斗。” “这个人我要了。” 第02章 寅七已经做好了这一场死斗的准备,然而脖子上的锁链却突然被拽紧,将他猛地往后一拉。 他的身上本就随处是伤,毫无防备被这么一拽,拉扯到腿上的伤处,直接跪下了。 他不知赌楼为何突然干扰。难道是因为赌盘,想要他死在这一场?可一抬头,却见对面猛虎也被拉走了。 寅七还没明白,就被人拖曳了回去,接着颈后受了一击,眼前彻底陷入了昏暗。 白倾倾命人将寅七带回了公主府。 寅七是先一步被送回来的,白倾倾已让她府上的御医去给他看伤。 等她的车驾在大公主府前一停稳,白倾倾也顾不上让宝珠给她打伞了,入府便直接往寅七那儿去。 虽说寅七在遇见柳湘龄前,应当死不了。可白倾倾想着他那副惨兮兮的模样,总觉得有点悬。 宝珠跟在一旁心想,怪不得呢,殿下对斗兽一向没兴趣,原来只是想捡个有本事的奴隶回来消遣。 张太医常住大公主府,是专门为她诊病调养的老御医,此时已经听了她吩咐在给寅七看治了。 白倾倾迈进安置寅七的房间,一下被浓浓的血味冲得皱了眉。得知那边竟是把人打晕了送来的,就恼得想把那斗兽场给拆了。 这寅七看起来命若悬丝的,这要是给打坏了,她还怎么完成任务离开。 不过想归想,奴隶制度在这儿存在这么久,涉及太广,赌楼背后又牵扯诸多权贵和利益,并不是她嘴皮子一碰就能拆掉的事。 这些以后再议。 人她带回来了,算是完成了第一步。眼下救治才是第一位的。 白倾倾走到床边,看了眼他身上的大小伤口,问道:“张太医,如何?” 此人虽然是个奴隶,可这等伤势,张太医看了也忍不住叹气。他只说暂时性命无忧,不过这人从头到脚都是伤,处理起来还得费好一阵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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