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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他没谈过恋爱,也没人告诉过他谈恋爱可以这么刻骨铭心。 在一切都是为了林鱼好的基础上,他连自己都没有考虑进去。 爱情是一个可以让人迅速成长的东西,他都这么难过了,那爱哭的她呢。 伴随着眼泪的成长,她是否需要呢? 要是可以,他希望她永远不要成长,永远不要流眼泪。 尽早的忘掉他,忘掉村里的一切,开始自己崭新的生活,不纠结过去,不纠结未来,永远自由、开心。 结束了晚自习的林鱼,跟着班里的人流走出了教室。 短短不到两个消失的晚自习,已经有不少人组成了小团体,林鱼走的时候就有一个女生拉住了她的衣摆。 “林鱼,你叫林鱼是吧。”是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林鱼记得她好像是班长。 “嗯。”林鱼点了点头,“对。” “那个,”班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叫住了她却又扭捏了半天没说事。 跟在她旁边的一个女生,用手肘拱着她,恨铁不成钢,眼睛瞪着她道,“快说啊,快说啊。” 班长还是脸庞绯红,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旁边的女生替她开了口,“是这样的,就是她想问你要个手机号码。” 说完也是紧张兮兮的看着林鱼,生怕她不答应。 林鱼听完点了点头立马报了一串数字,把两人一愣,“啊?” 似乎是没有想到林鱼居然这么爽快就给她们。 她们观察了她一整个晚自习,看她表情冷漠,也不说话,一头利落的短发,脸上充满了故事感,不愿意和别人交流,眼睛始终瞟向窗外,教室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吸引她,引起她注意的。 但就这么主观意识判断出来有些高冷的女生,还是因为较好的长相让两人想要接近。 于是下课,就迫不及待的来和她要了手机号码。 “我的号码。”林鱼又重复了一遍。 看面前的人扭捏犹豫,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手机号码而已,这个她无所谓。 “奥奥。”面前的两人连忙点头,匆忙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麻烦你再报一遍。” 于是林鱼又报了一遍。 给完手机号码后,班长从书包里掏出一盒牛奶塞到林鱼怀里,“给你的。” 一盒纯牛奶,女生之间交好的第一个步骤,送小礼物。 林鱼望着自己手上捧着今晚发的书本,没什么能拿的出手做回礼的,摩挲的塑料袋声看到了还没来得及吃的芒果。 手里的那份半盒芒果她也同样的送给了两人,“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就拿去吃吧。” 两人接下,因为宿舍楼不同在分叉口就分开了。 手里沉甸甸的书本压的手臂发酸,最上面的一盒牛奶却让她心甜滋滋的。 这是她来到学校收到的第一个礼物。 0088 校草 到宿舍的时候,舍友宋怡还没回来,林鱼接着把剩下的东西稍稍整理了一下,下床下桌的样式,很好方便了每个人的隐私。 她将书本塞到了书桌旁边的书架上,又将自己零零散散的东西全部塞进了第二层。 同一楼层刚好有澡堂,她端着盆和换洗衣服去澡堂洗完后,宋怡依旧没回来。 林鱼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九点半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衣服用手搓干净晾到阳台的时候,宋怡才姗姗来迟。 她虚喘着气,像刚体侧完八百米测试一样,一进宿舍就瘫坐在椅子上。 大门还敞着,来来往往都人都可以 看清里面。 越过宋怡,她将门关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时候宋怡才像是缓了过来,异常激动的站了起来。 “校草,校草,” “什么?”林鱼望过去有些疑惑的问道。 “校草!”宋怡深吸了一口气,音调也高了些,“校草在我们班!” 说完这句她从抽屉里掏出饮用水,扭开了就直接干了一瓶。 看的林鱼目瞪口呆。 一瓶600ml的水,一口气就喝完了,她是有多渴。 不会真为了看那个校草追了八百米吧。 宋怡喝完了水,看林鱼表情惊讶,心里莫名的有些得意,校草就和她在一个班,公认的校草,帅的人神共愤。 “你这么渴啊?” 听到这句话的宋怡一愣,林鱼怎么会问这个,她都已经准备好如果八卦校草,她就好好说说这一晚上她得到的小道消息。 放下水瓶的手有些僵住,她扭过头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知道校草是是谁吗?” 林鱼的目光在她手中的瓶子上面,虽震惊,却一点也不在意她说的校草,宋怡只能想到林鱼或许根本就不知道校草是谁,所以这么不在意。 只要见过他的神颜,林鱼也肯定会化身成为她们班众多小迷妹中的其中一个。 主要是校草太帅了啊,会唱会跳几乎可以韩国直接出道,电视里的她们接触不到,现在班里这么近距离的就有一个,怎么不让她们激动呢。 如宋怡所料,林鱼淡淡摇头说不知道。 宋怡立马起了兴致,从手机翻出她抓拍的一张校草侧脸,凑到林鱼身边。 “看。”她指着手机屏幕上一张模糊不清的侧脸,是男人在座位上等待发书的样子,“就是他,” 虽然稍有模糊,但也能看清男人接近完美的一张侧脸。 眉骨和鼻梁,乃至嘴唇的弧度,都异常的优异。 林鱼兴致缺缺对于校不校草,谁是校草根本不在乎,却在看到屏幕上的脸的时候,身体已经,瞳孔骤然放大。 甚至有些出乎异常的从宋怡手里拿过了手机,脸贴近自己,仔细观察。 这张侧脸,几乎和周野一模一样…… 她突兀的举动也把宋怡吓了一跳。 这么激动干什么。 内心不禁鄙夷了一下,还以为真的不在意,不也是没见过,现在见到了瞧这个激动样。 “还有,其他照片吗?”林鱼扭头询问,手捏紧了手机。 “有。”宋怡点点头,伸手在按键上又按了一下,换到了另一张照片上面,“就这两张。” 这张是校草回头传书的时候她抓拍的,同样也很模糊,但至少看清了大半部分脸。 林鱼却情绪逐渐平静,表情恢复了原先的不敢兴趣。 这个人,只是和周野侧脸像,正脸相差太多,照片上的人五官优异,眼睛星星点点很是好看,不笑的样子都能看出情绪不错。 而周野的正脸五官包括下颌的线条都是硬朗的,是锋利具有攻击性的帅,毫不夸张的说,她觉得周野比照片上的男人要更帅,且更有魅力。 手机重新塞回宋怡手里,脑海里一闪而过来时路上遇到的那个男人。 应该就是宋怡嘴里的校草吧。 那个轻浮的男人。 没想到居然还是一个学校的。 她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变让宋怡摸不着头脑,不是看到照片挺激动,现在怎么又冷淡淡的。 “你,”她试探的问了一句,“要不我跟你聊聊他在我们班上的事?我跟你说他说话可逗了,自我介绍的时候他说他……啊?” 宋怡还没说完的时候,林鱼就打岔阻止了她,“我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 只是他的侧脸让她想起来了那个男人而已。 她对这个所谓的校草印象可并不是很好,跟不用说浪费时间去听他的事。 “额……好吧。”宋怡应了一声,拿着手机回到自己座位。 嘴里无声的嘀咕了一句,“装什么。” 0089 同学 把林鱼态度的转变擅自归到了装模作样里面。 明明是第一天,对林鱼的敌意却已经不浅。 两人不咸不淡的又聊了会别的,或许是都心不在焉,早早结束了话题。 林鱼爬上床,掀开被子坐下,耳机插进MP3,调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音乐放到了一边。 耳机里传来的舒缓音乐大大减轻了她的忧虑和躁动。 打开翻盖手机,短信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两条短信。 她打开一看,都是班长发的。 21:46 -你好漂亮!!!很高兴你给我手机号。 21:58 -你是已经睡下了吗? 两条消息间隔时间也不算长,手指在按键上按动,她回复了信息。 -还没睡,刚才在忙。 消息刚发出去没几秒,她还没来得及退出短信箱,手机响动,班长又发来了信息,几乎可以判断此刻就是捧着手机的。 -奥奥,我知道了,明天的课要坐一起吗?是大课,一连四个座位,你愿意吗? 短信内容不长,却又两个问题,隔着手机屏幕她都能感受到班长的小心翼翼。 -可以啊。 发完这一句,她又好奇,接着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我看上去很不好相处吗?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 按道理来说她的性格和外表应该是人畜无害的那一类,不然在乡下的时候也不会惹得那么多人喜欢。 但同学之间的相处,她不知道是班长太过紧张,还是她自己想太多了,总感觉,她们接近自己好像还是一件要鼓起勇气的事。 林鱼发完那句后,对面没有秒回。 过了大概几分钟,才收到了班长的回信。 -我觉得你有些高冷,长得也很酷很漂亮,怕你不愿意跟我们一起~^v^~ 这句话似乎是斟酌之后的回复,有经过考量,最后还贴心覆上了一个颜表情,不难看出回信人的谨慎和小心翼翼。 收到信息,林鱼愣了一秒,而后在按键上打字。 -愿意的,那明天见。 那边秒回。 -明天见~ 收到这个信息,林鱼手机关闭扔到了一旁。 指尖抬起抚摸自己皱起的眉心,嘴巴紧抿。 什么时候开始,她给别人的印象已经成了一个高冷的人,是在离开周野之后吗? 这个男人给她带来的印象,甚至潜移默化已经影响到了她,如果不是收到这些短信,她根本察觉不到自己变成了这样。 越来越像……周野了。 是她自己故意的吗? 她不知道,只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好像已经改不掉了。 那些根深蒂固的习惯,面无表情,抗拒对外袒露心声,似乎都成了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她用着最笨拙的方法将心封闭,以为可以不去想周野,不因为周野的事伤心,建立起来的保护层却在她不知不觉中也隔离了其他人。 第二天早晨闹钟响起,林鱼伸手将枕头下的手机掏出关闭了闹钟。 宋怡这时候还没有醒,她轻声的爬下床,简单的收拾了下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宋怡才姗姗转醒。 漏出头发的凌乱的脑袋,伸手揉了揉眼睛,看向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上的林鱼,“你这么早就出门啊?” “嗯。”林鱼点了点头,可能是专业不同她早上第一节就有课,“我有课。” “奥好。” 说完这句,宋怡脑袋又缩回了床上,现在时间太早,她还是困得不行。 林鱼碰着书到教室的时候,班长左边已经坐下了两个人,刚好她的右边还剩下了一个位置。 班长朝林鱼挥手示意,林鱼接到讯号走了过去。 “你们来的好早。” 班上这个时候还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她以为她来的算够早的了,没想到班长她们更早。 “哈哈,我们还没从高中适应过来。” 大学的早起对比高中已经算是好的不能再好,脑海里还依稀记得高三的早上天不亮就得爬起床。 一连坐四个人,她们这边因为来得早都已经齐了,剩下的就是零零散散的。 当前座被四个女生一同坐下的时候,林鱼才想了起来,宿舍都是四人,她是唯一一个多余出来的,那班长宿舍的另外一个女生呢? 当她问出口的时候,三人眼神往后戳戳示意,林鱼回头,她们这排的最后方,四人座位只坐了一对男女。 他们虽然没有手拉着手,但彼此看向对方的眼神,和几乎要贴在一起说话的动作,不难看出是对情侣。 所以才少一个的啊,林鱼瞬间想通。 大学的课程说无聊也无聊,说有趣也有趣,全凭自己对课程的感兴趣程度。 那林鱼因为早上看到的那对情侣兴致缺缺。 0090 2012年 莫名想到了还在乡下的时候做的梦,她和周野一起在学校的闲逛的场景。 许是开学第一天,大家的情绪都还挺高涨的,除了第一节课大部分人看上去都还挺困,现在几乎已经充满了活力。 下课期间还有好几个女生过来也要了联系方式,当然男生也有,不过林鱼都拒绝了。 坐在她左边的班长见此,问她,“你是有男朋友了吗?” “没,刚分手。”这事没什么好掩藏的,她也就大大方方的告诉了班长。 班长听到后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了句,“抱歉。” 林鱼摇了摇头,并不在意。 上午的课很快就结束了,中午四人一起在食堂吃了饭,下午她没有课,准备去图书馆借本书回宿舍看。 A大的图书馆面积很大,连林鱼进来的时候都被震惊了一下。 宽敞的位置,琳琅满目的书,还有遨游在书海里的学长学姐,每个人都在遵守图书馆的规则,安静又自律。 挑了本散文她回了宿舍。 刚到宿舍的时候,宋怡也是恰巧前一步进来在拖凳子。 看到林鱼打了个招呼,然后瞬间凑上来跟她讲班上校草的事情。 后面几天皆是如此,林鱼从她的嘴里知道了那个轻浮男人的名字,知道了他在学校的知名度很高,知道从新生到快毕业的老生都有对他的倾慕之意。 这天晚上,宋怡拿着手机猛地激动的跳了起来,抓着手机屏幕凑到了林鱼面前,手指在短信上指着,“啊啊啊啊!林鱼,他回我了!!我好激动,我要怎么会回他?” 她抓着手机的手在微微颤抖,似乎是真的非常激动,连声调都高了起来,要不是碍于楼层,怕隔音不好,她都要激动的蹦几下。 林鱼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内容。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宋怡给他发了个:你好,江同学,我是你的同班同学宋怡。 那边江礼贺回了句:我知道你,学习委员嘛。 这就是让宋怡激动的点,自己在关注的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经是可以让一个人异常高兴的信息。 宋怡一边开心他只记住自己名字,一边斟酌要怎么回复他的信息。 许是被她的情绪传染到,林鱼反而觉得有些忧愁。 她现在的样子,不就跟自己当时喜欢上周野一样吗,所以的情绪都在跟着周野变化。 日子还是在继续过着,太阳也是每天升起,她没了周野也不会立刻死掉。 但内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只有她自己的知道。 过了太久没有期待的日子,导致她现在对于任何事情都是出于一个毕竟冷淡的状态,好像很难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情绪的波动大一些。 选择丢掉手机卡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了。 周野离不开乡下,他也没法找到她。而她带着外婆离开乡下,扔掉唯一联系的手机卡。 好像分开的时间也过了好久了,但还是总有一种刚分手的痛苦,除了她现在能更好的掩藏住自己的情绪以外,和刚分手的状态其实大差不差。 都说时间可以带走一切,确实,但唯独没有带走记忆里的少年。 日复一日的上课下课,拒绝男同学的搭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活好像重新回到了正轨,又好像没有。 接受不了任何男生的示好,脑海总是浮现那个撑在窗台抽烟的男人。 在这学期结束的时候,宋怡告诉林鱼学校创建了一个贴吧论坛,八卦又神秘的告诉她回家一定要上网看。 林鱼表面点头答应,实际上坐上林父车的时候已经忘的一干二净。 2011的寒假预示着2012的到来,时间过得真的很快。 一眨眼,不经意间她和周野已经分手了那么久。 为了犒劳放假回来的学生,沈娟花和林母做了一大桌的好菜。 饭桌上两人给林鱼夹着菜,问她学校发生的有趣事,林鱼随便挑了几个宋怡告诉她的八卦说给了几人听。 一场饭局在不咸不淡的来回问答话中结束,林鱼放下筷子礼貌点头,说了一句,“我吃饱了”回了房间。 留下饭桌上三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窗外已经漆黑一片,但林鱼并没有开灯。 反锁关了房门后,她拖出书桌前的椅子坐下,双腿曲在上面,背靠着椅背,放松自己的身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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