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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即使知道裴妄怀是为了自己好,如今再听这样的话,却依旧本能地感到害怕。 可她不会再和前世一样识人不清了。 姜今也伸手,颤着指尖抚上他的心口。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裴妄怀的伤口已经崩裂开,渗出的血迹被雨水打湿,洇开。 带着湿糊糊的血腥气。 “阿兄,对不起。” 她抬眸看着他。 下一瞬,下颌一阵疼痛。 男人掐着她的手愈发用力,眼底阴鸷更甚,“怎么?还想骗阿兄心软。” 这样的招数姜今也曾经用过,假意服软,转过头就盘算着如何离开他。 裴妄怀极淡地笑了声,俯下身看着她,声音冷沉无情,“没用的。” “姜今也,我抓到你了。” 就不可能再让你有机会离开。 少女肌肤羊脂玉一样白,被他用力一掐便显出红痕,衬得这张花儿似的面庞楚楚可怜。 姜今也吃疼地微蹙秀眉,吸了吸鼻子,软着声道,“阿兄,疼。” 话音一落,便感受到下巴处的力道微微散了些。 她就知道,无论是什么性格的阿兄,都是舍不得她疼的。 裴妄怀视线落在她被掐出的红痕之上,眼底的沉郁偏执一闪而过,“疼才知道长记性。” 他胸前伤口崩开,袍摆还沾了血,整个人散发着阴戾潮湿的血腥味,姜今也害怕,却也着急他的伤,拉住他的衣袖,声音有些急,“阿兄,我以后绝对不跑了。” “先回侯府上药好不好?” 裴妄怀并不相信她说的,目光紧锁住她,试图找出她说谎的破绽。 须臾,他扬起抹讽刺的笑,敛下眼底的阴沉冷厉,将手中长剑往院中一抛。 “披风。” 昏暗淅沥的雨幕中,有道劲瘦身影一闪而过。 是裴妄怀的心腹侍卫擎云。 他接下裴妄怀抛来的长剑收剑入鞘,将披风递了过来。 绛红色的披风一抖,落在少女削薄的肩头。 男人冷凝阴郁的气势骤然袭来,姜今也还未反应过来,肩膀已经被裴妄怀揽住,强硬地带下台阶。 她踉跄几步,随即听到自发顶传来的冷冷的声音,“不回去,是想留在这里看他们处理尸体吗。” 姜今也下意识回头。 深夜的雨丝毫未有停下的意思,幽暗混沌的雨幕之中,侍卫们正动作利落地将院子里的尸体抬出去。 她只是看了一眼,又立即收回视线,急忙拉住他的衣袖。 力道不重,却依旧惹得裴妄怀垂眸。 男人漆黑狭长的瞳孔闪过暗芒,揽在她肩上的手越发用力,接过擎云递过来的伞,就这么半夹半拽,带着人出了院落。 姜今也几乎要跟不上他的脚步,想让他慢一些,抬眸却只能看到冷硬的下颌线。 她默默闭了嘴。 夜半时分,周遭安静得只有落雨声。 巷道口停着的马车上悬着永定侯府的徽识,男人胸口的血迹越发明艳,唇色染上苍白,可他像是毫无察觉一般,只是将伞面倾斜大半,冷冷看着身前的小姑娘拎着裙摆踩上马凳。 那只没有执伞的手护在她身侧,察觉到她扶过来的力道收紧,他眼皮下压,与她对视。 姜今也抿了抿唇,仰首望他的眸子里格外干净认真,轻声道,“阿兄,我抓紧你了。” 第2章 “我答应阿兄,若是违誓,任由阿兄惩罚。” 夜已深,街道上空无一人。 永定侯府主院之中,烛火通明。 雨依旧还在下,只是不再打雷了。 裴妄怀身上的袍衫早已经湿透,姜今也被他护住,虽不至于同他那样狼狈,但披风之下的衣衫并未穿整齐。 她拎着裙摆紧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就要迈入主院正屋的门。 却被男人一个转身,直接挡在廊道之中。 “阿兄...?”她不解抬眸。 裴妄怀垂眸看她,神色好似十分平静,可偶尔被烛火映衬出的瞳孔锐芒中却依旧挟带着偏执的戾气。 他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回去换衣服。” 姜今也担心他的伤,“我没被雨淋到。” “先给你上药,待会儿再回去换衣服,好不好?” 她披着他的披风,伞面又倾斜于她,除了鞋面和衣摆,全身上下都未沾到雨丝。 但裴妄怀没应她。 吩咐一旁的管家陈叔,“带小姐回凝曦院。” “是,”陈叔看着半夜归家的两人,一个穿着单薄,一个身上伤口崩裂,眼底满是心疼。 “小姐,您先回凝曦院吧。” 姜今也看向裴妄怀被血和雨水浸湿的衣袍,视线上移,落在他略显苍白的唇色上,终是没有再坚持,乖乖跟着陈叔回了凝曦院。 直至看着少女的身影拐过影壁,裴妄怀倏地敛下眼眸,高大的身躯猝不及防晃了晃。 一旁的擎云连忙上前扶住他,“侯爷,药已经准备好了。” * 主院的正屋之中,丹砂炉烟袅袅,压不住满室浓重的药味。 屏风之后,裴妄怀赤着上身,坐在椅榻上。 男人身前的伤口已经彻底裂开,原本包着的纱布被染红,府医小心翼翼地拆下来。 他是上过战场的人,再严重的伤都受过。 这点伤并未放在心上。 府医动作利落,快速给伤口清洁过后,又重新上了药,再用纱布缠上。 做完这一切,府医拎着医箱站起身,想了想,仍是道,“侯爷,这伤口虽然不深,但也得好好养着才是。” 府医姓周,是永定侯府里的老人了,与陈叔差不了几岁,对裴妄怀的脾性足够了解。 知晓今夜雷雨,裴妄怀必定会不辞手段出去抓人。 也正是因为跟在裴妄怀身边足够久,才敢在这样的夜晚多言。 裴妄怀睨他一眼,顺手将搭在一旁的里衣扯过来,语气浑不在意,“小伤,死不了。” “这...”周大夫欲言又止,却是没再多劝,背着药箱退了出去。 外头的雨依旧未停,雨水沿着屋檐而下,织就一帘帘雨幕。 擎云端着药过来时,正好遇上了另一名侍卫擎风,后者手中捧着一个小木盒。 看木盒纹路,像是女子之物。 两人一前一后入内,擎风将木盒奉上,“侯爷,这是在那边屋里发现的。” 适才裴妄怀带着姜今也直接回来,擎风和其他侍卫留在那院子里善后。 处理完尸体之后,他在屋里发现了这个小木盒,猜测应是姜今也的东西,便带了回来。 裴妄怀认得这个木盒,是姜今也以前用来装首饰的。 他伸手接过,打开。 首饰盒里没有任何饰品,只有一叠书信。 每一个信封上边都写着四个大字:姑娘亲启。 他眼眸微敛,半晌没有开口,只捏着信件的那只大手用力得手背青筋暴起。 擎云和擎风微微撩起眼皮,便看到面前男人的脸色已经染上阴沉,周身涌动着阴鸷气场。 这些信件是谁写的? 一目了然。 姜今也急匆匆从侯府逃走,什么东西也没带,将盒子里的首饰全留下来,只带走了卢鸿宇以前给她写的信件。 裴妄怀深吸口气,倏地轻笑出声,抬手端起桌上的药汤,一饮而尽。 然而下一瞬,在他要将药碗放回去时... “嘭”的一声,药碗在他手中应声而碎。 男人怒极反笑,眼底的锐芒浓郁。 擎云和擎风皆是一愣,擎风硬着头皮正要开口,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道轻软声音。 “阿兄...” 姜今也已经换好衣裳,不知何时过来了,就站在门边,看着屋里这一切。 最终视线定在裴妄怀手里拿着的那个小木盒上边。 瞬间头皮发麻。 擎云和擎风极有眼力见,将地上的药碗碎片捡起后,立刻行礼退出。 屋内霎时安静下来。 烛火通明,因为适才周大夫在上药,因此开了窗散去气味。 此刻夜风裹挟着雨丝拂入内,透着些许湿润。 而裴妄怀就坐在椅榻上,长腿大敞着,上身仅着单薄的里衣,甚至连衣襟都没有规整系好。 散漫不羁,却又带着风雨欲来的阴鸷戾气。 姜今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小声道,“阿兄,你听我解释。” 他抬眸,幽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朝她招手,“过来。” 姜今也步子都挪不开,手下意识抠住门框。 虽然她如今知晓无论什么情况下,裴妄怀都不会伤害自己,但重活一世没有让她的胆子长成两倍大,一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她仍旧会本能地害怕。 裴妄怀紧紧盯着她把在门边上,用力得微微发白的指尖,“怎么?还没想好找什么理由来糊弄我?” 他是不是该赞她一句视钱财如粪土? 离开侯府居然连点值钱的东西都不带。 这些破信件能让她吃饱穿暖吗?! 姜今也深吸一口气,挪着步子来到他身边。 那个小木盒就放在他身侧的矮几上,她只要稍稍瞥一眼,就能看到信封上那“姑娘亲启”的四个大字。 她自然知晓这些信件里写的都是什么内容。 以前不懂事,觉得卢鸿宇文采斐然又对她有深情厚意,如今再回想起来,只觉每个字都令人腻烦作呕。 裴妄怀抬眸看着她。 少女已经洗漱过,换了一身新的衣裙,许是因为夜深,垂落的黑发没再挽起,就这么柔顺地披在她肩头。 望向他的眸子干净澄澈,还有害怕过后强压下的镇定。 他将木盒推到她面前,语气凉凉,“你自己决定,要如何处理这些信件。” 再敢留下来,今夜她别想踏出这扇门。 姜今也将一旁桌上的小烛台拿过来,没有半分犹豫,“烧掉。” 话落,她直接伸手从木盒里拿出信件,一封一封,全都烧掉。 烛台上的火光雀跃跳动,衬得这一处越发明亮。 男人眼底的幽沉寒戾似是被这光影覆盖,融化了些许。 他没有开口,就这么看着姜今也把全部信件烧得一干二净。 直至最后一封捏在她手中,燃了大半,火星子险些燎到她的指尖。 他倏地伸手,抢走那仅剩的半页纸,放到火上。 一瞬间,全部化为灰烬。 姜今也的心终是稍稍定下,正要开口,就听到他说,“全都烧了,不可惜?” “不可惜,”她回答得很快,看着他的眼神很认真,认错的态度很诚恳,“阿兄,以前是我识人不清。” “还害你受伤,对不起...” 裴妄怀对上她的视线,唇角扯出抹讥诮的笑,“小也可要想清楚了。” “是决定不离开侯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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