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过上两日便会有馊味,但还有一种高岭之雪般的玉人,也就是陆韫这种,无论何时何地,身上都是干净清爽的,连一滴尘垢也不能见,荀野昨夜里拿淋了雨后失去香味的自己,与陆韫站在一起一比较,霎时有种被比下去了的羞耻。 太子荀野是一要强之人,打仗时所向披靡,面对情敌,更是决不能输。 趁天色还早,他要去好生梳洗一番,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泡得香喷喷,再上点松木头油,把发丝浸润得粗厚飘香,使自己举手投足都是贵气。 “孤天生神力,身长八尺,猿臂蜂腰,螳螂长腿,还有一双烂烂电眼,不信输给旁人。” 严武城耳力好,耳朵捕捉到一句神神秘秘的叨咕,没大听清,正想问太子殿下有何示下,只见太子已经抱着盥洗用物和干净的衣衫去了净室,什么也没回,没过多久,那里头便有股哗啦哗啦的水声传来。 太子沐浴去了。 严武城费解地摇摇头,朝里边喊:“殿下你以前打仗的时候没这么多讲究啊!” 被殿下霸占了净室,他没处洗脸,只好潦草地自己的脸抹了一遍,敷衍地梳好头发戴上幞头,在外间等殿下沐浴。 等太子殿下沐浴完毕,姗姗出来迟,正好天光放亮,已是晴天白昼。 杭氏族人送杭远之出门,荀野也与太子翊卫从房中出来,阁楼往下只有一条栈道,便是天井中央处的一道窄梯。 杭纬与孙夫人当先下楼,杭远之夹在中间,留下杭锦书缀在最后,正与荀野狭路相逢。 杭锦书本以为太子殿下还记着昨夜的不快,心想着向他说明,她从来没觉得他死缠烂打,也不觉得他烦,陆师兄错传了他的意思,可荀野呢,太子殿下看起来精神奕奕,一派红润的好气色,恰似宝树巍峨,笔挺地往当中一立,这步梯便被他守出了一股万夫莫开的气质。 杭锦书心下释然,甚至忍不住微微潋滟了朱唇。 荀野啊,怎会是一个自怜自艾的人呢? 她白白地纠结了一晚上。 只是,杭锦书无奈觑着他道:“殿下,妾身要下楼。” 他把这路遮得死死的,她找不到空间可以漏过去。 荀野这时机掐得准,正好漏走了陆韫,在杭锦书下楼时,从中作梗,把她往梯栈上一拦,便告诉她:“我送那把故剑也想告诉你,我没想纳妃妾,你有没有咂摸明白?” 原来,还真是故剑情深,被兄长猜对了。 杭远之从人堆里回首,在被人潮簇拥着往外走时,暗暗朝荀野使了一个拇指。 有眼力,有出息,吾辈楷模! 母亲尝言,一个男人只要是尊重妻室且用心专一的,不论他还有多少短处,他都是一个值得信赖与托付的君子。 在这个妻妾成群被人们普遍接受且习以为常的时代,一个男人还能真的抵制住齐人之福的诱惑,有如此定力,那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祝妹夫成功吧! 第39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 杭远之在城郊辞别双亲, 领一支杭氏部曲,在天明后溽暑暂消的初晨,踏上了前往蓟州的路。 这一去山高路陡, 更是不知归期。 孙夫人的眼角停了一波泪, 什么也不曾说,眼睁睁看着杭远之走远了,回头时, 与杭纬假扮的父母情深是再也演不下去,一双慈悲妙目顿作横眉冷对,讥诮地瞥了对方一眼, 便入车中不顾。 孙夫人与杭锦书同乘一车, 马车驶向杭氏在京畿的田庄。 沿途山如泼黛,水如挼蓝, 整片田郊都蔓延着青草浓烈的香气。 马车在颠簸中行进,走了不知多久,车中人渐渐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杭锦书敏锐地察觉到母亲已经清了几回嗓子,她自己也有了渴意。 但谁也没言明自己渴了,孙夫人只是说:“这路太远了。” 杭锦书也渴着,昨日出行原本是带了水,但未雨绸缪也赶不上天意不测, 因为在驿站耽搁了一夜, 水袋早已耗空, 今日从驿站离开时又仓促, 水袋忘了灌注, 便有了眼下的窘迫。 正踟躇着, 车窗外忽传来一只手叩击外壁的声响。 杭锦书扭头看向车窗,一只修长的厚重有力的手探了进来, 并送来了一场久旱及时雨。 两只干净崭新的水袋被他的手掌勾着,一把送到杭锦书眼前,是解她燃眉之急的源泉,她想也没想,从那只手上拿走了水,分给母亲。 孙夫人与杭锦书饱尝了一口,解了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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