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大夫吓得当场跪在地上,朝太子连连磕头,“太子太子妃饶命啊!小人收了侯府夫人三百两白银,说要处女之血才可安胎,又要小人给调制暂时亏损身体的药物服下。” “她跟我说要栽赃妾室,要我作证,我真没想到是太子妃呀!” 满场宾客冷笑嘲讽起来。 “原来一切都是栽赃,真是恶心人。” “这么蛇蝎心肠的女人都敢娶,侯爷的目光还真是一绝啊。” “啪!”谢君尧一巴掌打在菀菀脸上,“丢人现眼!我都已经依诺娶你为正妻,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菀菀被吓的六神无主,只会哭鼻子,“我怎么知道她会那么命好嫁给太子……我只是想替你给她个下马威,以后能乖乖听你的话……” 谢君尧咬牙切齿,又一巴掌打在菀菀脸上,“本侯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菀菀接连挨了两巴掌,眼泪涟涟,不敢再说话。 谢君尧双手抱拳,替她向我赔罪,“锦绣,菀菀出身乡野,无心之过,你柔善大度,还请你原谅她。” 我看着谢君尧,要小桃抱出那只大黑狗。 大夫一见黑狗,诧异出声,“这不是小人家里的那只……” 我面向所有宾客,最后落在太子身上,不卑不亢。 “当日我并未割血,取的是黑狗身上的血。” “是否完璧之身我不知如何自证,倘若太子信这番话,我自请下堂。” 如果外人说两句,就心生嫌隙,往后的日子也不必过下去。 太子在满堂宾客的目光中,缓缓牵着我的手,一吻落在手背,“你是孤的正妻,孤不信你信谁?从今往后,有孤护着你,必不会让你再受今日之辱。” 他看向瑟瑟发抖的菀菀,“冲撞太子妃,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菀菀吓的尖叫一声,腿软在地上,“夫君救我,臣妾还怀着你的孩子……” 谢君尧面色铁青,可是当众冲撞污蔑太子妃,重打三十大板已经是最轻处罚。 “臣代她受罚。” 太子搂着我进入洞房,留下身后谢君尧痛苦闷哼和菀菀撕心裂肺的难过。 那日的事情传遍大街小巷,一直到隆冬,京中贵妇的宴会没有一场有菀菀的出现。 皇上举办赏花宴,邀请百官携带女眷入宫共度佳节。 太子信任爱护我,皇上太后也对我夸赞有嘉,这次百花宴由我来操持,熟悉熟悉宫务。 宴会当日,太子跟在我身边团团转,看似比我还紧张。 “这是你第一次举办宴会,有夫君帮你把关定不会出差池,就算有遗漏,也只管推到孤身上。” 宫中嬷嬷捂嘴偷笑,一旁的夫人们也连连打趣。 “太子妃真是好福气,殿下平日哪里做过这些,看来是真心爱护着太子妃呢。” “当然了,殿下几次三番上门求娶,得知和侯爷早有婚约的时候,还偷偷恼怒把折太后一院子的牡丹折腾够呛。” 我面色微红,直到洞房那日,我才知道太子仰慕我已久。 那晚换水数次,足足折腾了一夜才罢休。 太子手落在我腰间,不轻不重掐了掐,“锦绣想什么呢?脸色这么红。” 我避开视线清了清嗓子。 看见不远处菀菀挺着大肚子急匆匆跟在谢君尧身后,“夫君你等等我,不要走那么快。” 谢君尧一脸不耐烦,“你连礼仪都没学会,跟过来只会徒增笑话,何况挺着个大肚子,要是冲撞了贵人怎么办!” 菀菀可怜巴巴拉着他的衣角,“你已经好久没来过我的院子,宝宝和我都想你了,今晚……” 谢君尧神色一凌,“闭嘴!宫中少胡言乱语!来人,把她带回去。” 菀菀挣开几个下人,又狗皮膏药跟在谢君尧身后。 贵夫人们见到这一幕,都撇撇嘴,“侯府夫人三天两头闹笑话,真的丢死人了。” “听说那日之后,被永昌侯禁闭了三个月,期间永昌侯跑去花昉,听说怎么着,又带回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外室。” “难怪她看人看这么紧,活该,两口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下人来报有一味食材拿不准,我放心不下,亲自去看。 处理完出来,在花园遇上谢君尧。 他像是等待多时,见我就上前几步,抓住我的手腕。 “锦绣,你过的还好吗?” 我连忙摆脱他的手,退后几步,“侯爷请自重,我如今是太子妃,闺名是太子夫君唤的。” 谢君尧眼底布满深情,“锦绣,你别和我这么生疏,我们青梅竹马还定过亲。我承认当时是我一时糊涂才让你做妾,菀菀根本不配做侯府夫人,才三个月侯府就一团乱,完全没有你半点聪慧能干。” 我冷眼看着他,“那是你与侯夫人的事,跟我说什么,快让开,太子还在前厅等着我。” 谢君尧再次挡住我的路,眼里的情意跟深。 “锦绣,我真的知道错了,只要你愿意,我会娶你为我的正妻,做侯府夫人。” “我们是从小的情谊,曾发誓要相守一辈子,我在边疆无时无刻不想着你,那日酒喝多了,也是把菀菀当成你才酿成大错……” “住口!”眼见谢君尧说话越来越过分,我严辞出声,“侯爷慎言,当年我母亲念在你丧母孤苦,才把你接到府中当义子抚养,这些年我们也是兄妹相处,如今婚约解除,跟没有别的关系。” “你吃醉酒了,还是赶快回前厅,侯府夫人还等着你。” 谢君尧不退反进,还越发大胆,居然上前搂我。 “锦绣,你别说气话了,太子乃是未来储君,迟早三妻四妾,你不是最痛恨宫斗了吗?跟我走吧,我发誓以后只有你这一位妻子。” 我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我和太子情比金坚,不需要你来挑拨离间!太子敬我爱我,不会逼迫我做不喜欢的事。” “倘若他真要三妻四妾,我也会做好分内之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我发誓此生只娶锦绣一人。”拐角处传来太子低沉嗓音,“一辈子待她好,敬她爱她。” 我怔愣看着太子,心中升腾起暖意。 “说得好!不愧是我儿。”皇上赞赏看着我和太子,“夫妻齐心,其利断金,这样才能上效下行,百姓安居乐业。” 太子搂住我的腰,在我耳边低声说,“太子妃还真是大度,听到孤三妻四妾居然还能识大体的做好分内之事。” “看来孤对太子妃还不够好,得再好些,让她感受到孤的爱意。” 这些“好”听的我双腿微微发颤,太子清冷外表下藏着一头凶兽,体会过才知道有多可怕。 太子冷眼看着谢君尧,声音冷的能刮人脸庞,“永昌候几次三番纠缠孤的妻子,是完全不把孤放在眼里啊。” 谢君尧抖了抖身体,酒醒了大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臣一时醉酒,糊涂了,还请太子赎罪。” 皇上刚要惩罚,身后传来菀菀的哭声,“谢君尧,你居然想要休我,你心里还惦记着她!” “我就这么上不得台面,丢你的人吗?” 刚才的话全部落入来找谢君尧的菀菀耳朵里。 她泪流满面,“我随你出生入死,在边疆照顾了你三年,你居然这么对我!你忘恩负义!” 她不断撕扯拍打谢君尧,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捂嘴偷笑。 谢君尧脸色铁青,重重把菀菀推开,“够了,你这个悍妇,我要休妻!” 菀菀被推倒在地,身下流出涓涓鲜血,听到“休妻”二字,跟是当场气的身体发抖,“谢君尧你混账!” 菀菀受刺激临盆,太医忙上忙下,端出一盆盆血水。 可惜菀菀被气的没力气,生了一天一夜没出来,最后一尸两命惨死。 皇上雷霆大怒,狠狠责罚谢君尧,罚俸一年,为妻守节三年,不得纳妾再娶。 永昌侯气死发妻,一尸两命的消息传遍京城,一时间谢君尧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人人觉得晦气。 他日日颓废,最后竟然在酒窖酗酒过度中惨死。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由的唏嘘。 身后披上一件貂裘,太子握住我的双手,“不怕,有我在。等孩子出生,我和孩子一起守护你。” 我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害怕一扫而空。 我有了挡在我面前替我冲锋陷阵的人。 (全文完) 《穿成民国大佬的乡下原配》 ===第1章 第 1 章=== 三月底的宁波,前几天倒春寒,冷得让人瑟瑟发抖,这两日天气一下热了起来,像是跳过了春日直接进入初夏。 这种天气,显然高领长袄穿上身就会热煞人,翻出去年的春装,对宋家大宅的女眷来说,又觉着旧了,不时兴了。 没衣裳穿了,各位女眷才想起今年家里的两位住家裁缝是怎么一回事?春装怎么还没赶出来? 宋家三姨太第一个耐不住性子,急匆匆地去找裁缝,老爷快回来了,旗袍都没着落,她到时候穿什么去见老爷? 三姨太走在廊檐下,碰见宋家的大少奶奶带着丫鬟走过来。 这位大少奶奶一张鹅蛋脸,杏眸流光,水色潋滟,肌肤白里透红,不用胭脂已经如这院里的灼灼盛开的三春桃花。 这样貌,饶是三姨太当年混迹梨园,也没见几个有她这般容色的。偏偏这等花容月貌,神仙姿色,却是红颜薄命,成亲当天大少爷连房门都没进,连夜跑去上海。 还没等她慨叹完,对方已经对她微微低头,叫一声:“三妈。” 三姨太此刻已经把目光从大少奶奶的脸上移到了大少奶奶的裙子上了,大少奶奶身上的这套袄裙,看似素淡的颜色,却在阳光和背光处有不一样的光泽,而裙子下摆上的提花纹样更是精细巧妙。 她又见跟着大少奶奶的丫头手里捧着的不晓得是衣衫还是裙子,那面料,那绣工,哪怕是她跟老爷在上海住了十来年,也是难得见到的。 三姨太盯着丫鬟手里的裙子挪不开眼:“大少奶奶,这是在忙什么呢?” “让李裁缝改了两条裙子过来取。三妈,也是去找裁缝?”秦瑜见三姨太红眼病又要犯了,只怕是下一句要问她讨要面料了,她浅浅一笑,“三妈,您忙!我先回去了。” 三姨太见这对主仆走得飞快,翻了个白眼:“果然是破落户,小家子气!还真怕别人眼红她那点子东西?活该男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秦瑜带着丫鬟走进自己住的院子,上了楼,在起居室的穿衣镜前试这几条新改的裙子。 此刻镜子里的她,身上一件白色的西洋衬衫,下身是一条长度到小腿肚的酒红色马面裙,马面裙前面门幅绣着栩栩如生的百鸟朝凤图。 丫鬟在边上拍手说:“从来没想过绣花裙穿起来能这样时髦。” 马面裙上辈子还被某个傲慢的品牌抄了去呢!怎么可能不时髦?说它不时髦的,那肯定是没穿对。 只是长度到脚背的裙子,在这个年代是象征着封建守旧。秦瑜舍不得好东西浪费了,就按照自己的心意,让宋家的裁缝把裙子给改了。 看着镜子里的裙子,原主的这些衣裙,每一件都是美得让人惊叹,放在百年后都应该进博物馆。 百年后啊!秦瑜有些黯然,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职业女性,她怎么都没想到会大风天被广告牌砸了后,穿成一个民国封建家庭的大少奶奶,名叫秦雅韵的女子。 原主是湖州丝绸富商的独女,只因早年丧父,家中商铺产业多数落入大伯手里,不过母女俩守着乡间的几百亩田地的租子,日子过得也算富足。 外头世道很乱,大伯本就不是个经营的料,十来年下来,居然把她父亲攒下的产业败了十之七八。如今脑子动到了乡间的孤儿寡母身上,认定了老二定然是给母女留下了一大笔的财产。这姑娘若是嫁出去,这些钱财可不就落在外人手里。 不幸的是,秦母胸口有了好几年的硬块开始疼痛,找了大夫来看,说看不好。又去了趟上海,西洋医生也说是癌症,治不好的。 秦母想着自己时日无多,一旦自己过世,女儿年幼,恐怕到时候被大房血吸了个干净,本来女儿也已经十九了,一直没有成亲,是因为自幼定亲宋家大少爷去美国留学,所以将两个孩子的婚期推迟了,若是再加上三年守孝,在这个虎狼窝里,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秦母拍了电报给亲家老爷,说了自己的难处,想要让孩子早日完婚,哪怕是女婿不在国内,也让宋家把女儿接走。 宋家夫妇接到电报,亲自登门探望秦母,也是运气好,宋家大少爷已经踏上归国之路,还有两个月就能回来。 宋家老爷拍板,提前几日接新娘过去,宋家大少爷回家之日,立刻拜堂成亲。 秦母当时也没细想为什么要这么仓促,为什么宋家大少爷不过来接亲?只是想着能早一天是一天,看着女儿上花轿,她就是死了也很合眼了。 秦母欢欢喜喜把家里上好的水田尽数给卖了,兑换成了金条,存进了钱庄,把存单放进了女儿的嫁妆箱子。 湖州盛产丝绸,秦家在秦父手里蒸蒸日上,秦小姐的嫁妆里,各色珍稀绸缎无数,这位秦小姐出嫁,嫁妆用了两条大船,这些明面儿上的嫁妆,秦家大房看了眼睛都要滴血了,只是碍于宋家高门大户,他们也不敢得罪。 他们不知道的是秦母还私底下交给秦小姐一个匣子,里面另有好几张黄金的存单,足足有一万多两。 秦小姐虽然担心母亲的身子,却也知道母亲都是为了自己好,带着万般牵挂上了花轿。 两日后,宋家老爷在上海码头接了儿子,就往回赶。 宋家少爷回来见到的是宾客满堂,张灯结彩,吹吹打打,他连一二三四都没闹清楚,就被换了衣衫,推出来拜堂成亲。 新郎不情不愿地拜了堂,将新娘送入了洞房。 红烛高烧,新娘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等着新郎挑盖头,新郎却没有踏入房间,秦小姐新婚之夜枯坐到了鸡鸣,新婚夫妻连个面都没见过。 后来听下人说,当晚大少爷和老爷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之前大少爷写过信,说现在是新时代了,他是不会要一桩旧式婚姻的。老爷却认为要言而有信,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老爷能强压着大少爷成亲,却不能硬逼着大少爷洞房,最后大少爷连夜去了上海。 秦小姐只能一个人给公婆敬了茶,成了宋家有名无实的大少奶奶,至此郁郁寡欢。 就这么过了两个月,湖州来电报,太太病危。宋家派人陪着秦小姐回娘家,秦母见女儿一个人回来,心头担忧,一再问女婿为什么没来?秦小姐只能说夫婿忙碌生意,等两天就来。她拍电报求宋舒彦来一趟湖州,哪怕假装一下,至少让她母亲能放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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