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着勤俭和代代向两班贵族献女,也是攒了点家业的,不然德姬拿什么养知惠?南家家主只给了知惠姓氏,确保她们家有个名义上的男主人,不至于让那个庄子被其他贵族抢走,可不会负担知惠的吃穿。 郎追:失敬了,忘了您也是地主出身。 德姬不算富有,但有足够生存的钱,只是她作为女性难以在当前的朝国独立生存,嫁给现在的丈夫,一是为了是给女儿一个出身,二就是保护自己的财产。 通感五人组里就郎追和格里沙没有土地需要继承了,但郎追以后要接班济和堂,格里沙也要继承他舅舅的深山房屋、卡巴金马、几十只羊。 郎追猜测,正是大家家里有还算不错的经济基础,才让他们有足够的营养来发育“弦”这种额外的器官。 弦使用过度后,孩子们都会感到疲劳和头疼,睡眠和补充碳水、糖分可以缓解,格里沙是吃得好以后通感能力加强的,相对瘦弱矮小、肉蛋奶碳水摄入少一些的知惠却花了更久,才将通感时间延长到15分钟,郎追推测,这可能说明弦也是一种“器官”,它也需要营养发育。 郎追思来想去,等郎善彦回家时就凑过去问:“阿玛,情绪能让人生病是不是?” 郎善彦立刻回道:“是,所以咱们一定要有豁达的心胸,遇事不和小人计较,方是长寿之道……” 郎追耐心听完他的养生教育,又问:“肝郁可会有碍五官?” 郎善彦:“肯定会!” 郎追:“那你见过心里难过到耳朵听不见的人吗?” 郎善彦开始回想病例:“嗯,耳聋比较少,头痛耳鸣比较多,耳出问题,头也跑不了,它们是连着的,你见着这样的病人了?” 郎追:“没,我今天没出门。” 他今天只是和格里沙看猞猁追杀山羊,还在谢尔盖舅舅的看护下近距离摸了摸小猞猁的耳朵而已。 吸猫,还是野生的劲大。 郎善彦却来了兴致,拉着郎追细细教导:“但凡耳窍有碍,便是经脉封堵,得通窍,因而要在听宫、听会、太冲三穴施针,此三穴位于何处?” 郎追坐好,用手指将三穴依次点出。 “没错,待施针时你要注意,绝不可用平补平泄的针法,需用捻转泄法。” 他握住郎追的手,教他使捻转泻法时指尖如何发力,如何用肌肤感受那经脉深处幽微的变化。 “阿玛白日劳累,因而手腕经脉不那么通畅,你且用针体会,再用针法疏通。” 郎善彦亲身上阵,让郎追拿自己练招:“儿啊,这可是曲家针的看门功夫,需要手感细妙到巅毫者方可修行,你祖父都没学会,你要是学会了,日后起码于针灸一道能压他一头。” 抛开人品不论,郎世才医术极高,在京中素有“郎神针”的名号,郎善彦说郎追能超越郎世才,可见有多看好自家崽。 郎追努力感受着,发觉手感确实有很微妙的不同,但这种不同太小了,要感受出来,只能靠一样东西——天赋。 而且若是手感如此敏锐,那在割肿瘤时肯定也事半功倍,郎追前世就手感极好,触诊时比老头子更准确,做手术也上手快,尤其肿瘤只要定位得好,基本都能切干净,复发率低,得过不少大佬好评。 郎追对这一世的手感抱有期待,但是低头一看自己还带着肉窝窝的手……罢了罢了,现在他还是努力长大吧。 郎追追问阿玛:“那在捻完这三个穴位后,翳风穴、中渚穴、太溪穴要灸吗?” “当然要。”郎善彦补充:“还有丝竹空穴。” 询问过专家小郎,小小郎发现两人的治疗方案一致,那小小郎就勇敢的上了。 深夜,郎追拿着知惠能找到的最细的针,用烈酒细细消毒。 知惠还是很担心:“欧巴,我说找大夫要了药方,找帮厨的贵九买了药,阿玛尼还能信,汤药她也喝下去了,但是她深夜被我们拿针刺醒的话,该怎么解释啊?” 郎追安慰:“放心,只要扎准穴位,她是不会痛的。” 知惠:“那万一你没扎准呢?” 郎追指了下她的手掌:“不会的,你就没痛啊。” 知惠低头一看,看到一根稳稳扎上头的针,发出人类幼崽受到惊吓的声音:“呱!” “这是四缝穴,对你的脾胃好。”郎追收起针,“其实有助眠汤药在,等她睡熟了偷偷扎还是可以的吧,当然被发现的风险肯定是有,你觉得不行的话,那我就用药慢慢给她调,你决定吧。” 德姬是知惠的妈妈,有些决定只能她做,无论她怎么想,寅寅欧巴都会尽可能支持她。 谁叫他是知惠现在唯一指望得上的成年人呢。 知惠揉着脸蛋严肃思考几秒:“针灸效果更好吗?” 郎追:“经脉方面的问题的话,根据我在济和堂陪阿玛坐诊的经验来看,针灸很管用,我阿玛用针灸治好过不少耳鸣。” 知惠一拍地板,很有魄力地说:“那就针灸吧,阿玛尼要是醒了,后果也是我来承担!” 以三岁幼儿来说,这孩子的决断力和担当真是惊人。 郎追和知惠一起偷偷溜出屋子。 今日南家主人在教坊与其他官员喝酒,德姬得以休息。 郎追轻轻推开她的卧室门,像蚕宝宝一样轻柔地爬进屋子里。 助眠汤药效果很好,德姬睡得很沉。 郎追点燃烛火,和知惠对视一眼,开始借着细微的火光,用手指触感寻找德姬的穴位。 知惠屏息凝神,紧张的情绪沿着她绷紧的弦传到郎追的大脑中,他安慰着:“没事的,我拿阿玛练习过了,不会扎歪的。” 知惠缓缓点头,目光一直落在德姬脸上。 事前准备得足够充分,让这场针灸进行得无波无澜。 要郎追说,就是一点意外也没发生,顺利得不可思议。 待最后一根针被收起来,郎追小声告诉知惠:“我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明天你要观察你妈妈的表现,然后告诉我哦,行的话我们就灸七天试试。” 知惠郑重回道:“好的,对了,欧巴你放心,虽然现在我还小,但是等我长大,我就会托人把诊费送给你。” 郎追从没指望过从小朋友那收钱,但知惠一番好意,他就先应着:“好,我等着你。” 知惠再次说:“谢谢你,寅寅欧巴。” 两人的通感时间用得差不多了,郎追下线睡觉。 知惠低头看着德姬的睡颜,亲了亲她的脸,暗暗发誓:阿玛尼,知惠一定会治好你的,你要健健康康哦。 小姑娘吹熄蜡烛,带着针悄悄离开。 等她离开,德姬睁开眼,翻了个身侧躺着,揉着自己被针扎过却没有流血的部位,残余的酸麻还在那些被灸过的位置停留。 德姬轻轻呢喃知惠对空气说的那些话。 “欧巴?” 作者有话说: 在精灵、天使、羽蛇神大祭司后,寅寅点亮新身份——我那化为妹妹守护灵的孩子。 病理发射检测(来自网络搜索) 1.巴宾斯基征:患者仰卧,双下肢伸直,用棉签或小棍划足底外侧,一般由后向前划至小脚趾根部,转向内侧。当锥体束受损时,患者会有积极的反应,表现为大脚趾向后伸,其余脚趾呈扇形展开。 2.奥本海姆征:用拇指和食指沿受检者胫骨前缘自上而下按压,阳性反应与巴宾斯基征一致。 3.戈登征:用手以某种力度捏腓肠肌,阳性反应与巴宾斯基征一致。 4.查多克征:用钝性锐器轻刮足背外侧皮肤,阳性反应与巴宾斯基征一致。 听力测试正常参考值(来自网络搜索) 正常人的听力范围在0~25分贝(dB)之间,正常者耳语可在6m距离。 26~40分贝为轻度听力损失。 41~55分贝为中度听力损失。 56~70分贝为中重度听力损失。 71~90分贝为重度听力损失。 大于91分贝极重度听力损失。 郎追本章对德姬进行的是超简陋版中西医会诊(开玩笑的)。 郎追刺的四缝穴位于第二到第五指的掌面,可以治疗腹泻,百日咳,蛔虫等,也可以调理脾胃用,而且他用的针法很温和,不会伤害到知惠哒。 本章针灸知识来自《石学敏针灸验案特辑》 第23章 虎玉[VIP] 在郎追和知惠两个小朋友的眼里, 德姬是个好病人,汤药一灌就睡得人事不知。 郎追心里都感叹,到底还是年轻, 睡眠质量好。 虽然他不好问德姬月经是否规律, 痛经严不严重,但从她的皮肤状态、脉象来看, 这个经历过被倭寇劫掠、流产后不到半年就又怀上知惠的年轻母亲没什么妇科病,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站在大夫的角度操完心,郎追又作为知惠的小伙伴,和她一起关注德姬的状态, 主要是看治疗有没有效果。 德姬:效果好极了。 她的耳鸣在第一次针灸后就有了明显好转,针灸三次后,耳鸣基本消失, 左耳听东西也清晰了些。 也是知惠发现及时,德姬的病还处于治起来不难的阶段。 只是只要一想起知惠叫那看不见的孩子“欧巴”,德姬便心中酸涩, 忍不住偷偷哭了一场。 被倭寇劫走时,德姬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 她不知人事,第一次看到肚子鼓起来时, 还以为自己生了病, 流产时也茫然无措。 她是被迫长大, 被迫成为母亲的。 等到知惠出生时, 看着才出生的小婴儿, 德姬感受不到丁点爱意, 只是没法丢下这个小东西不管,可是知惠一天天的长大了, 她会说话会走路,仿佛生来就会爱妈妈,小小年纪就和自己的守护灵一起给阿玛尼治病。 他们可能也是这世上,唯二真心爱着德姬、想要保护她的人。 德姬哭完,拿了钱去找帮厨的仆人,让买些祭奠用的香烛回来,然后,她说教知惠剑舞。 “知惠呐,阿玛尼不教你鹤舞了,我教你跳剑舞吧。” 德姬蹲下,捋着知惠的鬓发,一双眼睛却像看到两个灵魂:“练剑舞,强身健体,好好吃饭,以后长得壮壮的。” 郎追透过知惠的目光和她对视,这一刻,曾在金三角救过他无数次的直觉告诉他,他被发现了,只是发现他的人选择了装作不知情。 看来助眠汤药的功效不是很强啊…… 知惠却只为了练舞的事而感到忧愁,吃饭和练舞,她能只选吃饭吗?比起练舞,她更喜欢认字看书啊。 如此治疗半个月,等知惠垫着脚从德姬背后走近,也能被母亲听见动静时,郎追就知道德姬好了。 小小郎大夫初次用针灸治病便大获成功。 最后一次收起针,郎追对知惠说:“知惠,给你的阿玛尼盖被子吧。” 知惠惊讶,用气音和郎追交流:“这样不会惊醒她吗?” 郎追道:“不会的。” 知惠以为郎追是说助眠的汤药效果好,不疑有他,拉起被子给母亲盖好,替她将压脑袋下的长发拉出来,拍拍:“阿玛尼,要做好梦哦。” 郎追在心里警醒自己,不可以小瞧这个世界的大人们,德姬能从地狱模式的人生里为自己和女儿挣出活路,必然是个很有勇气和头脑的人,她看破不说破是幸运,但不是每个大人都这么好说话的。 不想暴露的话,日后再碰上不得不诊治的病人,还要更加谨慎才行。 对于通感这项能力,郎追如今依然认为保密最好,因为当前时代的保守力量远胜21世纪,一旦被发现是“异类”,后果也许会很严重。 不过实践对医术确实有帮助,经过德姬这场病,郎追的针灸技艺有所提升,不仅在傻阿玛身上下针更稳,秦简练完功也会来找他灸一下。 郎追偶尔和郎善彦去济和堂时,病人是不会让郎追看的,但抓药的伙计三蹦和三喜,却愿意给郎追看看。 三蹦和三喜是学徒,专门练如何抓药、炮制药材,签了契,出师前药堂包吃包住,但不给工钱,出师后也要在药堂继续干,身上没什么钱,头疼脑热还好说,可以找郎善彦和郑掌柜治,只是腰酸背痛的话,都是自己忍忍。 如今他们若是身子不爽,郎追就会过来看,郎善彦通常在旁边掠阵,防止儿子把人治坏喽。 然而让郎追看病也有不好的地方。 郎追:“三蹦,你怎么肾虚呢?” 三蹦:“你怎么知道?” 郎追:“我看到你鞋面泛黄了,小便时尿上面了吧?” 郎追:“三喜,你肚子里有虫,阿玛,给他吃雷公藤吧。” 三喜:“你怎么知道?” 郎追:“你脸上有虫斑。” 郎善彦凑过来一看:“诶呦,还真有,你这小眼神挺好使啊,等会儿,你怎么不说脉象?是不是没把出来,全靠眼睛在看呢!” 郎追把脉依然不算准,主要是经验不足,但郎善彦念儿子进步巨大,还是决定奖励他:“儿子,明儿阿玛去琉璃厂,带你去不?” 郎追一口答应:“好啊!” 琉璃厂在正阳门外,大栅栏附近,许多戏园子就开在这一带,又有各省兴建的会馆,住着南来北往的行商,人流与财富汇聚一处,古董就有了市场、 郎善彦教着儿子:“这儿能寻到古董、书籍、字画,但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能不能以实惠的价钱买到手,就看买家和卖家的能耐了。” 郎追被抱着,双手环着大人脖子:“阿玛要买东西?” 郎善彦道:“闲着没事,看看能不能淘一些有意思的医书,嗨,此处原来好东西多着呢,但现在呀,数不尽的古董书籍被卖到了国外。” 正如郎善彦所说,他们一路行来,见得数位洋人进了装修精美的古董店铺,掌柜的亲自迎出来点头哈腰,可以想象,这些洋人将以各种“合法”或不法的手段,将大批华夏古董带去海外。 郎善彦叹了口气:“不开心的事先不说了,反正也没用,走吧,阿玛给你买个拨浪鼓。” 淘古董是个技术活,郎善彦不懂古董,但他懂医书,因而也能时不时淘到些好货色回家看,这次他没在书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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