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看卓别林的电影。 到这个年代的美国,就不能不看卓别林,虽然他在五十年代被祸祸得跑路瑞士,但在这个年代,他演绎那些有关小人物的、内核为悲剧的默片喜剧依然是北美最拿得出手的艺术。 露娜举着棒棒糖舔着:“这儿的观影设备比我老家那块儿好多了,我最近买了好几套播放设备送回阿根廷,准备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和火地岛省都开电影院。” 听到她这么说,秦追也想起来:“我也要买些拍摄装备送到申城去,我得趁着我师父师伯还唱得动、打得动,把他们的身影拍下来,说不定百年后会是很珍贵的资料。” 露娜有些自得:“我和知惠已经被拍下来了,在海里,纪录片会在奥运开始前上映,菲尔说会发动人脉,帮我们争取北美、欧洲同时上映。” 秦追面无表情:“而鄙人曾有数次在熬夜工作后,被病人家属拉着合照的经历,丑照量大管饱。” 提起这件伤心事,秦追觉得花都不香了,走出影院时看到的那只友善的柯利犬都没那么可爱了,哪怕那只狗狗和卓别林的《漫漫长夜》里那只柯利犬长得一模一样。 露娜:“……等你去参加诺贝尔颁奖仪式的时候,我非得把你打扮成最好看的样子,然后把你领奖和演讲的全过程都拍下来。” 两人离开电影院时,有一个黑人报童跑到他们面前。 秦追对小孩子一向大方,他问道:“多少钱?给我来一份报纸。” “只要两美分,先生。” 报童惊讶地看着秦追迥异于黑人白人的面孔,怯怯将报纸递上,秦追打开钱包,才发现里面没有美分。 “我给钱吧。”露娜掏出钱包,调侃道:“下次我会提醒某人,为他的美人多备点零钱。” 秦追不满道:“别叫我美人。” 月黑风高夜,黑医出击时。 作为侯盛元的亲传弟子,徐门事实上的嫡系,秦追的轻功不比知惠,却绝对比那两根两米的铁柱和御兽系的露娜强。 他换上一身黑衣,戴上口罩。 菲尼克斯开着车忧虑道:“你确定没问题吗?” “没事。”秦追将枪揣好,“我去去就回。” 深夜,老朱赛尔的酒吧衣香鬓影,充斥着糜烂的气息,在这个年代,有的酒吧除了金钱的气息,便于某些人物见面交谈外,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老朱赛尔的酒吧不一样,他这里卖一些违禁品,也因此赚取了暴利。 有人直接爬窗进了老朱赛尔位于二楼的老板办公室。 办公室里染着雪茄的气味,老朱赛尔搂着衣着暴露的意大利女郎,满脸得意地谈着生意。 他们在聊一批新型|du|品的购置。 “是从欧洲来的好货,德国佬卖的,只要我们能帮他们搞到全家移民的名额。” 交谈进行到一半,对面的合作伙伴额头处多了个血洞。 意大利女郎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就被人从后方打晕,而老朱赛尔被人用枪托重重击打了头颅,也失去了意识。 秦追将这个肥胖的老东西从窗户扔到一楼,露娜拿几个垃圾袋垫着,躲到一边:“我去!别砸到我!你小心点!” 秦追灵巧地跳到一楼,两人配合默契,用垃圾袋将老朱赛尔套起来,一路拖到巷口,扔到一辆无牌破车上,又齐齐上了车。 车上的菲尼克斯一踩油门,就飚入茫茫夜色中。 作者有话说: 第233章 烟雾[VIP] “醒醒。” “朱赛尔, 我有问题问你。” 昏暗的室内,一盏煤油灯散发出稳定的光源,朱赛尔被倒捆四肢, 跪在地上, 关节反拧,浑身都不舒坦。 一桶冷水泼到老朱赛尔头上, 让这个浑浑噩噩的中老年胖子恢复了清醒,他大口喘气,惊恐地看着周围,和那些被他残酷虐待、杀死的弱者没什么两样。 秦追抬手就是一耳光:“我让你醒醒!” “真是, 我没耐心了,打他一顿再问之后的问题吧。” 老朱赛尔听到这个戴着口罩的高大男人对同伙这么说着,转身又是一拳怼在他肥硕的肚皮上。 秦追也会大记忆恢复术, 而且比露娜的南美版本更加粗暴狠辣,这其实就是金三角的常见风格,秦追被别人这么对待过, 自己很少这么对待过别人,但不是没有过。 这种凶残的作风在很多人的实践中被证明十分有效, 因为人类是天生畏惧暴力又善于宣泄暴力的动物。 如果不是菲尼克斯被人送了一枪,秦追还以为自己不会再用上这一套招数, 谁知时隔多年再动手, 他却依然那么熟练。 老朱赛尔恢复意识后, 先被堵住嘴来了一顿残酷的毒打。 露娜看得不忍心:“你好歹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啊, 这样他想招个什么东西都说不出口, 要不还是我来审吧, 我下手轻,再怎么狠也就是撕他个耳朵切个手指。” 老朱赛尔听得心口阵阵发凉, 心想那我还不如继续挨打呢! 但这蒙面女人说得对,要刑讯可以,你让我张嘴啊! 这种被酒|色|财气泡着的老男人通常骨气不多,压根不需要秦追打上半小时,但秦追十分谨慎,按照他在金三角认识的那几个大佬的平均骨气来算,在不用药、不用凌|辱式手段的情况下,不打上半个小时,这人肯定是不会招的! 于是他还是打足了时间,确认这老东西的尊严胆气全被打碎了,才摘下他嘴里的布。 “我问,你答,有一句答得不好,就再打一遍。” 秦追大马金刀地坐在凳子上,开始用流畅的美式英语审讯到底是谁买凶杀菲尼克斯.梅森罗德。 老朱赛尔喘着粗气:“你们是小梅森罗德的人?你们明知道是内斗,不是也接受了我们家族的求和诚意了吗?为什么还要……唔!” 秦追又上前给了一拳,然后按照他承诺的,又把人打了一遍。 十分钟后,秦追坐回去:“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谁买凶杀菲尼克斯.梅森罗德。” 老朱赛尔招了,在将儿子藏起来前,他就问清楚了这些事情,好应付找上门的梅森罗德家族。 买凶杀菲尼克斯的有两方势力,一方是菲尼克斯的三叔布兰登的妻子的娘家小舅子,这关系不算远,而且老朱赛尔果然保留了可以在关键时刻把这两人攀扯出来的证据,也就是一张对方手写的支票。 “还有一方呢?” “不知道,他自称是默沙东的药业股东,为阿列克斯先生服务。” 露娜靠着秦追的耳朵:“不可能是阿列克斯,他是默沙东的大股东,在和菲尼克斯的交易中获得了最大的好处,你见过哪个资本家会损害自己的利益?” 资本家损害自己的利益?这可能吗?不能像条狗在快被撑死的情况下疯狂逐利还配叫做资本家? 很显然,阿列克斯只是买凶者随口拉过来的借口,只是小朱赛尔见到钱就把什么都忘了,空不出脑子去分析这件事背后另有玄机且暗藏危机。 秦追本以为这件事是单纯的梅森罗德家族内斗,没想到还涉及到另一方。 老朱赛尔对审讯者的话知无不言,因为他觉得自己能活下去,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他眼前的人一直蒙着脸。 只要没看清对方的脸,对方的身份没暴露,那他就攀扯不了对方,对方自然就没有杀死自己的必要了。 秦追本来也的确是想留老朱赛尔一命,他现在是真的心软了,不爱杀人,但是朱赛尔贩|du,而且已知的是这家伙背后还有个议员,他所有的生意都要给对方分好处,因此走司法程序审判这家伙也不成立。 那就没办法了。 确定榨不出其他有用的情报后,秦追抬起枪。 砰! 露娜抱怨道:“哎呀,你搞死他干嘛?” 她一出声,秦追才回过神来,他想,我今晚好像把凶悍的那一面暴露太过了,幸好没吓到露娜。 他解释道:“朱赛尔听到我们两个的声音了,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从身形到声音的辨识度都很高吗?留着这老东西,他以后说不定会报复我们,不如干掉省事,而且他贩|du,我讨厌毒。” 露娜轻轻一叹:“你……难怪我总觉得和你、菲尔是臭味相投。” “谁臭了,我明明是香的。”秦追从角落里拖出油来,“时间紧,把这个老胖子烧了吧。” 这个年代最大的好处就是道路监控还没有出现,菲尼克斯开车载他们回了城市,秦追在车上脱了外边的黑色衣物,同样是一把火烧了,换上衬衣和长裤。 露娜拿起一根棒棒糖塞嘴里:“我总觉得我们现在就想西部牛仔,不是牧马牧牛的那种,而是靠赏金吃饭的那种,带着枪骑着马踩着靴子,在西部荒原上快意恩仇,但绝非纯粹的白,而是身处灰色地带的一种生物,我有种感觉,即使没有碰到你们,我依然会活在灰色地带中。” “有时候我会有一种抽烟的冲动,但我想做为阿根廷争夺荣耀的游泳运动员,所以我又不敢触碰损害身体状态的东西。” 她的抱怨秦追能听懂,夺走一条生命,无论那生命沾染了多少罪恶,都会带来心理层面的影响,完全不受影响的家伙可以视为变态。 可他们总是避免不了干这种事,而且并非出自恶意,只是当他们触碰到法律的真空地带时,必须确保自己拥有自保的力量。 秦追嗤笑一声:“我不觉得我是以正义的名义做这些事情,我从不自诩善良,这次我来北美只是想报复,准确的说,是我嫌你们两个报复的效率太低了。” 菲尼克斯歉意道:“以后我会注意的,北美的治安的确狂野了一点,你们知道信使吗?他们都要带武器去那些偏僻的地方,不然半路就会被抢劫的干掉。” 秦追和露娜一起笑起来,他们也都是出门时会带枪的人。 秦追在前世的八岁以后,就基本没在不需要枪的安全环境里待过了,临死前的那一年因为回归正常社会其实还不适应过呢。 但是菲尼克斯和露娜就可以无障碍地和他沟通枪械的话题,因为大家都是在狂野的环境里生长的小孩。 “那就放纵一下吧。” 汽车停在布鲁克林的街边,秦追翻出汽车,跑到临街的店铺里买了一包最贵的烟。 卖烟的黑人大妈看着秦追:“成年了吗?” “成年了。”秦追带着明亮的笑意,递给她一张纸币,“不用找了。” 他回到车上:“难得我们都有兴致,就抽一支烟吧,我们一起。” 反正今晚已经坏蛋到底,大家都脱下了伪装,何必再多介意一支烟? 露娜捧着那包烟,笑了一下:“听起来不错。” 汽车开到哈德逊河畔,菲尼克斯靠着车头站着,秦追点燃打火机:“你叼着烟,凑到火边,点燃的时候轻轻吸一口,别过肺。” 露娜在他的教导下抽了一口,别开脸咳了起来,秦追拍着她的背。 露娜嫌弃道:“什么嘛,没我想象中有趣。” 秦追含笑捏起一根烟,熟练又生疏地为自己点燃,叼住,在河风中喷吐烟雾,很快就显出老烟枪的驾轻就熟来。 露娜哼了一声,显然不喜欢二手烟的味道,他就走了一段距离,到不会熏到她的下风口。 菲尼克斯跟在他身后,盯着那夹着烟的两根手指,修长纤细,色泽玉白:“以前都不知道你会这个。” 秦追听着河流活动时发出的水声,不期然想起了湄公河。 他前世触碰烟,是因为有时会连站20个小时的手术台,需要尼古丁提神,但他是没有瘾的,他从来不碰任何会让自己产生瘾到回不了头的东西。 他又吐出一口烟圈:“烟不是好东西,就算会抽也不值得夸耀,今晚不该买这么贵的,就算到它过期的那一天,我也抽不完,说不定我都不会抽下一根了,想想还挺浪费。” 东方青年白衬衫,黑色西裤,分明是最简单的打扮,袖子还挽起来,他看起来实在不够庄重,架不住腰细腿长,背脊挺直,丰姿俊秀。 当他站在黑暗之中,菲尼克斯才触碰到他灵魂晦暗的一面,他并不为此感到欣喜,只是在想,寅寅吃了那么多苦,他当然有权利生出尖锐、强悍、残酷的一面,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菲尼克斯很心疼他。 “那种店没有真货。”菲尼克斯拿过烟盒,摩挲上面的英文字母,“我爸爸喜欢抽雪茄,牌子还挺浪漫,叫罗密欧与朱丽叶。” 说完,他把烟揣自己裤袋里,既然秦追没烟瘾,那他就不要抽下一根了。 这个秦追知道,丘吉尔也抽这个牌子的雪茄,多奇妙啊,他现在和丘吉尔也算一个时代的人了。 他站在河边抽完了那根烟,菲尼克斯陪着他,过了一会儿,露娜也过来,挽着秦追的胳膊,靠住他的肩膀,静静看着涌动的河水。 “寅寅,无论我们之中的谁被欺负,你都会生气,然后不顾危险替我们出气的是不是?菲尔被欺负了,所以你绝不放过老朱赛尔,我被欺负了,你也会到南美保护我吗?” 秦追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会的,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们。” 露娜安心地闭上眼睛。 他们都是小坏蛋,在法律不够健全的环境里追逐权力和财富,难免会使用不那么名誉的手段,但是没关系,坏蛋之间也会互相爱护,内心的不堪狰狞总能有处安放,所有负面情绪与疯狂都可以被理解。 少顷,女孩遗憾道:“可惜现在的商店都不卖酒了,不然我们可以干一杯,今晚的气温多好,不冷也不热,正适合对准酒瓶一口气吹完。” 这话一出,两个大男生都笑起来。 美国从1920年开始禁酒令,持续到1933年才停,在此期间,所有人都没法享受想喝酒去路边就能买到的待遇,小说中的“盖茨比”就是在这个时代依靠酒水生意起家,而现实中的他们只能互相安慰。 算了算了,寅寅一喝酒就发疯,露娜和菲尼克斯都不想被他踹到哈德逊河里游泳,所以收起遗憾回家睡觉吧。 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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