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敛了几分眸,垂眸漫不经意的抿了一口酒,将心绪压下心底。 上官堇有一点没有说错,他沈璟之这么多年学的第一个字,便是“忍”。 能力不济,未拥有一击致命的实力,他只能忍。 他为何能一眼认出来这东西。 因为先帝也曾把这东西用在他母后身上过。 他知晓之时握着手中初学的剑,想要剑指先帝,问一个所以然,可是母后阻止了他。 她说,别人既然敢害你,就已经做好了跟你撕破脸的准备,你去问再多有何用?自取其辱吗? 若真想为母后争一口气,那便把那位置争过来让母后瞧瞧, 他当时落着泪扒下来自己菩提珠,想要给母后带上,他觉得是因为母后把珠子给了他,才被人所害… 可是她阻止了他。 她说你记住,你是上官家的孩子,上官家的荣辱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只有你坐在那个位置,母后才能安康,你舅父一家才能安康。 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条路上死再多的人都不重要。 不要因为一个人的生死乱了阵脚。 你是整盘棋的棋手,不要因为其中一枚棋的失利,就罔顾自己所有棋的生死。 哪怕母后为你而死,舅父为你而死,都是我们甘愿,你只要顾好自己,护好上官家… 这天下,只有你舅父一家是最盼着你能坐上皇位,又无法跟你争夺继承权的人… 也只有你坐上那个位置,你舅父一家,乃至他手下的数万忠于上官家的兵将才有喘息的余地。 母后说着话就已经泪流满面,他只跟着点头,忙着给她擦泪。 也不知道当时他有没有听懂… 下边的争论还在继续,他收回了视线。 “去云熙宫搜查,别放过每一个角落。” 声音轻淡的落到李德耳中,对方立马领命下去。 许幻云明显已经吓白了脸,看见李德过去,还欲挣扎,但此刻事情发展,已经俨然不受她控制。 台下的那个赃物被打开,庐山真面目展现出来。 正是明婉清当初让苏南初交过来的箱子。 沈璟之让人放的,借着给许幻云送礼的由头,直接放在这个嬷嬷就寝之处。 这嬷嬷做贼心虚,发现了之后自然会觉得诡异,到处想办法藏匿销赃。 而无论她去哪里,都会直接被盯上。 随着禁卫军去而复返,通宫令牌被找到,压死骆驼最后一棵稻草让台上女人直接瘫软在地。 而在这个关头,台下的许昌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 边笑边摇头:“哈哈哈,好一个毛没长齐的幼帝,这才登基没两年,便翅膀硬了,想要铲除重臣,掌控朝堂了?” “原本看在先皇的面子上,老夫还敬你几分体面,现在看来,老夫也不需要在装什么了。”许昌也不再装了,看见宫墙外某一处升起一道白色烟雾。 他放声大笑:“不怕告诉你,老夫的人早在一个时辰就做好攻入皇城的准备。” “你们这点道行就想着跟老夫玩,殊不知老夫早就猜到你会来这一招。” 从前几天不停卸他的权,又处处打压他在朝堂的话语权,他就知道,这小皇帝已经胆子长毛了,准备动他了。 所以他干脆先下手为强,反了他! 哈哈哈! 众人被那烟雾吸引过去,听着耳边那带着鸣笛的破空声,不少蒙在鼓里的人顿时心生惶恐。 这丞相疯了不成,上官家还没死呢,这时候谋反? 禁卫军察觉不对,脚步围上来:“护驾!” 正欲把那嚣张的丞相拿下,殿外传来动静,无数兵将冲了出来,站在了许昌身后。 沈璟之此时才看清楚了台下跟着许昌谋反的人影—— 还真是条大鱼。 ……… 苏南初正在被窝里攥着,裹着被子陪孩子玩。 小孩笑声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笑的要没眼睛了。 今天是许幻云生辰,沈璟之那渣男正陪他另一房小妾吃席呢。 “娘娘,天色不早,还是先休息吧,二皇子也玩了这么久,该累了。” 苏南初想了想也是,便把孩子抱起来递过去。 谁知道孩子一过去就又是挺身子,又是叫唤的,瘪着嘴就要哭。 苏南初只好又把人抱过来:“算了,今晚上让他跟我睡吧,乳母带了这么多天也累了。” 以前三个乳母,现在只剩下一个,可不累吗。 嬷嬷见状收了手,给主子铺了铺床,将床帷落下:“那奴婢就在门外守着,娘娘若是觉得哪里顾不得,便唤奴婢。” 苏南初逗着孩子点了点头。 深宫无聊,多个孩子也挺好玩的。 安安也没太闹腾,自己咿咿呀呀不停叫唤,可是却没有哭闹,不一会就自己哼唧哼唧没了动静。 苏南初也昏昏沉沉,护着孩子侧身迷糊着。 还没睡着,又呼进来一股风。 来人又是那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就往里钻。 苏南初脸黑,一手护着孩子,一手把对方准备过来身影推出去:“皇上,下人没对您说,皇子也在嫔妾被窝吗?” 这深更半夜除了他,还有谁这么没出息爬她的床? 翻个白眼吐槽完,连忙轻手轻脚把孩子挪个地方,看着孩子挣扎瘪嘴就要哭,连忙放低声音轻声拍着安抚。 第240章 做亡国之君不比做朕的妃嫔 沈璟之似乎这才注意到,本欲出口的话压了下去,只瞧了一眼,便招手让下人抱走。 苏南初恋恋不舍的看着孩子,你说人怎么能倒霉到这种境界? 这么多天,她就今天把孩子留在身边,这狗就来了。 “皇上,您下次来的时候说一声,嫔妾怕您一直这么偷偷摸摸的,再一不留神把您皇子坐着了。” 谁家像他一样,每次都跟做贼一样。 沈璟之二话不说就往里挤,苏南初只好给他让地方,巴拉着被子往边上挪挪。 撅着嘴不情不愿道:“皇上今日不是给许贵妃娘娘过生辰吗?怎么有空来嫔妾这里?” 男人还是没吭声。 苏南初埋头理着被子,还没抬头一个东西劈头盖脸丢了过来。 苏南初一晃神,没看清,摸了摸像是圆滚滚的布轴。 这是啥,连忙掀开床帷,借着微弱的烛光摊开看着。 小眼神使劲瞟,结果一个字没看着。 但是那块卷轴模样挺熟悉的,像是圣旨… “皇上,这是什么?”苏南初拿着东西,不明所以歪着脑袋看过来。 身上只穿着一套单薄的寝衣,缎面的光感有些透亮,月光洒下来,衬托的人影肤白如脂。 “圣旨。”男人坐在床边,拽她被子。 苏南初挣扎了一下没抢过,只好分过去一点,撅嘴:“那这也没字啊?” 沈璟之没理会,只言:“有印。” 有印?苏南初又闷头瞧着。 借着光看到最后,还真看见那红了吧唧的印记,四个龙纹缠绕的大字。 她伸着手指摸了摸,蹭不下来,倒是这布料挺舒服的,摸着可光滑。 只是.... 无字有印.... 这是....空白圣旨???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顿时差点吓脱了手,僵着脸低头看了看那卷轴,又抬头去看男人。 不是吧,空白圣旨....这是给她的? 这男人又在抽什么风? 沈璟之抬眸,瞧着那人影单薄的身板,抬着脑袋那小眼神呆愣着,低了低头,淡声解释道:“不是怕吗?” “朕给你一道圣旨保命。” 有了这圣旨,她就不用再担心他会突然杀了她。 也能把自己那些担惊受怕的心思收收。 啥?苏南初又呆呆的低头去看圣旨。 保....保命? 空白圣旨保命? “你确定?”她结巴了一瞬,而后抬头:“这可是圣旨,还是加了印的。” “皇上就不怕臣妾写别的?” 比如封她做皇后,封她孩子做太子.... 他也给? 不怕她祸害他国政了? 沈璟之回头看她,身上衣物还未褪,所以也并未上床榻,只在床边静静的坐着,仪态端正,声音寡淡:“朕既然给,那便是允,只要你写,只要朕有。” 苏南初:“........” 默默揉了揉眼睛,见鬼了。 她莫不是在做梦。 沈璟之中春药了这是?发春的春药。 只要她写,只要他有.... 要他皇位也可以? 苏南初这般想着,还真就这么问出来了。 毫无疑问,话出来之后。 肉眼可见男人脸色僵了僵,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蹙起来眉。 苏南初当即皱眉:“这可是圣旨,都落印了,皇上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不都说了什么都可以,他怎么这表情。 沈璟之:“........” 看着女人那异想天开的模样,沉了一口气,别开视线爱不搭理道:“嗯,给。” 嘶? 完了,真睡糊涂了,撞邪了。 沈璟之不会发烧了吧?还是她魅力这么大,沈璟之已经爱她爱到无法自拔,连他的宝贝皇位都不要了。 小眼神狐疑地在男人身上打转,像是看一个疯癫的二傻子。 这贼眉鼠眼的模样,沈璟之眉心又是一跳,直接捞过去将人扯过来,补了一句:“君无戏言,只要你写,朕便给。” “但是。”话音又开始转折。 苏南初瞬间提起来耳朵,下意识有点不祥的预感。 “朕对天下势在必得。” “给你之后,朕会重新抢回来,你若是没本事玩的过朕,最好就不要落笔,做亡国之君可不比做朕的妃嫔清闲。” 尤其她这怕死的模样,也不敢去死,还是得待在他身边,跟现在也没什么两样。 沈璟之话音干脆,眯着眸还带着几分瞧不出来的蛮横。 “........” 气氛突如其来静了几秒。 女人面无表情僵在原地,半天没缓过神。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果然,她就不能指望这男人嘴里蹦出来什么好屁。 骂骂咧咧的缩着脑袋从他怀里出来。 把他胳膊扒拉走,赌气的往边上挪挪。 看见那碍事的圣旨,伸着小脚丫踹了一脚。 男人脸色瞬间就黑了:“苏南初!” 苏南初懵然抬头,咋招了? 他又生气了? 说出来那狗屁话还想抱她? 他怎么想的这么美? 还没准备怼两句,就看见那死男人竟然把视线放在了她的宝贝圣旨上。 苏南初当即想到什么,激动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去。 但是明显已经来不及,对方已经把圣旨攥在手里。 “啊…”苏南初只好撅着屁股抱着他胳膊摁着,死死攥着他的胳膊不让他拿走。 使劲掰着对方手指,气急眼道:“你做什么,你拿我圣旨做什么。” “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再拿回去。” 就算不给她皇位,她也能要别的啊。 更何况,她其实也不是那么想要他那破皇位,累的要死,被算计来算计去的。 沈璟之冷呵,攥着圣旨不松手,挣脱这女人:“放开。” “不要。” 苏南初死都不松手,腾出来一只手过去扒他手指,皱着小脸,据理力争咬牙:“皇上刚才自己都说了君无戏言,都已经给了嫔妾,那就是嫔妾的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皇上快放开,圣旨要被抓烂了。” 沈璟之看着死皮赖脸,不顾形象撒泼的女人,脸色更是铁青,更打定了主意抢过来。 两个人一来一往拽着,苏南初四仰八叉地缠着他的胳膊,手脚全部上阵。 奈何男人力气实在是大,那张手栓的什么铁链子一样死活不肯松半分。 苏南初连蹬带踹,牙都用上了,男人还是不放手,甚至还故意逗她玩,把手松一秒.... 然后再攥紧.... 苏南初:“........” 她就瞅着那个机会抢,愣生生还是没抢过来,像是打仓鼠一样.... 气得实在冒火直接松开了圣旨,朝着男人扑了过去。 趁男人没反应过来,顺势熟练的搂紧男人的脖子,唇瓣准确无误的摸准对方的喉结。 几乎同一时间,男人的手掌突然落空。 手上的东西不翼而飞。 软玉昙花一现,在怀一秒,又跑了八丈远。 正拿着自己到手的宝贝缩在角落里找地方藏着呢。 沈璟之:“........” 第241章 深刻觉得姐弟恋的必要性 “圣旨只有一个,求些自己能握住的东西,就算朕不去抢,有的是人盯着这个位置。” 沈璟之抿紧唇,看着她那警惕捣鼓的模样,没忍住又提醒了一遍。 他既然给了,难不成还会拿走不成? 整天没心没肺,就那么几个心眼全用他身上了。 苏南初不理会他,翻着自己小金箱子,将东西放进去,然后把锁铐上。 这可是宝贝,退可保命,进可荣华富贵,钱权名利。 谁知道他会不会临时后悔。 确定藏的严实之后,才把箱子放回去。 远远的看着沈璟之,顿了片刻之后,叭叭挪着步子走过去,瞧着男人那端坐如山的身影,抬着眸子问道。 “皇上是要就寝吗?”这么晚了,他总不能就过来坐坐吧。 男人没有说话,又在装高冷。 苏南初翻个白眼,这么晚了,不睡觉做什么?蹲下来凑近几分,直接上手去解对方腰带。 伺候的久了,别的没学会,脱男人衣服可熟练了,现在解起来可麻利了。 将腰带放置一旁,凑近去给男人褪下外衫。 男人身上独有的龙涎香混合着雄性荷尔蒙气味,窜入女人的鼻翼,距离近了,倒多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凑过男人肩膀,去褪男人衣襟的时候,突然被一股味道吸引… 她没忍住吸了吸鼻子。 啥味,腥了吧唧。 沈璟之来大姨妈了? 他身上怎么有股血味儿? 顿时蹙了蹙眉心:“皇上又受伤了?” 不能吧?刚才那老大劲。 她顿住动作,扶着男人肩膀拉开距离看向了男人,拧紧着眉心,眸底似乎藏着打量。 男人还没回答,她就反应过来,她问的这不是废话吗。 就这男人好面子哪样儿,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受过伤。 于是也不问了,干脆直接上手去摸。 柔若无骨的手指开始到处乱窜。 表面也看不着什么啊?他还能伤了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 没有腰带束缚,男人衣襟本就敞开,松松散散的衣服散落在肩头,里边裸露出洁白无瑕的白色亵衣。 又经女人这一番折腾,胸口直接被扯开,肌肤已经大半裸露在外。 女人似乎还不过瘾,毛茸茸的脑袋扒着衣服往里钻… 沈璟之:“……” 忍无可忍的把女人脑袋扒拉出来,然后攥住女人不安分的手。 看着女人那钻的毛毛躁躁的头发,掩下眸子的郁闷:“乱翻什么?” 苏南初抬头,眼神清澈。 沈璟之把女人推开,自己开始宽衣:“那是别人的血,朕待的久了,染上的气味。” 别人的血啊…苏南初把视线收回来,随便找个地方放着。 她预感果然没错,今晚沈璟之又有大动向。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恰逢此时外边隔着宫墙传来了什么动静,好像还有女的哀叫声。 苏南初好奇提着耳朵瞧过去,听见动静越来越弱,才看向已经自己把外衣脱干净的男人:“皇上,这什么动静?” 噼里啪啦的,他又抓人了? 沈璟之起身,向外唤了水,边挪着脚步边道:“钟粹宫武妙诗,其父云城节度使,今夜谋反了。” 苏南初拿上外衣简单披上,跟在男人身后:“节度使?还是云城的?那不是在京都之外吗?” 这么远,谋反? 这一路他都打通了? “先帝在位时,武朔曾是京都枢密使,手握军政大权,后来被先帝贬去云城,朕即位之时,他送女示诚…” 加之他曾经因被先帝贬职,或有怨怼,后来又一直本分… 所以他才没有想起动他。 他更也没有想到,许昌背后握的牌竟然是他。 两个人一问一答,走向沐浴汤桶。 苏南初从旁边拿过浴帕,过去侍奉:“真是可惜了。” “贵妃娘娘好不容易过一次生辰,这岂不是被打搅了。” 苏南初话里说不出的阴阳,恨不得直接说出来“活该”两个字。 跟许幻云她可真是从一开始就结下了梁子,不让她搅和屎盆子,说两句风凉话总行吧? 沈璟之一噎,回头看一眼女人那装的面无表情的模样,敛着眸子收回视线:“她死了。” 苏南初动作僵住,反应过来继续浸着水默默无声伺候。 感受着女人握着帕子撩到他身上的水,温温润润的滑落下去,男人继续道:“她杀了明婉清,明玄松杀了她。” 他纵容的。 其实明玄松不一定对这个女儿多看重。 但是明婉清是他同宫里联系的唯一一条线,而且还是跟他有那么多年情义的线。 这样一颗把握好时机,足以翻天动地的“棋”,就这么死在别人手里,谁会不恨? 明太师杀的…那看来许昌也完了。 苏南初听后便罢,手里动作不停歇。 ………… 这一夜,苏南初也不知道是何心情度过的。 或许男人这段时间压力大,发泄起来没完没了。 开始她还怪配合的,到后边她已经被逼急眼了。 两个人又是一番口齿纠缠,叽叽喳喳,你推我搡嚷嚷了半宿。 经过这段时间的体会,苏南初深刻得到一个结论。 姐弟恋是必须的。 正值性壮年的弟弟,跟开荤的姐姐是绝配。 不然你年纪太小根本扛不住。 血气方刚的大小伙,正是有劲的时候,没点身经百战的实力,怎么干的过人家。 而且这方面上,女子走上坡路,男子走下坡路。 在姐姐最想要的时间段里,弟弟正好有使不完的力气,这不是刚刚好? 第242章 没办法,她真的太没安全感了。 “嘶…” 突如的酸楚感让她瞬间清醒回神,忍不住推着男人往身下瞧去。 “你轻点…”压这么死做什么。 蹙着眉想要蜷起来腿推搡,又被按了回去。 男人的手掌直接过去托住了她的后腰下方,收紧力道,胸膛欺压贴近:“别乱动。” 苏南初:“……”有没有搞错? 她乱动?还成她的问题了? 到底是谁在一直动? 阴着脸恨的咬牙切齿,唇齿间愤恨的话还没出口。 就被一阵隐忍不住呻吟声盖了过去。 “……”到底有完没完? 一夜,注定无眠。 ……… 奉天四年,帝宠妃许氏生辰宴。 逢乐姬举发,牵扯旧案明贵妃之死,帝震怒,遂废妃,命严查此案。 丞相许昌不满亲女落罪,联合云城节度使举兵谋反,率兵杀入皇城。 幸得骠骑将军,上官将军护驾及时,最终一场厮杀以反臣溃败落幕。 至此,宠冠后宫的许贵妃娘娘凄惨落幕,让人感慨世事无常的同时,也真正见识了帝王薄情。 苏南初听着这些从守门侍卫嘴里套出来的消息,不由咂吧咂吧嘴唇子。 坐在软椅上晒着太阳,看着光影打下来的忽明忽暗树叶影子,感叹道:“不容易啊。” 嬷嬷将新做好的西瓜汁端过来,刚走到身边就听见一句这话,好奇问道:“娘娘再说什么不容易?” 苏南初回神,拿过来喝了一口,畅快的哈了一口气:“当然是做皇上不容易。” “忙成狗就算了,还得背锅。”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 反正她没看出来沈璟之那货啥时候喜欢许幻云了。 宠冠后宫?估计在沈璟之心里连明婉清半点不及。 可是史书上,只草率寥寥几笔“贵妃明氏,育帝长子,奉天三年,薨。”就概括了那个女子的一生。 相反,沈璟之一直看不进眼里的许幻云却顶着他宠妃的名义,成为君王薄情的笑谈。 嬷嬷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又忍了下去,假装没听见在一旁侍奉着。 快要晌午了,苏南初支起身子,嬷嬷上来扶。 两腿间的酸痛还历历在目,这一动弹更加难受,她动弹一半顿住,想起来什么,问向嬷嬷:“对了,皇上昨夜确确实实来了是吧?” 嬷嬷一愣:“娘娘何出此言?” 来没来娘娘不清楚吗?昨晚叫了两次水呢。 苏南初收回视线,指了指门口:“丞相落败,许贵妃身亡,皇上昨夜又过来睡了一夜,为何这宫门还没开?” 难道他还有别的计划?昨夜是憋的实在忍不住了,先来发泄一天? 那大老爷们这么没出息呢? 边狐疑着,边继续扶着嬷嬷起身,走入内殿。 嬷嬷跟在身后更是不解,别说娘娘,她在这宫里这么多年,也甚少遇见这种状况:“许是皇上忘记了呢,娘娘不急,过两日说不准就开了。” 苏南初没有急,现在她可是拥有免死金牌的人了,谁还在乎这一个宫门啊。 这么一琢磨,她倒是想起来沈璟之给她的东西。 昨夜光线暗,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呢。 寻思着松开嬷嬷的手,朝着她藏匿的地方走去。 “娘娘,您看什么呢?”嬷嬷连忙跟上去。 苏南初蹲下身子,在桌子底下掏了半天将东西拿出来,又从枕头下边翻出来钥匙。 盖子打开,明晃晃的锦帛露出来。 嬷嬷被晃到了眼睛,震惊的瞳孔放大:“娘娘,这是?” 这里怎么还放着一份圣旨? 苏南初埋着头打开,卷轴用的料子比她身上穿的衣服还要好,空白的龙纹刺绣中央,只有一个红色的方形玉玺之印。 她仔细打量了许久,才低头对已经震惊失色的嬷嬷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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