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锐地察觉到了史依兰的异样,便道:“史姐姐可是累了?” 这一句话成功地将唐氏的吸引力转移到了史依兰身上。 史依兰一忍再忍,拼命地忍着腹中翻江倒海的剧痛。 她是端庄淑雅的大家闺秀,怎可在上香祈福的路上内急? 史依兰苍白着一张脸,额间密布细细密密的汗珠,半晌只道:“兰儿没事,让舅母担心了。” 唐氏仔细打量了史依兰一番,见她瞧着有些不适的模样,便道:“若是累了,就歇一歇。” 史依兰惊惶地摇了摇头,可她此时的内急已到了顶峰,再走几步路就要闹出更不堪的事来了。 几番思索后,史依兰便顶着红得能滴血的脸庞,羞窘地说道:“舅母,我……我想出恭。” 第13章 共宿一屋。 像史依兰这样的大家闺秀,在外出恭本就是一件丢脸之事,又何况是上香祈福时闹起了肚子。 唐氏听了这话,脸色有些冷硬,只道:“兰姐儿,你可能忍上一忍?此处人多眼杂的,传出去你名声也不好听。” 从山脚行至山顶的普济寺只有这一条山道。 而女眷们出恭则要婆子们围起好几圈绢布,遮住四周的光景,由丫鬟们捧着熏香炉,主子们置身其中出恭。 如此兴师动众,还会让每一位过路的贵妇小姐们瞧见这一幕。 唐氏丢不起这个人。 史依兰万分窘迫地瞥了唐氏一眼,只道:“舅母,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唐氏失望地摆了摆手,示意嬷嬷们准备围布。 苏莞丝在旁目睹了这一幕,期间还偷瞥了一眼唐梦蝶。 作为始作俑者,唐梦蝶在瞧见史依兰的窘迫与羞耻后,嘴角绽放出了一抹欢喜的笑意。 苏莞丝悄悄走到她身旁,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嗓音说道:“唐姐姐,这一招太过下作了些,还伤不到史依兰的根本。” 话音甫落,唐梦蝶不可置信地望向了苏莞丝,仿佛是没料到自己的计谋会被她勘破。 是了,苏莞丝也喝下了那碗放了泻药的茶水,怎么她却一点事都没有? 一刻钟后,史依兰红着脸从围布里走了出来,唐氏催促着众人登山。 “若误了给佛祖上香的时辰,只怕佛祖要怪罪。” 唐氏这话一出,史依兰只能忍着不适往普济寺的方向走去。 上过香后,唐氏大手笔地租赁下了普济寺后院内的雅间,让女眷们午睡歇息。 苏莞丝吃了几口素斋,便让云枝取了纸笔来,给史依兰写了一封信。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她该适当地给史依兰提个醒,也好让她别那么轻易地着了唐梦蝶的道。 等两人争斗到两败俱伤之际,苏莞丝再出手时便可省上不少气力。 送出信后,苏莞丝便上榻安睡了一会儿。 醒来的时候天边炸开了几道闷雷,乌云叫嚣着缠作一团,顷刻间便滚下了豆珠般大得雨滴。 雨势汹涌,云枝冒着雨跑进了雅间,瞧见苏莞丝正倚靠在临窗大炕上赏雨,便道:“姑娘,外头闹起来了。” 苏莞丝一怔,细问云枝外头发生了何事。 云枝道:“史姑娘不知怎得跑去了唐姑娘所在的雅间,吵吵嚷嚷地说唐姑娘害了她,若不是太太亲自去料理,只怕整个普济寺的屋顶都要被史姑娘掀翻了。” 苏莞丝笑了笑,知晓自己送去史依兰那儿的信件奏了效。 唐梦蝶的计谋又阴毒又浅显,史依兰自觉颜面尽失,必定要将今日的仇债原原本本地报复回去。 随她们两人如何相争,最好是狗咬狗,咬得再热闹一些。 又过了一个时辰,唐氏身边的嬷嬷送了信儿来:“太太说这雨势太大了些,连夜赶回去不甚安全,不如就在普济寺过一夜,明早再启程回府。” 苏莞丝只有遵命照做的份儿,为显乖巧,还亲自将那嬷嬷送出了廊道。 主仆两人用完了素斋,闲聊了几句后便要安寝。 此时外头的雨势愈发大了些,还伴有闷闷的惊雷声,如张牙舞爪的猛兽一般唬人。 云枝胆小,不仅要点着烛火入睡,还要将屋内的门窗都给封严实了。 苏莞丝怜她胆怯,正要让她上榻与自己一起睡时,门外忽而响起了一阵极为急促的敲门声。 云枝起先还不肯开门,因听见了外头冬儿的声音后,才快步上前打开了门。 夜色迷蒙。 冬儿搀扶着身形一摇一晃的薛赜礼进了门,苏莞丝立时察觉到了不对劲,翻身下榻去点灯。 影影绰绰的昏黄烛火照亮了薛赜礼英武挺秀的身躯,冬儿将他安置在临窗大炕上,拿了迎枕垫在他的腰部。 这时,苏莞丝才瞧见了薛赜礼腰部的一大片血渍。 他面色惨白地闭着眼,剑眉紧蹙,仿佛是在忍着剧烈痛意一般,披在身后的墨发被雨水浸湿,往日里清贵矜冷的人物此时却只剩下狼狈与可怜。 “快去打些热水来,世子爷腰间的伤很严重。”冬儿焦急地说道。 云枝被吓了一跳,听了这话后立时要跑去外头打热水,冬儿怕她闹出的动静太大,又嘱咐道:“轻声些,可不许让太太知晓了此事。” 苏莞丝则凑近到薛赜礼身前,见他墨狐皮大氅下的腰间仍在不停地渗出血丝,心口猛地一颤。 “冬儿,大表哥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她抖着嗓音问道。 冬儿自然不会对苏莞丝实话实说,当下只敷衍道:“此事说来话长,姑娘别怕,咱们爷福大命大,必定能挨过这一关。” 苏莞丝乖顺地应下了这话,并未多问,而是候在一旁等着云枝取来热水。 冬儿到底是个男儿家,每每拿软帕触碰到薛赜礼的伤口时动作都十分生硬,惹得薛赜礼痛吟出声。 “我来吧。”苏莞丝道。 冬儿便将软帕与金疮药都尽数递给了苏莞丝,只见她亲自拿热水绞了软帕,止住了薛赜礼腹部的伤口,待伤口所渗出的血变少了些后,她才替他敷上了金疮药。 苏莞丝一点一点地替薛赜礼擦拭着腰间的伤口,柔荑游移之处都染着小心翼翼。 这时,薛赜礼也从那濒死的痛意中拢回了些神智,他鼻间嗅到了一股淡雅的芳香,睁开眼后便迎上了苏莞丝秋水似的杏眸。 此刻的她似乎很是担心自己的伤势,眸中氤氲着点点泪花,忧心忡忡地问道:“大表哥,你可好些了吗?” 薛赜礼虽疼得额间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那一阵撕裂般的痛意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可素来内敛着心绪的他只是冷声道:“些许小伤,要不了我的性命。” 冬儿在一旁冷眼打量着苏莞丝照顾薛赜礼的这一幕,瞧着他家世子爷的脸上恢复了些血色,这才松了口气。 今夜事出突然,幸好苏姑娘尚未睡下。 否则他还真不知晓该将世子爷安顿去何处,世子爷不愿让太太担心,而唐姑娘与史姑娘都对世子爷不安好心,思来想去也只有苏姑娘这儿最合适些。 第14章 利用薛赜礼的歉疚。 人在受伤的时候最为脆弱。 往日里的薛赜礼冷傲又高不可攀,与苏莞丝之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 而此时的他与她之间却只有一臂的距离,甚至只要苏莞丝倾身上前,便能以最亲密的姿势与他相贴在一处。 老天赐予她如此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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