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rn 9 他捧着用999朵玫瑰花制成的花束欢迎我回国。 那是很久以前,我一直希望能从他这里收到的。 只是现在早就已经太迟了。 当着温泽熙的面,我挽过季景川的手,踮脚在他脸上轻碰了一下。 温泽熙眼中的光亮暗淡下去,却依旧选择自欺欺人。 “没事眠眠,我知道你只是在骗我。” 他双手拢住花束中的玫瑰花,任凭玫瑰花刺刺满了他两只手掌。 “我会让你看到我悔过的诚意,我会赎罪的!” 鲜血从他的掌间溢出,直至他被朋友拉着离开,我也不曾回应半句。 “抱歉,刚才拿你当了挡箭牌。” 我跟季景川道歉,他眉眼却含着笑。 “清眠,对于你,我从来不会介意的。” “我反而希望...刚才一切都是真的。” 我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但心中思绪还是有点乱。 “没事,来日方长,我会好好表现的。” 就这样,我们恢复到往常默契的合作模式中。 在我的运作下,季景川进一步打开了国内的市场。 很快成为国内外钢琴界现役大师第一人,收入和名声日益激增。 而另一边,我也从朋友那儿和新闻报道上,时不时听说温泽熙的现状。 自机场那一面后,温泽熙听说了乐团里其他女乐手被客户揩油的事情,也知道了那个客户曾对我下手。 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找到那个客户,直接就跟人家打了起来。 又彻查了乐团里的监控,得知了夏柔受伤的种种事迹,都是她一手栽赃陷害我的。 rn 曾经夏柔陷害我对她做了什么,温泽熙就千百倍地还给了她什么。 因此夏柔被他用开水烫,被他关进满是碎玻璃的屋子,被他剪光了头发。 有人报警,温泽熙以故意伤害罪入狱。 关了一段时间被放出来后,温泽熙精神很明显已经变得有些不正常。 他把自己关在房子里整日酗酒,喝到自己酒精中毒。 我这才想起一个深夜他突然打电话来跟我说,他知道我的感受了,是指的什么。 他又常常会在白天清醒的时候,跑到一条江里,去找一枚再也找不到的戒指。 原先被他打的客户也不是吃素的,后来还找了旁门左道的人,废了温泽熙的一双手。 从此,他再无缘钢琴事业。 再后来,人们偶遇到他,是在一个商场里。 他用着残缺的手指在公共钢琴上胡乱按着。 听说嘴里念叨着什么,“这是我写给眠眠的歌...她听了,一定会原谅我,一定会回来的......” 一个身上脸上都是烫痕疤痕的女人突然冲到现场,点燃自己,抱住神志不清的温泽熙不放。 “泽熙哥哥,你这么对我,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下了地狱我也要一辈子缠着你!” 曾经的钢琴界大艺术家被人自焚报复的报道在网上掀起一阵令人唏嘘不已的余波。 我依旧专注着手头上的工作。 一次庆功宴后,季景川跟我说出了他与我初次见面,就对我一见钟情的事。 “命运让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接下来你的余生我希望每时每刻都能参与。” “沈清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我点头,接受了这份迟到但珍贵深刻的爱意。 ☆、替嫁(一) 红衣少女坐在妆台前。 一头柔软的长发整整齐齐地挽起,头上是金灿灿的凤凰头面,凤凰嘴里衔了一只珍珠,垂在光洁的额头。 支起来的鬓上还斜簪了一朵大红色的山茶。花瓣边缘有些干枯,不是园子里新摘的,是下午急匆匆从瓶中插花中掐下来的一朵。 园子里已经没有花了。 夜色如墨倾洒,轰隆隆的雷声仿佛野兽的咆哮,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哗啦啦的声响犹如万马奔腾,不用想也知道,那些没有荫蔽的花朵,已经让雨打成了一地残红。 瘦得骨节突出的手指抚摸上枯萎的花瓣。她想着,不管再仓促,总要喜庆一些的。 镜中人微微笑了。 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啊。 笑容蔓延,那张雪白的脸陡然僵住,在一瞬间宛如变成一张毫无生气的面具。下一刻,脸上的肌肉开始有了细微的活动——笑容慢慢隐没下去。 痴痴的眸中泛出好奇和冷静的光。 凌妙妙斜坐着,仔细地打量镜中人的容颜:苍白的一张脸,细长的眉,杏眼,薄唇,再就是又尖又细的下巴。 是个小家碧玉的长相。倘若这双水灵的眼睛瞳距再近一些,还有可能拼一把,做个双目能放电的狐媚美人,走走祸国殃民路线。只可惜凌虞的瞳距略微宽,给人温和又没有攻击性的错觉,眼睛瞪成斗鸡眼,也是楚楚可怜那一挂。 凌妙妙长叹:没女主命就是没女主命,从面相上都看得出来。 她抚摸自己瘦削的下巴,微皱眉头。 凌虞太瘦了,瘦得让人难受。古往今来,都是丰腴一些的女人才有福气,按照老一辈的迷信说法,这张脸是个薄福短命像。 凌妙妙站起来,大红的嫁衣落在了地上,铜镜中模模糊糊地映出她的身影。 急匆匆地办婚礼,嫁衣不知道从哪儿借来的,并不合适,用细细的银针别出了腰身,宽大的袖口盖过了手,穿在身上直咣当,衣服上的金线刺绣缩在褶皱里,看不清细节。 凌虞瘦得像豆苗,含胸低头惯了,肩膀前倾,看起来有点畏畏缩缩的。 妙妙用力把背挺直了,斜眼看镜子,看到了一张蹙眉不耐烦的脸,吓得立即舒展了眉头——可能是她对凌虞先入为主的不良印象,连带这幅躯壳也被她嫌弃,这实在是不该。 这个年代,人们在平行世界的穿梭已成常事,任何生活中的偶然,都有可能触发一次多维空间的旅行。而凌妙妙之所以一脚跨入了凌虞的世界,都怪她在半夜义愤填膺地写了一篇书评。 这本书正是狗血言情女王浮舟号称“十年归来,华丽转身”的转型玄幻大作《捉妖》。 年少无知时,凌妙妙曾经被那些生离死别的狗血言情欺骗了不少眼泪,十年之后,为了情怀,熬夜再读浮舟,换来的却是深夜里寝室床上的一声声“卧槽”。 ——什么转型大作,捉妖世界的外壳下面,完全还是那熟悉的味道嘛!喜欢男主的三个女人斗智斗勇,喜欢女主的男二求而不得,男女主角误会重重,一对小鸳鸯在阴谋与算计中你侬我侬,感情线乱得像一团毛线。 凌妙妙为此愤而提笔写书评,写之前,诚恳地挑选了一个有代表性的角色作切入点。 如果说激起读者愤怒也算是成功的话,女三号凌虞应该算是整本书中最成功的一个角色了。 她坏。 可是坏得不那么典型。她习惯于以受害者的姿态,恩将仇报、背后捅刀,还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这个角色从头到尾阴郁怯懦。爱慕男主却不敢与女主正面竞争,除了变态般意淫着得到男主,就是暗搓搓地挑拨离间、暗害女主。 假如反派女二号是骄傲威风的猛虎,她就是阴暗处啃人脚趾的老鼠,或是米桶里监守自盗的蛀虫。 她一边享受着主角团的庇护,一边琢磨着如何挖墙脚,像墙缝里又湿又绿的青苔,湿哒哒、阴恻恻又甩不脱。 这种奇妙的气质让凌妙妙感到生理性厌恶,相比之下,她反倒觉得娇纵任性、坏得光明正大的女二号端阳帝姬可爱得多。 作为炮灰,凌虞的命运自然好不到哪去,感情之路尤其坎坷。 她一生嫁过两次。第一次,是应邀与她心心念念的男主角柳拂衣做一场成亲的假戏,还没等她陶醉,短暂的梦就破碎了。 第二次,她嫁给了女主慕瑶的弟弟慕声。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丫鬟收了伞站在门口,衣角滴滴答答淌着雨水,她颤抖着声音,活像只小鸡仔:“小姐,吉时到了。” 小丫鬟的一张脸铁青,手都在微微发抖,显然是怕到了极点。 妙妙应了一声,急匆匆沾了点胭脂胡乱抹在唇上,挽着丫鬟湿哒哒的袖口往出走。 油纸伞几乎要承受不住这么激烈的雨,雨水汇成一缕,小溪般从伞沿上流下。小丫鬟持伞的手直打颤,一颤,那雨水就迸溅一些到妙妙单薄的喜服上,不一会儿肩膀就洇湿了一片。 妙妙有点不高兴,劈手夺过伞柄,大伞稳稳地罩在了丫鬟头上。 沿着曲曲折折的连廊,一路无话,妙妙没话找话:“你看见了吗?” “……嗯。”丫鬟紧紧贴在了妙妙身边,带上了哭腔,“小姐,小姐不怕吗……那个……好可怕……” 除了寡妇,没有人会在夜里结婚。就算是寡妇,也不会选择这样雷雨交加的夜晚。 因为这次成亲,本就是一个局。 这应该就是柳拂衣邀请凌虞假扮新娘子的那一次,目的是要引出一只大妖。 慕瑶和柳拂衣是一个月之前落脚太仓的。 太仓郡虽小,但是富得流油。富庶的太仓库人口众多,外来人挣破头地希望能在此安家落户。 可是上个月起,几对新婚的小夫妻在入洞房前双双失踪,传闻有人看见妖怪出没,流言四起,恐慌瞬间席卷了这座小城。 一时间,太仓郡没人敢再办喜事。 但嫁娶之事乃是寻常,长久废止不是办法。本来不信鬼神的太仓郡郡首凌禄山,挺着大肚子发了三天愁,憋到最后,也扛不住广发告示,开始招揽能人异士。 原书的男主角柳拂衣和女主角慕瑶游历到此,当仁不让地留下来为民除害。 捉妖的日子里,他们就住在郡守府,也就是原主凌虞的家。 主角团来的第三日,妖怪就主动送上门来。 它缠上了郡守的掌上明珠凌虞。 年方十六的凌虞未许良人,白天正常,夜里却总梳妆打扮,穿上喜服要嫁人,在空无一人的大堂里与空气拜天地,像是中了什么邪。 柳拂衣守在身边,在凌虞一个人“入洞房”的瞬间祭出九玄收妖塔,一下子就迫使附在凌虞身上的狐妖显了形。 这狐妖本想吸食人的精气,却被迫显出原身,面目狰狞,指爪锋利,一声巨啸,就朝手无寸铁的慕瑶扑去。 训练有素的捉妖人慕瑶冷静地与其酣战。柳拂衣在这当口,捞起了地上的受害人凌虞,像个脚踩祥云的大英
相关推荐:
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
过激行为(H)
我的风骚情人
顾氏女前传
深宵(1V1 H)
规则怪谈:就算死了也要过副本
机甲大佬只想当咸鱼
山有木兮【NP】
开局成了二姐夫
万古神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