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天太阳雨（强制1v1）_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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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 不知沉默了多久，还是阿浅小心翼翼的开口，应了白银之王一句。白银之王见有人回应自己，明显高兴了不少，转头追问，“哦？你们就是从无极界域来的？哪个区？” “第一区。” 这三个字一出，白银之王眉头微微上扬。 “哦～”白银之王似笑非笑，“那真是可惜……” 他随即转头问陈伶： “你呢，陈先生，你去过吗？” “没有。”陈伶冷脸回应，“还有，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可以不用硬聊……” “……” 白银之王无奈的挑眉。 “既然大家都觉得没意思，那不如我们直接将旅途缩短一些。”白银之王轻轻挥手。陈伶一步踏出，突然觉得周围的环境一晃，已然来到一片陌生的地域……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距离”被人裁剪了一截，将下一步与十几公里外的空间重新拼接在一起，刹那横跨极远。嬴覆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但阿浅却震惊的环顾四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这就是盗神道半神的力量么…… 陈伶用余光注视着白银之王的身影，陷入沉思。陈伶加入篡火者，是无奈之举，毕竟他没法眼睁睁的看着白也四人死在面前；与此同时，这也是能最快增长期待值的方式。他已经跟黄昏社的成员行动太久，危机感越发淡薄……反正他本来就要前往无极界域，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一个最刺激，最特别的方法？跟随白银之王，切入无极界域，确实是危机四伏，但陈伶从来不怕这些。眼下的情形让陈伶回忆起他刚到极光界域没多久，就混入篡火者，乘坐列车前往兵道古藏的时候……那时也是危机四伏，紧张无比，随着自身阶位的提升，那种兴奋感陈伶已经很久不曾体会到了。白银之王的出现在带来危险的同时，也为他的这场人生演出，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与可能。接下来……就看自己该如何找机会破局了。在陈伶大脑飞速运转的同时，众人几步迈出，已经不知跨越了多少距离，远处一座界域的轮廓若隐若现。之前陈伶等人的位置距离无极界域还很远，哪怕是界域列车都得行驶近一天，但在白银之王的面前，仅是几步就走完了…… 随着陈伶等人又一步踏出，他们竟然直接跨过了界域的边缘，进入城内。陈伶只觉得周围场景一晃，充满岁月感的石墙与凹凸不平的砖路，便出现在眼前，阴郁沉闷的天空下，各式风格的建筑错落在昏暗之中，东方与西方元素并存。根据陈伶的了解，当年大灾变发生后，无极界域所在的基地收容了大量来自海外的幸存者，以及海外的顶级科研人才，按当年的话说，这是一个国际化的避难基地……随着基地逐渐拓展为界域，多元与包容依旧是无极的特点。但眼前的情形，与陈伶想象中的无极界域，还是有些不同…… 湿润的空气中带着铁锈与血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焦味，目之所及的城市街道，没看到任何行人的存在，阴郁的天空下，一切都显得诡异而沉闷。 “是一区？？”看到不远处标志性的钟楼，阿浅眼前一亮！ “小李哥哥！！我们回家了！” 嬴覆没有回答，他与陈伶一样，目光缓缓扫过四周，眉头越皱越紧…… 回到熟悉的街区，原本还有些胆怯的阿浅，明显活跃起来。她走过一条条熟悉的街道，甚至还看到了他们离开无极界域时，父母和那些巫师偷偷给他们送行的地方，明明距离他们离开才没几天，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糕点铺，瑞恩旅馆，小澜婶婶的裁缝店，枫叶小学……” 阿浅行走在石砖路上，对周围的建筑如数家珍，越往前走，她的眼睛就越亮。 “小李哥哥，马上我就到我们家了！” “你说，爸爸妈妈他们看到我们回来，会不会吓一跳？” 白银之王看着兴奋的阿浅，察觉到嬴覆随后投来的目光，与之对视一眼……然后浮现出优雅的微笑。嬴覆的目光冰寒彻骨。 “小李哥哥……为什么街上都没人啊？” 走了许久，阿浅也终于意识到哪里怪怪的，疑惑问道。 “阿浅……”嬴覆犹豫许久，还是想说些什么。但还未等他开口，阿浅目光便落在身旁的一座沿街洋房上，当即松开嬴覆的手，快步冲上前！ “爸爸！妈妈！！我跟小李哥哥回……” 吱嘎—— 洋房的大门并没有上锁，阿浅轻轻一推，便在刺耳声中缓缓打开…… 萧瑟而湿漉的风，将窗户吹的嘎嘎作响，昏暗的客厅内没有任何人影，只有两具焦黑的尸骸碎片，扭曲的躺在地板之上。他们的衣服已经碳化，身下的地板也被烧出两个人形，像是有熊熊烈火突兀的从他们体内烧起，将其化为飞灰……他们的周围，还残余着几道焦黑长痕，像是人生前被焚烧时痛苦挣扎留下的痕迹。阿浅呆呆的站在原地。 “很可惜。”白银之王无奈摊手，“第一区……已经不复存在了。” 第930章再见楼羽空荡无人的阴雨街道，四道身影沉默站在街边，像是雕塑，唯有衣摆在风中轻轻拂动…… 嬴覆无奈的闭上眼睛。第一区的下场，他已经有所预料，毕竟几天前一区的居民就听到了传闻，说要在一区再炼贤者之石，阿浅的父母还有其他孩子的家人才与巫师们联手，拼死把他们送出无极界域。只不过没想到短短几天，一区就真的生灵涂炭……那些被他们送出去的孩子，也都葬身灰界，只有他与阿浅活了下来。他们两个，应该是一区最后的幸存者。陈伶冷冷的扫了白银之王一眼，对屋里的惨状也毫不意外…… 他可是亲历过红尘界域灾难的人，当时若非红尘君和姚清出手，整个红尘都被炼成贤者之石了。恐怕也正是因为无极君在红尘遭遇重创，又没有地方能再炼贤者之石寄托灵魂，只能就近选择第一区作为祭品。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无极界域内的人口越少，生产力就越不足，看来这次，无极君也是被逼到极限了。 “要是早知道一区是陛下的家乡，我们就换一个区作为目标了。”白银之王无奈摊手， “不过确实没有办法，没有贤者之石，楼羽就没办法恢复行动……但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允许他献祭无极界域的居民，之后他要更多的贤者之石，只能自己去想办法。” 嬴覆不在乎白银之王此时的解释，他的目光，正注视着呆在门前的娇小身影…… 阿浅看着屋里的惨状，身体都疯狂发抖，她踉跄的往后退，像是置身于噩梦般，脸色苍白无比。就在她即将崩溃尖叫之际，一道叹息从身后传来，嬴覆的手掌在其头上轻轻一拍。阿浅闷哼一哼，当场昏迷倒入嬴覆怀里。 “可怜的孩子。”白银之王的脸上浮现出歉意，“教堂里有人专门制作糕点，或许多吃几块苹果蛋糕，能让她开心些……当然，葡式蛋挞的味道也很不错。” 虽然表情十分抱歉，但他的语气却随意而平和，不像是在表达歉意，反而像是在向嬴覆和陈伶推荐家里的甜品美食，尤其是提到苹果蛋糕，他的眼中都闪过一丝自豪。 “……是吗。”嬴覆抱起昏迷的阿浅，面无表情的回答，“朕还得多谢你。” “不用谢。” 白银之王优雅微笑。三人继续向前，一路上经常能看到焦黑成碳的身影，凌乱的倒在街道周围，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印痕，与屋中阿浅父母的死法一模一样。诡异的是，周围的建筑与街道都没有起火的痕迹，就仿佛那火焰是从人体内钻出，将人烧死之后，便消失无踪……是某种大范围的巫术？陈伶沉思之际，白银之王的声音再度响起： “到了。” 陈伶与嬴覆同时抬头望去，一座笼罩在阴影中的庞大教堂轮廓，在水雾中若隐若现……教堂的外侧并无任何人镇守，也没看到任何跟篡火者相关的东西，仿佛这只是一座不常有人前来的废弃教堂…… 这就是白银之王在无极界域内的大本营？三人踏上厚重的石阶，在教堂大门前停下脚步，教堂的落地琉璃窗，向外散发着朦胧的微光，如梦似幻。但这光并没给陈伶带来丝毫的安全感，反而让他有种莫名的寒意，仿佛这座教堂内，寄居着某种危险的巨兽。白银之王轻轻打了个响指，教堂的大门便缓缓开启…… 一条堂皇而充满艺术气息的长廊，出现在陈伶面前。金碧辉煌的长廊向尽头延伸，两侧与头顶的繁杂壁画，镌刻着岁月与历史的痕迹，令人看一眼便眼花缭乱，任何人第一次来到这里，恐怕都会为眼前的这一幕所震惊……在陈伶的认知里，唯一能和这里比较一番的，只有浮生绘的那座宫殿。陈伶的表情有些古怪，他又看了眼朴素的教堂外立面，感觉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教堂外壳下，被塞进了一整个罗浮宫！什么白银之王的廉政教堂…… 陈伶与嬴覆接连踏入长廊，向教堂的深处走去，又推开一扇大门后，一个身影出现在陈伶视野。那是个披着黑色长袍的男人，复杂的炼金纹路镌刻衣袍之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辉，他站在教堂长椅的中央，头顶便是一轮悬浮的水银之月。似乎是察觉到陈伶等人的到来，那人微微侧头，一张熟悉面孔映入眼帘。无极君，楼羽。如今的楼羽，与入侵红尘时的楼羽完全不同。不光是那件象征着科学的大褂，换成了充满神秘气息的黑色炼金长袍，他眉心的贤者之石也仅剩下一颗，神情肉眼可见的疲惫。 “重新获得身体的感觉怎么样？”白银之王的声音缓缓响起。楼羽死死的盯着他，长袍下的手掌骤然握拳，又无奈松开…… “……一般，只有一颗贤者之石，承载不了太多力量。” “一区炼成的贤者之石，只是让你先有个身体，想要更多的贤者之石，就只能去其他界域再炼……无极界域，你不能再动了。” “这座界域，本该是我的。” “曾经确实是你的。”白银之王笑道，“但现在，它是我们共同的无极……不是吗？” 楼羽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扫过眼前三人，看到陈伶之后，眼眸微微眯起……随后又将目光落在嬴覆与阿浅身上，沉声问道： “他们是谁？” “我正要向你介绍。”白银之王伸手到嬴覆身前，“这位，是这个时代的，嬴覆……哦，嬴是嬴政的嬴。” 随后，他将手伸向陈伶，“这位你应该在红尘界域见过，灭世级灾厄的融合者，能够横扫人类界域与灰界灾厄的大杀器……陈伶陈先生。” 嬴政的嬴？听到这四个字，楼羽看向嬴覆的目光顿时就变了，有种历史书中的人物出现在现实的魔幻感。至于陈伶，楼羽则根本不需要他来介绍。楼羽，陈伶，嬴覆三人对视一眼，空气再度陷入沉默。白银之王，无极君楼羽，嬴覆，灭世陈伶……四人就这么站在一起，谁也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氛围。第931章察觉楼羽和陈伶，无疑是仇敌。白银之王绑架陈伶，差点杀了简长生等人，更是血海深仇。与此同时，白银之王强抢了楼羽的地盘，两人的关系同样好不到哪去…… 嬴覆与陈伶的关系则更复杂一些，陈伶毕竟当时帮过李覆，而且还在灰界放了他们二人一马，算是有恩有仇…… 白银之王与嬴覆的关系同样微妙，连陈伶都看不透。四个人站在一起，错综复杂的关系堪称蛛网，谁也不知道他们看着彼此，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不知过了多久，还是白银之王率先打破沉寂： “看来，大家彼此间还不够熟悉……这样吧，今晚我会举办一场晚宴，除了三位之外，还会邀请其他骨干前来，也算是给陛下和陈先生接风洗尘。” 陈伶三人神情各异，不等他们多思考，白银之王的目光便平静扫过他们，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缓缓道， “三位……没异议吧？” “……没有。” 陈伶没打算反对，毕竟这种晚宴对他而言，是搜集情报的绝佳机会。至于楼羽，虽然他对白银之王篡权极为不满，但也没法反抗……就凭现在的他，绝不可能是白银之王的对手。嬴覆更是低垂着眼帘，一声不吭，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白银之王的脸上重新浮现出微笑，他拍了拍双手， “既然如此，今晚就恭候三位大驾了……” …… 天枢界域。 “对啊……” “我们要救谁来着？” 简长生，孙不眠，白也面面相觑。他们都觉得自己像是忘了什么，记忆一团乱麻……好像有一个身影在他们的记忆中逐渐淡去，伸手想要触碰，却好似烟尘般无声散开，再没了踪迹。一旁的姜小花见此，眼眸中浮现出茫然。 “你们……又忘了？” “忘了什么？” “陈伶！”姜小花脸色苍白，但语气满是认真，“我们要去救陈伶！” “陈伶……陈伶是谁？”孙不眠眉头挠了挠头，“我们为什么要去救他？” “……” 姜小花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他立刻猜到发生了什么，眼眸中满是焦急！ “陈伶……陈伶是同伴啊！如果不是他，我们刚才就全死了……他穿着红色的戏袍，表情凶凶的……” 姜小花手舞足蹈，想要唤回简长生等人的记忆，但任凭他如何描述，几人的眼中都是深深的茫然。姜小花见此，急直跺脚，沉重的脚步把地面都砸出几个深坑。他还欲再说些什么，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便从体内涌出，眼前都开始发黑……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下一刻便虚弱的向前倒去。白也反应最快，第一时间将其扶住。 “他怎么了？”简长生皱眉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刚才被肢解之后，身体还没有恢复，然后情绪又太激动了。”白也仔细观察了一番，“不过没什么大事，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先进城吧，找个地方落脚。” “嗯。” 凭借白也的实力，轻松便带三人进入天枢界域内。或许是之前陈伶三人离开天枢界域的方式太过招摇，如今的天枢界域内戒备森严无比，走几步便能看到警卫，时不时的抓人盘问。但这对于白也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一路盗取记忆，绕过几条街道，终于找到了一处还算可以的落脚地。那是一座废弃的宅院，门墙上还结着蜘蛛网，里面的陈设满是尘埃，看起来像是很久没人居住，几人商量一番后，便将姜小花暂且安置在这里。简长生透过门缝，警惕打量着街道外面的情况。孙不眠则不知从哪里抱来一团被褥，盖在昏迷姜小花的身上…… 看到对方身上还未愈合的，被切开的伤痕，他长叹一口气。孙不眠转身走到院中，便看到白也正坐在一块石头上，皱眉沉思着什么。 “白也前辈，你怎么看？” “不对，记忆连不上……看来，是白银之王对我们下手了。”白也语气十分笃定。 “果然……” 孙不眠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连您也没察觉到吗？” “一般我在偷走某段记忆的时候，都会顺带偷走‘疑惑’，所以失去记忆的人，自己是察觉不到的。”白也无奈解释， “但偷走的记忆越多，‘疑惑’产生的就会越频繁，除非能够一直跟在身边偷走‘疑惑’，否则早晚会被察觉到不对……我们比较幸运，最短的时间内就远离了白银之王，现在才能察觉到疑惑。” “现在的问题是，他究竟偷走了多少记忆……” “我感觉挺多的。”简长生忍不住回头插嘴，“我现在的脑子就是一团浆糊，跟喝断片了一样，好多地方都连不起来……” “我还好一点，只有最近一段时间的记忆连不起来。”孙不眠回忆片刻，也开口道。 “那看来我们被偷走的部分，是某个共同的东西……” 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出那两个字： “……陈伶？” 从姜小花口中说出的，就是这个名字……而这个人，就是他们从白银之王手下逃脱的关键。 “按照姜小花所说，这个陈伶应该是被白银之王给带走了。” “嗯……而且在我们失去记忆之前，还想着要去救他。” “可为什么我们当时在逃跑？” “因为对方是白银之王吧，我们没法从白银之王的手里救下他，所以只能先跑……不过，路上白银之王偷走了我们关于他的记忆。”白也迅速推断出事情的经过，眼眸微微眯起， “他想让我们遗忘‘陈伶’，但不会想到，姜小花居然能免疫记忆盗取……”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去救人吗？我们也打不过白银之王啊。” 简长生神情有些苦恼。白也思索片刻，直接从石头上站了起来。 “就凭我们，肯定不够……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 “去找黄昏社的联络点。”白也平静的回答，“事关白银之王，无论如何，这件事也需要汇报给高层。” 第932章深渊无极界域。细雨打在琉璃般梦幻的教堂窗上，发出轻微至极的沙沙声响，陈伶缓步从祷告室中出来，大红戏袍在西方色彩的廊道间显的格外扎眼。距离晚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陈伶并不想在这座教堂与白银之王和楼羽多待，他宁可让冰冷的雨水浸湿身体，也要出去透口气。还未等陈伶走出两步，又有一道身影从祷告室内走出，同样向教堂的大门走去。陈伶回头看了一眼，正是嬴覆…… 他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继续向前。 “陈伶。”嬴覆主动开口。陈伶停下脚步， “……什么事。” “有一件事，朕始终不明白。”嬴覆停顿片刻，“在帝道古藏，你为何一见到朕，便能喊出朕的名讳？你与朕素未谋面，又为何对朕抱有杀意？” 陈伶刚进帝道古藏，便冲着“嬴覆”去了，之前的李覆或许不曾深入思索，但当他成为嬴覆之后，发现一切就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闭环……在嬴覆的视角中，陈伶就像是未卜先知，早已看破了一切。即便被白银之王带到这里，身处无极困境，嬴覆都淡定自若，但在这件事上，他怎么也想不通……他或许能看透一切，却唯独看不透陈伶。陈伶猜到了他要问这个，只是淡淡回答：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嬴覆的眉头微微皱起。陈伶自然不可能跟他解释U盘与时代存档，他们现在还未必知道这东西的存在，陈伶更不可能告诉他，以后你会在时代存档里追杀我…… 时代存档…… 想到这，陈伶心念一动，陷入思索。他没有再管嬴覆，只是自顾自的走到教堂大门，正当他准备推门而出时，一股无形的力量仿佛墙壁，硬生生将其与大门隔开！陈伶后退半步，看向大门的目光凝重无比…… 与此同时，嬴覆的身影走到他身边。 “看来，白银之王并不打算让你离开这座教堂。”嬴覆扫了眼陈伶，又瞥了眼长廊尽头的祷告室，“这座教堂是囚笼……你，和那个什么楼羽……都是笼中困兽。” 说完，嬴覆的手掌在门把上用力一推，低沉的吱嘎声响起，教堂大门在他的面前缓缓打开。阴雨伴随着寒风，从敞开的门前卷入，打湿嬴覆与陈伶的衣衫；陈伶皱眉的试图向前迈步，却始终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碍他，不让他离开这座教堂……正如嬴覆所说，白银之王，不允许他离开这座教堂。 “你为什么可以？”陈伶皱眉道。 “朕为什么要告诉你？” 嬴覆走出教堂，身形一步步迈下台阶，从教堂窗户透出的琉璃色的微光映照在他的背影，两侧的大门也缓慢关闭。与此同时，沉默片刻后，嬴覆再度回头…… “陈伶。”嬴覆淡淡道，“无论帝道古藏中发生什么，如今，你与朕，皆身陷囹圄……” 咚—— 教堂的大门彻底关闭。陈伶被困于门后，脑海中还回响着刚才嬴覆的话语…… 身在囹圄，不仅是指被软禁于教堂的陈伶，同样指嬴覆自己……嬴覆虽然拥有在无极界域内自由通行的权限，但这里依旧是白银之王的领域范畴，白银之王一念之间，依旧可以左右他的生死。嬴覆与陈伶的区别，只是他被关在了一个相对更宽敞的囚笼中罢了。嬴覆最后的那句话，与他的眼神，都饱含深意……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陈伶能感受到，他语意中微妙的态度。无论之前发生什么，现在你与我，都在囚笼……我们身处同样的困境，或许……可以彼此帮助？陈伶的表情有些微妙。只能说，汉语博大精深，嬴覆只是客观点破了双方的处境，却能无形中给陈伶传递一种模糊的态度……白银之王那个老外，就算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未必能体会到这其中的深层次的意思。看来，嬴覆对白银之王的态度，果然没那么简单！陈伶在关闭的大门前沉思许久，刚一转头，眼瞳就下意识的收缩……不知何时，穿着衬衫马甲的白银之王，正微笑着站在他身后。 “实在抱歉，陈先生。”白银之王耸了耸肩， “刚才忘了说，出于安全考虑，除非我特殊要求，否则您最好不要单独离开教堂……不过您放心，您所需要的所有生活需求，都会有人替您准备妥当……至于房间，我已经让人打扫好了。” 白银之王轻轻拍手，一位穿着长裙的女人从后方走来，像是维多利亚时期的女仆，对着陈伶恭敬的鞠躬。 “带陈先生去他的房间。” “是。” 女仆对陈伶做了个请的手势。陈伶冷冷看了眼白银之王，并未拒绝，而是拂了拂戏袍的袖摆，便径直向教堂的另一边走去。陈伶跟随女仆，走到教堂的深处，几扇拱形房门正依次排在一起，像是专门的住宿房间。女仆打开了其中一扇房门， “这里是您的房间。” 房内比陈伶想象的要大一些，地面虽然是大块的石砖砌成，但平整光滑，几扇教堂的拱形琉璃窗透过昏暗光线，倒也不显得沉闷。造型古朴的西式煤油灯照亮屋中其他角落，让陈伶仿佛置身于古堡。如果这里就是囚禁自己的牢房，那至少，牢房看起来还是挺舒适的……以白银之王对生活品质的追求，哪怕是牢房，都必须精致而高雅。将陈伶送到这里后，女仆便关上房门，转身离开。陈伶穿着大红戏袍，穿过煤油灯的微弱光辉，在几扇庞大的窗前停下脚步……他注视着这座笼罩在阴雨中的昏暗城市，喃喃自语： “深渊么……” 陈伶还记得，白也当时看向自己的目光……以及他口中的“深渊”二字。陈伶不知道白也为什么称篡火者为深渊，也不知道他当年为什么背叛篡火者，但能够让堂堂七阶的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