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想要试试借用我的躯壳,只可惜寄魂根本无法?寄生我,反过来,我因?为镇压寄魂,将您这道?分身,给镇在了寄魂体内,不知道?诛了这道?分身,对您会有什?么影响?要不要我来试试!” 第110章 寄魂吓的止不住哆嗦:“主人……” 它体内封存着许多力量,除了巫族那位老祖留给后世点天灯的金色天赋。 每次寄生的少君,最后都会将法力留存在内,留给后代使?用。 作为一个容器,寄魂没办法分辨体内哪一部分的力量,才是属于那个坏家伙的分?身。 燕澜若想诛杀逐影的分?身,就得将它整个毁掉。 而姜拂衣望着燕澜手里?小熊模样、抖若筛糠的寄魂,微微愣了愣。 燕澜不说,她很难想到。 姜拂衣对神族的了解,远不如燕澜。 关于巫族的亡族预言,以及燕澜接受寄魂的原因,仅是一知?半解。 因为燕澜是个喜欢将重担和压力全都?藏在心里?的人,极少对谁倾述。 姜拂衣也从?没试过引导他?倾述出来。 她知?道,燕澜并不是憋闷在心中,他?有?足够的能力去纾解大多数的负面情绪,从?而维持内心的稳定。 这是一种令姜拂衣非常羡慕的能力。 但此刻燕澜拎着寄魂逼问逐影的模样,显露出几分?恼怒。 眉眼冷肃,语气严厉。 令她想起燕澜后灵境里?的那个“怪物”。 姜拂衣慌忙朝他?靠近。 但燕澜在周围布下了结界,她只能紧张的提醒:“燕澜,你先冷静一下,终究是他?们小看了你,并没有?成功。” 燕澜摇了摇头: “不必担心,我没事?。” 他?的恼怒不是被心魔激起来的。 燕澜之?前?所?知?道的一切真相,都?只是他?和巫族之?间的恩怨。 唯独选择接受寄魂,是姜拂衣从?棺材苏醒,来到万象巫以后。 而他?镇压寄魂的过程,也是在护送姜拂衣前?往神都?的路上。 倘若燕澜当时没能镇压住,被逐影控制了躯壳,那么陪伴在姜拂衣身边的人,就变成了逐影。 当时姜拂衣和他?还不熟,恐怕分?辨不出来。 逐影一旦发现姜拂衣是能够铸出名?剑的石心人,不知?会利用他?的躯壳做些什么。 燕澜不敢去想。 “逐影前?辈,真不打算出来?”燕澜空着的那只手,逐渐凝结出光芒,笼罩在寄魂的头顶。 寄魂虽然很害怕,却没有?喊叫或者挣扎。 它和燕澜相处了这么久,相信燕澜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牺牲它。 它早说过,它这次的主人和之?前?的都?不一样,从?不做孰轻孰重的选择题。 如此一想,寄魂又觉得自己不能太冷静,不然那个坏东西便会知?道主人不过是吓唬他?。 于是寄魂开始蹬腿,大喊大叫:“不要杀我啊,我从?前?也是为了生存,才会和巫族结契,为他?们储存力量,他?们做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话音落下许久,没有?任何动静。 姜拂衣禁不住问:“你确定他?一定在这里??” 燕澜觉得他?应该在:“他?的分?身被我镇压后,直到刚才,始终没有?任何动作,应该是怕我发现端倪,像现在这样,抓到他?的把柄。由此可知?,他?是个步步谨慎的性格,不愿意?承担任何风险,想等到万无一失之?时,再?将分?身取回去。” 所?以一定要将他?逼出来。 藏在暗处,他?们的处境会更危险。 姜拂衣戒备的看向附近一众巫族人:“逐影既然失了肉身,成为力量体,那他?是不是能够躲藏在任何人的躯壳里??” 燕澜不知?道,再?一次抬头看向姜韧:“能么?即使?躲藏,恐怕也只能躲藏在族老以及大祭司体内?” 姜韧说了声“不能”:“神族最重要的两件东西,血泉和神髓,神髓印刻于魂魄,永远无法被剥夺,而离开神髓的血泉,力量衰减的不足一成,但人类的躯壳,依然无法承担。” 燕澜不是很懂,只知?道魔神的言下之?意?,是说在场的巫族人都?能够排除。 难道藏身在了大荒怪物的体内? 姜拂衣有?个疑问:“前?辈,您自己的血泉,您一点都?感应不到?” 问完察觉自己的态度不对,至少在这件事?上,魔神属于受害者,“我的意?思是,燕澜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血泉在漆随梦身上,也会因为在他?面前?起妒心而眼睛痛,您对您的血泉,没有?异常的感应?” 姜韧解释:“我以始祖魔元彻底洗过神髓,与血泉之?间的感应已?被阻隔,否则,逐影当年也能通过血泉感知?到我还活在人间,对我同样不利。” 姜拂衣若有?所?思:“这也是您选择堕魔的一个原因?” 姜韧承认:“但不是什么重要原因。” 他?躲藏在极北之?海的封印内,逐影是无法感知?他?的。 向巫族复仇,才是选择堕魔的原因。 但等姜韧完成堕魔,阻隔与血泉的感应,与昙姜决裂,从?极北之?海出来时,人间已?经?过去将近三百年。 除了隐匿无踪的逐影,他?那些老仇人基本都?已?离世。 亏欠了他?的巫族族民,更是早已?换了好几代。 忽令姜韧恍然。 有?些想不通他?一个神族,为何要和这些目光短浅的凡人斤斤计较? 但不知?是被心魔、始祖魔元影响,还是身体无时无刻的剧痛,不断提醒着他?对人间的仇恨。 姜韧开始想要放出所?有?的大荒怪物。 在没有?九天神族约束的情况下,人间的阴阳五行很快就会彻底崩坏。 如此一来,神族与人间完全封闭的通道,便会自动开启。 姜韧洗髓过后,夺舍漆随梦,有?办法重新回到神域。 至于回去之?后将会面临什么,姜韧根本没有?想过。 他?这一千多年来,仅仅是着了魔、发了疯的想要回去…… 姜韧迟疑了下,看向燕澜:“堕魔,就能与心魔融合,心魔是下凡之?初从?神格里?分?裂出来的,我们可以从?中获得一些力量,成为堕神,比成为凡人更……有?用。” 姜拂衣立刻挡在姜韧和燕澜之?间,毫不客气的警告:“你不要诱惑他?。” 姜韧辩解:“我只是如实相告。” 燕澜默不作声。 姜拂衣扭头看向燕澜:“你听好了,我来是想保你全身而退,你若反过来为保我而堕魔,那我这趟才真是来错了。” 燕澜:“……” 他?总是轻易被姜拂衣看穿,哪怕这个念头,还只是一颗不曾发芽的小种子。 姜拂衣厉声:“说话!” 燕澜:“我知?道了。” 姜拂衣抓住不放;“知?道什么,知?道我来错了?” 燕澜说:“我知?道你喜欢我做什么,你不喜欢的,我尽量不做。” 姜拂衣这才满意?,她清楚燕澜从?来都?有?自己的主意?,不可能逼着他?给出肯定的答复:“你说的,记好了。” 燕澜点头:“嗯。” 姜韧看着他?们俩,脑海中回忆起昙姜当年劝他?不要堕魔的场景,心里?生出一缕怅惘:“当初你母亲若是像你一样坚决,或许我也不会……” 姜拂衣一记冷眼杀过去:“你和燕澜根本不是一回事?。燕澜若是像你一样,我直接就将他?杀了。你该庆幸我娘心肠软,竟然放任你离开了极北之?海,不然,你也没机会在这埋怨她不够坚决。” 姜韧这莫名?漫上来的这一缕伤感,被她噎了回去,仔细一想,笑了笑:“没错,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姜韧遂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逐影身上,唇角勾起讥诮:“逐影,看来窃了我的血泉之?后,这些年,你过的并不比我强多少。我至少还有?个人样,你却连个人样都?没有?了,根本不敢出现在太阳之?下,众人面前?了,是不是?” 还真是被燕澜给说中了,若不彻底关闭神域和人间的通道,将会产生新的怪物。 …… 再?说巫族众人越听越心惊,先前?还能当魔神是在胡言乱语。 直到燕澜将寄魂扔出来,寄魂周身逸散出的金色光芒,他?们颇为熟悉,那是巫族的金色天赋。 再?听寄魂的求饶之?言,休容恍然领悟:“这就是燕澜忽然觉醒金色天赋的原因?” 她原本就想不通,燕澜始终无法觉醒任何天赋,为何突然震惊族民,“我当他?是自己作弊,原来作弊的法子,是从?族里?流传下来的。怪不得这几千年来,但凡觉醒金色天赋的少君全都?早逝,因为他?们都?被寄魂兽寄生,以魂魄喂养着寄魂兽,是这样吧?” 愁姑惨白着脸,怕女?儿惹祸上身:“休容,事?关重大,你不要胡说。” 休容道:“那诸位长辈给我一个解释?” 她瞅一眼身旁的一众长老。 长老们的脸色可谓是精彩纷呈。 震惊、诧异、迷惘、惨白,各色皆有?。 他?们之?中没有?蠢人,即使?不知?全貌,也隐约明白过来,族中早就没有?什么金色天赋了。 祖上不知?从?何时起,点天灯请神下凡,是为了窃夺神力? 夜枭谷的魔神,以及他?们的少君燕澜,都?是请下来的神灵? 难怪以燕澜的品性,竟突然盗走宝物,和族老作对。 揣测归揣测,没有?人敢就此事?讨论,也没人敢去询问族老。 这可是灭族的大罪名?啊。 倘若传出去,等待巫族的只能是灭顶之?灾。 他?们惶恐不安的看向族老。 然而身为族老的封厌和温禁,在地仙中境的魔神手底下,根本不敢造次。 再?一个,那位祖宗只交代他?们将寄魂交给燕澜,并没说分?身和夺舍的事?儿。 甚至,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位祖宗如今竟然只是一团力量体。 他?二人心照不宣,都?想看看燕澜能不能将祖宗逼出来,一窥他?如今真正的状态。 如今瞧见族民躁动,又不得不说:“你们相信叛族者的话?他?们联合起来演一场戏,你们就信了?怀疑起咱们修炼到地仙境界的世外族老,是一位窃神者?” “你们猜,咱们的世外族老迟迟不出来,是不是想看看你们在这种无稽谎言之?下的反应?” 五长老第一个醒悟过来,指着休容喝道:“燕澜勾结大荒怪物,背叛我族,意?图污蔑我族,你也跟着添油加醋,是何居心!” 愁姑立刻将休容护在身后:“她年纪尚幼,一贯骄纵,又和燕澜一起长大,一时间分?不清是非黑白,还请族老饶恕!” 愁姑手心捏着冷汗,族老这样说,分?明是想拿休容开刀,用来震慑族人。 五长老当然是听懂了才会开口,毕竟休容的身份刚好合适,身为大长老的金枝玉叶,天赋不高,用处不大。 自小追求燕澜,人尽皆知?。 五长老再?接再?厉:“哼,我看不见得,你这闺女?……” 他?话不曾说完,猎鹿一扬手臂,本命长弓入手。 不曾搭箭,但那一身骇人杀气,令五长老心里?怵得慌。 猎鹿修为不如他?们,但他?天赋高,且觉醒了很多种天赋之?力。 巫族的天赋乃神族赐予,潜能不可小觑。 “儿子!”嵇武满头冷汗,生怕猎鹿拎不清楚,赶紧传音劝告,“你不要犯傻,闹事?儿的结果,要么一起被冠上叛族罪,要么是搭上整个巫族。爹知?道你和燕澜的交情,但燕澜已?经?站在了咱们的对立面,生死之?敌。休容护着他?,是对他?旧情难忘,也不值得你去替她出头。听爹的话,世上好女?人多的是,大丈夫何患无妻,族里?的你不喜欢,外面……” 猎鹿挽弓的手臂僵硬的如同石头,嘴唇绷的比弓弦还紧:“若说我非得帮着燕澜,多少是我拎不清。但你们轻易接受祖上的罪恶,还想立刻将休容推出来,以杀族人来震慑族人,从?而掩盖真相,实在令人寒心。” 都?在说接受祖宗的烂摊子,是迫不得已?。 可是眼前?这些人的表现,令猎鹿深刻认识到,这已?经?不再?是被迫接手烂摊子,俨然逐渐变成了一种“传承”。 嵇武有?什么办法,叹了口气:“那不然呢?” 休容盯着五长老的嘴脸,禁不住冷笑:“没错,我从?前?是追着燕澜跑,但早就弃暗投明。你孙女?以前?和我争燕澜的纸鸢,直到现在还闹着非燕澜不嫁,对少君夫人之?位势在必得呢!你要不要将她抓起来严刑拷打,问她是不是早就和燕澜串通着一起叛族了?” 五长老身后的少女?早已?被吓得面无血色,如今更是吓出了眼泪。 少女?紧紧抓住祖父的手臂:“我、我没有?!少君,不是,燕澜这几日回族里?来,我去找他?好几次,他?都?不肯见我!” 五长老真想捂住她的嘴:“别说了!” 休容将他?的孙女?拉下水,换做平时他?只会生气,如今却是怕的要命。 寻思着族老并不制止,五长老便开始煽动其他?人一起,势必要将休容推出去:“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还不表态? 众人面面相觑。 “休容,快向族老道歉求饶!”愁姑顶着压力,挡在女?儿面前?。 面对眼前?的局面,休容说不怕是假的。 原先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替燕澜说句话,担心母亲和猎鹿难做,母亲让她闭嘴,她没再?说什么。 休容也知?道事?关整个巫族,必须谨慎,不能只从?她个人的好恶出发。 可是让她道歉求饶,她办不到。 她没做错,凭什么要向做错的人道歉? 求饶更是想都?别想。 “休容!”愁姑急的连声音都?变得高亢起来,“这不是你当年和五长老的孙女?抢纸鸢被罚,这是叛族重罪!我和猎鹿送了命也护不住你!” 休容心中一个激灵,因为她知?道,母亲和猎鹿一定会为她拼命。 正心烦意?乱,竟然听见她父亲的声音:“女?儿既然不愿意?,何必要勉强她?” 不知?道沈云竹何时来的,人群让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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