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的恩泽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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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 这个再普通不过的称呼让我浑身一颤。我僵硬地走向洗手间捧起一捧水狠狠拍在脸上。冰冷的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分不清是水还是泪。回到病房时，小宝已经睡着了。苏瑾柔静静地坐在床边，手里捏着湿毛巾。 “是林舒月吗？“ 她头也不抬地问。我没有否认。 “你知道吗，“ 她突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刚才小宝说梦话，喊的是”爸爸不要不理我”。“ 这句话像记闷雷击中我。 “对不起。“ 我低着头道歉。苏瑾柔的肩膀微微抖动，但她很快挺直了背： “没关系，去陪陪小宝吧，他需要你。“ 第7章一夜过后，小宝的烧退了。我终于舒了口气。苏瑾柔坐在小宝的身边，手指轻轻抚过小宝熟睡的脸庞。 “我们离婚吧。“ 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我正倒水的动作猛地顿住。 “你说什么？“ 她抬起头，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平静： “我想了很久，这样对我们都好。“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小宝翻了个身，小脸在枕头上蹭了蹭，睡得香甜。 “是因为……我昨天给林舒月打电话？“我的声音发紧。苏瑾柔轻轻摇头，嘴角竟浮起一丝苦笑： “我能看出来来，你爱的人是林舒月。“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她站起身，走到窗前： “我以为你是爱我的，所以才会和你结婚。但现在看来，你的心从来就没真正在这里过。“ “好。“ 这个字脱口而出时，我自己都愣住了。更可怕的是，我竟然感到一阵如释重负。苏瑾柔转过身，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你等这句话很久了吧？“ 我哑然。 “小柔，我……我没有，你相信我。“ “不重要了，陈云深，都不重要了。“ 苏谨柔道。 …… 民政局门口，我和苏瑾柔并肩站着，手里各自捏着一本墨绿色的离婚证。 “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今天就会搬出去。“ 她低头整理着围巾，声音平静得出奇。 “小宝的抚养费我会按照念……“ 我迟疑道。 “按协议来就行。“ 她打断我，终于抬起头。 “你知道吗，“她将离婚证塞进包里。 “这半年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插足你的婚姻。“ 我喉头发紧：“瑾柔……“ “但现在我不后悔了。“ 她直视我的眼睛。 “因为这段婚姻让我明白，强求来的感情终究不会幸福。“ 她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 “对了，下个月我就带小宝去澳洲了。他外公外婆都在那边，会帮忙照顾。“ “这么快？“ 我诧异道。 “早该走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我们面前。苏瑾柔拉开车门，突然回头看我： “云深，其实我挺可怜你的。“ “什么？“ “你永远在追逐得不到的东西。“ 她钻进车里，声音隔着车窗传来。 “先是林舒月，然后是我，现在又回去找林舒月…… 你到底想要什么？“ 车门“砰“地关上，出租车缓缓驶离。第8章走出民政局，我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陆总昨晚在明珠塔和林小姐求婚了！“ “真的假的？林小姐答应了？“ “那当然！我闺蜜在现场，说陆总直接包下了整个观景台……“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听见陆沉舟低沉温柔的声音： “舒月，婚礼你想办中式的还是西式的？我让策划公司准备了两套方案……“ “等一下，我在打电话呢。“ 林舒月带着笑意的轻斥像刀子扎进我心里。 “舒月……“我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要结婚了？“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听见她轻轻“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的事？“ 我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 “昨天他求的婚。“ 她的语气平静，却藏不住那份雀跃。我刚想说什么，听筒里传来念念奶声奶气的声音： “陆叔叔抱……抱！“ “念念乖，“ 陆沉舟的声音温柔带笑。 “叔叔在和妈妈商量婚礼的事情。“ “婚...礼？“ 两岁的念念口齿不清地重复着。 “对呀，“林舒月的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陆叔叔要当念念的新爸爸了。“ “不要新爸爸！“念念突然带着哭腔喊。 “要陆叔叔！“ “好，要陆叔叔。“ 他顿了顿。 “那念念想穿漂亮裙子参加婚礼吗？“ “要！“念念立刻破涕为笑，“要漂亮裙裙！“ “好，我们就给念念买漂亮的公主裙。“ “让念念当小花童好不好？“ “花...童？“念念疑惑地重复。 “就是可以撒花瓣的小公主。“ 陆沉舟耐心解释。 “念念要当！“ 小家伙兴奋地喊，小脚丫在地板上蹦跳的声音清晰可闻。 “要撒花fa～“ 我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耳边是他们其乐融融的对话。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云深？“林舒月突然想起电话还通着，“你还在听吗？“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电话那头，念念正开心地喊着： “陆爸爸！陆爸爸！“ “抱歉，还有，祝你幸福。“ 我机械地说出这句话，却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谢谢。“她的回应礼貌而疏离。 “你……也保重。“ 陆沉舟和林舒月的婚礼现场布置得温馨而隆重。我站在角落，看着红毯尽头盛装的林舒月。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手捧鲜花，在父亲的陪伴下缓步走向陆沉舟。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美得让人心碎。陆沉舟掀开林舒月的头纱，深情地吻上她的唇。念念穿着粉色的小裙子，开心地围着他们转圈，手里撒着花瓣。曾经那个满眼都是我的女孩，如今幸福地依偎在别人怀里。婚礼结束时，我最后看了一眼正在送客的林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