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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后者会意,让人抬来一个箱子,打开,里面全是账本。 时成逸随手翻了几本,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夏儿,大伯父感激你。” 他因为黄嬷嬷断了仕途,一蹶不振。他以为自己从此废了,谁知柳暗花明,又能大展拳脚,怎能不喜悦? 他起身,向着侄女深深作了一揖,“大伯父在此给你立誓,必倾尽全力做好一切。” 时安夏回了一礼,二人重新坐下商议。 她当然不会真放任时成逸在时族呈一人独大的局面,“我嫂嫂魏氏乃魏家嫡长女,掌握着时魏两家的经济命脉。她年轻,考虑事情不如大伯父周到。还望大伯父多担待。” 这是在说,两人若起冲突时,得以魏氏意见为准。既需大伯父体谅包容,又需大伯父提点,以免偏了方向。 时成逸其实从册子上的职责范围就发现了,表面看起来是他掌舵,实则魏氏长女才是真正掌权之人。 尤其国瓷原就是她魏家的,时家只不过是沾了大光而已。 尽管如此,时成逸依然感激,并未因有人掣肘他而不快。 朝堂上尚且需要平衡,互相压制。他身居朝堂多年,这点道理能懂。 其实魏氏掣肘他,反过来说,他也掣肘魏氏。并非是谁的一言堂。 时安夏走了神,想起前世过分依赖信任大伯父。当时也是这样,委以重任。 连她舅舅唐楚煜都排在了后面。 她从来没想过要让人制衡其手中的权利。好处是时成逸确实能干,在外行走办成了多件大事,堪当大任。 坏处则是滋养了时成逸自以为是的控制欲。其权势过盛生出骄矜之心,甚至屡屡越权行事。 这一生,时安夏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她不止会把嫂嫂推出来,还会在时家立下各种完善的规矩,以绝后患。 待时成逸走后,时安夏便吩咐北茴将一卷新拟的家规送去族长手中。 族长看完,长叹一声,“得此女,何愁家族不兴!传令下去,自今日起,时家上下皆需依此行事,违者严惩不贷。” 无论如何,时成逸又重新活过来了,回家对着妻儿,话也多起来。 吃晚饭的时候,他说了一件事,“安心成亲了。” 于素君眉心微跳,却没接话,依然低头吃饭。 倒是时安雪嘴快,问,“父亲,安心姐姐嫁了谁?” 时成逸本来就是借着和女儿说话,跟于素君示好,便耐心答了,“是陆永华。就是……” 时安雪立时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就是黄嬷嬷一心想把安心姐姐嫁过去那个。” 时成逸:“……” 能不能不提黄嬷嬷? 时安雪人小鬼大,这里头的事儿她听得多了。以前她还年幼,大人说话也不怎么背着她。 现在她就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了,“安心姐姐是真不听话呀!母亲千方百计不让她跟那人议亲,她偏不理解母亲的苦心,还以为母亲害她。依我看呀……” 于素君皱眉打断女儿的话,“吃你的饭!话那么多!” 时安雪噘着嘴儿,“本来就是嘛!母亲对安心姐姐比对我好,她还不领情!” 不爱说话的时云舟难得接话,“有她吃苦受难的时候。” 于素君听儿子女儿为她抱不平,只得淡淡开口,“这件事,是母亲做错了。倘若当初我不反对安心嫁给陆永华,她或许不会走错那么多路。”她始终没抬头给时成逸半个眼神,“我以为的对她好,闹了半天倒成了棒打鸳鸯。” 她说完,放了筷子,起身走了。 时成逸想追出去安慰几句,可夫妻间的隔阂如山一般横在中间。 自打两人分别多日再见面,于素君看起来还是那个于素君,家里家外料理得井井有条,对夫君也温婉客气。 可他就是感觉到了她的疏离。 她并未原谅他早前说过的那些冲口而出的凉薄话语。 他深深伤了她,伤口未曾愈合。 甚至刚才于素君说她错了,也不过是心灰意冷后的淡漠而已。 夜深了,时成逸睡不着,披了衣裳出门,发现于素君的房里还亮着灯。 他敲了几下门,没听到回应便推门而入了。 里头没有人,只是桌上散落了许多画稿。 那是于素君早年画的,全是时安心小时候的趣事,也是母女俩之间的温馨点滴。 画稿上有湿润的痕迹,看起来像是泪痕。 于素君哭过。 时成逸心头蓦然大痛,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拿着手稿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吱吖一声门响,是披着件外衣的于素君从外头进来。 她眼睛红红的,愕然看着时成逸,一时有些窘迫,“你,怎的来了?” 时成逸放下画稿,转身大步跨前,抱紧于素君,“夫人……是我错了。” 于素君身体一僵,一时不好推开。 好半晌,时成逸才放开她,低声道,“陆永华人品不好,跟安心成亲后总打她。你当初是为安心好,她已经知道错了,她现在已经知道你是为她好了……” 可惜晚了,一切都晚了。 他那长女原本可以有平安幸福的一生。可她不听话,一身反骨,总觉得继母要害她。 时安心哭着跟他说,“父亲,请您转告母亲,是女儿错了!当初女儿不该对她有诸多揣测。女儿浑噩至极,愧对母亲养育之恩。” 于素君一颗麻木的心,隐隐蔓延着疼痛,“知道错了,又能如何?” 她泪流满面,终于在夫君面前不吐不快,“她以为我阻她姻缘!她被黄嬷嬷的花言巧语蒙蔽得不认我!我当初找人查过的,姓陆的痴恋一个姓容的姑娘,根本看不上安心。陆母一心想攀附咱们侯府,这才想拿捏安心。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安心跳入火海?” 时成逸拍着她的背,温柔安抚,“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于素君扑在时成逸怀里嚎啕大哭。 她一手养大的女儿,终究跳进了火海…… 次日于素君来了少主府,跟唐楚君和时安夏说起了时安心与陆永华成亲的事。 时安夏并不惊讶。早在陆永华犯事发配漠州时,她就感觉到命运的齿轮,终将转到那些不知好歹的人面前,重复前世的噩梦。 不过,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于素君缓缓道,“安心亲手把陆永华杀了……” 第817章 时安心亲手把陆永华杀死了。 且手段隐秘,让人查不出任何端倪。 二人从成亲到变成怨偶,只花了三个月。 最初的起因是陆永华为了做些轻省活计,将时安心药晕,让负责派活的吏役来享受他的妻子。 谁知有一次药的剂量不够,时安心半道醒了。 她到底是娇养出来的高门贵女,羞耻心比旁人更重。当时就闹起来,被吏役打了一顿,又被陆永华打了一顿。 二人威胁她,若把此事闹开,就弄死她。 吏役其实很怕丑事暴光,皆因漠州知府顾柏年看着文弱,却是做事雷厉风行。 时安心这才看清陆永华的真实面目,整日以泪洗面。 于素君边哭边说,“我一手带大的姑娘,非要撞了南墙才死心。” 唐楚君也陪着哭,“何苦来着?当初大好局面,她再忍忍,定可嫁个好郎君。真是……天罚啊!不听话的姑娘!” 时安夏没哭,但内心五味杂陈,“后来呢?” 于素君用丝帕擦了眼泪,刚擦完,眼泪又流出来,一双眼睛肿得跟桃一样,“后来,后来陆永华那天杀的,见安心老实了,干脆光明正大把那吏役带回家中,让安心侍候……” 时安心怕挨打,不敢闹,屈服了。 但陆永华又嫌她脏,一言不合,还是打她。 于素君说,“有一次,陆永华都把她打恍惚了。她跟她父亲说,被打晕过去后,竟然还做了个梦……” 时安夏眸色一深,手指忍不住颤了一下。 就听于素君继续说,“她梦到自己被陆永华给毒死了……” 据说还梦得有模有样。梦里面,陆永华和时安心都没被发配漠州,全在京城,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 他们恩爱了好些年,育有一女。 后来陆永华想娶容姑娘,嫌时安心挡了道,就把她毒死了。 她的陪嫁丫环木蓝发现了真相,差点被灭口,九死一生跑回侯府揭发了陆永华。 于素君苦笑,“安心把这梦当真了,日日警惕吃食饮水,生怕被毒死。谁知那陆永华真有杀人于无形的药……” 时安心和陆永华都被派在同一处矿山做开采的活儿。 当中有个犯人与陆永华起了冲突,隔日就发高热死了。 在那种地方死个把人,根本不叫事儿。但时安心多了个心眼,发现陆永华把一种药粉藏在床底的破罐子里。 她原本只是想试试那药粉。一想到那个梦,她就加大了剂量,把药粉倒在了稀粥里。 陆永华饭量大,平日就不让时安心多吃。那日也一样,一个人吃了一锅不说,还把时安心碗里的粥全吃了。 吃完他就睡了,半夜起高热,没挨到天亮,断气了。 于素君哭,“安心原先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哽,忽然想起当日时安心使计差点害死黄思凝。 哭不出来了!只怕她对这个女儿一直都是一知半解。 唐楚君安慰她,“别多想,你已经做了该做的。当日我们一再说起这个姓陆的有心上人,安心觉得我们诋毁人家,死活不信邪。” 时安夏却道,“那个梦,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因果。” 前世他杀她一次,今生她杀他一次。很合理。 但这堵南墙撞得也太惨烈了,根本没有回头路可走。 据说陆永华的母亲得知儿子的死讯,也疯了。 陆家九代单传,这是彻底完了。 世上,少了一门祸害。前世起码还留了个血脉,今生那是真的断子绝孙。 但时安心这条漫长的路还没走完。她选择跟了那个吏役,寻得一些轻省活儿。 吏役一辈子生活在底层,见时安心这种京城贵女主动贴上来,自然心花怒放。 然,那地儿高热频发,吏役也死了,没起一丝水花。此乃后话,日后不表。 于素君到底没开口,求时安夏母女找明德帝赦免时安心的罪,让其回京。 她来说这些事时,心里充满着痛苦和悲伤。 那怎么说也是她养大的女儿。听说在漠州受那么多苦,她心里难过得紧,当时是打着主意舍下脸皮来求一求的。 可把事儿说完以后,于素君却平静了,也理智了,还惊出一身冷汗。 人情越用越薄是其一。人和人之间须懂得分寸,不是什么事都好开口索取的。 正如当年她慌乱之下,求了时成逸救自己于火海。尽管她一再说服自己,楚君姐姐已经嫁人了,而她又不认识别的外男,只能求到时成逸跟前。 可事实上,她是暂时脱离了苦海。然而在她内心里,一直藏着偷了楚君姐姐东西的卑微。 且那些相熟的姐妹,但凡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不赞同。 尤其是郑巧儿早些时候一直不待见她。究其原因,正是因着天下男人那么多,你非得选一个唐楚君当初心仪的男人来嫁,让人膈应。 于素君对于这件事无比后悔,特别是在经历过时成逸口出恶言之后,她就彻底心凉了。 另一个原因,则是于素君讲着讲着就毛骨悚然起来。 若时安心大赦回了京,见着侯府风光无限,如日中天。见着她母慈子孝,对小女儿时安雪宠得不行,会不会心思一歪,让他们全体发高热,一窝端了? 这个念头一起,于素君不哭了,连眼神都凌厉了几分,“不说安心了。咱们该做的都做了,也没什么好后悔。” 时安夏:“!!!” 我连拒绝的说辞都准备好了……大伯母真是好生通透的人啊。 唐楚君:“……” 还真怕于素君开口让她找明德帝办事儿。她从答应等明德帝那日起,就给自己立下个规矩,绝不开口求他办私事儿。 尤其她现在才知道,明德帝其实早在当初处理时安心的时候,已经是网开一面,让时成逸降职代时安心受了过。 否则搅乱科举那么大罪,凭什么还让时安心活着? 于素君利落回家去了。 那会子时成逸正在教女儿看账本,见到于素君红肿着眼睛回来,便知她去了少主府。 他放下账本,让女儿先出去,这才抬起头道,“素君,不必去求人赦了安心……” 第818章 于素君静静立于屋的中央。 那时暮色沉沉,暗影四合,将她笼罩在幽幽的阴影里。 她的声音凉得可怕,“夫君说与我听,难道不是想借我的嘴,去求一求夏儿吗?” 差点就着了道儿,还好反应过来了。 时成逸涨红了脸,“胡说八道,我岂有这个意思?” “没有最好。”于素君从未有过的淡漠,撂下四个字,转身就出去了。 时成逸静静望着妻子的背影,说不出的委屈和难过, 原来失去一个人,真的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往后再怎么捂,也捂不热了。 他其实真没想过让于素君去找门路求情。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女儿安心能活下来,明德帝早就已经网开一面。 时安心原本不该活着的。 最早他以为明德帝是因为时安夏的面子,后来他才知,也许更多的是看在唐楚君的面子上。 昨夜于素君听完时安心的遭遇,问他,能把实情告诉夏儿吗? 时成逸想了想,回她,“可以。” 分明是她自己提出来的事,现在却认为他是想借她的嘴,去求夏儿想办法救安心。 时成逸的心像被人划开一条口子,渐渐渗出血来。原来,被人冤枉是这样痛苦的感受。 他就忽然理解了,当初他那句“你就是没当心儿是亲生女儿”的杀伤力有多狠,有多扎心。 万般苦果,只能自己吞咽。时成逸坐在椅子上久久未动。 黑暗彻底笼罩下来,将他笼成一团黑影。 时云舟从书院回来了,进屋点了灯,恭敬唤他,“父亲,母亲让您去用晚膳了。” 时成逸努力扬起笑容,“好,这就去。” 隔日一个重磅消息传遍京城,云起书院一棵梧桐树底,另有乾坤。 树底为入口,底下是坚固的地底石室,里面埋着大批金银珠宝和玉器。 这个宝藏据史料考证,应该是前朝一个武将把搜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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