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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公主案,时安夏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驸马假死,被囚地宫,应该是李贵妃的主意。” 明德帝眉心一跳,“证据?” 时安夏叹息一声,“没有。婵玉公主死了。” 人死太快也不好,那可是人证。如今倒显得她空口白牙,胡说八道,便眼巴巴地看过去,“皇上您说您信我的。” 明德帝看那小模样,心头一软,莫名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慈爱,就像是对自己女儿才有的情绪,“信信信,信你。” 既然信,那就好办了。时安夏认真分析着,“所以李贵妃如果起了异心,或是……” “或是什么?”明德帝背脊莫名升起一片凉意,总觉得不是好话。 时安夏一字一字,“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她动手杀您,然后再给您陪葬,死后便能与您……” “别说了!”明德帝瞳孔陡然放大,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上头顶。 这可太晦气了!他要不是还端着皇帝的架子,高低得国骂几句。 只要一想起死后同穴这种惊悚场面,他就觉得恶心! 时安夏瞧着明德帝光听一听都受不了,若是让他知道上一世死后确实与李清慧同个墓穴躺着,那不得给他气活过来。 明德帝端起茶杯,也顾不得茶水已凉,大口大口喝下去压惊,“这,这种惊悚话题,还是不要讲的好。” 时安夏垂下眼睑,沉声应下,“是。不过……” “别‘不过’了,朕不爱听!”明德帝气鼓鼓,“你是不是还知道,朕是因为祝凌修才将李清慧纳入后宫的?” 时安夏温声道,“是!是推断出来的。” 这还能推断?明德帝郁气在胸,“你还推断了什么?” 时安夏低着头回话,“推断出,当初她并非钟情于祝驸马,而是原本就钟情于皇上您。” “别说了!朕不爱听!”明德帝又有种吞了苍蝇的感觉,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这是他只要一想,就全身发麻的事情,实在提不得。 时安夏嘀咕着,“是皇上您叫我推断的。” “那你推点别的。”明德帝拿起茶杯想喝茶,才发现一杯茶喝得只剩茶渣了。 时安夏便起身熟门熟路从桌上拿起茶壶,给明德帝重新泡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上,这才坐下笑问,“那臣女可继续推啦?” “推!推点好听的。”明德帝用茶盖刮着茶沫子。 就听那小姑娘道,“推出来的,哪有什么好听的。” 明德帝气结。 信不信朕治你个大不敬之罪?他没忍住,笑起来,还别说,真让他治罪,他还舍不得。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和人这么聊过天了。 齐佑恩在他跟前尽说好听的,小太监们更是跟唱曲儿一般唱他如何英明伟岸,唱他长命百岁。 后宫里那群人更是,在他面前要么小心翼翼,要么满心算计,就连李清慧都……算了,一想起这人,又是一阵恶心。 他转了个方向问,“你认为,皇太后如果要杀了朕,会让李清慧给朕下毒?” “不是没可能。”时安夏道,“如果臣女没猜错,皇上您身上有‘苍鱼’毒素。” “‘苍鱼’?那不是好药吗?怎么会是毒素?”明德帝不解。 “苍鱼”并非鱼,而是长在南方的一种不算常见却也不算特别稀有名贵的草药。 许多大夫喜欢用它入药,以确保药效更佳,但价格就有可能翻好几倍。 有钱大户自然不在乎多给些银子,能早些康复,减少疼痛有什么不好呢? 作为一国之主,他用的药里加了“苍鱼”实不足为怪。 “皇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时安夏正色道,“如果‘苍鱼’只是‘苍鱼’,确实是好药;可当‘苍鱼’遇上‘墨鸠’,那就是剧毒。” “墨鸠”自然也不是真正的鸠,而是长在北方深山的一种极其稀有的草药。 此药珍贵异常,单独用得好也能救命。但因为实在太过珍稀,知道的人极少。 两者均为无毒之物。 可怕的是“苍鱼”一旦碰上“墨鸠”,就是要人命的存在。 比这更可怕的是,就算你知道中了此毒,也知道解毒法子,可依然无解。 上一世,明德帝中毒时,所有太医束手无策,那真是眼睁睁等死。 但太医院做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那就是记录中毒过程。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症状,都作了详细记录和分析。 后来成了太医院使的申大夫,就是根据太医院记录在册的详尽资料,从古籍孤本上,查到这就是“苍鱼”遇上“墨鸠”的中毒症状。 而古籍孤本上也记载了解毒之法,那就是以毒攻毒。 “苍鱼”和“墨鸠”分开来,都是好药,甚至有起死回生之效。 所以中了“苍墨”毒以后,用大量“苍鱼”再混和大量“墨鸠”喂给中毒者服下,会使得心脏骤停,进入假死状态。 但体能强健者一旦扛过假死状态,再醒过来时,会比正常人活得更久,身体更好。 只可惜,墨鸠这种东西是极稀有之物,哪来的“大量”供人当解药? 时安夏在重生回来后急着找申大夫,主要就是为了研究“苍墨”毒的其他解药,至于治病什么的,都是顺带。 可直到现在为止,申大夫还是一筹莫展,毫无头绪。 最大的障碍,是市面上只有“苍鱼”,根本找不到“墨鸠”。 申大夫连“墨鸠”都没见过,相当于纸上谈兵,研究解药也就无从下手。 时安夏给明德帝讲完“苍墨”毒后,悠悠道,“皇上,若是皇太后手上有‘墨鸠’,只需一点,您就……” 再说下去,真就是大逆不道了。 明德帝脸色十分难看,“朕现在就把李清慧下狱?” 时安夏叹了口气,“不,不止不能动李清慧,皇上您还得跟她虚与委蛇。” 明德帝脸色难看,“朕不乐意。” “您先晾着她就好,不要打草惊蛇。”时安夏平静的眸色中起了一丝微澜,“至少,如今李清慧在明,咱们派人监视起来。总好过她没了,皇太后又找了别人在暗处下毒,防不胜防。” 明德帝动了动唇,终究没说出口。 时安夏替他说了,“就算找人杀了皇太后也没用,如果“墨鸠”已经在别人手中了呢?这始终是个隐患。如今暂时风平浪静,还可为我们争取一点筹谋的时间。一旦皇太后身亡,隐藏之人狗急跳墙……” 她抬起头,眼神坚定,“臣女不能赌!北翼不能没有皇上您!” 第261章 明德帝再一次被小姑娘郑重深沉的表情所震撼。 他一生听过的奉承话和吉祥话不计其数,甚至颂扬他流芳百世的诗篇也不少,可像这样……还是第一次。 他无法说清楚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就好似她曾失去过他这个北翼皇上一样。 她看他的眼神中有深深的哀愁和悲恸,以及深刻的决心。 那就是,她要救他!她要拼尽全力救他! 明德帝看着看着,就看出了一种孺慕之情。 仿佛他是她的父亲一般!这个认知,令他想到她是唐楚君的女儿。 心里就陡然暖和起来,“好孩子!朕知道了。朕先留着她们的性命,从长计议。” 时安夏弯了弯唇角,感觉明德帝比想象中更听劝。 果然是好皇帝啊!她哪知道人家心里其实惦记着她母亲,因了这层关系,便是自己给自己镀上了一层慈父般的光芒。 时安夏道,“臣女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请皇上定夺。” 明德帝收敛起慈父之色,淡声应,“说。” 时安夏在心中默了一遍,方开口,“臣女以为,可让太医院出告示,向全京城普及‘苍墨’之毒……” 一旦“苍墨”之毒不是秘密,有心人想以此来杀人就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 谁还敢顶风作案,给明德帝下这种毒? 顺着“苍墨”之毒查下去,就有可能查到源头。毕竟“墨鸠”不是烂大街的东西,以西影卫的能力,定可抓出下毒之人。 如此一来,仅这一招就能逼得皇太后不敢妄动。动,则抓;不动,则赢得了充足的准备时间。 明德帝凝重地点点头,感觉自己没有发挥光和热的余地。 因为这一招,绝了!他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 便是又听小姑娘用不像她这个年纪的语气继续说道,“接下来,官府再出告示,严禁百姓私自持有‘墨鸠’。朝廷限一个月重金收购‘墨鸠’,过时凡是发现持有‘墨鸠’者,格杀勿论。举报者,赏白银万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明德帝只默了一默,即:“准!” 他麻了。 说实在的,他不擅长这个啊。你要叫他推行政令,或者处理政事,他脑子一瞬可以迸出数十种方案。 可这……已经算勾心斗角范畴了。真就是在斗智斗勇,看谁下手快,看谁心更狠,看谁掌握先机。 小姑娘足智多谋,令人叹为观止。 从小姑娘的话中,明德帝已经听出了她的目的。 其一,她要收集墨鸠做解药,以防万一; 其二,高手在民间,万一有人懂得“苍墨”毒的其他解法也说不定。 其三,官府敢出告示,极大程度上说明掌握了“苍墨”毒的解药。 在这样的情势下,皇太后是脑子被雷劈了才会铤而走险。 明德帝刚才还悬着的心,就那么放下来,由衷赞道,“好计!” 时安夏趁势道,“那臣女给您举荐个人才到太医院做院使,不过分吧?” 明德帝哈哈大笑,指了指她,“小丫头,你这安插人做得有点明目张胆啊!” 时安夏温温淡笑,坦坦荡荡,“一切以吾皇安危为重。” “你要举荐的是申大夫?”明德帝对她的人脉已有所了解。 时安夏点点头,“臣女以项上人头作保,申大夫绝对可以胜任太医院院使的职位。” 明德帝故作不高兴,“小小姑娘,如花一般的年纪,动不动就以项上人头作保。这是不想活了?” 时安夏笑起来,“这就是接下来臣女斗胆讨要的东西了,臣女想要几个免死金牌。” “又是几个!”这是觉得朕的免死金牌烂大街吗?明德帝气结,一语定音,“顶多一个!” “谢主隆恩!”时安夏忙跪下谢恩,“吾皇万岁!吾皇英明!吾皇金口玉言,一诺万金!” 明德帝:“……” 感觉入套了呢!还斗不过一个小丫头! 他没忍住,大笑,“行了行了,起来吧!你这么在意免死金牌,是怕做了什么事惹怒朕吗?” 时安夏摇头,正色道,“臣女只要一心忠于北翼,忠于吾皇,想必吾皇就不会生气。这免死金牌,臣女权当是底气吧。” 明德帝心里有了计较,但没说。只收摄了笑容,问了个心中的疑惑,“可否告诉朕,你们为何知道这么多?” 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一个侯府小姑娘是怎么弄得这么清楚的? 要知道,有的隐秘非皇族中人是完全不可能知晓。比如李贵妃和婵玉公主的勾结。 总不能全靠想象吧? 再比如,“你们是如何发现地宫内宫里有宫?” 毕竟他出动西影卫都没发现,为什么人家就三下五除二发现了呢? 时安夏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道,“吾皇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那不是废话吗?明德帝盯着小姑娘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真诚来。 他总觉得小姑娘要糊弄他。 果然,小姑娘确实是在糊弄他,“从臣女年前落水醒来后,臣女就总做一些梦。比如臣女的兄长被姨娘换了……” 这个说法,时安夏是从魏采菱那里学来的。 重生一事过于荒诞,被人知道了,只会让人以为她是个异类。 且,在她的理解里,重生是自己的一种福缘。 你每告诉一个人,就消耗掉了一点福缘。 她还想着这一生平安顺遂呢,可不乐意再过得风起云涌。 是以她宁可用这个说法模糊掉重生的真相,似乎这也算不得欺君。 明德帝虽然疑惑,却也好奇,“你梦到有人要害朕?” 时安夏低垂着头答话,“臣女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你可有梦到……收复遂州,以及金河谷一带的尘城,辛城,还有……”他问不下去了。 因为他看到小姑娘的脑袋越垂越低,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一些痛楚。 明德帝的心就那么沉了下去,不过很快,他就调整过来,“别丧气。那不过是个梦而已。朕不是还没死吗?” 时安夏吸了吸鼻子,声音嗡嗡的,“对,那只是个梦。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定会化险为夷,绝无性命之忧。” 明德帝心情沉重地让人把时安夏送回了侯府。 却是不由得想,在那个梦里,时安夏又是什么角色,才能对皇宫的事了如指掌? 第262章 明德帝一时陷在那种奇妙又难以言喻的思绪里。靠做梦,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那手漂亮的“和书字体”怎么解释?那分明是经过了岁月的锤炼,才能练成那样的墨宝手笔。 明德帝问,“佑恩,你觉得时安夏这姑娘如何?” 刚收了人家茶叶的齐公公,一提到时安夏两眼都闪光,“那姑娘好啊,小小年纪,比那……成年女子更沉得住气。” 他本想说,比皇上您后宫里那些上了年纪的女子都沉得住气,到底没敢这么比。私心里,也怕把时安夏比老了。 那可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哪! 明德帝来了兴趣,“怎么说?” 齐公公一说到这,就打开了话闸,“皇上您不是允安夏姑娘在宫里坐步辇吗?要换做别的姑娘,怕是早高兴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那可是龙恩啊!” 明德帝奇怪地问,“难道她走路进来的?” “对啊!她说皇上隆恩,她却不能不知天高地厚。” 明德帝听得直点头。是个性子沉稳的!就是太沉稳了点。 “只一点,老奴觉得有点奇怪。”齐公公是真的困惑。 “嗯?”明德帝也好奇。 齐公公想了想,摇摇头,“许是老奴多心了。老奴总觉得……安夏姑娘对这皇宫非常熟悉。好似不需要老奴带路,她就能知道哪里是御书房,哪里又是朝阳殿。哪条路通向哪里,她都知道。” 明德帝脑子轰然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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