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做了两年的同桌,关系不错, 蔡言易边问她想考哪个大学,边热心地给她夹一筷鱼肉,宋再旖听着,看着,还没做任何反应, 一道男声淡笑着先说:“这鱼刺多, 她不会爱吃的。” 蔡言易因为贺庭周这句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宋再旖,宋再旖略带审视地转向贺庭周,贺庭周对此照单全收,目光悠悠瞥向沈既欲,挑眉,一记眼神交换, 沈既欲想起这话分明就是去年他在一中附近那家日料店里向贺庭周撂过的底。 陈迟颂也看过来,没停筷,就着他们之间的火药味, 吃得更香了。 他们这一桌有几秒钟的静默, 在人声鼎沸里显得诡异, 片刻后宋再旖出声打破:“不爱吃, 可也能吃点。” 说完,她低头不甚在意地要吃, 又被沈既欲止住。 “行了,”他从她碗里夹过那块鱼肉,放进自己盘中,“真卡刺了好受?” “你盼点我好。” “那你让我省点心。” 蔡言易听得一愣一愣的,陈迟颂听笑了,把筷一撂,抬手招服务员,“拿罐雪碧。” 沈既欲顺势看向他,“要不要再给你来盘瓜子?” “也行。”陈迟颂笑着耸肩,“我只吃葵花籽。” 宋再旖接话让他出门右转自己去炒货店买。 陈迟颂就更乐了,下一秒服务员麻利地拿着雪碧去而复返,他伸手刚要接,却被宋再旖先一步“征用”,拉环,开罐,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陈迟颂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眼见着她没客气地喝了两口,还不忘隔空朝他敬一下,他失笑地收回手。 最后这罐雪碧,连同这顿饭都是沈既欲买的单,其他人本来要AA,但他觉得实在没必要。 结账的时候陈迟颂吃饱喝足地踱过来,顺了一颗收银台前解腻的薄荷糖,嚼着,看沈既欲付完钱,拍一记他的肩膀笑道:“吃人嘴短这道理我懂,但别指望明天比赛我会给你老婆放水啊。” 沈既欲头都没抬地直接嗤他:“做梦呢,她用你让?” “对她这么自信啊?” “你说呢?” “啧,那到时候她要是输得哭鼻子了,别来揍我,怕怕的。” “输不了。” …… 可话虽然是这样说的,陈迟颂却在冬令营进行到第三天的时候,突然退了赛。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连夜回了北江,无故缺席接下来的比赛,败局注定,也是到那时沈既欲才得了消息,告诉宋再旖,梁京淮家里不是出了点事,而是梁家倒了。 倒了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宋再旖懂。 沈既欲还说,梁京淮很快就要被送出国。 变故来得这样猝不及防,又让人无法挣脱。 而同个晚上,同样让人难以预料的,是宋再旖从吃过晚饭开始就感觉头隐隐作痛,起初只当是这两天高强度的比赛导致用脑过度,所以也没硬撑,比往常早一小时和沈既欲发完晚安后就上床睡觉了,一觉睡到凌晨两点,她是被热醒的。 窗外又飘起了雨夹雪,几乎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的时候,宋再旖就察觉到了自己异样的体温,额头滚烫,连呼吸都烫,头更痛了,下床的时候也因为高烧而腿软,手扶一把床沿才没摔地,拖着沉重脚步进浴室洗了把脸,撑在盥洗台边开始思考要怎么办。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吃药继续睡一觉祈祷明早起床能退烧的可行性比较大,所以抹干脸颊的水珠,走到行李箱旁,拉开,翻到放药的那层,却翻不到退烧药,里里外外有的只是胃药和感冒药,但这两样对她现在而言无济于事。 房间的空调还开着,源源不断地往外输送暖风,宋再旖有点受不住地从蹲在行李箱旁,到坐下,盘着腿,滑开手机,屏幕上方的时间刺着眼睛,这个点,不止酒店,整座城市都很静,都进入了沉睡。 她先点进外卖APP,搜索附近可以送药的店,却因为酒店位置偏僻?*? ,最近的还在营业的一家都离她10km,预计送达要四十分钟,无声地叹气,一缕头发从肩膀滑下来,遮住视线,她抬手捋开,转而点进微信。 点进置顶那个聊天框。 那儿有两条未读消息,还是昨晚沈既欲在她提前发去晚安后,礼尚往来地回她一句晚安,然后隔十几分钟,又补过来一条: 什么都瞒不过他。 只是当时她大概已经睡着了,没回,现在看着,有一种想立刻给他打电话的冲动,但最后忍住了,只是试探地给他发去一条消息,问他睡了吗。 而后就起身去接水了,等一杯水喝完,嗓子没那么干之后,沈既欲的回复也过来了,叮叮咚咚的三条: 一行比一行长,隔着屏幕,宋再旖仿佛也能看到他一点点皱起的眉心,但她刚要打字回,屏幕上直接弹出一个语音通话的邀请,像是等不了多一秒。 她看着,深吸一口气后按下接通,搁到耳边,听见沈既欲有点哑的声音传过来,不像还没睡,更像是睡一半醒来的本能状态。 他问她怎么了,宋再旖反问他有没有带退烧药。 就这一句,那头有短暂的静止,然后是一阵窸窣声,沈既欲让她等下。 宋再旖以为是让她等他去找,结果等来的却是两分钟后她的房门被敲响,打开就看到沈既欲站在外面,走廊昏暗的灯光照着他,头发有点乱,匆匆套一件毛衣就过来了,连外套都没穿,宋再旖因此皱眉,赶紧拉他进门。 门砰的一声关上时,沈既欲的手也覆上她的额头。 触手可及的烫。 他的决定做得很快,也很势不可挡,拉着她的手就要去医院,宋再旖不肯,“你把药给我就行,别折腾,明天还有比赛。” “比赛?”沈既欲一下回身,“你现在发着烧跟我说比赛?” 手腕被沈既欲攥得有点紧,有点疼,脸本来就因为高热泛着一丝潮红,眼眶更红,更湿,但因为难受逼出来的生理性泪水还是硬生生忍着没掉下来,宋再旖满眼倔强地看着他,沈既欲不怒反笑:“你要真这么有能耐,想自己扛,那就别让我知道。” 说完,他也不跟她多废话,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宋再旖始料未及,一下失去重心,头晕目眩,也是到那时才发觉沈既欲的力气有多大,有多难以反抗。 他甚至只用单手抱她,托着她的腿弯,腾出另一只手去拿她的身份证、房卡,然后开门,关门。 下楼前回他房间捞了件外套,一直到坐进出租车,沈既欲仍没放开她,前面司机好奇地从内视镜里打量了好几眼,沈既欲让他好好看路。 司机讪讪收回视线。 凌晨两点半,路面很空,车子开得又快又稳,窗外霓虹灯的流光转瞬即逝,宋再旖也不逞强了,整个人很软地趴在沈既欲肩头,眼皮很重,却还有力气喊他:“沈既欲。” “嗯,我在。” “等会儿送我到医院你就回去,睡觉,明天好好考,拿不到金牌,我就跟你……” “跟我怎么样?”沈既欲压着声反问。 “绝交。” 宋再旖轻飘飘地说这两个字,起不到一点威慑作用,换来沈既欲低笑,“想跟我绝交?” 而后他自顾自接:“下辈子吧。” …… 到医院是两点五十分。 体质原因,宋再旖从小到大要么不发热,一旦发起来,就是三十九度往上走的高烧,沈既欲都清楚,所以挂号抽血化验一整套流程有条不紊地进行,他没让她多走一步路,全程抱着她,在凌晨空荡的急诊大厅来回奔波,几次惹来注目,宋再旖都拍着他的手臂,让他放她下来,可他置若罔闻。 最后检查结果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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