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密实验空间很大。 最终被推进一间实验室。 “这是这次的实验体吗?” 疑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像是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我记得实验样品应该是异化男性海蛇结合体……” “就是她。” 云母拟态的形象是一个严肃刻板的中年男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能听出在这个实验室有着绝对话语权。 轻而易举,便把她送进上了无菌实验台。 研究员还在犹豫,对着屏幕上的扫描结果皱眉,“教授,她看起来像个残次品。” ‘教授’眼中却流露出恶意,“就是她,快点开始吧。” 他迫不及待了。 无菌室进来了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用机械臂把躺在笼子里的唐柔夹了出来,像对待携带病毒的狂犬一样满是警惕。 唐柔手脚麻痹,眼睛无法视物,耳朵能听见,像会呼吸的死人。 金属卡扣捆住了她的手脚,强制打开她柔软的身体,让她毫无尊严的呈大字型卡在实验台上,面对这一面光可鉴人的单面镜。 里面看不见外面,可她深知,玻璃后一定站着数个紧盯着她,将她反应全程记录下来的研究员。 ‘教授’笑着说,像在谈论天气,“开始实验吧,我迫不及待想要验收成果了。” 有人按下按钮。 看不见内置物的针管在机械臂的操纵下靠近唐柔,将未知液体缓慢注射进她的身体。 片刻后,唐柔被迫放大感官,呼吸苦难。 四边形空间密布着数十个摄像头,对准她打开,全程录制。 斯文的中年教授显得更兴奋了。 这是一场特殊的实验。 感官实验。 “目前,人类的大脑细胞被开发利用的比重不足10%,其余大部份脑细胞都处于休眠状态,只有1%参加大脑的功能活动,大脑潜能约有95%有待开发。” “所以为了激发这一部分未知区域,我们选择强制放大实验对象的听觉视觉嗅觉等五感,以外力形式刺激感知能力提升。” 注射器内的液体被完全注射进唐柔体内。 观测室里,电子屏幕上显示出几条长线。 “心率加快。” 屏幕后,播报体征的声音没有温度,像精密的仪器。 摄像头画面放大,对准年轻女性那张已经发生变异的脸。 “瞳孔放大,流向肌肉的血流量增加。” 研究员陈述着实验反应,看着屏幕,有些失神。 实验对象半张脸发生异化,另外半张却格外白皙美好。 形状漂亮的杏眼,半掩着纤密卷翘的眼睫,黑色的眼瞳已经浑浊,浮现出一层灰白的结膜物质,可却仍能看出,她的美丽。 她抿着唇,额头渗出汗,发丝黏在脸上,勾勒出修长的颈线和白皙的皮肤,破裂了半边的连衣裙狼狈的遮着身体,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这样美好柔和的年轻女性,怎么会被选中活人实验? “观测对象开始大量分泌肾上腺素。” “开始播放噪音。” “逐步增加音量。” 她开始挣扎。 半边属于人类女性纤细的手脚被捆住,因为挣扎的动作被金属镣铐磨红破皮,甚至向外渗血。 她不断颤抖挣扎,无望后拼命蜷缩身体,铁链被拉扯的哗啦啦作响,却无法让她收拢起自己的手脚。 单面玻璃后,研究人员还在继续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宣读她的状态。 “肾上腺素分泌持续飙升。” “聚光灯开启,频闪开启,特殊光效开启。” “冷热鼓风装置开启。” 恐惧。 这是唐柔唯一的感受。 她的感官被特殊针剂放大,陷入了一种窒息般的恐惧当中。 第227章 她感受到了过分强烈的光。 被放大的感官让她误认为自己被耀眼可怖的爆炸包围,耳旁响彻着一场又一场强烈的轰鸣。 风。 冷的,热的。 在敏感上数百倍的身体上吹拂。 时而烧灼,时而冰冻,仿佛体内每一粒细胞都被刺破,重组,再一次撕裂。 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灵魂剥离在肉体上空,看着自己濒死般挣扎,每一寸肌肤上都镌刻着毁灭般的疼痛。 就连机械臂转动的声音在她耳中,都无异于惊雷炸开。 在被放大的感官面前,哪怕室内掉落一根针,对她来说都是摧枯拉朽般的毁灭。 “大量肾上腺素抵达心脏,实验对象出现心室颤动,心律失常。” “心音脉搏正在消失。” 浑噩间,唐柔想到曾经四级分裂实验。 绿色血泊中的阿尔菲诺睁着湿润的墨绿色眼眸,孤身一人,遥望她。 想到了礁石上戴着金属眼罩,鱼尾破碎的纳西索斯。 他们当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受? “教授,实验对象过度惊吓,精神休克。” 屏幕上,半边维持着人类模样的年轻女性陷入昏迷。 “她需要绝对安静。” 研究员于心不忍,“不然有可能就此猝死。” 机械臂松了她的手脚,这场感官实验因为实验对象的精神性休克而被迫终止。 ‘教授’笑了,模仿人类的表情,但是没有温度。 站在它身旁的研究员头皮发麻,觉得今天的教授格外冷漠 “行了。” 教授勾唇,挥手,“实验很失败,她是残次品,处理掉吧,按你们一贯的方式。” 唐柔被人从无菌实验室拉出来,装进笼子里。 她蜷缩成婴儿状,是缺乏安全感,自我保护的姿势。 皮肤过分敏感,被推进电梯后的闷热,如同掉入蒸笼,又在冷气进来时如坠入冰窟。 最终,在颠簸中醒来。 电梯到达某层发出“叮咚”的提示音,落在她耳中如同惊雷。 车没有下去。 她能感受到云母就在身边,用那双含着深深恶意的眼眸盯着她。 张开嘴,嗓音嘶哑,无法辨识。 唐柔无声地说,“你害怕我。” 头顶传来了嗤笑声。 落在唐柔耳中,无异于惊雷,她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嘴唇继续嗫嚅着。 “你在怕什么?” 以云母的能力,想要杀掉她易如反掌,可它偏偏要让唐柔经历痛苦,让她死在自己同类的手中。 唐柔身上满是冷汗,和无法形容的粘液。 她想到了自己在那个未来,与纳西索斯见面的场景。 在那段记忆当中,人类世界被毁灭了,肉眼可见之处,凝结着一层层怪异的粘液。 仿如人间炼狱。 “你害怕我。” 是陈述句。 唐柔像意识不到自己即将面临死亡的境地一样,自顾自地说着。 “我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在地球上,是两百亿分之一。” 她本身对于云母来说,恐怕没有任何价值。 这也使唐柔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唯一与别人的不同之处,大概就是得到了他们的偏爱。 她狼狈的躲避着光,漆黑的长发被汗水打湿,贴着脖颈。 在诺亚基地第一次见到云母时,人鱼也在场,当时的唐柔以为,它是个温和的生物。 云母拟态出了许多人的形象,包括阿尔菲诺和它从未见过的海兔子,甚至模仿过阿瑟兰。 但唯独一点,云母从来没有模仿过纳西索斯。 是不能,还是不敢? “我好像知道你的目的了。” 唐柔因为疼痛而发抖,却像解开了一道令人烦躁的数学题一样露出轻松的神情。 “如果我活着,会影响你,对吗?” 在未来的那个世界,大批异种从海中走出,不再适宜于人类宜居。 而唐柔所见证的那一颗轰炸入城市的中子弹,像一个信号。 人类的武器,把最后的人类摧毁。 而纳西索斯也透露过,他一直在沉睡,只和唐柔见过一面。 什么情况下只会见一面?那大概,就是唐柔死的时候。 所以,她有了大胆的猜测。 她死亡,那个沉睡的纳西索斯才会出现。 而云母也是是故意把她引到这里来的。 从在椰林里昏迷开始,云母就一直在把她朝这个地方引,它要让唐柔在这里死去,死在同类手中。 因为这里被某种空间生物干扰,与世隔绝,人鱼无法抵达这里,她如果在这里死亡,将不可逆转。 唐柔垂着眼睫,嗓音模糊不清,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个尚在沉睡的纳西索斯苏醒,是‘你们’进入这个世界的必要条件。”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 有人过来推着唐柔离开。 身后有种挥之不去的冷意,停留在电梯里,没有再跟出来。 她太疼了。 那道充满恶意的视线在背后消失,她终于松懈下来。 浑身的疼痛与无法消失的惊恐攥着她的心脏,让她在心悸中难以呼吸。 唐柔不知道自己被谁推着,又转到另一部电梯里。 远处隐约有嘈杂声和音乐,空气中飘动着浑浊的烟酒香水气息。 耳旁忽然响起炸如惊雷般的低呼。 “哎呀,这是什么呀!好可怕!” “从下面运上来的,要送去销毁中心,这张单子上写要先带她去摘除健全的内脏。” “快走快走,什么味儿啊,快点清理!今天那位来了!” “什么!” 推着她的人声音也跟着慌张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那位来这里干嘛?” 几个人簇拥在笼子旁边飞快打扫。 似乎很着急。 “不知道,听说前几天在牧场边捡到一件裙子,抱着发了疯……快别问了,那位最厌恶脏东西,你还不把这玩意推走!要不要命了!” 又是一阵颠簸。 笼子被人推着,加速超某个方向赶去。 唐柔垂着头,奄奄一息。 她太狼狈了,漆黑的发丝遮住腐败变异的脸,只露出一段细瘦的脖颈。 推她的女人心软,将身上的披肩取下来,搭在她身上。 “这个给你盖吧……遮一下。” 地下那几层实验室里,送进去做实验的大多是可怜人,不是太穷活不下去,就是被人陷害了送进去,总之出来后都是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看她年纪不大,女人又把手中拆过没吃完的面包放到她怀里。 “饿的话吃点。” 到了销毁中心,就没命了。 唐柔费力地抬起手,扯了扯身上的披肩,手指攥紧。 在她面目全非之际,有人给了她蔽体的衣服,和果腹的食物。 “谢谢。” 她努力让自己吐字清晰,礼貌而温和。 女人赶紧说,“先别说话,我们要路过拍卖会了,你藏在披肩下。” 说完丝毫不敢停留,推着车转入拐角。 却不知道唐柔那无意间的两个字,被一墙之隔靠在栏杆上的人听到,呼吸都被猛地撞碎。 哗啦。 花瓶与雕塑摔在地上,桌子被人撞翻。 有人夺门而出,身形狼狈。 一连撞倒很多人。 那些进入销金窟寻欢作乐的人被冒犯,发出惊呼,想要发火,可看见他模样,又熄灭了怒气。 要说这里有什么绝对不能惹的人物,这位恐怕排第一。 模样冷艳精致。 却从没有人敢觊觎他半分。 第228章 赌场的暗房,宽大的暗红色沙发上,男人正搂着女人下注。 他赢了黄金,仰头大笑,热烈地吻上穿着吊带长裙的荷官,她亦勾着他的脖子热情回吻。 声色场上,每一份美丽每一寸皮肤都要花费高昂的费用。 忽然,什么东西溅到了脸上,热的,腥的,有些湿滑。 沉浸在吻中的荷官发现对方不再回应,睁开眼,对上了男人惊愕失焦的瞳。 猝而发出悚然刺耳的尖叫。 割喉了! 路过的少年丢开刀,面无表情地拿出手帕一点点擦拭手指。 那是他从身旁侍者的托盘上拿的,未开刃的奶油刀。 不开刃,不代表不能杀人。 杀人后还一脸空寂和单纯,那种单纯带着令人心惊的残忍,没人知道他美丽皮囊下藏着一个怎样的怪物。 少年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脏。 交换唾液,沉迷于肉体的享乐,像发情的野畜,让他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少年走后,几个人快速走上前抬走捂着脖子的客人,桌上的人得到眼色迅速噤声,心照不宣。 “怎么没清场啊!” “所有地方都清了,就这间暗房给漏了……” “谁知道他会来这里!” “快去联系老板!” 少年的到来把这些人吓得忙不迭地清场,又派人跟上他,不敢离得太近,只能不远不近地追着。 不知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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