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成神之路_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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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理来说……哦，可能是一直给她发消息烦到她了？毕竟她是最接近人类的那一个，虽然说大群好像没怎么培育过她… 那，让海边的信徒去告诉她？不对，自己的姿态凭什么放这么低，不应该是爱拿不拿么？……算了，孩子从小野惯了有点脾气很正常，能怎么办，宠着吧。卡娅这边，她本来已经走到医疗部了，感觉到鼻子痒痒的就打了个喷嚏，结果嘛…… 在这里干什么事都要被盯着看的，特别是在她打喷嚏时候太用力导致眼泪被挤出来一些，显得泪眼汪汪的。数道视线唰一下盯向她，卡娅缩起脖子立刻快步走向凯尔希的医疗室，悄悄向里面探头看看凯尔希在不在，结果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画面。 “怎么连这里都有…” 小审判官眼神涣散，满脸都是疲惫，发丝凌乱的撒在面前，连平日里引以为豪的审判官制服都歪歪扭扭的，外套直接披在身上。她正踩着一只不断挣扎的小奔袭者，它是怎么绕过层层包围跑到这儿的？？不对，她已经举起迅捷剑了！ “等等——”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艾丽妮吓了一跳，脚下一松，那只奔袭者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艾丽妮立刻摸向腰间的提灯，紫色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笼罩住，而那只消失的奔袭者正趴在卡娅脚边。 “卡娅！？小心！躲开那只东西！” 艾丽妮一心急，别看这只东西小，一口咬下去可是能直接把骨头咬碎的，更别提这还是个新种。 “等…等等……” 卡娅直接抱起它往后一躲，艾丽妮刚拔出的手铳僵在半空，睁大带着血丝的眼睛震惊的看着抱着奔袭者的卡娅。 “不，你放开它！它会把你的胳膊……” 奔袭者张开嘴露出獠牙，但也只是对着她而已，看它那功能不全的尾巴甩的…海嗣行为观察表，奔袭者也会和爪兽牙兽做出类似的习性，就比如摇尾巴对同族表示友好…… “它…它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卡娅抱着它微微往后挪了一步，但艾丽妮的眉头却死死的扣紧了，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手指都已经扣上扳机，但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检测至威胁，启用协议。” 红网挡在她们面前，拦住了艾丽妮的铳口，盲蓝铳口周围悬浮的碎片开始慢慢旋转，淡蓝色的幽光点出现在它的周围。 “停！停！别，别…” “攻击终止，防卫行为不可解除。” 盲蓝慢慢垂落，它们的意识已经被协议彻底接替了，若是艾丽妮真的对着她扣动了手炮的扳机，那它们也不会犹豫。 “卡娅，放开它…它是敌人，它们都是敌人…” 艾丽妮的声音有些阴沉，她还没有不理智到对着卡娅扣下扳机，但她的行为…让她的心有些发寒。 “可…可是…它只是迷路了…” “如果你不来，它造成的损失是不可逆的，你难道没有看到外面么？没有看到那些惊恐不安的民众么？它们摧毁了整个城市啊！” 她未曾见过陆地的天灾，但她相信，这些东西比那些天灾更可怕，移动城市还可以提前预测并躲避，但它们的到来始终都是悄无声息的。灾厄…恐怖的怪物…它们吞噬了一切，将这座本来欣欣向荣的城市在一夜间变成了蓝色的地狱。艾丽妮的声音有些发颤，她不明白为什么卡娅还能说出这么天真的话，她是很特殊，但很可惜，这种特殊只存在她的身上。 “它…它只是迷路了……” “你说谎的时候请看着我的眼睛，我不在乎它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我清楚……” 艾丽妮拉下保险，死死的盯着那只对她露出狰狞獠牙的恐鱼。 “它必须死在这里，为了所有人的安全。” “是否启用武器系统。” “不行！别！” “收到指令。” 卡娅有些不知所措的抱着奔袭者，许久后才不自信的说： “我们……我们能谈谈么…” “可以，只要你给我一个能放过它的理由，我便会收起铳。” 艾丽妮的眼睛似在燃着火。 “它…它还小……” “你可知那些恐鱼把孩子拉进海水，而从海水里走出来的他们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我……我…这…” 她的声音并不尖锐，但却像刀子一样锋利句句直戳重点。 “婴孩被当做献祭大海的祭品…泣血的家庭只能看着由他们的孩子供养的怪物游荡在海边…你没看到么？那些居民？你能看到他们眼里的光么？” 艾丽妮没有激动，语气颤抖而平静。 “他们的未来已经被海怪剥夺了，他们的家被溟痕占据了，他们该去哪儿？拱手把他们努力了一辈子的希望相让？” “这…这……” “你觉得它迷路了，但我发现它的时候它正在去啃咬药物，你知道那些药能救多少人的命么？” “我……我…” “卡娅，我不要求你理解我，那些人对你来说只是陌生人，告诉我，他们死在你的面前，你会眨眼么？你会在闭上眼睛后看到他们在溟痕里挣扎着化作骸骨么？” “……” “它们只会对你露出善意，所以你才觉得它们是美丽的生物……但你知道你怀里抱着的东西至今为止造成了多少人的伤亡么？据不完全统计…奔袭者造成的伤亡为四十二万三千五百人，这还是审判庭三年年前没有与海嗣进行大面积冲突的数字啊！” 卡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了，她的舌头跟僵住了一样。第793章何处而来的仇恨 “卡娅…你是善良的孩子，你觉得我们能好好坐在一起谈么？” “我…” “这近百年的仇怨不是轻而易举能消散的…我不能，伊比利亚不能，那些在意的事物被海嗣冲毁的人们更不能。” 她觉得一股莫名的重量压到她的头上，让她的头低的很低… 海嗣和人们…真的不能好好谈谈么…可是，这是她的目标啊…她不希望他们真的打起来啊… “我是否说服你了。” “我…我……” “现在，放下它，我会保证一击击碎它的神经中枢，给它一个痛快，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卡娅沉默下去，她好像能理解为什么艾丽妮这么厌恶海嗣了……她好像明白为什么它们在人们的眼里那么可怕了… 可，可是… 她依旧抱着那只停下动作的奔袭者，突然间，她察觉到了什么，睁大眼睛看向它。 “死亡……回归…不在乎……您…不必……愁苦……” “不……不…不可以……不行！我，我……” 奔袭者切断了自己的神经节，变成了一个不会动的模型，四肢软趴趴的耷拉下去，头向卡娅的怀里歪倒。她的目光颤抖着，双腿发软的跪坐在地上，紧紧抱住已经失去自主意识的空壳。艾丽妮见状收回手铳，沉默的关上提灯看着身子轻轻发抖的卡娅。这很残酷，但这就是事实，那只恐鱼竟然自杀了，是因为察觉到没办法逃跑，所以先一步切断神经防止被囚禁么。这种行为应该记录下来，或许能让大面积的恐鱼集体做出这种行为呢。她真的做错了么……卡娅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的脑袋已经不能理解现在究竟要怎么发泄了。沉重的重量压低了她的头，因为不愿意让她为难的恐鱼在她面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再一次印证……海嗣无法和人共存…… 可她是海嗣…还是人… 她只是一个像人的海嗣…她也是他们眼中的怪物… “（嘈杂的低吼声）（悠长的叫声）……” 那只奔袭者在卡娅怀里轻轻颤了颤，身躯迅速的改变形态，皮肤退化，肌肉膨起，狰狞的骨刺自脊椎突出，身体扭曲着从她怀中跳下。 “什么！？” “（不可名状的低语）…” 未知…陌生…你的身份是什么…它们给予了你生命…他们给予了你温暖…你的未来在你的手中…不要让那狭隘的思维限制了你的行为……做你想做的……随心所欲…随心…随欲…… 它就在她的眼前变成了一种截然不同的生物……它的肌肉比起之前更强壮，獠牙更锐利，脆弱的四肢变的坚实… “（软骨摩擦）（低语）…… 道…道……路路路…在…面前……开开开…放……” 一只手牵起它，带着它的躯体跨越了难以越过的鸿沟，它现在是一只没有自主意识的，彻彻底底的海嗣。 “？！” “无……无无无…鳞……我……我我我…们……无意……与你你你你……们…交恶……” 额上的肌肉被蓝金色的晶体撕开，浅蓝色的冠冕在它随意长出的歪歪扭扭的独角上挂着，透明的薄膜在它的四肢后慢慢的飘荡着…… “冕……戴戴戴…我的…头头头顶……” 奔袭者，化作了它们这一支能进化到的极限，它的潜能被完全挖掘，虚伪的透明冠冕凭空出现…… “无……无无无鳞…你…你你你…伤痛……” “闭嘴！” 绝对不能让它逃掉！如果让它回到海里，那之后的奔袭者都会变成这个模样！绝对不可以！刺眼的光在击中它的前一刻，奔袭者的四肢微微一动，瞬间出现在艾丽妮的身旁，而那道手炮的攻击，被红网严严实实的挡住。 “你……害害害怕…我……憎恶…仇仇仇恨…为何……我…从从从…未见过你…” 她的脑袋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它跑了，哪怕拼了自己的命，也不能让它逃了。 “你…想…捕猎猎猎我…” 奔袭者又躲过了艾丽妮扔来的匕首，瞬间出现在她的身后。 “你…身体…缺缺缺……疲累……你需要…休休休息…不是…进进进食……” “警报！医疗部第九房间出现无法控制的危胁！请求援助！” “收到，马上来。” 特殊的奔袭者吐了口气息，似是在叹息一般，它扭头看向卡娅： “主主主……这…是您想要的么？” 卡娅的眼神逐渐清澈起来，目光变得惊恐，刚扒开红网想冲上去，那只奔袭者的身子便慢慢趴在地上。 “死…死死死亡，不是终点点点。” “啪……” 那虚伪的冠冕破碎成了光点，就连它的躯体也在肉眼可见的退化，变成了那只平平无奇的奔袭者。 “……为什么要这么做…” 卡娅抱住头，声音有些发抖，不规律的光在她脑后的感带微闪。 “…我第一次和你一样……” 艾丽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旁边，和她一并坐了下去，语气有些发沉。 “我第一次见到它们的时候，也只是好奇……并没有出现想要杀死它们的想法。我也曾想过为什么我们就非要与它们厮杀…直到我亲眼看到了它们酿成的惨剧…… 我和你一样感到煎熬，感到不解……卡娅…但这些事情从来都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海嗣可能突然就停止对伊比利亚的侵略么？它们可能派出一个代表和我们进行交涉么？它们只是野兽…是异类……我听说过你的故事，你是从那什么……海里出来的，遭受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艾丽妮慢慢抱住膝盖，直到老师把她和海嗣关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天真的少女了。 “我们的力量太过渺小，没有人能听到我们的声音，它们不会交流，只会吐出没人听得懂的字眼，就比如刚刚那只，我根本听不懂它在说什么，只听到吼叫声，然后它就自杀了。你听得懂么？” 卡娅慢慢垂下手，带着眼泪轻轻点点头，艾丽妮沉默的别过头。 “那……它说了什么？” “它从未见过你……为何你要仇恨它…” “……是…这样么……” 第794章协议启动 “……” 卡娅慢慢调整了一下动作，用手臂抱着膝盖沉默的垂着头。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Ace一脚踹开并没有关上的门，看到艾丽妮坐在卡娅不远处，睫毛微微的颤，而不远处，是一只形貌怪异的海怪尸体。 “？还有漏网之鱼？它是怎么骗过侦测仪的？不对，你们两个没事吧？没受伤吧？” Ace先朝着离他最近的卡娅走去，而在他停到她身前，向她伸出手时，卡娅连头都没抬，又把头埋得更深了。 Ace墨镜下的眸子闪过疑惑，他看向同样在发怔的艾丽妮： “艾丽妮小姐，能跟我说一下这里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么？” 艾丽妮回过神，立刻站起身拍拍衣服，将自己的衣服拉的整齐，将刚刚发生的事详细告诉给了Ace。 “……我明白了，凯尔希医生刚在和外来的人交流，没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卡娅这孩子离不开人，可斯卡蒂小姐呢？” 艾丽妮摇头，她就没看见斯卡蒂跟着卡娅，她是一个人来的。 “总之，感谢你排除了威胁……” 后面的话卡娅没听清，她只听到了威胁这个词，泪水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它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它真的只是迷路了而已。 “……” 艾丽妮慢慢看向卡娅，在沉默许久后，才在Ace疑惑的眼神下轻轻叹了口气： “Ace先生…我建议你们，如果真的要把她培养起来…就让她认识到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这份天真迟早会害了她，不管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一边说着，她一边深深的看了眼卡娅的左臂，刺眼的源石结晶和蓝色的花纹…以及那股她无比熟悉的气味…… “……我会继续检查设施结构的，也拜托你们…记住我说过的恳求……” “罗德岛的外遣小队已经快要回来了，相信一定会有达里奥阁下与卡门阁下还有审判庭的消息的。” 艾丽妮的手死死握紧，眼眶微微的发红，轻轻的点头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远。 Ace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也是个惹人心疼的孩子啊……这么小就要背负这么严重的危机。 “卡娅，你没事吧？” Ace半蹲在卡娅身前，并没有伸出手去触碰她，他是见过卡娅的法术，也知道该怎么应对现在的情况，如果卡娅跟迷迭香当初一样爆了那估计分部就要彻底报废了。 “……” 卡娅不说话，只是微微往后挪了一下。 “卡娅，种族之间的斗争是很残酷的，你所认为的并非就是事情的真相，就好比被蛀了心的苹果，就算它的外壳是好的，但内里已经都烂掉了。” “……” “……我知道你听不下去，但是如果你想改变这一切，会有人帮你的。” 卡娅流着泪微微抬起头，那憔悴的模样让Ace心里猛的发紧，这表情和他第一次见到迷迭香的时候太像了……不，比当时的迷迭香更绝望… “卡娅是怪物…” “怎么会呢，卡娅是很正常的女孩子啊，就算和别人会有不同，但也绝对不能用怪物来称呼自己。” “那它呢……” Ace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只正在逐渐干瘪下去的恐鱼尸体，有些疑惑的回过头，人不能和海怪一概而论啊。 “那是海怪，卡娅是人，是被它吓到了么？” 不是…我不是…… 它们到底干了什么要被如此对待，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受如此的苦难……如果我们诞生便是为了受苦，那生的意义又在何处…… 锋锐的刀割在她的身上……鳞片剥落，那些细管刺入她的身体……血液抽离… 那些阴暗没有散去，只是缩在她意识的最角落，等待某一天……彻底的爆发。 “鱼？哪来的鱼？” “检测至情绪波动极不稳定，合成高效镇定剂。” 暴戾恐慌消失的无影无踪，伤心悲切重新沉入心底，那些飘散的鱼群依旧围绕在她的身前，她轻轻张嘴…… “主体陷入昏迷状态，启用协议，进行主体接管。” 瞳孔微微扩散，她脖子上的图案瞬间蔓延到她的左脸，那簇源石结晶崩碎一块，贴到她的脸庞增生…… “卡娅？？” “未检测至威胁……” 那双发光的菱形眼睛让人发毛，被它盯上后，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遭到了窥视…… “你不是卡娅，你是谁。” Ace冷静的盯着她，而卡娅模仿着清醒时的姿势，歪了歪脑袋： “理解不能，请重新提问。” “……你是谁。” “NASY自卫协议系统，以保护主体为第一目标。” “卡娅怎么了？” “情绪波动剧烈，合成镇静剂使其陷入休眠状态。” “如果她还醒着会怎么样？” “无法回答，请重新提问。” 卡娅站起身，盲蓝和红网贴到她的身后，她眼睛中的菱形发着白色光，幻视了一圈。 “执行指令，寻找目标-凯尔希-斯卡蒂任意其一。” “喂！她没事吧？” 卡娅，准确的来说时协议系统回过头看向Ace： “主体未检测至受伤状态，精神状态损害严重，搜寻记忆……遭受阻拦，主体陷入昏迷状态，不能搜索记忆库，搜索信息…… 卡娅是怪物，卡娅什么都做不好，卡娅只能看着它们死去，卡娅想保护所有人，卡娅不想看见你们厮杀。检索完毕，回答完成，请勿阻拦行动。” 协议的回答很全面，但Ace只感觉浑身发毛，看着走到自己面前停下抬头看他的卡娅，平时他会感觉很可爱，但现在只感觉很诡异。 “请勿阻拦行动。” “……你不能走。” “检测阻拦行为，尝试说服，如若主体醒来未发现目标，会陷入哭泣状态。” “……？我不能就这么让你出去。” “提问。” “麻烦你说的能让我稍微明白一些好么…” “为何。” “因为你的行为太古怪…” “理解不能。” “（扶额）。” 他发现她俩的共同点了，都挺呆的…… 第795章涅沐里多—后 “无法理解该行为。” 卡娅抬起胳膊竖直歪歪脑袋，然后弯下胳膊捧起脸，弄的Ace一愣一愣的。 “你这是在干嘛？” “回答，做出该行为可以获得青睐，以及某些特定的奖励，提问，是否可以通过。” ……好吧确实挺可爱的，但是还是很诡异……眼睛冒白光，左脸那菱形图案中心还会动…… “不行……” “行为失败，检索目标…Ace精英干员，无权阻拦，协议不会听从你的指令，最后提问，是否可以通过。” “不行……” 卡娅点点头，随后猛的后退两步抬起手比出手枪的动作，盲蓝瞬间抬起对准他。 “启用威胁，取消蓄力状态，不可攻击，是否可以通过。” “？你……你是在威胁我？？” “回答，是，但主体禁止协议攻击罗德岛干员，所以不会向您发动攻击，只是威胁行为。” “……？” 这协什么义好像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它真的能保护好卡娅？？ “请收起疑惑，协议百分百会确认主体安全行为。” 见威胁失败，她又收回手放在小腹处歪头看着Ace，Ace也沉默的看着她，越看越有点不对劲…… “是否可以通行？” “不行。” “是否可以通行？” “不行……” 在又连续问了几遍以后，她将视线投向那只死去的海嗣遗体，然后又看向Ace： “是否可以通行？” “不行……” Ace扶额，他已经给凯尔希发过消息了，想来很快就会到了，这小家伙话怎么这么多，她不会累的么？她用的不是卡娅的身子么？卡娅有这么活泼么？ “分离百分之三十能源，进行构筑术式，主体，奔袭者，构筑结果……检测至破碎之冕。” Ace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一只壮硕的东西直接咬住了他手臂上的盾牌猛的将他向墙边撞去，冲击力之强甚至让他的墨镜都歪了，露出一只惊骇的眼睛。 “指令，拦截他，否定攻击，捕猎，不允许其受伤。” “遵……您您您之意…” 破碎的冠冕佩戴在干瘪奔袭者的头顶，它用瘦弱的前肢死死的按住Ace的腿，发抖的牙咬住他的盾牌将他紧紧的钉在墙上。 “喂！凯尔希医生就快来了！没必要这样吧！” 突如其来的冲击感并没有让他受伤，但他还是奋力去往前顶了，他拼尽全力竟然才能和这个东西分庭抗礼？！ “无鳞……不不不许动……” “？今天的怪事儿已经够多了！卡娅！不是，那个什么协议！你不准走！” “否定，你没有能力阻拦，造物会拦截你的行动，启用搜寻模式。” “凯尔希医生真的快来了！我真的没骗你啊！” “无无无鳞……不准动……” “喂！我不拦你，能不能让这家伙放开我的盾牌！我花了好几天才把它抛光好的！” 她没有理会Ace，脖子上的菱形眼睛转了转，慢慢走出房门后迎面撞到了一个人。 “……卡娅？” “检测至目标-凯尔希医生唔唔唔——” 她埋在凯尔希的衣服里呜呜哝哝的说，躲都不会躲，凯尔希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这孩子终于还是傻了？在牵起她走回房间后，就看见Ace用盾牌压住一只恐鱼，而那只恐鱼还死死的咬住他的盾牌不放，看来这场角力还是Ave略胜一筹。 “……Ace？” “凯尔希医生！快让卡娅把这东西叫回去，它力气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凯尔希默默看向抬起头的卡娅，看到那双眼睛后心里猛的一咯噔，她就出去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 “卡娅？” “回收冠冕，感谢你的付出，回见。” 那只恐鱼身上虚幻的破碎冠冕瞬间消失，因为猛的失力Ace一个不小心把这只奔袭者的脑袋压扁了，后者连忙收回盾牌，看着那颗头都变成了一张薄片……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否认，该体已死亡，借用躯壳进行法术行为，不会进行谴责与伤心行为。” 凯尔希压住狂跳的心脏，默默看向Ace： “她这是怎么了？” “我……” Ace详细的把艾丽妮给他说的事情再告诉给了凯尔希一遍，凯尔希听到后捏住自己的眉心，压住太阳穴旁边狂跳的青筋。斯！卡！蒂！站在天台上观望海嗣巢穴的斯卡蒂猛的打了个喷嚏，疑惑的揉揉鼻子，难不成是因为周围到处都是海嗣气味的原因让她的鼻子有些过敏了？ “你先回去吧……我清点一下损失，再给她检查一下大脑…” “那我守在门口，不让别人打扰你们。” “可以。” 待到Ace一步三回头的出去后，凯尔希才咽了咽口水，看向现在的卡娅。 “你是一个被设置在卡娅身体里的自卫协议系统？” “是。” “谁设计的？” “纳斯托娅，她交代，可以向您透露。” “……卡娅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答，不容乐观，涅沐里多的事况并不如她想的那般，在其内部，她会陷入间断性的昏迷状态，其余时间都是纳斯托娅在控制身体。那些记忆被压缩打包放置在角落，但情绪过于激动时会再次崩裂，需要重新凝聚，她没有完全释然，但情况已经向着好的方向行进中。” “可以跟我具体讲讲么。” “能源充足，可自主行动三天，您想从何处开始。” 凯尔希的眸子慢慢犀利起来： “全部，包括纳斯托娅不愿意给她看的，不想让她想起来的。” “………权限检测中，纳斯托娅授权中……已授权。” 那些深藏在心底的伤疤慢慢被揭开，协议简洁而明了的诉说，在回答到面对那些意识集合体时，卡娅的思维差一点要被冲散时，身体本能的留下泪水，但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因为她只是个系统，没有被设置那些功能。 “假设，卡娅消失，纳斯托娅彻底解控身体，事况无法预料，“进化”会彻底失控，后果未知。” “………所以在其内部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纳斯托娅在接控身体，只是卡娅以为是她和纳斯托娅一起走的？” “是。” “…………但那只意识集合体，就是用她们的力量存活的个体确实是卡娅一个人击杀的？” “是，抽离海水中游离的能源，拼尽所有摧毁了其的主体意识以及躯体，也破坏了由她们的能源构成的防护网，涅沐里多的主体机床已被海嗣回收，涅沐里多至此陷落。” “你说主体意识……但他们是多意识体对吧？” “回答，检测到分离的意识携带肉体逃窜，去向不明。” “……” 第796章进化的支脉 “可纳斯托娅和卡娅不是共享记忆的么？” 协议摇头，左脸上的菱形眨了一下，凯尔希的毛都快炸起来了。 “否认，纳斯托娅不能探视部分，卡娅无法观察纳斯托娅隐藏的记忆，其脑部被分成两处空间，可以理解为水面以及水下。” 黑色的水潭……原来她说的是这个意思… “你可以回答我所有对卡娅的疑惑么？” “否认，涉及关键性问题协议拒绝回答。” 那双发着白光的菱形眼睛猛的看向凯尔希，如死水一般沉寂，但又让人不自觉的要陷入进去…… “你和源石是什么关系。” 凯尔希压下心头的惊骇，这是个绝佳的机会，虽然不知道纳斯托娅为什么会给她提问的权限，但她能借此弄清楚一许多疑问。 “回答，单纯的能源供给，主体用能量为源石进行补充，其为便携的能量源，在获取不可告知后，源石不会进行侵略性的伤害行为，只会与主体共存。” “这种方式可以给别人使用么？” 凯尔希看着她，后者沉寂了片刻，而后眼睛轻轻闪烁了一下： “否认，若是同意与海嗣共存的前提下，可用海嗣肉体接替源石将其脱落，其状态不可逆。” “……” 希望刚升起来就被掐灭了，暂且不提转化成海嗣的损害性，光是海嗣集群就不可能这么友好的和它们生存。 “她们如今在大群之内算是第几席？” “检索中……回答，主体并不为初生。” “？什么？” 凯尔希的眉头皱紧，卡娅还不是初生么？她不是已经拿到部分权柄了么？ “回答，纳斯托娅拒绝大群登入陆地的想法，并严肃的回答了伊莎玛拉留下的部分意志，用部分代价停止了“迁徙”。” “……” 原来…原来海嗣的暴动停止是她们干的么？那些本来在疯狂筑巢的海嗣和灭亡者全部退入海水中是她干的么？？ “不对……既然你说她并没有位于初生之列，那她为什么还能继续控制海嗣集群的扩张？” 协议歪歪头，她本来就不是初生啊。 “否认，她们并非初始诞生的母代，但依旧是大群的引领者，她们还暂处于幼年期，并不具备大面积指挥的资格，但若是她们想，可以控制自己的支脉。” “………我可以问一下纳斯托娅的支脉的强度处于什么地步么？” “检索中……” 她脑后的感带开始疯狂闪烁，白色的光在眼中的菱形中扑闪扑闪的。 “检索完毕，进化支脉暂时停止进化行为，目前可指挥普通攻击个体，苦言者，守隐者，暗流，猩红之触，渊鬼，猎魂者，裂海者。精英个体：饼干，灭亡者，神言者，神守者，拓海者，T - 1实验型观洋者，蓝金机床，及未命名的半机械海嗣个体或全机械由海嗣为核心的个体共存十二种。神侍个体：金蓝之泪，猩红之眸，渊默之手…… ……其余未检测成功，未曾接入，汇报名称……失败，为记录名称。集群内分部恐鱼体：运输者，啃食者，制造体，及未命名个体三十二。进化支脉数量不多，但个体攻击性皆为大群顶尖，纳斯托娅拒绝向大群传输支脉信息，进化支脉目前已停止与大群的信息共享。” “…………” 凯尔希的后背已经被本能渗出的冷汗浸湿了，喉咙干燥，但表情依旧平淡，好似真的没什么大不了……才怪啊！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么？外部已经传来消息了，一只能够融合海嗣和恐鱼的特殊体恐鱼席卷了伊比利亚的一处海岸线然后又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单单是一只灭亡者，就造成了整整五位大审判官的伤亡，还是他们合力围剿的结果，就这还被它给逃了，直到一名圣徒出手才留下了它的一根触须…… 你想象一下，一只能有反伤，有神经毒素，不可阻挡，免疫沉睡沉默冰冻浮空束缚，打红温了了还会爆大面积爆一下，带着渊默行动的全词条的三条命的海嗣直勾勾的冲着你只有五格的蓝门去了。那也只是一只灭亡者而已啊，这玩意儿是精英单位不是boss单位啊，只要蓝本存在大群就能量产啊，而且后面新出来的海嗣它也能融合特性，永远不会被淘汰，融合的越多越变态啊。你可能觉得没什么，但哪天它突然心血来潮跑到别处呢，比如北境的邪魔……巨兽留下的残片？这个生物个体已经把适应能力和融合能力点满了，只要它们能解决能源的问题，那它们就能在陆地上撒欢。这还只是一个，还有神言者，斯卡蒂汇报过那只特殊体的海嗣，仅仅只有一句话，她就全身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其宰割，虽说她能追着一个虚弱的灭亡者到处跑，但是遇见神言者是真没辙。还有纳斯托娅灵机一动长出来的半机械体的海嗣，血肉科技，这俩玩意混合在一起能变出来什么贵物啊！鬼知道她们到底有没有掌握那核心中的武器……要是哪天她们俩又灵机一动造出来一个什么东西…… 盲蓝和红网就静静的飘在她的周围，好好想清楚，它们俩本来可只是一个，还是用了涅沐里多最核心地区的金属融合制成的，全力一击抽干了整个能量海域的彩色，一击把那只意识集合体打的就剩点渣跑了。那集合体的个头多大想起来了没，没想起来就具体化一下，扩浪的体型是九百米，那六层实验室是金字塔形的，最底层是最大的，那玩意儿可是一个整整二百多米的肉山啊。一击把它打成渣了，意识都磨干净了，无辜的扩浪都一击被击沉了，当时如果靠海边进的还能看到一道古怪的彩虹，有概念了没。就算是现在的盲蓝，随手一击都能破开云层，它的攻击方式还是湮灭，直接把物质分解成分子结构，一击下来渣都没有了。要不是她们当时脱力了，那点渣能跑？第797章你是说战力最强的那一批去种地了？ “……数量呢…” “并未大规模生产，第三批灭亡者的诞生已经停止，机床已经停下工作，工作恐鱼皆进入自主捕食状态，繁衍也并不会有进化行为。共计五万八千三百只，包含恐鱼在内。” 它们本就是进化支脉的，想要进化随时都可以，突破形体？只要祂的视线移向它们，它们储存下来的能量就能够支持它们进行疯狂而完美的转变。 “你们的巢穴…那个机床，目前在哪儿？” “涅沐里多的选址为巢穴，机床已被转移至别处进行改造，无法回答。” 它们不会要整个大的出来吧……前文明可是有号称移动工厂的移动堡垒的……不不不，她们不可能有图纸的，不可能的…对吧…… 你猜？ “分部命令，进行矿脉采集，培育作物，建造功能性巢穴未停止，但禁止扩张，保证攻击个体数量，保持工作个体数量。生态循环构筑并无异常，但产能过剩，储存区域已超负荷。” “？” 不是，你的意思是说，你们的上司不让你们打架，所以你们闲的没事儿开始种地搞生产了？产物都爆仓了？她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呢…不对！这不就是海嗣本来的目的么？它们的目的就是维持生态系统的前提下优化啊，它们如今进行进化大面积的攻击性行为，只是为了反击而已啊！跳出与海嗣不得不抗争的思维，凯尔希刚刚的紧张感瞬间消下去许多，现已知卡娅有自己的支脉了，而且它们还贼听卡娅的话，让往东绝不往西的那种。关键它们还是大群进化最前端的那一批，现在它们已经种上地开始自己的自循环了，甚至产能都过剩了…… “……除了她们，还有别的能做决定的个体么？” “其下便是神侍，目前，金蓝之泪控制种植及养殖，暗流在海沟深处培育大面积的植物，其中包括但不限于珍稀草药类。猩红之眼已经尝试进入人类社会，目前已在伊比利亚边境地带成立港口商队，大规模出口海产品，尝试同人类共存。目前效果极佳，已有两座不在伊比利亚视线内的城市已经成功与海嗣进行互助共存的状态。” “？！！！！等等，你是说莱莎妮塔萨创立的商会影响了两座城市，而里面的居民已经在尝试和海嗣进行共存了？？” “是，且已成功让其接纳海嗣，目前商队名称，红乌贼，将两座破败的城市和其内绝望的居民变为正常城市的运转状态。海嗣固定楼房，将其变作供人类居住的居所，其内部人员部分已同意化作半人半海嗣，类似深海猎人的状态，但并不相同。他们将莱莎妮塔萨及她宣传的神主称作恩主，支持人类在其内的繁衍生意。目前还有五座城市进行改造中，进度各不相同，但已经成功将共存意志植入其内。” 凯尔希只感觉双腿发软，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去扶住头闭上眼睛，眼角轻轻的发颤。纳斯托娅禁止了海嗣上岸，拒绝大静谧的产生，而另一边又在尝试构筑生态循环，用海里的资源去供养莱莎妮塔萨的共存计划…… 这，这简直…… “目前两位神侍将在一天后抵达，其内消息本想当做惊喜告知卡娅，但若其观测到主体心理及精神情况，会做出不可预测的行为。” 协议控制着卡娅的身体歪了在脑袋，意思很明显，你猜猜他们俩来了看见卡娅这个样会不会爆。莱莎妮辛辛苦苦的一点一点创立起来的港口商会，以此为主点向外扩张，当人类察觉到海嗣并不是以灭亡他们为目标，而是想与他们共存，能够带给他们巨大的利益时，两者的关系肯定会缓和一些。斯坦托斯不想掺和到虫子的事情里，他不理解为什么他要和虫子混在一起还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踩到它们，结果莱莎妮一句主的命令他就老实了。他控制的海沟在净化完杂质后留下的是相当肥沃的海底泥土，完全足够在上面种植各类海底作物，暗流们甚至挖了个大坑排干净海水在里面尝试培养喜暗厌氧的细菌，结果还真让它们整出来不少稀少珍贵的药草。还有海里的那些黄金啦，矿物啦，大量的鱼类植物和宝石啦，都成为了奠基这一切的基础，斯坦托斯甚至专门框出来一个大区域构筑了生态系统。纳斯托娅常瞒着卡娅不时的联系一下，打算到时候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看她高兴的眼睛发亮的模样呢。但可惜，涅沐里多的事情来的更早，具体就是纳斯托娅发现她们的身体真的快扛不住了，之前卡娅的需求还没那么大的时候还好说…… 但是就这么接连几次的身心重创，得，必须提上日程了，不然就算完蛋了。本来她们都商量好了，等到那两座城市彻底完工以后，就带着卡娅还有她的朋友们去看，结果嘛……嗯… 她是完全不知道它们的计划的，在伊莎玛拉发话禁止神侍们靠近卡娅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谋划了，甚至连曼卡都有份，他是商会的挂名安保，到现在还不知所踪。凯尔希按住发抖的手臂，这无疑是个重磅的超级好消息，海嗣有重回正轨的苗头了，它们甚至已经开始行动了，但是你猜猜自己这边忙的热火朝天的，德高望重的小ceo被背刺了，你猜猜谁先爆。对，她不是初生，因为她是后天生出来的幼崽，连成长期都没到就被整成这个样，那你再猜猜，这个一直向着人类的初生爆了会怎么样。她以前可能还是孤家寡人，到现在……涅沐里多的那个能自主生产机器的机床还记得么，进化支脉已经把它搬回去藏起来了哦～你猜猜它们要干什么？ “那卡娅……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回答，已合成强效镇静剂，但可随时解除，目前不建议，主体可能会做出过激行为。” “比如？” 协议抬起头，目光正对着凯尔希，渗人的白光微微暗淡下去。 “假设，您想面对精神处于涅沐里多对抗异体海嗣时的卡娅？” Ps：这样，只要晚上之前有人给我打大米，那我就加更怎么样(≧?≦)/ 第798章抓恐鱼吧 “可以解释一下大概是什么程度么？” “汇报，攻击方式其一：可将合金刀刃瞬间提升至两万度高温，攻击将无死角进行检索打击，可操控单元个体为十二只，浮游单元将进行无差别击杀。原因，实验层内部，皆为敌人。攻击方式二：目前可检测至海嗣实或恐鱼实体，进行进化行为，目前拥有图纸三千二百一十一，可针对情况构筑新生体将其化作完美形态，或进行权柄操控，将其形体拉至主体已知的进化节点。举例：奔袭者，目前已知节点，肉体强化，核心强化……” 看来除了第一条还是能碰一碰的… “超音速移动，使用强化术式，可复制术式：短距离折跃。” ……什么？什么玩意儿？协议人畜无害的歪歪脑袋，纳斯托娅留下的数据中包含的东西不止如此，但只能针对性的进行强化，如果是卡娅的话，她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它不行，它没那个能力。之前也说过了，纳斯托娅只有知识，实际操作是手残，卡娅脑子不好使，但是孩子手灵巧劲儿大啊（）。 “你是说源石技艺么？？” “是，可取用的术式为……”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凯尔希捂住眼睛，她还能怎么办，孩子就差把内裤是什么颜色告诉她了，人家都已经全心全意为人类着想了，她要是想灭了他们头一扭回海里当她的团宠去不香么？得亏是前面铺垫的好，好不容易让人家有归属感了，现在呢，为了自己的身份焦头烂额的，以为自己是海嗣就不能被正常看待了。我（未知语言粗口）！（甩胳膊伸手竖食指），一切都是涅沐里多的那群畜生干的！不行，这一手好牌绝对不能打烂了，钱都推到你面前了你再说不要，这不纯纯（未知语言粗口）？！ “提问，是否解除限制。” “先别，如果她自然醒要多久？” 协议单手托住脸： “三个小时，在此期间情绪会被镇静剂稳定，醒来后情绪会放缓，但若再遭受刺激，为了主体身体状况，将放任其发泄。” “……可以说说是怎么个发泄法么？” “哭，一直哭，哭到昏厥过去醒过来继续哭。” “………那要是我把斯卡蒂找过来呢？” “回答，抱着她哭。” “……那怎么才能让她不哭呢…” “不知道。” 协议耸肩，它不是万事通，要是它有办法就不会提出刚才的解决办法了。 “她纠结的根源是自己的身份……那如果让她看到干员们尝试亲近恐鱼或者海嗣呢？” 协议歪头，不能理解，但可以分析。 “成功概率为百分之九十二。” “够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也要赌，介绍一下没什么攻击性的没有毒素的海嗣？” “检索中……适合个体，奔袭者，囊海爬行者，两种个体不攻击皆无威胁。” 囊海爬行者？？你确定？那东西不是会爆炸么？看到凯尔希不确定的眼神时协议点点头： “可替换为钵海体收割者，以及……” “停，就囊海爬行者。” “钵海体收割者未检测到攻击意图时不会展开攻击，抓捕工作可进行引诱，。” “不需要……如果有哪个家伙脑子不清醒碰到它了，我不想让罗德岛爆发大面积的神经毒素。” “回答，可制备解药。” “没有药材了，在资源调配协议里没有药品这个选项，不然我们为什么要冒险去闯进海嗣巢穴搜集药品。” 协议举手踮起脚尖： “回答，第一圈内过剩产能中包含各类海底药品，由阿戈尔医疗图纸记录的药物皆有材料，其中便包括强效治疗神经毒素的药品。” 凯尔希摇头，时间太短了，就三个小时，根本不可能送过来，而且引诱钵海体收割者太冒险了，而且那些东西里还有不同的个体，能力更具有威胁性… 协议一翻左手，扩浪出现在她的手中，划出一道笔直的漆黑裂缝。 “神经毒素治疗药物，两瓶。” “嗷？嗷嗷嗷！” 两个大蓝瓶被丢了出来，协议无视了里面热切的目光，立刻合上缝隙弯腰捡起那两瓶药物伸向凯尔希。 “强效神经毒素治疗药，在接触到时服用可立刻消退症状，三小时内便会排出。” “……” 凯尔希有些神情复杂的看着她拿着的药品，这真的是海嗣做出来的东西么？专门为了人类做的？ “此物为钵海体收割者的花蕊排出的液体混杂药物制成的，口味为微甜。” “可钵海体收割者不是生物么？它怎么会有花蕊？” “排泄物。” “………” 凯尔希接过药物，选择放弃这方面的话题，这自卫协议顶着卡娅的脸一字一顿机械一般的说话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她走到门口，Ace抱着手臂还在门口等着，见到凯尔希出来后立刻放下手臂，刚想问情况，凯尔希便抬手制止： “去告诉歌蕾蒂娅和斯卡蒂，活捉一只囊海爬行者回来，绑一只奔袭者回来，让人把大厅凭空，叫几个胆子大的干员，把这两瓶药物分发下去。” Ace一头雾水的接过药物，刚想张嘴，凯尔希又啪一下关上了房门，Ace挠了挠头，看了眼手里的药品，新研发出来的？不对，什么凯尔希医生刚说什么了？通知歌蕾蒂娅女士和斯卡蒂小姐活捉一只囊海体爬行者和一只奔袭者？抓恐鱼？还要抓活的？他虽然搞不懂，但还是做了，在天台找到了斯卡蒂，告诉了她这个凯尔希下达的任务，后者沉默了片刻，只说了一句用不着歌蕾蒂娅，她一人就够了后跳下了房顶，踩着溟痕飞速的消失了…… “斯卡蒂小姐！药！你忘拿……药了…” 而后Ace在地下室找到了正在看报的歌蕾蒂娅，告诉完任务后，后者瞥了他一眼： “抓捕囊海体爬行者？这类的恐鱼如今已经很稀少了，奔袭者城里不是到处都是么，麻醉几只拖回来不就好了，这种小事不要麻烦我。” 说完，正了正报纸继续看。 “斯卡蒂她一个人就够了，我相信她不会在干出什么跑进海里的蠢事。” 对，她直接冲到恐鱼巢穴里抓了。恐鱼：呱！快跑！上司来抓壮丁啦！爬行者：跑…跑不动…… 奔袭者：四肢迈的冒烟了，跑不过啊！第799章罗德岛摸鱼大赛干员们隔着玻璃看着那只活蹦乱跳的奔袭者在大厅里四处乱窜，囊海爬行者安安静静的待在中央一动不动， “它好像一个蛋啊，里面会是什么样的？不知道能不能……” “别吧，凯尔希医生不是下吩咐说不让伤害它们么，就那只奔袭者蹦跶点，那爬行者动都不动，据斯卡蒂小姐说的，不攻击它它也懒得搭理你。” “啊？凯尔希医生为什么要安排把恐鱼放进大厅里啊？” “你去问凯尔希医生啊。” “我！不敢…” “那就看戏呗，说不定是什么新的药物呢。” 爱国者持着盾牌站在门边，猩红的目光盯着那两只海嗣，他也不理解凯尔希这么做的原因，但他知道，凯尔希做事基本都是有原因的。 “主体有苏醒迹象，祝您好运，凯尔希医生。” 菱形的图案眼睛慢慢闭上，纹路逐渐推到卡娅的脖子处，凯尔希深吸一口气，成败在此一举了，只要让她看见罗德岛的干员们愿意和海嗣接触，不将他们看成敌人，怪物就好。至于艾丽妮…打了镇静剂让她去睡了，这孩子也几天没合眼了。 “唔…嗯……” 卡娅的意识逐渐清醒，好累……为什么感觉身体会这么累…刚刚发生了什么来着…哦…对…卡娅是怪物……呃…呃呃…… “卡娅？卡娅能看清楚么？” 凯尔希在卡娅眼前晃了晃手，看到后者的眼神慢慢清醒过来，泪水啪一下夺眶而出，眼见就要哭了，立刻把手里早就准备好的饮料塞进她手里。 “喝点水。” 卡娅一边哭一边看向凯尔希，第一时间没回过神，下意识的拿起饮料喝了一口，甜甜的……呜呜呜… “卡娅，想看个东西么？” “医生…卡娅是唔唔唔唔——” 凯尔希立刻捂住了她的嘴，牵起她的手慢慢走向监控前，指着中间大厅处的监控。 “你看。” 一边说着，一边按下口袋里的一个按钮。紧张的干员被身后的同僚推了一把，踉跄的进入房间里，正好与奔袭者双目相对，因为奔袭者没眼睛，但它闻得到。 “呃……你，你好？” 奔袭者警惕的后退一步，骨质的鼻腔抬起，嗅着近卫干员身上的味道，近卫干员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这么小的家伙……咬人应该不疼吧？ “那，那个，你能听懂我的话么？” 声音同步传入监控室，卡娅本来是在哭的，但看到这一幕，泣声戛然而止了。 “（警惕的低吼…）” 近卫干员挠挠头，看来是听不懂啊，明白了，就跟对付小猫小狗一样对吧？ “呃…咪咪咪？” 奔袭者警惕的抬起头，这只无鳞在说什么鸟语？ “喂！（敲打玻璃的声音），喂它一条鱼试试！” 近卫干员回头向玻璃比了个手势，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鱼干。 “那，那个……你要吃鱼么？” 奔袭者直起脑袋，养分？给予，养分？无鳞，给予？近卫干员将鱼干精准的抛到奔袭者的面前，奔袭者警惕的后退一步，一直在观察着近卫干员。 “难不成它不吃鱼？” 近卫干员挠挠头盔，选择将手盾放下，见到奔袭者一直盯着自己腰间的佩刀时慢慢将其解开，两只手指捏住后放到脚下踢到角落。奔袭者扭了下脑袋，无鳞，给予养分，解除，威胁？它试探着嗅嗅面前的鱼干，在没有察觉到异味后立刻咬住它跑向角落面对着近卫干员嘎吱嘎吱的嚼着。 “不管用啊……我的假期还离得好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