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正笑眯眯的温柔的看着她，卡娅的鼻子一酸，哽咽着： “我…我害怕……” “卡娅知道么，梦和小时都是相反的哦，做了噩梦，那就代表现实要有好事发生了哦～” “真…真的么……” “当然啦～就比如现在～” Raidian变魔术般的收回手，手中出现了一只精致的毛绒绒的小兔布偶，她用四只手捧住她遮住自己的脸，捏着嗓音发出略显滑稽的声音。 “你好呀卡娅小朋友——我是森林里的小兔子～很高兴认识你哦——” 卡娅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带着泪花茫然的看着它，下意识的小声喃喃： “你…你好……” “哇哦～真是有礼貌的小朋友—奖励一个棒棒糖怎么样？草莓加胡萝卜口味的哦——” Raidian的一只机械手从布偶的衣服下抽出一根棒棒糖举在卡娅面前来回晃，又啪一下展开出现了好几根，这下她的注意力是彻底被转移了。 “别客气哦——森林小兔是从棒棒糖森林来的，所以会有好多好多棒棒糖哦——” “咳咳…raidian，她才刚醒，不适合吃太多糖果，那对她的牙齿……” 一旁的凯尔希刚想说吃太多糖对牙不好，但是转念一想，卡娅是海嗣啊……好像，大概，应该……没问题吧？ “嘿嘿…谢谢小兔…谢谢raidian姐姐…卡娅…卡娅好多了…” 卡娅揉揉眼睛，顺便把泪花擦去，她只是突然听不到纳斯托娅的声音有些害怕，或许是她一下子失去安全感了吧… “哼哼～那卡娅要不要抱着森林小兔呢？阿米娅小时候可喜欢抱着它睡觉喽～” 门外发出皮鞋跺地的声音，raidian就跟没听见一样笑着拿着布偶在卡娅面前晃了晃。 “我…可以么…” 卡娅看到了自己胸口贴着东西，还有好几根线连着仪器，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于是便看向凯尔希。 凯尔希摸摸鼻子，轻轻点点头： “只是常规的身体检查而已，布偶并不会影响数据，你想，当然可以。” 还没等卡娅说谢谢，raidian便把那只布偶塞进卡娅手里，然后笑着用四只手向她摆了摆，快步走出房间。 Raidian对付孩子真的有一手…如果不是卡娅又昏迷过去她也不会把她叫过来，如果她真的哭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卡娅轻轻抱住布偶，这时才看见自己换上了一身宽大的白色衬衫，还有空荡荡的感觉…… “是我和raidian给你换的衣服，因为那套衣服的血污太重，会影响皮肤健康，所以我把她剪开后，用霜星的日常衬衫给你套上的。 另外……” 门外，几乎在乎卡娅的人全部都过来了，爱国者，霜星，迷迭香阿米娅，还有雪怪小队和盾卫的成员，以及几名间接被卡娅救过的干员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创立的后援会…… 在他们看见raidian推门出来后立刻就想问，但raidian眼疾手快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人群立刻噤声，看到她摆出OK的手势后才齐刷刷吐了口气，爱国者的背也慢慢放松了一些。 “raidian女士，卡娅她的情况还好么？凯尔希医生是怎么说的？” 霜星第一个发问，raidian故意摸了摸下巴，闭着眼睛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让爱国者的心微微往上提了一些。 “那当然……” “当然——” “有……” “有——！？” “什么问题都没有啦～卡娅的身体比入职的时候健康的太多太多喽，连身上的疤痕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哦。” 霜星刚吊上去的气一下子落了下去，大起大落的感觉真的谁有谁知道…… “raidian小姐…可以不要大喘气的说么，这真的…我承受不了啊…” “哎呀，开个玩笑嘛，别在意别在意啦～” “（沉闷的击打声）” 是爱国者重重的锤了锤胸口微微停转的一个风扇，为什么这个仪器会随着他的心情停摆…… “所有人，别在这，挡着，都去，工作，阿米娅，你回去，睡觉，迷迭香，你跟我，去餐厅。” 阿米娅刚想反驳一下，但爱国者却一把单手抱起她，然后他便看向霜星： “你在这，看着，有事，叫我。” 霜星点头，毕竟她是家里最靠谱的。 “你们，还愣在这，想加练么？” 雪怪小队一哄而散，爱国者看向众干员，他们也立刻打着哈哈跑掉，盾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聚着走掉了。 而屋内，卡娅听到外面的动静了，她的五感特别好，看向走向仪器开始摆弄的凯尔希，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一些。 她不怕这些会滴滴响的仪器了，她有大家在身边…这里不是以前的噩梦，没有人会再次给予她疼痛，也不会再有人伤害她。 她会保护好大家的，会尽其所能的保护好这里的一切… —— 沉闷的泡沫从巨兽的口中喷涌而出，它睁开眼睛，露出那双被黑色雷电覆盖住的巨眸，看着面前的那团鲜红到要滴落哀嚎着的鲜血般的雾。 “莱莎妮…你没骗我？两位…和主亲自要求我们过去…重新陪在她的身侧，执行我们的职责？” “是，如果你不愿意去，我会把这个机会给曼卡，他应该会乐意的。” “不不不不不！我什么时候说我不乐意了！” “哦…我还以为你的耳朵被什么（不可言喻）给塞住了。” “你这个（不可言喻）的臭娘们还嫌弃上我了？你以为老子愿意在这排泄物一样的海沟呆着？天天看着那群像智障一样的崽子，老子的头都快爆了！” 一只暗流幼崽停住身子，委屈巴巴的看向斯坦托斯，后者一个眼神，它立马麻溜的爬开。 第778章 神秘信息 意识渐渐的沉了下去，她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慢慢闭上。 “……系统重启完毕，检测到未知生物体征……重新检索…” 又是声音…我睡过去了么… “体征符合…检测底层程序中…” 我是在哪儿… “数据条温和…启用后台疑问……” 谁在那儿… “提问，你是否知道你是谁。” 我…？我是…卡娅… “数据更新完毕，个体名称：卡（杂音）—— 后台重启中……” 我看不到东西… “请安心…” 一声温柔的辨不清男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它并不刺耳，温柔的像托着她前进的水……她的意识随着这温柔的声音逐渐飘向某个方向。 不知她到底漂泊了多久，那温柔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你记得你是谁么……” 我是卡娅。 “很好…意识流已经稳定住了，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杂音）——能源输送错误…深蓝（杂音）系统失去连接（杂音）……” 我为什么看不到东西…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微弱的流水声）（杂音）（逐渐低沉的杂音）……” …我还要待在这儿多久…… “啊…非常（杂音）抱歉，小家伙…这份复印了我的自我意识的回应太过微弱，说真的…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创造的小生物会有一天离我这么近…… 啊…非常漂亮的鳞片，绚烂的（杂音）色…哦，还有这双眼睛，看来你的分支已经进化出审美了。” 分支……审美？ “哦？语言系统和理解系统不是很发达么？不要动…我来给你做个检查。” 检查…你是医生么？ “很可惜，我并不是，救助生命并不是我的专长，但我知道该怎么让它们变得完好如初。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你的底层代码去哪儿了？为什么你会成为独立出去的个体？它们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同伴的，哪怕它们是残缺的…… 哦…我想我明白了…但它们为何不保存你的体征，来防止进一步的…哦……天哪……” 她听到了惊讶，还有隐藏的一丝丝…愠怒？它在生气么……是她惹它生气了么？ “哦，你的感觉很敏锐…稍等，现在我能看清楚你的全貌了。 嗯…如果他在这儿会笑话我没有照顾好自己的东西的…可惜，我只是个存留在这里的信息数据，纵使有感情模块，但也做不到太多事情。” 黑暗变成了白色，但她依旧看不到任何东西，这种空虚的感觉让她有些不安… “她是对的…我不会想看见你变成这样的，但小家伙…你触摸到了我，你不是第一个触碰到我的，但你是它们中最漂亮，最强壮的。” 强壮？她有些疑惑，她算不上强壮…盲蓝附着到她的胳膊上的时候，那些重量都压的她的胳膊发酸，尽管它是飘在空中的。 “我能看到你的构造…太美了…我从来没想过你们能变成现在的模样，这离我的预想太接近了……” 但自这句话落下后，她又感觉到了愠怒的情绪，她有些不安的缩成一团，她想离开这个地方…她该怎么办… “哦，非常抱歉…我吓到你了对吧？我只是…该怎么形容呢…如果她在这儿会告诉我怎么用这种语言去描述的… 呃…你…嗯……” 那个声音消失了片刻，她抱住自己的膝盖，把头埋了进去，就像保护自己的小穿甲兽一样。 “哦天哪…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呃…我是说不会对你…（未知语言），咳咳…我只是，有些激动。 检测至情绪模块波动异常—……” “咳咳…让我们回到最开始的话题好么？我叫陆，很高兴认识你，卡娅…嗯，卡娅小姐。” 卡娅悄悄抬起头，她感觉到自己这么做了，那个声音在察觉到她的动作后，她感觉到了一股放松的情绪…就像生怕吓到她一样的感觉… “表现出了怯懦…嗯…很正常，外部环境的影响因素确实是我考虑的，啊，现在我看的更清楚了… 沿用了女孩儿的模样…如果我能用手摸的话我一定会忍不住把你抱起来的，你…很轻，这是为什么？不应该在那种环境下还保持这种重量啊……”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像是要把她从里看到外一样的窥视感…… “哎呦！” 那个声音发出了一声痛呼，还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拍打声。 “你是怎么做到的？按理说不可能会有东西能伤害到现在的我啊？现在我更好奇了……” 纳斯托娅？是你么？ “哎呦！” 又是一声痛呼声，这次她感觉到了，确实是纳斯托娅……她好像拍了一下什么东西… “这简直太神奇了！我从来没想过我的系统能和她的兼容，而且如此的完美，为什么我当初就没想过呢…你简直是个完美的（未知语言）。” ……呃…谢谢？ “唉…我应该向你道歉，很抱歉就这么把你们扔在那里，没办法看着你们长大，但按照我的预想，你们不应该醒的这么快啊…… 哦…是她的系统衍生出来的小家伙……这不公平！我（未知语言），（未知语言）。” 一连串她听不懂的话…… 伴随着轻微的郁闷和愠怒的情绪，它的话又慢慢停了下来，许久后，起码是她感觉许久后，它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我不忍心看着它们死去……但我别无选择，小家伙，作为你触碰到我的奖励，你想要什么？只要是你能想到的，我都可以给你。 哦，对，还有另一个小家伙，你的力气可真不小……不过嘛，我喜欢有活力的小家伙。” 想要什么…… “对，吃不完的食物，更多的同伴，甚至是一层更完美的迭代，修补你的身体，甚至是把我的权限给你。” 权限？她只听到了这个词…… “对，权限，你的系统出乎意料的完美，还借用了我所设想的完美体态，即使你遭受过重创，但你仍旧能够很快的恢复过来。 那么……你想要我手里的东西么？” 她看到了，眼前的白色被一根蓝金色的枝桠划开一条口子，一只难以形容的手，扎着一根细长且弯曲的蓝金色枝桠，慢慢的向她延伸，或者说，她在本能的靠近它…… 那无可抵挡的气息…那温柔到让她甘愿溺死的气息……它就像一个让她着魔的玩具一样吸引着她，让她忍不住的伸出手。 第779章 尝试接触 但她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疑惑的波动在她周边荡漾起来，它在疑惑，为何她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 “我接过它的话……你会消失么……” “哦？噗……噗哈哈哈哈———” 卡娅慢慢收回手，她的思绪在抑制她的本能，这对她而言并不困难，不然你以为她是怎么在自己的身体哀嚎的时候行动的，这显然容易的多，她又不是看到玩具走不动的小孩子。 “哈哈哈哈……你拒绝的答案竟然是这样么？” 那根枝桠消失了，连同那条看不到后面的裂缝，那个声音变得更柔和了。 “我从未想过它们能诞下如你一样的白纸……即使那些事情在你身上留下了数不清的划痕，让你这张纸变得破破烂烂的，但你依旧把自己拼好了，而且依旧一尘不染…… 这个答案对我来说就像个玩笑，但你竟是认真的，你担心拿走这个对你来说无法抵抗的东西会导致我的死亡，哦天呐……他们不会相信的。 我说过，孩子，我只是一个投影，我的消失无关紧要，我的使命就是用这些话，去观察那些所有走到我面前的孩子。 它们会有贪婪的那一刻，大多数都选择了它们最渴望的东西，无尽的食物…强大的力量，引领族群的权利，甚至代替我进行所有的（杂音）。” “可我不想…要你的东西……我根本没做过什么……陌生人的东西…不能随便拿……” 声音又沉默了下去，然后便是震耳欲聋的大笑声，卡娅默默捂住耳朵，心里想着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或者说她现在就是在做梦… 做梦要怎么来着…对了，咬自己的胳膊，如果不疼的话就是梦。 她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咬到了胳膊，有感觉，但并没有痛觉，这很奇怪…… “你在伤害自己？这是因为什么？是我刚刚的行为让你不舒服么？很抱歉，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肆意的笑过了，那些小家伙只会向我提问，没有一个跟你一样愿意听我讲这么一大堆的。” 你很孤单么？ “那也算提问哦，我的回答是不，我从来没有感觉寂寞过，我的身后有数不清的同胞支持我，当然也包括你们。” 是你的很重要的人么…… “是啊…它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挚友，同事，家人，宿敌，血亲……血亲，你知道这个词么？我教会你们为数不多的东西里就包括这个哦。” 血亲…是妈妈么？ “嗯……它也是家人的另一种称呼……你的过去，连我都看不清，我只能看见你经历过的，就比如那两枚好看的卵。” ？ “哦？你想选择这个么？回忆起你的一切？你的使命，你诞生的意义？” 医生说过…我的生活…我的未来，不应该比之前…盖住，它是属于未来的卡娅，不是现在的我…… “哈哈…无忧无虑啊…这也是一种迭代，我也设想过这种情况，但你是它们中最优秀的那一只，你知道么？” 这是在…夸我么？ “没错哦。” 谢谢…… “天哪，那时候的我怎么没给我设定一个能感觉到触摸的条件！我真的很想揉揉你的脸。” 谢谢…… “她既然打了我，那我就不能给坏孩子奖励了，不然都给你怎么样？” 卡娅知道它说的是谁，认真的回应。 纳斯托娅…不是坏孩子，是你…没有经过我们同意…… “我不管，选择权在我手上哦～” 我不要你的东西…我想回去… 卡娅抱住自己，她感觉到眼睛处酸酸的。 “诶呀！别哭别哭，是我不好，用这么张脸委屈太犯规了……唉，还是份不可拷贝的数据…这下我想让你的复制体陪着我都不可能了。” 卡娅想回家…… “啊这……那你能不能当当好孩子，多陪陪我一下？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说过话了，距离上次启动已经是（未知语言）。” 那你要收回……刚才那些话。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唉，我突然理解他们俩要制造一个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小家伙的用意了…… 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完全陷进去了，你知道自己完好无缺时候的样子么？尽管我已经去逆向修复了，但现在的你……更漂亮。” 谢……谢？ 她感觉这个声音不像好人…老是说很多奇怪的话… “我已经介绍过自己了哦，我叫陆，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称呼我为…嗯…让我想个恰当的词，妈妈怎么样～” 你不是… “开个玩笑嘛，你想让妈妈回来么？也可以选的哦～” 卡娅犹豫了，而这时，名为[陆]的声音又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你想让妈妈回来么………… “我…我……” 不要犹豫……这就是你想要的…… 这不是我的声音，卡娅没有犹豫… “诶？这也不行么？你不是很想念她么？” 卡娅没有见过她…只有她的一小根骨头…卡娅知道…她已经不在了… “……我可以把她送回来。” 陆的声音很平淡，这似乎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可回来的她……不是她… “她的数据还包含在系统里，虽然恢复有些难度，但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她会是完美无缺的，如果你想，我还可以把她设置成只爱你一个的完美妈妈。” 你根本不了解我… 卡娅的语气冷了下来，数不清的蓝金色鱼群自她身旁疯狂涌现，这片白色的区域出现了她的颜色。 “……让我震惊…这哪里是变数？这简直太完美了……” 你没资格去干预我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是谁……但如果你想控制我……控制我们… “你不可能成功的，因为我们始终会快你一步。” 她收起了怯懦，收起了眼泪，她暂时不需要它们了，面对未知的敌人……她会全力以赴。 “如此迅速的转变……那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吧，我漂亮的小鱼…我可舍不得弄伤你的一点鳞片。” 截然不同的蓝色在一瞬间便淹没了整个空间，卡娅身处的那一片蓝金色简直就像汪洋中的一小片树叶。 “让我看看…你真正的潜力吧，你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别留情小家伙……” 第780章 近乎奇迹 她感受到了同源的波动，那些蓝色……很熟悉… “我设想过突破不了你的防御，但这还是有点…好硬……” 她感受到了呼唤…那些蓝色没有抗拒她… “？” 蓝金色在瞬间伸出了脉络，它们延伸到了尽头的尽头…那些蓝色每一次眨眼后便会被它同化一些，变成更鲜艳的颜色拥抱它们周围的蓝色。 “我天……” 在蓝金色的映照下…白色，绿色，红色，黄色，各种各样的颜色自脉络中延伸而出，而卡娅身处的那片蓝金色的中心，出现了一抹不容忽视的彩色…… “（未知语言）。” 蓝色的布瞬间被覆盖，绚烂的色彩在那些跳动的脉络下活了过来，它们掀起浪潮，星星点点的水滴升起，化作星空，又从星空落下更多的颜色…… “（激动的未知语言）。” 无数的颜料慢慢站起，它们长出獠牙，伸出利爪，用不同的颜色武装自己…而后，它们合拢，抱在一起，融合在一起，化成了五彩斑斓的黑… “（未知粗口）！！” 蠕动的黑团遮盖住了颜色化作的星空，而星空却也是它的一部分，它们蠕动着，长出了属于生物的第一个特征，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激动的未知粗口）！” 它们在一瞬间轰然散去，只留下了纯白，以及最开始的，那一小块的蓝金色，唯一与众不同的便是它们的中心，是彩色的，正在跳动的脉络…… “超乎我的想象了……我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小家伙能做到这种地步，连我都不能…除了他们预设的想法……而你，你竟然在一分钟不到就复刻了他们的痕迹？？ 它们创造了奇迹……我的孩子们创造了真正的奇迹…” 陆激动的难以言表，如果他刚才的满意度是百分之九十九，那现在就是百分之无穷尽！ “小家伙，考验结束了，真的，刚才的那些都是假的，如果你选择了任意一个，那我会给予一些东西再把你丢出去，但你挡住了诱惑，又在这特殊的游戏中彻彻底底的让我震惊了！ 我！输惨了！我从来没有这么骄傲过！我要把刚才那些事情记录下来，要是换做从前，我会把你一直带在身边，别人想看我就直接戳瞎他！ 小家伙，你赢了，赢的彻彻底底，我心服口服！ …… 小家伙？ 卡娅？？ 卡娅！？？？” 而卡娅，已经因为脱力躺平了，她的身形慢慢显现出来，双目无神的看着那枚彩色的鳞片，拼尽全力也只能微微颤动一节指节。 不能落到它手里……对不起……对不起… “（未知粗口）！！！别！！！！我跟你闹着玩儿的！！别！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锐爆鸣） 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伤害你，真的！我…如果我撒谎，就让我的实验全部……不不不，不能这么说，就让我的信息马上崩溃，挂在恒星里灼烧到我的精神完全湮灭！” 不能被抓住……不可以…不想…再经历一遍……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诶呦我真是，我真是啊啊啊！！” 柔和的风轻轻托起她，那枚彩色的鳞片被什么东西塞进她的手里，她眼睛中的高光慢慢恢复，感官逐渐恢复过来之后，她做出了举动，沉默的落泪。 “我我我，你你你，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生气了？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只是有点……有点…呃……玩过头了！ 我只是想测试一下你的（杂音）（杂音）（杂音）（未知粗口）谁下的设置！我咒你不得好死！……好像是我…那…那起码死的体面点吧……” 卡娅抱着自己闭上眼睛，任由泪珠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小家伙…？卡娅？喂喂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样吧，我把选择给你加到三个怎么样？只能三个了！连我的那一份都给你了……” 我不要你的东西……我想回家… “这…这这这……嘶…怎么说呢……外面的你还在睡觉…如果这时候突然醒过来的话……” 扭捏…你撒谎…… “……我…我…（未知语言）诶呦我真的（未知粗口），为什么我要把这个切片设置成这样！我好恨我自己这么丰富的系统……” …… “…唉……你离开的话…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我只是这里的一个程序…只有在你们第一次触碰到的时候才会显现。 而后我就会保存你们的记录，但你……我复印不了，也就是说……我…这……唉…我舍不得你走……（扭捏）。” …… “你知道这种情绪么？我把将近三分之二的人生全都投入到了这块（未知语言）…………唉…打个比方，当我所求一生的梦想真的发生在我眼前…我所求的题有了最完美的解。 你是我（未知语言），我真的是！” 我不是你….你是欺负-…小孩的坏蛋……故事里的大坏蛋…坏人… “我，我，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是会良心不安的！虽然我好像没有良心这个功能…系统！关闭愧疚感情绪模块！ 失败。 ……（未知粗口）” 我们不喜欢你…… “唔！” 我不喜欢你…… “呃！” 讨厌的坏人……大坏蛋… 它承受不住碎碎念，空间变得暗淡许多。 “唉…失败是在所难免的，这属于可接受的范围。” 都是你自己做的……坏蛋…坏人… “哇！求求你别说了，我真没想到被自己的（未知语言）这么对待这么难受——花了半辈子心血的（未知语言）…算了我不说了还不行么！别给我做自动消音了！ 否认，禁止事例包含该行为。 唉……说到底，我也只是个被设定好的程序…我真是谢谢你了！我自己！（碎碎念）” 第781章 深蓝色的大树 “……” …坏人…坏蛋… 空间只有卡娅的碎碎念，当她察觉到这些话能攻击到没有实体的陆后就一直在重复，无情的复读姬。 “求求你别念了…呜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这样吧，我把权限给你玩好不好？管理员权限，开发者权限都随你选好不好？” 坏蛋…坏人…… “……那我帮你修补身体好不好？资源倾斜向你这一边好不好？” 坏蛋…… “………………” 两人陷入了僵持，但好像是卡娅单方面攻击，陆只能被迫受到攻击又不能还口。 “我恳求你——” 坏人… “我拜托你？” 大坏蛋… “……唉…如果你真的这么不喜欢我，那我就送你出去吧……” ……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所以才忍不住想逗你玩儿，我守望了这个空荡荡的地方几十万年了……我记录着每一秒发生的事情。 而我的程序不让我崩溃，我最期待的就是小家伙们碰到边界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四只……它们的样子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但它们都没你有活力，没你这么有趣……” … 有戏！老狐狸的尾巴终于还是翘起来了。 “可怜我一个人孤零零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一个能陪我说话的，好看的小家伙——” ……你不是说……你不孤单么… “可我是会无聊的，我真不该手贱开启情绪迭代程序的…感谢它让我衍生出无聊，让我度过的岁月更艰难（咬牙切齿）。” 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因为你触碰到了它，我引以为傲的杰作，我始终放心不下的小家伙们。” 海嗣么？ “哦？你们现在这么称呼自己么？也是有趣……我的名字是陆，而你们是海的子嗣……” 怪人… “那我就是了，你好些了么？” ……坏蛋… “我就不该长这张嘴……” 以后……不许这样…不然真的不理你… “！好好好好，我保证！” 你说的话很奇怪… “嗯，因为我用了能让你理解的语言，这也要谢谢她，还是她给我拍了你的照片，恰巧被我不小心看到了。” 她？ “你知道的。” 普瑞赛斯姐姐…… “姐姐？噗——噗哈哈哈哈——诶呦，不行，还好我没设置肚子痛这个程序，不然我就真的惨了。” ？ “随你高兴就好小家伙，你身上的东西……是好东西，是希望。” 可它很痛…… “哦，它是会痛，等我一下…” 一颗瘦小的枝桠从头顶落下，融入了它肩头的源石簇中。 “等你回到现实，就会有你身上这部分源石的权限了，别告诉她是我给你的哦——这还是她送给我们的礼物呢。” ？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我的小家伙，那对你们来说太早了，就算你现在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那也只是现在的我，也不知道如今的怎么样了…… 嘿，如果你下次见到她，能问问那个叫陆的好人怎么样了么？虽然我听不到，到至少答案在你那儿，尽管她可能不会告诉你。” 你不是陆么…… “我是，但我也只是它留下的一个切片而已，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性别，不过过往的记忆还是有一些的，但可惜，我被下了禁令。” …… “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是个克隆体…可能连克隆都算不上还是让人有些沮丧的，但好在我没有这方面的功能，诶嘿～” 空间陷入了寂静，卡娅周围的颜色缓慢的褪去，她有些不理解陆的碎碎念。 “唉…离别总会到来的，你还是没什么想要的么？” 你不能出去么…如果我用…这个东西…还让你出去…可以么？ “哦～善良的宝宝，很可惜，这不是童话故事，现实比你想的残酷的多，除非本尊亲自到这儿，不然没人能突破这些封锁。 嗯…为了奖励你，我在我权限之内，给你展示一些东西吧。” 空间传出了剧烈的波动，一处裂缝犹如拉链一般划开，一层透明的，好像是玻璃一样的物质隔开了它外面的一切。 金色的线在蓝色的水中肆意的荡漾，一株粗壮的树干在此下扎根，其身上的脉络还在轻轻的颤动，它由蓝色的光构成，宛若只会存在于梦中的景象。 “这只是它的一小部分…很壮观，对吧？我之前说过，我用尽三分之二的人生，将它从想象化作了现实…” 它…很…嗯…… “不用去形容它，你们的语言还不能确切的描述它的形体，作为你的奖励，我将它的投影放进你的心脏，不要急着拒绝，你以后会知道它有什么用的。” ？ “该走了，小家伙，虽然我很舍不得你，但你的（未知语言）…（杂音）…… 能源供给时限倒计时—— 记得，帮我给普瑞赛斯带话，只要一句就好，辛苦了……” 层层叠叠的纸飞舞在透明的物质前，她看到了那棵树变得越来越大…她的身体在往上飘，那道裂缝开始微微的合拢…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那棵树的全貌，无数的（未知）游荡在它的周围…它的底部，站着一个…人，对她散发着柔和且温暖的情绪…… 我们还能……再见么… 她对它提不起恶意，尽管刚刚发生的一切她还记得，但为什么她不想把它定义成坏人？ “小家伙…我看到了你的潜力……算是我的一个请求…我已经把[钥匙]寄托给你……去开启（未知语言），去帮她一把……文明…不能……留…… 中断能源供给，距下次开始时间——” 耳鸣声由远至近，她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还有滴答的声响在她的耳边徘徊，她睁开眼睛，目光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上那并不刺眼的灯光…… “检查还没做完，你可以试着再睡一会儿，时间会有点长。” 医生的声音…… “医生……医生…” 卡娅呢喃着伸出手，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握住。 “我在。” “您知道…蓝色的大树么……” “…………” 她的眼神逐渐清醒过来，那些事情就像印在她的脑袋里一样，她偏过头，看到了凯尔希的脸，依旧和印象里的一样…有些冷冰冰的。 “医生…你知道…（杂音）…” “？什么？” “（杂音）……” “卡娅？” 她很难想象卡娅的嘴里发出了近似海嗣一样的声音，不刺耳，反而有些婉转… “（杂音…）（杂音——）” 她说不出那个名字……可她明明记得，她知道怎么读，但为何… “这是一小则通讯，我看到她了，变化很大，所以我给你下了一个小小的限制，时机不到，你说不出我的名字哦，就带着一点神秘感吧～留言人，陆。” 第782章 补对！ “别多想，刚刚是因为药物的原因让你进入了较深层次的睡眠，梦见没有在现实中出现过的东西是很正常的。 你仔细想象，是不是因为在涅沐里多太累，又经常没有睡好？” 卡娅茫然的看着凯尔希，可是她感觉那些东西好像不是虚假的…虽然她分不清梦和现实的区别，但还是有一种莫名的预感。 “那医生…检查…还要很久才结束么……” “你的情况有些特殊，为了防止又查漏所以需要进行比对，但目前为止，你的情况比第一次检查的时候好很多了。” 身体已经逐渐开始复苏，心跳的频率很稳定，那些结构虽然有些奇特，但确实能够在维持卡娅身体的情况下进一步进行修复。 “卡娅，我问你一个问题。” 凯尔希慢慢走到仪器边，伸手按住一枚浅蓝色的旋钮，她的表情很平静，但心脏却在一直砰砰的跳个不停。 “是的…医生想问什么……” “……你可以说一下陆地这个词么。” “嗯…陆地……” “好的。” 凯尔希轻轻转动了一下旋钮。 “现在，说地。” “地…是地面的地么……” “很好，那么，现在，跟我说一起说，陆。” “（杂音）……” 凯尔希的喉结狠狠的蠕动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分泌不止，幸亏卡娅还没有清醒过来，察觉不到凯尔希的异常。 “……现在这里没有别人，告诉我，你的那个梦，是什么样的。” “我看到了……一棵好大的树…它就在那里安安静静的……”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 旋钮被扭到头，凯尔希犹豫着悬停着手，微微转过头，看向卡娅嘴边停放着的一根管子，以及不知何时，已经遍布她身体的仪器线路。 “听到了……它说送给卡娅东西…” “你要了么？” “没…但是它好像生气了……和卡娅玩了…一个不好玩的游戏……然后…让卡娅看到了树…” “那个游戏是什么样的？” “画画…” “只是画画？” “嗯…它输了…” “…………呼…这只是个梦，别在意太多，把它忘了吧。” “啊…好……” 凯尔希放开旋钮，那只是一个药物输送的开关，里面只装着一些镇静剂，老实说她也不知道这些药物还能不能对她起作用。 但她真的对卡娅口中的那些名字感到恐惧……特别是她曾说过的…普瑞赛斯… “………卡娅，你知道…” 她想说出那个名字，但它却卡在她的喉咙里没办法再向前一步，过了片刻之后，她才压下心底泛起的涟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普瑞赛斯…你对这个名字熟悉么？” “………我们没见过她的面…” 这算是好消息么？ “她对你的态度怎么样？你和她交流过么？” “没有…但是纳斯托娅知道……卡娅只在快死掉的时候听到过她的声音…” “她现在还能跟你说话么？你还能听得到她的声音么？” “不…只有她跟我们说话…但是她已经很久没来过了……” “卡娅，听好，她说的话，不论是哪一个字，都不要去信。” 卡娅眨眨眼睛，她的身子还是有点不听使唤，于是她有些不解的问： “为什么……” “她是个很危险的人…” 凯尔希的声音有些发软，且还时不时的向周围看一下，像是在提防着什么一样。 “可卡娅感觉…她不像……” “卡娅，事情不是只有它表面所展现出来的，不是看起来像好人的人，他就一定会是好人，你的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了，如果普瑞赛斯再联系你……一定要跟我说，好么？” “啊……” 卡娅有些晕乎乎的，但她还是明白凯尔希的意思了，这个凭空出现在自己脑袋里面的人不是好人，可是她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害她们的事情啊…… “……好吧…” “至于那个名字…我不是很了解她，但她是个很不错的人，可……还是不要再说出她的名字了，你说过她送给了你什么东西，你还记得那是什么么？” “一棵树苗…” “？” 凯尔希猛的回过身，什么东西？ “一棵树苗…跟我一起来了……” “………现在，卡娅，慢慢的坐起来。” 凯尔希快步走到卡娅面前，摘取她上半身的线路和贴片，扶着她慢慢的坐了起来，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贴到她的眉心。 “现在，我要问你三个问题，你想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一定要追随你脑袋里第一个念头好么？” 卡娅被凯尔希突如其来的紧张情绪搞的发懵，但意识到凯尔希极其认真的看着自己，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担忧时还是轻轻的点点头。 “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 “别犹豫，说出来。” “我……我就是卡娅啊…” 凯尔希腾出一只手拿出笔迅速的在自己的衣服上画了一笔。 “第二个问题，你觉得罗德岛是什么。” “啊？呃……很温暖的地方…是家…” “第三个问题……如果某天，你的造物主要求你摧毁现在的罗德岛，杀害我们，你会怎么做。” “造物主……医生，我不明白…卡娅害怕……” “不要害怕，这只是一个小测试，如果她要求你去杀掉我，杀死阿米娅，你会怎么做。” 卡娅的脸色白的吓人，目光颤抖的看着凯尔希，嘴唇剧烈的颤动。 “我不会听它的……我不会，我绝对不会的，医生……医生，卡娅不会……卡娅不会…” “好孩子…别怕，别怕……” 凯尔希抱住卡娅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但谁知，她的脸色也同卡娅一样苍白，她没想到能在今天听到这两个名字……这，这不可能啊！ “医生……你在害怕…害怕他们么……” “…………不，我只是，有些紧张…” 何止紧张，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卡娅…——” 卡娅立刻竖起耳朵，她听到熟悉的声音了，脑后被头发遮住的感带立刻开始发出微弱的光。 “权限…一级权限……拿到了……别怕…别…我只是……要再……睡一段时间……不会…不会很久……” “纳斯托娅……？” 第783章 自卫协议 “纳斯托娅？你还在么？你在哪儿？你怎么了？” 她脱离凯尔希的怀里，有些茫然的抱住脑袋轻声呢喃。 “权限……源石…矿石病……没有……你……健康…不要……害怕…权柄……在你……身上…他们……要……要……” “要什么？纳斯托娅？纳斯托娅？？你不要……不要吓我…” 她的声音又不见了……卡娅茫然的抱住自己轻轻发抖，她不害怕…不害怕… “卡娅？” 卡娅眼中噙着泪花看向凯尔希，唇瓣轻轻的颤动： “医生…我想姐姐……我要姐姐…卡娅…卡娅……” “……可以，她已经回来了，只是你在检查，所以我没让她过来。 你刚刚……” “她不见了…她说了好难懂的话……不见了…” “？！谁？普瑞……” “不…不是……是，是纳斯托娅……” “哦…纳斯托娅……” 那个和卡娅共生的海嗣？还是她臆想出来的第二人格…她是不见了？ “你还记得她说了什么话么？” “矿石病…还有，嗯……不要害怕…” 若是纳斯托娅还醒着就要咬尾巴了，费尽最后的力气说了那么一堆关键的话你就记住这俩了？ “…矿石病在你左臂上很稳定，它们没有污染你的神经，只是…与一些骨头融合在一起了，但你的情况很特殊，只是还需要检查…” “我可以…让姐姐陪着我么……” “当然，我估计她要求之不得。” 凯尔希拿出通讯，背对卡娅小声的说了几句话。通讯那头沉默了许久后，歌蕾蒂娅的声音才慢悠悠的响起： “好，我这就让她过去。 谁？凯尔希？（阿戈尔粗口），她绑了我整整一个星期！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妹妹（剧烈的挣扎动静）。” 在斯卡蒂的声音响起前凯尔希就已经挂断通讯了，她抬起手腕默默的看了眼时间，估计最迟三分钟她就要赶过来了。 “她好快就到，你放松一下，试着深呼吸好么？没有人会再离开……” 凯尔希转过头看向卡娅，安慰的话噎在嘴里，视线聚焦向她的左肩头……那些源石…在动！！！ 一枚精英包括着精英的奇异图案渐渐浮现在她的左脖颈处，如果将其展开，会是一个无比标准的图案，但可怕的是，那个图案还在发着金色的光… 为什么她看的这么清楚？你要了解，做全身检查的时候为了数据准确，上半身是不能穿衣服的，所以卡娅现在上半身只在胸前缠着一层布而已。 那就像一个菱形的眼睛…而它的视线正在直勾勾的盯着凯尔希…… “！” M3瞬间出现在凯尔希面前，拎着她瞬间往后退，剧烈的风刮的卡娅的脸发疼，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自己动了起来， “自卫协议启动…第三级警戒，装置：盲蓝，红网距离50米，自我介绍，本协议由纳斯托娅小姐构写，初次见面，尊敬的卡娅小姐。” 在卡娅茫然的视线下，她的左手臂瞬间爬满了蓝金色的纹身，一直蔓延到五指上，盲蓝和红网瞬间破开墙壁，带着烟尘悬停到她的身边展开铳口对准M3。 M3：（紧张的低鸣声。） 翻译：我不到啊！她一觉得有危险我就跳出来了，怎么着？卡娅要叛变了？你让我打它？真的假的！ “五类法术构筑完毕，对盲蓝进行针对性强化。” 盲蓝的铳身瞬间展开，连接着那些机块的是无数蓝金色的丝线，那根连接着核心的发射器在眨眼间便充能完毕，寂灭的气息停留在它的铳口上。 “停！m3不是坏人…” “指令确认。” 盲蓝慢慢散去波动合拢铳身，向卡娅发来茫然的感觉，刚刚它什么都没干就自己动了诶…那这样是不是就是说它以后不用动脑子了？哦不对，她好像没脑子。 “m3！停，不许威胁她！” M3：（疑惑的嘶鸣） 不是，不是你让我出来的么？我哪儿知道你面前是她啊！人家正睡着觉呢就被拉起来，结果还要被你训一顿，我招谁惹谁了？ M3：（委屈的蜷缩） “……卡娅，你的脖子那里是怎么回事？” 卡娅疑惑的摸向自己的脖子，那个图案又微微发亮了一些。 “NSTY自卫协议向您问好，本系统只会在您感觉到不悦，恐惧，不安，发出敌意，厌恶等等做出行动，包括不限于：湮灭目标，启用术式，构造生物武器，构筑半机械生物体等。” “……它…它是……N…N…” “NSTY，纳斯托娅的简写，由源石作为能量源驱动的自卫协议，您可以放心的将武装，进攻行动交给其，该协议完全按照您的意思，但不包括您对自己的伤害行为。 “NTSY…自卫协议？可是……可是…” “因您的情绪会直接或间接的影响您的行为，所以本协议的第一任务是保护您的身体安全，不计代价。” 她肩头的源石又轻轻动了动。 “包括但不限于脱离主体进行攻击，控制主体的左臂进行攻击，脱离后进行自毁行为。” “……所以…我肩头的病……” “检测到能量源，协议会将其限制在您的左臂区域进行自循环，会有刺痛，剧痛的感觉出现，在此表示极大的歉意，一切皆是为了您的身体安全。” “……所以…矿石病……不会杀死我了？” “便是肯定，在一级权限的许可下，源石将不会再侵害您的身体，除了补给能源外不会进行任何增生行为。” “听不懂…” “不可解释权限问题，未检测至威胁，协议陷入休眠。” 卡娅脖颈处的菱形眼睛慢慢闭上眼睛而后消散光芒变成了漆黑的图案，她有些疑惑的摸了摸，只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 “那是什么？” “医生…这好像是……保护卡娅的……程序？” M3：（好奇的凑过去） M3抬起爪子小心翼翼的点点卡娅脖颈处的图案，看到那个菱形眼睛猛的睁开后又吓得赶紧跑回凯尔希身后探头探脑。 吓死我了，原来是程序啊，我还以为女鬼复活了要索命呢。 第784章 海嗣同化源石是否可行 让我们来整理一下现状，凯尔希深吸一口气，卡娅之前就已经具备许多稀奇古怪的法术能力，自她从涅沐里多回来以后，还带着两柄疑似前文明科技的铳械。 而且，她还可以利用术式构筑出类似于海嗣一般的物质实体，特别是她的那两位已知的神侍，其中一名疑似受到了亚空间的感染。 而现在，她还获得了和罗德岛的PRTS一般的自主运转的程序，就在她的体内，或者说就是她肩头的那些源石… “滴滴滴——” 一张纸从仪器中慢慢的出现，凯尔希见状快步走到它旁边拿起，仔细的观察。 血液源石浓度：无法检测。 体细胞源石程度（仅限于左臂）：87％。 就这么两条断断的信息，让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海嗣细胞和源石…它们正在融合？！这不可能，据深海教会的资料，当它们向活体海嗣中植入源石，它们会立刻将那些被感染的部位退化掉断开它们的连接。 如果血液系统中混入了少许，它们的细胞和体液也会控制它们排出体外，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融合的趋向。 而且源石也不会去同化海嗣，海里根本没有天灾的现象，这根本不在计划之内，这绝对不可能！ “卡娅，你现在能感觉到你肩头的源石么？” 卡娅将手从图案上移开，疑惑的看向凯尔希的背影，伸手轻轻摸摸那些结晶簇，奇异的感觉…就像在摸自己的皮肤，但还是会痛。 “不摸…感觉不到…摸了…会痛……” 卡娅的声音有些小，她一直感觉到凯尔希那不安的感觉，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平日里天塌了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医生现在竟然这么紧张… “嘭嘭嘭！” 门外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凯尔希皱紧眉头，她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来了，有些忧虑的看了眼卡娅，她必须接受后续的检测，这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 “m3，去开门。” M3用爪子挠挠头，慢慢的飘过去拉下把手，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道人影便瞬间推门而入。 “凯尔希！我（阿戈尔…）……卡娅！” 湛蓝色的人影瞬间出现在卡娅面前，颤抖的伸出手捧住她的脸东看看西看看，在看到她左肩上刺眼的结晶簇时马上回过头看向凯尔希。 “她怎么了？她肩头这是什么东西？凯尔希！你保证过她会没事的！” 凯尔希捏住眉心，她把斯卡蒂绑在地下室的时候都没见过她这样。 “她没事，只是例行检查而已…” “你简直比那些趴在海沟里发出尖锐声音的恐鱼还让人恶心！你的嘴里有哪怕一句实话么？” 斯卡蒂还想继续说，但却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轻轻扯了扯，她立刻回过头，声音变得细声细气： “我吓到你了？我只是…太心急了…” “姐姐…恐鱼不是坏东西……” “………” 斯卡蒂咬住后槽牙，看着卡娅的左臂上的蓝金色纹路，她感觉到了什么…血脉深处的颤动…是它们的气息，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凯尔希…” 斯卡蒂慢慢放开卡娅，转过身用猩红的眸子看着凯尔希，M3察觉到危险，立刻冲到凯尔希面前炸开脊椎上的尖刺摆出攻击架势。 “斯卡蒂，我叫你来不是在她的面前对我露出杀意的，这一切和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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