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成神之路_第102章

咖啡小说> 快穿之炮灰成神之路 > 第102章

第102章

么吃的！ “小兔兔能帮我拿个毛巾么？” 阿米娅立刻点头，迷迭香也跟着她站起身一同去，她们也担心卡娅啊，特别是知道她真实的年纪，这么说来她们还成姐姐了？ “乖宝宝，哭出来就好受了，有委屈的跟我说哦。” “妈妈……姐姐…卡娅…卡娅…难受…一直…一直很…难受… 疼…疼…哪里都…好疼…” 一句话，让她卸下心防，她见过这样的孩子，也知道怎么引导她们正确释放心底的情绪，她忧心，怜惜，未来的种子不应该泡在水里腐朽，就算这片土壤贫瘠一些，但它们总会发芽的。第643章变动幕前 “姐姐…我…我想…我害怕… 我…我…” Raidian轻轻拍她的后背，以防她哭的太厉害抽气让自己难受，越听越难受，她最看不得坚强的孩子卸下心防后短暂的崩溃。但这也是对他们好，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 “妈妈在，姐姐也在，别怕，别怕…” Raidian的眼睛已经睁开了，灰蓝色和灰金色的眼睛显得妖异，而妖异的眼睛中却是不符合外表的母性和温柔。卡娅抽噎着，纳斯托娅也在沉默的缩在水面上，断断续续的哭诉声就像扎在她心里一样，她也想哭，也想要妈妈，也想要姐姐。但是她要坚强一点，要保护好她们…卡娅承受的比她多，她有这个权利，有这个资格，更何况她难过的时候是谁安慰她的？不也是卡娅么。 “不要…不要走…听话…卡娅…听话……” 如呢喃一样哭诉声揪的人心一颤一颤，她轻轻抚顺着卡娅的后背，安抚着遍体鳞伤的心房。情况特殊是这么个特殊，你既然知道她情况特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心思这么缜密的孩子是最容易钻牛角尖的，也是最容易走歪路的！那些作战报告她都想摔凯尔希脸上质问她，一个心思还没成型的孩子你让她杀人？你让她去执行单人作战？让她看见那里的惨状？她这么想，但是身上一丝一毫的气息没有泄露，全是温柔和母性的气息，她不能在她面前释放，等安抚好卡娅她就要去找凯尔希了。想姐姐，想妈妈，想家，这是所有孩子的通病，不管再怎么叛逆的孩子都有这份让自己不得不长大的珍宝，但是可怜，可悲呐。从卡娅结结巴巴的哭诉里她差不多快拼出来一小块了，从小被姐姐带着到处流浪，姐姐又要忙于生计没太多功夫照看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缩着，承受着过去的恐惧侵蚀思绪，迷茫自己的身份，承受身体上不能抹除的剧痛。太多，这个小小的躯体承受了太多，她是真怕哪天卡娅想起来之前的事情淹没她内心那些为数不多的善意。换句话，你觉得一张白纸能顶得住一桶泼过来的墨么？没有东西替她遮挡，那结果很显而易见，被墨水撕裂，浸成黑。迷迭香也经历过这种，但是她很早就接受正常的治疗，有很多关心她，在乎她的人陪着她走出来。她有什么？背井离乡，姐姐还不会带孩子，没能给她树立正确的价值观，见过的坏人遍地都是，见过的好人寥寥无几。越想越心累，越听越心疼，所以第一件事不是让她完完全全释放，而是听她说自己的委屈，不然会害了她。要引导着她说，不能让她自己说，你指望不会跑的孩子拿冠军这不是开玩笑么。卡娅的抽噎声慢慢停下，Raidian轻轻顺她的后背轻抚，一直在说安慰孩子的话，引导着她别急慢慢说，不然话都堵在嘴里说不出来了。 “对…对不起…” 卡娅轻轻抓住她肩头的衣服，看着那一片湿襟搓了搓眼睛，有些紧张的道。 Raidian完全不在乎，之前有调皮的孩子往她耳羽上泼果汁她都笑着把他抱起来以身作则告诉他这样不对。 “卡娅想喝水么？” Raidian轻轻摸摸她的小手，看见她衣袖下的绷带时脸上已经没显露出什么。阿米娅小跑过来，将手中一叠干净的毛巾递给Raidian，耳朵竖的笔直。 Raidian小姐照顾孩子是有一手的，她也很擅长这种事情。在等到迷迭香也回来时，Raidian喂了卡娅些淡盐水，将她轻轻放在沙发上同她们一起玩了起来。卡娅一开始还有些局促，但被引导着展现自己的好奇心和天性，也被趁乱贴上几张涂鸦贴纸，呆愣愣的轻抚着脸上的东西。门外，海嗣的面前躺着两只报废的机械，它很疑惑，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而后，它猛的站直身子，房间内的卡娅身子也猛的一僵。海嗣不管不顾的撕开房门，在三人的视线下瞬间冲到卡娅身边，一把将其从沙发上抱起。歌声，空气中充斥着海中的气味，它感觉到吸引，它们在聚集，在邀请它们前去… 阿米娅想开口，但却只能感觉自己的声带震动，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Raidian皱起眉站起身子，发生了什么变故？ “同胞…回应…我们…应…前去…？” 迷迭香一挥手，房间内的物品震动起来，但仍然一点声音都没有，阿米娅想起来了，那座破旧的镇子上，也出现过这种情况… 能感觉到震动，但却听不到声音，数不清的情绪塞进脑袋，她马上封闭了大脑捂住耳朵，同时用手肘顶了顶迷迭香和Raidian。 “歌…” 卡娅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眸中流转起微光，阿米娅她们能听到她的声音，同时捂着耳朵看向她，但是她们问不了。 “我们…马上回来…” 卡娅抬起手，抱歉的看了眼她们，又怕她们放心不下，慢慢解释。 “海边…有东西…它们汇聚…他们…也去，我们…只去看看…马上回来。” 海嗣没磨叽，立刻抱起卡娅冲出房门，又猛的驻足在原地，抓起那两个报废的机械冲出分部。阿米娅焦急，她想喊住她们，但她的声音传递不出去，她立刻从口袋中拿出终端，但打开后，上面却显示着一串乱码。通讯失效，声音消失，这片区域已经完全变成了哑巴，无线电同样也是，只传出一阵电流音，所有传递消息的东西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作用。卡娅和海嗣冲出罗德岛，她不想引起这么多人的注意，但是…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歌从海边传来？为什么空气中充斥着…“喜悦”和“恐惧”？她控制不住的想要前去，就像呼唤一般… 之前也是那只小恐鱼领着她前去，这次也是，隔的时间不多，但她的心态已经放缓太多了。她不想总是躲在他们身后，她也有自己的一份力量，她要去，要去看看那个呼唤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她们在雨中穿行，海嗣抱着她在房顶上跳跃腾挪，身上厚重的装甲丝毫不影响它的动作，它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丰收…他们，给予…我们，赠予…交换…交易，他让我们学。” 它的动作很快，跃到了房顶之上同卡娅眺望着已经挤满了人的海岸。他们高举着手中的东西，各式各样，什么都有，还有些在哭闹的孩子被高高举起… 海在汹涌着，它们在歌唱，藏在海水之下歌唱，卡娅旁边的海嗣也在同它们一起共鸣。它们喜悦，它们忧愁，它们接受人群递来的一切，包括他们的思绪和物品，以及他们本身。溟痕驱赶着他们靠近海水，城中几乎所有活着的人，能动的人都来到了这里。第644章你敢算计我们？卡娅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她理解不了这种场面，那些人分明在害怕，但仍高举着手中的东西，颤抖着躯体，面色苍白，但眼中却充斥着诡异的光。黄金，生命，货币，一切他们高举的东西尽数被雨淋湿，他们眼中闪烁着让她发寒的疯狂。仅仅只是一天的饥渴就让他们放下了内心的理智，拿起一切冲向那渺茫的希望。 “他们赠予…我们汲取…思索…行为…见证…丑恶。” 飘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歌一般的声音中飘着浅薄的思绪。 “饥饿…寒冷…居住被夺取…他们…教…我们…学，他们的丑恶…糟粕…您…也要看…” 五名教士穿着各不相同花纹的深蓝色袍子，高举着手中的物品。锈蚀的剑，哭闹的孩童，枯萎的溟痕，一捧刚打捞的海水，以及…一柄古怪的铳。那是她造的，第一版，她分明赠予了别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想不通，她的思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旁观着这诡异的场面。他们慢慢走入海水之中，任由海水染湿他们华丽的长袍，一股海浪卷住他们，将物品以及他们的躯体一同卷入海浪之中消失。 “他们…会成为…同胞…这是，许诺…祂的许诺…” 人群骚动，前方的教士带上各异花纹的帽子，撕开衣衫露出下面的长袍，他们各色的眼睛中闪烁着疯狂，高举着手中的东西挤开人群，冲到海边，将手中的东西扔去海中。他们齐齐跪伏在地上，迎着诡异的静谧歌颂着他们各自侍奉的“神”。 “丰收……歌颂我主，歌颂殿下！” 声音逐渐变得清晰，她听清楚了，那是德吉列的声音，她脑后的感带微微飘动着，继续观察着下面的人群，她现在找不到他的影子。人群让开道路，城市内部，高举着旗帜的突变体身着黄金铸成的外壳，它们用丑陋的爪紧握着银质的旗杆，金丝构成的旗帜在雨中飘扬。四名穿着鎏金黑袍的人影并肩走在溟痕之上，各自拿着比刚刚崭新的东西。活跃的溟痕缠绕在他的臂膀之上，酣睡的孩童蜷缩在她的怀抱，海水和其内的生物围绕在他的周围，带着暗金花纹的铳用触手勾在他的后背。海水涌动，歌声越来越响亮，雨越来越大，人群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他们的眼中带着怀疑，带着不可置信，但他们却齐齐让开道路。直至他们走到海旁，五只直立的恐鱼披着残破的深蓝色长袍，高举着手中的东西，跪伏在他们面前。他喝下蓝色的海水，他接过幼小的恐鱼，他拿过古怪的铳械，他将溟痕披挂在身上，只有那柄锈蚀的剑，由他们一起齐握，高举。 “丰收…拉开序幕…” 海水咆哮，鱼虾被打在岸边，宝石金币被它吐出，人群见证了这一神迹，他刻在所有人眼中，撕开阴霾的光照射在他们早已停滞的心，让他们如鼓般鸣动。 “谁允许你们在这里散播它们的种子了？” 卡娅的瞳孔颤抖，她看到斯卡蒂单枪匹马的冲散人群，将剑直竖，对准高举着剑的四人。斯卡蒂本来也是在观察，但一股莫名的东西勾起了她内心的愤怒，她控制不住的握紧剑冲出，在说出那一番话后便清醒过来。枝桠纹路的黑袍率先放下手，生物纹路的黑袍慢慢后退，水浪纹路的黑袍垂下手，周围的水浪停止涌动。无纹的黑袍将剑放在双手之上，托着它慢慢走向斯卡蒂，在她和人群惊愕的目光下半跪下去。 “请您斩开天上的阴云，将雨停下，让光重新撒回土地。” 斯卡蒂回过神，她觉得可笑，身形猛的冲上前，但所有人都没有阻止她。她的剑砍在他的头颅，她有把握一击杀了他后远遁，这些人拦不住她。但他没有躲，黑袍下的脸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在头颅被剑斩开后抓住剑刃，天上的乌云瞬间裂开一条缝隙，光线撒下，撒在斯卡蒂的身上，连同雨也一同停滞。歌声停歇，但人群却诡异的一点声音没有发出，斯卡蒂茫然的看着那位黑袍将剑抽出，轻而易举的夺去扔到一旁，将手中锈蚀的剑托举，横在她的面前。 “请您说，说出您的神言。” 斯卡蒂的身子被钉在原地，她的目光晕眩，她张口，喉结蠕动，她想要抗拒，但体内的那股血脉却止不住的在涌动。 “我们遭受的苦………” 黑红色的激光淹没了黑袍，黑色的机甲从天而降拉开斯卡蒂，武装全释放，面罩下，漆黑的炮管对准半跪着的黑袍，他手中的剑已经被消蚀的一点不剩。小小的人影握紧拳头，海嗣拉着僵硬的斯卡蒂默默后退，半跪着的人影改成双膝跪地，将头抵在地上。 “是祂！？” “那个疯子信仰的神祇！？” 两名黑袍失声，却被中间的人影捂住嘴，被遮掩的脸勾起一抹笑，大鱼终于上钩了… “殿下…这是必要的…” “抬头。” 纳斯托娅接过控制权，安抚着卡娅，德吉列抬起头，面色淡然，但眼睛中却闪过一抹心虚，他的头颅已经合并，身上的衣服是他的皮肤，并不会这么容易被消蚀。纳斯托娅皱着眉，抬起手，一巴掌甩到他的脸上，德吉列偏过头，满意的闭上眼睛，反正不疼，他怕殿下疼。 “我说，抬头。” 纳斯托娅动了真火，眼睛中的光越来越深邃，声音冰冷而深邃。德吉列再次抬头，纳斯托娅又一巴掌甩到他的脸上，她怎么说，她们会同时有一股心悸的感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德吉列的呼吸粗重，旁人还以为他是被当众羞辱而气的，但是只有他们知情的人知道，这个眼神！这个冷漠的眼神！她醒过来了！她真的醒了！ “您醒了…” “我一直都醒着，就这么让你们当众欺负我们，你的胆子挺大的。” “我惶恐，我从未如此想过。” 德吉列立刻跪在地上，他背上的渊鬼干脆利落的叛出，海嗣上前，拿起渊鬼背在自己的背上后退，继续拉着没反应过来的斯卡蒂。第645章抽他！纳斯托娅皱紧眉，拧了拧手腕，她身后的海嗣立刻放下斯卡蒂走上前，德吉列咽了咽口水，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纳斯托娅的眼睛在他身上瞄了一圈，伸出手又抽了他一巴掌，但是这次，他感觉到疼了，他兴奋了。 “抽他。” 海嗣抬起手，手背弹出加速装置，发出轻微的增幅声，德吉列咽了咽口水，立刻就想解释，但巴掌比他的嘴快。海嗣的力量强度，加上科技增速，他一巴掌就被打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人群齐齐发出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你惦记我们，我不在乎，但是你敢动她…” 纳斯托娅瞥了眼一旁看戏的三人，两人齐齐僵住身子，他们还是第一次直面，但中间的却无所谓，反正见得多了，但也极有眼力见的跪在地上。纳斯托娅瞥了眼那两名站着的，两名立刻跪在地上，周围的教众搞不清楚状况，也立刻跪在地上，主教都跪了他们不跪怎么办？而人群见到旁边的人跪下，他们也齐齐跪在地上，就这一会儿，只有纳斯托娅和那只海嗣和斯卡蒂站着。 “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德吉列艰难的爬起来，脸肿的高起，殿下咋又捣鼓出来点东西，这玩意儿是海嗣吧？不愧是殿下！德吉列不说，一副打死他都不可能说的样子，纳斯托娅的眸子一闪，慢慢走到他面前，轻轻摸上他高肿的脸，后者打了个激灵。 “告诉我，好么？” 德吉列立刻就想到豆子吐出来，但是他已经把声带掐断了，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说出来，反正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纳斯托娅见这招没用慢慢收回手，三十六度的嘴里说出来零下两百的话： “我不要你了，到时候我就换一个。” “呜呜！！！呜！！” 他妈的存续算个屁，争斗是谁？我现在就要说！我忍不住了！我现在就要说！ “呜呜！呜呜呜！！呃呃呃！” 纳斯托娅抱起双臂，看着德吉列手舞足蹈呃呜呜渣渣，轻啧了一声，后者立刻闭上嘴趴在地上。 “……有必要这么怂么？” 女性外形的黑袍嘟囔两句，一旁的黑袍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如果你的神上说要放弃你呢。” “那我肯定现在就去死。” “喏，那不就是。” 黑袍闭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进化挺可怜的其实。 “我不要求你说太多，指一下。” 德吉列立刻站起身，指向那名海浪鎏金纹的黑袍主教，那名主教愣了一下，还有我的事儿？察觉到纳斯托娅的视线扫过来时后者立刻从心的低下头趴在地上。 “大人明鉴！这件事是他一手操作的！我就是过来凑合一下，也是他邀请我过来的！和我，我的神上没任何关系！” 某存在：嗯嗯嗯，好小子。（竖大拇指）德吉列呜呜渣渣的手舞足蹈，但纳斯托娅不想听，也听不明白，她轻轻敲敲手臂，德吉列默默跪下不说话。现在闹腾个屁，要是殿下闹起来现在这哪个能好过？秉承着能拉一个是一个的心思，德吉列默默看向枝桠鎏金纹的黑袍，黑袍默默抬起苍白的手向他比了个中指。成，你够狠，还惦记拿你渊鬼的事儿呢？你也没告诉我那是你殿下给的啊，你要告诉我我惦记都不惦记一下，一点分析不出来，装出来就炸膛。他现在眼馋的是那个站在纳斯托娅旁边的黑色机甲，那才是他向往的科技和生物的完美结合！雨重新下了起来，海安静的要死，连点浪花都不翻腾，生怕祸及池鱼。 “看见了吧，以后再有这种事，抽他。” “哦…好……” 纳斯托娅轻轻哼了一声，看了眼身后僵硬目光呆滞的斯卡蒂又看向德吉列： “我姐姐怎么了？老实说，不然让他再抽你们。” 几名主教僵住身子，喵的不关我们事儿啊，都是那逼疯子挑出来的破事儿啊！ “殿下，她并无事，缓缓就好。” 纳斯托娅看向那个发声的教徒： “有你事？” 几名主教冷漠的目光齐齐注视到他身上，教徒身子一冷，惶恐的趴在地上一声不敢吭。旁边的教徒憋笑，几名主教都大气不敢喘你还隔着出风头，生怕自己没被看见不是？那肯定是个大人物啊！有你说话的份么还插嘴？ “神上，那位只是接受了一些同胞的话语，思绪稍微停滞一会儿而已，身体绝对没有大碍。” 生物鎏金纹的女性主教开口，纳斯托娅瞥了她一眼，她立刻垂下头，纳斯托娅今天心情不错，卡娅愿意放松一些，她也轻松些，就被这破事儿闹心。 “今天给你们面子，下次再有，我连着你们后面的一起揍，明白？” “惶恐…惶恐…” “明白，明白，绝对明白。” “肯定肯定。（憋笑）” 纳斯托娅瞟了眼跪在地上的人群，声音不大： “跪着干什么？” 教徒们身子一颤，立刻从地上站起来，见人群哗啦啦的站起来后纳斯托娅又看向那几名跪着的主教： “没说你们？” 主教们也立刻站起来，这是他们接触过最接近人的了，点头哈腰算什么？ “带上姐姐，我们走，下次再有，我剥了你们里面的东西让它们回海里，听清楚没？” “清楚清楚。” 眼见纳斯托娅消失，几名主教齐齐看向德吉列，德吉列身上一凉，尖叫几声便被三人围起来打。 “大人们这么接地气么？” “应该…大概…？别的地区的教徒还没我们过得好，饭吃不饱又提心吊胆，咱们用？” “说的也是，大人们这样做肯定有他们的深意。” 纳斯托娅没有离远，站在屋顶上，旁边的还是夹着还在发怔的斯卡蒂，她回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我们的傻姐姐哦…我们都知道不能跳出去你非要上去干啥？找罪受…” “呃…姐姐她…不是…” “是是是，就你会说好话，我们俩姐姐没一个省心的，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你也好，咱们不和她们计较。” 海嗣点点头，刚才那巴掌打的还不够重，要不然那三个同胞为什么还在打，啧啧，争斗还能这么争斗，打的真狠，腿都被拆下来当武器打了。海重新恢复动静，歌声重新响起，缺胳膊少腿的德吉列拄着自己的胳膊腿做成的拐棍同那三名主教退场。第646章此处禁行人群重新癫狂起来，歌声慢悠悠的响起，她伫立在屋顶上远眺着他们的举动。他们还是不敢太靠近海，只敢将手中的东西远远的抛入海水中，看着它们被海浪捡走，争先恐后的捡取着海岸上的物品。刚刚的闹剧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反而将人的形象拉进一些。 “卡娅…” 纳斯托娅回过身，看着斯卡蒂茫然的眼睛，她靠近，踮起脚尖，轻轻抚上她的额头，斯卡蒂也能在歌声中向她传递属于她的声音。 “害怕么？” 冰凉的小手裹挟着雨水，斯卡蒂对于眼前的小人感觉到些许陌生，她张了张嘴，实在不愿去问她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别怕，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 纳斯托娅收回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异动，她的身体很健康，比她健康的多。斯卡蒂沉默，她能察觉出来眼前的和卡娅差的太多，她不会和她做出这种亲昵的举动，也不会在刚才用那种行动将她硬生生从冰冷的深渊中拉出。 “你不想问么？问什么都可以。” 纳斯托娅歪歪脑袋看着她，斯卡蒂哑然，她刚刚看见了，看见了那只巨兽要将她吞进腹中，但一尾蓝金色的鱼儿出现，巨兽便合上嘴巴… “你…不是卡娅，对么。” “为什么这么说？” 斯卡蒂看着纳斯托娅歪头疑惑的动作，脸上带着苦笑，脱离海嗣的搀扶站在她的面前，想要抬头捏捏她的脸，但手却绵软的抬不起来。 “可能是心有灵犀吧，我还是能察觉出来她哪里不对劲的。” 纳斯托娅眨眨眼睛，抬起通红的小手展示给她： “我刚刚打他了，他的皮肤很硬，我们的手很疼，你能摸摸它么？” 斯卡蒂伸出双手，轻轻将小手托住，纳斯托娅的眼睛颤了颤，疑惑的问： “我还以为你会害怕我。” 斯卡蒂摇摇头，轻轻揉搓着那只通红的小手回应： “我为什么要怕一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充其量只是多了一个性格不一样的妹妹而已。” 纳斯托娅显得有些惊讶，她在卡娅记忆里看到的她不是这副样子。 “是老师教你的？” “谁？” “很高的，脸上总是冷冰冰的那个。” “哦，凯尔希？” “不是，和你一样戴着帽子的，拿着武器的，把我们带过来的。” “歌蕾蒂娅？她为什么要教我这些话？她擅长话术，但是从来不屑于同比她弱的交流。” 纳斯托娅看着斯卡蒂歪歪头，她还在揉搓她的手。 “我可以让你比她强，强很多很多。” “不行，她是二队长，虽说不是我们队的，但我也应该听些她的话。” “那如果她让你杀我，你会同意么？” 斯卡蒂僵住身子，纳斯托娅清澈的视线投在她身上，她调整状态，深吸一口气严肃的看着她： “她不会给我下这种命令的。” “为什么？” “她不会伤害一个阿戈尔的孩子。” “那它们的孩子就可以么？” 纳斯托娅抽回手，眼睛中的菱形微微转动，脑后浮现出虚幻的小鱼，它们正顺着一条构建好的环游动。斯卡蒂沉默，她感觉自己的心揪了起来，她不懂为什么会这样，换做平时她会扭头就走的，但是如果现在走了，她总觉得自己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苦涩的…抉择么… 她看着卡娅身后的景色，海在起伏，疯狂的居民将手中的东西投入海中以求它的恩惠，他们因为利益甚至无视了周旁游动的恐鱼。她明明该厌恶这些东西的，但是…它们的前面挡着她… 纳斯托娅迟迟等不到她的话，她顺着她的视线向后看去，看着那些场景，已经有人群将一只恐鱼包围，试图抢夺它拿着的东西，用它的身体换取什么。 “姐姐…真的有那么难么？” 斯卡蒂的手攥紧，心脏在剧烈的跳。 “你看，那些人将它们的肢体剥夺，夺取它们手中的东西，抢夺它刚拿到的鱼。” 突变体迅速冲上前，压制住那些已经疯狂的居民，将他们拉开，留下一地的蓝色和残骸。 “它明明…什么都…没做……对么？” 卡娅回过头，看向斯卡蒂，斯卡蒂的身躯僵硬，不可置信的看着卡娅。 “我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这样…” 卡娅转过身，朝她走去，颤抖着抬起双手，向她展开自己的怀抱，目光清澈的看着她。理性在尖叫，身体在向往，她的思绪要被两个极端撕裂，她不忍心看着自己发誓要守护一生的女孩驻足在雨中向她展开怀抱。明明再前一步…就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啊…可为什么，深渊中…还有光？ “你看见了么？姐姐…” 纳斯托娅的声音响起，一股难明的意志从她的脑海中升起，一声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们的未来…在向你展开怀抱…” 海嗣猛的抬起手，硬生生接住那飞来的槊，口中发出难听的嘶啸声，四目凝视着高挑的人影，手中握着她的武器。斯卡蒂听不到声音，静谧还在继续，她的耳边只有她们的声音，如蜜糖般的诱惑在她眼前明晃晃的晃，而她是久食无味的患者。卡娅轻轻收回手臂，双眼充斥着水雾，也不知是泪还是雨水从她的脸颊滑落。 “我跟你说过了，她不是姐姐，她不会信的，让自己受伤不好…很难受，对吧。” 卡娅抹去脸上的东西，怔怔的看着斯卡蒂： “因为…卡娅是…怪物么…” 她丢弃理智，她蹲下身子伸开手臂，她将那收回怀抱的小人揽入怀中，身躯颤抖的感受着她虚弱的心跳。 “你们不是怪物，你们不是，是我的错…是我们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纳斯托娅的思绪愕然，卡娅身躯僵硬，但她还是抬起手，满足的将她视为珍宝的东西紧紧的抱住轻泣。她所求不多，一个怀抱，一个抚摸，她就愿意将自己的一切付出，她愿意为自己视作珍贵的做任何事，但她也是会受伤的。 “卡娅…说过…会一直…原谅姐姐…” 她感觉怀抱紧了紧，她听着那颗强壮的心脏跳动。海嗣狰狞着伸出利刃，打开武装，将那柄槊握在双手，听着上面传出同胞的哀嚎和不甘，盯着来人。 “此处禁行。” 第647章腹黑的纳斯托娅她转过头，脱离怀抱，拒绝那只向她伸来的手，驻足，与她相望。枷锁束缚在她们身上，她不是她们的敌人，但她想的东西她见不得，更看不懂。 “老师，这么叫么。” 明明才认识没多久，她也没教过自己什么事情，但她自醒来后就讨厌这种让她感觉费解的神情。 “Gla…Gladiia。” 纳斯托娅抱起手臂，虽然她确实很好看，但是她也确实有自己的缺点，就比如她现在对她们释放出了杀意，她将黑白划分的很清楚，而她，现在就是坏人。歌声在她们中停歇，海嗣将槊甩出，扎在她的面前带起烟尘，而后又被雨水打落，歌蕾蒂娅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你从昆图斯和你独处的时候，就选择它们，自我堕落了对么，小姐。” 纳斯托娅疑惑的挑起眉，谁？昆图斯是谁？嗯…哦，那个被暗流撕咬干净最后只剩一口气跑掉的老家伙么？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你和他们同流合污，那些人以你为首，你很聪明，很让人欣赏，虚弱的外皮确实让我忽略了你的威胁，昆图斯拟造的报告也在为你脱身。” 歌蕾蒂娅将槊拔出，握在手中，眸子阴冷，她还是太心软了。 “？” 纳斯托娅疑惑，轻歪脑袋，她理解不了，也不愿意理解。 “你能再解释一下么？” “事到如今还要继续装下去么？卡娅小姐。” 纳斯托娅蹙起眉，歌蕾蒂娅将槊尖对准她，眸子隐藏在帽檐投下的阴影中，她曾几何时真的有过再收一个队员的想法。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或用另一种话说，你是怎么把她杀死的。” 眼前这只和卡娅的行为方式完全不一样，她肆意妄为，身躯放松，不如卡娅一般随时都紧绷着躯体，对周围保持警惕。而她，简直在赤裸裸的告诉你，她很危险，别沾边。 “你…呃…我没搞清楚。” 卡娅想同歌蕾蒂娅交涉，被她拒绝了，她对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提不起好心思，特别是知道她擅自把她们带到这种地方后。 “……斯卡蒂。” 斯卡蒂沉默的看着择人而噬的歌蕾蒂娅，她…搞不清楚状况，卡娅不是现在这么？她不是好好的么？虽说说话利索一点，但是她还是卡娅。 “你…” 纳斯托娅皱起眉，抬手，海嗣弹出手臂上的武装，铳械的核心发凉，黑红色的电流在铳口肆意飞舞。 “你的意思是卡娅被我顶替了，或者说我把她带走绑架了？” 歌蕾蒂娅没说话，但她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纳斯托娅愣了愣，捂住嘴忍住笑。 “咳咳…我平常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 少女好看的眉眼弯下，她真的有点忍不住，卡娅满头黑线，她怎么就又被绑架了？ “停停，我知道你卧底路程不顺心，医生说过，阿戈尔的人最是傲慢，但是我不讨厌你，可你对我们露出了杀意。我能问问为什么么？按照你们的说法，我不是你们敌视的敌人，跟恐鱼和海嗣的区别也大得多，身上也没有鳞片或者鳍。” 纳斯托娅无辜的看着歌蕾蒂娅，她脾性不好，就是说她很腹黑，她只听一个人的话，恰巧那人没说不让自己跟她打。 “你讨厌自己身上的鳞片对吧。” 歌蕾蒂娅捂住脖子，单手提着槊，目光越来越冷。 “我没有要取笑你的意思，可是你为什么要讨厌那些本来就会长的东西？” 纳斯托娅点点下巴，海嗣拉住想上前的斯卡蒂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是因为你身体里的小东西？” 歌蕾蒂娅刚要动，但她脚下的阴影伸出干枯的黑爪，死死抓住她的脚腕，一双双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的从下面盯着她。 “你真想杀了我们？” 纳斯托娅后退一步，歌蕾蒂娅死死的咬紧牙关，挥动手中的槊砍在那些干枯的爪上，响起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你还能挥动那个棍子几下？没了那小东西的帮助，你还能有恃…呃…有恃无恐，对，站在这儿么？” 歌蕾蒂娅的瞳孔缩紧，失声道： “我身体的异变是你做的！？”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阿戈尔的基因技术创造出的完美造物怎么可能被这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女孩儿知晓？她才多大！那些科研所的天才都不可能插手这些早就已经封闭的资料，更何论疑似实验体的她！ “你不是讨厌它么？” 纳斯托娅无辜的眨眨眼睛，本来好看的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这不是她干的，是卡娅无意识的力量挥散出去封锁了一些东西，过几天就会消失。但是她乐的看见那张冰块脸上显现出不可思议的样子，特别是在了解到一些阿戈尔的事情后，她觉得说点谎话也无所谓。 “你…这不可能，深海猎人的工程量是你不可想象的，就光论那些如山一样的报告你就不可能看得清楚。” 歌蕾蒂娅冷静下来了，她不该失态的，她只是想到了最可怕的后果，深海教会得知了深海猎人的基因工程，然后复刻…… “你觉得不可能？那不是很简单么？” 纳斯托娅歪头，看着歌蕾蒂娅不屑一顾的眼睛轻轻捂住唇，装作不可思议： “不会吧不会吧，难不成你们连让它们怎么帮忙都不知道么？” 歌蕾蒂娅额头凸起青筋，她之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张脸这么…唉… “默卡迪特姐姐不是么？她给了她一滴血就能和身体里的和睦相处了，那不也是你们存在的形态么？” 她觉得很简单啊，把东西塞进去，然后让它听话，配合主人改造躯体，这不是变相的共存么，电视上说的小鱼的舌头被虫子取代不就是差不多的意思么。 “………” 纳斯托娅看着歌蕾蒂娅冷笑的脸看了眼身后的大个： “让她看看。” 海嗣听话的打开武装，露出下面狰狞的面孔与森白的獠牙，歌蕾蒂娅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了。第三二四九项目…海嗣是否能理解科技，答案…否定。第648章理解他们 “你说呢，老，师～” 海嗣个体可能进化出智慧体，理解人类行为逻辑…答案，否定… 但就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站在她的面前，歌蕾蒂娅的脸色越来越冷，但也忍不住的感觉发寒，她既然已经进化到如今这种程度了，为什么不回到海里？纳斯托娅朝她伸出手，展开五指，眼睛中的光在闪烁，她知道她们可能是海嗣，但也就仅此而已，其余的一概不知。事况变得严重起来了，她必须将阿戈尔的威胁抹杀，在这里抹杀，可她如今的身体情况别提越过那只奇怪的海嗣，就光是挥动她的槊就有点费劲。她的法术相当奇怪，性质与她在陆地上查到的资料一律不同，她不能现在动手，脚腕还被那些未知的造物抓着。 “所以你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你们不也是与它们共生么？” “这不一样。” 纳斯托娅挑眉，终于愿意说话了？ “深海猎人本身是人类，他们的灵魂不会被体内的血脉点染，我们是兵器，是阿戈尔最锋利的刀。” “…很奇怪，特别奇怪。” 她不理解歌蕾蒂娅的话，收回手后思索，他们明明在借助它们的力量，为什么还要表现出这种厌恶的情绪？如果讨厌的话不去做不就好了么？她将她的想法复述给歌蕾蒂娅，歌蕾蒂娅漠然的看着她，畜生终究是畜生，理解不了人类最根本的伟大。 “可你们和它们为什么要打起来？” “你没有了解过那段历史，阿戈尔与海嗣的争斗已经接近二百多年了，这从根本上就是血仇。” 纳斯托娅的眉头缩紧，她讨厌这个说话好像很看不起她的老师，她压下手，海嗣默默将嘴中的炮管收起，合上面罩。 “可是…它们明明没有什么坏心思啊？” “你说海嗣还是恐鱼。” “都是啊。” “呵…也对，你没有见过阿戈尔的盛况，不理解我们的理念，所以才会这么去想这些看起来就像不起眼的玩具一样的东西。生而为人，以此为豪，人类是奇点，我们的智慧和创造性是唯一正确的答案。” 歌蕾蒂娅蔑视着茫然的纳斯托娅，看着她陷入思考，巨人不会向矮子俯首，尤其是他手握利刃的时候，他的目光只会是更高，更远的未来。她点点下巴，她思索，而后眼睛一亮看向歌蕾蒂娅： “那如果海嗣变成你们的样子，和你们一模一样呢？” “这不可能。” 歌蕾蒂娅立即否认，这小孩是疯了还是傻了？以为能控制一个海嗣就能掌控它们进化的道路，让它们按照她的想法进化？就算是它们进化成类人型，它们的本质依旧是野兽，不可能归于人的范畴之内。 “跟你说话好累…好多说不明白的地方。” 纳斯托娅苦恼的点点太阳穴，但她确实记住了，阿戈尔是块很难啃的骨头，很硬的臭石头，是这么理解。 “要不这样，最后的几天你跟我讲讲阿戈尔的事情，然后我给你把身体里的小东西解开怎么样？” 歌蕾蒂娅放下槊，抓着她脚腕的黑影消退，她沉默的看着满眼都是求知欲的纳斯托娅，思索片刻后答应她的要求。阿戈尔的事情不是秘密，她就算是随便找个深海主教都能解答她的问题，更何况她的能力特殊到了能控制海嗣的程度，特别是她身边这只极其特殊的个体… “可以，但我有条件。” 纳斯托娅点头答应，卡娅本想拽她却被她按下去，朝她比了个放宽心的手势，卡娅默默闭上嘴，别把她心态整崩溃就好了吧… “第一，你和他不能回到海里，至少现在不行。” “这不用你说，我们回不去，我们打人手都要疼，走两步都要累，回不到海里。” 怎么感觉你还挺骄傲的…歌蕾蒂娅无语的看着纳斯托娅叉腰。 “第二，你要告诉我，你和深海教会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是不容越过的底线，她不能容忍叛徒的出现，尤其是这种背叛人类投向海嗣，将自己以前的同胞送入火海的渣滓。 “嗯……除了德吉列以外我都不认识，我那时候只是上去拉姐姐，生气了，就想打他。” 能做到当着信众打主教耳光的也没几个了…虽说他们可能已经撅弃了这个侮辱人的动作，但是还是…很让人惊讶。 “你没撒谎？” “我没撒谎，不然我为什么不控制住下面的骚动？恐鱼和那些突变体都已经开始把人抬起来扔进海里了。” 歌蕾蒂娅额头的青筋跳了跳，这筹谋了多久的事情能因为你一句话就停止？开玩笑呢？ “你身体里的那只海嗣呢？你说你是卡娅，也要有证据。” 纳斯托娅耸肩，卡娅接过控制权后腿一软，斯卡蒂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眼睛闪过一抹担忧，由彩光构成的人影出现在她身边，迎着歌蕾蒂娅的视线抱起双臂。 “她…她是…刚才…和你…说话的…” 卡娅感觉哪儿哪儿都疼，额头的冷汗和雨水一起流，纳斯托娅“看”了眼斯卡蒂，她现在搀不住，不然哪有她的事儿。 “……第二人格还是你体内的那个东西醒了？” 卡娅摇头，思索片刻后又轻轻点头，纳斯托娅就这么走进她的身体中，接过控制权站直身子。 “情况就是这样，我们一体，我无条件听她的话，但是有时候我也会叛逆的，要不是当着姐姐的面我才不告诉你。” 斯卡蒂摸摸她的脑袋，纳斯托娅脸上闪过一抹绯红，手忙脚乱的打落她的手。 “别，别摸我，我又不是…又不是小孩儿！” 情况超出她的预料了，里面有太多说不清的东西，她感觉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最后的问题，你还记得你是从哪座实验室出来的么。” 纳斯托娅的身子猛的僵硬住，海嗣胸前的核心大放起红光，武装全部展开对准歌蕾蒂娅。 “停！把东西收起来。” 海嗣笔直的站着，缓缓收起武器，口中发出威胁的低吼声，纳斯托娅头疼的捂住脑袋，目光茫然的垂下。 “我…我们不记得…记忆破碎成很多，我黏不起来，准确的说，我没办法触碰之前的记忆。但是我有预感，很不好的预感，如果我们记起来了…她，我，都会…都会…会怎么样来着？” 纳斯托娅只觉得脑袋钝痛，好在卡娅刚刚发了会呆没听见，不然后果…她又要顶着头疼哄她了。 Ps：最近家里事太多，呜呜第649章航行难题 “种族间的隔阂从来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或许引起它们之间战火的仅仅是一方动了另一方的蛋糕。” 当凯尔希听见纳斯托娅问她为什么海嗣要和阿戈尔打起来时她是有些惊喜外带担忧的。这场持续了两百年的战争没有尽头，她也需要考证才知道为何会开始，但目前还是一片黑暗，所以她也不能拉偏架。看见纳斯托娅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看一旁默不作声的歌蕾蒂娅和她旁边稀罕妹妹的斯卡蒂，她也感觉头疼，外面乱成一锅粥，她们又在整幺蛾子。她还能以某种方式封印深海猎人的力量么？按道理来说她们之间不早该融为一体，没有独立意识，甚至连本能都已经割除了么？ “让它们听话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 凯尔希忍住嘴角的抽动，看向一脚阴暗的歌蕾蒂娅，她或许知道为什么这俩人一见面就呛的原因了。再者说，歌蕾蒂娅做梦都想不到她的身份，她也完全不能理解她们诞生的原因和路程。 “你已经接触过祂了？” 纳斯托娅无所谓的态度让凯尔希有些提起心悬着放不下，应该还没到最严重的地步。 “嗯，不是已经说过了么？” 与其和他们争论，她更愿意去翻找一些她感兴趣的东西，例如那些看起来就很复杂的图纸。 “你想了解阿戈尔不应该问我。” 陆地上关于阿戈尔的记载少之又少，她在大海上航行了不知道多久也没能找到关于他们的线索，从阿戈尔登陆的学者也对此缄默不语。并不是他们不愿说，而是他们理解的阿戈尔太过片面，不能毫无保留的告诉陆地上的人，不然大概率会引起恐慌之类的事情。但他们都说，海中的静谧已经威胁到了阿戈尔的存续，这一点应该不会错。纳斯托娅又看向歌蕾蒂娅，她们交流过，但是她说的话不中听，她不想听她那些诸如她不能理解阿戈尔理念的事情。是，她确实不了解阿戈尔，但是她知道阿戈尔的机器一直在抓她，不知道原因，不问缘由，没有源头的无脑行为。 “量产型号，它们背后应该有一台一直在传输命令的终端，构造极其简陋，五个才能抓捕一只恐鱼。” 歌蕾蒂娅看着台子上躺着的报废机械，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种最基础的量产型。 “它的外壳因不知名的能量导致摸索，看来是游了很远，防水涂层都损耗不少。像这种原型机，被设定好命令的机床只要有材料，就会源源不断的产出，除非远程遥控它停下或者直接拆了它们。” 歌蕾蒂娅指向它的掌心，那枚坚硬的针刺在闪闪发光。 “麻醉药剂已经损耗干净了，它们只是执行命令，但我感觉奇怪，它们抓捕的对象除了你之外…好像没别人。” 纳斯托娅托着腮，略带疑惑的开口： “所以你是说我身上有东西在吸引它们？或者我就是它们的目标？” 房间内陷入沉默，歌蕾蒂娅同凯尔希对视一眼，各自心中都有了猜测。经过刚才的交流，歌蕾蒂娅已经确定了，卡娅就是那所疯子聚集地的幸存者，他们抓捕没有托育所看管的孩子，或者就是从他们中以领养形式带过去的… 听说那所城市爆炸之前还在研究关于深海猎人的晋升项目，让人感觉反胃。 “海岸检测小队观察到了很多东西，特别是几百海里之外，之前无法观测的海域突然恢复了信号。那座被风暴笼罩的禁区周边剧烈的能量波动在消散，围绕着它旋转的磁场在溃败，它离这里的港口很近，但是如今的暴风雨…” “不行，就单论现在这种情况，暂且不提那里是涅沐里多的遗址，光周围包围的阿戈尔舰队就不是你们现如今能应付的。更何况我们不知道他们到底属于哪一派，如果是绝对理性的那一批…你们不能去，他们不可能允许外人沾染阿戈尔的财产。” 正如她之前说过的，阿戈尔人高傲，但他们有高傲的资本。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涅沐里多的遗址不会引起太多人的关注，那片能量充斥的海域并不稀奇，几百座连接在一起的活火山供能区域同时喷发的景象比它壮观的多。我曾看见过它的档案，它距离我们当初执行最后任务的地点并不是太远，隔着三十二海里就是祂的洞穴，所以远远的看见过。” 歌蕾蒂娅从实说道，眼睛却一直在看着同样看着她的纳斯托娅，她在理解她的知识… “仅仅是几百海里，他们这么大规模的行动不会引起伊比利亚的注意么？” 凯尔希蹙眉，歌蕾蒂娅摇头，既然选择她成为她们的盟友，那她就会告诉她知道的一切。 “如果我猜的没错，关于这座靠岸城市是被推过去的。” “你是说地壳运动？” “是，阿戈尔的观测中枢不会出错，涅沐里多从四年前，那场摧毁它的不知名海嗣暴动和能源泄漏之后，它的主体就一直在移动，包括它周围的能量，也在移动。有人告诉我，涅沐里多周边的探测小队也是在旧址处发现了一些没有被海水消逝的资料。但一直没有找到那座城市规划中的地下六层塔…也有可能是那片剧烈运动之后直接被轰塌了也不一定。” 这些自然是之前某位不知名人士透露给她的一点信息，总结来说，涅沐里多就是个没人在乎的能量泄漏海域外加一堆被消逝的废墟。 “那为什么还有有舰队包围它？” “这我就不清楚了，那些从旧址运过来的资料上或许有一些人感兴趣的事情，也或许是心血来潮想要探索废墟而已。” 情报就这么多，如果想要详细的，那最好是找到乌尔比安，可让他老老实实的把情报吐出来要看他心情，他们每次见面就跟吃枪药一样。 “那座城市的上浮速度变快了，再过几天，海面上就会凭空浮现出一片大型的不稳定浮岛，带着那座城市的所有东西破出海面。” 凯尔希揉了揉太阳穴，她们要提前做好准备，做好横跨数百海里前往一座废墟的准备。第650章观测 “这种可能性太飘渺。” 歌蕾蒂娅摇头，光凭目前的状态，就连一直不见踪影的乌尔比安都不可能说自己三两天就能穿过海嗣的包围区游动数百海里。还有那片海域的风暴和漩涡，以及各种不知名的危险，这是天方夜谭，就算是伊比利亚之前的那片舰队都不可能。 “你觉得什么舰船能在这种天气出航，抗住海上肆虐的风暴和狂舞的浪？陆地的动力引擎根本不支持它的行动。换做小一点的不出十海里就会被风暴掀翻，葬身海水之中。” 或许是她的答案太消失，凯尔希再一次陷入了沉思，找到一艘完整的，可以出航的，不怕被海嗣攻击的，可以在风暴中行驶好几天的船…这可能么？她不认为那些废弃的船厂中会有可以出航的舰船，不然凭伊比利亚的性子，拼了命也要把那些港口夺回来。凯尔希看了眼一直在听她们谈话默不作声的纳斯托娅，让她的小身板在这种天气游几百海里…还没到地方她就可能休克过去吧… 不，不对，是他们要带她过去，如果…只是说如果。 “如果我们能有一艘完好无损的阿戈尔的舰船呢？” 歌蕾蒂娅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凯尔希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还完好无损的，你能找到点随便就差不多了。 “外边的，可以以物易物的海，我已经看见不少阿戈尔的仪器被冲上岸边却没人捡了。” 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