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成神之路_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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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着这和谐的一幕，轻叹了口气，达里奥轻轻摇摇头，收割者的性情极其残暴，浑身上下都是武器，还拥有极其致命的神经毒素。 “长官，它们只是因为那个古怪的女孩在，所以才这么温顺而已。” 卡门听到达里奥的声音后轻轻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我们与海嗣，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存在了。” “长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还请收起与他们和平相处的妄想，这不现实，更不可能。” 达里奥看了眼卡门，卡门拍拍他的肩膀，轻轻摇摇头。 “我看的比谁都清楚，我的一切都是被这群畜生夺走的，我比谁都明白它们。” 达里奥这才松了口气，但卡门看着迷迭香和那只收割者，但他真的明白这群怪物么？第572章谁畏惧谁远处，拿着一根银色望远镜的列纳尔娜站在城市的脊梁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她身旁的查理克斯同样如此。 “头儿，你看见了没？卡娅小姐的力量都成这样了诶！那些钵海体收割者刚变成的样子，太帅了吧！还有那些线，是怎么做到的？” 查理克斯没有理会她，反而是看着和迷迭香和她面前的收割者入了迷。 “这才是我希望的…这才是美妙的共存啊…” 他的声音极轻，列纳尔娜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不就是个和收割者做朋友的小菲林么，好吧这确实挺不可思议的，竟然还会有不怕海怪的小孩儿？真有意思嘿。 “那个射冷箭的是谁手底下的？要我去找他麻烦么？” 查理克斯越看越入迷，直到看到迷迭香和收割者互赠礼物时兴奋的差点没站住，好在列纳尔娜拉了他一把，不然他非要从这近百米的脊梁上掉下来。 “喂喂喂，我也高兴，但是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啊…” “你不懂这一幕代表的意义，深海教会建立的初衷，就是同海嗣共存，我们崇拜着神明，向往着它们的生活，而如今，这一切都有可能实现！” 查理克斯收起望远镜，卡娅的力量，那些异变的收割者，更有迷迭香这一例，来的太值了。 “存续的那些家伙看见这一幕会疯狂的，这才是他们一直在找的东西，把消息压下去，这里已经够乱了，大审判官都出手了，我们近期不要做任何动作，只需要蛰伏到六天后。六天后，就是独属于我们的狂欢。” 查理克斯眺望着海，展开手臂迎接海风，却又差点被吹下去，列纳尔娜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撇撇嘴： “要不先下去再说？” ———— 卡娅摸遍了那些凑过来的收割者后，垂下有些发酸的胳膊，回首看向达里奥和卡门二人： “我们…待一会儿就走…” 达里奥看向卡门，卡门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自然，海边对你们来说没有危险的话，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说完这句话后，他趴到达里奥的耳边： “封锁五里，不许任何人看见这一幕。” 达里奥神色一正，轻轻点点头。 “对了，把你的那个小徒弟拉过来。” “卡门长官，那孩子太小，她不…” 卡门摆摆手，神色淡然： “她同罗德岛打过交道，认识凯尔希和分部的干员，让她在这两位面前混个脸熟是极好的。” “可是那孩子看见海怪就拔刀，这里又…” “那你把她的武器收回来不就行了吗，没看见你用大功率手炮轰它们它们都不炸毛么？再说，你不会交代她这是被驯养好的？让她上一堂生物课，了解一下她没见过的东西不也行？” “那孩子亲手斩杀过许多收割者…解剖过许多了。” “哦？这不正好，她还没见过活的吧。” 达里奥明白卡门什么意思，但他实在不愿意让徒弟淌这趟浑水啊…但是… 算了，起码比她比外人让他放心，事已至此，叫人吧。卡门看到达里奥想通之后满意的点点头，这里的情况必须有人看着，艾丽妮那孩子和她们年纪相仿，说不准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如果再聊聊天聊出来什么东西，那就赚大了。达里奥转身离去，卡门见他消失后，看了眼那些收割者，心里生出一抹荒诞的想法。 “卡娅小姐，不知道我能不能摸一下它们。” 卡娅听到卡门的话后愣住，有些疑惑的回过身看向他，再看看她旁边簇拥着她的收割者们微微沉思片刻。 “嗯…” 卡娅朝着卡门轻轻点点头，轻轻挥退一些，只留下一只较为娇小的收割者看向卡门： “你来…” 卡门坦然自若的走了过去，而卡娅身旁的那只收割者立刻颤动自己的花瓣朝着卡门发出警告，卡娅轻轻拍拍它的茎，后者这才慢慢安静下来，卡门走近后，看着安静的收割者啧啧称奇，他也摸过收割者，但那大多数都是死体或者毒素释放完后半死不活没有攻击力的。谁会没事干去摸这鬼东西啊，到时候被神经毒素喷一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卡门慢慢抬起手，那只收割者猛的颤动一下，卡门下意识缩回手，卡娅则拍拍收割者： “没事…没事…” 收割者轻轻颤动着花瓣，卡门慢慢将手摸向它的花瓣，冰凉柔软的触感一下从指尖传了过来。 “啧啧，我还是第一次摸到活着的钵海体收割者。” 收割者颤抖的动作更剧烈了，但是因为卡娅安抚着它所以它也没有暴起， “吱吱吱…” 但它明显变得有些暴躁起来，似乎是很抗拒卡门的触摸，卡门察觉到这一点后收回手，看向也是一直看着他的卡娅： “卡娅小姐，我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卡娅抿抿唇，看向卡门： “你的身上…是腐败的味道…” 卡门一顿，扶正了自己的帽子： “敢问是什么腐败的味道。” “……” 卡娅别过眼神，不再去看卡门，她身边的收割者花瓣颤动的更为剧烈，一声声的低鸣声响起。 “大海…它们…很多…很多很多，你的身上…有很多…” 卡门没有再说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卡娅，转身离去。卡娅说的很明白，卡门的身上，是海嗣腐烂后的气味，生命消亡在他手上散发出的恶心气味。这种气味，会让恐鱼畏惧他，海嗣敌视他，刚才的收割者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它旁边没有卡娅，那它早就跟卡门爆了。在它们的眼里，卡门身上就像披了一层又一层海嗣皮的无鳞怪物。卡门也看出了这一点，他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眼上面因为恐鱼而留下的狰狞的疤痕笑了一声。 Ps：这几天精神状态实在不好，见谅见谅，就今天从半夜三点多一直睡到今天晚上八点呜呜，身体已经菠萝菠萝大了。国庆十万字大概率做不到了）等去完医院看一眼身体之后就尽量七更一天，大家早点睡。第573章回家？ “不不不，这不可能啊！” 艾丽妮不可置信的看着围在卡娅身边温顺的不像收割者的收割者集群，立刻回过头看向达里奥，达里奥看到她眼里的不可置信时也默不作声。他听卡门的把艾丽妮拉过来了，但是卡门因为城内两名出现的深海猎人斗殴事件极速赶过去，他也要过去。 “艾丽妮，眼见为实，我先走了。” “老师！” 艾丽妮看着达里奥头也不回的背影气愤的跺跺皮鞋，老师怎么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她紧张的回过神，她的手炮和佩刀全被达里奥收走了，她不可能用身体去硬抗这十几只收割者啊！就算是可恶的阿戈尔人都不行吧！她站在原地又不敢轻易过去，虽然她相信老师不会把她拉过来当花肥，但是她实在不愿意靠近这些鬼东西啊。卡娅看到远处的艾丽妮时愣了愣，抬起头看了看接近黄昏的天色，轻轻拍拍身边的收割者。收割者集群心领神会的颤动着自己的花瓣，拖动起腕足慢慢的朝着海里走去。卡娅看见它们的皮肤都有些许干燥了，双手垂放在小腹前看着它们慢悠悠的爬进海中，只露出那截似没有盛开的花瓣眺望着岸上的她们。卡娅抬起手臂朝着它们轻轻挥了挥，看着它们回过头慢慢消失在海中后站在原地，看着因为生灵没入水面荡起涟漪的海面默默发怔。 “等等！” 艾丽妮见到收割者回到海中心里一急，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察觉到不妥后紧忙捂住自己的嘴。迷迭香回过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看着海面发怔的卡娅慢慢走近她。 “要回家么。” 卡娅的身体轻轻颤了颤，在迷迭香疑惑的眼神下慢慢走近海边，弯下腰轻轻脱下鞋子，赤着足踏进微微涨起的潮汐中。感受着海水没入足底的冰冷，看着黑色的海被余阳洒落的光映的发光出神。回家… “危险！” 艾丽妮终于忍不了了，立刻跑向卡娅拽着她身后的衣服把她硬拖硬拽出来，结果就是她用的力气太大，卡娅的身体比她想的还轻，导致她们两个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沙滩上。卡娅终于反应过来，伸出双手捂紧头，心底压抑的委屈和悲伤有一丝丝窜了出来，凝聚在她的鼻尖久久不散。 “海边很危险的！你怎么还能赤着脚踩进去？万一有什么小型恐鱼咬到脚了，我……” 艾丽妮站起身，顾不上身上的沙子，走到卡娅身前刚要对她说教一番，便看到了她有些发红的眼眶和布满水雾的眼睛。心里咯噔一声，她是不是拉疼她了？她看起来比自己还小，她刚才的语气是不是吓到她了？对待幼小居民的话术是怎么说的来着？这这这。 “我，我，那个…” 说教的话直接卡在嘴里蹦不出来，艾丽妮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卡娅，而这时，迷迭香慢慢走了过来，蹲下身子轻轻抱住卡娅，拍拍她的头。 “不哭不哭…” 卡娅被迷迭香的行为搞的愣神，一下连委屈都忘了，她刚酝酿好的情绪被懵逼直接冲散，有些发怔的感受着小小的怀抱。许久后，卡娅才摇摇头，迷迭香自然也松开了她，陪着她一起坐了下来，慢悠悠的甩动着尾巴。艾丽妮见她们俩都坐下来了，自己不坐是不是有点不合群？便有些局促的走到卡娅身边，假意看着远方的海，实则一直在观察着卡娅的动作。迷迭香看着黑色的海，又看看情绪明显不大对头的卡娅，这时候按他们说的，就要挑起话题，把心里堵着的事情说出来，会好很多。 “卡娅，是不想回去么？” 卡娅没有出声，看着平静的海面，良久之后才小声的开口： “它们…回家了…” 迷迭香知道卡娅指的是那群收割者，是在想它们的事情么？ “卡娅想家么？” 迷迭香的一句话直接打碎了话题，卡娅蜷缩起小腿抱住，又变得沉默下去。艾丽妮虽然搞不明白卡娅为什么要哭，但是她立刻就明白了现状，咳咳两声开口： “我听老师说，阿戈尔在海底也有自己的城市，绝大部分的阿戈尔现在还是生活在海中的，生活在陆地的只是极小数。” 卡娅动动尖耳，有些茫然的看向艾丽妮，秀了一把的艾丽妮有些得意的抱着手臂，但是卡娅的一句话直接让她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卡娅是海嗣…不是阿戈尔…” “咳咳咳咳！！” 艾丽妮惊愕的看向卡娅，啥玩意儿？你说啥玩意儿？？？卡娅看到艾丽妮傻掉后重新看向海边，有些茫然的说道：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海嗣…还是阿戈尔…没人跟我说过…卡娅也想不明白…它们对卡娅很好…姐姐她们…也对卡娅很好…” 脑后的感带轻轻闪烁起微光，她趴在自己的膝盖上侧着头，但眼睛却往下垂。 “卡娅连话…都说不好…” “你受了伤，等伤养好了，就能好好说话的，现在说话很费力气，没关系的，没有人会说你的。” 迷迭香看到卡娅的失落后安慰到，她不知道卡娅受了什么样的伤，但是她差不多感觉的到，她身上就像缺了什么东西，而且还不是一样两样。 “咳咳咳…说实话我也没见过能让钵海体收割者这么温顺的，你是怎么做到的？源石技艺？还是…呃——” 卡娅阖上眼睛，抬起头轻轻摇了摇。 “不知道…医生没说…” “……医生？哦我想起来了，罗德岛的大部分事务都是那位凯尔希医生代为管理的吧？还有一位博士听说也挺厉害的。” 卡娅托着腮，看着海面，心底涌上来的情绪已经散了，她又变回那副有些迟钝的样子。迷迭香抬头看看天色，太阳已经快落下去了，天要黑了。艾丽妮也看到了天色，有些紧张的看向她们： “那个，天快黑了，天黑后的海边是禁止行人过来的，因为很危险，最近还专门有一批审判官夜巡，结果看到了一只很恐怖的特殊体海怪。它最近每晚都会出现，虽然不是这处沙滩，但是还是尽快回去的好。” 迷迭香听到艾丽妮有些紧张的话后有些疑惑： “那只海怪很危险么？” 艾丽妮严肃的点点头，连手都不自觉的握紧： “已经有八名居民和两名审判官被它杀掉了，根据沿海监控拍到的，它的体型相当于一人高，但是下半身被黑色的翼膜笼罩，而且胸腔处还有蓝红色交织的光。因为天太黑和设备问题…只能拍到这些，所以还是赶紧走的为好…” 这时迷迭香不寒而栗的声音慢慢响起： “是不是那个东西？” 第574章看不见的东西艾丽妮的耳羽瞬间炸了起来，立刻朝着迷迭香所指的方向看去，远远的海面正有一个笼罩在银色几丁质盔甲的头部浮出水面看着她们。 “跑！” 艾丽妮立刻就想拽起身边的卡娅，她虽然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是那玩意竟然敢在海里游，敢在海里游！银色的头盔在观察到艾丽妮想跑时迅速的游动起来，而艾丽妮此时一把拽起卡娅，想朝着远处跑去时却被一股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力量控制在原地。 “什么？！” “别慌张。” 迷迭香站起身，轻轻拍掉身上的沙子，看向那只极速冲过来的不明物，抬起手。那只东西立刻被迷迭香凭空抓起，还连带着些许的海水，在看清楚这东西的样子后，艾丽妮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 “机器？海里怎么可能会有机器？？” 只见一只通体银色的小型的机器凭空浮起，几丁质头盔被迷迭香一把拽开之后露出了下面的一盏红色的感应器。硕大的底盘下是六根每根三节的仿生触须，而此刻它们正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握成一团。 “你见过这东西么？” 艾丽妮听到迷迭香的声音后，束缚着她的力量瞬间消失，她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迷迭香，搓搓自己的脸立刻看向被拖过来的奇怪机器。 “我没有见过这种样式的，体型过于大了，也不像是侦查类型，更不像攻击类型，它身上携带的东西只支持它迅速移动… 我不是专业的工匠，我只粗浅的明白一些而已…” 那只被迷迭香控制住的银色机器还在挣扎，粗壮的六肢上分别具备着三台涡轮，而此时感应器正在猛烈的散发着红色的光。 “它这是…在警报？还是什么？” 艾丽妮对迷迭香的问题也有些头疼，她不知道啊，她要是知道还用得着在这抓瞎么？机器在挣脱失败之后，感应器猛的闪烁起来，一串不明不白的话崩了出来： “检测至陆地黎博利，启用伊比利亚语言模式，向您发出警告，这是诱饵仪器，正在执行引诱特殊个体渊海苦言者工作，请您放开束缚。检测至引诱目标的行踪，距离十米，距离捕捉小队出现紧急事况，无法进行抓捕工作，诱饵进行自我销毁。” 啪，自称诱饵的仪器头顶的红色感应器瞬间破损，涡轮装置全部自动卸下，近乎在一瞬间便成为了一堆无用的废铁。但是它刚才说的话立刻引起了艾丽妮的注意，什么渊海苦言者？什么十米？嗯，不对！空气中瞬间凝起一阵阵的涟漪，一道看不见的影子瞬间从迷迭香的眼皮子底下将那团废料硬生生握成一团的废铁。艾丽妮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特别是耳羽，她能感觉到一阵低沉的换气声在空气中响起，透明的东西？是那个渊海苦言者？ “呼……” 原本涨潮的潮汐中出现了两个空缺，水流顺着空缺分流，就像有人站在那里一样。迷迭香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立刻向着那处方向虚抓去，但那个东西好像消失了一样，让她抓了个空。 “它来了！” 湿润的气息猛的朝着迷迭香扑去，速度快到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便有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响起。艾丽妮立刻看向沙地，但是让她惊骇的是，这里甚至连一处脚印都没有，这怎么会！那东西会飞不成？？迷迭香抬起双手，一道看不见的屏障便出现在她们周身，刚才的那一击如果自己没有防备，会被碾成血雾的…连渣子都不剩那种。 “看海边！” 迷迭香顺着艾丽妮的声音朝着海边看去，那里不知何时又一处斜着的巨大坑洼，由于被海水挡住，所以没出现尘土飞扬的情况来。 “在沙地上还能爆发出这种力量么…” 迷迭香对这看不见的动作感觉越发棘手起来，平日里都是她用这种手段去对付敌人，换成她后，才知道这种东西有多让人头疼。到那也仅仅是麻烦一点而已，因为她已经看到那东西的踪迹了。潮汐之上，有两个空缺，就是那里！迷迭香瞬间暴起，但却并没有握住什么东西的感觉，又抓空了？ “当心！又过来了！” 一阵让她双手发麻的感觉从身后传来，迷迭香立刻向后看去，那里同样有一处硕大的坑洼，怎么可能！她连忙转过头看向潮汐，那里的空缺还在，就像在她的心头重重的敲了一下一般。有两只？不，那台仪器…也没说是几只啊。那两处空缺竟然在慢慢移动，像是被潮汐推动一般缓慢，迷迭香一时之间没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艾丽妮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有一只！它用的障眼法！别被骗了，它在左边那块礁石上！” 迷迭香没有犹豫，立刻朝着艾丽妮说的那东西上攻击，而这次，她感觉到自己打到了什么东西，相当坚硬的东西… 她感觉到那东西跑了，不敢耽误，凭着感觉看向海边，而空气中则是出现了一道裂纹，就像空气被打碎一样的裂纹！ “在那儿…” 迷迭香双手合拢，立刻握向那道裂纹，感觉到传来的坚硬感后，她立刻向内发力，想直接压死这只鬼东西。 “吱嘎…” 发酸的断裂声响起，但是迷迭香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力量竟然在被什么东西缓缓的往外推，一股相较于她丝毫不逊色的力量。迷迭香也来了兴趣，她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于是力道再次加重，而这次，那东西明显已经敌不过她了。 “抓到了？” 艾丽妮看着那道裂缝越来越多，纹路越来越密集，隐隐约约浮现类人形的外观后也松了口气，这种看不见的东西才最恐怖，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以为这是什么东西的鬼魂了。第575章在沉默之中爆发 “嘶吱吱吱……” 就在空气中的裂缝变得越来越密集之时，猛然间，又有一道重击发出的闷声响彻，震的人的耳朵发疼。但那远处的裂缝仍旧还在，迷迭香正色，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它明明都被自己控制住了怎么可能还能再发出进攻来？ “你确定这是海怪么？” 迷迭香没有回头，倒是问起艾丽妮来，后者也有些错愕的看着远处的裂缝，她不知道迷迭香的源石技艺，但是目测是很可怕的存在。 “海怪个体中确实存在一些可以透明化的特殊种类，但是它们通常身形都极小，因为覆盖大面积的拟态外壳或者表皮会消耗非常多的养分。至于最近出现在海边的那只东西，我们也仅仅只有一个图像，那台机器说的渊海苦言者我们听都没有听说过。” 艾丽妮的脑袋高速的运动起来，每个海嗣或者恐鱼的种类命名都是有根据的，钵海体收割者，囊海爬行者都是根据它们的特征进行命名。如果是会隐身的个体，肯定也是跟名字有关的，那台来路不明的机器虽然说的信息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把靠近敌人的名字说出来了。苦言者…苦言…不对！ “迷迭香小姐！那东西不是苦言者！还有一只，最少还有一只！” 剧烈的破空声响起，又是一个看不见的东西砸在迷迭香周身的保护上，而这次的力道甚至让空气都溅起一阵阵的涟漪。迷迭香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搞的慌了阵脚，她继续加大力度，打算先捏死能抓住的东西。 “等等…” 卡娅反应过来，拽住迷迭香的衣角，迷迭香疑惑的看向她，看到卡娅耳后的感带竟然冒起一丝丝的微光来。 “怎么了？” “它们…只是应激了…我来跟它们说…” 迷迭香听到卡娅的话后并没有放开手，看着卡娅站起身，忧虑的看向那道裂缝。 “能…放开它么…” “这怎么行！” 艾丽妮当即否认，如果不是迷迭香反应快，那她们之间肯定有一个人早就爆成一地了，哪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如果老师没有把她的武器拿走，那她也绝对会第一时间发起攻击，这可是关乎生死的，怎么可能因为你一句话迷迭香就… “好。” 迷迭香松开手，那道裂缝瞬间朝着她们奔来，艾丽妮一下没喘上来气，不是她说让你放你还真放啊！卡娅主动走出了迷迭香的保护范围，艾丽妮一急，这人怎么这么蠢啊，别人都要你命了你怎么还能往前凑啊！她立刻就要上去把她拉回来，迷迭香却一把拽住她，等她惊愕的回过头后对着她轻轻摇摇头。 “相信她。”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一声闷响，似有什么东西被撞飞出去一样，艾丽妮心里一咯噔，完了。她立刻回过头，在看到卡娅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时愣了愣，而那道裂缝就在她身前，那倒飞出去的东西落在沙地上出现了一个人形的大坑。 “……” 卡娅脑后的感带闪烁频率越来越快，她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茫然变得惊恐起来。沙坑中的人影似是站了起来，身上还黏着许多沙子，一声冰冷的机械音凭空响起。 “检测到目标人物，警告陆地居民，正在回收阿戈尔财产，请无关人等退后五百米。” 光线迅速的扭曲起来，一道银白色的机械手从手指处开始慢慢浮现到小臂处，看上去就像一条手臂浮在空中一样。 “嘶吱吱吱吱……” 类似昆虫一般的振骨声响起，那道裂缝竟然动了起来，猛的冲向那只手臂，两者瞬间扭打在一起。卡娅惊恐的看着那根手臂，闻着它上面传来的让她一生都忘不掉的气味，类似消毒水还填充着古怪花香的怪异味道。 “发现目标，实验体—001，回收工作开启，向本部传达目标所在区域指令…指令受限，本部无应答，继续进行回收工作。” 金属碰撞而出的火花凭空出现在空气之间，那一字一顿的通用语重重的砸在迷迭香的心口，她茫然的看向卡娅，看到了后者身上传出的遮掩不住的惊惧和恐慌。卡娅她…也是么… “实验体…” “阿戈尔财产…” 不…我不是…我不是阿戈尔…我不要…不能回去…不能… 无数的片段闪过，零零散散的记忆连一根线都连不成，针管…仪器…各种各样的东西…插入肉体之中的管道… “第一次实验…失败…” “第十八次实验…失败…” “第九千三百二十三次…” “第两万九千三百五十四次…” “第四万次，成功剥离…” “（模糊不清的狂笑）（让她费解的低语）（书本掉落的声响）（冰冷的抚摸感）（让她发寒的视线）。” “命名001，计划代称，灭绝…” “……” 她慢慢垂下手，脑后的感带闪烁的频率慢慢降低，纳斯托娅出现在她的身边，那只剩下的蓝金色眼睛漠视着厮打在一起的两个东西随后缓缓的消失。卡娅慢慢垂下手，眼里的恐惧逐渐退去，眼神变得涣散，左手中隐隐有光芒闪烁起来，她伸出右手一把撕烂自己左臂的衣服，露出洁白如玉的小臂。蓝色的纹路瞬间爬满手臂，从手指开始的纹路慢慢变成蓝金色，扩浪出现在她的手中，无数细小的光点汇聚在她的脑后，同她的感带一起漂浮在后脑处。光点迅速的扭曲起来，形成各式各样不同的生物，仔细看去，有鱼，有海兽，有花朵。它们汇聚成环，卡娅抬起扩浪，它们便变成蓝金色的色彩。 “卡娅…” 迷迭香率先察觉到不对劲，她太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了，被逼的走投无路，被疯子扭曲的价值浸染自己的感官，在绝望的低嚎之中，彻底的爆发。 “轰隆隆…” 空气中的水分越来越重，艾丽妮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向远处袭来的黑点，眼睛猛的睁大。海，动了。第576章渊海苦言者 “卡娅。” 迷迭香放下手，也顾不上什么防御了，她知道再这么下去卡娅会疯的。卡娅平日里没表现过，但阿米娅跟她说过，卡娅心底压着的东西她都不敢随意去看，生怕会刺激到她。她就是一桶高能效的炸药，平日放在那里还没什么事，只要有一点点火花靠近，那就会… 卡娅的耳朵动了动，默默回过头，漠然的眼神让迷迭香想靠近的步子立刻停在原地。失去了光泽的蓝金，看她的眼神简直不像看人一样，更像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这还是她么？ “在那儿别动。” 卡娅的声音冰冷异常，迷迭香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慢慢后退两步。银白色的长发随意的披落，她看了眼迷迭香，又看向艾丽妮： “你也别动。” “啊？哦…” 艾丽妮也后退两步，立刻小声的朝迷迭香问： “她，她…” “……她需要发泄，不管怎么发泄出来…总比一直压在心里折磨自己的好…” 卡娅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向那根银白色的手臂猛的伸出手，空气中从无开始凝聚出一只蓝金色的结晶大手死死的抓住那个东西。那东西被手捏住，硬生生的内陷，空气一阵扭曲，一台银白色的机器人旋即出现。那道裂缝瞬间后退，来到卡娅的不远处静静的矗立，蓝色的膜翼也慢慢出现在空气中，它的外壳上布满的裂缝正是刚才看见的。它慢慢褪去自己那层薄薄的翼膜，尖锐的齿紧紧的闭合着，绷紧两米左右的身躯，虽然没有眼睛，但不妨碍它狂热的看着卡娅。卡娅垂下手，看着如同小鸡仔一样被握死的机器，慢慢走了过去。而那台机器人还在顽强的试图挣脱，冰冷的机器音还在滴滴的警报报错。 “我是谁。” 卡娅走到近前，看着那台机器，而机器怎么会和她对话，红色的感应器不停的闪烁着红光。 “目标情报存在失误，不明物体限制，机体受损十分之七，能源泄漏…” 卡娅垂下眸子，轻叹了口气，喃喃着： “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们安安静静的活着呢…” 只见那台机器上慢慢覆盖了一层蓝色的肉膜，扩浪杖中的宝石慢慢变成了红色，而机器的指令戛然消失，一串乱音响起。 “金属不知道情绪是什么…” “那就分解它，重新构造它，将它体内充满杂质，让它拥有思维…” 卡娅喃喃着，再次看向那台被血肉覆盖发出乱音的机器。 “我是谁。” “警报…警报…不明物质…进入…处理器…我…我…” 卡娅抬起右手，轻轻握紧，眸子变得冰冷下来，看着机器的挣扎从有规律变成无序。 “我是谁。” 她还是这个问题，到这次，机器人立刻回应道： “实验体—001。” “你是谁。” “搜捕专用型T0K31。” “阿戈尔？” “阿戈尔。” “谁让你来的。” “纳顿塔博士生前发布的命令，搜寻失踪的实验体，将她带回涅沐里多。” “涅沐里多是什么。” “阿戈尔的军工，武器，生物学分支城市群。” “纳顿塔博士是谁。” “权限不够…（乱音），不能查询。” 艾丽妮咽了口口水，看着卡娅一句一句的问那台被蓝色血肉覆盖住的机器，悄悄的询问身旁的迷迭香： “她原来也这样么？” 迷迭香瞥了她一眼，不会说话就不要说，现在这情况连她都知道谁过去谁死。 “最后一个问题，我有什么用。” 卡娅看向那台机器，机器在一阵报错之后，一字一顿的回应： “生…物…能…源…核……” 卡娅沉默下去，她已经问了太多了，在这个东西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下她也没有必要再和它继续缠磨下去。 “涅沐里多…阿戈尔…好，好啊…” 卡娅的手轻轻握紧扩浪，那只站在她身旁不远处的海嗣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东西转过头看向海边，一只通体灰色的海嗣正慢慢淌着海水，朝着卡娅走来。艾丽妮在看到那只海怪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错愕起来，随后又是一阵的惊恐： “是那个最近出现的特殊海嗣！” 那只灰色的海嗣扶正了头顶的蓝红色的尖齿王冠，胸腔处的红色核心宛若心脏一般在不断的颤动。它拖着下半身的灰色披风，慢慢的朝卡娅走来。艾丽妮刚想冲上去，却被迷迭香一把拉住，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 “她不让我们过去，别动。” “唔唔唔！” 灰色的海嗣看了眼这边的动静，无视她们后继续走向卡娅。在走到她身旁的不远处时，坚实的手臂微微曲起，将干瘪的手交叉放在自己胸口处的核心上，双腿曲前跪了下去。将头深深的低下，直到那顶尖齿王冠低于卡娅时，才发出一种古怪似喉中填充着水的深沉的腔调： “我主…您醒了。” 卡娅瞥了它一眼，并没有回应，而是继续看着那台被血肉覆盖一直报错的机器。 “渊海苦言者…向您表示最崇高的敬意…感谢您救下了首言者大人…让我们的分支得以进化…” 听到首言者后，卡娅的耳朵才动了动，但仍旧没有去看它，苦言者也没表示什么，一直跪在原地。 “请原谅我的过错…虽然打扰了您的行动，但我们生来的使命，便是传递…传递同胞们的苦难，也包括您的…” 卡娅随手将那已经报废的机器扔到一旁，皱起眉看向它，脑后的环慢慢转动起来。 “我不关心。” 苦言者的头立刻伏在地面，那顶尖齿王冠被它过于激烈的动作一下摔倒地面。 “您的怒火我感受到了…旺盛的足以烧干我渺小的躯体…” 卡娅有些头疼的看着它，她们两个同时控制就是有点累，现在都是纳斯托娅在说话，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快临近崩溃了。 “我主…还望您听听我渺小的话…是首言者大人要向您传递的…” 第577章请求苦言者伏低的身子让她们有些不适，纳斯托娅皱起眉，抬起扩浪对准他的头顶： “我们不需要向任何人这样做。” 苦言者的身子轻轻颤了颤，抬起头，两双全是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卡娅： “您应得的，纵然是斗争与生长亲临，我们也不会向他们行礼，我们是您的血亲，我们得以您的血而重生。” 纳斯托娅听到他的话后垂下杖，喃喃的回应道： “我没有那个能力，这是她赠予你们的，别谢我。” “您同祂都是我们的信仰，并无二者之分。” 苦言者重新垂下头颅，自从首言者这只拥有自我意识，并且带着她们的血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蜕变了。他第一时间所做的并不是修补自己的身躯，而是为她们建立一队坚实的后盾，分化出许多的下位恐鱼，被统称为渊海苦言者。这些会说话，能同人交流的恐鱼出现在阿戈尔的视野后，便引发了大面积的轰动，几乎全部的搜捕舰倾巢而出，目的就是为了抓到这些奇特的恐鱼，并从它们嘴里撬出来什么。但目前为止，并没有抓到过活着的个体，反而舰队的损失让一些人坐不住。因为苦言者的身边总会有不知名的隐形恐鱼进行护卫，被统称为潜溟守隐者，在没有情报的情况下，大量武装人员便被这种奇特的半人形恐鱼攻击，致使损失惨重。但抓到苦言者之后也没办法弄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它们只是瞥了审判者一眼，发出怪笑之后，胸腔内的核心便猛的碎裂。对于这软硬不吃的东西阿戈尔虽然头疼，但抓捕工作却丝毫没有停止，但这些苦言者的行踪及其诡异，近乎全部出现在沿海部分，只有少部分处于涅沐里多的周围。这也导致抓捕工作并不好执行，因为阿戈尔现如今并不想将自己暴露在陆地的视野之中，毕竟他们已经被接连不断的新型恐鱼弄的焦头烂额，生存环境正在不断被压缩。卡娅垂眸望向他，轻声开口： “我不值得。” “不，殿下，还请您收回这句话。” 苦言者抬头望向卡娅，胸腔中的红色核心跳动的更为剧烈了。卡娅沉默下去，别过头看着那只仍旧被蓝金色大手死死握住的机器。 “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您问。” 卡娅思索片刻，回过头看了眼迷迭香她们，缓缓开口： “如果哪天，我们真真正正想起来之前的事情，基于那件事情之上，要做一些对我们都没用，甚至有害的过激行为。” 卡娅转过头看向跪伏在地上的苦言者，看着它身后轻轻摆动的透明翼膜。 “比如尽全力毁灭他们的文明，你们，会支持我们么。” 苦言者的身子猛的僵住，身体因不知何种情绪而微微颤抖起来，卡娅看到它的表现后微微叹了口气，果然是不行的么。而苦言者却猛的抬起头来，卡娅从它那两对蓝色的眼睛里看到了狂热，她被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整的直接顿住，而在她愣神的时候，苦言者压抑的，颤抖的声音已经响起。 “遵循您的脚步，您所指之处，万物皆成虚无，您所敌视之物，它们将看不到下一个日出。” 开窍了，殿下开窍了！苦言者现在除了激动还是激动，原本它接受到的信息是告诉它殿下很温柔，温柔到可以不在乎伤害她的那些渣子。那位大人也很无奈，但也做了许多准备，它这次本来就是带着一些口谕过来，想看看殿下的意思，结果嘿，殿下开窍了！它们这一类族群完全就是殿下保下来的，在它们的眼里，殿下是等同于大群一般重要的存在，殿下指哪儿它们打哪儿！除了那几位初生和某些只有一小部分拥有智慧的海嗣之外，它们是站在进化最前端的个体，而这一切全是殿下给予它们的！ “殿下，您不必犹豫，不必忧虑，您的武器，我们早已经准备完毕。在您发出口谕之前，就算它们沉没在海底，被海水锈蚀，我们也绝对不会挥动它们。” 换句话说，就是卡娅让它们去毫无目的的送死，那它们也甘之如饴。谁能知道从虚空中沉浮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迷茫，而就在它们迷茫的时候，有一只小手把它们硬生生拉了出来，那抹不大的身躯牵着它们走到了它们一辈子也抵达不到的高处。那位大人，将他们从母体的身边带离，为他们点醒那道光，他们本应该是最底层的生产者，而如今，它们抵达的高度让它们的血亲为之羡慕。 “…？” 卡娅疑惑，卡娅不知道，但她知道这个苦言者愿意听自己的话，她轻轻点点头，突然想起苦言者好像有什么话要跟她说来着。 “你刚才…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们？” 苦言者回过神，本来就难以补充的脑髓液被它消耗的差不多了，它立刻回应道： “那位大人请您在六天后，这座城市，废弃了十八年的码头处，进入里面的一架开过来的潜水艇处，我们会带着您，前往夺取您一切的罪恶之城。” 卡娅哑然，纳斯托娅也沉默，她们知道这一天会来的，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六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 纳斯托娅担心的是那时候卡娅的身体能支撑她们去么？卡娅一直在看着纳斯托娅说，她倒是没什么想法，只是有些担心。纳斯托娅沉思，她凭什么过去？她反对，太早接触这些东西对她们都没有好处，更何况她们已经多久没去过海里了？而且现在的她们可不是之前只能靠着卡娅的身体才能施展羸弱力量的她们了，现在她醒了，可以分离出来对卡娅身体完全无害的力量进行作业。 “你想去么？” 苦言者看着卡娅自言自语起来时立刻伏低头颅不再去观望，其中一位殿下好像对大人的安排有意见，也对，大人怎么可以擅自安排殿下的去处呢？全凭她的意思。 “我…想去。” “去了之后，想起来之后，现在的生活，可就不会这么安静了。那些无鳞，会对我们出手，我们会被迫夺走别人的生命，我知道你不想这样的。” “可是…一直疼下去…你也会疼的吧…” “……真拿你没办法…” 第578章逛街去？卡娅很高兴，高兴纳斯托娅醒过来了还跟她说话了，但纳斯托娅显得有些无奈。她不是说不想去，而是担忧卡娅的身体，如果哪天她再次沉睡下去怎么办？就凭卡娅的身体素质，连同龄的恐鱼都打不过吧。她们出生到现在连五岁都没有，卡娅跟不上那些人的思维，有些呆呆的很正常，但是她不一样，她比卡娅更了解干燥的土地上的恶意。她一直在观察，看见卡娅被那些不识好歹的无鳞伤害的时候她也无能为力，久而久之，她就明白了，好人坏人的存在不重要，谁要是伤害她们，那她就捏死她。她们被关在龙门下水道的时候就是她把那些渣滓杀干净的，把他们的神经抽出来再造，让他们变成一地可以思考的肉块。她是替卡娅承受了不少，但也只是相当少的一部分了，情绪和身体，甚至于本源上的虚弱感都是卡娅她自己承担的。所以她在犹豫。 “你走吧，告诉让你向我们传话的那个，我们会去。” 纳斯托娅不耐烦的摆摆手，她们就算站在这里不动也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找上她们，卡娅不喜欢夺取，但是她不会。 “谨遵您的意志。” 苦言者慢慢站起身，看向那只受伤的守隐者： “血亲，我们走。” “吱吱呵…” 纳斯托娅沉思，像想到了什么，叫住正要回到海里的苦言者： “等一下。” 苦言者立刻回过神，九十度鞠躬： “我主，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纳斯托娅点点手指： “那个…能带一点那种能买东西的金币给我们么？” 卡娅没需求，她又不知道预防危险，但是现在她醒了，能办事儿了，陆地上好像有金子和钱币能和别人换东西。苦言者错愕，将身旁的守隐者唤过来，向他问道： “海底的沉船上还有没有生锈的硬币么？” 守隐者伸出利爪挠挠头，它们不是搬过去了么？它拍拍腰间的颊囊，伸出尖而细的爪子夹住一枚亮闪闪的金币带了出来。 “就这一个？” “嗷嗷。” 苦言者有些局促，殿下会不会嫌少啊？ “殿下…目前只有这一枚，但是海底还有许多，如果您需要，我们明天…” 纳斯托娅款款走上前，守隐者连忙低下头，将那枚金币递给她，纳斯托娅接过金币，在手里掂了掂。 “嗯，如果有的话，明天送过去，今天晚上就先休息吧。” 纳斯托娅朝着它们摆摆手，苦言者立刻带着守隐者钻回海中，殿下体恤它们，那它们可不能辜负殿下的好意！一直在一旁默默观察的艾丽妮咽了咽口水，她很确定那只自称渊海苦言者的跟在沿海杀害审判官的不明生物特别相似，但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质问卡娅。因为她确确实实听到卡娅和苦言者在进行交流，而且那只海怪好像…还挺善解人意的…？不不不，不对！海怪就是海怪，这个女孩儿和海怪有勾结！她要跟老师汇报情况！就在艾丽妮想悄悄溜走的时候，一只小手啪一下拍到了她的肩头，艾丽妮浑身打了个哆嗦，不好！ “你想去哪儿？” 迷迭香平静的声音响起，艾丽妮的额头不自觉冒出一滴冷汗，僵硬的说道： “我…我…我想去上厕所，对，上厕所…” 迷迭香疑惑的看了眼艾丽妮，慢慢把手放开，看向慢慢走过来的纳斯托娅。 “卡娅？” 纳斯托娅轻轻点点头，竖起食指抵在唇边： “嘘…她睡着了。” 迷迭香的猫耳轻轻动了动，疑惑的看着气质和气场完全变了的卡娅，这是之前书上看到的…双重人格？还是别的？察觉到正主走来时，艾丽妮的身子更僵硬了，她现在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记得你。” 艾丽妮咽了口唾沫，回过头看向纳斯托娅： “啊…啊哈哈…初次见面，我是审判庭特遣到罗德岛进行交接情报工作的艾丽妮…” 纳斯托娅歪歪脑袋，是初次见面么？她记得在盐风城的时候就认识过了。 “我是卡娅。” 哦，卡娅。 ………卡娅？？？？艾丽妮的表情变得惊愕起来，她从记忆里很快找到了那个沉默寡言，喜欢一个人坐着的蓝金色眼睛的少女，但是眼前这个人…除了眼睛和脸庞的轮廓之外…完全就是两个人吧？？ “你，你是盐风城那个卡娅？？” 纳斯托娅轻轻点点头，迷迭香在看到艾丽妮见了鬼一样的表情时疑惑的动动耳朵，卡娅怎么了么？她不是一直长这个样么？ “你，你真是那个卡娅？你没骗我？还是说你有个同名同姓的姐姐或者妹妹之类的？不是我不相信，你这变化…” 纳斯托娅抬起手捂住她的嘴，她听着艾丽妮喋喋不休的问题就好像听叽叽喳喳的小鸟叫一样，虽说不是让人反感的那种，但是也有些头疼。 “唔唔…” 纳斯托娅收回手，看到艾丽妮有继续开口的动作时立刻打住她： “我不知道，我忘记了，别再问了…” 艾丽妮默默咽下嘴里的问题，她有太多想问的，她自那儿之后去哪儿了，为什么变成这样了，还有跟海怪沟通的能力，老师交代的绝对不能惹她反感… 不对，老师！ “天快黑了，宵禁快到了！如果你们没什么事情要继续的话，我带着你们回罗德岛分部吧？晚上的海边真的不能呆人的。” 看着太阳已经完全落下海岸线，余光已经慢慢消失时艾丽妮有些焦急的看着她们。迷迭香看向卡娅，明显在问她的意思，她无所谓，她出来就是为了陪着卡娅的，宵禁是什么她还真不知道。纳斯托娅捏住那枚金币，轻轻点点头，艾丽妮松了口气，她还真不能拉着她们回去，如果宵禁时候再出点事，她这审判官的脸在哪儿搁。至于那些问题…算了，早晚都能问，不用急于一时，她知道罗德岛分部的地址，明天一早过去不就好了。就这样小鸟领着小猫和小鱼忙不迭的进了市区，在远离海滩以后，艾丽妮才松了口气，海边她真的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待。纳斯托娅则看着手里的金币沉思，这一个小东西能买什么呢…要买吃的，还是买点别的…还是买吃的吧，卡娅都不好好吃饭，那换成她就大吃特吃一顿，把之前缺的全补回来。迷迭香动动耳朵，疑惑的转过头看向擦过她们的一个中年男性，他好像一直在盯着卡娅…准确的说是卡娅手里的那枚金币。艾丽妮则刚刚从海边回来，松下绷紧的身躯和神经，自然没注意到那抹贪婪的视线。纳斯托娅的鼻尖轻轻动了动，看向一旁的一处冒着烟雾的小摊，她闻到了烧烤的鱼香味。她径直朝着那处小摊走了过去，迷迭香自然也跟上，而带路的艾丽妮丝毫没察觉到她们脱节了，自顾自的耷拉着手臂无精打采的向前走。迷迭香看不下去，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艾丽妮被吓了一跳，谁？海怪！恐鱼？！ “她想去买吃的…” 艾丽妮下意识把手摸到腰间，但可惜她的武器全被老师收缴了，在听到迷迭香的话后才反应过来。第579章价值不菲纳斯托娅捏着金币慢慢走了过去，看着那名年轻的黎博利老板正拿着串好的鱼肉放在炭火上烤，一股焦香的味道慢慢传了过来。老板看见一个女孩儿走来时没有搭理，外围市区的孩子大多没有多少钱，只能买一些廉价的干粮填饱肚子，而串串烤鱼对他们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奢侈品了。所以他也没有招待纳斯托娅的意思，也许又是一个驻足观望的小鬼罢了，说来也奇怪，为什么这边今天的人这么少？按理来说宵禁的前几个小时都是下班的人群啊。纳斯托娅捏着金币站在摊位前，嗯…买东西是怎么买来着？她看着沉默寡言的老板疑惑的歪歪脑袋，是直接把钱扔上去就好了么？叮当当，老板听到传来的动静，抬起眸子瞥了眼，或许只是几枚生锈的铜板，来给大人买下酒菜的孩子？也不算少见，毕竟现在卖烤鱼的摊子寥寥无几了。在瞥见那一抹金色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在看清楚那枚躺在自己摊位上，亮闪闪的金币后，他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登时瞪的溜圆。 “（伊比利亚俚语。）” 他如闪电般伸出苍白的手将那枚金币拿起，嗅了嗅上面传来的迷人的金属味，颤抖的放进嘴里狠狠一咬。嗯，是真的，财富女神终于光临他的身上了么！这一枚金币，够他买一栋不错的房子，混吃等死半辈子了！ “你好…我要买东西。” 听到清脆悦耳的声音时，他立刻反应过来，看向驻足的纳斯托娅，他此刻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巴子，他在做梦？哪家贵族老爷的孩子拿一枚金币出来了？ “咳咳咳…” 纳斯托娅看着这名举止行为相当怪异的老板，她是不是要换一家去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