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成神之路_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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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ng，当然卡娅不介意的话也可以直接称呼我卡叔就好了。” 听Backing沙哑的低音后卡娅微微松了口气，罗德岛的大家都是好人… “那个…那个…你的咖啡…” Backing笑眯眯的接过，轻声说了句谢谢，高大粗犷的体型下是遮掩不住的温柔，当然仅仅是对小孩子。另外一位坐在靠内位置的青年瞥了眼卡娅，伸出手轻轻拿过咖啡后举杯示意。 “代号初，久仰大名。” 听到这略微有些简洁的介绍后卡娅弱缩缩脖子，也并没有在他身上闻到什么别的气味，再看到青年臂膀上的罗德岛徽章后卡娅将小木板贴在胸口处微微鞠了个躬，有些局部的说： “谢谢…” Backing和初同时愣了一下，Backing笑着摆摆手： “应该是我们谢谢你，不用理他，这闷子憋不出什么好话。” 初用那双清冷的眼睛瞥了眼Backing默默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熟悉的苦涩和幽香回荡在口中，他有些讶异的看着这杯其貌不扬的咖啡。 “倒是有点真本事。” “行了行了，卡娅去忙你的吧，有空记得过来看看哈～” 卡娅连忙直起腰走向一边，Backing抿了口咖啡，呸呸几声，忘放糖了。 “你说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遇见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也不多说两句。” “……过多的思考会让我的剑变钝，锈蚀的剑杀不死那群东西。” 初随之又沉默下去，他只是个牺牲品，没有必要留下太多痕迹，他是工具，是武器，印象深刻是留给敌人的。 Backing摇摇头，拿起一块糖块递给初，初愣了片刻，默默接过那枚白色的糖块轻轻咬了一口。并不熟悉的甘甜，以及随之而来的苦涩…… Backing打了个哈欠，他能明白这年轻人的心情，像他们这种刀尖舔血的人能过的有多称心如意呢。 Backing又抿了口咖啡，焦香和恰到好处的甜味让他微微眯起眼睛，正因如此，才要好好享受当下不是。卡娅在离开这里后感受到身后有一股甜丝丝又熟悉的气味传来，她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一样炸毛转过身，看到一只比她高出些许的白发红瞳少女安静的看着她时小心的缩缩脖子。在这种情况下第一句要问… “你…你好…” 少女听到后默默点点头，慢悠悠的开口： “我是落嗣，你身上…” 落嗣趴在卡娅耳边轻轻嗅了嗅，随后直起身子看着卡娅金蓝色带着茫然和错愕的眼睛轻声说道： “你也是…” 落嗣衣袖的彩色宝石微微泛起一丝光亮，彩色的光映照在她的血红的眼睛中久久没有散去。 “对不起…我闻到熟悉的气味后就会忍不住靠过去…” 落嗣轻轻的伸出手，那抹彩色的光也随之消逝，卡娅也愣愣的伸出手轻轻握了握。 “没关系…” 落嗣垂下眼眸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 “这里的咖啡我不喜欢…请问有果汁一类的饮料么？” 落嗣嗅着空气中的那抹苦味微微皱起眉头，但很快舒展开来，因为她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卡娅小姐，万分抱歉，我没有看好她…” 海沫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看到落嗣和卡娅握紧的手时松了口气，看向落嗣带着笑意的眼睛，刚想埋怨的话退到肚子里，只能有些冷淡的说道： “卡娅小姐是服务生，如果想问商品之类的话要去柜台那边…” 落嗣踮起脚尖轻轻走到海沫身旁，拉起她的手安静的在她身边沉默的看着卡娅。海沫叹了口气，抱有一丝歉意看向卡娅： “抱歉，落嗣她没什么恶意的，对于她突然的举动我很抱歉，她只是嗅到了些能让她感觉安心的味道…” 卡娅摇摇头，金蓝色的眼睛看着落嗣清澈的红色眼睛，什么都没说，好像有什么都说了。 “没…没关系…” 落嗣遮掩住唇轻声笑了两下，海沫抬起手敲了敲她的脑壳： “你这样对我就算了，对别人可是会吓到她们的。” 落嗣听话的轻轻点点头，向着卡娅微微摆摆手，小声的说了句： “过会儿见…” 随后便被海沫拉走，卡娅微微松了口气，随后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们和谐的背影，她们身上的也有它们的气味，很浓郁…很好闻。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卡娅要认真工作…诶呦！卡娅感觉到自己撞上了人，手忙脚乱的想从地上爬起来时被一只微微冰凉的手从地上拉起。 “怎么搞的…” 卡娅揉揉有些通红的鼻子，抬起头看到一双冷漠的碧绿的眼睛时立刻往后撤了一步。菲林动动软乎乎的白色耳朵，抱起手臂有些冷冰冰的看着卡娅，但是嘴里的话却没么刺耳： “夜雨，小心路，别摔着。” 夜雨抬起手扒拉扒拉耳朵，一眨不眨看着落嗣和海沫离去的背影，明明是她先来的…落嗣怎么好像把她给忘了？ “那个…我先…我先走了…” 夜雨摆摆手，瞥了眼卡娅，犹豫片刻之后默默开口问道： “落嗣她们…诶呀算了，我过会儿自己找。” 卡娅动动尖耳有些不解的看着这位白发菲林，随后抱起小木板连忙向着厨房跑去。（让我们感谢各位宝子的客串，下集更精彩，诶嘿。）番外篇份量之重不足以弥补其六卡娅躲在墙角深吸一口气，敲敲脑门小声询问道： “纳斯托娅熟悉她们么？” 脑海中依旧在保持沉默，就像断掉的电话一样。卡娅搓搓脸颊，现在是伊芙琳阿姨说的工作时间，她要工作，对，她要照顾好那些没有水喝的可怜客人。 “那个…打扰一下…” 一只和卡娅一样大的金发佩洛小萝莉有些局促的来到卡娅身边。 “那个那个，请问…” 小佩洛扭扭捏捏的抓紧裙摆，小心的看了眼卡娅后下定决心正式开口： “请问你是卡娅小姐么？” 佩洛站直身子，郑重其事的从口袋中拿出一份信件双手递给卡娅： “我是岁三，有一位看起来很可怕的大叔拜托我带封信给一位蓝金色眼睛的卡娅小姐…嘛人家是龙门本地人，他只说了句在新开的咖啡馆里面…” 岁三看到卡娅接过她手中的信件后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要是辜负了别人对她的信任，那可就不太妙喽。 “对了对了，请你吃这个，谢谢你帮忙！” 岁三从小裙子的口袋中摸出一块带着精致包装的巧克力递给卡娅以后满脸阳光的朝着她摆摆手，随后小跑着跑向柜台踮起脚尖… 卡娅看着手中的信呆滞起来，谁会给她送信？她看不懂太多字来着…先收着吧，等工作结束之后再看。她转过头，看到刚才自称夜雨的白发菲林正坐在安静的小口小口喝着果汁的落嗣身旁和海沫大眼瞪小眼。 Backing先生和初在交流什么东西，时不时传来几声粗犷的大笑声。还有归海枫游刃有余的端起餐品和饮品穿梭在客人中间，他好像不是很愿意和人交流…但是还是很会这方面的事情的，也可能是之前家务做多了就熟练起来了。安格妮丝在和那位岁三在交流什么，可以看得见她能同时招呼好几位客人… 还有门口充当吉祥物一脸怕生的归海梦渊，但是人家也很尽职尽责的在充当门面呢！妈妈的任务罢了。 “叮铃铃…” 卡娅听到一串脆响的声音，她朝着声音发起的地方转过头，看到一位长着分叉的角看不清楚种族的淡黄色头发的女性摆弄着手里的巧物，那一声声脆响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她收回视线，随便盯着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她抱着小木板来到厨房的窗口处，伊芙琳在上面又放了两杯咖啡，详细的告诉她桌牌号后卡娅才小心的端着小木板向着那里走去。也许是巧合，其中一杯正好是那位淡黄色头发的女性的，她看到卡娅小心翼翼的朝她走过来是轻轻的站起身，接过卡娅手中的物料后用那双淡金色的眼睛不解的看着她。 “这么小的孩子就出来打工了么？你的家人呢小朋友？” 卡娅嗅到了这位身上传来的清香，像是刚刚破土而出的新草，也像是早晨树上刚长出的新芽一样清新的味道… “诶呀，还没自我介绍，我是九璃，刚来到龙门不久，初次见面小朋友。” 卡娅轻轻点点头，看向九璃手中的小木板张张嘴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低下头去胡乱的搓着衣襟不说话。九璃察觉到之后将小木板上的咖啡端下来，随后笑眯眯的将木板重新递给卡娅： “辛苦你了，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卡娅匆匆接过木板，微微鞠了个躬直起身子小跑向厨房，九璃重新坐下单手托起腮，另一只洁白的手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咖啡。 “万物新生，终局将至，大世大悲…” 九璃慢慢叹了口气，托着腮的手从小臂起慢慢浮起金色绿色交织的花纹。 “终究是一场大梦。” 卡娅躲回角落沉默的缩起身子，她听到家人这个词了，她已经好久好久没见到过姐姐她们了…她在陆地上待的太久了，斯坦托斯它们也走了好久好久… “……” 纳斯托娅也依旧没有出过声，她看到纳斯托娅在戳破那些从水里冒出来的泡泡了，她总感觉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姐姐她们还在一直瞒着自己… “……你一个人蹲在这里是不舒服么小姑娘。” 卡娅立刻抬起头，看到了一位穿着微微有些破旧绿色军装大衣，戴着绿色军帽的老奶奶正看着她。只是这位老奶奶看起来不太好惹…眼睛处古怪的疤痕，那双灰白的眼睛和喑哑的腔调让她感觉毛骨悚然。特别是她的身上还有…哀嚎声，那些死去的…警告，它们在尖叫着让她快逃… “别紧张，小姑娘，我对类人型的没什么太大兴趣。” 老人抽了抽她那略微有些皱巴巴的鼻子： “这里的味道，哪儿都是，全都是，我就说龙门为什么会突然蹦出来这么多味道，原来是过来团建的…” 老人用那双犀利阴冷的眼睛扫视了一眼僵住的卡娅，随后叹了口气，她还是忍不下心来，这些牲口太会装了… “一切都是命…都是命喽。” 老人背起手，慢慢悠悠的走出门口，在她完全消失在卡娅的视野中后她才大口大口的喘起气，瞳孔微微缩紧，回想着那些凄厉的哀嚎和尖叫，她的骨头忍不住发麻，身上细小的汗毛微微竖起。 “那是个疯子哦。” 落嗣出现在卡娅身旁，半睁着眼睛看着老人离去的方向。 “以捕猎为乐哦…最好还是别和她打交道，她对我们不感兴趣…” 落嗣伸出手拉起还在发抖的卡娅，轻轻拍拍她的脑袋： “别怕，别怕，那些哀嚎和惨叫声我也听到了哦，全当是幻觉吧，很快就会醒的。” 一阵阵电流的杂音响起，卡娅立刻慌晃脑袋，停住发冷的身体重重的吐了口气，她要干什么来着… “你没事我就先走了哦…” 落嗣的身影又缓缓的消失，只留下一只卡娅用力的揉搓着脸颊，她是不是忘记什么东西了？番外完结篇 “踏上道路的旅人会不会在林中小憩的时候看见以前从未发现过的景色。而当他突然惊醒过来后会不会发觉到眼前的一切如此似曾相识…” 一双干枯破裂的手缓缓拂过一枚暗淡的灰色鳞片，灰扑扑的眸子中充斥着麻木，他的头发干枯又毫无光泽，他的身后是缓缓起伏的海面。 “追猎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男人握住那枚鳞片，一步一步走入大海，口中喃喃着： “她已经想起来了…已经想起来了…” 无数蓝色的恐鱼将他淹没，它们簇拥着他破败的身体，将他高高托举在海面之上… 处于咖啡馆的卡娅没有注意到这个角落，她仍旧沉浸在后怕之中，一瞬间的恐惧抽走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自从纳斯托娅它们不再和她说话之后，她的杖就消失了。她现在只是一个能控制一点源石技艺的感染者少女，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落嗣拿着勺子轻轻搅动着果汁，瞥了眼独自生闷气的夜雨后带着些许好笑轻轻趴在她毛绒绒的耳朵边小声说： “过会儿我们去楼顶等日落吧。” 夜雨默默看向她： “就我们两个。” “嗯，就我们两个哦。” 安抚完炸毛吃味的小猫以后她又看向一旁不自在的海沫： “那边出事了，你…要去么？” 海沫严肃的点点头，站起身子匆匆离去，连一句道别也没有留下。卡娅晃晃脑袋，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神色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左手上微微浮现出的血红色眼睛符号。那是莱莎妮塔萨的法术，她留在自己身边用于交流的东西，卡娅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图案纹丝不动，只是脑海中传来一阵轻微的波动。纳斯托娅虚弱的声音慢慢响起： “卡娅…” 卡娅回过神来，匆忙的站起身子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敲敲脑袋： “纳斯托娅…你在么？” 随之而来的便是死一样的寂静，卡娅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有些不安的继续小声叫着纳斯托娅的名字。 “你还好么？” “…” 依旧什么声音都没有传来，让她忍不住以为刚才的声音是幻听… 卡娅转过身，看到那些谈笑风生的人群后紧了紧怀中的小木板，深吸一口气，甩甩脑袋，情绪低落下去。她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她想去找姐姐她们，纳斯托娅也一直不理她… “卡娅？没事吧？” 安格妮丝在店里晃了一圈没看到卡娅就莫名感觉心悸起来，这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吧？直到在角落里看到抱着木板呆呆的一个人站着的卡娅后才静悄悄的走过去。卡娅看到安格妮丝朝她走来时微微张张嘴巴，声音很小，带着不安，带着些许焦虑： “安妮姐姐…姐姐她们还在忙对么？” 安格妮丝愣住，斯卡蒂小姐她们么？听说伊比利亚的海边出了场事故，大量的恐鱼突然涌上岸之后又莫名其妙的退去了，伊利比亚官方也被惊动。 “嗯，斯卡蒂小姐她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哦，卡娅不想继续工作了么？” 卡娅揉掉眼角渗出的泪后轻轻点点头，安格妮丝牵起她的手向着二楼的休息间走去，本来让卡娅当服务生就不是什么好主意。 “那卡娅就在这里休息一下，还有果汁和糖果，我记得卡娅喜欢糖果对叭？” 安格妮丝端来一盘零食，又提过一瓶果汁放在桌子上，悄咪咪瞥了眼不说话的卡娅后叹了口气，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太懂事也不是什么好事。随后慢慢走出房间，她刚才接收到线报，伦蒂尼姆那边又出事了，她要立刻赶回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门突然被什么东西顶开， “（嗅嗅…）” 一只造型古怪的小兽从门缝里溜了进来，看到卡娅后那双小眼睛亮了亮，摇起布满鳞片的小尾巴颠颠的跑过去在她的小腿处蹭来蹭去。 “嗷吼吼。” 小兽发出奶凶奶凶的吼叫声，抬起并不锋利的圆润的前肢轻轻挠挠卡娅的小腿，卡娅回过神后感觉到腿上的触感后连忙低下头，再看到那只小兽后微微顿了顿。慢慢伸出双手抱起它，放在大腿上轻轻抚摸它的背脊，小兽也发出轻轻的哼唧声。 “你也迷路了么？” 小兽轻轻的嗷嗷几声，它听不懂，卡娅轻轻拂过那凸起的骨梁，慢悠悠的叹了口气。 “大家都在瞒着卡娅…姐姐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回来过了，幽灵鲨姐姐也在一直睡觉，卡娅不敢去医疗部…卡娅是胆小鬼。” 小兽翻了个身，用蓝色的软乎乎的肚皮对着卡娅，它现在很享受被这个同类摸摸，平时摸不到的地方摸起来竟然这么舒服诶！卡娅也轻轻抚摸起小兽滑溜溜的肚皮，她往常敏锐的感觉已经变得相当迟钝了，就连这只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小东西都发觉不到了。 “卡娅是海嗣…卡娅的身体和那些小小的动物不一样，那些白色的花会随着风慢悠悠的晃，卡娅就不行，卡娅怕冷…” 小兽又翻了个身，趴在卡娅软乎乎的大腿上张开嘴巴露出那一口圆墩墩的牙打了个哈欠。 “大家都在瞒着卡娅…” 卡娅的动作停住，眼中充斥着水雾，慢慢的凝聚汇成泪珠顺着脸颊流进衣领中。 “斯坦托斯会不会已经死掉了…莱莎妮塔萨她也好久好久没说过话了，姐姐以前寄的信也不会寄了…对，还有信来着…” 卡娅想起封信，连忙从衣兜里抽了出来，小心翼翼拆开后展开，她费力的看着信上的字，眼睛慢慢睁大。 “敬：我主，卡娅，纳斯托娅…斯坦托斯无能，我用身体，化作壁垒，恳求同胞，不要上岸，伊莎玛拉已经苏醒，祂同意了我等的请求，愿您平安。” 一道若隐若现的虚影微微包围着卡娅，散发出微微的星光。信纸飘落在地面，纳斯托娅虚弱空灵的声音也随之慢悠悠的响起： “再见…卡娅，希望你能过的幸福…” 卡娅的双眸颤抖起来，她呆滞的摇着头，听着纳斯托娅的声音越来越小，只剩下她的抽泣声和心脏处慢慢响起的跳动声… 虚影消散，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般。小兽伸了个懒腰，疑惑的看了眼卡娅，从她的大腿处跳下，慢悠悠的走向房门。（番外不用带脑子，贴贴下次再有的喔，不着急不着急（＞ｙ＜），毕竟咱也想好好写大家贴贴的，但是篇章太多了！写了一小半才发现两万多根本不够唔啊！狠狠的哭哭qvq。）第437章阿戈尔是什么东西斯卡蒂不明所以的看着“列纳尔娜”，她在说什么鬼东西？ “列纳尔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斯卡蒂身后的卡娅，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平淡。随后她默默的看向斯卡蒂，她不指望这个小虎鲸能听明白什么东西。 “你有什么想法么。” 斯卡蒂摇摇头，鱼不会说话，鱼不会有自己的感情，海嗣也不会，他们只是择人而噬的怪物。 “鱼不会说话。” “列纳尔娜”冷笑一声，自以为是的自大狂。她又看向卡娅，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 “那你呢，小姑娘，你的想法呢。” 卡娅听到“列纳尔娜”在向她提问后愣了愣，躲在斯卡蒂身后小声开口： “那条小鱼…她还好么？那些…大鱼，龙虾…他们呢？” “列纳尔娜”轻咳两声，继续慢悠悠的讲起后续。小鱼在伤痛中缓缓沉睡过去，而一批愚昧的无鳞进攻了祂的房子，掳走了彩色的小鱼，让她不知所踪。愤怒的大鱼卷起漩涡，蓝色的鱼群席卷海草丛林，水母在暗礁储存毒素，黑色的龙虾已经爬上了岸，红色的章鱼蜷缩在深渊积蓄力量。他们在等，等到遇见小鱼的那一天，他们在找，不知疲倦的作战小鱼的存在。而他们最后得到的只是一具干枯的尸骸，以及一只失去光彩的灰白色石头。海边充斥着静谧，而静谧中酝酿着风暴，它们撕毁了许多东西，扬着帆的金色大船，海底内笼罩在水晶球中的城市。受伤的只有龙虾，他的甲壳被鱼叉撕裂，他的螯足被硬生生扯断，但是他找回了小鱼留下的卵，用自己的生命保护着她回到大海。而如今…这场惨不忍睹的悲剧再次叩响了门，龙虾已经提起了它的双刃，自十万米之下的深渊爬出。他用自己的三感换来了爬出深渊的资格，而他的身后，是无穷无尽的骸骨，他，是真正的恶魔。 “列纳尔娜”提到“龙虾”后脸色变得极为苍白，似是在忌惮，也似是在恐惧他的存在一般。 “我们可以庆幸…他只能跟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晃悠，不然让他看到小家伙的惨状，那就不得了了。” “你没跟我说过。” “我不能跟你说，不然你直接把她带回海里…那情况更糟。” “列纳尔娜”的脸色慢慢恢复过来，看到斯卡蒂一脸匪夷所思加不明所以的表情后嗤笑起来。斯卡蒂皱着眉看着列纳尔娜，这人说话比凯尔希都难懂，所以你过来讲了个故事，打了一架之后到底想说些什么？ “你很快会知道的，猎人斯卡蒂，到那时，一切真相都会浮出水面，而你，我的朋友，你会知道你们所做的一切。” “我很好奇你到时候会露出怎么样的神情…” “列纳尔娜”转过身，隐藏住自己的脸，低哑着声音说道： “你们可以走了，那些带着枪的虫子是为了你们而来的，还有那两个你的…同事，呵。” “不不不，等等等，那那个疯子怎么办？” “不用关心他，储存的养分已经够多了…他不是同胞…这也是人类的，兵不厌诈。” 列纳尔娜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恶狠狠的瞪了斯卡蒂一眼，抬起食指： “等着吧，下次，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要当着你的面…” 斯卡蒂抬起大剑扛在肩上，猩红的眸光一闪而逝，列纳尔娜头也不回的向着月潮的方向跑去。斯卡蒂看着列纳尔娜跑远的背影皱起眉头，回头看了眼还在愣神的卡娅，点了点她的额头： “很在意那个故事么？” 卡娅抬起头，积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胸口里很痛，一抽一抽的阵痛。 “姐姐…” 斯卡蒂默默的抬起手擦去卡娅眼角的泪，莫名其妙的故事，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东西，怎么这一天这么不太平？卡娅狠狠揉揉脑袋，她感觉脑袋有些发胀，眼前晕乎乎的却又不是控制不住身体那种晕，听到这段故事之后莫名感觉鼻子有点酸楚感，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卡娅…我想不起来，我明明记得的，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纳斯托娅低落的声音响起，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轻轻的抽咽，卡娅怔怔的看着斯卡蒂，左手的扩浪化成一堆彩色的泡沫消散在空气中。 “姐姐…我们回去好不好…” 斯卡蒂将剑背回背上，抱起卡娅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小姑娘的身上并没有难闻的味道，顶多就是些许湿润的气味混杂着她身上独特的香味。 “走吧。” 斯卡蒂回首瞭望一眼，看到列纳尔娜和月潮一前一后的站在远处默默的看着她们，在看到她之后转过身消失在远处。这件事还没完，不管是乌尔比安带来的消息，还是列纳尔娜所说的涅沐里多的钥匙和海域中独特的海嗣…以及她身旁的巡海者所说的废墟… 阿戈尔可能会在几年没有去到废墟进行样本回收么？而且… 斯卡蒂紧了紧怀里的卡娅，他们似乎都是冲着卡娅来的，还有卡娅的身份… 斯卡蒂顿感一阵头大，她短时间思考不了那么多事情，要是鲨鱼醒了就好了，可惜。凯尔希和歌蕾蒂娅她们好像还在和审判庭进行交涉，也不知道还需要多久… 对了，还有铁锚和水晶球医生那边，要赶快过去。 “斯卡蒂小姐！斯卡蒂小姐你们还好么？” 斯卡蒂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头后看到了铁锚带着一位气喘吁吁的审判官跑来，好像是刚才被列纳尔娜吓跑的那位… 审判官在看到斯卡蒂后一个急刹车拉住铁锚，脸色苍白结结巴巴的道： “先，先生！她是阿戈尔人！我们要，要快点，快点跑啊！” 铁锚停住脚步嫌弃的看了眼审判官，你丫的骨气呢，阿戈尔是个切莫东西？嗯不对，阿戈尔种族的人有什么好怕的？第438章卡娅会一直原谅姐姐的卡娅托着腮怔怔的看着车窗外飞驰而去的黄土和沙丘，脑袋中的疼痛感已经散去了许多，只是还有些许昏昏沉沉的感觉让她整个人感觉像趴在床垫上轻飘飘的感觉。铁锚和那位审判官赶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她和斯卡蒂站在原地，那位审判官看到斯卡蒂后脑飘着的蓝色小鱼后脸色苍白的说不出话来，直到卡娅解除之后他才一脸惊恐的看着斯卡蒂。结果就是斯卡蒂没搭理她，只是默默看着列纳尔娜和月潮离开的方向。说实在的，她的性子一向淡漠，但是至今为止发生的事情太过古怪，现如今的局势让她的思绪如断了弦的琴一般。铁锚是开着车赶过来的，在看到她们没什么大碍之后就立刻带着她们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一切都那么突然。铁锚双手握着方向盘，扫了眼后视镜后又瞥了眼副驾驶的水晶球。水晶球惴惴不安的抱着膝盖上的药箱，回过头看了眼沉默的斯卡蒂和一旁的卡娅。据他们分离的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两个小时，但是这两个小时里似乎发生了许多事情。 “那个…卡娅是又使用源石技艺了对么？” 卡娅听到水晶球略带些担忧的话后转过头看向她，轻轻点点小脑袋后看向斯卡蒂： “那时候…想要帮姐姐。” 水晶球叹了口气，真的不知道卡娅是怎么撑下来的，光是急性矿石病发作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和折磨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在稍微抑制一点之后又继续使用源石技艺，这跟自杀没什么区别。她看到了卡娅裸露的手臂，上面已经开始出现细小的源石以及肉眼可见的破败裂缝，体质不好的人是承受不住这种痛觉的。斯卡蒂听到卡娅的话后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看到卡娅左臂上微小的裂口和结晶后眼睛暗了暗，轻声说道： “下次不用，她们打不过我的。” 卡娅微微点点头，察觉到水晶球担忧的目光后又看向她： “医生，没事的…卡娅不痛。” 水晶球有些气急，但是看到卡娅澄澈的眼睛后升腾起的那一丝火气也变成了心疼，微微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看到卡娅左臂刺眼的惨状后又默默闭上嘴巴。现在说什么都是在刺激她本来就不稳定的情绪，但是…如果不叮嘱一些，那她肯定还会使用源石技艺，可… “斯卡蒂小姐…” 斯卡蒂听到水晶球的话后随即也看向她，这位医生给她的印象很不错，尽心尽责，各方面能力都很突出，虽然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是无关大雅。 “你说。” 水晶球取下口罩，认真的看着斯卡蒂： “拜托您，好好考虑一下卡娅她的身体状况，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身上到底有怎样的过去，未来的目标是什么，但是…卡娅她本身就是中度症状的矿石病患者。更何况她自己的体质也属于对源石敏感的体质，而且她到目前为止的急性矿石病发作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水晶球稍微停顿片刻，一咬牙狠下心来，话语顿时严肃起来：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可能…没办法过下一年的生日了…” 水晶球说完这句话后眼睛立刻微微红了一些，连忙重新转过头沉默下去，她不应该在卡娅面前说这些话的，但是如果不让她们重视，那真的就没有希望了… 斯卡蒂听到水晶球严肃的话，看到她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睛后身子僵硬了些许。手依旧轻轻的抚摸着卡娅的发顶，凯尔希告诉她的那些她时时刻刻都记得，命运总是朝着可怜人扔下硕大的落石，看着他们被砸趴下后开怀大笑。卡娅的身世依旧是个谜团，昆图斯说过，她的体内有一只海嗣…和海嗣共生的人，并不和深海猎人一般。她不在乎卡娅的身份是什么，海嗣也好人类也罢，卡娅是她重要的家人… 但是她以前没尽到姐姐的责任，一直是这孩子太懂事，她似乎什么都知道，只有她才是那个不知道照顾人的… 矿石病对她来说太陌生，但是她看见过，赏金猎人时期她看见过那些浑身长满源石结晶还未粉尘化的尸体，她离得远远的也能看得见逝者脸上狰狞痛苦的表情… 她不是没有担心过，她也在罗德岛医疗部处看到过那些重症感染者依旧可以好好的生活，医生也说过只要遵循医嘱，矿石病能够被抑制到可以让感染者正常生活的范围内。可… 卡娅撇过头看了眼自己的左肩，在看到那些细小的裂缝后又重新扭过头，拉过身后的衣服披了上去，抬起头看向斯卡蒂： “姐姐不怕…卡娅不痛的，医生说过，矿石病不会传染…” 斯卡蒂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如果当时她能再警惕一些，如果她能直接把那个杂碎的脑袋切下来，如果她能再快一点… “对不起…是我不好…” 斯卡蒂呢喃着，手上的动作变得愈发柔和起来。 “没关系，卡娅不知道姐姐为什么道歉…但是卡娅会一直原谅姐姐的…所以，姐姐不用道歉…” 卡娅蹭了蹭斯卡蒂的手心，就像一只乖巧的银色猫咪，她习惯用这种方式表示亲近，虽然她不能理解这种情绪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很愿意多让斯卡蒂摸摸她。水晶球擦了擦眼角的不小心流出的泪，抱着药箱把头依靠在铁锚的肩边，她从医已经十几年了，自她还很小的时候就在父母的耳目渲染下了解了医生这个神圣的职业。她本来会有平静的一生，但是幸运偏偏没有眷顾她，她在一次午餐时不小心摄入了被污染的源石结晶碎屑。虽然并不致命，但是这种病症就在她的身体里扎了根… 铁锚抬起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做安慰，他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现在有充足的时间让她们稍微伤感伤感。这片大地的悲剧从来就没有停歇过。第439章陪她过完最后的日子吧 “那个，斯卡蒂小姐。” 铁锚保持着开车的动作，突然叫了声斯卡蒂。斯卡蒂轻轻搂着靠过来的卡娅，抬起眸子看向前排的铁锚，铁锚叹了口气，语气略有些沉重。 “水晶球有很多事情不愿意告诉你，比如卡娅小姐的病历单，还有凯尔希医生对她临行前的叮嘱。” 水晶球立刻捏了把铁锚，示意他别说多余的话，铁锚无奈的瞥了她一眼，明明对别人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唯独对小孩子是另一种态度。虽然有些事情确实不适合在小孩子面前多说，但是卡娅小姐她…真的能当成一般的孩子对待么？她的源石造物他是见识过的，以及龙门的作战记录录像，他见识过那种摧枯拉朽的力量。从后视镜看过去，卡娅脸上不健康的苍白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红晕。他用手肘捅了一下水晶球，表示他明白。 “铁锚先生…水晶球小姐，能告诉我凯尔希她说了什么么，以及卡娅身体上的事，我想知道。” 斯卡蒂看向卡娅，后者正安静的靠在她的手臂上闭着眼睛，像个漂亮的瓷娃娃，易碎又脆弱。 “她也有权力知道。” 卡娅睁开眼睛，看向斯卡蒂复杂的眸子歪歪脑袋，随后又闭上靠着她的胳膊。 “…可，可是，斯卡蒂小姐…” 水晶球连忙转过头有些焦急的看着斯卡蒂，看到她复杂的眼神后想说的话堵在喉咙处说不出口。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斯卡蒂轻轻抚摸着卡娅的发顶，她不能亲身体会她的痛苦，她不了解她的一切，从这几年里，卡娅只是表现的依赖她，而她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 “……我明白了。” 水晶球深吸一口气，她想到她离开罗德岛前一天凯尔希医生对她交代的事情了。那时候，她仍旧保持着平日里那一副冷淡的表情，手中拿着一叠病历递给她，在她看完以后有些复杂的开口： “你是第一个接触到卡娅的医生，她对于医生的印象是从你身上了解到的，你做的很不错，但她不是一般的孩子，接触到的事物和一般孩子大不相同。她的心被她的过去堵塞住了，她的姐姐是治愈她的一环，但是她并没有尽到她的责任，情感过于迟钝的两人并不会在相遇中得到救赎，他们只是抱团取暖的存在。或许斯卡蒂对卡娅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但是客观来说，她并不适合照顾受过伤的孩子，她的身体，她的记忆。其他的事情等你见到她们以后你会知道的，如果有必要，可以把卡娅的情况如实告诉她们，不用担心卡娅，她会接受的，你要做的是让斯卡蒂面对现实。” 水晶球甩甩耳朵，有些犹豫的看着她们，默默叹了口气，有些僵硬的开口： “事实上，斯卡蒂小姐，你应该了解你和卡娅小姐并不是…亲生的对吧…” 斯卡蒂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住，有些不安的看了眼闭着眼睛的卡娅，深吸一口气后点点头： “是。” “据血液检测，卡娅她对源石的敏感程度非常高，所以会导致她的身体一直出现排异反应，同时她的身体又不足以支撑消耗，所以就会导致她自身的虚弱。而过度虚弱又会导致她的身体没有办法自主抑制源石结晶的蔓延…她的晚期比正常人更快，也会来的更剧烈，你已经看见她的胳膊了…” 水晶球的双眼微微有些发红，她是一名医生，她要做的就是如实把情况告诉想要知道的患者，说谎或许会让他们对明天抱有希望，不会在得知必死的结局时绝望的度过每一天… 但是凯尔希医生交代过这些，要让他们知道真相，这对她们都好，过度隐瞒反而会适得其反。她们都不是一般人。 “以及…凯尔希医生应该在之前告诉过你，关于卡娅剩下的时间，在汐斯塔之后她告诉过你卡娅的身体状况有过好转对吧。” 水晶球捂住脸，压制住声音中的颤抖： “那只是表层出现的状况，其本质更类似于…回光返照…” 斯卡蒂的身子变得更加僵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水晶球，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可，可是她明明说过…” 水晶球捂着脸摇摇头，不敢去看斯卡蒂的眼睛： “卡娅她在汐斯塔使用过源石技艺，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的细胞突然活性化了一段时间，在凯尔希医生取下的身体样本观察过后，那些样本以极快的速度自然消亡，不可逆…” 唇瓣开始颤抖，牙齿开始打颤，无尽的冰冷充斥在斯卡蒂的内心，她的手脚变得冰凉： “还剩多久…” 水晶球摇摇头： “上次在卡娅小姐回到主舰时凯尔希医生已经在准备全身检查了，但是…你也知道，她突然就被拐走，事出突然…只能用以前的数据进行推演，最后得出的结论… 从之前的两年，变成…变成…” 水晶球转过身子，手慢慢的放下来狠狠的扣在一起，因为过度压抑导致声音结结巴巴的开口： “三…三个星期…” 斯卡蒂猛的睁大眼睛，死死的握住座位的把手，力度大到直接将其握成一团碎片。 “凯尔希…她还说了什么…” “凯尔希医生，她还说过…让你们好好过完剩下的日子…” 斯卡蒂绷紧的身子突然瘫软在靠背上，愣愣的抬着头看着车顶，握紧的手缓缓松开，其中的碎片随之洒落在地上。 “对不起…” 水晶球喃喃着，并没有回头，她不想告诉她们这些事情的，但是如果真的让斯卡蒂在事后再得知一切，那不是更残忍么。 “……” 斯卡蒂没有说话，浑身无力的靠在座位上看着车顶，她的大脑已经完全放空，就像被抽走了什么一样。 “姐姐…？” 卡娅睁开眼睛，小心的开口，斯卡蒂听到卡娅的声音后立刻清醒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脸微笑着看向卡娅： “卡娅别听她说的，卡娅的身体很健康，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不会…” 第440章神秘人斯卡蒂的眼睛微微失神，轻轻握住卡娅的手，一直在喃喃着没事的，会没事的。卡娅看到斯卡蒂的神情后呆愣住，抬起右手轻轻捧住她的脸，看到后者的眼睛逐渐变得清澈之后唇角勾起一丝甜甜的笑。 “卡娅不害怕，姐姐不要伤心，如果卡娅真的死掉了…姐姐就去找一个新的妹妹…就像以前说好的，食物坏掉了，就不可以吃了…就要丢掉。卡娅也快坏掉了…所以，所以姐姐不用…” 卡娅还没有说完，就被斯卡蒂一把狠狠的揽进怀里，嗅着熟悉的气味，感受着只对她柔和的力道后微微错愕住。 “别说了，不许说这种话。卡娅怎么能和那种东西比，我不允许，谁都不允许…” 卡娅挣扎着脱离斯卡蒂的怀抱，认真的抬着头看着斯卡蒂。 “姐姐才是…总是不会高兴，总是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卡娅因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呼吸有些急促，脸微微泛红，看起来有种她生气的错觉，但实际上只是被累到了。斯卡蒂看到卡娅竟然“生气”狗闭上嘴巴，想要去安慰她，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能手足无措的看着卡娅。 “卡娅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会一直不开心，卡娅不明白… 但是，卡娅以后不能陪着姐姐了…所以，姐姐要自己变得开心起来，如果…” 卡娅开始喘气，呼吸有些许困难，小胸脯一起一伏的，斯卡蒂连忙拍拍卡娅的后背。 “咳咳…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 卡娅抬起头，小心的看着斯卡蒂： “我只是担心以后…会说不了…会害怕…” 卡娅微微撇过头，眼睛不敢去看斯卡蒂。 “卡娅还有很多事不明白…但是卡娅不想让姐姐难过，不想给姐姐添麻烦…” 卡娅说完这句话以后重新抬起头看向斯卡蒂，有些许不安和担忧： “卡娅会变成姐姐的麻烦么…” 斯卡蒂连忙摇摇头，心里被复杂的情绪塞满，摇摇头，刚想说些什么，便是突然的急刹车和铁锚的一声乌萨斯粗口传来。 “（*乌萨斯粗口），谁啊！挡着路中间干什么啊喂！” 车前，静静的站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袍子下的人，他的两边腰间像挂着什么物件。水晶球回过神，打开车窗探出脑袋喊到： “这位先生！请不要挡着路口，很危险的！” 黑袍人的身子动了动，做出了一个抬头的动作，慢悠悠的向着他们的车子走来。 “水晶球！回来，这人不对劲！” 铁锚一把将水晶球拉了回来，神色警惕的看着慢悠悠靠近的黑袍人影，回过头看向斯卡蒂： “斯卡蒂小姐，麻烦了。” 斯卡蒂搓了搓卡娅的发顶： “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说。” 说罢这句话以后，斯卡蒂拿起搁置在一旁的大剑打开门下车，感受到衣角处被拽住时，一狠心，没有回头去看卡娅。 “姐…” 她没有看见，卡娅的脸上的惨白和布满的惊恐。铁锚拿着长刀下了车，那名黑袍人也随之停下脚步。铁锚看到了他隐藏在阴影下的深蓝色眼睛，颜色深的甚至有些发黑。 “这位先生，你…” 黑袍人的手探向腰间，铁锚立刻压低身子，将长刀抬起，语气阴沉的开口： “先生，请把手拿出来。” 黑袍人的动作微微停顿了片刻，但依然伸向腰间，摸索一阵后拿出一张纸，伸出关节分明的手捏紧。铁锚在看清楚上面的画像后皱紧眉头，这…是什么东西？画像上是用铅笔草草涂出来的一条怪异的一只类似鱼之类的生物。 “…先生你这是？” 黑袍人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举着那张纸，用那双深蓝色的眼睛看着铁锚一言不发。 “……先生，我们确实没有见过这种生物，它…” 黑袍人放下手，看着他身后靠近的斯卡蒂微微眯起眼睛，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铁锚立刻瞪大眼睛猛的转过头。黑袍人正现在斯卡蒂身前，而后者立刻抬起手中的剑，一剑掠过，在划过后者的面门带起他的兜帽以后，黑色的长发胡乱的飘在空中。他的脸被狠狠的划了一刀，皮肉翻起，红色的血顺着他的下巴慢慢流向脖颈，而他只是慢慢的抬起手伸向斯卡蒂的脸。后者立刻后退，皱着眉看着这个行动怪异的人。他见斯卡蒂退后，脸上的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慢慢放下手，重新抬起那张纸看了一眼，又看了眼斯卡蒂默默摇摇头。他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之中慢慢走向车辆，斯卡蒂动作极快的挡在他的面前，他的脚步也随之停下。 “你究竟是谁，你想干什么…” 黑袍人默默看了眼斯卡蒂，脸上的的伤口翻滚起来，蠕动着合拢，迅速的恢复平常，他只是用那双眸子冷漠的看着斯卡蒂。 “你是哑巴么，回答我的问题。” 斯卡蒂抬起剑，黑袍人只是默默瞥了眼她手中的剑，迈动脚步径直走向斯卡蒂，后者立刻反手一脸斩向他的脖子。斯卡蒂感觉到一阵熟悉的酥麻感，那种熟悉的震感…穿过皮肉砍在坚硬的骨骼之上，无法撼动的力量感… 等她回过神来，便看见自己的剑被他反手握住剑刃，无论她再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怎么…” 黑袍人淡淡的瞥了眼斯卡蒂，甩开她的剑，顺带着她一同甩到自己的身后，斯卡蒂感觉到一阵陌生又熟悉的腾空感后，立刻调整身形稳稳落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还在慢悠悠的走向车辆的人影，这是什么鬼东西？陆地上还有人能直接用手挡住她的剑刃？那种诡异的愈合能力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种族的人？还能有这种东西存在？” 铁锚立刻摇摇头，就算是传闻中萨卡兹的血魔也不可能有那么恐怖的力量，那个人简直就像一只小型的温迪戈，同时又有血魔的自愈能力… “他不是陆地的…我能闻得到海里的气味…” 斯卡蒂果断摇摇头，那种熟悉的劈砍的感觉，肌肉密度…以及骨骼的坚韧程度… 第441章顶级捕食者黑袍人一步一步慢悠悠的靠近着车辆，向着驾驶位置扫了一眼。深蓝的眸子微微闪了闪，步伐略有些急促来到车门处，透过玻璃看去。水晶球不知何时把卡娅抱在怀里，她的药箱放在脚边，正蹙着眉看着来人。卡娅蓝金色的眸子剧烈的颤抖着，看着那位深蓝色眸子的男人，她感觉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就像是被非常恐怖的东西给盯住。如果她会描述，就会知道，这就像是被饥饿的掠食者气场压制到动弹不得的小动物，即使有反抗的心理，也不可能会主动逃窜。基于本能的反应，卡娅只能惊恐的看着这个男人，看着他脸上迅速愈合的伤口和那双蓝的发黑的眼睛。 “这位…先生？” 水晶球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同时又不着痕迹的把卡娅往里面挪了挪。男人重新抬起手里的那张纸，贴在玻璃上，如血般的唇瓣微微颤动两下，却什么都没有说。一阵强风略来，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什么东西握住，他默默回头，就看见斯卡蒂脸色阴沉的握住他的手腕，低沉下声音： “我不管你是谁，离他们远一点。” 男人的脸色并没有变化，只是重新回过头，将手中的那张纸慢悠悠的收回，但此时，斯卡蒂猛的握住他的手腕发力，顺带着他的身体向着天空抛去。然而并没有事先想到的那种感觉，斯卡蒂只感觉那只并不粗壮，甚至有些纤细的手腕连接的像是一座山一般，尽管她再怎么用力，依旧没有办法撼动其分毫。斯卡蒂的额头不自觉出现一丝丝的冷汗，立刻放开手腕向着后方退去，将大剑挡在身前，像是见鬼了一样看着面无表情看着她的男人。这绝对不可能，在陆地上她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要么是她没有见识过的，要么就是… “你是从海里来的？你的身上没有那里的气味，你究竟是谁。” 男人听到斯卡蒂的话后垂下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随后又抬起头看了眼斯卡蒂，将另一只手中拿着的画像重新展开，指了指车门。斯卡蒂吐了口气，遇到麻烦的情况了。这时铁锚来到她的身旁，同样警惕的看着男人的动作，小声开口： “斯卡蒂小姐，怎么样？” “比我想的还糟。” 斯卡蒂深吸一口气，比她强的人很多，但是在陆地上，她虽然不敢肯定，但是像这种给她不可撼动感觉的人，除了那位温迪戈老爷子，这还是第二个。 “他是温迪戈么？” 铁锚眯起眼睛，并没有在男人身上看到断角或者温迪戈标志性的糜烂面容，拥有极强自愈力的血魔的特征在男人身上也丝毫察觉不到，他身上甚至连血腥味都没有，什么气味都闻不到，就像…不存在的人一样。 “不，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我了解的种族中的之一，他简直就不像…” “不是陆地的…” 男人在听到了斯卡蒂他们的谈话后有些不耐烦，回过头瞥了眼车内的水晶球，和被衣服盖住看不清楚外貌的卡娅。重新看向斯卡蒂和铁锚他们，他不能讲话，这两个人并非是同族，那个女性倒是和他遇见过的差不多，但是他们同样听不见。 “你从何处而来，你的目的是什么？（阿戈尔语）” 斯卡蒂试探性的向着男人使用阿戈尔语，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就看见男人的身形突然僵住，随后剧烈的颤抖起来，深蓝色的眼睛慢慢被黑色吞没，黑的似乎能将光线吞没。一股比以往都要危险的气味从这个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瘦削的男人身上传来，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斯卡蒂顿时炸毛，感觉到大剑上传来一股巨力，第一次在陆地上感觉到腾空感和手腕处撕裂的痛觉。铁锚呆滞的看着身旁保持着出拳动作的男人，以及倒飞出去的斯卡蒂。男人甩了甩手，拧动两下脖子，可悲的语言，他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但是他打心眼的不想要听到这让他反胃的语种。他瞥了眼斯卡蒂倒飞出去的方向，那里烟尘四溅，连人影都看不清楚。他重新转过身，无视了一旁的铁锚，陆地生物没有威胁，他手里的玩具也没有威胁，他要找，他闻不到，怎么偏偏是嗅觉失去了。他慢悠悠的走向车辆，感觉到身后又传来风声后皱起眉，有些不耐烦的回过头单手握住刀刃，看到铁锚一脸阴沉的看着他时不为所动。 “这位先生，我们这没你想要的东西，还请…” 纸张沾染着鲜血落下，他伸出的是那只握着画像的手，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血液将其上的画像污染，锋锐的刀刃将其轻而易举的撕成两半后慢悠悠的飘落。他握紧刀刃，在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后，铁锚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合金刀被眼前的人徒手掰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