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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杀你的同胞……” “我是汉人,”萧頫十分平静地接话,“我是你的人。” 他的脸微微仰着,眉眼线条锋利而平直,瞳仁是深浓的绿,他像所有有着异族血统的人一样,英挺和压迫与生俱来。 萧广陵垂下脸,仔仔细细地打量他,脑海里却反复都是那个定州老兵的笑,对方栽倒在血泊里,脸上一丝惊异也没有,仿佛看准了他萧广陵就会这么做。 他一定会为了萧頫,去封旧部的口。 “你不配。” 萧广陵笑了起来,他把萧頫的脸掰正,说话带着残忍的快意,“你怎么配做我的人,你……” 他的视线模糊,话也说得昏头昏脑,很快就半路而止—— 萧頫抬手压下他的后脑,默不作声地吻了上去。 年轻人的唇瓣滚烫,仅仅是贴上来,就烫得人一哆嗦,萧广陵猝不及防就被抽走了呼吸,下唇痛痒,是萧頫的齿尖毫不客气地碾压上来。 “唔……” 萧广陵向后仰去,他想挣脱,却反而被萧頫按倒在地上,被迫贴得更紧,对方的动作强横贪婪,唇齿片刻不离,从敏感的上颚到细嫩的唇肉,几乎如狂风过境,掠夺得干干净净。 悱恻濡湿的水声无比刺耳,萧广陵的喘息却不由自主地乱了,醉意让他不能摆脱桎梏,而萧頫深而专注地望着他,目光像利刃,刮在他的脊骨上,刮出难言的痛和麻。 “萧頫……” 他几乎不能吐字,萧頫转而舔吻他的喉结,手指探进他散乱的衣下,萧广陵仰起脸,不由自主地瑟缩起来,“萧頫,走开……” 像喝退一条不懂事的狗崽子,但他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软弱,更耻于用这样的姿态吐出其他求饶的话,萧广陵艰难地伸手卡住对方的脖颈,勉强把他推开了一点。 “滚出去。”他喘息未平,竭力找回神智,“滚出去!” 萧頫没动,他甚至不介意被萧广陵掐住咽喉,呼吸不畅,“是你……说我不配。” 萧广陵胸膛剧烈起伏,鬓发散乱,被吮过的唇瓣过分润红,被苍白的脸衬得越发扎眼,“所以你羞辱我?” 萧頫说,“我喜欢你。” 萧广陵咬着牙,抬起手,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再说一句试试?” 世子嘴角立刻见了血,他静静地躺在地上注视萧广陵,也没有摸一摸伤处的打算,“我说了,你还要接着打吗?我喜欢你,是想跟你亲密的那种喜欢,我可以看着你娶妻生子,我可以什么也不做……” “可我就是你的人,”他的睫毛帘子颤动着,看着萧广陵的眼神,像将要被丢掉的小狗,完全没有刚才的凶狠,“你不能不要我。” 萧广陵不知道该回应哪一句话了,他放开萧頫直起身,却又察觉到自己不受控的生理反应,他觉得恼怒,酒彻底醒了,心口空茫茫地泛起疼来。 他就在一片混乱里,对着萧頫很恶毒地开口, “我当然能,你还不明白吗?收留你只是为了报复东拓,是你痴心妄想得寸进尺——萧頫,自己想想,你哪里配做我的人?” -------------------- 复健,后面可能会修...最近好没有手感噢 第65章 萧頫x萧广陵 ================================== 萧广陵持盏定了一会儿。他已有些困倦,又因手中茶汤清淡如水,越喝越叫人提不起劲,干脆将脑袋倚在膝上,双眼一阖就要盹过去。 “施主,”他身后响起一把枯槁的人声,“佛门重地。” 萧广陵懒洋洋地把眼皮重新睁开,他面前是尊垂目的地藏王像,两侧木龛接天连地,无数盏油灯按格分放,燃出一派摇曳灯山。 “你这怪口味还是没变,”他用两指掐着盏晃了晃,倒是重新坐正了身子,对后面道,“怎么就用这样的茶水待客?” “自然是请侯爷喝完了快走,”那人回答,“今日香客多,侯爷在此多有妨碍。” 萧广陵唇畔带笑,转过身去望对方,老和尚一身袈裟缀珠攒金,奢华无比,一双眼珠却泛白,空茫投向他的方向。 “了因,几年不见,你还是怪惹人讨厌。” 萧广陵的母亲是上京贵女,娇生惯养,颇有点自己的傲气,即便成婚后也不肯随丈夫去北方,她独自在上京诞下萧广陵,又在一个月夜平静地死去,从头至尾,都未曾希求过丈夫的垂怜。 可他们分明又是有情的,萧广陵记得母亲闲来随笔,总要将书信寄去定州,还记得丧仪上父亲失魂落魄的脸,他在上京足足待了半年,将母亲葬在江南,又带走萧广陵,临走时,就在这里为她请了一盏小小的长明灯——巴掌大小,再寻常不过的一盏明灯,藏在面前数万盏灯火之中,却日夜燃了二十二年。 情之一字,实在难懂。萧广陵没从父母处学会这些东西,等年纪渐长,就愈发不明白了,烟花柳巷的女子不会教他,漠北的风更不会,定安侯战功赫赫,唯独在男女之情上深感棘手。如若不然,他也不会跑到寺中来自讨没趣,萧广陵有些后悔那日对萧頫说话太重,可想想狗崽子对他的举动,又觉得太阳穴阵阵泛疼。 “和尚,”他抬起头在木龛中寻找母亲的那盏灯,嘴里便随意和了因闲聊,“你们七情皆去,是不是比旁人过得高兴些?” 瞎眼的了因坐在蒲团上,如一节枯朽树根,他与萧广陵是旧相识,缘分却也不过每年燃灯节的一面,他灰白的瞳孔被眼皮搭住,片刻开口,“看来施主是躲到寺中来的。” 萧广陵撑住额间。 “施主今日供奉多少香火?”了因说,“老衲须算算这禅机说与不说。” 萧广陵小气一如父亲,他拍拍衣裳站起来,“那还是算了,近来手头紧得很。” “那便送施主两个字吧,” 了因倒是淡然,他不拦萧广陵,只伸出二指,慢吞吞地说,“从心。” 萧广陵的视线定在老和尚两个光秃秃的指头上,须臾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 萧頫换过干净衣裳,在营帐外头坐着束发,他头发和汉人不一样,发卷,一打湿尤其明显,弯弯绕绕地缠在手指上,像定州马的鬃毛。 天生适合扎辫子,就像戈壁那头的异族一样,卷发和着金银珠宝扎成小辫,漂亮的羽毛也可以挂在上面。 但萧頫极其耐心地对待头发,在太阳底下晒干梳直,规规矩矩束好,还要添上一支白玉簪,簪尾雕竹纹,那从不在漠北生长的植物在他发间舒展,待到夜幕一落,灯火晦暗,旁人瞧不清他的面庞和眼睛,他便和上京的文官士子们没什么两样。 芳溪坊旁有间不起眼的小门,门口挑着红灯笼,萧頫将马交给小厮,挑帘进去。人声伴着骰盅响一瞬间灌进耳朵,数张圆桌依次排开,围着桌边站满客人,赌得兴起,就从身边陪侍的小厮手上随便抓一把钱,扔到桌面上。 一身清淡温润的萧頫在这里反倒像个异类,他哭笑不得地躲开几个离场的客人,抬眼搜寻着萧广陵的身影。 早知道他家侯爷是个不爱矫情的人,但萧頫以为萧广陵多少会寻个清静些的地方同他谈话,哪怕是芳溪坊呢? 约人约到赌坊来,也是颇有他萧广陵的风范。 这赌坊面积不算大,可生意实在是好,引萧頫寻人的小厮自己都看得眼花,好容易寻见萧广陵的踪迹,人家正站在人群里头,外头围着好几圈人,挤也挤不进去。 “公子,这……”小厮也为难了,对他道,“要不您叫他一声?” 萧頫摆摆手。 桌上骰盅倒扣,注已落定,正是最紧要的时候,萧广陵抱臂倚着桌边,烛灯只照亮下半张脸,唇畔带笑,眼睛却隐没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微微垂下去,显出几分恹恹。 他对这些不务正业的东西从来都是这样,玩得精熟,倒不见得多喜欢,在定州的时候碰都不碰,只有到了上京,方才如瘾发作似的,没日没夜往风月场里钻。 萧頫也是醋过的。 在他更小一些的时候,每每萧广陵进京回来的时候,身上总是鸡零狗碎带着女子赠他的小玩意,玉钏荷包绣帕,攒到一起能香得人一跟头——萧頫又有什么?他就是个长在边塞的狗崽子,身无长物,只能恨恨地看着那些东西,再恨恨地把它们找一块破布包了,塞到萧广陵床底的角落里。 现在回头看,还真是幼稚得可笑。萧頫想,若是换了现在的自己,干脆也给萧广陵送礼物,戈壁上的野花野草,集市里的香料宝石,值钱的不值钱的,统统堆满他的房间,让他再也放不下别人的东西。 萧頫兀自出神,竟一时忘记了身处何地,冷不防手腕被人重重一拉,整个人踉跄着走了几步,又被另一个人接住。 “傻站着干嘛?”萧广陵捏着他的腕子,斥了他一句,“找了这么久都没瞧见我?” 两个人肩碰着肩挨在一处了,身边人群熙攘,萧頫垂下袖子,乖巧地笑了,“是找了好久。” 萧广陵把脸转过去,片刻又拧回来,问他,“大还是小?” 萧頫道,“小吧。” 他掏出一块银锭,刚要放下,萧广陵抬手夺走,换成一把碎银子塞到他掌中。 “钱多烧手?”赌场嘈杂,他扬起声音同萧頫说话,“一次赌桌都没上过,怎么养成这副纨绔模样?” 萧頫秾长的睫毛微垂,他身量已有那么高,宽肩长腿,恰恰好好能将他的养父护在身前。 “我替你押,” 他握住那把碎银,低下头凑近了萧广陵,“大还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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