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_第4章_咖啡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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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等君漱玉点头，他才转身走了出去。见状，几个候在这里的宫女太监，也行礼退了出去。整个偏殿，瞬间就只剩下君漱玉和楚俊宁两人。君漱玉面色又淡了几分：“你想说什么？” 楚俊宁下意识抬手捂了下自己的胸口，才问：“之前你送我的平安符，还有第二枚吗？” 君漱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 楚俊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可是……” “楚俊宁，如果你来找我就是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那你还是请回吧。” 君漱玉毫不留情直接打断了他。楚俊宁觉得自己又看不清了。是真的没有第二枚，还是她在骗他？第20章君漱玉看着楚俊宁变换的脸色，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楚俊宁，别忘了你来大启到底是干什么的。” “一国之储耽于情爱，是最不应该的事情。” 像她之前那样，就是万万不行的。楚俊宁闻言，沉默了。君漱玉耐着性子又等了会，才等到他开口：“好，这些事情，我们都不说了。” 他抬起头：“我这次来大启的意图你应该很清楚，我大楚想要跟大启结盟。” 他顿了一下：“大启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们尽量满足。” 君漱玉早在知道楚俊宁要来大启的时候就清楚大楚的目的，自然也早就想好了条件。但她还是垂着眼，装作思考了一会儿，才道：“划地，进贡。” 楚俊宁顿时就坐不住了：“你这是要大楚变成大启的附属国？” 君漱玉像是没听到他这句话，只道：“几天之后，我会在上朝的时候将这件事情拿出来说，你好好准备着，至于划地多少，进贡多少，就看那天你能怎么说服我和大启的臣子了。” 楚俊宁脸都白了：“漱玉，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君漱玉笑了声，也没了耐心：“没事的话，就赶紧走吧。” 楚俊宁张了张嘴，却也知道不管他再说什么，也都无济于事了。他只好起身，拱了下手，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君漱玉摇头：“一年多了也没什么长进。” 楚俊宁不知道君漱玉如今对自己是怎样的看法。他马不停蹄地回到驿馆，就着君漱玉跟他说的话开始商量起来。几个使臣都不太能接受这样的条件。大楚之所以能被称为大楚，是因为曾经也是辉煌强盛过的。如今却要为了依附大启，而割让城池，上贡银两，这让他们怎么能接受？所以，几日后的朝堂上，大启和大楚两国的官员你来我往，就是没能谈拢。不过，这种大事本来就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两方的商议，拉锯了许多天。直到有消息传到盛京。君漱玉和楚俊宁都各自收到消息，北戎出兵了。不仅北戎，大楚周边几个小国也一同开始入侵大楚的边境。楚帝当时的担忧，还是成为了现实。虽然提前做了许多准备，但如今腹背受敌，大楚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大敌当前，大楚的使臣如今坐不住了。楚俊宁又想起自己离开大楚之前楚帝私底下跟他说，到了紧急时候，不管大启要求多么过分，也都先答应着。想来，楚帝早就预见了如今的处境。第二日再上朝的时候，楚俊宁还是据理力争了一番。最后，大楚以跟大启接壤的五座城池换大启出兵支援。另外，大楚开通跟大启的矿物商路路线，换取日后大启的庇护。楚俊宁觉得自己这一趟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等他走出皇宫，才后知后觉，自己被君漱玉摆了一道。但如今，契约都已经签了，他也没了后悔的机会。再说，以现在的局势，他根本没有后悔的余地。第21章站在皇宫门口生了挺久的闷气，楚俊宁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决定还是要找君漱玉问个清楚。刚准备再叫人通报，就见宋钦从里面出来了。只是这一次，宋钦脸上没了多少笑意。楚俊宁疑惑地问了一句：“驸马这是要去哪里？” 堂堂驸马出宫，居然连一个人都不带吗？宋钦被他这一声喊得回了神：“原来是太子，我刚收到消息家里出了点事，正着急去处理呢。” 楚俊宁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耽误驸马的时间了，你赶紧回家吧。” 宋钦点头，抬腿就走了，看得出来很急。楚俊宁重新进了皇宫，得知君漱玉在御马监，又一刻不停赶了过去。他到御马监的时候，君漱玉刚射出一箭，直中百步之外靶子红心。楚俊宁还是第一次见到君漱玉这一手。一下子看呆，站在原地没动了。他知道她是大启的战神，可也是耳耳相传的一些事迹。现在，他才知道她骑在马上拉弓射箭时，是何等的飒爽英姿。甚至，他已经可以想象到战场上的君漱玉该是什么样子。边上君碧月苦着脸拉弓：“知道姐姐厉害，可我跟姐姐不一样，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 君漱玉的声音带着严肃：“想要上场杀敌，就不能懈怠。” 君漱玉的声音将楚俊宁的思绪拉回。他几步走近：“灵……太女。” 君碧月难得给了他一个好脸色：“姐姐，他找你应该是有公事，那我就先离开了。” 说完，她不等君漱玉回应，一拉缰绳，赶紧走了。君漱玉倒也没说什么，利落地翻身下马，接过侍者手里的帕子擦干净脸上的汗，才看向楚俊宁：“又有什么事？” 她语气里的不耐有些明显。楚俊宁直接问：“你算计我。” 闻言，君漱玉挑眉，笑了：“何出此言？” 楚俊宁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我父皇能看出来大楚的局势，你肯定也能，但在我提及联盟的事情时，你提出划地和进贡的条件，你明显知道我不会答应。” “然后，你就能理所当然的拖时间，一直拖到大楚出事，这个时候，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只能答应。” “可你们却突然不要我们进贡，反而要求我们开通两国之间矿物交易的商路，这才是你本来的目的。” 君漱玉看着他：“那我直接一开始就提出来，反正你们迟早会答应，不好吗？” “可这样的话，我们就有了反应的时间。” “只有在最后的紧迫关头下，我们才来不及去思考跟你们谈什么条件，因为前面那么久的拉扯都成了无用功，不是吗？” 楚俊宁紧紧盯着她，似乎不得到她一个准确地答复就不会罢休。君漱玉有了些兴致：“继续。” 楚俊宁深吸了一口气：“大楚在这样的关头成为附属，对于你们大启来说，弊大于利，大楚如今是一个香饽饽，谁都想上来咬一口，可一旦成为大启的附属，那么短时间内，大楚因为战争所承受的损失都会影响到大启，得不偿失。”第22章 “而你要求开通的商路，又偏偏是矿物交易，你一早就定好了。” “多少年来，周围这么多国家，就只有大楚的矿物最为丰富，可我们从来不跟别国交易矿物，你打开这个口子，所受利益，可比大楚每年能上贡的东西多多了。” “而我们，由原本上贡的附属国条件突然变成增加商业贸易的盟友条件，还得感谢你没有在这种紧要关头狠狠地压榨我们一笔，你名声多好啊。” 最后这一句，楚俊宁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君漱玉仔细地用帕子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也没反驳。她直接点头：“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但有些事情你之后就知道了。” 楚俊宁愣了下。还有什么是他没有考虑到的吗？可他冥思苦想，也想不通君漱玉弄这一通的其他用意。想了半天，他放弃了。 “那好，那我等着你再给我上一堂课了。” 君漱玉没接他的茬，只说了一句：“最近要下雨，你们自己小心，你自便吧。” 说完，她就直接离开了御马监。楚俊宁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看天。现在巳时，但天确实有些阴沉，是要下雨的样子。可君漱玉会费心提醒他这种事情吗？琢磨着这句话，他回了驿馆。当天晚上，外头的风刮得很大，没多久雨就下来了。君漱玉又来了宋钦的屋子。 “太女你来了，我正想着外面雨大，要给你熬碗姜汤过去暖身子呢。” 君漱玉开始自己动手脱去外衣：“想你，就过来了。” 宋钦愣了一下，她几乎不会跟他说这样的话，偶尔的几次，都是在床榻之间。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扯开自己的衣带，伸手将君漱玉揽进了怀里。他垂下头，开始细细地吻她。从额头到眉眼，再从脸颊到嘴唇。房里的烛光猛烈的跳动了几下。宋钦将君漱玉抵在床榻上，一边吻她，一边轻声喊道：“太女……” 君漱玉已经被吻得有些迷糊，嗓音黏腻地应了一声。宋钦继续着动作，眼中的情动却是一点点减退。空中突然响起一道破空声。 “哐当——” 寒光一闪，原本要刺入君漱玉脖子的匕首，就这么掉在了地上。宋钦摔在地上，胸口的疼差点让他一口血喷出来。他抬眼看着君漱玉，只能看见她半垂着眼眸看着自己。他刚才褪下的衣服，她露出的半截肩膀在烛光下似是泛着荧光，可依旧消减不了她面上的冷漠。刺杀失败，他落入君漱玉手里，肯定是活不下去了。刚才她明明放松了所有的警惕，怎么还能瞬间察觉到他的动作呢？甚至，他都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她一脚踹了出去。他干脆泄了力气躺在地面上，闭上了眼睛。君漱玉重新披上衣服，走到一边坐下：“起来。” 宋钦睁开眼睛，没想到君漱玉没有直接杀了他。他眼里的光明明暗暗，最后变成晦暗地一片。默了一会儿，他捂着胸口爬起来，站在了她面前。第23章 “太女，我……”宋钦没忍住咳了起来，“能不能告诉我，我哪里露出了破绽？” 君漱玉没答，只指了一下地上的刀：“自己了结了吧。” 她不动手，不代表就这样放过了他。宋钦捡起匕首，想到什么，又问：“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 君漱玉终于掀起眼皮看着他：“如果你是想问你给我下的那些慢性毒药有没有成功，那我只能回答你，没有。” 闻言，宋钦握着匕首的刀一抖。他无奈地笑了一声：“从给我赐婚的时候，就怀疑宋家了吧？” 他就说嘛，怎么可能因为好拿捏，就能让他攀上皇太女呢？ “你借着我的名义，提拔宋家，让宋家能够接触到更多的机密消息，就是为了让我们把假消息传出去。” 他说着，脸色也越发的白了。 “你知道我想要破坏大启跟大楚的结盟，故意跟楚俊宁拉扯模糊我的视线，今天我传出去的消息，也是你刻意的吧？” “也是，所有人都是你的眼线，我的所有行动，都逃不开你的法眼。” “……是我们输了。” 宋钦知道已经没有了翻盘的可能，抬起拿匕首的手，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君漱玉，毫不犹豫将匕首插入了自己的心脏。君漱玉就这么看着他失去力气支撑再一次倒在地上，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桃花眼就这么渐渐合上，失去了声息。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她面色毫无波动，起身走了出去：“清理干净。” “诺。” 屋外的雨一直没有停。君漱玉就这么站在回廊下，看着某个方向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宋钦的尸体被抬出来的时候，一个侍卫走了过来：“禀太女，属下已按照您的吩咐，将宋家所有人捉拿下狱，另驿馆潜入的刺客也已控制，大楚使臣无人伤亡。” “干得不错，下去领赏吧。”君漱玉轻声道。 “诺。”侍卫拱手，又道，“大楚太子说要见您，属下就将人给带来了。” 君漱玉点头：“让他进来。” “诺。”侍卫退了下去。没一会儿，楚俊宁就走了进来。从驿馆到皇宫，他半边身子早都湿透了。来到君漱玉面前，他的脸色还不太好看。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刚好碰到宋钦的尸体被抬出去。联系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他脑子里几次见到宋钦时的怪异感觉也连成了一条线。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从何处说起。最后，他道：“听了你的话，今晚我们都临时换了房间，所以都没有受伤。” 君漱玉嗯了一声：“三日后大启的军队会出发，你跟着回大楚，比较安全。” 楚俊宁问：“我来大启路上遇刺，是不是也跟宋钦他们有关？” “差不多，他们是北戎的细作。” 既然是盟友，君漱玉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又提醒了一句：“你们大楚也有。” 北戎的心思一直昭然若揭，她早就在想着要怎么对付了。听到这句话，楚俊宁瞳孔一缩。几乎是一瞬间，大楚的那些官员的脸就在他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但他没发现什么异常，这件事也只能等回去了再解决。他抬头：“多谢提醒，三日后，是你带队吗？” 在他殷切地目光里，君漱玉摇头。第24章她如今管着大启，没有道理再挂帅出征，更何况还是为了别的国家。 “秦小将军从小跟我一起学习，能力不比我低，他去足够了。” 楚俊宁愣住：“可今早上朝的时候你明明说是你出征……” 说到这里，他顿住：“你是骗宋钦的？” 君漱玉没有否认。兵不厌诈，秦小将军的作战方式和用兵习惯都跟她完全不一样，如果北戎相信宋钦传出的消息，做出针对君漱玉的部署，秦小将军就直接占据了上风。雨渐渐小了。喧嚣了一夜的声音也渐渐没有了。君漱玉开口：“楚俊宁，所有的争斗早在你没有发觉的时候就开始了。” 她顿了一下：“别让大楚最后完全没落在你的手里。” 说完，她就直接转身离开了。楚俊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回廊拐角的地方，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刚才的话乍一听好像在担心他，可是他知道，她只是随口提醒了一句，无关感情。君漱玉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君碧月坐在里面等着她。君碧月嘴撅得老高，一脸不高兴：“姐姐，我可都听见了，你跟楚俊宁说那么多干什么？” “之前跟他皇姐说那么多也就算了，你还费心去提点他，你不会心里还放不下他吧？” 君漱玉没忍住白了她一眼。 “碧月，你要永远记得一个道理，唇亡齿寒。” “大启和大楚接壤，如今几个有野心的小国心思都暂时放在了大楚那边，可一旦大楚没了，下一个被虎视眈眈的，就轮到了我们。” 君碧月不以为然：“那我们为什么不借着这次的机会，直接一统天下？” 君漱玉摇头：“君主的责任不是扩张领土，是要保护子民，让他们能安居乐业，战争的发生，最后受苦兜底的，永远是百姓，你要记住这一点。” 她曾出游过，知道底层百姓生活如何。君碧月愣了愣，点头：“我记住了。” 两姐妹又凑在一起说了不少闺房私话，君碧月才念念不舍地离开。接下来的几日，楚俊宁一有机会就往皇宫跑。他就要回大楚了，以后说不定跟君漱玉就再也没有了见面的机会。只是，君漱玉一直没有给他见面的机会。第三日要出发的时候，她也没出现。城门口。楚俊宁忍不住探头往城里头看，可不管他怎么看，那个想要看见的身影也一直没有出现。他知道她不会来，可心里就是还有一些希冀在。君碧月看见他这样子，丝毫不留情面地嗤笑一声：“死心吧，姐姐不会再见你了。” “你不会以为她为你们大楚着想了一些是还放不下你吧？姐姐她是在可怜担心你们大楚的无辜百姓。” 她说完，就拉了缰绳，扭头去了秦小将军那边。这一次，秦小将军为统帅，她为副帅。楚俊宁立在原地，身侧的手指蜷缩。心里很不舒服，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难过于以后再也不能相见，又羞愧于自己扶不上墙的能力。千里迢迢来到大启见到君漱玉，他其实有很多的话想要说，想为以前的事情道歉，可都开不了口。甚至到了现在，他都已经弄不清楚，自己对君漱玉的感情到底是什么。第25章军号声响起，整齐划一地踏步声将楚俊宁看着城门内出神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收回自己那些心思，翻身上了马。跟随着军队启程之后，他不断地回头往后看，直到那高大的城头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内。对于楚俊宁的离开，君漱玉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甚至在两个月之后收到一封来自大楚的信时，她才记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她没有回。前线战事的情况也时不时传回，基本没有坏消息。楚俊宁的信件也断断续续送到君漱玉手上，一封又一封。无聊的时候，君漱玉会拆一封看看打发时间，但大多时候这些信件都被她随手扔掉了。大启与大楚之间的商路也被开辟了出来，大楚的矿物资源流入大启，很快将大启一些停滞许久的产业推动到了一个小高峰。当各地的奏折送到君漱玉手里的时候，虽然早就有了一定的预期，但看到奏折上实打实的文字，她也不免松了口气。半年后，女帝正式退位，君漱玉登基。又是半年，以北戎为首的众国投降，秦小将军班师回朝。君漱玉又开始忙了起来。投降的几国将派遣使臣前来，商议战败后的赔偿以及后续事宜。但在那之前，君漱玉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御书房。君碧月笑嘻嘻地跑进来：“姐姐，你能不能给我跟秦小将军赐婚？” 听到赐婚这两个字，君漱玉就觉得头疼。君碧月探头看了一眼，就扫到了摊在桌上的奏折的内容。她瞪大眼睛：“这群老不羞，怎么又开始催你选皇夫了！” 她又伸手扒拉了旁边的一摞奏折，惊呼一声：“这里全都是啊！” “这么多，比之前姐姐你娶宋钦那次还多不少吧？” 君漱玉揉了揉太阳穴：“嗯。” 之前那次，她刚从大楚回来，这些臣子担心她记挂外面的男人又跑了，纷纷上书给当时的女帝，建议为她物色一个好夫婿。当时正好查出宋家的底细，她和皇母一合计，顺水推舟挑了宋钦。如今消停了这么久，她已登上帝位，可后宫之中却始终没有主人，这群臣子又急了。 “我瞅瞅，这个说后宫不可无主，这个说姐姐也该想想皇室子嗣的事情了，他们咋对你闺房里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呢？” 君碧月翻着翻着，直接气笑了。君漱玉合上面前的奏折，没做其他反应：“我这就给你们赐婚。” “耶！” 得到想要的答案，君碧月开心了。她转转眼睛：“那，姐，要不你也再挑个皇夫呗，不管喜不喜欢，放在后宫能堵别人的嘴就行。” 君漱玉一顿，觉得她说的也不错。后宫总不能一直空着，反正她又没有什么喜欢的，挑个合眼缘的放那也行。 “那姐，这件事情让我来办呗。” 君碧月轻轻晃了下君漱玉的衣摆，君漱玉点头：“那就你去做吧。” “好勒，我这就让他们把家里的公子少爷的画像都交上来，挑一些长得好看的再让你选。” 说着，她已经提着裙摆跑了出去。君漱玉也没管，左右君碧月也不会害她，君碧月的眼光也差不到哪里去。第26章君碧月的速度是真的快。第三天她就雄赳赳气昂昂再一次来了御书房。跟在她身后的，是一长队鱼贯而入的宫女，每个宫女手上，都捧了一幅画卷。 “姐姐，那些长得好看的小少爷们全都在这了，你再挑挑，挑好了，明天我就把人带过来做最后的筛选。” 不止是官员们的儿子，一些商贾家的或是有些才名的，她都细细挑选过了。身份地位什么的不重要，只要会讨君漱玉欢心就行了。君漱玉放下朱笔，抬头望去，看见几乎站满了御书房的宫女，忍不住太阳穴跳了跳。瞥到君碧月满脸的兴奋，她也不好拂了君碧月的意，起了身。宫女们手里的画卷一幅幅展开来。君漱玉只觉得一眼望去，像是掉进了什么花园一样。画像上的男子各有各的姿色，一大半是她见过也了解的官邸门户，剩余的一小部分则都是生面孔，不过这些人君碧月都很贴心地在旁边添上了介绍说明。君漱玉装作斟酌，实则看也没看随意指了三个。其他的画像立马被君碧月撤了下去：“那好，明天我就带他们来见你。” 次日，刚下早朝，君碧月身边伺候的一等宫女过来了。 “陛下，长公主说她在锦鲤池那等您。” 自从君漱玉继位后，君碧月就一跃成为了大启的长公主。君漱玉点头表示知道，脚步一转就朝着御花园走了过去。等走到锦鲤池的时候，君漱玉就看见池面那座凉亭上，君碧月大喇喇地坐着。她身后两个宫女在给她扇风，而她对面，三个男人一个吹箫，一个舞剑，剩下那个看起来身子有些弱，靠在凉亭柱子上看着。君漱玉走过去，三个男人立马停下手中的事情，单膝跪地朝她行礼：“陛下。” 君碧月站起来：“姐姐，你快看看，我都考核过了，这两个都不错。” 她指着刚才舞剑和吹箫的男人，然后又挠了下脑袋看向最后那个，顿了一下：“他……他最好看。” 君漱玉没忍住笑了出来：“你的考核就是看他们给你表演？” 君碧月咧嘴笑了。君漱玉没有叫那三个男人站起来，就让他们保持着跪着行礼的姿势。她走过去绕着三人转了一圈，停在了一袭黑裳的男人面前：“抬头。” 穿黑衣的是刚才舞剑的男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体格也是三人中最健壮的一个。君漱玉自然是认得他的，从小没少见。路将军家的小儿子，兄姐都戍边，家里就他最受宠。君漱玉跟他对视了一眼，什么也没问，就直接走到了第二个人面前。第二个男人自觉抬了头。他的穿着是三人中最素净的那一个，一副书生装扮，身上颇有几分清贵感。君漱玉没见过他，想来是君碧月搜罗来的读书人。君漱玉与其对视，同样什么也没问，只说了一句：“你，明日去太学上课。” 他愣住，瞳孔收缩。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双腿都跪下来伏地行了个最大的礼：“草民谢陛下恩典。”第27章 “免礼。” 君漱玉已经走到了最后一个男人面前。还未出声，男人就抬头看向了她。他姿色确实是三人中最好的那个，但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身子也清瘦。即便他现在眉眼带笑，身上的疏离感也很重。君漱玉觉得他眼熟，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他默了一瞬，垂下头：“丞相府林郁尘，见过陛下。” 林郁尘。君漱玉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这才有了印象。小时候宫宴上她只见过一次，但据传这人身子弱，吹不了风，多年来深居简出。丞相府好几个儿女都入了朝廷当官，就他没多少消息。也真是难为君碧月为了帮她选皇夫，连他都给扒拉出来了。君漱玉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你想留在宫里？” 林郁尘没抬头：“一切听从陛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