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现将她推开,那么,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久睡不醒的人便会是自己。 可笑的是,那个男人开车撞她的原因居然只是看不惯她学习成绩比他儿子好,他儿子回家不高兴大发脾气,他这个做爸爸的想替他儿子出气,给她一个教训。 景黎思绪微微恍惚,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摁下备注是爸爸的号码。 电话嘟嘟嘟几声响,通了。 然而,传来的却是一个老人慈祥的声音:“黎黎?” 景黎喊了一声爷爷。 景老爷子问:“在波士顿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 被家里人关心,景黎眼眶瞬间红了,声音些许哽咽:“爷爷,是我想爸爸了。” 他这个孙女,一旦想父亲了就会打这个号码。 只是,人躺在医院一直不醒,根本没办法和她说话。 景老爷子叹了长气,安抚:“等你爸爸醒了,我会让他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景黎轻轻嗯了一声。 自从她的爸爸为了救她成了植物人,那么优秀,那么好的一个人在病床上躺了五年。 五年来,他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 如此爱她的爸爸真的会醒来吗? 还有她的妈妈…… 时间飞快,夜幕降临。 景黎收拾好情绪,在学校附近的餐厅吃过晚饭,便去图书馆里学习。 最近临近期末考,图书馆里天天座无虚席。 就是李嘉敏,昨晚还在酒吧放纵潇洒,今天除了上课时间,其余的时间也是泡在图书馆,废寝忘食的学习。 只是,景黎压根学不进去,频频走神,索性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便想起裴砚舟那只狗还没有还她车钥匙。 从公交站下车还需要步行回去有一段路程。 走回去? 天气这么冷,她一点也不想步行回去。 景黎便拨通裴砚舟的电话,低着声音询问:“我车你停哪了?” 听到景黎提到她的车,裴砚舟才想起昨晚他送景黎这个娇气鬼回住处,太晚不好打车还下着雪,就又把她的车开走了。 裴砚舟去学校没有开小车的习惯,他离得近,不是走路就是骑自行车,今早起来,没想起来这事儿。 “忘了。” “……” 景黎攥紧手里的笔,她昨晚分明叮嘱裴砚舟今天要把车还她,他居然忘了??? 智商过高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健忘的人,他过目不忘,只有对不上心的事情,他才会忘记。 难怪白天一直没联系她,她还以为是他太忙。 景黎心情颇为郁闷,心里吐槽着他怎么不把教授布置的作业给忘做了? “晚点开回去给你。” 景黎闷闷地嗯了一声,随即挂了电话。 听着耳边猝不及防嘟嘟嘟的挂断声,裴砚舟敏锐察觉到景黎今天心情应该一般。 他没在意,放下手机继续对着电脑屏幕干活儿。 一旁的丹尼尔声音响起,“Jill的电话?” 裴砚舟敲着键盘,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我听我女朋友说,Jill住在West Cambridge(西剑桥)附近,昨晚发生了一起路边抢劫杀人案,还有没抓到的抢劫犯往她住的小区方向跑了” 裴砚舟抬头问他:“什么抢劫杀人案?” “你果然不知道。”丹尼尔并不意外。 裴砚舟一贯对外界的事情漠不关心,他朋友其实并不少,但很少会有人在他面前八卦,因为他不爱听。 丹尼尔直接点开一条新闻播给他听。 丹尼尔还道:“我女朋友担心死了,怕那个抢劫犯躲在那个小区里,景黎会遇到危险。” 夜色寒冷,这个点很难打到计程车,还是坐直达公交方便。 景黎站在公交站台的一处角落,白润小巧的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在听歌。 等巴士的人不少,走了一波人又来一波。 等了五分钟,巴士来了。 车上人已经很多,这个站上车的人也不少。 车内特别拥挤,穿得又多,车内空气变得稀薄起来。 而且严重塞车,开开停停,特别的晃。 一晃身后的人就往她身上压过来,脑袋好几次差点撞到车窗上,而且车内气味太重,她闻着头晕。 都怪裴砚舟。 要不是他忘记把她的车开来学校,她何须吃这种苦。 司机再一次急刹。 景黎刚调整好站姿,身后的人没站稳又直直压了上来,她宛若海边的石头,不停受海浪拍打。 眼见着脸就要和车窗来个亲密接触,男人的手及时出现替她挡了一下。 景黎的红唇直接压在他的手心处,男人掌心温热,红唇撤离时,她瞥见上面留下来的口红印。 呃…… 怪不好意思的。 景黎转过身想道谢来着,抬头间,对上一双熟悉不已的黑眸。 是裴砚舟。 男人高她一个头,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戴着灰色线帽,普通黑色羽绒服,一张天生自带冷感的脸完美的找不到瑕疵。 刚要说出口的谢谢收了回去,景黎疑惑:“你怎么在这?” 裴砚舟手撑在车窗上,就像一柱承重墙,身体挡在她面前,在别人压上来的时候身子不会碰到景黎。 他语气平铺直叙:“你初二有一天晚上偷偷跑出去吃关东煮,突然下起大雨,五分钟的路却不敢一个人回来,非要我去接你。” 景黎乌黑清亮的眼睛眯了眯:“你提这事干嘛?” 那是因为那天晚上不止下雨,还打雷了,天色太晚,一路没什么人。 好死不死,前天去同学家一起看了一个鬼片,留下深刻阴影。 景黎正好留宿他家,不找他,难道找他已经睡下的父母吗? 裴砚舟道:“我不希望今晚再发生那种情况。” 景黎这个女人怕黑,怕打雷,就连一只蟑螂,也能吓得她花容失色。 裴砚舟本来不想管,偏他今天忘记把她车开回来还她,还有丹尼尔提到抢劫案一事,她步行回去容易遇到危险的概率大大提升。 如果真出事了,他得负一半责任。 “今晚又没下雨打雷。”景黎无语道。 就算真的再发生这种情况,她不找他还不行吗? 裴砚舟意味不明道:“昨晚Kendall Square不是发生抢劫杀人案了?” 景黎咬牙切齿:“原来你知道啊。” “刚知道不久。”裴砚舟回。 要是一早就知道还忘记把她车开回来,那他裴砚舟太不是东西了。 景黎轻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说白了,就是他失理在先怕她出事才跑来找她。 要不然他会来? 活该。 这时,巴士突然拐弯,别人的重力再度压向裴砚舟,撑在车窗上的手因为用力,青筋根根分明,就像是盘根错节的树枝,用力的向外延伸。 景黎盯着他陷入沉思,她从小练散打的,初中以前特别喜欢找裴砚舟练手,但是上了高中以后再没有找他练过手。 一是学业繁忙,她没时间练,二是意识到男女有别,不好和他有太多身体上的接触。 她在想,她现在要是找裴砚舟练手,她应该打不赢他了吧? 景黎不由有点腿软,因为她在裴砚舟身上感受到了成年男性对女人天生的压制感。 离得太近了,不太舒服。 尤其是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浓,裹得她受不了。 景黎忍不住抬手把靠得太近的裴砚舟往外推了推。 裴砚舟低头看她,嗓音沉沉:“干嘛?” “太热了。” 景黎找了个借口,不过她没撒谎,的确热。 她穿得多,围巾裹得严实,车内密不透风,热得口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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