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她说着,将一张空头支票推到了我面前。 看着支票,我忍不住笑出声。 “你们柳家是不是觉得钱可以解决一切?” “柳梦菲,我没有亲人了,钱也好,房子也好,这些对我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会出具谅解书的,否则往后余生,我都无颜见我爸妈和妹妹。至于你们柳家是不是手眼通天,想怎么运作,那是你们的事。” 我将柳梦菲轰走了。 连带着公司股权转让协议,房产转让协议都被我一并扔了出去。 柳梦菲没有再找我,而是请了一位国内外都比较权威的代理律师。 可庭审那天,柳梦离根本不配合。 律师极力想帮她脱罪,她却一再将罪责往身上揽。 除此之外,伤害妹妹的那四个男人,因为受到柳梦菲的敲打,没敢撒一句谎。 傅御景的算计被证实了。 他不仅知道柳梦离伪造绑架,还暗地里给了钱,让他们收拾我。 就连最后几人逃出国时都有傅御景的协助。 多方指证,还有转账记录为证,傅御景终于知道怕了。 他当庭扶着围栏对我下跪。 “时倾,时哥,我知道错了,我没想伤害你妹妹的,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起诉我了好不好?求你了,我不想坐牢......” 他的话被法官的木槌声打断。 被噤声后,他的眼神越来越绝望。 最后,在庭审的裁决下,四名歹徒因犯罪情节严重,各自被判十七年有期徒刑。 至于柳梦离,因为拒不配合律师,被判定诈骗及过失杀人,处以五年有期徒刑。 傅御景在明知犯罪的前提下介绍人犯罪,教唆犯罪,以及包庇罪,数罪并罚,处六年有期徒刑! 判决结果下来时,傅御景跌坐在地上,尿了一地。 反而是柳梦离,她无视了柳梦菲愤怒的眼神,对着我含泪而笑。 “时倾,我做错了,所以我让伤害过心柔的人都受到应得的惩罚了,你能不能原谅我?能不能等等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自信到以为害死了我全家后,我还会跟她在一起。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被押走,心中无喜有悲。 就算他们一一被判决又如何呢? 失去的人不会回来,心里的伤痛不会淡忘! 第7章 一切都结束了。 我领回了妹妹的尸体,火化后抱着骨灰回到出租屋。 刚到门口,就看见林晚晚坐在楼梯上。 看到我回来,她站起来,满眼都是心疼与担忧。 相顾无言,我冲她笑了笑。 她却几步下来,将我抱了个满怀。 “顾时倾,是不是我不回来,你到死都不会给我打一个电话?” 我明白自己应该推开她。 可当温度隔着薄衫传来,竟让我无比贪念这一份温暖。 僵住的手指紧紧拽住了她的衣襟,泪水溢出眼眶,我忍不住将她抱的更紧。 这一刻,所有的委屈与酸楚再也掩藏不住。 嘴唇无声的开合,我在心底嚎啕大哭。 林晚晚,我没有爸妈,也没有妹妹了,从今以后,我再也没有家了。 林晚晚,我不服气,他们害死了我的妹妹,为什么不能判死刑? 林晚晚,我好难过,我想他们,我想我的爸爸妈妈,我想我的妹妹...... 林晚晚叹息着,手指轻拍我的后背。 “顾时倾,你这个白痴,这么难过干嘛还要冲我笑?” 知道我失语后,林晚晚红着眼躲去了厨房。 我坐在沙发上,看她在厨房忙碌,不知不觉想到了从前。 我与林晚晚是一栋楼里长大的小孩,从幼儿园开始,我们两就在一个班。 我们约定一起上小学,上高中,上大学。 整整十九年,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以为我和林晚晚之间一直都是哥哥妹妹般的感情。 直到升学宴那天,她红着脸跟我表白。 我逃了! 也是在那晚,我认识了柳梦离。 是她开着超跑,将路边淋雨的我送回了家。 从那天以后,我就有意无意的探听柳梦离的消息。 直到得知她有男朋友,我才强迫自己歇了这份心思。 后来听说柳家破产,我忍不住担忧,找去了柳家,却碰到傅御景堵在柳家门口,高调退婚。 看到柳梦离受辱,我头脑发热,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 林晚晚对我的热情,也是在那天之后消退的。 我和柳梦离举办婚礼前夕,她将一枚略显寒酸的吊坠塞进我手里。 “顾时倾,你记住,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你幸福。可如果你不幸福,任何时候,只要你告诉我,我都会带你走。” 第二天,她没有参加我的婚礼。 林家伯父伯母告诉我,她出国留学去了。 从那以后,我们就像在风中走散了一般,谁也没再主动找过谁。 可原来,真正的在乎是走不散的! “面好咯。” 林晚晚端着热气腾腾的汤碗打断回忆,葱花在金黄的蛋花里沉浮。 我打着不熟练的手语夸她面煮的漂亮,她却抓着我的手,眼神无比认真。 “顾时倾,你没必要跟我客气。” “你记住,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第8章 我和林晚晚一起去选了公墓。 林晚晚豪横的很,一口气买了五个墓,全在一排。 我问她买这么多做什么? 她十分自豪的指着墓地一一给我介绍。 “你看,阿姨要挨着叔叔住,妹妹住中间,还有两块,就是给咱两预留的位置。” “一家人嘛,在一起才热闹啊。” 我怪她胡说,心里却止不住一暖。 她别过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怕什么?他们早晚得明白女大不中留的道理。” 安置好爸妈和妹妹,林晚晚就彻底赖在了我的出租屋里。 她坚持每天带我去做心理辅导,拉着我锻炼,对我温柔又体贴。 可我却偷偷背着她去见了柳梦离。 我没有主动,但是监狱给我打电话说柳梦离绝食要见我时,我也没拒绝。 柳梦离瘦了,从前柔顺的长发如今稀松散乱。 见到我时,她雾蒙蒙的眼睛里陡然亮起一道光。 就仿佛,我是她的希望一般! 从第一次开始,她几乎每个月都要与我见一面。我不见,她就开始绝食。 柳梦离跟我说的话无非就是一些十分寻常普通的问候。 我最近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有没有想她? 她很想我,有时候做梦会梦到我,也会梦到心柔和我爸妈。 谈话结束时,她总要扒在厚厚的玻璃般板上嘶吼,让我一定等她。 我一次都没有回应过。 如此三年。 我和林晚晚去扫墓,下山时林晚晚站在车边等我。 一辆拖着钢丝卷的货车过来,钢丝卷约莫是没绑好,摇摇欲坠,终于在货车快路过林晚晚时掉落了下来。 钢丝卷因为惯性飞快的朝着林晚晚的车滚了过去。 我看着背对着钢丝卷的林晚晚,心急的不行。 朝她奔过去时,‘小心’两个字被我吼了出来。 林晚晚没事。 在听见我提醒时,她下意识侧身。 巨大的钢丝卷砸坏了车门,也停止了滚动。 我后怕的冲过去抱住林晚晚,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再见柳梦离时,我没有带画板。 我举着听筒,看着她,一字一顿,说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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