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那条项链,他说特别,我就给他戴两天,你要是不高兴,我明天就去要回来。” “别不高兴,嗯?” 最后那个“嗯”子,尾调上扬,声音缱绻,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在一起三年,她太知道怎么让我心软。 每一次我稍微有些不高兴,只要她说最后这句话,我总会心软得一塌糊涂,立马被她哄好。 可这一次,闻着她头顶发丝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我只觉得鼻尖酸得厉害。 还没等我回答,时念初的电话便响了。 “怎么了?车子擦到了?” “你别怕,我马上过来,你有没有受伤。” “辞然你别急,你先听我说,联系交警和保险......” 她满脸焦急,边说着边一把拉开门离开了家,没再给过我一个眼神。 整个房子重归寂静,像她从未回来过一样。 我笑了笑,伸手拂去眼角泛起的泪意。 那条在她口中轻飘飘的项链,是曾经差点射进我心脏的一颗子弹。 作为一名顶尖的雇佣兵,我们的组织经常在暗网上接受各种见不得光的任务。 而我与时念初的相识,便是因为她是我那一个单子的雇主。 那段时间她被仇家追杀,而我,是她的保镖,保护期是三个月。 在那三个月的时间里,我无数次让她化险为夷,而三个月期满那天,我和对方雇佣的杀手同时射出了一颗子弹。 对手当场死亡,而射向我的那颗子弹,距离我的心脏只有半寸,我侥幸捡回一条命。 我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时念初在伏在我床边,双眼通红,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我没事,你别哭,我们的合作期满了,那个雇佣兵也已经死了,以后没人能伤害你了,你别怕。” 我当时真的以为她哭是因为害怕,毕竟她与我这种常年跟尸体打交道的人不同。 像时念初这种从小养尊处优的人,又是个女孩子,在这种生死关头走上一遭,害怕是人之常情。 可她摇了摇头,将额头贴在我的手背上,哽咽着一字一句开口。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我想和你有个家。” “阿玄,我心疼你,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不知道是当时时念初通红的眼睛太真挚,还是说的这句话太动人。 在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从那天开始,我拼了命地离开组织,隐姓埋名,在时念初身边停下了脚步,幻想着能跟她有一个家。 而那颗子弹,也被时念初做成了项链一直贴身带着。 “这颗子弹,会在每一个瞬间告诉我,阿玄是我的一生所爱。” 可如今,她明明知道那颗子弹代表的意义,却依旧送给了别人。 那我,便也该退场了。 4 第二天中午,时念初才终于回家。 今天下午有个商业酒会,她是回来接我的。 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距离老大派车来接我还有几个小时。 我不想引起时念初的怀疑,造成后续不必要的麻烦。 我点了点头,换好衣服陪着她出了门。 我跟在时念初身边,她挽着我的手臂,我们一起体面地在宴会中觥筹交错。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火红礼服,脸上有着丝丝皱纹的女人突然被绊了一下,手中的红酒杯径直砸到了我身上。 滴滴答答的红酒顺着我的锁骨往下滑落,那个女人眼神都看直了。 “时总,您这个男伴,还真是不错啊。” 时念初眼中含笑,重新从桌上取了一杯红酒递给那个女人。 “李总说笑了,出门在外,带的男人自然不能太跌份。” “既然李总觉得他还不错,正好晚上我定了一桌好菜,咱们一起去,顺便好好聊聊度假村开发的事情。” 听到时念初的话,那个女人两眼放光,像毒蛇杏子般黏腻的目光不断在我身上游走。 以前,我也经常被时念初带着参加这种场合。 如今想起来,在他眼中,我可能是身手不错的保镖,可能是挡酒的工具人,甚至可能是商业交易中的筹码。 却唯独不是未婚夫。 我垂眸敛去了眼中的失落,笑着朝面前的两个女人开口。 “我现在这副模样有点太失礼了,我去休息室稍微处理一下,稍等。” 等服务员将我的衣服洗干净送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我换好衣服准备回宴会厅,路过其中一个休息室的时候,那个门虚掩着,一阵腌臜的声音传进了我耳中。 女人娇喘着,开口的声音满是缱绻。 “不带你来是因为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我怎么舍得让你来冒险?” 男人的声音低沉,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可看到他站在你身边,我嫉妒得几乎发狂。” “你别这么激动,声音小一点,你不是说他也在休息室吗?一会儿被他听见了怎么办?。” 女人娇俏地笑着。 “这种高级休息室的隔音可是一流,再说了,我已经关好门了。” 男人的动作没有丝毫节制,似乎对女人的话很是满意。 “我真是爱死了你,你的反差真是一次又一次让我惊喜。” 徐辞然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眸子一转,眼神与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这一刻,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不管是他出现在这里,还是让我看到这一出好戏,都是徐辞然故意的。 我勾起唇角,收回了目光,贴心地帮他们关好了休息室的门。 刚下楼,我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阿玄,你在哪里,我现在来接你。” “计划有变,我们要马上出发。” 告诉了老大地址后,我径直走出了酒店,没有再回宴会厅。 既然计划有变,那一切都是天意。 时念初,再也不见。 5 两个小时后,我已经坐上了飞往M国的飞机。 与此同时的宴会厅里,时念初正大发雷霆。 她一把抓住了一个宴会服务员的衣领,面色阴沉地质问道。 “我在问你,人呢?我的人呢?李总呢?” 勍轫閔仺簋捲敶繪篩羒粲腐熻僽渏幉 服务员害怕得脸色惨白,声音颤抖着开口。 “时......时总,我真的不知道啊。” “您的人去换衣服以后就没有再回来,李总他......李总她没多久也走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她一把将桌子上的酒杯都掀翻在地,脸色黑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她掏出手机不停地拨打着何昭的电话,可回应她的只有机械的提示声。 在尝试了无数次依然无法接通以后,她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圈内对李总的评价。 好色,爱男,花样多,喜欢刺激。 她越想越觉得心惊,狠狠一耳光掴向那个服务员。 “找!给我找!找不到我今天一定会杀了你!” 就在这时,一袭红裙的李总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大家都聚集到一起,她有些疑惑。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围在这里,不喝酒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时念初猛地回头,一把抓住了李总的衣领。 “人呢!人呢!你把人给我带到哪里去了!” 李总有些不明所以。 时念初的耐心早已耗尽,见李总不开口,失控地大吼着。 “阿玄呢!你把阿玄弄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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