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林被灯光照亮。 夏知被刺眼的灯光照到了眼,他好一会才恍恍惚惚回过神来,抬眼就看到了微微睁大眼,不可置信望着他的妮娜:“……” 妮娜尖叫起来,“you killed him !!!!” -------------------- 阳了。 第一天,烧了一下午,浑身发冷,感觉自己在北极(恍惚 最近都一更 第214章 BloodX26 ========================== 夏知脑袋嗡的一声,他下意识的朝她走了一步,“我……”没有…… 妮娜却浑身颤抖尖叫起来,“不!!你不要过来!!” 随后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夏知停住脚步,他下意识的看看自己,他看到了自己身上浓稠鲜红的血,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身上热热的,黏糊糊的——因为毛衣被别人的血浸透了。 仿佛一种鲜明的,令人生厌的诅咒。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听到了青年不可置信的,颤抖的声音——“夏……夏哥?” 宴无微还是一身病号服,看起来羸弱至极,仿佛风一吹就倒。 “……夏哥?”他听见宴无微颤抖着,难以置信的嗓音:“你……杀人了……?” 夏知呆呆的看看自己,看看地上的尸体,看看昏迷的妮娜,看着宴无微,再看看宴无微身边的管家…… 他如在梦景,恍惚看到了很多人,每个人都长着不同的脸,但每个人都在说同一句话—— ——你……杀人了? 夏知忽然觉得手好疼。 握刀的手好疼……好疼……好疼。 夏知仿佛听见自己呓语般说:“不是的……” “我没有……” 但他的大脑忽然反射出了他刚刚看到的尸体样子——冰冷模糊的月光,粘稠的血,扭曲的脸。 他腿一软,几乎站不稳,下一刻就落入了一个单薄而森冷的怀抱. 夏知一个激灵似的,打了个寒战,他紧紧抓着对方的手:“我没有!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己……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然后他对上了宴无微含着泪光的,似难以置信的,又有点恐惧的眼睛。 “……”夏知心脏忽然发冷,他说:“你不信我……?” 妮娜……妮娜不相信他……宴无微也…… 下一刻,他被宴无微用力抱住了,他听到宴无微颤抖着,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没有!我没有不信你!!夏哥,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夏哥,我只是……”他哭着说:“我只是有点害怕……” 夏知大脑昏昏的,但他忽然想起来,宴无微胆子是很小的…… “对不起……” 夏知在宴无微紧紧的拥抱中道歉,“吓到你了……” 他这样喃喃说着,身上缺毫无力气,他的大脑不停徘徊着那张因为疼痛而变得狰狞扭曲的脸,这简直像一场画满了抽象符号的噩梦。 “夏哥,没事的,夏哥……” 夏知从宴无微的恐惧中渐渐找回了理智,这理智令他忽然意识到,他不能一味沉浸在这种无能为力的恐惧中——他必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为了宴无微,也为了他自己,他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就成为不知名阴谋的替死鬼!刚刚那个人肯定还没跑远!! 夏知用力推开了宴无微。 宴无微怀里一空,瞳孔微微一缩:“……” “刚刚那个人……”少年咬着牙,蓦然回头看管家:“刚刚那个人有杀人嫌疑,他没跑多远,抓住他!!” 少年依然恐惧,身上还染着血,然而眼瞳却亮的可怕,有种落拓的孤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味,源源不断,带着一种孤勇。 管家一时竟怔住了。 少年:“你发什么愣啊!人都跑了!” 他扔了手里的匕首,也就在这时,宴无微才发现——少年居然是空手攥着匕首的白刃。 他的掌心被匕首割出深深的痕迹,一直在流血——但他没喊一声疼。 血液弥漫起了浓香。 少年只牙根咬着,随意用布裹缠几下,转身就去找人。 “不要去。” 宴无微紧紧抓着少年的手腕,把他拽回来,眼睛定定的盯着那不停流血的两道伤痕:“……为什么要管他们呢……夏哥,太危险了,不要牵涉到这里面去……” 夏知没察觉到宴无微神情不对,他只猛然回头看他:“不,我一定要找到他!” “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单纯谋财?还是要害命??” 夏知:“我要知道他们要在这里搞什么把戏!!” 夏知身体还在颤抖,那种亲自抓着长匕,感受刀刃穿透他人心脏的,黏腻的,跳动的感觉,让他浑身肌肉颤抖,骨头都在发寒。 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夏知胸脯起伏,一字一句说:“他今天可以杀他的同伴,明天——明天就可能杀掉你!” 宴无微慢慢动了动眼珠,把视线从那流血的伤疤转向夏知的脸—— 少年眼瞳在深夜如同燃起的火焰,有一种惊人的艳丽。 宴无微怔住了。 事实上,这一刻,他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具体来说,就像他自诩小丑,把一切都当做一场精彩纷呈的戏剧,用谎言和玩笑施展着以假乱真的魔法,戏弄着台上真情实感的纸片人。 然后有一天—— 夏知望着沉默地宴无微,手指颤抖着:“你不要拦着我,我这几天……” “我……” 夏知嗓音沙哑着:“……我睡不着。” 那种痛苦的情绪透过香味,实实在在的传达给了宴无—— ——然后……突然有一天。 他发现玫瑰和魔法,竟为他换来一颗热枕的情意。 小丑为此感到惊奇。 因为他的玫瑰是如此的丑陋,魔法是如此的单薄,它们组成的泡沫,完全承受不起这样一颗沉甸甸的真心。 宴无微的脑袋忽然乱乱的,他被夏知这样注视着,又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他成为了故事里无助天真的女主人公,而他的勇者在黑夜里为他的生命忧心忡忡,他觉得这个滋味非常神奇。 他骗过很多人——他的满心利益的母亲,他冰冷无情的父亲,自私愚蠢的护工,搏命的赌徒,奄奄一息的病人,谋求性命不顾一切的杀手,形形色色,他们不约而同的被他骗走了钱财,骗走了性命,骗走了身体,但他们没有人愿意被他骗走一颗真心。 母亲的真心在父亲身上,父亲的真心在家族身上,愚蠢自私的护工想的是她三岁痴傻的儿子,病人只想多活一段时间,赌徒只想要多一些筹码。 他们因为贪婪而被他欺骗,为他谋求。 他可以骗到他们所有的东西。 唯独骗不到他们的真心。 …… 夏知甩开了他的手,转身继续去追查那个。 宴无微望着少年单薄而挺直的背影,感觉眼睛湿热,他迷茫的眨眨眼,于是泪水就滚落下来。 落泪对他来说,轻松的像一种习惯。 但此刻,又仿佛一种困惑的茫然。 他忽然想起很小的时候,母亲来疗养院看他。 他露出悲伤的样子,流着眼泪对母亲说。 “妈妈,我很难过。” 母亲冷漠的看着他,讥讽的笑了。 “拿这一套去骗你那无知的父亲吧,没心没肺的小贱种。” 他便流着泪,对母亲露出了微笑,“好的,母亲。” 女人当时的表情,宴无微现在回忆起来,依然觉得很有意思。 …… 然而无论夏知怎么努力,那人却如同失踪了一样,找不出半分踪迹了。 陆陆续续也有人继续找。 宴无微跟上夏知,身体还在发抖,但一直跟着,看着少年强撑着一口气找人。 血还在淅淅沥沥的在往下流,一滴两滴三滴,四五滴。 于是宴无微的表情,在浓郁的,混着香气的血腥味儿中,渐渐的消失了。 …… “怎么会找不到!”夏知扶着树,他喃喃自语:“小树林是圆形结构,他跑不走太远的,怎么可能找不到!!” 管家摇摇头,看了一眼夏知身后的宴无微,顿了顿,温和对夏知的说:“少爷,您需要休息。” “不,我一定要找到他,那个……”夏知喘息说:“是他想杀人!……我没有……我必须弄清楚他们……” 夏知这样说着,但身体撑不住了,掌心还在不停的流血,他失血过多,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宴无微上前把少年打横抱起来。 脸上什么也没有。 * 翌日。 管家告诉醒来的夏知,人还是没能找到。 “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宴无微说,“不过夏哥……你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夏知低下头,看着宴无微给自己换纱布。 城堡里流言四起,都说宴先生喜欢的小少爷在小树林杀了人,绘声绘色。 夏知移开视线,“……你也觉得我杀了他,对吧。” 宴无微:“没有……” 他抬眼看夏知。 少年背脊挺得笔直,他没看他,只看着窗上摆着的一个铁艺花瓶,里面插着鲜红如血的玫瑰花。 宴无微轻轻出了一口气,他握住夏知的手,把脸颊贴在上面,轻声说:“夏哥……我只是害怕,但我不在乎这些呀。” 夏知一顿,他转眼看宴无微。 青年的脸是极其美丽的,看人的时候,甚至有些乖顺。 但他说出的话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我不在乎夏哥有没有杀他。”宴无微轻声说:“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死了就死了啊。”夏知怔怔的盯着宴无微,仿佛重新认识他似的。 “刚开始,我确实被夏哥……可能杀人的事情吓到了。”宴无微说,“但我想开啦……就算夏哥真的杀了人,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夏知:“……” 夏知心里有股火蹭得烧了上来。 他用力推开宴无微,却扯到了伤口,他嘶了一声,近乎困兽:“我没有杀人!!!” 夏知简直想要把宴无微骂个狗血淋头。 但是他对着孱弱的宴无微,嘴唇动了动,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谁能想到会有人主动撞到他刀上自杀呢?这他妈太荒谬了! 宴无微不信他,也是正常啊…… “我没有不信夏哥。”宴无微又握住了少年的手,无声无息的控制住了他手腕的地方——一个让夏知无论怎么挣都扯不到伤口的位置,很认真的说:“我只是说……” “是真的,也没有关系。” “啪——” 宴无微挨了一巴掌。 青年极其漂亮,白皙的脸颊挨了一下,很快就红了。 宴无微的身体克制不住地战栗起来——察觉到身体开始不正常的兴奋,他立刻低下了头,漂亮的金发挡住了他的眼睛,他的手紧紧抓着床单,以免被夏知发现不对。 用左手打了宴无微一巴掌的夏知没有发觉宴无微的不对劲,他身体微微发抖,胸脯剧烈地起伏,嘴唇哆嗦,过了一会才喃喃说:“没关系??” 夏知眼泪都要出来了:“没关系??为什么没关系??怎么没关系??那是个人!他死了!!因为我!!!” 平静的镜面倏然崩塌破碎,少年再也维持不住镇定,他近乎歇斯底里起来:“他撞上来——我想救他,但是他冲着我刀口撞上来!!他他妈的是不是个疯子!然后他就死了!!” “你懂什么!那是一条命啊,我杀了人啊!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讲?!” 宴无微嗓音幽幽地,“我懂啊,夏哥。” “我也失手杀过人的,夏哥……你忘记了吗。” 夏知眼瞳微微放大,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怔怔地望着宴无微。 “我知道……” “夏哥现在有多痛苦……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血……很脏……枪也很沉,但有夏哥在,就没有关系。” “该死的人,总是要死的,不是吗。” 宴无微望着他,眼圈也慢慢红了,他嘴唇翕动几下,低下头,“……人总得往前看,对不对。” “坏人死了……但夏哥还活着,就值得呀……再说,夏哥杀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就当替天行道了嘛……” 夏知眼泪终于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他想起来,宴无微也是失手杀过人的…… 为了救他,宴无微杀了小丑。 ……宴无微是有资格这样讲的。 其他人都没有资格,但宴无微……有资格这样对夏知讲的。 “所以我说……没有关系的。” “夏哥……”宴无微:“可以懂我的意思吗。” 夏知嘴唇蠕动几下,心下酸软,无言以对。 ———————— 第215章 BloodX27 ========================== 埋在小树林的尸体被挖出来了,是城堡里的厨师。 夏知看着那个厨师的尸体,他记得,经常给他送饭。 但他觉得有点头疼,对这个厨师,他好像……还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好像除了在吃饭以外的时间也见过,但他想不起来了。 而被夏知误杀的那个,好像是个德国人,是个查不出身份的黑户,管家对他的出现也十分惊讶。 “城堡里的安保系统是绝对没有出问题的。”管家也很困惑,“……不知道是怎么瞒过保安偷偷进来的。”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安抚夏知。 “……没有出问题?没有出问题为什么城堡里会出现陌生人?还有,不知道怎么瞒过保安偷偷进来的?”夏知说:“这次死的是一个厨师,下次呢?” 管家说:“这中间可能牵扯到了安格斯的私人恩怨。” 安格斯是死的那个厨师。 于是夏知明白了管家的意思——死的那个德国人很可能是安格斯的熟人,是被安格斯放进了城堡的。 “好,就算是这样。”夏知说:“距我第一次看见他们,就是他们埋尸,到出事那天——两三天!这么多天,他们总不能不吃不喝吧?!他们肯定藏在城堡的某个地方!” 管家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神色疲倦,眼下微微带着青黑,显然已经几天没睡好了。 管家轻轻叹了口气:“少爷,也许您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够了!”夏知说:“不要叫我少爷,我不是你们什么少爷!这个人找不出来,我他妈就是个该死的杀人犯!!” “现在那个人——那个人,他一定藏在城堡的某个地方……”夏知说:“太危险了……” 管家看了看近乎憔悴的夏知,看了一眼四周。 他们在小树林,夏知最近一直在这个地方勘查。 管家顿了顿,慢慢说:“少爷,我想您知道,这是一座拥有很多年历史的城堡,它比我们所有人的年纪都大。” “我知道,您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夏知头疼的扶着一棵杨树,觉得糟糕透了,“好了,不要说了,你走吧,我一个人静静。” 管家顿了顿,告退了。 夏知想,有很多令人生疑的地方。 夏知绕着小树林走了一圈,小树林大体结构是圆形的,围绕着小树林设计了个半弧形的高墙,很高,三十多米,正常人爬不上去。 管家说附近一直有人守着,但没有人看到第二个人,但他们也确实听到了的大喊。 从事发地点逃跑,跑到小树林的边缘,至少要半个多小时。 跑到墙边倒只要十分钟,但墙是爬不过去的。 那个人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十分的不科学。 夏知感觉自己像只乱窜的无头苍蝇。 而且更糟糕的是,他感觉城堡里的人看他的视线也渐渐变了——那是一种,仿佛他就是凶手,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的罪行狡辩。 夏知倒没有被他们的眼神伤到,谁在乎这些人怎么看他,又不是朋友。 只是妮娜的态度让他十分的难过——从那之后,妮娜就避着他走了。 夏知也可以理解……毕竟从妮娜的视角看,那天确实…… …… 但比起这个,更让夏知感觉烦躁不安的是,那个嫌疑人还藏在城堡里。 只要一天找不到那个人,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 夏知变得十分暴躁,但深夜关紧门窗,也会控制不住觉得恐惧,还会有些控制不住的自我怀疑,他会控制不住的想,其实凶手就是他自己…… 毕竟……刀子是他捅进去的。 深夜。 夏知合上记录线索的本子,准备关灯休息,忽然间,他听到了敲门声。 轻轻的。 笃笃笃。 夏知鸡皮疙瘩起来了,“谁?!” 没人应声。 夏知的手无意识的发起抖来,他四处张望,最后拿起一个黄金工艺烛台。 他深呼吸了一下,慢慢打开门—— “夏哥!!” 宴无微扑进来,“你怎么那么久不开门啊!” 夏知心中一块大石忽然落地,他被宴无微抱在怀里,拿着烛台的手都有些不稳了。 他推开宴无微,把烛台放回去,指尖还有点战栗。 宴无微:“诶,夏哥拿烛台做什么?” “……没什么。” 宴无微:“夏哥这么晚还不休息啊。” 夏知:“你不也是吗。” “我是起夜,看见夏哥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宴无微说:“这才过来敲门的!” “……这样。” “嗯嗯。”宴无微眨眨眼,忽然说:“夏哥,我可以抱抱你吗。” “……?” “夏哥这些天一直查来查去的,看着好累啊。”宴无微说:“我想抱抱夏哥,可以吗。” 温暖的灯光落在宴无微的金发上,他琥珀色的眼睛干净纯粹,带着一种天真的乖巧。 “……” 夏知没有拒绝。 于是宴无微抱住了他。 宴无微身上有淡淡的玫瑰花和潮湿泥土的气味,仿佛刚刚从玫瑰花丛出来。 宴无微之前抱着他总爱紧紧的,像蛇一样死死纠缠着,但现在这个拥抱很温暖,令人舒适,也让夏知放松。 “……是我杀了他吗。”宴无微听见夏知喃喃自语,“没错……刀子是我捅进去的……” 夏知想。 原来他也并非他想的那样浑不在意。 一旦被温暖的拥抱裹挟,他就控制不住的剥去了坚强的皮囊,对宴无微露出脆弱的**来。 宴无微贴近他,贪婪的揉弄着少年露出来的软嫩心脏,把尖牙和利齿藏得好好的,只小声说,“不是的夏哥,凶手另有其人,我相信夏哥说的……” “没关系哦,夏哥。”宴无微亲昵地靠近他,“你是无罪的。” 这个拥抱是令人舒适的点到即止。 少年沉默一阵,“……你先放开吧。” 宴无微就乖巧的放开了夏知。 夏知转移话题,“今天警察来了……为什么不让他们把我带走?” “因为夏哥是被冤枉的呀。”宴无微说:“我怎么能让他们带走夏哥呢。” 夏知:“可是我要配合调查啊……” 宴无微委屈的说:“但是好危险啊!” 他像是完全无法接受一样,“外面可是有小丑呢!夏哥不会忘记了吧?” 夏知瞳孔微微一缩。 手指无意识的蜷缩起来,空气中的透骨香也飘出了恐惧情绪。 夏知还是会按时吃透骨香的药,但是透骨香的药效减低了,以前能控制20天,现在只有18天。 而夏知还没有意识到。 所以两天的时间差,宴无微是可以嗅到透骨香的。 宴无微对透骨香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透骨香里潜藏着少年的情绪变动,潜藏着少年灵魂深处的感情,潜藏着宴无微从未拥有的东西,而当它开始波动,当少年的“恐惧”“喜悦”“惊惶”……种种感情在香味中起伏——这轻轻触动他的灵魂,仿佛一种衔接,一种共鸣,让没心没肺的宴无微,第一次抓住了生而为人,他欠缺的那一部分。 原来,这就是感情。 “夏哥……”宴无微感受着空气里香味潜藏的恐惧,轻柔说:“你要是牵涉进去,被带到警察局……镇警察局的防卫措施很低劣的……” 宴无微语气担忧害怕,“到时候万一夏哥被小丑掳走……” “不……不不要。” 一提起小丑,夏知就六神无主起来,他无意识说:“不要……” 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小丑是夏知最深的阴影——和白房子,和枪,和死亡,性一起,深深的种在夏知的心底。 即使他再怎么勇敢,小丑的存在也破了他的底线。 小丑在夏知的心里,象征着破坏,不稳定,死亡,还有无法摆脱的绝望命运。 宴无微手长脚长,轻易的把夏知揽抱在了怀中,轻声哄着,“嗯……夏哥不要怕,只要一直呆在城堡里,就没有关系的……” 宴无微着迷的嗅着空气中,透骨香里潜藏的恐惧,想,好像确实有点过分呢。 夏哥居然这么怕他。 夏知嘴唇动了动,“可是,那个没有抓到的……” 宴无微仿佛被提醒到,也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来,“夏哥……如果夏哥说的是真的,我也好害怕……”宴无微幽幽说:“城堡里潜伏着可怕的杀人犯呢……” 夏知仿佛突然被提醒到:“…………” “我也好怕啊,夏哥。” “夏哥……”宴无微抱着少年冰冷的身体,微微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挡住他眸光,令他轻轻的声音仿佛毒蛇嘶嘶吐信,“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 “我……也让害怕的睡不着……两个人一起的话,至少要比一个人要安心一点……” “……” 夏知仓惶的抬起头,与宴无微对视。 宴无微望着他,琥珀色眼瞳被温和的灯光照耀着,里是似乎是柔软的心疼。 “……” 夏知避开了视线,他想拒绝,偏偏实在想不出拒绝的话——最重要的是。 ……他确实非常害怕,他已经好几天夜不能寐了。 夏知抿着唇,有点僵硬,他有些慌张的想,要一起睡吗……这他妈怎么能一起睡啊!! 虽然他们现在是伴侣,但一起睡…… 不能!!不行!! “好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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