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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开手机,戴上耳机,两手插兜里,想,干脆不谈恋爱了。 弯弯直直这种事自己清楚就好了,他再找女孩子谈恋爱,在别人看来,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直,听起来就渣的很。 夏知想,以后毕业了就老老实实按部就班的相亲。 食堂吃的炸鸡着实让他难受,夏知准备去体育馆溜溜,消消食。 少年身材高挑,衣服合身,手机挂在胸前,银片微微发亮,头发剪得碎碎的,偏偏打理的干净又敞亮,一点傻气也没有,皮肤白的发亮,黑瞳红唇,反而显得很潮。 “那就是那渣男啊。” 室友在一旁说,“一看就长了张海王脸。” 顾雪纯咬着嘴巴没吭声,要以前她肯定反驳,但现在夏知都因为小三要和她分手了。 她想着要不要上去找他对峙,或者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了跟在夏知背后的出轨对象。 顾雪纯脑子嗡的冒火,她恶狠狠的盯着宴无微,咬牙切齿。 一张无辜小白脸!死小三!!都是他勾/引了她男朋友!不要脸! 还没等顾雪纯冲出去暴揍小三,就听见室友嘶了一声,“哎你男朋友是不是要被人揍了啊?” 顾雪纯一愣,立刻说:“小谢你帮我拖住那个死小三别让他靠近小知了,我现在就过去。” 夏知冷不丁的就被人摁住了肩膀,摁在了树荫下。 “夏知!!” 夏知回过神来,对上了红着眼的戚忘风,“你他妈的退出篮球社了?!你怎么敢!!” 夏知被戚忘风摁到粗糙的梧桐树干上,后背被磨的巨疼,嘶了一声,“你松开!” “我不松!” 戚忘风气疯了,他简直不知道这半个月怎么过的——一开始他按部就班的打球,夏知罕见的缺席了,他知道夏知生病,以为在养病,也没当回事。 但是队友都说他打球没什么精气神的样子,浑浑噩噩的。 戚忘风当然不会承认,冷笑怼他们说因为对面现在都太菜了,跟他们打一个劲的赢,没劲。 队友就嘻嘻哈哈的开玩笑说:“估计夏知跟我们打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吧,觉得没劲所以不来了。” 随口一句把戚忘风气破防了:“别他妈的胡说八道!” “他那是生病了!” “哎呀队长你这么关心人家啊,还知道他生病,哈哈哈。” 戚忘风冷笑:“我那是怕他死了,对面整四年都这副瘟鸡样了。” 结果戚忘风头天刚说完,篮球社社长地天就过来说夏知退社了。 戚忘风脸都绿了,“他退社?!为什么?!凭什么?!我不许!” 篮球社社长含糊其辞:“就给我发了个不想打了,要退社……” 篮球社社长犹豫说:“可能就觉得没意思了吧。” 昨日队友一语成谶,但没人高兴,都偷偷瞟戚忘风。 戚忘风强忍着怒气:“打篮球没意思,什么有意思?” 篮球社社长:“呃……我倒是听说他报了街舞社,还听说他跟系花谈恋爱了……系花也是跳舞的。” 戚忘风一言不发,随后把手里篮球往地上一拍,篮球在地上扁了一下又狠狠弹起来,砸到墙上,又精准的落到球笼里,无助的滚了滚。 戚忘风神色冰冻,转身走了。 之后他没碰过跟篮球有关的东西——但是他没办法忘记夏知。 他打篮球只有一年,但在这与篮球结缘的一年里,在身体越来越好的路上,无论是受过的伤痛,还是得到过的荣耀与骄傲,苦辣酸甜的长路上,永远无法缺席那个笑容阳光灿烂,又骄傲明媚,锐不可当的球场bking。 他们曾经针锋相对,你死我活,也曾经为校出征,一起打赢过同一场球赛。 少年意气风发,眼里灿灿明光,第一次笑着拍他肩膀,“打的不错嘛,要不是你,靠着后面那群水货,奖金恐怕到不了手了。” 那块一起得到的奖牌还被戚忘风好好藏着。 后来少年踢断了他的骨头,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别扭,虽有歉意,但再也没对他那样笑过了,而他心里虽有崇拜和仰慕, 但也藏着委屈和恨,自然看夏知也摆不出好脸色来。 伤是他给的,荣耀也是他给的。 所以知道夏知放弃篮球后,戚忘风忽然就觉得一切索然无味起来——甚至有种恨意在生长。 这种恨不亚于看av的时候忽然发现对方长着他老婆的脸。 又或者一直喜欢的明星突然发现对方吸毒酒驾无恶不作,马上要去监狱蹬一辈子的缝纫机了。 虽然夏知的罪行没那么夸张,但戚忘风之前的滤镜又多厚,执念有多深,现在就恨的有多狠。 ……凭什么?! 就是他妈的姚明虽然不打篮球了,人家还去当教练了!! 你他妈的夏知才……几岁,几岁来着,不知道,但他妈那么年轻,怎么好意思!!那么大好的年岁不好好打球打到世界杯为国争光,他妈的去学跳舞,去谈恋爱!跳你吗的舞!谈你吗的恋爱!! 戚忘风气得直砸桌子,半个月下来,实木桌都被他砸烂了三个,吓得室友都不敢回寝室。 后来戚忘风就去舞蹈社那边蹲点,但蹲了半个月,除了那个传言中的女朋友,啥都没蹲到。 戚忘风当然不会去质问一个女人,只凉凉的想,说是谈恋爱,但看起来关系也不咋样。 他想到夏知,那个在球场上所向披靡的少年bking,再看顾雪纯,又阴暗的想,其实是这女的倒贴的吧,死缠烂打,让夏知忘记打球,去跳什么傻/逼舞。 真他娘的不要脸。 …… 现在终于让他蹲到人了。 戚忘风几乎脸色狰狞:“谁让你他吗放弃打篮球的!!你怎么敢!!” 戚忘风力气大的简直要把夏知摁死在树上,粗糙的树皮隔着薄卫衣陷到皮肉里,疼的夏知脸都扭曲了,“我……嘶……我打不打球关你什么事儿……我想打就打,不打就不打!” “你怎么能不打球!!”戚忘风摁着夏知,冷笑说:“你不打球还能干嘛?” “你家又穷,学习成绩也就那样,脸勉强……”戚忘风一顿,略有微妙,“勉强能看吧……你不打篮球去跳舞,准备以后卖屁股吗?” 夏知脸一绿,“滚!” 戚忘风定定看他一眼。 空气中的香味浓烈起来,戚忘风忽然松开了他,拽着他的手往体育馆走。 夏知挣扎不开,被他拖着走,卫衣都被拉扯往上,露出雪白的一截腰。 戚忘风正走着,忽然被人拦住了,“你干嘛?” 戚忘风一抬眼,嗬,这不夏知谈的女朋友吗?顾雪纯对上戚忘风,也有点害怕。 戚忘风长得高壮,而且是看人极其凶狠的三白眼,眼尾微微上吊,冷眼看人的时候能吓得人头皮发麻。 但是顾雪纯还是站出来了,咬着牙,“……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别打他!” 戚忘风冷笑看她,又看夏知,“好一对苦命鸳鸯。” 夏知站稳,戚忘风也意识到围观群众很多,不太雅观,也松开了手。 整理衣服,不敢看顾雪纯,“yo……顾雪纯,我没事……” 顾雪纯被夏知那声连名带姓的叫给喊愣了。 戚忘风抱着肩膀,“放心,不会对你宝贝男朋友怎么样,不过——篮球社不是他家开的,他夏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顾雪纯回过神来,“你想干什么?” 顾雪纯气笑了,“我怎么不知道社团还有这流氓规矩?比我家都扯淡。” 戚忘风眯眼,盯着夏知,“就今天,就我,定下的规矩。” 他居高临下望着夏知,“社长大四了,已经找到公司实习了,社长这个位置——本来是你的,但是现在这个位置归我了。” “你退社。”戚忘风仿佛要把夏知盯出个洞来,“我不同意。” 夏知:“……随便你同不同意。” 戚忘风淡淡说:“篮球社有学分的,夏同学,你也不想你的学分被扣光吧。” 夏知:“……” 夏知回头看戚忘风,“你想怎样?” 戚忘风看顾雪纯。 夏知:“……我跟他处理一点私事,你不要管……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戚忘风诧异的挑眉。 夏知没有看顾雪纯,跟戚忘风说,“走吧。” 顾雪纯呆在原地,低着头,很久都没动。 谢红走过来的时候,发现顾雪纯低着头,地上一滴一滴的眼泪。 * 戚忘风把夏知带到球场的时候,看见少年一直低着头。 “怎么,知道自己配不上人家?”戚忘风拿起篮球,猛然一拍,篮球弹起来,咕噜噜滚到夏知脚下。 夏知手指攥得很紧。 他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顾雪纯。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寥落的顾雪纯,她背对着他,没有回头,背影却在颤抖。 Yoky是富士山终年不化,却热烈的冰雪。 如今终于像山脚下的樱花一般,零落成了霜泥。 第24章 第二十四香 =========================== 于是夏知知道。 不管怎么洗脑自己,跟自己说没关系,不管嘴上说分开多好,多么为顾雪纯着想…… 但终究是伤了人姑娘的心。 夏知自嘲的想,借口那么多,说的多么曲折弯绕,目的地终究不过一个分手罢了。 如果他能够足够坦然,足够勇敢的把这件事明明白白的告诉顾雪纯,以对方的性格,他未必不能得到谅解和心疼。 但他不能。 他没有办法把自己被男人强迫的事情告诉顾雪纯,也不想承受任何因此而造成的怪异目光。 他有自尊,也有着自己的倔强和坚持。 但无论怎样,他也知道,所谓男子汉大丈夫的自尊,说到底也不过是只想全了自己的体面,拿着自尊的刀刃,逼迫对方放弃感情的懦夫。 他不够勇敢,所以不配得到顾雪纯的喜爱。 所以……就这样吧。 球滚到了脚下。 戚忘风看到少年抬起眼,愣了一下。 夏知皮肤白的几乎透明,眼圈偏偏红的要命,眼泪仿佛要落下来,却又没有,唇色也是苍白。 “是。”他对戚忘风说:“我配不上她,你满意了吗。” 戚忘风一下僵在了原地,他下意识的想反驳说不是这样的,是她配不上你。 但他又做不到自打嘴巴,于是只能僵硬着一张难看的脸,说不出话来。 少年捡起了篮球,眼神冰冷,“我怎样才能退社?” 戚忘风:“……为什么一定要退社?” 少年侧眼,长长睫毛遮掩着眼瞳神色,摆出意兴阑珊的样子:“没意思了。” “跟我solo最后一场。”戚忘风回过神,发觉自己牙咬得都要碎了,他好恨夏知这样浑不在意的洒脱样子,把他衬得像个上蹿下跳的小丑。 他微微抬起下巴,努力摆出一副气焰十足的样子,语气却干巴巴:“赢了我,我放你走。” 夏知抱着篮球的胳膊紧了紧,闷声说:“好。” 夏知望着戚忘风:“但是,三天后。” 戚忘风:“三天后你跑了怎么办?就现在!” 戚忘风轻蔑的看着夏知:“你看你这弱鸡样子,半个月没锻炼了吧?不会是打不过我,怯场了吧?” 空气中的香味涌动起来,伴随着少年倏然凌厉起的双眼,戚忘风微微一窒,莫名心潮起伏。 “我不会跑。” 少年胳膊夹着着篮球,漆黑的眼瞳依然有着一往无前的沉着,“就算我两腿骨头碎了,两手折了,就是我病的要用呼吸机,肌肉都僵化了,我也能把你打到一辈子都不想看见篮球,戚忘风。” “跑了我他吗跟你姓。” 他说完,夹着篮球,转身走了。 体育馆大门敞着,烈烈的风卷进来,吹起少年身上的卫衣,脖颈上挂着手机的银绳闪烁。 戚忘风忽然发现,他是那样的单薄,偏偏那样耀眼,仿佛春日明媚东风,夏日烈烈骄阳。 戚忘风感觉这半月死去的热血重新开始在胸腔沸腾。 只有夏知,唯有夏知,能勾起他这种兴奋又热烈的感觉。 一对上夏知,他就成了巴甫洛夫的狗。 那个少年映着傍晚的秋风,单指转篮球,淡淡望来一眼——动静之下,都在隐秘的摇动让他分泌口水的铜铃。 他不可能让对方离开篮球社。 * 宴无微买了水。 a大旁边几十km开外,有家小学,小学里面,有个破烂的年久失修的球场。 宴无微拿了水,坐在观众椅上,看着少年运球。 他穿着蓝色的7号球衣,面容苍白带着汗水,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羸弱,但速度和技巧都在线,全然帅气又耀眼。 唯独力气。 他跳不了那么高,也投不了三分篮了,甚至很快就会脱力。 好几次宴无微看见少年打到一半,体力不够,抱着篮球躺平在被太阳晒得温热的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气,睫毛都被汗水浸得湿透。 但很快,他就会擦擦汗,继续打,一边打一边琢磨着走位。 宴无微能听见他很低的自言自语。 “力气不够的话,速度要跟上……” “到时候可以用假动作……诈一下。” “三分球投不了有点麻烦,但一分球也可以试试……” …… 浓烈的香气随着汗水,随着被太阳蒸熟的空气滚过来,让宴无微觉得沉醉。 夏知知道宴无微在跟踪他,也在看他,但是也不上前,也不打招呼,就像一只尾随主人的狗,巴巴看着。 夏知他没空搭理他,随便了。 宴无微买的水他也不喝。 但是这些也就算了,最让他无语的是,宴无微居然是他的室友——就那个床上都是怪娃娃的室友。 夏知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刻意,但他现在对这些诡计多端的同性恋真是服的透透的。 至于另一个室友居然是高颂寒,夏知意外了一下,也很快就接受了。 他倒还正常点。 至于贺澜生一直没出现,估计是被他那一案板伤到脑子住院呢。 夏知从不诅咒别人,但是对于贺澜生,夏知恶毒的希望最好老天有眼,让对方在医院呆一辈子。 晚上,夏知带着篮球,一身是汗的推开寝室门,准备去洗个澡。 高颂寒似乎刚从图书馆回来,他见夏知一身汗回来,有点洁癖的他本能的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又被夏知身上的浓香安抚。 高颂寒想起来他之前在哪里闻过这个香味了…… 隐藏在桂花香下的那股,让他有点难忘的透骨滋味。 夏知没察觉他不对。 虽然贺澜生的教训足够刻骨铭心,但由于他闻不到身上的味,所以他还是会经常会忘记香味这个事儿,尤其是以现在这副虚弱身体打完球之后,疲惫让他无力去思考太多东西。 他把球塞床底下,去柜子里拿换洗的衣服,直接去了浴室,把门一关,高颂寒还听见了锁门的声音。 夏知现在上浴室已经知道锁门了。 他以前洗澡想着大老爷们被人看了就看了,又不会掉块肉。 但现在他知道完全不是这回事。 人总是要经过惨烈的教训才能成长。 贺澜生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实在不低。 高颂寒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洗漱间门口。 冷不丁寝室门又被人打开了。 宴无微闻着味儿进来了,他看了一眼高颂寒,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洗漱间的门。 ——就算门扉紧闭了,那惹人心神荡漾的滋味还是从门缝里一点一点,一缕一丝的,要命的透出来。 高颂寒看见宴无微张口,“很香吗。” 只是做口型,没有发出声音。 高颂寒眉头皱起来,“你跟他熟,跟他说,不要在身上喷这种奇怪的香水。” 宴无微眨眨眼,老实的点头:“好的。” 宴无微眼神奇怪的明亮起来,“我会告诉他,让他知道他很香的。” 高颂寒就打开电脑,继续看文献了。 他模糊听到一些动静,一侧眼,就看见宴无微跪下来,把刚刚夏知塞到床底下的篮球捞了出来。 高颂寒:“?” 那篮球被夏知抱过,无意染浓香。 宴无微却很无辜的解释,“夏哥篮球滚脏了,我帮他擦擦。” 一边说一边拿出了干净的太阳花手帕,开始细致的擦灰。 于是高颂寒皱了皱眉头,没再搭理。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在意,无意又瞄一眼,就见宴无微说是帮忙擦擦,擦着擦着就抱着篮球,还踮起脚,把篮球藏到了被子里。 宴无微在贺澜生的上铺。 而且宴无微脸色发红,耳尖红透,眼睛亮亮的,诡异的要命。 高颂寒:“……?” 随后就见浴室门打开了,少年穿着大熊睡衣出来了,身体因为没擦干净,睡衣被水渍浸着,隐约能看清底下的肤色。 他拿着蓝毛巾,擦着个头发,走过来的时候带出了湿漉漉的水渍。 高颂寒盯着夏知看了一会,视线缓缓挪移到从浴室带出来的水痕上,眉头又凝聚起来。 ……他是真的很讨厌,有人洗澡出来,把水痕带出来,很邋遢。 但是很快他就没空想这些了,因为……太香了。 是一种欲语还休一般让人通体舒畅明媚的香气,仿佛是从少年雪白的肌肤下流淌的血液里蒸出的味道,盈盈融在滚过他躯体的每一滴液体中,诱的心脏发痒。 夏知没注意高颂寒在看他,只当他还在看论文呢,头发擦擦,又懒得擦了,也懒得用吹风机吹,直接一裹,伪造成阿拉伯酋长,开始窝桌子前面,打开了守望先锋。 好久没打了,先来一把。 这边夏知操纵着蜘蛛女横扫六合的时候,忽然感觉隔壁高颂寒站了起来。 他也没在意,直到他眼角余光看见高颂寒拿着阳台上的干拖把,一言不发的把他从浴室带到地上的水痕拖干净了。 夏知:“……” 夏知一下就不好意思了,他之前一个人在寝室浪习惯了,后面有了贺澜生,这些琐事也是贺澜生处理的。 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只能很歉意的看着高颂寒。 少年眼珠乌黑,巴巴的瞧着人,身上微湿,睡衣透着薄薄的水痕,香气袭人,偏偏像只很乖的小香虎。 拖把上也染着让人神魂颠倒的浓香。 高颂寒顿了顿,淡淡说:“不要用奇怪的香水。” 夏知:“……” 夏知猛然意识到身上的香味,他微微睁大眼,看见高颂寒拿着拖把,想进浴室拖地的架势—— “桄榔!” 夏知连滚带爬的从椅子上滚下来,猛然拽住了高颂寒:“等等等——等等!” 少年裹着头发的毛巾掉到肩膀上,湿漉漉的头发耷拉下来,水渍落在肩头,浓密的香气更是一股又一股的蔓延开来。 但夏知这么突然的靠过来。 高颂寒瞳孔一缩,想到对方和贺澜生暧昧,以及勾搭女孩的事,再嗅到这蛊得人心神不宁香味,一霎脸色冷的像是覆着寒霜,他本能的推开夏知,“别碰我。” 夏知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的时候却被人扶住了。 一回头,是宴无微。 青年脸颊上还带着诡异的薄红,狗狗眼水润有光,声音轻轻的:“夏哥,地上滑。” 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夏知心中诡异。 对方却仿佛对夏知的警惕毫无所觉似的,幽幽说:“小心摔到。” 夏知僵硬至极,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半晌,他对宴无微说了声谢谢,伸手拿走了高颂寒手里的拖把,“我洗的澡,我拖,我拖就成了,你回去……” 高颂寒冷着脸,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夏知连忙进浴室。啪嗒把门关死了开始拖地,把窗户开的大大的通风。 而宴无微望着自己摸过少年皮肤的手,盯了一会,慢慢放下。 他刚刚……很想舔一舔。 第25章 第二十五香 =========================== 夏知觉得这样不行。 他得时刻记得自己是有该死的体香的人,虽然他什么也闻不到。 高颂寒看见少年把浴室脱干净出来之后,游戏也不打了,眉头紧皱的撕了张便利贴,在上面写了点什么,贴到了桌子前面。 角度问题,高颂寒不太能看得到写了什么。 高颂寒写完论文去洗漱的时候,将近十二点。少年已经上床了,宴无微也在床上。 他就看了一眼便利贴。 高颂寒:“。” 然后底下写了一堆小tip。 高颂寒想,他没想看的,只不过恰好顺便扫到了。 大概是简单的日常计划,比如要买床帘,比如练球,比如刷六级卷子,还有…… 买桂花香水。 高颂寒一边洗漱,一边用大脑审阅完这些信息后,缓缓的从洗漱间出来,重新站到了夏知的桌子前,盯着最后一条—— 高颂寒想象了一下一宿舍的桂花味,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裂缝。 * 夏知作息很好,一般在七点半起床。 被贺澜生关起来的那段时间,是他难得的作息紊乱,但后面也努力调整回来了。 七点半的时候他听见有洗漱的声音,不知道是哪个,夏知也没太在意,揉着眼起床,打了个哈欠,去床底下摸自己的篮球,摸半天啥都没摸着。 夏知脑门浮起问号。 他跪在地上往床底下看,没看见他的球。 …… 高颂寒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少年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往床底下钻。 少年腰细,睡衣柔软的塌在上面,隐约仿佛见了腰窝,小腿雪白,细瘦的肌肉绷起流畅好看的弧线,踩着的拖鞋弯折,露出微粉的脚掌。 高颂寒只看了一眼就猛然别开了视线,额头青筋直跳。 夏知扒半天没找到自己的球,皱着眉头起来,回头看见高颂寒,问了一句:“诶,你见到我球没。” 高颂寒脸覆寒霜,声音宛若冰冻三尺之寒,“我没名字?” 夏知莫名其妙看他,“……高颂寒,你见到我球没。” 高颂寒看了一眼宴无微的床铺,刚想说什么,却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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