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到过。” 秘书顶着同事们好奇的眼神,感到血压骤然升高了。为什么戴英会来接机?跟老板通过气没有,老板是要公开吗,他该帮忙隐瞒还是帮忙说明? 他纠结了一会,觉得梁倏亭不是遮遮掩掩的人,而且搂腰的动作那么暧昧,不想公开就不会做了。于是他说:“对,梁总现在有对象了,你们以后说话注意点。” “认真的?”同事不敢置信,“他谁啊,公司里的吗,看起来跟宁柠一点都不像,为什么是他啊?” “不不,隔远了感觉有点像,应该也是Omega吧?骨架小,气质都一样。” 为什么是戴英,秘书也一头雾水。他可以确定,就在这个月初,他还在帮梁倏亭给冯雪买礼物。戴英就像是突然蹦出来的,短短的时间里,买花买礼物、挪行程陪人吃饭逛街,梁倏亭热络到不像梁倏亭。 “梁总又不是在找宁柠的替代品。”秘书警告众人,“以后少扯宁柠。” 直觉告诉他,如果公司里传出把戴英拿来和宁柠比较的风言风语,梁倏亭一定会发火。 第21章 “这个也是要送去干洗的吗?” “对。” “笔记本我给你放书房桌上了。资料文件我不碰,你自己来……” “好,你放着不管。” 在戴英的强烈要求下,梁倏亭和他在外面随便吃了个简餐就回家了。 两个人一起收拾行李,效率很高。有商有量的寻常对话,也让“回家”二字对梁倏亭来说具有了新的意义。 戴英把梁倏亭需要送去干洗的衣物整理在一起,推他进卫生间洗澡,收好他换下来的衣物。 梁倏亭洗漱,戴英则继续干家务。他先把梁倏亭用过的行李箱仔细擦拭干净,收进柜子,又去拿吸尘器把地板清理了一遍。梁倏亭洗完澡出来时,戴英正站在床前铺床,给主卧换了新的四件套。 其实家政定期上门,卧室的寝具才刚刚换洗过。但是梁倏亭不愿否定戴英为他付出的努力。 他说:“剩下的我来做吧。” 戴英把褶皱抚平,俯身在蓬松的被子上闻了闻,说:“我弄好了,你家的洗衣液味道好好闻啊,可以安心睡个午觉了。” 梁倏亭问:“你困了?” “我不困。我今天睡到自然醒,现在一点都不困。”戴英望着梁倏亭的眼睛,眉头纠结,“要赶紧休息一下的是你。红血丝好明显。” 原来戴英一路上急着回家的原因在这里。 “好,我睡一会。” “嗯,你睡,我出去打两把游戏。”戴英为他关了灯,轻轻掩上房门。 梁倏亭没有午睡的习惯,感到疲惫的阈值也比较高。他躺上床,本以为会难以入睡,可是当他闭上眼尝试放空思绪时,多日的疲劳立刻一拥而上,冲垮了他的清醒意识。 他断断续续地做梦,梦到一些没有逻辑的过往片段。时间顺序也乱了,一会是留学时,一会又回到了中学。戴英并没有出现在这些片段里,可不知为何,梦里的梁倏亭在认定了一件不真实的事:戴英始终在他的身边。 从高中初识至今,从未有过分离。如果这不仅仅只是一个梦该多好。 耳边有细小的声响,床垫也微微下陷,梁倏亭的意识逐渐回到现实。 他醒来,正对上戴英望着他出神的双眼。戴英不知道什么时候侧躺在了他身边,和他隔了半个人的距离。 戴英眨眨眼,露出一瞬间的窘迫,像偷窥被当事人抓住了似的。“我吵醒你了?”他声音很轻。 “没有。”梁倏亭问,“我睡了多久?” “五点多了。” 他睡了将近三个小时。他从来没有在下午睡过这么久,还这么多梦,好在感觉不错,睡的时候舒适安逸,睡醒了更是一身轻松。 “我去给你倒杯水。”戴英从侧躺改为平躺,手撑着床,想要起身。梁倏亭握住他的小臂,把人往怀里带,再用双臂一搂,毫无间隙地抱住了戴英。 怀里的体温令人安心。梁倏亭垂下眼看戴英,见他睫毛颤动,脸上透出充血后的淡粉色。他不是乖巧可爱的长相,可是乖乖给人抱着的样子实在称得上可爱。梁倏亭把吻印在他的脸颊、唇边,又吻他的下巴,吻他衣领以上露出的白皙的脖颈。 “你洗澡了?”梁倏亭嗅到了沐浴露残留的香味。 “打扫卫生有点出汗,就冲了个凉……”戴英被吻得有些迷糊,手抵在梁倏亭肩上,“我没好好洗。你,你……现在是到那个时候了吗?” 对Alpha和Omega再寻常不过的“发情期”三个字,戴英这时候倒不好意思说了。 “不是。去年我生病期间发情期提前,以那个时间来算,会早三天左右。” 戴英瞪圆眼睛:“我算错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梁倏亭抵着他的额头,含笑问:“不发情就不可以吗?” 戴英两耳通红,轻轻挣了一下:“那你先让我去准备。” “要怎么准备?” 戴英舌头快要打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我帮你。” “什么?” 梁倏亭起身,作势要抱他下床。戴英急了,往床的另一侧缩,“不用……算了,我卸个假肢就好。” 梁倏亭收回手,绅士地等待。戴英挪到床沿边,脱掉裤子,将左腿放到床下,熟练从假肢的接受腔内脱离,再把残肢上的硅胶套脱下来。在那之下还有一层薄袜,与他曾经穿过的黑色长袜不同,应该是专门的残肢袜。他没有脱掉这层残肢袜的意思。 “好了?” 戴英挪回梁倏亭身边,瓮声瓮气的说:“好了。” 梁倏亭倾身欲吻,戴英闭上眼,仰起脸来迎接他。 一场性爱之前的亲吻,最初可能并不激烈火热,只是划亮火柴的一点火星,是垫在火炉底部的第一把干柴。梁倏亭吻得极温柔,缠绵不断,把戴英口腔的里里外外都舔过吮过。 纠缠间,戴英的上衣被他推了上去,他的手指蹭过戴英的乳尖,带起他一阵剧烈的颤抖。 梁倏亭明白,这代表戴英的乳尖很敏感。 小小的乳粒充血发硬,蹭过去硬得像小石子,用力揉捏,又仍是随人摆弄的软肉。戴英很快就受不了了,伸手推抵梁倏亭的肩,偏头躲开他密集的亲吻,红着眼难以自抑地喘息。 梁倏亭问:“不喜欢?” 戴英瞪他:“不要一直摸,要做直接做。” 以治病为理由做的那次,一切都很草率。他们疏离到没有亲吻,没有爱抚。灯关了,梁倏亭摸着黑为戴英做扩张,戴英催得很急,他也不自觉地失去耐心,仅凭本能完成了那场性爱。 这一次,梁倏亭不会重蹈覆辙。 “放松一点,戴英。交给我。” 梁倏亭吻了吻戴英的额头,脱掉他的上衣和内裤,也脱光自己身上的衣物。 接近傍晚,日光越来越暗淡,从窗帘缝隙中透进室内的光线所剩无几。床头开着小灯,暖光映着床上交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打下橙红的阴影,恍若屋里正烧着一炉烈烈的火。 火势不知从哪一刻开始骤然炽盛。焰浪翻腾起伏,颠得人理智全无。 从胸口到小腹;从薄薄的背脊到内凹的后腰……戴英身上到处都有梁倏亭用手掌揉捏过后留下的红印。戴英腿间一片泥泞,阴茎前端鼓胀发红,一滴一滴吐着水,后头的穴湿乎乎的,满是甬道里分泌出来的透明黏液。梁倏亭的手指在里头进出,整只手都被过量的爱液浇得水亮。 “嗯……”戴英破碎的哼声与手指抽插的咕啾水声同一频率。他抓住梁倏亭的手臂,想凶却完全凶不起来,“够,够了……” 梁倏亭把他那只手往自己的下身带,安抚似的说:“很快。” 梁倏亭也没想到,他会把所谓的“前戏”做这么久。这种心态或许不正常,他像是一个得了新玩具的孩子,在正式拿来玩之前,把玩具颠来倒去地打量和研究,琢磨透每一个细节,这种乐趣半点不能少。 起初,戴英还有余力帮梁倏亭爱抚,很快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了,能拿出来的力气全用来抵抗。梁倏亭勃起的阴茎就硬挺挺的翘在那里没人管,涨成紫红色,冠部膨大饱满,间或流出一线晶亮的前液。 戴英拗不过他,跟张牙舞爪地挠人咬人,最终还是纵容主人抚摸的家猫一样,嘴上说“够了”、“不要”,终究还是梁倏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的手心出了汗,温热潮湿,握着梁倏亭的阴茎上下撸动。动作简单笨拙,还会在梁倏亭的手指顶得他舒服时突然停顿或放开,不似抚慰更似折磨。 但梁倏亭乐在其中。 他的手指顶着戴英的敏感点快速抽送,戴英小腹猛地一缩,腿根弹动,从马眼里射出了两股精液。梁倏亭俯身吻他微张的唇,堵他的呼吸,伸手将他刚刚射精的龟头裹在掌心碾磨,看他窒息着又射出一股。 “呜……呜呜!”戴英手忙脚乱地推搡,梁倏亭放开他的唇,他急切地呼吸,连喘带哭,从发红的眼睛里滚落出眼泪。 理智稍稍回笼,梁倏亭问:“难受吗?还要不要继续?” 戴英侧过脸把眼泪蹭到枕头上,气咻咻地说:“还用手指的话就不要了。” 于是梁倏亭给阴茎戴上安全套,挤进戴英被手指干得湿润红肿的穴中,终于舍得正式地“玩”他的戴英。 粗长硕大的硬物破开穴道,一圈圈的软肉先是推挤,后是吸纳,越进越顺畅。手指已经把窄穴操开了,梁倏亭整根没入挺到底,烫热的穴肉熨着茎身,有股吸力在吮吸龟头。梁倏亭爽得腰眼发麻,克制地动,问戴英疼不疼,戴英只说“有点涨”。 彻底入夜了,床上乱七八糟地甩落两人的衣物。被子有一半垂落在地上,没人注意也没人去管。梁倏亭抱紧戴英,胸膛贴着胸膛,缓慢却坚定地一下下抽送。戴英浑身出了一层薄汗,腿根都湿漉漉的,贴在梁倏亭的胯骨处,随着一进一出的抽送发出肉体碰撞的啪啪声。 “慢点……”戴英脸红得快要涨破。 “还不够慢吗?”梁倏亭的汗打落在戴英身上,诚实地说,“慢不了。” 戴英努力地把两腿分得更开,发了半天的抖也没能成功,梁倏亭这才明白他是对声音有顾虑。 梁倏亭撑起上身,改为捉着戴英的右腿抽插。他尽量放慢速度,可是力道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戴英残缺的左半边身体重心不稳,被他撞得上下摇晃,半硬的阴茎甩动,把透明的前液甩得到处都是,有一滴甚至还甩到了他自己脸上。 他双眼迷茫,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眼角挂着干掉的泪痕,脸颊被情欲的潮红填得满满当当。 可怜、可爱。又淫荡。 梁倏亭深呼吸,说:“戴英,痛就告诉我,好吗?” “什么?”戴英被干得晕晕乎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梁倏亭掐着腰猛烈地深顶。Alpha两臂的肌肉紧绷,把戴英的下身牢牢钉在他的性器上。戴英的臀部因此而高高悬空,健全的右腿尚能撑在床上,残缺的左腿却完全离床,无助地荡在空中。 “啊……啊!”戴英叫出来,两手撑在床上却于事无补,像浪里的小船一样被抛起砸落。肉体的碰撞声密集且响亮,床也在Alpha蛮横的动作下吱嘎乱响。穴肉受激绞紧,吸力大得惊人。爱液在激剧的磨蹭中加倍迸出,也被打成沫加速干燥,甬道含着柱身不放,近要肉与肉黏连在一起,梁倏亭往外抽时甚至能带出一圈往外翻的艳红穴肉。 因为觉得肉麻,梁倏亭还是第一次说类似的话:“戴英,我出差这么多天你想我吗?” 戴英呼吸加重,喘得如同在哭。 “说话,戴英。”梁倏亭绷紧肌肉在用力,声音就跟着蹦紧,以至于略显严肃,“告诉我。” 戴英眼睛朦胧,反问他:“……那你呢?” 梁倏亭坦率道:“我很想你。” 戴英抬手盖住双眼,过了一分钟才被梁倏亭抓着手腕放下来。 就算擦干了泪,双眼也会留有斑驳水痕。 “你不会……”戴英的声音支离破碎,“你不会比我更想你。” Omega的生殖腔降下来,阴茎还能顶得更深。梁倏亭发了狠地往里干,伞状的顶部反复碾压那张小口。戴英尖叫着到达极限,在痉挛中射精,残腿和健腿一齐无力地踢动。梁倏亭视而不见,在高潮的穴道中抽插不停,几乎要把两个精囊也顶进去。 这一瞬间的梁倏亭前所未有的热。炙火从内脏深处烧了起来,热得他头疼、牙痒。性欲一直以来都不曾让他苦恼,所以真正苦恼起来才知道棘手。他想要给爱人温柔美好的性爱体验,他更讨厌失控到他自己都无法拉紧缰绳。可是他确实拉不住了,他松了手,成为刚得到心爱玩具的男孩,不知节制不知限度,恨不得能一口气玩到烂。 “不……不要……”戴英似在求救,“梁倏亭,不要了,停一下……” 梁倏亭没有停。“马上,我快射了。” 他的“马上”是好几十下实打实的操干。戴英连连高潮,痉挛个不停,叫到嗓子失声。他的头向上仰,寻求更多氧气,脖颈的弧线打开,显露出不设防的脆弱。 到达顶点,无异于烟花炸开。梁倏亭肌肉一松,隔着安全套在戴英的生殖腔里射出浓精。 他重重呼气,阴茎缓慢离开穴道,发出“啵”的一声响。戴英悬空已久的下身终于落下,他弓腰打抖,往侧边翻身,蜷起身体用手捂住小腹。 “怎么了?”梁倏亭知道戴英被他弄狠了,忙抱着人询问,“哪里难受?” “里面在抽……”戴英魂都被干散了,一贯的逞强和嘴硬消失无踪,露出最真实的难受和慌张。他还很委屈,说,“不停在抽搐……” 梁倏亭帮他捂住小腹,哄道:“没事了,没事,很快就好。” 戴英被他碰到小腹,像被烫到一样弹了一下。爱液从他两腿之间喷出来,他沙哑地叫,涎水和眼泪跟着往下掉。 太可怜,太可爱。梁倏亭从背后抱住戴英,吻他的腺体,说“没事了”。 戴英嘴唇张合,发出细小的声音。梁倏亭听不清,凑到他唇边仔细听,竟然是一声声的“梁倏亭”。 快感像电流般攀着脊柱蹿上来。若眩晕,若失重。 梁倏亭抱紧戴英,明白这种感情此生仅有。把过于珍重的东西纳在怀中,惶恐甚至会盖过欣喜,因为无法承受外界袭来的哪怕一丝伤害,更无法承受失去。 他可能远比他以为的更爱戴英。 第22章 等戴英缓过来,已经是夜里九点。 戴英饿得肚子都往里凹陷,梁倏亭叫了外卖,戴英等不住,饿得在床上打滚。梁倏亭去厨房给他找填肚子的东西,找回来一块泡咖啡用的方糖。戴英气急,要梁倏亭抱他去厨房,他煎个鸡蛋吃。 戴英腿软,单腿站不住,梁倏亭就全程在后面撑着他。 戴英煎好鸡蛋,两口吃下肚,问梁倏亭要不要。梁倏亭说不要,他就给自己再煎了一个,但最终还是分了半个给梁倏亭。 两人做完清洁,套了件同款同码的睡袍。梁倏亭只发泄了一次,阴茎半翘,腿间顶出个大大的鼓包。戴英看到就发晕,说:“你是个铁人吧?” 外卖送到,戴英胃口又没那么好,吃了一个奶黄包就说饱了。他坐在一旁看着梁倏亭吃,困得眼皮直打架。 梁倏亭搁下筷子,抱他去刷牙,再抱他去客房睡。主卧的床沾满了各种体液,今晚是没法睡了。 梁倏亭给戴英盖好被子,起身要走,戴英困倦的眼睛清醒了,问他:“去哪?” “重新洗个澡。” 戴英叹气,坐起身抱住他,抬头找他的唇。 客房不能再弄脏,免得要睡书房或沙发。他们又回到主卧,戴英趴在还算干净的枕头上,承受梁倏亭从后面进入。 戴英背部平整,稍有练过,肌肉劲瘦紧实,没有凸出的肩胛骨,只有一线漂亮的背沟。梁倏亭边干他,边频繁地吻他的背。射出时,甚至忍不住合齿咬他的肩。 这个体位太危险。戴英安静趴俯在身下的模样会让梁倏亭升起强烈的冲动——咬破腺体,种下永久标记。 他抽出阴茎,扔掉灌满精液的安全套,问戴英:“要淋浴还是泡浴缸?” 戴英愣愣盯着前方某处,半响不回应。 梁倏亭以为他又被弄狠了,就将他翻过来,揉他的小腹,“难受?” 戴英翻过身,头还偏向原处,视线流连在之前盯着的地方,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没有,我不难受。” 梁倏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打开的床头柜抽屉。梁倏亭之前从里面拿安全套,没顾上把抽屉推回去。 “我想淋浴。”戴英的回答让梁倏亭收回目光。他抱起戴英进入浴室,视线居高临下地扫了一遍柜子里的东西,看到角落有一点亮芒闪过。 那是什么? 直到梁倏亭与戴英在客房睡下,戴英呼吸均匀,头靠在梁倏亭胸前熟睡,梁倏亭才想到那一点亮芒是什么。 一只耳钉。一只小巧的,白金镶钻耳钉。是他不知道哪一年送给宁柠的礼物,也不知道是哪一年被宁柠落在了主卧的床头柜里。梁倏亭仔细清理过家中属于宁柠的东西,可是宁柠和他共度的时间太过长远,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戴英看到了耳钉吗?他明不明白白那是宁柠的东西? 时间还早,梁倏亭半点不困。轻手轻脚地放开怀里的戴英,离开客房,关上门,大步走进主卧,去验证他的猜测。 果然,梁倏亭从抽屉角落拿起了一只小小的耳钉。精工切割的钻石镶嵌在白金里,璀璨耀眼,放了许久依旧闪亮如新。梁倏亭的唇紧紧抿着,把耳钉冲进下水道。 他进入书房,拉开窗帘站在落地窗前看城市夜景。夜空静谧,从高层俯瞰夜间的灯光与车流,一切都井然有序地流动着。这是梁倏亭平复心绪的一种方式,可是今天他迟迟消不了这股心火。 他不怪任何人,他只气自己没有处理干净。 既然过往的痕迹难以彻底擦除,搬家的事情就该更早提上日程。他打开笔记本电脑,逐一查看名下房产的位置。思索现有的房产能否让他和戴英都感到满意。若不能,新购置一套合适的房子就需要花费更多时间。他应当尽早做决定。 “咔哒”的房门开闭声打断了梁倏亭的思考,他走出书房,唤道:“戴英?” 没人应答。他朝向客房,见房门开着,走进去一看,床上空荡荡的。 “戴英?”梁倏亭在客厅和厨房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他疾步走进主卧,也没有人,接着进衣帽间和卫生间找,去阳台找,都没有人。 “戴英?”连声的呼唤没有得到回应,梁倏亭有一瞬间乱了呼吸。可是他又很快冷静下来,走到没找过的客卫前试图打开门。 门落了锁。戴英在里面。 心脏重重回落。梁倏亭敲门问:“戴英,你在里面吗?” 隔了好一会,才有微弱的声音说:“我在……” 梁倏亭觉得他的声音不太对劲:“开门让我进去。” 戴英提高声音:“我在解手!” “给我开门。”梁倏亭相信自己的直觉,“或者我拿钥匙开门。” 戴英不说话。梁倏亭侧耳贴在房门上,隐约听到戴英在里面低喘。 梁倏亭立刻去储物柜拿客卫的钥匙,打开门锁,拧动门把进去。 “你……你不要进来!”戴英抻着手试图抵住门,无奈力气不够距离也不够。门被完全敞开,梁倏亭看到戴英坐在马桶上,可是马桶盖都没有打开。 他的模样看得梁倏亭心惊:“你怎么了?” 戴英的脸色白得吓人,没有一丁点血色。因为脸色太苍白,衬得眼圈深红,眼下浮出一片青紫色。他的鬓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浸湿的碎发就贴在他脸侧。 “我……”戴英缩在马桶上,把残腿抱在胸前,手紧紧按在残肢末端,摇头说,“我没事。” 梁倏亭看向他残缺的左腿,“腿疼?” 戴英只顾摇头:“缓一会就好了。” 梁倏亭严肃道:“我们去医院。” 他不由分说地将戴英抱起来,戴英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说:“我看过很多次医生,去医院也只是开点药给我。我的病历本都在家里,还有电子病历可以查。你家有没有……镇痛的药?发烧或牙疼用的那种就行。” 他的手贴上来,触感凉得像冰。 梁倏亭把戴英抱回客房的床上,拿出药箱翻找。家政帮忙备齐了常用药,会定期更换,药箱里镇痛止疼的药物有布洛芬和泰诺,都在有效期内。梁倏亭问戴英要吃哪个。戴英看都不看地拿过一板,拆出一粒就要干吞。梁倏亭把药抢下来,倒了一杯温水,亲手喂他吃。 梁倏亭给戴英擦汗,低声问:“为什么会痛?” 戴英歪倒在床上,半张脸埋进枕头里,声音轻飘飘的,明显是疼得不想说话。“幻肢痛。没什么,截肢的人大多会碰到。” 梁倏亭有很多疑问,却不忍再让戴英费力开口,只有焦灼等待药物起作用。他查阅过相关资料,了解幻肢痛是截肢手术后常见的并发症,但是术后数年甚至数十年仍然发作的情况却不多见。 戴英大二时遭遇车祸,截肢手术至今已经过去了七八年,为什么还有幻肢痛?这是一种强烈的痛楚,它会让戴英感到他早已失去的躯体在发生剧痛。疼痛的表现各不相同,可能是电击痛、灼烧痛、跳痛、刺痛,又或切割痛撕裂痛…… 梁倏亭不知道戴英感受到的是哪种疼痛,但是无论哪种都不会比其他种类轻松多少。明明戴英理应得到命运最好的馈赠,明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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