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一眼,有点倦怠的说:“你找我做什么。” “看看你死没死啊。” 范璞把吉他放到包里背在背上,凑近asta,端详他的脸:“瘦了,瘦好多。” asta没说话。 范璞吊儿郎当说:“不过也难怪,mr高这样的人,对自己喜欢的人都下手这么狠,对你就更不可能留情咯。” asta闻言立刻看向范璞,“……你什么意思?” 范璞挑挑眉:“怎么,你也喜欢那个夏知啊。” 范璞又啧啧一声:“好吧,我承认,他确实长得帅,不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asta皱眉:“什么叫下手这么狠?高颂寒他做什么了?” 范璞把吉他包背上,“你母亲死了之后,我就联系了你,结果联系不上了,就去纽约找你嘛。” 范璞耸耸肩说,“然后mr.高的人那时候招募吉他手,我想混进去探你的消息来着,没想到接了个监视人的活。” asta看范璞——范璞的身份确实干净,洛杉矶学校,来旅行赚钱,清清白白的,也无怪会被挑上。 “那个夏知,真的好惨哦。”范璞说,“mr高要我随时拍照片发给他,睡着的照片都要拍,恨不得让我把人扒光拍果照了,真变态。” “被他看上可真惨。” asta脸绷着,像是憋着什么。 范璞:“然后在医院,你不知道,我现场围观一个正常人如何被人三言两语变成神经病,直接拖走……” asta:“……你现在还有夏的消息吗。” 范璞拿着叉子,从盘子里叉了个炸玉米饼啃起来:“听说被MR高带到洛杉矶来了,还结婚了。” “不过我听说……”范璞:“……婚礼上,新娘犯病了,唔,大概是犯病吧……总之想跑,但很快就被抓回来注射了药物,撑着完成了婚礼……” Asta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拳用力捶在桌子上,水都要被捶翻了,愤怒说:“高怎么能这样!!” 夏这么信任高,被这样背叛,得多撕心裂肺。 范璞玉米饼差点被asta吓掉:“哇,这么心疼啊,你不会也喜欢他吧,你可不能这样,你有我了。” asta不耐烦的站起来,“我们已经分手了,没什么好谈的了。”“诶诶,干嘛啊,那是你单方面分手,我可没同意呢,真是的,你不愿意上我没关系,也可以换换我上你嘛……诶你干嘛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等等我还要结账……” 范璞大声对着走的asta说:“你不要觊觎人家有夫之妇啊!Asta,你清醒一点!!” asta脸色涨红,回头捂住范璞的嘴,“你他吗的给我闭嘴!!” 范璞在asta掌心亲了一下,asta如触电般的松开了手:“shit……” 范璞嘻嘻笑,把摇摇欲坠的玉米饼塞到asta嘴里,“别急嘛,我听说那个跟夏知暧昧过的,唔,哦,陈愚也在洛杉矶,你不如找她聊聊嘛。” …… 夏知从舞室出来,又看见了宴无微。 夏知想到高颂寒对他的警告,犹豫了一下,越过了宴无微。 少年刚跳完舞,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他皮肤是透彻的白,这汗水便显得暧昧又诱人起来,但他本人显然没这种无意勾人的意思。 宴无微眼神微动,很委屈的拉住了夏知的手:“干嘛,不就是糖狗要你十块钱嘛,至于吗。” 夏知差点没绷住:“。”才不是因为这个!! 高颂寒虽然没找到他“出轨”别人的确切证据——但奈何他能确切的抓住夏知的死穴。 光是高颂寒要带他的父母来美国这个事儿,就足够让夏知不敢轻举妄动了。 第166章 chapter166 ============================ 宴无微跟上夏知,夏知却跟他保持了距离。 于是宴无微大概明白,夏知应当是被多疑的高颂寒教训警告了。 啧啧,嫉妒真是毒蛇呀。 宴无微笑眯眯想,他就没有这种多余的情绪,他只喜欢刺激。 宴无微看着少年去接水,无名指上的戒指微微闪光。 宴无微视线不自觉被那枚戒指的光吸引:“……” 他眼神微微闪了闪。 好碍眼啊。 …… 夏知的戒指丢了。 这是夏知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以至于他发现手指上空了的时候,脑袋都嗡了一声。 他甚至不知道怎么丢的,他想不起来——跳舞甩掉了?还是怎么样?洗手的时候没注意掉的吗? 夏知想到面孔冷漠的高颂寒,想到他语调冰冷的说—— “戴着,只只是会被怜爱尊重的妻子,丢掉,只只就只能是被我亵弄的专属玩具了。” 于是那痛苦的回忆又铺天盖地的袭来了。 夏知开始慌了,他努力说服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开始发起抖来,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怎么办??怎么办??戒指……戒指掉了! 他好像……好像有点犯病了,好难受……情绪……控制不住了……好害怕,好害怕…… 药……药在高颂寒那里…… 宴无微正戴着耳机,悠闲的交叠着长腿看小说。 舞室设备齐全,他找了一本狗血言情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是冷酷大女主和忠犬的故事。 他琢磨着男女主之前的感情,觉得男主追女孩的戏码也许可以学一学,加到他精心设计的剧本里去。 然而一片阴影打下来。 宴无微抬眼,对上了脸色发白的夏知。 少年平日里嫣红的唇都泛着白,神态很不正常,他直勾勾的盯着宴无微:“……” “夏哥?” 宴无微眨眨眼,摘下耳机,余光瞄过少年空空的手指,随后又对上少年惨白的脸色,他睫毛微微一动,摆出一个茫然的表情来:“怎么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句话——一直没怎么搭理他的少年眼泪哗啦滚落了下来,他仿佛被什么东西剥去了坚硬顽固的外壳,无助的露出了柔软的内里来。 “……戒指……”他仿佛已经不知道找谁求助了,于是对着宴无微说:“戒指不见了……” 嗓音都在发抖。 夏知知道他不应该找宴无微说这种话,但他控制不住自己——想高颂寒之前轻描淡写说的什么乳环,什么纹身,什么电击…… 夏知只觉得满头大汗,手指不自觉的发起抖来,几乎要喘不过气了。他太害怕了,恐惧深深的攥住了他,他必须得抓着点什么,不然他就要死了,他要溺死在恐惧里,他要活不下去了。 戒指丢了……高颂寒一定会玩死他的。 自从被高颂寒当成玩具,无情亵弄之后,夏知已经对高颂寒的下限没有任何指望了。 宴无微顿了一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因为天生的微笑唇和狗狗眼,即使他不刻意将善良摆在脸上,也显得极其的天真好亲近。 于是他就用着这张天生与人亲近的脸,毫无情绪的说:“不见就不见了,一个夏哥不喜欢的人送的戒指而已,又不重要。” “不是!!!” 少年激烈的打断了他,眼泪几乎掉下来,“不是的!” 宴无微歪歪脑袋,是个天真的懵懂表情,重复着夏知的话:“不是的?” 夏知没有办法和宴无微解释他所真正恐惧的一切,太羞耻了,他不可能对宴无微说出口,他只能麻木又痛苦的强调着:“是很重要的戒指……不能丢的……” 他会死的。 宴无微用那天生微笑的脸看着夏知一会,随后缓慢的摆出一个惊讶的表情,“……这样啊,那好好的,怎么会丢呢。” 只是宴无微知道,自己这个惊讶表情其实摆的有些疏懒,有些敷衍。 宴无微觉得自己的感觉很奇妙。 总之,似乎不太舒服,有点牙痒痒,但他又觉不出愤怒,是个很微妙的滋味。 很神奇。 他又有些愉悦的想,夏哥真是个宝贝呢——他总能从夏哥身上体验到不同的身体反应,真有意思。 夏知六神无主的说:“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 他泪水汹涌下来,只不停的强调,“我,我不可以丢掉戒指,我一定要找回来……” 他求助似的望着宴无微:“帮帮我……” 宴无微若有所思说:“如果找不回来,会怎样呢。”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观察着夏知,他发现夏知有点不太“正常”。 宴无微若有所思的想,看起来有些像疗养院里一些同伴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发病的样子。 他随即想到了,夏知是众所周知的“精神病人”。 看来,也并非完全捏造呢。 真可怜。 夏知心惊胆战:“找不回来,他会生气。” “啊,夏哥是担心这个呀——不用在乎他生不生气呀。” 宴无微眼睛微微亮的说,“戒指丢了就丢了,我可以带夏哥悄悄离开这里的,我们不用害怕他生气的呀。” 宴无微说话总爱用那种很轻快很悦耳的调调,好像在他眼里,世界是一个小小的游乐园,而他只是游玩的孩子,一切都那样简单明快。 夏知怔怔的看着宴无微。 宴无微躬身凑近他,琥珀色的眼睛亮亮的,仿佛两颗有魔力的宝石,里面有着勾人的旋涡,他几乎用诱哄的语气说:“夏哥不喜欢他对不对?我可以看出来的,洛杉矶是很自由的城市,可是夏哥一直都不太开心呢。” “为什么要和让你不开心的人在一起啊夏哥。” 宴无微一直轻快的嗓音沉下来一些,竟带着一种催眠似的迷惑效力,他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真诚说:“夏哥,和我在一起好吗。” “我可以努力带你离开这里的。” 他甚至有些柔软的,剖开心扉似的表白着:“我喜欢夏哥,我不会像那个男人一样——夏哥明明不喜欢,还要强迫夏哥和他在一起……夏哥是被强迫的对不对?我能猜到的,如果夏哥喜欢他的话,就不会答应和我一起看电影了吧。” “我不会强迫夏哥的。”宴无微用一种轻柔的,近乎梦幻的语调,温柔的描述着,“只要夏哥允许我跟着你就好了,我可以当夏哥的狗……一直跟着夏哥的狗,夏哥开心了,就摸摸我,不开心了,踹掉也没关系,我会永远听夏哥的话。” 夏知茫茫然看着宴无微。 眼前的青年金发灿烂,琥珀色眼瞳像两颗发亮的宝石,那样漂亮迷人,带着一种奇异的魅力,行事作风带着孩子般的轻浮,却也因此显出一种发自真心般的诚挚来。 但夏知的脑子现在一大半都是戒指丢了,他完了,剩下一小半是一定要把戒指找回来,最后剩下一点点,才是宴无微说的这些话,所以也无力去甩开对方的手。 他的情感近乎麻木了,对于对方的真挚表白一点感觉都没有,只剩一点点的理智悲哀的想,要是早些遇到宴无微就好了,那时候他有着逃跑的勇气和坚定的决心,有宴无微的帮忙,说不定可以更顺利一些。 可是现在,那坚定的决心,被高颂寒手里捏着的透骨香药,被中国虎视眈眈的两只狼,还有即将来洛杉矶的父母,以及无处可去的茫然,林林总总的,一点一点的消磨殆尽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于是夏知听见自己喃喃说:“不了……” 不可以犯错,不然就见不到爸爸妈妈了——他好久没见爸爸妈妈了。 可是戒指丢了,他会变成玩具。 变成玩具会被高颂寒关起来,没办法见爸爸妈妈…… 夏知的眼泪再次滚落下来,悲哀的重复着:“要把……戒指找回来,很重要……” 宴无微定定的看着夏知一会。 他的心情是很平静的,但又似乎不是这样。 宴无微也不太明白。 他有点想摆出一个难办的表情,但最后觉得有些无趣,于是他脸上的表情就消失了——这让他显得不太真诚,但也不需要太刻意的真诚。 因为他天生的微笑唇和下垂的狗狗眼,他只要面无表情,就足够真诚了。 于是他面无表情的,并真心疑惑的问:“为什么一定要找回来?” 夏知有些难受的喘息了几声,病态的情绪让他的身体不停的冒冷汗,情绪压在心口,沉甸甸难以呼吸,他几乎想哭了:“……因为不找回来,我,我会很难过……” ——字面意义上的难过,被当成玩具,当然不会好过。 ——见不到家人,更不会好过。 夏知并不在乎宴无微会误会——一个死缠烂打又甩不开的追求者,他因为想要报复高颂寒,才会半推半就,但宴无微真的告白了,他又觉得自己下作——为什么要戏弄一个无辜的宴无微呢?一次拒绝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总有一天他会知难而退的不是吗? 但宴无微是高颂寒那样的人要怎么办?……他会不会受到伤害? 左右为难。 反正就是怎样都不好,怎样都不行。 夏知觉得自己在狭路里,逼仄得他喘不过气来。 宴无微又问:“那很重要又是什么意思呢?” 所以夏知只能有点麻木的说:“因为是结婚戒指,所以很重要。” 宴无微摆出了一个很痛苦的表情,有点酸涩……想了想,又犹豫的加了一点嫉妒,“……虽然夏哥嘴上说很讨厌他,但原来心里还是在乎他的吧。” 宴无微这样讲着,却抓着夏知的手没松开,心灵也是平静的,甚至柔和的。 夏知的手苍白修长,骨节分明,肌肤却是吹弹可破的柔嫩,少年特有的骨感和少女般的柔嫩的皮肤神秘而温热的结合着,因而触感也富有吸引人的独特魅力。 宴无微简直爱不释手。 他收藏的所有娃娃都没有这么柔软舒适的皮肤。 夏知对于宴无微的质问并不辩解:“可以帮我找吗。” 夏知已经从那种病态的无助中稍稍恢复了一点镇定,于是他把自己的手从宴无微手里抽出来,不让他揩油了:“如果不可以的话,我就自己去了。” 宴无微有点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合适一点,于是他想了想,摆出一副无奈的无辜表情:“那好吧。” 但之后宴无微觉得自己这个无奈做的并不怎么样,他后知后觉的看那本被他放到一边的狗血言情小说。 他应该生气才对,嗯,正常人应该是生气的,就像那本书的男主一样。 毕竟要勾引的人看起来很在乎自己和丈夫的结婚戒指——平时又表现的很讨厌丈夫,一天到晚不回家的样子,还要跟追求他的人暧昧,但是现在因为丢了戒指,又慌又乱,还要哭成这个样子,好像找不回戒指就要被老公抛弃了一样惨。 之前不愿意回家的样子,简直就像夫妻真的在吵架冷战闹别扭似的。 而他就是那个趁虚而入,沾沾自喜的小三,哦,现在应该是在戒指面前才恍然发现自己在人老公面前什么都不是的小丑。 刚刚的表情,太不合适了。 按照正常人……哦不,小三的逻辑,他应该生气才对。 宴无微若有所思的想,那么,要生气吗。 —————— 宴宴(微笑):我要生气气了。 第167章 chapter167 ============================ 宴无微看着到处找戒指,恨不得钻到沙发底下看看有没有的少年——于是那种奇异的不太舒服的感觉又来了——事实上,他的心灵对这种感觉是无动于衷的。 但身体却接收到了信号,比如手指无意识的捏紧,比如牙齿有点发痒,以及下意识的开始想做点刺激的事情,以压制住这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他舔舔虎牙,肯定的点点头,对——他应该生气,应该真实的去扮演这种——生气,或者,不去扮演,去做点刺激的事儿,压制住这——货真价实的,应该属于他宴无微的生气。 嗯,那就做点刺激的事情吧。 于是他露出了微笑。 “夏哥。” 他走到夏知身边,轻柔的说:“夏哥今天是不是去过XX便利店呀。” 夏知回过神来,他找了一会,心情已经趋于平静了,那种平静的,恐惧,又有点认命的沮丧,但理智也完全回来了,听见宴无微这样讲,他失魂落魄似的回忆着,喃喃说:“去过的。” 宴无微眨眨眼睛,他睫毛浓密,这样眨眼的时候让他更像一只天真无邪的娃娃,但又因为太过不真实的美丽,而显出毒艳的诡谲来,“我想起来,从便利店出来的时候,夏哥的手上,好像就没有戒指了呢。” 夏知怔怔的,“但是舞室这边……” 宴无微弯起眼睛,热情的说:“我可以帮夏哥找舞室这边的,夏哥呢,可以去便利店问问有没有人见过哦。” 宴无微轻轻拍了拍夏知的肩膀,用一种安抚似的鼓励语气说,“放心吧,一定可以找到的。” 夏知对于这句浅薄的安慰没有什么情绪。 于是宴无微便继续说:“夏哥,可能你不太相信,但是……” “我永远都记得夏哥那天出现在我眼前的样子。” 宴无微望着夏知的眼瞳,“像个无所不能的英雄呢。” 夏知一怔,望着宴无微。 宴无微弯着眼睛笑着,“从那个时候起,夏哥在我眼里……” “就是这个世界上,就算历经挫折,但依然可以一往无前的主人公了!” ——我唯一的,我深爱的,我在乎的,我可爱的小主人公…… 欲望快要出闸,但宴无微依然热切单纯的鼓舞着,“不要害怕啊夏哥,没有关系的!主人公丢掉的戒指,说不定只是上帝为了更精彩的故事埋下的神秘伏笔喔!” 夏知沉默的望着他——虽然他觉得宴无微说话好怪,还掐着一股很奇怪的腔调,好像在演什么偶像剧的女主角似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情确实在这种扯淡的安慰中慢慢放松下来了。 他想,可能宴无微是故意这样讲话的吧,他大一跟人打篮球的时候,也有男生喜欢用古里古怪阴阳怪气的腔调说些逗人开心的玩笑话。 可能是宴无微安慰人独有的一种方式吧。 ——但夏知很快发现,如果他是主人公的话。 上帝给他埋的可能不是伏笔。 非要形容的话。 应该是核弹。 * 宴无微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轻松愉快的笑了起来,他变戏法似的在指尖变出了一枚枫叶素戒,弹硬币一样弹起来,又一把抓住,吹了声口哨,随即跟了上去。 窗户开着,青年随意放到一边的狗血小说被清风胡乱吹开几页,窗外梧桐正好,被叶子缝隙打碎的阳光万箭般落在薄薄纸页上—— * 夏知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身体基本是没什么知觉的。 其实这种感觉他很熟悉,被完全麻醉的感觉。 他模模糊糊的想,是高颂寒又要对他做什么吗…… 然后夏知想起来自己丢了戒指。 夏知就恍然想,哦……他丢了戒指,所以高颂寒要教训他吗…… 下一刻,他对上了一张脸。 绚丽的油彩勾勒出夸张小丑妆,鲜红的,裂到耳边的唇。 男人戴着高高的魔术师帽,宝蓝色的披风,精致的内衬,彬彬有礼的精致蝴蝶结,稍稍抬起的手戴着细致的白手套,能看到修长锋利的手腕弧度。 夏知的大脑一片空白。 “呀……” 变声器发出的声音诡秘低哑,魔术师咯咯咯笑着:“你醒啦……” 魔术师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拿着一把锃亮的手术刀——这把刀的刀背温柔的碾压着少年白嫩的脸,似乎觉得有趣,又轻轻蹭过他发抖的睫毛。 小丑魔术师笑得更加快乐,“好久不见呀,小可爱,我想你好久啦。” 夏知本能般用力喘息,想要表现自己的恐惧,可是身体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有眼泪不停的的掉,他连茫然都忘了,他只有害怕,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在小丑魔术师会在美国? 他被害妄想症又复发了吗!? 他近乎崩溃,却又没办法嚎啕,只能不停的掉眼泪,大概因为情绪剧烈,透骨香的药失效了。 空气中又开始弥漫起淡淡的,诱人的,充斥着恐惧和绝望的香味。 “哭什么。”小丑魔术师戴着变声器,有些诧异似的:“这么漂亮的眼睛,可不要哭瞎了哟。” 但他很快又快乐起来:“哭瞎了也好,哭吧哭吧,哭瞎了就挖出来~放到可爱的玻璃罐子里去~” 夏知也不想哭,但是本来还能控制的眼泪,在听完小丑的话后立刻哗哗哗跟水龙头一样失禁了。 他好怕,他怕得想死。 然而魔术师只苦恼的看着他不停的掉眼泪,像是没办法似的,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干净的手帕,仔细的给少年擦眼泪,嘴上服软似的哄着,,“好吧,好吧,别害怕,别害怕。” 他说什么,夏知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魔术师却很有耐心,少年哭多久,他就擦了多久,手帕被浸得湿透,夏知感觉哭不出来了,魔术师便把手套细致的收起来,“哎呀,可终于不哭啦。” 香味从手帕里浸出来,细细密密的,如同蛛网。 魔术师舒服的眯起眼,他很喜欢夏知身上的味道,就像喜欢夏知的眼珠,夏知的头发,夏知的骨头,夏知生动的表情,夏知闪耀的灵魂一样。 “好啦好啦,不哭了,就该做点其他的啦。” 魔术师手里的刀转了个刀花,彬彬有礼的对少年鞠躬,“下面要做一些稍稍失礼的事情,可能会让你不太舒服呢,我很民主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他手里的刀吻在少年脖颈上,锃亮发光,然而魔术师一双乌黑的眼睛却一点光芒都没有:“你愿意吗。” 夏知麻木又绝望的看着他,他已经哭不出来了,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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