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有女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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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快去田里拉架去，一个两个的白让人看了笑话去！” 见最疼爱的二儿子发火，于母也只能讪讪地站起来，拍拍屁股跑去劝架。屋里终于安静了下来，他可以好好读书了。还好今天被闹了这么一出早早地就和章爱断干净了，省得日后惹一身骚。他这辈子一定要去上大学，离这一家子吸血鬼越远越好。就在这时，田书记迈步过来，见他开门后憨厚一笑：“我听说你中暑了，给你带了药，没想到你生病了还不忘刻苦学习，瞧瞧，这小脸儿煞白，身体可以革命的本钱啊。” 一个外人都能瞧出他脸色不好，他亲妈亲弟却恨不得他是个犁地的牛。田书记说他是个学习的好苗子，给他找了不少书，对他期望颇高。于青峰一直很感激他，只是上辈子他成了“臭流氓”，再没脸见他。 “田书记，谢谢您，我一定努力考出去，造福咱们村儿！” 他这番话把田书记说得也激动不已：“好志气，舍小家顾大家。你兄弟几个长大了，不该拖你后腿。过几天高考预选，你力争上游，也给咱村里增增光！” 田书记是个明白人，自然看出了于青峰的不易，临走前还开导了他老半天。他当然要努力通过预选，绝不能走前世老路。可于母毕竟是生他的人，所以第二天一早，于青峰还是照常上工了。只是，他不再把家里其他几位偷懒的工分赚回来了。中午，一家人和和气气吃饭，见他回来，马上冷着脸不说话。于母甚至没给他留饭，就剩那么一个窝窝头，硬邦邦的。当老实人不再吃亏，那就是大错特错，是破坏集体利益的罪魁祸首。于青峰没说什么，拿着那窝窝头，想去屋里边啃边读书。可他没想到，迎面就碰见了章爱。她正坐在他床上，翻着他的书本。 “鬼啊！”于青峰吓得紧贴在门上。他对这一幕心有余悸，生怕章爱再说他耍流氓，根本不敢走进去和她同处一个屋檐。 “青峰哥，我给你带了冰棍，你别害羞，进来呀。” 她笑得极灿烂，站在床边冲他招手。 “我不吃。”于青峰哆嗦地指着门外边，“你赶紧拿走。” “你把这心思用在于青峦身上就行，今天你在地里，不是跟他打情骂俏挺带劲儿吗？” 他这辈子绝不能再栽到红粉骷髅手里。于青峦喜欢，他就让给他好了，这种墙头草他不稀罕。难怪刚才一家人那么看他，闹半天是章爱在他屋里，全家都看他不顺眼。 “你……青峰哥，你有必要这么吃醋吗？我借住在你家，关心你们不都是应该的？” “我不过是跟他多说了几句麦子的事，回来就想着给你买冰棍消暑，我都大度的不生昨天的气了，你怎么还如此看我！” 于青峰最讨厌她这样吃锅望盆，全世界就数她最精明。一个女知青，怎么能盘算成这样？ “我说过，不用你对我好，省省吧。” 于青峰指着门口，“往后别进我屋，孤男寡女的，我名声都坏了。” 章爱又哭着跑了出去，这次他话说得这么难听，他不信一个女生还能这么死皮赖脸地贴着他。但章爱却不是这么想的，她只当是他吃了于青峦的醋，不然怎么连她今儿在田里和谁说了话都记得！最近这消息也不知道谁传的，都说章爱这个女知青，简直是个妖精。她诱使于家两兄弟反目成仇，都没心思干农活，光想着谁考上大学谁就有资格娶她。这种流言，在小山村里最是难听，也会影响组织上对章爱的评定。章爱天天郁郁寡欢，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有一天上工时，日头正晒。于青峦就在于青峰干完活看书时，对他发难了：“大哥，谈谈吧，我觉得你把一个女同志推到风口浪尖上，不仗义。” “消息是谁传的，谁心里清楚。”于青峰头也不抬地翻了一页书。最近于青峰一直不给家里多干活，于青峦不得不接过他的重担，心里当然不平衡，所以就怂恿于家小妹造章爱的谣。那村里人看于青峰看书，于青峦干活，就自然觉得于青峰更自私。 “你学习比不过我，脑袋不聪明，也就能使这些阴招。” “你！”于青峦被戳穿并没恼，反而更加理所当然：“大哥，你退出吧，我必须要考大学娶章爱。而且她说过她喜欢我，你注定是争不过我的。” 闻言，于青峰倒是愿意停下来看着他道：“章爱归你，我只上大学，你考不考上跟我无关。自己没本事，别一天天地就想着让别人给你让路。” 这下于青峦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抢过他的书扔了出去。啪一声，书落进了牛粪里，是真真儿看不得了。 “大哥，你真以为咱家能出两个大学生？” “小弟小妹都十来岁，都走了家里的活儿谁干，妈谁养？” 于青峰的火腾得着起来了，他眼里都带上了红血丝。这本书是田书记为他跋山涉水带回来的，题型他见都没见过，现在居然被于青峦给毁了！他一把提起于青峦的领子，刺啦一声，棉布破了口子，棉絮塞了于青峦一嘴。 “我他妈欠你们的吗？爸妈的孩子是给我生的？” “于青峦，要不是咱俩有血缘关系，老子今天不把你打趴下就不姓于！” 他俩这动作在休息时间里格外显眼，章爱时刻关注着他们，立马带着生产队赶过来了。 “都给我住手！” 于青峰这时候才后知后觉，他又中计了。真是可笑，于青峦为了不让他考大学，简直是步步为营。 “于青峰你干什么？为了一个女同志，对自己的亲兄弟大打出手？” 大队长指着他的鼻子，“你给我把于青峦放下来！咱小队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这几天村里都在传他俩抢章爱的事，所以大队长自然先入为主地以为这次又是在为女人争吵。于青峰没慌，他指着脚下的牛粪，“他把我的书扔在这儿，我做大哥的修理他，有什么问题？” 大队长还没说话，章爱倒是先开口了。 “你最近把活儿都甩给青峦干，他累得满手是泡，也没空看书，能不闹气吗？” “就你这样，哪怕考上大学，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于青峰都笑出来了，“我话都说得那么难听了，你怎么像是聋了一样，谁说我考大学是为你了？” “别人传两句谣言，把你自己都给传信了，别再自作多情。我于青峰就算是一辈子不结婚，也不会娶你。” 他扔下于青峦，伸出双手，在大伙儿眼前转了一圈：“看见没？老茧叠老茧，血泡叠血泡。” “我替弟弟妹妹擦屁股擦了整整十年，他才干两天，你们就为他抱不平？” 于青峰的手烂得触目惊心，可这帮人偏偏是睁眼瞎。大队长一把拍开他的手：“你还有理了，谁家老大不是这样？” “老大怎么了？老大就该死？” 于青峰怼得一圈人哑口无言。章爱只好扶着于青峦离开，路上还回头瞪了于青峰一眼：“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多失望点儿才好，免得还要来沾他的边。没过两天，就是高考预选的日子。于青峰走出考场后自我感觉还不错，回去的路上是兴奋不已：他终于可以摆脱于家这个无底洞了。只是，没想到和前世一样，又遇上了强盗。 “嘿，哥……哥们儿，有钱吗？借我点儿。” 于青峰倒抽一口凉气，那人手里拿着小刀，不敢轻举妄动：“大哥，我是真没有，我也穷得叮当响呢。” 那劫匪抿抿嘴唇，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比脸还干净的兜儿，“呸！赶紧走。” 于青峰上辈子没跟这人计较，这辈子他正年轻，胳膊腿儿比之前有力不少，这下是谁也不想惯着了。他假装往前走，然后杀了个回马枪，突然给那小混子一肘击。 “哎哟，别打了，我是实在没办法，俺娘快饿死了，我走投无路，才出来劫道的。” 于青峰停下来，只是仍控制着他的胳膊，“你怎么证明？” 那劫匪带着他去了不远处的树下。一个老人，瘸着腿还剩半口气。于青峰心里发酸，他想起上辈子自己没人帮只能苦等着咽气的时候。于是，他掏出所有的干粮和粮票：“先让老人家吃，你有手有脚，年轻人该干嘛干嘛！” “大哥！你往后就是我亲哥。”那小子往下一跪，不停地磕头。 “你以后让我往东我不往西，让我杀狗我不撵鸡。” “嘴皮子挺好使，以后走正道就算是对得起我了。”于青峰摆摆手，没当回事。过几天，他果然等到了准考证。太好了，他一定还能考上京大！于母在考试那天一早，破天荒地起来给他们一人煮了一个鸡蛋。过了一会儿，就出现在他门口。 “青峰啊！” 于母不敢进去，毕竟最近于青峰自从重生回来后，就没给过这个家好脸。现下他们是想骂又不敢出头，只能用眼睛去示意。于青峰到底有些于心不忍，他总绕不开一个孝字。 “怎么了妈？”他叹了口气，还是走过去扶住于母。于母拿出了一个小香包，很漂亮，带着穗子：“这是我亲手给你缝的祈福香囊，希望你也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于青峰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说不感动是假的。两辈子加起来，他终于得到了来自母亲的疼爱。于青峰欣喜接过挂上，“真好看，谢谢妈为我操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为咱老于家争光。” 话音刚落，于母的笑容立马僵在脸上，她转头朝餐桌上看了一眼，哪承想他们是一个头比一个低，最后只能支支吾吾道：“青峰，妈有个事想求你。” “今天你们考试，你能不能把名字和老二换一下？他最近干农活太累，是真的力不从心，恐怕考不上啊。” 于青峰瞬间脸色煞白，险些没站稳：“妈，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偏心你二儿子？我难道是捡来的吗？” “你这是什么话？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可是妈第一个儿子，妈是舍不得让你离开妈身边！” “老二瘦了吧唧的，他留在村里能干啥？索性让他离我远点，眼不见心不烦，咱娘俩好好守着家过日子，不好吗？” 于母满脸都是对他的，更是表现出对于青峦厌恶地直皱眉。可这障眼法更加刺痛了于青峰的心。他眼泪在打转，全靠着抬头望着房梁才没掉下来。 “妈，章爱给你最喜欢的二儿子。我只求上大学，学费和生活费你一分都不用出，行不行？” 于母啧了一声，一把把那香囊拽了下来：“你们都去城里，这是要让妈死啊！” 于母突然坐地打滚，又开始搞泼妇那一套。她拍着大腿在门口哭喊不让他走：“这没良心的，我真是白养他到这么大了。” 章爱听见了，赶忙跑过来扶着于母。 “青峰哥，你把大娘气出病来可咋整？” “都是一家人，谁上大学还不都一样吗？你就只想着你自己，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 听她们颠倒黑白，于青峰气不打一处来。 “这有你说话的份？你这么想让他上大学，怎么不把自己和于青峦的名字对调，把你的成绩让给他？” “反正你们往后都是两口子，谁上大学还不都一样？于青峦是你未来丈夫，他是大学生不是更有面儿。” 章爱被他气了个大红脸：“你……你别瞎说，谁和青峦哥是两口子？” “于青峰，你真是寒了我的心。你知道村里都是怎么说我的吗？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谁对我的名声负责！” 直到现在章爱还是态度暧昧，对于家两兄弟哪个都不想放手。说她是狐狸精，一点也不冤枉。 “章爱，村里的传闻跟我无关，你想找谁负责找谁去。” “我，一丁点儿都不喜欢你，哪怕全世界就剩你一个女的，我也不会看一眼。” 章爱愣住了，一连几次听到这么露骨讽刺的话，她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青峰居然真的不要她了。她现在名声是毁了，如果于青峰不娶她，她就只能嫁给于青峦了。可是于青峦连大学都考不上，哪有什么前途可言？怎么办？看着于青峰厌恶她，章爱心里突然酸溜溜的。大队长和村长他们都来了，田书记也在其中。大队长对着他开口就骂：“这么远就听见你妈在门口哭，于青峰你这个不孝子！你也配去参加全国高考？” 村长也在一旁帮抢：“是啊，你这种品德败坏的人，就算是考上了，我们也不向组织推荐你！” “现在都是用成绩说话，过去我被愚孝捆绑，牺牲那么多没一个人帮我说话，现在只不过是为自己争取一下正当权利，就一窝蜂的全来批评我。整个于家，就没有比我更孝顺的人！” 大队长见于青峰一而再再而三地反驳他，直接排版决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