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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道,“你要是想知道,你能不能成功把王上和樗里子睡了,我或可为你开一卦。” 宋初一皱眉,身子前倾,压低声音道。“这种事情,我们可以私下讨论,右丞相就算了,毕竟我是我结义大哥……” “呀,有魄力,这才像个汉子嘛!来来来,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开卦?”魏道子全然不觉得自己话里有什么问题,“赵将军万一他知道了会怎样?” “先砍了你。再砍了我。”宋初一轻描淡写,“你看你这么玩命的热心,我还赚得风流一回,被砍了也不赔。” 魏道子呲牙,“王八犊子!敢情是耍我!没种!” “本来就没有种。”宋初一嘿嘿笑着指着棋盘,“还有二目就要赶上了。” “奸诈!” “兵不厌诈嘛!” “无耻!” “彼此彼此。” “你棋力远胜我。居然还使阴招!” “我俩本就相差不远,这回让了你十子,不玩阴的怎么赢!” …… 寍丫在一旁与宋坚道,“说起来,先生的性子与大师兄真是像。” 宋初一倏地扭头,“胡说,我从来不喜欢野合。” “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是随兴。”魏道子色迷迷的看向寍丫,“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师兄,我也不能白让你叫,不如今晚教导教导你?” 寍丫俏脸通红,啐道,“流氓。” 说罢,偷瞧了宋坚一眼。 这种小动作怎么能瞒过魏道子,他玩味的道,“不想啊,换坚来教导如何?” “你……”寍丫羞愤欲泣。 一直一动不动的宋坚这时轻轻挪动了一下膝盖,垂下眼帘。 气氛微妙,宋初一转脸看向两人,又确认似的看向魏道子。 魏道子勾起嘴角,给了肯定的答案。 宋初一了然,直接道,“你们俩寻个时间把事办了吧。” 魏道子身子一晃,寍丫直接跑了出去。 宋坚终于有了存在感,不安的握紧拳头。 “你不去追,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魏道子鼓励宋坚,“去吧,一个八尺汉子,别扭扭捏捏像个小姑娘!” 宋坚见宋初一没有反对,便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这对小儿女的情意刚露个端倪,你这么挑明是不是太没趣儿了?”魏道子不满道。 “都不小了,儿女情长的多耽误时间,人生苦短,乱世情艰,能早早相知相守不至于日后悔恨。羽和赢玺公主的事情我花费数年从中周旋,倒不是吝惜时间精力。”宋初一把玩着一只棋子,沉吟须臾,待将子落在棋盘上之后才道,“我怕到时候我会无能无力,譬如生死。” 天道的循环往复自有规律,宋初一很多时候都觉得无能为力。 “我悟了。”魏道子难得严肃起来。 宋初一侧目,却听他继续道,“你说的很有道理,看来我以后得省去调情的时间,直接拉着小姑娘去桑树林。” “……” 魏道子想一出是一出,把棋子一丢,“我得去瞧瞧秦王的病情如何。” 宋初一对他再了解不过,他何曾对赢驷的病情如此积极过,“别拿着脑袋当腰佩玩儿,王上病了还是王上,想着往他头上抹绿,活腻歪了?” “一个小宫婢而已。”魏道子抄手道,“我还真往君主头上抹过绿。” “啥?”宋初一惊道,“谁?” 魏道子咂了咂嘴,无限追忆的道,“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是楚王。” 宋初一正要继续追问,厚重的挡风门帘被挑开,赵倚楼一身玄色铠甲,肩上头上落满了雪,一身冷肃,“楚在巴郡开战了。” 第371章 太傅留宿吧 “倒比我预料的早些。”宋初一喃喃道。 “我刚刚接到君令,此次抗楚主将是我。”所以赵倚楼才会急急返回与宋初一商议对策。 宋初一皱眉,怎么会这么巧?她刚刚萌生退意,赵倚楼就被外派了! “你们聊,我还有事。”魏道子识趣的给他们腾出说话的时间。 屋内沉寂,只有火炉中偶尔发出轻轻的噼啪声。 宋初一打破沉默,“去吧。” 从前赵倚楼说过,若有机会便会挥兵直至赵国都城,虽则随着经历渐多,他对此不再执着,但为了心中那一点恨,也为了努力与宋初一并肩站在同一高度,他并未卸甲归田,一直以来都负责对赵作战。 若不是秦国计划休养生息,不得主动对外发起强攻,以赵倚楼的作战能力,或许真能打到邯郸城下。 现在君令已下,赵倚楼身为秦将,根本没有理由拒绝领兵。 而且将在外,咸阳这边就管不着了,想走谁也拦不住。这一点赵倚楼明白,他担心的是,“你怎么办?” “你先走,我见机行事。”宋初一安慰他道,“我计划这么多年,有池氏帮忙,我身边还有坚,再不济还有白刃,离开咸阳不成问题。” “可是……”赵倚楼依旧忍不住担忧,“不能请命与我一起赴巴郡吗?” 宋初一摇头,“王上做出这样的举动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若是无心而为,于我们的计划并无太大妨碍,但他若是有心而为,我便是离开咸阳,他定然有办法控制,而我没有事先筹划,此等悬殊之局,我们定然陷入被动。” 赵倚楼沉思良久。才应下来。领兵作战这么多年,他不会什么奇计,但很擅长审时度势,此刻也知道宋初一的选择是对的。 “那我去点兵台了。”赵倚楼道。 “嗯。” 赵倚楼紧紧抱了她一下,咬牙转身。 “倚楼。”宋初一唤住他,叮嘱道,“记住,伺机脱身。无论如何都不要再返回咸阳。” “好。”赵倚楼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他怕他再看一眼就会改变决定。 屋内只剩下宋初一一人,她才慢慢卸去云淡风轻的伪装,表情空前的凝重。 “坚!”宋初一扬声唤道。 隔了片刻。宋坚匆匆过来,“主。” “我明日便为你和寍丫筹划婚事,在五日内把事情办了,然后你就带着寍丫离开咸阳。”宋初一道。 宋坚见宋初一表情严肃,压下心中欢喜,“主,出事了?” “嗯,我有事交代你办。”宋初一对他的敏锐反应很满意,“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先把寍丫安顿好。然后随赵将军赴巴郡,我担忧会有人会刺杀他,你在战事结束之前护他周全,但记住不要被他发现。” 宋坚跟随燕离做了很多年商队护卫,最擅长防备突袭、刺杀、投毒,出师之后更是青出于蓝,一个人护送车队几千趟不仅没有出过事。甚至连损失都很少发生。 “是。” 宋初一在宋坚心中是神一样的存在,他从不质疑她所说的任何话。 赵倚楼率军离开两日之后,宋初一在甄峻的帮助下,迅速把宋坚和寍丫的婚礼准备妥当。 婚后三日,宋坚便以带着媳妇去拜见师傅为由前往韩国。 魏道子感叹道,“你办事也忒利索!” 这两人才露些情思,还没几天小夫妻俩就拜见师父去了。 “大师兄,你给我卜一卦吧。”宋初一道。 魏道子在这方面的造诣。普天之下只有鬼谷子能与之媲美,准头十之八九,不像她连一成把握都没有。 “赵将军一走,你就按捺不住了?”魏道子嘿嘿笑着,从袖中掏出一片龟甲和一尺多长的红丝线,信心满满的道。“包在大师兄身上。” 宋初一伸手按住他的动作,“生死卦。” 魏道子慢慢敛去面上笑容,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目光逐渐凝重起来,竟是难得没有开玩笑,“善,我先去沐浴更衣。” 宋初一见他这般态度,心情更加沉重。魏道子能从面相断凶吉祸福,他刚刚盯着她的脸看这么久,并不只是观察她的神色。 连枝灯里许多灯芯倒入油脂,屋内光线黯淡下来。 宋初一取了竹篾,起身拨弄灯芯。 约莫两刻,魏道子返回。他一身玄色广袖,鬓发整齐,浑身收拾的清爽干净,手里握着一个一尺长的青黄竹筒。门帘落下时,风携着雪从背后吹来,刹那间衣袂飘飘青丝飞扬,他气度犹若清月天霜,仙风道骨浑然不似凡俗之人。 宋初一啧道,“大师兄,没想到你收拾起来还真的挺能入眼。” 魏道子一副睥睨众生的模样,“不要欲图染指我,凭你这个色相,我宁死不从。” 宋初一说话大喘气的接了一句,“但还是拍马赶不上倚楼。” “王八犊子!”魏道子骂了一句,撩起袍子直接在屋内盘膝而坐,“你眉心有一道浅粉色的伤疤,倒让我没有注意到气运。” 魏道子从竹筒里取出筮草放在地上。 宋初一过去在他身侧坐下。 卜卦高手一般都选用筮草,很少用龟背,魏道子在这方面的成就显然比樗里疾高出几等,他也就平时为了哄小姑娘芳心才会用龟背卜一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宋初一再次看见他用筮草摆挂,不由的便想起以前,魏道子吼她:让你平时不仔细学!瞧你摆的那熊玩意,卜出个鬼来! 卜卦这件事情,真得看天赋,宋初一脑子灵活,观察细致入微,但即便后来能够摆出很像样的卦,也没眼力从中看出什么结果。所以后来魏道子干脆就放弃督促她学卦,直接同庄子说她这方面资质低劣,完全没有栽培的必要。 宋初一收回神思时,魏道子已经用筮草在地上摆出了一个大卦阵。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宋初一也闭上眼睛,闻着淡淡青草香气,把自己的心绪归于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魏道子惊讶的咦了一声。 宋初一睁开眼,看向地面——屋内明明无风,但那原来有序的筮草竟然变得一团乱! “怎么回事?”宋初一道。 魏道子不理她,兀自凝目去观察那一团乱草。 “你可知……”整整一个时辰之后,魏道子才开口道。“卦不可测天机,不可测方外之事。” 不是不能测,而是想要知道天机和方外之事得摆开祭天地鬼神的大卦,卜卦之人更会因此遭受反噬。 宋初一不是这一方的人。正是所谓“方外”,但即便真的被魏道子发现,她亦不觉得惊惧,“是你手艺不行吧,上次右丞相曾用龟背给我测生死,就很是灵验。” “咄!”魏道子抄手蹲在那堆乱草旁边,斩钉截铁的道,“便是天机、方外,老子也照样能能以这一般阵法卜!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我。” 此时的魏道子气势迫人,他平时好像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但其实某些东西是不容挑战的,天道也不行! 这等玄之又玄的事,宋初一涉猎不深,只提醒了一句,“大师兄。一切随缘,莫要强求,我不想你因此出事。” 魏道子挥挥手,“知道知道,一个小小生死卦能把我怎么着,快滚蛋。” 宋初一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依言出去,并吩咐所有仆婢只能在门外等候差遣。不得随便入内打扰。 外面大雪纷飞,宋初一抄手在廊上站了一会儿。 她想起自己的两次生死卦,上一次樗里疾能够卜出来,是因为上一世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死吗?还是因为上次根本没有关系到生死存亡,所以卦象能够显示出来? 那一次宋初一只是想卜凶吉,没有想开生死卦。而这次是她主动请求,因为她谋事这么多年,对危险有一种预感。何况种种迹象表明,赢驷开始动手处理她了。 这是她棋逢对手的第一局,那个敌人不是六国的任何谋士,而是赢驷。 首先,有君臣关系的束缚,她就已经处于绝对被动的境地。 一大块雪从屋檐坠落,在雪地里摔的四分五裂。 赵倚楼不在,寍丫不在,府里便显得冷冷清清,难免让人生出寂寥之感。 天还没有黑,宋初一便招来仆役,准备马车去找张仪,而后再去咸阳宫。 宋初一不喜欢这种摸不着底的感觉,所以选择直面对手。 “先生。” 宋初一听见声音,眯着眼睛往雪幕里看去,一名仆役领着一个身着暗黎袍服的宫人走近。 “太傅,王上召见。”宫人躬身道。 宋初一沉吟,“稍等片刻。” 转身进屋取了大氅,又吩咐一个机灵些的婢女去左丞相府中打听秦楚战事才出门。 到了宫内,内侍引她去角楼。 在一楼等候片刻,便见陶监下来,“太傅,王上有请。” 宋初一颌首,跟着他上楼。 陶监小声道,“王上今日到现在才勉强用膳,老奴观他气色尚可,可能是有心事,劳太傅劝劝。” 一切与往常无异,宋初一亦一如从前的应下,“嗯。” 角楼上的摆设十年如一日。屋内炉火烧的很旺,一进去便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赢驷坐在案前用食,身着一袭玄色缎衣,头发整齐纶起,比前些天看上去精神好许多。 他微微抬眼,“过来坐。” 宋初一笑着在他左手边的席塌上坐下,“王上气色大好。” 赢驷没有接话茬,转而对陶监道,“给她上副碗筷。” “谢王上赐饭。”宋初一施礼道。 赢驷淡淡嗯了一声。 陶监给她上了碗筷,又端上两碗汤饼,两人便不再说话。 屋里只有宋初一吸溜溜吃汤饼的声音。 饭罢,两人在寺人的侍奉下清理好,宋初一尚未开口,便听赢驷道,“太傅今晚留宿吧,寡人有话与你说。” 第372章 做我的王后 宋初一微顿,旋即答道,“喏。” “时间还早,对弈一局吧,寡人还从未与太傅认真下过棋。”赢驷道。 “喏。”宋初一应声。 陶监令内侍抬棋桌进来,两人便在角楼里开了棋局。 赢驷的棋风与他的性子和行事一样,看似沉稳平静,却带着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逼得人喘不开气来,宋初一依旧步步为营,谨慎中暗藏杀机。 这一局并没有下太久,仅仅两刻便结束了,宋初一负。 “太傅在想什么?”赢驷问道。 宋初一迎上他漆黑的眸子,笑道,“王上运筹帷幄,臣岂能不胆颤?” 赢驷接过内侍奉上的帕子擦拭手,对她的奉承充耳未闻。 两人又开一局,这次宋初一凝神对付,一个时辰之后进入中盘,赢驷落后半目,从全局来看气势并未落后。 眼看要分胜负至少还得大半个时辰,赢驷便搁子不动了,“抽时间再将这半盘棋下完吧,今晚暂停。” 宋初一自然没有意见。 外面天色已经擦黑,赢驷赐了汤浴。 以前宋初一留宿宫中都是单独睡在偏殿,有时候更是彻夜不沾床榻,宋初一心里奇怪,留宿就留宿呗,又不是第一次留宿,不过天寒地冻的洗啥澡啊,又不睡王榻! 很快,她就有了答案,今儿晚上还真是与君同眠了! 回到角楼的寝房时,赢驷已经沐浴过,正靠在榻上看奏简,他还是那一袭玄色广袖,没有丝毫花纹坠饰,与他整个人沉冷的相融,更令人觉得压抑严肃。好在他整个人沐浴在橙黄的灯光里,冷硬中添了一丝温暖柔和。 宋初一暗骂魏道子,这种事情真给他召唤来了! 她对倒不是排斥。只是这么一个美男子就搁在眼前,同床共枕的…… 美食搁在嘴边,她是吃呢还是不吃呢? 赢驷批阅完手上的那卷奏简,伸手拿了另外一卷,间隙中扫了她一眼,“打算站多久?” “咳。”宋初一干咳一声,慢吞吞的挪到榻边。 陶监抱着了只玉枕跪爬上榻,放在赢驷里侧。下榻之后,躬身道,“太傅请。” “不是应该臣睡在外侧?”宋初一虽从未与君王共榻过,但是稍微懂一点规矩。 陶监见赢驷没有回答。遂躬身道,“太傅,王上还要批阅奏折,得有光亮。” 宋初一不再多言,直接上榻贴着赢驷的脚边挪到里侧,盘膝坐着。 陶监见状,便弓身退出去,令寺人将殿中帘幔放下。 “王上不如早点休息?”宋初一满心惦记着打听秦魏开战的事情,本就睡不着。再加上赢驷没睡她也不好躺下。 “嗯。”赢驷合上奏简,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一遍才放在几上。 只是这一个动作,宋初一便能了解他无限的留恋。 赢驷抬手放下床帐,里面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宋初一视力不好,这种光线里几乎不能视物,她听见悉索的声音,估摸着赢驷已经躺下。这才摸到玉枕躺下。 她脑袋搁在枕上,惊觉竟然不是玉石冰凉的触感,而是靠在了一样温暖柔软的东西上。她摸索着,握到了一只大手。 赢驷一只她的脑袋拖起,一只手扯下自己枕上的软垫放上去。 “王上……”宋初一猜到是枕垫,心知赢驷是怕她冬季枕玉枕不舒服,“臣平素在家也是垫这个,还是王上垫着吧。” “那就扔了。”赢驷淡淡道。 宋初一哪儿敢真给扔了。只好枕着。枕垫上有赢驷身上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安神香气令人心安,抚平宋初一心中的焦躁,“王上不是有话说?”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赢驷不再自称“寡人”,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仿佛一个普通人闲话聊天一般。若不是那低醇的声线,宋初一几乎要以为躺在她身边的是别人。 宋初一好奇道,“何等梦境,竟让王上介怀?” “你。”赢驷黑暗中脸颊发烫。 宋初一愣住,半晌没能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帐内一片安静。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宋初一开口道,“我在王上梦里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赢驷道。 “我也曾梦见过王上。”宋初一道。 “嗯?”赢驷侧头看向她。 宋初一笑容坦然豁达,“还不止一次呢!记得第一次在商地遇见时,您扮成将军,英武至极,日后会常常梦见这一幕,还有王上曾说以美色招待臣……” 赢驷嘴角微微翘起,“是嘛。” 回忆起商地的第一次相遇,说实话,赢驷只是被那头雪狼和籍羽精准高超的箭术所吸引,那匆匆一瞥并没有留意到宋初一,即便现在仔细回忆,他也想不出当时她的模样和表情。第二次相遇是在咸阳宫中,她是卫国使臣,卫国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国,他亦不曾放在心上,宋初一出现时,他只是讶异她的年少,所以多打量了一眼,真正仔细看她,还是在她进献《灭国论》之后。 “臣斗胆评价,王上是个吸引人的男人,别说女人,就连臣都一眼不忘。”宋初一对于这方面的欣赏一直很坦率。 “别说女人?”赢驷面上笑容更深。 宋初一哈哈笑道,“我总是忘记把自己算到这一拨里。” “魏道子精通男女之事,怎的你却如此懵懂?”赢驷道。 宋初一心头一跳,“大师兄他……” 赢驷是何等人?!若有别人在他后院松土,他怎可能看不见! 赢驷无所谓道,“不过几个女人罢了,只要他不把主意打到王后和芈姬身上,大可不必计较。” 王后是他结发妻子,即便没有感情也绝不能容旁人染指,芈姬亦是他儿子的母亲,若是红杏出墙,难堪的不止赢驷一个,还有她所生的两位公子。 魏道子再这样下去,怕是早晚要坑在美色里! 宋初一叹了一声,接着答道,“我可不懵懂,只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呵呵。”赢驷轻笑。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荡然无存,他们都很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即便明日就要操戈相向,今日依旧能够谈笑风生。 “怀瑾。”赢驷忽然道,“做我王后吧。” 第373章 因为太相知 宋初一浑身僵直,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话来回应。 等了许久,未有答案。 赢驷决定的事情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退缩,他一字一句的道,“做寡人的王后。” 宋初一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首先想到的是,“王上想让臣随您归去?” “魏菀与我归去。”赢驷道。他死后,一个出身魏国的王后于秦来说是好是坏未可知,秦国早已没有殉葬制度,但做臣子的可以追随主上尽忠,做王的女人亦可殉情,这些都是法外之情。 赢驷的意思显而易见,是让宋初一活着做太后,继续扶持嬴荡。 “若臣答应,王上会怎样对倚楼?”宋初一看不见,但她仍然转头看向他所在处,一双眼眸平静无波,“若臣不答应,王上会怎样对臣?” 两人在昏暗中相视许久,同时倏然一笑。 这不是赢驷最真实的想法。 让宋初一为后,为免日后给嬴秦弄出什么丑闻,肯定要杀了赵倚楼,倘若杀了赵倚楼,宋初一怀恨在心,能甘心安安分分的辅佐嬴荡?暗中动手杀了赵倚楼也是一个办法,但或许能瞒过别人的眼睛,却瞒不过宋初一。这样浅显的道理,嬴驷岂能不知! “你的心意,我已知。”宋初一口中发涩,摸索到他的手,轻轻握住。 赢驷回握,闭眼叹息,“红尘闹热,白云冷。” 他是站在云端的人,真正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然而高处的冷寂孤独非常人能承受。 并不是所有的君王都如此,他可以选择堕入红尘去做一个昏君,只顾自己纵情玩乐,不管大秦基业和未来,但他做不到。 怎样去做,是一种选择而不是必然。所以赢驷从未有过怨怼,亦从不自怜自艾,只是他那一副铁石心肠中亦有不为人知的一点柔软,那里也渴望有人能够相知相懂、携手并肩。 赢驷起初对宋初一并无特别情愫,即使后来发现她是个女子,亦从未想过把她弄进宫里来供自己赏玩,对于他来说,一个人才远比一个有趣的女子重要的多。所以他给她足够的空间,让她为大秦创造最大利益,而不是仅仅让她用才能和智慧取悦自己。 等到后来他发现自己暗生的情愫时,宋初一已为秦国立下汗马功劳。并在朝中占据了肱骨之席,身边还有了一个生死追随的赵倚楼。 而他能给她最好的关爱,竟然是放手。 赢驷一直知道自己不是宋初一的良人,不是任何女子的良人。 ……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可是一切了然。 宋初一出于自身原因,不相信哪个男人能看上自己,所以她在这方面迟钝,但并不傻,一旦确认之后。还有什么想不明白? 她知道赢驷是不能触碰的人,因此从不去想两人之间的私情,但这并不代表她忘记了这件事情。不管赢驷对待这份感情的隐忍是于公还是于私,她都深深感激。 她曾叹,今生何其幸运遇上了如此君主,而现在就算互相为敌,她依旧如此感叹。 然而男女情爱上,赵倚楼是她今生的唯一,她痛恨背叛,所以也绝不会背叛赵倚楼。 淡淡的安神香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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