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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即便在早期巨无霸的楚国面前依旧毫发无损,但是巴国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一目了然,楚王糊涂,但楚国还是有不少明白人的。 “继续关注,莫要太靠近。”宋初一道。 “嗨。”剑客应道。 “先生……” 宋初一打断谷寒的话,道,“我们先进入小径,按照原计划赶路,派几个人留下打探消息。” “嗨!”谷寒应了一声,便安排去了。 “先生,不如由我去打探。”籍羽道。 宋初一知道他的意思,他想假意去投奔砻谷不妄,与剑客里应外合将消息送出来,然后再寻思脱身。 宋初一摇头。 季涣略略一向便明白了,不禁问道,“先生不忍利用?” 他指的自然是砻谷不妄。纵然已经接受了宋初一是个女人的事实,也决定跟着籍羽追随她,但总怕她会如一般的女子一样太软弱。 宋初一目含深意的看了季涣和籍羽一眼,懒懒一笑,亦真亦假的道,“是呢,那可是我的好徒弟,必须要好好疼爱。” 季涣看着她驱马走开,表情纠结起来。他是比较耿直实在,但并不笨,自不会只按照面上的意思去理解,总觉得宋初一说“好好疼爱”时有些慎人,遂转头问道,“大哥,先生她……是什么意思?” “驾。”籍羽驱马前行,道,“走吧,是我少虑了。不妄远比你我想象的聪明。” 砻谷不妄拜读研究过各家学说,本就极有才学又聪明,只是脾气太暴躁,又有些少年心性。然而,他跟着宋初一的一番磨练,再加上至今为止的阅历,不说会胎换骨,可至少也不是随便能糊弄的。 第156章 杀人的少女 与楚军相距不过五里路,众人紧绷着神经,一路沉默,气氛紧绷,直到进入谷中才稍稍缓和下来。 “先生,属下认为应当让路探再探远一些。”谷寒道。 宋初一摇头,“你应该明白,我们这种情况不是行军,若是相距太远容易与路探失去联系,反而误事。眼下距离恰好,能给咱们一个应对的时间即可。” 各有各的缺点,他们并非严格按照路线行走,这荒山野岭之中再优秀的路探也不能保证回回都能快速准确的与他们会合,宋初一只是选择了一个相对稳妥的方式。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宋初一心里也清楚的知道弊端,就如这次遇上楚军,倘若他们不是扎营而是急行军,等到路探返回时,双方相距恐怕已经不足二里,应对的时间绝不会超过半个时辰,这是极度危险的情形。 “距离巴国不远了,用三个路探。”宋初一道。 一人行至十五里外,将消息传给十里处的路探,十里处的路探汇总消息之后,传到五里处,再由最后一个密探把前方十五里所有的情况传递回来。这是接力式的消息传递,也是寻常行军最常用的探路方式。只不过宋初一这次带的人不多,路探也一共只有四个,要顾前后,又需要轮番休息,不能够一次全部用上。 谷寒正欲领命去部署,却闻宋初一又补充了一句,“两名向后关注楚军动向,依旧派一人向前探路。” 谷寒怔了一下,“后方已经有一个了。” 派剑客刺探消息的时候同时留下了一名路探,以便迅速会合,这回竟又派过去两个,是不是多了点? 宋初一不起波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淡淡道,“执令。” 从宋初一平淡冷静的面上,谷寒看见了一丝似怒非怒的神情,那种压迫感令他心里忽然有些慌张,仿佛自己不懂缘由就是犯了错一般,揣着略微不安的心情将事情吩咐下去。 进入山谷腹地,一行人下马休息。 谷寒仔细想了想方才的事情,顿时明白了,他们是为了秦国吞并巴蜀而来,倘若楚国横插一脚,那他们的一番努力可能就付诸东流了。这么简单事情,他竟一时未曾想明白谷寒心中懊恼,恼自己犯蠢,更恼恨自己方才竟然怕了宋初一想着,目光微转悄悄看了她一眼,明明还是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平淡的眉眼微垂,在思虑什么事情,玄衣窄袖,身材细长,正在抽条的少年模样,斜靠在柳树上的姿态依旧懒散随意,很柔和的样子。 “先生。”籍羽挡了宋初一送到嘴边的酒囊,递了一囊水到她面前。 宋初一咧嘴一笑,轻轻推开,仰头喝了口酒,咂嘴道,“平生所喜,少了酒便觉寡淡。” 籍羽夺了酒囊,将水囊塞进她怀里,“先生若觉寡淡,尽可横扫天下以娱,大可不必在这等小事上消耗。” “唉”宋初一无奈,狠狠灌了一阵水,“那恐怕我这辈子最多也就爽快那么一两回罢了。” “一回足以。”籍羽堵了她的话。 一个人一辈子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便已经很了不起了,宋初一并不自视太高,但这她好歹重活了一回,必须得做成一两件大事才对得起上天厚待。 “楚有攻巴国之意?”籍羽问道。 宋初一吐出一口气道,“楚威王在世曾数度攻巴蜀,占下这块地方是楚威王的遗愿,楚国朝中有众多肱骨大臣支持,这次巴蜀起了内讧,楚国恰好大军压境,八九不离十了。” 楚威王,谥号“威”字便是对其一生的总结。他是个文武双全的君主,进可为领军主将上阵杀敌,退可幕府掌控全局,他在位时,将楚国版图扩到七国最大,威霸四方。 宋初一曾经无数次怀疑现任的楚王不是楚威王亲生儿子,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可是为何堂堂一代雄主就生了个草包呢大将军熊畏虽说也没什么脑子,但至少还遗传楚威王的骁勇,但楚王就…… “有动静就好,还怕他不动。”宋初一唇角一弯,把水囊塞还给籍羽,转了转僵直的脖子。 籍羽有时候会因宋初一的一举一动模糊了她的性别,却又觉得因此令她有种别样洒脱。 剑客们解下干粮,盘膝坐下,大口吃了起来。 谷京见宋初一走过来,便扬手抛了个馕过去。宋初一接下来咬了一口,随地坐下,与剑客们一起吃起来。 “先生。”谷京往宋初一身边凑了凑,悄悄塞了两粒肉干给她,嘿嘿笑了两声,压低声音道,“某的私藏。” 宋初一喝了口酒,飞快塞一粒进嘴里咀嚼,含糊赞道,“爽快” 籍羽也在不远处嚼着硬如石头的囊,他行军时也常吃,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但也从没见过宋初一那样竟然还能吃的津津有味。跟着宋初一这么久,总是挑毛病,今日总算发现她居然还有一个优点,就是无论吃什么都如吃山珍海味一般,令看着的人食欲大增。 用完干粮,稍作休息之后,便再次启程。 巴国已经近在眼前了,但是想要进去必须翻越两座大山。 山谷中的气温比外面要高一些,风很小,赶路也舒服许多。到傍晚的时候,一行人已经到了山脚下的酒肆。 屋檐垂挂着酒旗,酒肆旁边用篱笆圈了一块地方,里面传来鸭子的嘶哑的叫声,除此之外,周围一片寂静。 “店家”走在前面的剑客喊了一声。 砰 里面传来什么东西倒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却无人应答。 那剑客又唤了一声,“店家” 等候片刻,依旧无人回应,淡淡的血腥味从屋内飘散,气氛顿时显得有些不同寻常。谷寒静静挥手令人将门踹开。 宋初一也下了马。 嘭的一声,门扉轰然被踹散,碎木在地上激起淡淡的尘埃。 满屋的血映入众人眼帘,除此之外最扎眼的便是那名提着菜刀从血泊里缓缓站起来的素衣少女。她身上着的是未染色的葛麻中衣,衣裤上沾染的血红的触目惊心,她长至腿弯的黑发披散,也掩住了大半个脸,只露出小巧的鼻头和毫无血色的唇。她身上衣物宽大,看不清身形,只能看见露在外面雪白纤细的手腕和脚腕。 一时无人动。 倘若踹开门,屋里是一帮烧杀抢掠的强盗,怕是早就交上手了,可没有人想到会显见这样一幕。 “先生,怎么办?”谷寒问。 谷寒这一问有很多含义。除了不知道该不该管之外,还有一件事情让他一时没了主意。这家店的店主不仅经营酒肆,还负责带马队入山,如今看情形,躺在血泊里的尸体恐怕就是他了,谁来带路? 宋初一打量那少女,目光落在她细微颤抖的手上。 宋初一往前走了几步,声音平静道,“放下刀,走过来。” 少女身子微微一颤,抬眼看着宋初一,迟疑了片刻,才把手中菜刀丢下,赤脚缓缓走了出来,在距离剑客半丈远的地方停下。 “何人?”宋初一问道。 少女仰起头,宋初一也看清了她的容貌,竟然是个极美的女子。巴掌大的脸,烟眉凤眼,右眼正下方有一颗淡淡的泪痣,看上去颇具楚楚之色。 “我……”她声音枯哑。 这一个字便向宋初一暴露了不少信息,一般身份低贱的女子在见到他们这一行人绝对不会这样自称。 并且,这少女站着的身子摇摇欲坠,却依旧硬挺着不容许自己倒下,要么就是坚韧不屈,要么就是骨子里有不容辱的骄傲。宋初一认为是后者。 “他欲辱我,我便杀了他。”少女极力维持平静,微颤的声线却还是不慎泄露她的恐惧。 宋初一转身,吩咐谷寒道,“在此休息片刻,等消息来便启程。” 谷寒应了一声。 宋初一寻了离屋子远的位置坐下。 反正店主已经死了,这里的鸡鸭尽可取食,剑客们征求了宋初一的同意,便将店主尸首埋了算是对取用他食物的报答。 烤好鸭子,剑客们大快朵颐起来。 宋初一令人送了半鼎给那少女,怎么说人家也是最大功臣,若不是她杀了见色起意的店主,他们也不能吃的这么尽兴。 这年头,杀个把贱民和屠一头畜生没有任何区别。 谷寒却吃不下,“先生,店主死了,山路难行。” 剑客的厨艺并不好,鸭子还带着骚味,宋初一皱着眉喝了口汤,道,“无需忧心,先生我能掐会算。” 谷寒见她笃定的模样,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那就有劳先生指路了。” “多吃些吧,好有力气赶路。”宋初一和颜悦色的将一盆鸭肉推到谷寒面前。 籍羽从厨房中出来,看见这一幕,似有若无的嗤笑一声,走过去将手里的一钵肉放在她面前。 宋初一嗅了嗅,眼睛微微一亮,二话不说,埋头吃了起来。 宋初一基本不挑食,连发霉的食物都能下咽,甚至可以啖生肉,但惟独受不了那些弄的半生不熟还有异味的肉,在她看来还不如生的。 饱餐一顿,众人收拾好,清点了干粮,开始向大山前进。 这一去可能在山里面呆三五天,密林中野味多,但湿气重,很难找到可以生起火的地方,若不想茹毛饮血,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先生。” 宋初一刚翻身上马,便听闻那名少女嘶哑的声音唤她。 第157章 卫国十六江 宋初一回首,见那少女向这边走过来。周围剑客立刻按剑戒备。 “先生可是要入巴国?小女也欲入巴国,不知可否同行。”少女漆黑的眼眸盯着宋初一,已经不似方才那样仓惶。 宋初一淡淡看了她一眼,转回身,“出发。” 竟是未曾理会那少女。 一行人策马进入林木间隐现的小道。许是不久以前还有大的商队从中经过,许多灌木野草都被压折,一眼便能看清道路。 已近入夜,林中的光线比外面要暗的更快,众人都没有话,只埋头赶路,直到看不清楚任何痕迹,宋初一才吩咐在原地休息。 其实若不是近来情形纷乱,那店主已死,倒也没有必要如此急着入林。 剑客们纷纷取出雄黄配在身上,把马带入林子里拴好,周围撒上雄黄,便寻各自在附近寻了树杈躺了。 季涣深知宋初一睡觉时的惨状,于是和籍羽一起躺在她左右的横枝上,准备随时接住她。 众人已经连续很多天未曾深睡,谷寒安排好值夜之后,林子便重归寂静。 林中树木很密,几乎没有任何风,细碎的月光从缝隙中漏过来,仿佛带来了一丝清凉。 约莫隔了两个时辰,林子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剑客们立刻睁眼,透过密密的枝叶向外观察。 宋初一听见声音亦睁开眼睛,身旁季涣已经悄悄张开弓向外瞄准。 林子里光线昏暗,只能隐约看见灌木丛晃动之后,从中钻出一个白影。季涣手里的弓几乎张满,宋初一已经隐约能听见紧绷的声音。 下面那白影叹息了一声,小声唤道,“先生?” 却原来是傍晚时遇见的那名少女,宋初一闭眼继续睡。 季涣不知是否应该射杀,不禁转头看了籍羽一眼,见他轻轻摇了摇头,便慢慢收起弓,手却按住剑柄。 那少女站在原地半晌,寻了一棵树下蜷缩起来。 籍羽微微皱眉,周围雄黄味很浓,能猜到他们在此处落脚并不奇怪,但是少女的言行举动都让他觉得不简单,让这么个人跟着,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但想起傍晚时看见那女子的容貌,总觉得似曾相识……他目光从宋初一的面上掠过,见她闭着眼,神态一如初,便也不再多管。 平静了一夜。 次日清晨,光线稍好一些,众人便立刻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上马继续赶路。 在这样的树从中,乘马的速度并不会快,但总比徒步在草丛里跋涉舒服的多。 “先生,那女子还跟着。”季涣凑近宋初一小声道。 “看着,若无多余精力便杀了。”宋初一言简意赅。 “我总觉得她有些眼熟。”籍羽道。 季涣怔了一下,旋即笑着调侃道,“大哥,这姑娘姿色不错,你不会是瞧上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季涣很了解籍羽不是这种人,看着他严肃的形容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无趣,摸了摸鼻子,问道,“莫非大哥在哪里见过她?” “像十六公主。”籍羽道。 季涣诧异,回头看时,已经不见那女子的身影,“不会吧,十六公主怎么会跑到这荒山野岭?” 籍羽长这么大只在卫国效命,他口中的公主,自然是卫国的公主。 卫侯女儿众多,最小的女儿是十六公主“江”和十七公主“曦”。二人的母亲是表姐妹,同时有身孕,也几乎是同一时间生产。那时候卫侯已经是近五十的高龄了,在此之前,宫里已经七八年没有孩子诞生,所以虽然出生的两个都是女儿,却是他最宠爱的孩子。 同父异母,许是因为母亲有血缘关系,本身长得也很像,十六和十七样貌也生的极其相似,只是十六眼下有一颗泪痣。 籍羽作为一个官职并不算太高的武将,不可能对公主们的样貌很了解。但毕竟是最得宠的公主,每每宴会上,她们总会在最令人瞩目的地方,籍羽曾经远远的看过几次,所以眼下看着虽像,但无法确定。 “既然如此,便去问问吧。”宋初一开口。 籍羽究竟还是不能对那个生他养他的故国不闻不问,听宋初一如此说,便调转马头。他心里明白,什么卫国公主,对于宋初一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她之所以会说出这句话,主要是顾及他的心情。 对此,籍羽心存感激。 不消片刻,籍羽便回来了,马上多了一个人。 宋初一在马上转头,笑看着籍羽,吹了一个响哨。 随着宋初一响哨,所有剑客都回过头,看见籍羽美人在怀,都向他投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少女苍白的脸色泛起一丝血色,垂着头看着自己满是伤口的脚。 待籍羽走近,季涣忍不住好奇,问道,“您怎会在此?” 卫江飞快的看了季涣一眼,干裂的唇蠕动一下,却未曾回答。 男人对于美丽柔弱的女人都有着莫名的保护欲,季涣见她可怜,便解了水囊递给她,“不嫌弃的话,就喝吧。” “多谢。”卫江接过水囊,并不嫌弃,拔开塞子轻轻抿了几口。 纵使她现在形容狼狈,可是一举一动都透出独属于女人的矜持和优雅,让季涣看的心中大为感叹——同是女子,怎么差距如此之大呢? 籍羽的马匹几乎和宋初一并行,卫江能够清楚的看见宋初一的侧脸,她轻声道,“多谢先生携带。” 宋初一转脸,冲着她咧嘴一笑,“真感谢的话……以身相许这样的事情在下并不介意。” 卫江脸色充血,小声道,“先生之恩,小女来生结草衔环……” “在下目光短浅,看不到那么远。”宋初一嘴角噙着一丝笑,打量她几眼,似乎是见她太过窘迫,哈哈一笑,和善道,“说笑耳,在下从不强迫女子。不过姑娘如此绝色、如此坚韧的性子,实在令吾倾心。” 众人脸色各异,皆因为宋初一方才还一副别人死活无关痛痒的淡漠,籍羽将人救了,她这厢转眼又开始心安理得的调戏起来,实在猥琐至极。不过看样子,那女子虽有些恼意,但似乎并不反感。 卫江羞的不敢抬头,也就未曾看见周围人的神色。 第158章 发情非是爱 开始的时候,宋初一笑着调戏了几句,但后来便安静下来了。 她之所以敢上山,并不是真的因为能掐会算,而是这条路她前世曾经走过好几次,并且她在野外生存辩路的能力也十分强悍。即便如此,她也不敢怠慢,一直在全神贯注的分辨路途。山间有许多小岔道,也许哪一条走岔了就会越走越远,是不是会遇上未知的危险也未可知。 一路走的十分顺畅,天色将黑时,恰好到了一条溪旁,宋初一下令在此处休息一晚。 谷京在溪旁洗去满脸尘,甩着水走到宋初一身旁,“先生真是神了,这一路顺畅,真是个好兆头。” 宋初一笑着拍拍身旁的草地,谷京在旁盘膝坐下,满脸好奇的道,“先生有这神技如何现在才用?” “主要是……”宋初一凑近他,神秘的道,“太耗神,不能随便乱用。” 谷京一脸了解的表情,用力点点头。 籍羽无语。他不知道宋初一是不是真的会占卜,但据他对其了解再加上感觉,判断她这是在唬人。 在一旁静静的卫江忽然问道,“先生可是宋氏?” 宋初一回以一笑,又微微挑眉。 这样的神情看在别人眼里,便是承认了卫江的说法,又询问她为何会这样问。 “我父经常提起先生。”卫江憔悴的脸上泛起一抹温雅的笑意,“他言:有才而性缓,定属大才。有智而气和,斯为大智。先生便是有此大才大智之人。” 有才华而不骄不躁,淡然处世,定然是大才。有智慧却性情平和,不为外物所扰,这是大智慧。 籍羽微微怔了一下。抛去宋初一平时那些令人不齿的习性和玩闹来看,她在对待大事上一直是心平气和的,从来没有因为哪件事情急的火烧火燎。甚至有时候平静的让人觉得她不负责任,就连不好的结果,也都淡然接受。 也许,这正是他甘心忠于她的原因吧。 “这话甚有道理,不过在下脾气一贯暴躁。”宋初一诚恳的自我评价。 这是最真的话,但没有一个人相信,因为宋初一暴躁的时候九成都在赵倚楼面前。 “先生自谦了。”卫江道。 “世人都道义渠、秦国是蛮族,其实巴蜀民风彪悍不下义渠,公主之尊,因何入巴国?”宋初一问道。 巴蜀之地因为长期交通闭塞,与中原文化融合极少,但作为文明较早的发源地之一,他们有一套完整的属于自己的巴蜀文化。所谓彪悍并非是指崇尚蛮力,而是有一些中原人无法理解的风俗,再加之巴蜀之人骁勇善战,给外人的印象难免野蛮。 卫江垂头,道,“我来寻人。” 宋初一眉梢微挑,热心道,“所寻何人?在下这趟入巴蜀要呆上一些时日,也可顺便留心一下。” 卫江急急抬起头来,“当真?” “只是顺便,在下毕竟有要事。”宋初一强调。 纵使如此,也好过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巴国里大海捞针。卫江道,“说起来,先生与此人或许还认识。他曾经是砻谷老将军府上的门客,出自法家,叫姬眠,字悟寐。” “姬悟寐?”宋初一在卫国时也算是蒙他照顾过,听说是他入巴国,这才真正放在心上,“公主可确定他来了巴国?” “嗯。”卫江点头,“听闻他离开卫国另谋出路,我便猜想他去了楚国,便带了二十护卫和一名侍女赴楚国寻他,但到了楚国,便听闻有法家士子被轰出宫的事情,我猜想是他,几番打听,得知他欲往秦国,但是路上又不断探到他的踪迹,最终在山谷酒肆的店家口中确认。” 至于为什么她会独身一人,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遭遇了什么不幸,宋初一并没有问,反而心中对卫江刮目相看。一是因她一个养在深宫的娇柔公主却能吃得这般苦;二是为她的胆大、聪慧、细致,就譬如一般人得知所寻之人的去向,怕是立刻就追了去,而她却是一路多加打探,避免再次扑空、走冤枉路。 真是不可多得的女子啊若只藏在深宫里就可惜了。 宋初一对卫江起了两分好感,看见她满是伤口的脚,冲籍羽道,“帮她清洗包扎一下吧,弄不好这双脚可就废了。” 丛林里湿气重,巴蜀之地也一样,倘若伤口长时间不清理,很快就会化脓腐烂。 籍羽扶着卫江走到溪边,用清水帮她清洗干净伤口,拿小刀刮去已经腐烂的肉,擦干之后用酒烧一下。 从始至终,卫江只发出闷哼声,待这一切做完,她原本就苍白如纸的小脸越发没有一丝血色,满脸的汗水泪水将皮肤浸的几乎透明。 美人泪断人肠,美人隐忍的眼泪更是让这些铁汉子们坚毅的心化作绕指柔。 谷京呲牙道,“老子以后也想要个这样的婆娘。” 宋初一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作势拭了拭眼角,“这都是因为爱啊太她娘的感人了” 谷京不解道,“先生,我知道欢爱,但何谓爱?” 宋初一想了一下,煞有介事的道,“就是你想和某个女人欢爱,早上想晚上想,特别想。” “那我平时见到姿色不错的女人都想,晚上做梦的时候也想。”谷京嘿嘿笑道。 “我认为……”宋初一收回放在卫江身上的目光,看向谷京,“你那应该不能叫爱。” 谷京亦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那叫什么?” “叫发情。”宋初一道。 谷京挠挠腮,“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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