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包,乌黑晶亮的眼睛有几分狡黠。 “嘿嘿,我把宝宝的红包拆了,你猜猜有多少?” 周斯衍还没回话,她就迫不待及和盘托出:“一万耶,还是白塔的新币呢!整整一万,我挖矿三个月都挣不了这么多,林医生可真阔绰,太大方了。” 她灿然笑出一口白净的牙齿,把钱抽出来给周斯衍看了看,又塞回自己兜里。 “这钱我收着啊,留着给宝宝买奶粉。” 对上周斯衍略显沉重的目光,薛屿依依不舍将钱装回红包,塞给周斯衍:“好啦,给你收了。你办事比较靠谱,还是你收着。” 周斯衍捏着沉甸甸的红包,声音涩哑:“薛屿,对不起,给你带来压力了。” 薛屿肩膀一下子垮下来:“对呀,我现在压力大得不得了。” 她拧眉思索,踮脚凑近周斯衍的耳朵,悄声说:“我发现当黑医真的很赚钱,如果我被白塔赶出来了,你说我来南洲偷偷当个黑护士,你觉得可行不?” 周斯衍笑了,心头轻了,脚步也轻了:“我觉得可以。” 薛屿笑得很得意:“就这么定了,要是我被白塔赶出来,我就来这里找工作。如果混得好了,还可以把你和孩子也接过来。” 周斯衍垂头亲在孩子的额间:“好。” 两人回到病房。 念及周斯衍刚做完手术,薛屿让他抱孩子在一旁等着,她自己忙里忙外收拾东西。 周斯衍感到手上一阵湿暖,俯眼一看,尿了。 孩子刚出生,还没穿尿不湿,只垫了一小块医用棉片。 他将孩子放好病床上,解开包裹的小被子:“薛屿,她尿了,你把蓝色那个袋子拿来,里面是宝宝的衣服。” 薛屿从编织袋里掏出一个蓝色塑料袋,将里面的衣服都倒出来,一共三套衣服,都是周斯衍装的。 她搞不清楚,来生孩子,带三套衣服也太夸张了。 周斯衍先脱下孩子的脏裤。 挑选新衣服时,左右难以抉择,向薛屿寻求意见:“你说碎花这套好,还是紫色这套好。” 薛屿人机一样回复:“碎花吧。” 周斯衍:“碎花吗,会不会寡淡了点,还是紫色这套吧。” 薛屿:“那就紫色。” 周斯衍来回比对:“紫色好像鲜艳了点,要不杏色这套?” 薛屿已经将奶粉奶瓶什么全装进包里了,拎在手里靠在门口,喟然长叹。 “周斯衍,你的孩子当不了童模,随便穿穿就行。” 周斯衍听不懂她的梗,对她的话不太满意:“是我们的孩子。” 薛屿不和他争论:“对,是我们俩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当不了童模。你别纠结了好不好,病房是按时计费的,再拖下去要扣钱啦!” 周斯衍:“不缺这点钱。” 薛屿差点扶额:“都是孩子的奶粉钱呢,你别不当回事。” “那我快点。”周斯衍拿起碎花套装,动作生涩给孩子换上。 折腾好一通,终于是离开病房了。 薛屿大包小包拎着,周斯衍则是抱着孩子。 孩子在爸爸怀里,两只小手抓着她的小海马,很乖,不吵不闹。 再次穿过狭长潮湿的通道,终于离开地下医院,来到地面见到阳光。 天都快黑了,火烧云像绸缎一样在天边铺开,流景扬辉,美得亦真亦假。 两人在路口等着,没有打车。 宾馆老板,也就是周斯衍那个发小关汛,说他自己开车来接她们。 等了五分钟,一辆黑色越野车开来了. 关汛从车上下来,穿着迷彩工装裤,裤脚扎进高帮皮靴里,上身只有一件紧身背心。 胸肌鼓鼓囊囊,两条肌肉精壮的胳膊覆满纹身,高挺鼻梁上还架一副墨镜。 看样子是刚去办事回来,身上还散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薛屿都不敢正眼看他,生怕他来一句:你瞅啥? 周斯衍经过极端性保守派的两年洗礼熏陶,对关汛的穿着简直没眼看,皱眉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关汛张开手,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我穿成什么样了?” 周斯衍懒得和他掰扯,“走吧。” 关汛则是眉心拧成川字,凑近了周斯衍怀里的孩子:“真的生了?” 周斯衍点头。 关汛脸上的诧然和凝重交织:“我的天,你真的是疯了。” 说着,他看向周斯衍身边这个、眼角眉梢瞧起来有些天真的女生,“你是孩子的妈妈?” 薛屿笑了笑:“是的。” 关汛又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薛屿:“我和周斯衍呀,哦,我们是同班同学。” “你是薛屿?”关汛想起来了。 前天晚上周斯衍和薛屿刚来时,那时他忙,天又黑,他都没认出这女生就是薛屿。 他当年还没离开白塔时,也知道薛屿。 薛屿这个人在军校还挺有名,成绩差到人尽皆知,成绩差就算了,还时不时逃课。 白塔的学生自律性非常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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