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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用,快到午膳点了,要是想骑下午再骑。 正走着前头传来阵阵马蹄声,随行的侍卫赶紧迎出去百十米。主子们进景山来多是骑马的,贵妃却是步行。要是前头来的人没看清直接撞过来,不说撞着贵妃,撞着她身边的人也是一桩麻烦事。 李薇被护在后面,到现在也只听到两队人马汇合的声音,马蹄声越来越多,却根本看不清来的是哪边的人。 她想起侍卫身上都带着旗,忙让身边的人看旗。 前头一个侍卫回来说:“是万岁。” 果然接着就看到了高高竖起的明黄旗。 四爷那边在看到过去的侍卫头领时就明白是素素了,他转头跟十三说:“是贵妃的人。” 十三也看到贵妃的金黄旗了。 景山里现在就这两个黄旗,一见就知道是谁。 他连忙下马:“臣弟给贵妃请安。” 四爷摆手:“不用多礼。”他策马过去,前头的侍卫纷纷跪下给他让路。 李薇看到他骑马过来,也蹲身一福。 四爷在马上冲她伸手:“上来,朕带你过去。” 她看到十三爷就在四爷背后冲她行礼,连忙抬手让他平身,然后才搭着四爷的手,他伸胳膊把她给抱了上去。 侧坐在马上,十三爷也从后面骑马跟上来了。 四爷笑道:“正往回跑呢,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你了。”他看到素素身边带着轿子,就知道她是过来散步的。 回到营地里,人们看到明黄旗早早的就出来跪下迎接了。 赵全保也看到了贵妃的旗,立刻就带着人迎了上去。 四爷先下马,再把她抱下来,道:“把孩子们都叫回来,一会儿一块用膳。” 她就让侍卫们上马去分别传话,不一会儿就见到二十多支旗向营地聚拢。然后就看到一队队的侍卫护卫着阿哥们策马而来。 等到用膳时就热闹了,营地中央好大一片地都用地毡铺满了,四爷居于上首,李薇坐在他身后,面前是张小桌。十三爷坐在左首第一位,落座时辞了很久,四爷坚持让他坐在那里。 弘晖带着弘昐等坐左列,弘晰等坐右列。 额尔赫也是个小桌,却坐得比弘晖还靠前,离四爷的桌子也近。 弘昤由太监领着也有他一张桌子。 一场野餐吃得像个大场面。 四爷却很高兴,上桌后频频赏菜,说弘晰爱吃这个什锦菜卷,豆腐皮裹着的放着绿豆芽金针菇等,让人给他端过去。说弘晟爱吃毛豆,弘晋爱吃大拉皮,弘曙爱吃炖豆腐,等等。好像每个阿哥的口味都被他记在心里了。 他每点一个人,那人就要赶紧起立谢恩。比起自家亲生的孩子,他对兄弟家的侄子倒是更疼爱。 李薇的桌上也有盘拔丝苹果。 她吃的时候就想,四爷确实细心体贴又周到,当他是皇上之后还肯付出这份心意就让人动容。这两次她见到的弘晰等人,除了弘晰看起来一样恭敬之外,往下如三爷家的弘晟,七爷家的弘曙,对着四爷时就没那么诚惶诚恐,不敢说不敢坐,什么都不敢了。 现在弘晟就在跟弘曙拼酒,举着盛着米酒的酒斟豪迈的干杯。 四爷在上面看到了还笑,让人给他们再提两瓮去,道:“只管喝,喝倒了汗阿玛让人把你们抬上车去。” 弘晟笑嘻嘻的说:“谢汗阿玛!”然后还要过来找弘晖喝。弘晖强不过,勉强喝了三杯。 晚上,四爷对她叹道:“十三真是朕的肱骨之臣。” 炕桌上的笸箩里还摆着雍正钱,他拿起一枚叹道:“治大国如烹小鲜,真是一丝一厘都不敢错啊。”他把这枚钱扔回去,发出清脆的当啷一声。 “这些雍正通宝都收起来吧。”他木然道,“等宝源局把新钱送来,朕再拿来给你玩。” 李薇虽然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点点头。“那这个就叫人挪出去吧。”她指着摆在东五间里的那个百枚雍正钱编的大钱串子。 一串五枚,四串一股,看着虽小却十分的沉。四爷硬是让人弄了个红木架子来挂它。 四爷看着那一大串钱,半晌才道:“……不必,就这么搁着吧。” 也让朕时时看着,日日自省。 隔了几日,李薇让人收回宫里散出去的雍正通宝。去年四爷把这钱给她后,她就拿这个来赏人。永寿宫上下也都爱在打赏时用雍正钱而不是金银角子了。 有她带头,西六宫里雍正钱打赏成了时兴事。特别是过了一个新年后,太监宫女们吃酒耍牌斗骰子,用的都是雍正钱。 四爷的态度改变,她自然也要变一变。让人拿银子把雍正钱都给兑回来。 这一兑,她才知道雍正钱出了什么事。 赵全保苦笑道:“奴才久不出去,倒不知道这行情了。”他去兑钱是按照公价来兑的,一两银子兑一千枚钱。 “那兑出来的是多少?”她问道。 赵全保把剩下的银子掏出来,道:“现在大概只能兑出七百多。” 李薇倒抽一口冷气,这就少了三成? 赵全保忙道:“也就宫里是这样,京里能兑九百多呢,不少了。” 玉瓶也说:“够使,我当年在家时兑钱也是兑个j□j百,总要给人家一点好处的。” 再见到四爷时,她啧道:“没想到宫里的钱这么贵?” 四爷冷笑:“不是钱贵,而是他们拿不出钱来了。” 第338章 主席 经过四爷的解释,李薇才大概明白这一次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两银从能兑一千钱到只能兑八、九百,这就说明是银价变贱了。 他叹道:“银贱铜贵,这不是祥兆啊。” 就跟炒股一样。看着雍正钱好,更多的人会扑上来攒铜钱。 攒铜钱干嘛呢? 李薇这么问,四爷就笑:“总不会是攒着编铜钱串子玩。” 其实假币是个历史问题。 比起现代各种高科技的防伪,古代的假币就比较没有技术含量了,有个铁炉子再弄个模子就行。 雍正钱在防伪上也是做出了种种准备的。四爷当时下令铸钱时,就要求各地的铸币模子高度统一,所以雍正钱的字就是好看(她的观感)。 但这也没有妨碍假币事业的蓬勃发展。 这么说吧,正版雍正钱一千枚拿到私铸作坊,转眼就能变成一千五百枚或两千枚。这是不是暴利? 四爷用一种有些羡慕,但更厌恶的语气道:“朕做梦都想这样把国库的钱换个地方放一放,眨眼就能涨一倍出来啊。” 李薇摸摸他,不敢说李家也用过私铸钱。 其实这事在民间特别普遍,悄悄到开办铸钱业务的人家去,花上二万块买二十万可以流通的假币,说实话你干不干? 雍正钱还算有铸造难度,康熙钱就简单了。全国几乎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铸钱局,各地用的模子是只追求形似,不严格要求完全一样。所以私铸基本上没有任何难度——你只要说这是外地的钱就行了。 铸钱不就是为了用吗?只要能流通起来,它就是钱。 官府抓私铸也是抓得厉害,可重利之下,砍头刀都没那么恐怖了。再说,不是真的过不下去,谁也不会挺而走险。李家那次偷偷去买私铸钱,李文璧做了半个月的恶梦,偷偷抓着李薇说让她带着弟弟在外面玩,只要看到官兵来家里敲门就别回家赶紧去找你舅舅。 李薇不敢告诉他,其实觉尔察氏去的那个私铸窝点就是舅舅们罩的,给家里拿的都是一等一的假钱,比例跟官铸一模一样,模子也是上上好的。所以不用担心,拿到官衙官老爷都认不出来,阿玛你放心的花吧。 鉴于李文璧的单纯,觉尔察氏换了这一回就没再换了。这一回他就瘦了十斤,再来一回命都要吓没了。 官铸发行的钱转眼就能变多,但价值却在不停下降。通货膨胀就意味着钱越来越不值钱,大家会更加倾向于拿银保值。 她记得现代时有过几次抢购黄金的热潮,听说东南亚的黄金都叫中国大妈们给买光了。她家那边的地方电视台还报导过一个土豪一口气花了三百万在金店买金条发年终奖(土豪你的公司还缺人吗?)。 原本就铜贵银贱,所以相当一部分聪明人开始趁低吸纳白银。虽然当白银被吸纳到一定程度,市面上的白银变少,银重新贵过铜钱,也不意味着铜钱就没事了。 官铸的钱放到市面上越流通越少,官铸就必须再加大发币力度,而收回的钱却打不平,亏损就无可避免了。 这同样也等于国家在一直赔钱。 四爷当然不可能等到事情变得这么严重了再来收拾,事实上京城宝源局、宝泉局等在京铸币局,相当于国有银行总行。做为京城总行,发行新的雍正币时京城的普及率是最快,最大的。 当他们发现市面上的私铸如雨后春笋般一下子都冒出来了,银贱铜贵,自然就立刻上报了。 只是先是四爷登基,过年,各种喜事真是太多太多了。谁也不愿意当报丧鸟。 谁都知道,这事递上去肯定要挨骂。工部和户部就是打头的顶罪羊。 八爷此时送上门去。他本来就有个好名声,又愿意‘仗义相助’,户部和工部都乐坏了,赶紧把这件事交给了他。 八爷就这么一直按着,直到京里的银兑铜降到八百了,估量着差不多就给递上去了。 事情不严重显不出来他的本事啊。 四爷自然就气炸了肺。 事实上李薇听完了也觉得八爷这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哪有这样的?先在一边看人挨打,等别人打完了他上来拿着手机问我给你叫救护车吧? 挨打那位肯定一边说谢谢一边想骂他:你早干嘛不打个110呢? 她气呼呼的这么说,110拿衙差代替了,四爷听她骂心里十分畅快。 李薇道:“他要是嫌去衙门麻烦也可以视而不见啊。只要他别一直在一旁站着,好像就等着拾漏一样,那……那也不至于这么招人恨!” 京里消息灵通的不止一二。四爷在宫里是真成聋子瞎子了,满京城发觉雍正钱出事的肯定还有,但比起那些装傻的,八爷这种自作聪明也不见得就好多少。 四爷这时反倒过来劝她,拉她坐下一下下的给她抚背:“好了,朕都气过了,你也不要生气了。” 他叹了句:“十三真是朕的肱骨之臣啊。” 他听老八说过之后,真如当头一棍,晴天霹雳。但十三回来之后呵呵一笑,跟他说京里大概是雍正钱使得多,外面现在还是康熙钱的多。至少他在江南见的仍是用康熙钱的八成,雍正钱仅二成。 这话要是早两个月说,四爷一定不高兴。 但现在跟他说雍正钱的普及率不高,只有京城显得严重一点,其他地方的坏局势还没完全展开呢。 有足够的时间补救。 四爷心中的一颗大石就这么落地了。 李薇听到这里才明白,不由得上前轻轻抚他的胸口。引来四爷低头一笑,与她双手交握。 她心道:怪不得,四爷之前那么大火是被吓的。 就跟考试刚过,成绩还没出来,某一主科成绩略有些心虚。这时,学校里悄悄流行一个消息:这科成绩合格率只有六成,判卷极严,教授发火了。你怎么算自己都不像那六成内的幸运儿。何况缺席太多,就指着卷面成绩拉分呢啊啊啊啊要挂了。 然后惶惶不可终日,网也不上了,男友也没心情搭理了,街也不想逛了,嘤嘤嘤嘤~ 最后发现是一谣言。 四爷现在就是发现成绩还是能平安过关的——过关不了也能补考。现在开始看书还来得及。所以,他这才放松下来了。 之后一直到秋天,四爷都时不时的拿过来一匣子新铸的钱给她玩。 京城宝源局正在按照他的要求重新铸钱,这回务必要万无一失。 如果说上次的雍正钱对李薇来说就是个玩意的话,现在再看到还没有发行的雍正钱,她的观感就不一样了。 慎重多了。 四爷还给她做示范,教她把铜钱往地上扔来听响。 李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由得扑上去把那枚钱抢救下来,他看她这样还笑,告诉她这钱呢,就要经摔经打经用。 不但让她摔,还给弘昤摔,就连苏培盛都被赏赐摔过几枚。 摔过几次后,还真有铜钱被摔碎。 当时这钱被重重摔在地上成了八瓣时,整个东五间里一片寂静。李薇虽然不是主摔手,但也看着四爷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他自己摔的。 要安慰他吗?怎么安慰?她还真没用过一摔就坏的铜板,这简直比私铸的还差劲。 四爷却很淡定,苏培盛使眼色让一个小太监跪着去把摔碎的铜钱拾起来,那小太监都快吓哭了。李薇含笑来了句:“碎碎平安。” 四爷就笑了,小太监也松了口气,赶紧拾起来退了出去。 “这钱怎么这么脆?”李薇拿起一枚说。 四爷叹道:“铜少了,钱就脆了。不经用。” 李薇想了想,发现这个她苏不了。她背过元素周期表,但那些像锡、铝等金属,她统统不知道哪里有矿,也不知道如何提炼。 在古代能发现的金属很有限,现代经验也没有能借鉴的地方——纸币太超前了。 四爷看她发愁问她愁什么,她就说想帮他出个主意。 “素素想帮朕出个什么主意?”他笑道。 大晚上两人没事干躺在榻上聊天,四爷费了一天的脑子,就喜欢听素素说些她的小心思小念头。等他听到她在给他想雍正钱怎么铸时,听着听着就笑坏了。 素素说她想过用过——可是铁也是很重要的战略储备物资,所以她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了。 她又说纸就没有贵贱的问题了,各地私铸局泛滥是因为民间有打铁的,可印刷局可不是哪里都有的。小镇上未必会有一间书局,但一定有打铁的。 四爷笑她异想天开:“老百姓爱存钱,铜钱放到瓦罐里能存一辈子,用纸做钱,那钱还能放吗?” 李薇心道这皇上的脑子就是不一般,这么快就想到了。现代的新闻里常常都有把钱藏到猪圈里角落里,不是让猪吃了就是让老鼠啃了的消息。 不过他笑完之后,越想越觉得除了不好存放外,纸钱杜绝了大部分的问题。 忍不住不睡觉爬起来到隔壁屋去写设计方案了。 李薇一觉睡到凌晨三点,到点就睁眼准备起床方便下再喝点水,跟着就看到隔壁屋子亮着灯。她披衣过去,见四爷好像是熬夜干了一晚上的活一样。 看到她过来,四爷恍然:“吵醒你了?”跟着就下意识的去看表,震惊:“怎么都这个时辰了。” 李薇惊讶:“你昨晚上没睡?!” 大概是她的语气,四爷马上解释:“朕本想写一写就去睡的,没留神就到现在了。”他放下笔“真是,真是……” 她把他给推到里屋让他换衣洗漱时,他还在一个劲的解释:“朕真是一时忙忘了。” 李薇把衣服递给他,好笑道:“您忙什么呢?” 四爷就叹,说他一晚上都在想她说的纸币的事。让李薇直接吓了一跳,她真的能把纸币给蝴蝶出来? 不过显然是不可能的。 四爷就是开了一晚的脑洞而已。 一直到坐下用早膳,他都在说他设想过纸币要想不怕水浸,可以用布绢,上面的纹路可以让绣娘织出。 但女子们多是养于深闺,不可能征召大批的绣娘。 毕竟做钱跟平时穿衣用的布还不太一样,这个工作量只多不少。哪怕是皇帝的命令,把给皇家的每年的针织贡物都换成钱,绣娘和织娘还是不够用的。 李薇吃着粘豆包,给他也挟了一个,插了句:“可以让男人也去织啊。” “荒唐。”四爷虎着脸轻轻喝斥了句,又好笑的叹气道:“异想天开。古来男耕女织,哪有男人去织布的道理?” 李薇道:“女人都能耕田,男人为什么不能织布?” 四爷卡了壳,乡间确实是全家老少齐下地,不可能省下女子不去使唤。他看素素还在对他使眼色,催他答,他只好把自己碟子里的咸鸭蛋黄挖出来放到她的碗里,告饶道:“朕说不过你,满嘴的歪理,吃吧。” 被占住嘴的李薇只好接下他的降旗了。 看她一口就把咸鸭蛋黄给吃了,四爷怕她再咸着了,让她赶紧再喝两口粥缓缓。 然后他接着描述他的脑洞,就是如果织娘的问题解决了,仅仅是不怕水浸还不够,还要不怕火烧,足够耐用。 四爷正在犹豫怎么解决火烧的问题时(这不可能解决得了),被她发现一晚上没睡觉了。 用过早膳,四爷该去前殿了,李薇跟他进去侍候他更衣。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当时我就是随口说说的。”四爷竟然真的认真的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来想可行性。 她觉得以后都不太敢说话了。随着时间越久,四爷越来越能听进去她的话。她等于是能直接影响主席(会被请喝茶吗)的人! 多可怕! 她很清楚她的本事有多少。 四爷摸摸她的头,跟着又把她搂到怀里,轻轻拍着说:“朕知道素素是关心朕,素素也是认真想了的。” 所以他才愿意认真听。素素是真的想过的,就算只是闺阁女子,她的话也比朝上许多人更珍贵。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标题会被请喝茶吗? 第339章 感性的四爷 雍正元年的颁金节前,四爷把荷包案的后续告诉李薇了。 “祸首朕已经知道了,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不过宫里他的爪牙已经清理干净了,你也可以放心了。”他道。 李薇追问:“是谁?”她早就猜了一个人,于是就做了个口型:八爷? 四爷怔了下,很惊讶她居然靠猜的能猜中,这是身为额娘的直觉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问她道。 李薇想了想,“直觉。” 四爷笑了,她说:“其实也不算是直觉。就是这次铸币案他瞒着您,我就猜他是个喜欢发灾难财的人。” 别人倒霉了,就是他的机会。 荷包案牵扯进去的人有长春宫,有永寿宫,有弘晖、弘昐,有乌拉那拉家,甚至可能会有怨恨四爷的太妃们。 唯独不会有他。 乍一看,这事跟八爷一点利益牵扯都没有。 主要是历史上八爷就跟四爷的某个儿子牵扯上了(她绝不会让历史重演!),她等于是由果推因,一开始怀疑的就是他。后来想查的不过是他是怎么做到的。 有段时间她还怀疑东六宫的惠太妃是他在宫中的内应。 直到后来换了东六宫所有太妃身边的人之后,西六宫也被她给攥到手心里了,她才放了一半的心。剩下一半在今天四爷揭晓谜底后也放下了。 八爷,那就是个秋后的蚂蚱。 其实她原来真的担心是长春宫或弘晖的手笔。 对付八爷,四爷绝对没一点迟疑。但对长春宫和弘晖,他却会投鼠忌器。 最重要的是,或许对四爷来说,她和四子一女的份量比那一边重。但对国家和皇帝来说,皇后和嫡长子绝对能重过这宫里的所有人。 就是把太后加上也一样。 国母一向指的就是皇后,可没听说把太后当国母的。 就像现在东六宫的太后一样,她只能听奉承当摆设,安享尊贵,却已经没有任何权力了。 四爷没想到居然是铸钱这事给了她灵感,比起他折腾了大半年,她只用一件事就这么给老八定了罪。 但细思起来却十分有理。 这件事从一开始,他怀疑过宫外的理亲王,直郡王,宫里的弘晰,弘晋,弘昱,还有老五的儿子弘升,东六宫的宜太妃、惠太妃。 还有皇后和乌拉那拉家。 他不怀疑弘晖,却疑心皇后。 所以四月份查出来后,他一直认为老八是让人摆出来的挡箭牌,让他们继续往下查。连郭络罗氏和安亲王府都给查了个遍。 现在能确信就是老八出阴招,意图离间天家父子兄弟,他绝不会放过他! 李薇只看他笑了下,身上就忍不住一寒。 然后颁金节当天,她就在宫里知道他做什么了。 颁金节是满人的大节日,所以这一天进宫的人会特别多。就跟事先算出有几个客人好准备几把椅子一样,永寿宫都要在颁金节前统计一下当天要来的官眷名单。 李薇很喜欢树状图,所以目录写得很清楚,一共来多少人,都有哪几家,各家的亲戚关系如何等等。 照宗室爵位由高到低的排,然后她就发现少了一家郡王的福晋。 李薇马上叫来常青问:“最近有哪家办丧事了?”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某家郡王的女眷,去世了。因为就算是重病,也会往宫里送礼,名单上肯定会有,只是会标上‘因病缺席’。 常青仔细回忆了番,肯定的摇头:“奴才没听说。” 李薇奇怪道:“那就怪了。”她让人把去年颁金节进宫的名单拿出来,两下一对就找到人了:“安节郡王。”虽然她不记得进来磕头的人长什么样了 常青恍然道:“都是奴才糊涂,安节郡王府确实进不来了。” 他怎么就进不来了呢?就是老婆没了,还有世子福晋啊。 常青解释了下,安节郡王是康熙四十九年袭爵,前些日子郡王爷不好了,上折请立世子。但安节郡王无子,他这个儿子是个嗣子。 咱们万岁说嗣子不能当世子。 安节郡王的福晋已经去世了,本来今年世子福晋是可以进来磕头的。但现在世子没了影子,世子福晋也不存在了。 安郡王府的礼物还是送来了的,就是既然不可能有人进来,当然就不会有座位了。 李薇无言半晌,常青大概看出来了,就又添了句:“安节郡王是郭络罗氏的表兄。” 这次的颁金节缺席了几个人,直郡王的福晋已经去世,新福晋先帝没来得及指就去了,四爷要指也要等两年后。理亲王那边王妃倒是仍在,但四爷不可能把前太子妃给接进宫来。 还有一个八爷,无爵。 于是这三家四爷都是赐宴,让他们身在府中也能感念皇恩,与天同庆。 赏过烟花送走客人后,李薇去了养心殿,跟四爷抱怨说她特别想看看郭络罗氏的脸。“要是她知道安郡王府的事,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不能怪她兴灾乐祸。以前郭络罗氏是讨厌,现在就像蟑螂一样,见到就必须杀个干净! 四爷被她逗得正漱口呢笑喷出来,正喷苏培盛一脸。 顿时屋里的人都怔了,四爷也是一愣,跟着就笑得更厉害了,摆手道:“快去,快去,洗洗。” 苏培盛被喷得眼睛都有点睁不开,连连眨眼笑着说:“有万岁喷这一口,奴才明年一定走大运!” 就连李薇也佩服这马屁拍的是真好。 四爷被他这话一捧,更是笑得收不住,指着门让他赶紧出去洗脸。 等屋里的人都出去了,四爷坐下指着她小声说:“都是你招的朕。” 李薇嘿嘿笑着往后躲,他严肃了一会儿就又笑起来了。 屋外,苏培盛洗过脸过来听到屋里万岁的笑声,就收住脚在门外站岗了。一个小太监想巴结他,凑过来说:“爷爷怎么不进去?万岁爷肯定想看看……”看看您洗过脸的样子? 小太监呵呵笑,示意‘我的意思您明白’,他们做奴才的都是拼命在主子跟前露脸,哪怕主子只是随口吩咐一件小事,他们都要在办完后跑回去说一声办好了。这才显得他们把主子的话记在心里了。 苏培盛白了那小太监一眼:“当你爷爷我跟你一样傻啊?”他扬扬下巴指着屋里,万岁这会儿又笑了,虽然听不到贵妃说了啥,只看万岁这样现在眼里也装不下除贵妃之外的人。 小太监以为他是怕贵妃,连忙小声说:“贵主儿和气着呢!上回我没出去,她就没生气。您进去吧,贵主儿不会恼您的。”妃嫔们侍候万岁时,最讨厌身边杵个人,想干点什么都不方便不是? 所以他们在屋里侍候都是要眼色的。 他这话一说,苏培盛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指着一边:“滚远点去。” 八爷府上,郭络罗氏埋在八爷怀里痛哭。 安节亲王要不是为了不丢了爵位,干嘛要收嗣子?结果皇上一句话,嗣子不行就把请立世子的折子给退回去了。听人说安节亲王当时一口气就差点没上来。 “皇上……皇上是成心的!”她恨恨道。 八爷捂住她的嘴,轻轻摇头:“不能胡说。”跟着轻轻叹了口气。宫女小选后,宫里就什么都打听不出来了。皇上算是把所有的老鼠洞都给堵住了。 铸钱的事也一手交给了十三。 现在该怎么办呢? 他是绝不肯就这么窝在屋里虚掷光阴的。皇上不用他,他就让他不得不用他。 安节郡王的爵位眼看是保不住了。 他轻轻舒了口气,看来只能想办法把惠太妃接出宫了。 皇上说只有郡王以上才能奉养太妃,换句话说,只要奉养了太妃,至少也会是个郡王。 几乎是转眼间,冬天就到了,雍正元年要过去了。 几场大雪盖住了整个京城,四爷又开始忙京郊流民的事了。 每年到这时都会有流民往京城拥来。尤以河南、山东两地的流已最重。这两地都是农耕大省,靠天吃饭的百姓最多。稍有天灾,**就接踵而来。 四爷在养心殿大发雷霆。 等到下午,苏培盛冒雪带着人去永寿宫接贵妃时,他在前头还没骂完。 不过早在今天早上,万岁就嘱咐他来接贵妃了,说天气这么冷,趁着天还好时去接,省得天黑路上不好走。 所以,才申时过半,天还阴着,但雪已经小了一点了,他就赶紧带着人过来了。 李薇穿着厚斗篷,戴着斗笠挡雪,怀里抱着暖炉,全副武装的从永寿宫出来。横穿过宫道后,不过十数步远就进了养心殿的后门了。 进去后热气一哈,帽上身上落的雪就化成了水。此时才觉得脚上有些冷。 苏培盛早就让人准备了热水,打来泡脚,再端上一碗姜茶,看着贵主儿好好的坐在烧好的炕上,他才算是松了口气。 姜茶饮了半盏她就放下了,苏培盛殷勤道:“贵主儿可要用些别的?有刚做好的酥油茶。” 她点头道:“那就来一碗……”话音未落,就听到前殿那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大骂。 听得很清楚,四爷在骂‘蠢货’。 配着酥油茶,她吃了两个红豆酥,拍拍手上的渣子正要叫水来洗手,四爷进来了。 “好香。”他道,坐下对苏培盛说:“给朕也上一碗,就照贵妃的样子。” 李薇就不急着洗手了,陪他再用一点。 她拿着椒盐锅巴慢慢吃着,看四爷一会儿就喝了两碗酥油茶,吃了麻辣锅巴、椒盐锅巴、羊肉孜然锅巴等。 他吃完后两人一起洗手,她让人拿来杏仁绵羊油,涂到他手上然后四只手缠在一起涂护手油。 他的手指纤长洁白,比她的手还要好看。她的手太软了摸不到骨头,他这手细是细,却好像钢筋铁骨般硬。 她看了眼表,不到五点就用过点心了,到六点他肯定就没胃口吃饭了。 正好省下时间,两人可以做点别的。 四爷最近忙得没时间看修仙书了,升平署送来的戏本子成了他新的消遣。李薇有种带坏好学生的愧疚感,四爷以前什么书都看,唯一没看过的可能是戏本子。 结果现在新世界的大门一打开就合不上了。 她也好奇的问过四爷,这戏本子有什么好看的啊? 四爷严肃又深沉的说:“朕对民间的事都是一知半解,那日才发现,这戏本子里倒能看出不少民间的事啊。”然后又冷笑着说比大臣的奏折都强得多。 李薇深深的汗啊。 放现代就像在说电视剧反应世情一样。 (……)好像有点道理。 今天他跟她也是一人捧一个戏本子在看,看一会儿她忍不住凑过去看他看的这本是什么。因为他从刚才起眉毛就皱成了川字,翻页时好像跟书有十世大仇——太用力了,小心把书页给撕下来。 她跟着看了几页,发现是个喜儿的故事。 黄世仁是官府。大过年的,官府上门来逼税,说今年喜儿家的税交得不够。喜儿家是种地的,每年都要交粮食去官仓。但通常他交三十斗,官府只会记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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