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迟知道秦晏有多想他妈妈。 出在对母亲无穷无尽的思念之下,秦晏甚至带着最好的朋友远赴深海,把江迟介绍给一头虎鲸认识。 那是他和他妈妈在人世间最后的媒介。 秦宅的那场大火,烧毁了许多东西,秦母的遗物不多,那头虎鲸姑且是一样。 秦晏算是另一样。 江迟心头酸软,眼神愈发温柔。 他抱了抱秦晏:“我力气再大也不会对你动手,秦晏,我以后会对你更好,永远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秦晏撩起衬衫,给江迟看他腰后深红的指印,面无表情地控诉:“你刚才捏的。” 江迟低头吻在那道红痕上,抓起秦晏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温柔地说:“我是混蛋,以后我再惹你生气,你就使劲儿揍我,我绝不还手。” 秦晏舍不得打江迟,却不愿直说。 他蜷了蜷指尖,随便找了个借口:“你皮糙肉厚,揍你不够拳头痛。” 江迟如何不知秦晏是舍不得呢? 他心软的像一汪温泉水,几乎能将凛冬融化,又亲了亲秦晏的手,说:“娇气宝宝。” * 十分钟后,秦晏整理好衣服,率先离开了休息室。 洪子宵和方思折瞧见秦晏走了,迅速溜进休息室和兄弟汇合。 江迟半靠在沙发上,手上还握着瓶冰镇矿泉水。 方思折进屋,眼神落在凌乱的沙发上,无语道:“我真服了,外面人来人往的,你俩就不能克制点吗?” 江迟低头看了眼自己,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妥:“怎么了?” 方思折指了下沙发:“靠垫都掉地上了。” 江迟弯腰捡起靠垫挨个摆好,解释说:“其实我们也没干嘛。” 洪子宵看了眼腕表:“最好是没干,否则你这个时长......” 方思折用手肘怼了洪子宵一下,说:“关键问题是时长吗?” 洪子宵十分震惊,张了张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关键吗?” 江迟头大如斗:“......你俩能不能正常点。” 洪子宵坐在江迟身边:“四弟变成了二哥夫,我还没疯已经情绪很稳定了好吧。” 正在喝水的江迟一吸气,差点把水呛进了气管里:“什么叫二哥夫?” 洪子宵也拿了瓶水,握在手里掂了掂:“你就认命吧江迟,我是不会叫秦总的二嫂的,就是有九条命我也不敢叫,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江迟无语道:“你不是一直坚定地认为他是我老婆吗?” 洪子宵拧开瓶盖:“江迟你现实一点,那可是秦晏!难道你还能把他娶回江家吗?怎么算都是你进秦家呀,就算他是你老婆,我也只能恭喜你成为芜川最强赘1。” 江迟:“......” 赘1?洪子宵哪儿来那么新鲜词啊。 偏偏秦晏总觉得洪子宵说话很有意思,总把洪子宵的群发言当词库,添加收藏的消息全是洪子宵的。 江迟警告洪子宵:“你别成天在群里胡说八道,把好好的秦总都教坏了。” 洪子宵立刻捂住自己的脖子:“他这么说的?” 江迟不置可否,模棱两可地说:“你自己想你都说了些什么吧。” 洪子宵万分惊惧,仿佛已经看到死神在向他招手。 他看了眼腕表,准备提前开溜,就跟方思折说:“我得回家了,老方,你送我吧,我喝酒了。” 方思折冷酷地拒绝了洪子宵:“我爸还让我找机会和秦总搭话呢,没时间给你当司机。” 洪子宵围着方思折,又开始施展‘磨’字诀。 方思折不胜其扰,几分钟后投降般举起手,拿了车钥匙站起身:“行行行,送送送。” 江迟靠在沙发上玩手机,抽空朝二人扬扬手:“回见。” 方思折和洪子宵刚往外走了两步。 正这时,一道修长地身影迈进休息室。 看清来人的刹那,方思折和洪子宵同时僵在原地。 秦晏站在休息室门口,身姿清贵,玉树临风。 江迟淡淡道:“方思折,你不是要找秦总?我把他叫来了。” 方思折动作一滞,卡顿地堪比生锈的机器人,他极缓、极缓地回过头,看向江迟,用眼神质问:我把你当兄弟,你为何要坑我? 江迟不坏好意地笑了笑,同样用眼神回答:都是兄弟,早晚要见面的。 洪子宵还没有进化出用眼神交流的系统,呆呆愣愣地杵在休息室正中央,像只受了惊吓的傻狍子。 秦晏目光从三人身上转了一圈,见往日里和他还算熟稔地洪子宵都不说话了,难免有些怅然。 情绪如同一面镜子,秦晏原本就不太擅长与人做朋友,因为江迟的兄弟们过分热情,才让秦晏短暂地融入进去,一旦洪子宵和方思折的态度发生变化,秦晏身上那种若有若无地疏离也立即浮现,如同一层铠甲般把他保护了起来。 秦晏侧身将休息室的门让出来,声音清冷:“请便。” 洪子宵宛如被赦免的囚犯,登时贴着墙边往外溜。 见状,秦晏的脸色越发寒冷。 方思折朝秦晏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还没来得及措辞说几句客套话,就被洪子宵拽走了。 二人走后,秦晏很明显地沉下脸,质问江迟:“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江迟都冤死了,他举起手作投降状:“我什么都没说,倒是他俩,揶揄我半天,说我是赘1。” 秦晏没听懂‘赘1’是什么意思,便自动略过不懂的词汇,冷声问:“你没说什么,他们怎么这样怕我。” 江迟回答:“你是秦氏集团的总裁,随便动动手就能让芜川资本圈喝一壶,他们怕你......那不是很正常的吗?” 秦晏也不作声,只是满心不悦地瞥了江迟一眼。 江迟站起身,哥俩好似的揽着秦晏的肩,哄道:“你以为谁都跟我一样狗胆包天,不怕你报复啊。” 秦晏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地笑意:“哪儿有说自己是狗的?” “我不早就是了吗?” 江迟揽着秦晏往休息室外的露台走:“我兄弟都没心没肺的,过两天就好了,你别忘了心里去......不说这个了,今晚五星连珠,咱们去看星星。” 芜川的冬夜很清澈,天空透明度比其他季节更高,是极深的墨蓝色。 凛冬凉夕,风月甚美。 星汉横亘在天,浅薄乌云被风推着移动,银河缓慢流转,争相辉耀。 秦晏望着遥远的星空,不解风情地评价道:“很闪。” 江迟同样不解风情,说:“冬季气旋围绕极地旋转,西向环流,空气流动速度加快,星星的光在穿过空气时剧烈晃动,看起来就会更闪。” 秦晏反驳道:“你说的是极地涡旋,但从前天开始芜川气温骤降,所以今晚令星光闪动的风不是从极地吹来的,是从西伯利亚南下的冬季风。” 为了引证自己的观点,江迟和秦晏旁征博引,就这个无聊的问题展开讨论。 这么好的月色与星光没人去看,二人引经据典地争执起今夜的冷风从何而来,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直,江迟和秦晏就着这个问题争论了一番,最终谁也没有说服谁。 又一阵寒风袭来,秦晏伸出手,感受风从指缝中流过的感觉,倏然间感受到人生际遇的奇妙。 一年前的今天,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和一个男人站在露台上,兴致勃勃地论证一阵风起源。 不知来处的风从身上穿过,又不知吹响何处。 就像从天而降的江迟,如一道辉光降临在秦晏的生命中。 在这一刻,秦晏突然很想拥抱江迟。 他对江迟总是很直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江迟总是会第一时间回应。 秦晏侧过身:“江迟,我想抱你。” 江迟转头朝秦晏笑了一下,深邃的五官在星光下格外俊美。 他对秦晏说:“你抱啊,我又没不让你抱。” 秦晏鸦羽般的眼睫垂了垂,很矜傲地没有动作。 江迟觉得很有趣,他面向秦晏,莞尔道:“怎么?等着我抱你呢?” 秦晏对江迟明知故问的行为不甚满意,眸光自江迟身上一掠而过。 江迟忍不住揶揄道:“你在等着我说‘王子请抱我’吗?” 秦晏不是很懂网络上的梗,奇怪地看了江迟一眼:“江迟你有病。” 江迟讨了句骂,只怕再玩笑下去秦晏又要恼了,便展臂抱住秦晏。 二人在寒风中紧紧相拥,彼此的体温是唯一的温暖。 这抹温度很舒服,秦晏情不自禁地往江迟怀里靠了靠。 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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