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哈哈哈,你别惹我笑了,我的伤口还痛着呢!” 眼见着萧祈安还有心思同自己开玩笑,刚刚还哭得停不下来的夏韶宁便忍不住破涕为笑了。 “您还有心思同妾开玩笑呢,妾昨日都快吓死了!”夏韶宁收了眼泪,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肩膀上的伤口,见已经没再流血了,倒是放心了不少。 “辛夷!”夏韶宁站起身来唤了一声一直守在外间的辛夷,“六皇子醒了,你快来给他看看!” 这句喊声不仅惊动了辛夷,也将在门口守了一整夜的裴言和蕙心给惊醒了过来。只一会儿,三个人便立刻进了内间。 只见辛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萧祈安的跟前,先是给他号了号脉,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他的伤口,这才跪下身来如释重负道,“六皇子已经没事了,后续只要每三日换一次伤口的药便可以了。” “你这丫头真是挑得好,她可是救了我一条命啊!等回府以后,我重重有赏!”萧祈安挥手示意辛夷起身,却对自己受伤为何没有太医来诊治丝毫不提。 他不提,夏韶宁就也装作不知道,反正如今萧祈安已经没有危险了,有没有太医,也已经不重要了。 这厢内间里的几个人正气氛融洽地说着话呢,却见刚刚被叫出房门的裴言满脸欲言又止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难得看见裴言的冰块冷出现冷漠以外的其他神色,萧祈安倒是觉得有些惊奇。 “主子,昭仪娘娘来了,她说……想进来瞧瞧您。” 裴言的话一出口,夏韶宁便发现刚刚还笑着的萧祈安,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摸不准这两母子到底有何嫌隙,于是也不敢贸然开口。但是她却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萧祈安握得很痛。 “你们都出去吧,把母妃请进来。” 顿了好一会儿,萧祈安终于语气平淡地开口了。这会儿的他似乎没有一点多余的情绪,那样子看起来好像此时要见的人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 夏韶宁有些疑惑地退了出去,路过门口的时候,这才第一次看清了陈昭仪的样子。 虽然已经有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儿子,但是面前的陈昭仪看起来却还很年轻的样子。她的容貌虽然算不得绝美,但是却有一种让人看起来莫名舒服的感觉。 夏韶宁的脑海中莫名想到了“解语花”三个字。 且不得不承认的是,萧祈安的样貌百分之八十随了眼前这位陈昭仪,端方俊朗。 得了裴言的邀请,眼前的陈昭仪便顾不得同夏韶宁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往内间去了。她抬脚的时候甚至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还是她身边的婢女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才不至于让她摔倒失仪。 内间。 萧祈安仍旧保持着刚刚半坐着的姿势,眼见着陈昭仪入了内间,他却只是不说话。 “安儿,你好点没有?你是不是还在怨娘?!”陈昭仪推开了扶着她的婢女,一把就冲到了萧祈安的面前,仔仔细细地拉着他检查了好几遍,这才带着哭腔道,“幸好你没事儿,娘吓得一整夜都没睡!” “母妃若是担心儿子担心的一整夜都没睡,便应当同儿子身边的夏庶妃一样,生生地在儿子的身边守一夜!而不是等到如今儿子已经脱离危险了,再来说这些冠冕堂皇地话,听起来真的很假惺惺!” 萧祈安面无表情地看了陈昭仪一眼,语气冷冰冰道—— “想来儿子一整夜反反复复地高烧不退,若不是夏氏和她身边的医女,儿子如今怕是没命在这儿同母妃说话了!母妃虽然担心,怕是也没有去求一求父皇让他将二哥身边的太医派一个来给儿子治伤吧?您这所谓的担心,那还真的挺廉价呢!” “安儿,你怎么能这么同娘说话?”听得萧祈安这番字字诛心的话,陈昭仪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 她执着手中的帕子捂住了胸口,一边哭一边朝萧祈安道,“都怪娘没有用,你外祖家也不得力,以致你父皇从小就不喜欢你!都是娘的错啊……” “行了,我从小就知道父皇不喜欢我,您不用一直不停重复这句话了,我真的不耐烦听!”萧祈安有些艰难地转过身来,彻底不想再看陈昭仪一眼。 “还有,在我心里,外祖父是个很值得尊敬的老人!他教书育人了一辈子,桃李满天下,只是你觉得外祖父不得力罢了!” “行了,您没事便回您自己的住处去吧,儿子昨日在阎王殿走了一遭,好容易捡回一条命,这就想歇会儿了,您早点回去吧!” 萧祈安毫不客气地朝着陈昭仪下了逐客令。 这头的陈昭仪看着眼前的儿子,口中还有万般话想要说,但是见他这般样子,便知道她今日说什么,她这个儿子都是不会听的了。 于是她从婢女的手中接过了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对着萧祈安道,“这是你父皇过年的时候赐下的千年老参,说是这么多年南豫也就进贡了这一根,你留着补身子吧,娘这就回了。” 说完,她看了看仍旧背着身子对着她的萧祈安,掩了掩眼角的泪便快步离开了。 第024章 承认吧,你爱上我了 夏韶宁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 她又做梦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看到陈昭仪去看望生病的萧祈安,她去了另外一间房倒头就睡之后,居然好像梦到了她从没见过的妈妈。 梦里的女人看不清脸,无论夏韶宁如何努力,她也看不清妈妈的脸。 其实从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夏韶宁也问过院长她是怎么来到孤儿院的,她来的时候她的身上有没有留下哪怕一点点有关于她亲生父母的消息。 只是每每她问起这件事儿,院长只是无声地摇摇头。 时间久了,她也不再问了。其实仔细想一想也就能想明白了,她不过就是一个被自己亲生父母抛弃的女孩,她们根本就不想要她了,又怎么会留下自己的信息呢? 此时的她有些激动,拼命想要拉住眼前那个女人的手,只是那个女人却忽然飞快地向前跑去。 生平第一次,夏韶宁因为这无法宣之于口的事情流下泪来,她一边哭,一边死命的往前跑着,希望能够牵住妈妈的手。 “妈妈!你不要走!你不要抛下我!” 夏韶宁感觉胸口闷得可怕,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后,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紧紧地握住了。 他的手很热,瞬间让夏韶宁觉得有了实体感,于是她猛然便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哭得这么惨?一边哭还一边喊妈妈,妈妈……是娘吗?你想你娘了吗?” 萧祈安的左肩上仍绑着绷带,但是他的脸色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此时正拉着夏韶宁的手皱着眉头坐在她的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您好些了?”夏韶宁坐起身来,哑着嗓子询问萧祈安,“怎么不好好躺着休息会儿?” “我是习武之人,哪儿就那么娇弱了。”萧祈安伸出右手揽住了夏韶宁,“想来你入府快一年了,也就回过娘家一次。若是你想你娘了,等咱们回金州以后你就回家看看吧。” 听得萧祈安的话,夏韶宁其实很想说一句,此妈妈非彼妈妈,但是既然他开了口,自己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了。 “是,是想我姨娘了。还有祖母,母亲和其他人。” 夏韶宁承了前身的记忆,记忆里前身的家人其实都对她很好。如今既然有机会能回家去看看她们,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这丫头刚刚睡着了一直死死拉着我的手,你这是怕我跑了?”眼见着夏韶宁此时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萧祈安便又有心思同她开玩笑了。 “是啊,我真的怕极了。”夏韶宁靠在萧祈安的怀里,半真半假道。 “你是不是怕我死了或者跑了,然后你就活不下去了?”萧祈安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你这丫头,莫不是爱上我了?爱的没了我你就不想活了?” “您可真不害臊啊!”夏韶宁听着萧祈安这吊儿郎当的话,从前还觉得有些烦,如今心中却觉得踏实。 他又能同她这般不正经了,想来应该是没有大事了。 “好了,你放心吧,我答应你,我不会死也不会跑更不会不要你!只要你一直待在我身边,好好听话,我总护着你。” 萧祈安松开夏韶宁,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无比正经起来。 “无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无论你是不是有其他的想法,总之经过这件事,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早在夏韶宁在旁边的房间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萧祈安就已经从裴言的嘴里了解到了他昏迷时发生的所有事了。 说实话,从前的自己的确只把夏韶宁当成一个漂亮有趣的玩物,虽然这话难听,但是这当真是他最初的想法。 虽然他并不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但是他的身份就摆在这里,这也就注定了从小到大他的身边就不可能会缺少女人。 他见过太多女人了。 有端庄大气的,有令人如沐春风的,有小意温柔的,也有娇娆妩媚的。 但是偏偏夏韶宁,却与她们都不同。 她很懒,能不费心动脑的事情她都不会多动一下脑筋,日常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待在她那小小的院子里研究吃食,晒太阳,睡觉。 她脾气也不好,有时候生气了也爱对着自己耍赖撒娇耍小性子。 她从来不会同他的其他女人那样想尽办法费尽心思在他面前争宠,相反地,她好像对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样子。 他本就觉得她长得好看,这才多宠着她几分,从前的时候就想着,到时候若是不喜欢了,直接丢在一边再不管她就是了。 可是他没想到,她在他受伤的时候会那样倾尽全力地救他。 虽然萧祈安自己心里也明白,夏韶宁这般做肯定也有她自己的私心,只是人哪有没私心的呢? 她本可以不需要任何事情都那样亲力亲为,随意装装样子把近身照顾的事情交给下人们去做就是了,反正当时已经昏迷不醒的他也并不会知道。 可是她没有,她就那样一直守着他,守了他一整夜,直到他脱离了危险。 而他所谓的亲生父亲和亲生母亲呢? 一个的心思全在他另外一个儿子身上,而另一个,只会假惺惺地装柔弱装无辜。 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啊! 他的心又不是铁打的,他当然明白。 他算到了很多,只是夏韶宁的做法,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这头的夏韶宁并不知道就这短短的时间里,萧祈安的内心已经想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如今看她的眼神与从前都不一样了。 那眼神真挚,里头隐隐约约的好像还多了一分……尊重? “您这么正经,妾怪不习惯的。”夏韶宁挠了挠头,随即又道,“我是你的女人,我当然不希望你死了。我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我自己想做的,你不需要谢我呀!” “你看看,我就说了你爱惨我了,你还说不是!”萧祈安紧紧将夏韶宁搂在怀里,语气轻柔道,“你乖乖的,过两年生个孩子,我便同父皇请旨,封你当个侧妃可好?” 第025章 恐会落下隐疾 “嗯……那等妾怀上孩子再说吧。”夏韶宁靠在萧祈安的怀里,手指一下一下地卷着他的头发,漫不经心道。 呵,生孩子现在是绝对不可能生的,至于侧妃什么的,她还真的不太稀罕。 侧妃也不过就是比庶妃更高一级的妾,与她来说并没有很大的区别。 只是若是哪一天,萧祈安真的能扶她上了正妻之位,或者他的地位再能进一步……,那到时候再谈生孩子的事情也不迟。 夏韶宁被自己这个突然从心中冒出来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不禁想着自己的胆子可真大啊! 侧室扶正……,更进一步……,这哪一条说出来都是胆大包天地罪名,也亏得她没说出口,只是想想罢了。 “那我当然要更努力一点了!” 夏韶宁话一出口,便见眼前的萧祈安单手将她压在身下,俯在她耳边语气暧昧道,“在马车上欠我的,今天可该还了!” “诶,您肩上还有伤呢!唔……” “一点点小伤怎么能耽误我吃肉呢,专心些!” 一室旖旎。 *** 与清风小院里的轻松愉悦相比,二皇子的云容阁里,则是一片愁云惨雾。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珍贵妃怒气冲冲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随行太医,抓起一旁茶盏就摔到了为首的徐太医身上。 “阿玥!你这是做什么?!”显庆帝黑着脸坐在一旁,心中虽然十分烦躁,但是眼见着珍贵妃一副要对着太医发疯的样子,他还是出声呵斥住了她。 “陛下!你听到这帮太医说的话了吗?他们说煜儿这伤以后会影响……影响……”说到这儿,珍贵妃再也说不出话了,只是跪坐在地上无声地哭泣着。 显庆帝当然听到了刚才太医们对二皇子的诊治结果,他心中也是觉得烦闷不已。 煜儿是他与阿玥唯一的儿子,自己一直以来都对他寄予厚望。哪怕这孩子性子有些骄傲,与他的兄弟姐妹们关系也不算亲近,自己对他依旧十分疼爱。 可是这番意外来的太突然,太医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将煜儿的命救回来,可惜到底没办法让他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了。 太医说,煜儿以后……怕是会留下隐疾。 “徐太医,二皇子以后是不是真的没办法……”显庆帝看着跪在下首吓得脸色苍白地徐太医,终究有些难以开口。 “回陛下的话,那支箭刚好射到了二皇子下腹部还要靠下的位置,连带着也伤到了一些……其他地方。”徐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显庆帝直接两眼一黑。 “朕知道了,你们都听着,不管用多好的药,都得让二皇子的身子赶快好起来!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行调养!” 显庆帝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他非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眼见着显庆帝抬脚离开,珍贵妃也失去了挽留他的力气。她跪坐在地上哭了很久很久,这才转身对着身边的婢女低声吩咐道,“把韦氏叫去东厢房,我有话同她说!” 东厢房。 韦氏的眼睛肿得和桃子一样,站在珍贵妃的下首一声不吭。 “齐儿如今六岁了,在崇文馆读书读得可好?” 珍贵妃端坐上首,此时说话的语气格外严肃。 听得婆母的问话,韦氏的心却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 萧衡齐是他与二皇子的嫡长子,从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按理说这孩子爹疼娘爱的并不会有什么烦恼,只该一门心思好好读书才对。但是偏偏这萧衡齐,是个不爱读书的性子。 且他不仅不爱读书,日常在崇文馆里更是喜欢与其他皇孙以及他们的伴读斗嘴吵架恶作剧。 崇文馆的先生们几次三番地找二皇子告状,二皇子也生气地打过他很多次,但是这孩子挨打完了以后却依旧我行我素。 时间久了,二皇子和韦氏也算是彻底放弃他了。 眼见着韦氏站在下首一脸纠结地半天吐不出一个字,珍贵妃气的“啪”地一声一巴掌就拍在了一旁的木桌上! “你与煜儿成婚都七八年了,这么多年才得了齐儿这一个儿子!他是煜儿的嫡长子,偏让你教成那副样子,你怎么还有脸站在本宫面前!” 珍贵妃抬起手指狠狠地戳着韦氏的额头,尖锐地护甲瞬间就将她白嫩地额头刺破了一个口子,鲜红地血液瞬间沁了出来。 只是此时的韦氏一句话都不敢说,她只能死死地捂着自己的额头,无声地掉下泪来。 “你倒是有脸哭!”珍贵妃冷哼一声,又道,“偏你自己不能生,还总是不许煜儿去其他侧妃庶妃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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