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的手挑开珠帘,宁濯清俊挺拔的身形立在灯下。 宋青苒轻轻嗅了一下,没闻到空气中有酒味。 看了眼记录着时辰的刻漏,还早。 她不解地望着宁濯,“客人都走了?” “没。” “那你回来做什么?” “为我的王妃祈福。” 宁濯说着,松了松腕上的菩提珠,随后小心取下来放到桌上。 在龙凤花烛和满屋祈福灯的柔光映照下,他的神色格外虔诚。 宋青苒对他嘴里的‘祈福’,没有丝毫怀疑。 于是眼睁睁看着宁濯去衣橱里找了一套干净的寝衣抱着去了浴房。 宋青苒走过去,拿起桌上的佛珠。 坚硬无比的金刚菩提子,整整十四颗,寓意十四忍,十四无畏。 宋青苒没有多看,很快放了回去,嘴里打起了哈欠。 昨天刚醒,今天一早就开始折腾,她已经累了,眼皮就快撑不住。 只是想到宁濯刚才所说的‘祈福’,还是暂时忍下了睡意。 尽管她的突然醒来,原因不在宁濯身上。 但宁濯的这份心意,她得领。 …… 宁濯再回来时,打湿的长发还滴着水珠。 外面天冷,一时半会儿是干不了了。 宁濯从盆架上取了一条宽大厚实的毛巾,在桌边落座,包裹住潮湿的头发,正要开始绞。 左手掌心像是突然被刺到一般,他条件反射的缩了缩,毛巾落在地上。 宋青苒见状,走过来蹲身将毛巾捡起。 抬头时对上他的目光。 “王爷的手受伤了?” 宋青苒说着要去看。 白天牵他的时候全然没有留意到。 宁濯自然而然地将手挪开,语气轻描淡写,“小问题。” 宋青苒没再说话,拿着毛巾站到他身后,撩起头发一绺一绺为他擦干。 屋里地龙热气熏蒸,外加宋青苒弄得细致,没多久就半干了。 宁濯伸出右手,一把将她抱坐在腿上。 宋青苒手里的毛巾没拿稳,再一次落下去。 腰背被他强而有力的手臂圈着,宋青苒能感觉到自己面颊烫得有些不正常。 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王爷,头发还没干。” 宁濯纹丝不动,凝视着她的眼神越来越炙热,几乎要把人烧起来。 “苒苒。”他开口,嗓音低哑蛊惑,“我想个办法,让你不怕,好不好?” 宋青苒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个男人在说什么,唇瓣已经被覆住。 他吻得很轻很细,像在品尝人间难寻天上仅见的仙品宝物。 宁濯不是第一次吻她,但以往的任何一次,宋青苒都没有回应过。 今夜,是她作为王妃,作为发妻应尽的职责。 撇去脑中纷乱的思绪,宋青苒双臂攀上宁濯的后颈,开始学着生涩回应。 这个举动,仿佛是在勾着宁濯的心脏轻轻往外扯。 他搂她的力道加重,眸色深得一触即发。 薄唇下移,咬住她寝衣上的盘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 外院。 烟花在这一刻升空,客人们还没走,满院酒香散在绚烂的烟火光影里。 热闹的欢庆声,遮去了桌上茶盏被扫落的声音。 鞋袜衣裙落地。 “宁濯!” 在她那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中,白嫩的脚踝被捉住。 宋青苒偏头看到外面不间断升空的烟花,斑斓色彩从十字海棠窗棂里透进来,消融了冰雪气息。 她的脑子仿佛也跟着砰然炸裂开来,手指无力抓着绣有祥云暗纹的华贵桌布。 地龙烧得很热,屋檐上的冰凌子悄然融化,水珠顺着海棠窗棂滚落,在打磨精细的木格子上蜿蜒了一路水痕。 无人看守的院子里,祈福灯安静照明,窗棂上人影晃动。 后背陷在柔软的大床上时,宋青苒已经力竭,先前刚洗的头发因汗湿,贴在脸颊上。 她虚张着眼,看到宁濯的手掌,掌心里是密密匝匝的细伤痕。 宋青苒上辈子的外公是个篾匠,她一眼就能看出,这种伤痕来自于锋利的竹片。 是做灯弄的。 “疼吗?”宋青苒皱起眉,声音娇软无力。 以王府的条件,不可能连这么点小伤都治不好。 那只能是宁濯故意不涂药,日积月累,先前沐浴又沾了水,才会在绞头发的时候刺到伤口。 她伸手,要拉过来看看,双腕却被他用腰带绑到头顶。 挣扎无果之后,宋青苒妥协下来,望着半跪得像个虔诚信徒的男人。 耳边再次响起烟花爆开的轰鸣声,意识逐渐模糊。 …… 宣武王府这场大婚盛宴,一直到后半夜才散。 老王妃心满意足,使唤了宁小北和宁小纯兄弟二人去送客。 宁小纯噘着嘴,还在为自己没闹上洞房而埋怨,小声嘀咕。 老王妃屈起手指敲他脑袋,“你小子,等将来自己娶了媳妇儿自己闹不好么?非得去你小叔叔跟前找揍。” 宁小纯哼了哼,“娶媳妇儿还得天天做灯,谁爱娶谁娶。” 老王妃笑骂了一句臭小子。 等人都走后,金嬷嬷才走过来小声问:“老王妃,是否要安排人去净弦居守着?” 老王妃闻言满脸不赞同,“守什么守,别影响年轻人发挥。” 第265章 她的温柔 一夜风雪没能驱散新房内的半分炙热。 清晨的光从海棠窗棂小格子里筛了进来,雕花精细的千工床大得像个豪华小套间。 满榻凌乱。 宁濯早就醒了,一只手臂圈着缩在他怀里的宋青苒,另一只手抬起来,对光照了照。 双目凝视着骨骼分明的指节。 眉眼间是餍足过后的神清气爽,不见半分倦意。 他想起宋青苒曾经发自内心地感叹过这手真长。 昨夜还是宁濯有生之年第一次体会到,手指修长的妙处。 垂下手,宁濯看了眼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脸颊微微淡粉,娇嫩惑人。 他俯下唇,还没等吻上去,就被宋青苒捂着嘴一把推开。 “别亲我。” 初醒的嗓音,酥软中带着嫌弃。 宁濯低笑,“这才新婚第二天,就开始嫌弃你夫君了?” 宋青苒背对着他,懒得转身,闻言翻了个白眼,“谁让你昨夜到处乱亲的。” 想到他在桌前埋首时的狂乱,宋青苒一把拉起锦被,缩进去没脸见人。 宁濯怕她闷到,搂着细腰把人捞出来。 宋青苒又重新被圈回男人怀里。 宁濯拨了拨她侧脸上的发丝,温声说道:“不用给公婆敬茶,晚些起也没什么。” “那不是还有祖母吗?”宋青苒可没他那么厚颜无耻。 “祖母那边也不用敬茶,抽空去给她请个安便是。” 宋青苒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还想再张口。 宁濯又道:“你忘了你爹在你出门前说过什么?他希望你能每日无拘无束睡到自然醒。” “可我们是新婚第二日,本就该……” “没有什么该不该,王府规矩是我定的,我说不用便不用,你在娘家什么样,到了王府便还是什么样。” 话到这儿,宁濯对上她漂亮的双眸,“苒苒,以后把这里当成家,而不是婆家,可好?” 宋青苒撇撇嘴,“我在自己家可从来不会被人那样欺负。” 宁濯闻言,眉峰上挑,“伺候得不好?” 掀了掀被子,大有让她重新考验的架势。 宋青苒一个激灵,坐起来靠在床头,“不困了,我一点儿都不困了。” 她将脑袋往外探了探。 宋青苒睡的里侧,床榻太大根本看不到外间,只是下意识想喊下人进来伺候梳洗。 话刚涌到嘴边,突然反应过来,净弦居没下人。 宋青苒缩回目光,望向宁濯。 “王爷……” 宁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苒苒,我会学着帮你绾发。” “那你不在的时候呢?” 宋青苒真诚发问:“我要自己来吗?” 宁濯答不上话,身为将军,他确实不可能每日都在府上。 古代妆发太过复杂,宋青苒懒,懒得自己弄。 况且,这院里太冷清了,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她喜欢热闹一些。 “王爷,以后能否让下人进来伺候?” 宁濯下意识的那句‘不能’,还没出口。 听到宋青苒又说:“王爷之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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