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刚从书房出来,一身毫无点缀的石青色长衫利落雅致。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即便宋弘什么都没说,宋青苒也能感觉出来。 昨天晚上自己没回家,当爹的生气了。 但她爹素来宝贝女儿,绝无可能把气撒在她身上,那么…… 想到这儿,宋青苒下意识看了宁濯一眼。 宁濯面上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上前几步跟宋弘打招呼。 宋青苒本以为,接下来会是一场酝酿了一整晚的风暴来临。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找地方苟一苟的准备。 谁料宋弘只是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说他刚才在抄道德经,那笔不知为何,突然就写不出字了,让宁濯帮忙去瞧瞧。 …… 宁濯这一瞧,就从上午瞧到了下午。 五千字的道德经,自己研墨,一笔一画全用正楷。 饭都没能吃上一口。 下人烹了茶蒸了点心,宋弘坐在院内石凳上,姿态悠然。 半点没提及昨天晚上的事。 宋青苒在一旁看得战战兢兢,走过去给宋弘捏捏肩,又瞄了眼书房方向,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小声道:“爹,您就不问问,我昨天晚上去了哪?” 宋弘沉着脸哼了一声,“还用得着问?” 小狼崽子,爪子快得很。 他当眼珠子疼的宝贝女儿,平日里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小狼崽子可倒好,没名没分就敢拐回家。 “……” 宋青苒就知道,她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千不该万不该,她昨天就不该由着萧灵儿胡来,喝那么多酒把自己人设崩得稀碎最后被电晕稀里糊涂去了宣武王府。 宋青苒让人备了热水去浴房泡澡。 绘冬进去伺候她,小脸上都是兴奋。 “姑娘昨夜没回来,是不是跟王爷成了?” 宋青苒懒懒靠在浴桶边缘,“没成,你先哭为敬吧!” “啊?”绘冬有些难以相信,“王爷去了军营那么久,好不容易回来,又是公主驸马成亲的大喜日子,天时地利人和,竟还能坐怀不乱吗?” 宋青苒顺势点点头,“所以你说你劝我有什么用?你应该去劝你家王爷。” 绘冬哪敢,光是听宋青苒这么一说就吓得直缩脖子。 宿醉过后泡澡实在是太舒服了,宋青苒泡了半个多时辰,期间绘冬加了几次热水。 出来时,意外见到宁小呆来了,正耷拉着小短腿坐在石凳上,手里握着一支笔。 宋弘在教他作画。 宋青苒猜到是王府那头送过来的,怕打扰到小家伙,她没吭声,先回房绞干头发换衣裳。 再出来时,院内早已没了宋弘的身影。 下人说他被个同科贡士叫出去了。 宋弘在京都本没什么朋友,奈何他的科考成绩太扎眼,自然免不了有人想巴结。 宋弘倒不是什么人都结交,他认识了一个同是华平县所属的宝庆府人,算是老乡,偶尔会出去聚一聚。 知道宋弘是被朋友喊出去了,宋青苒没再多问。 她坐下来,想看看正在埋头认真作画的小家伙都画了些什么。 画风很抽象,但还能勉强一观。 前半截,看得出来他很认真地在跟着宋弘学画山水。 后半截是宋弘离开后,他自由发挥的,跟小鸡啄米图有得一拼。 宋青苒指着一处问他,“这是什么?” 小家伙奶声奶气地说:“爷爷。” 于是宋青苒明白了,那是爷爷的坟,旁边的就该是奶奶了。 一连数下去,爷爷奶奶,大伯父大伯母,他亲生爹娘的都在。 前些日子宁小北休沐回来,宁濯曾带着三兄弟去扫过墓。 小家伙的作画灵感应该是由此而来。 宋青苒又指了指墓前的小人儿,“这个是哥哥?” 宁小呆点点头。 “这是二哥哥?” 宁小呆又点点头。 宋青苒扫了一圈,“这是你,那小叔叔呢?” 宁小呆很认真地指了指坟包旁边,“画不下,挪到后面了。” 宋青苒顺着望过去,宁濯的位置果然在后面,而且因为纸张不够,没办法画成小人儿,宁小呆画了个半圆的图代替。 大概是为了跟其他的坟包区分开,小家伙还贴心地写上了‘小叔叔’三个小字。 宋青苒:“……” 不写字还好,一写上字,整个意思全变。 好一幅清明上坟图。 想夸一下小家伙的绘画天赋都不知从哪开口。 …… 宁濯出来的时候,已是下晌。 看得出来,一向习惯了右手握剑杀敌的宁王爷,突然被罚抄五千字道德经,还只能用正楷,对他而言并不算轻松。 见宋青苒和宁小呆坐在石桌边,宁濯揉着酸痛的手腕朝这边走来。 宋青苒顺势一把收了宁小呆的大孝图,让人去厨房给宁濯弄吃的。 “不必了。”宁濯没打算留饭,只是看着她,“你父亲可曾苛责于你?” 宋青苒摇头,随后面上露出自责表情,“王爷替妾身受累了。” 宁濯哼笑一声,“心疼了?” “嗯。”宋青苒顺势点头。 宁濯这样的身份,正常而言他只要说个不字,宋弘奈何不了他。 可他进了书房,确实是在认真抄道德经。 中途宋青苒去给他送过茶水,他只是写得慢,但每个字都写得很漂亮。 不似在敷衍。 这让宋青苒不得不重新思索昨天晚上崩人设到底给她带来了什么。 她以前一直觉得,宁濯喜欢的是她这张极具魅惑的脸。 那崩人设之后呢? 宁濯明明已经看到她最真实的样子了,凭她后来的几句‘甜言蜜语’,他今日就能心甘情愿去书房里乖乖认罚? 不对劲。 这王爷是个恋爱脑! 第137章 那你亲我一下 秦朝阳和萧灵儿的新婚夜,算不上太美妙。 作为新娘子的萧灵儿喝得酩酊大醉,吐了秦朝阳一身。 好不容易让丫鬟来将她伺候好,秦朝阳自己也去沐浴换了衣裳。 刚回来,睡觉的地盘又被抢了。 只见萧灵儿迷迷糊糊走到他的地铺边,踢了镶着珍珠的婚鞋往褥子上一躺,拉过锦被一盖。 新婚夜的龙凤花烛要燃到天亮,她大概是嫌刺眼,索性将被子盖到头顶,整个儿蒙住。 秦朝阳生怕她呼吸不畅,走过去替她拉开。 萧灵儿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到,闭着眼,狠狠皱起眉,“你干嘛?” 秦朝阳弯腰想抱她去榻上,却被她一脚给踹开。 明明醉得人都认不清了,脾气还挺大。 “行,萧灵儿,你别后悔!” 秦朝阳重新找了个枕头来,掀开锦被另一边,脱了外袍直接躺下。 这场婚礼过分严谨,前期准备的时候,秦家上下几乎忙得脚不沾地。 秦朝阳自己也累得够呛,近半个月都没休息好。 然而,原本该沾床就睡的他此时却没了倦意。 一闭上眼,耳边就全是萧灵儿的呼吸声。 每一声都在考验他的血气方刚。 这般折磨,堪比凌迟。 外面负责听房的嬷嬷们还没走,秦朝阳又不好大晚上的弄出别的动静,只能睁着眼,看龙凤花烛一点点燃烧,蜡泪顺着烛身滚下,最后凝结。 五更天的时候,燥意退去,秦朝阳终于扛不住,打了个哈欠开始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秦朝阳被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惊醒。 睁开眼,正对上萧灵儿满是愤怒的小脸。 没等他反应,萧灵儿直接掠过来骑在他腰上,又是掐又是捶。 “啊啊啊秦朝阳你个王八蛋,你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她宿醉过后本就没什么力道,捶在秦朝阳身上不痛不痒。 但…… “萧灵儿……”秦朝阳刚醒,睡眼惺忪,声音勾着几分不正常的哑,“你先下来。” “啊啊啊我杀了你!”萧灵儿完全不听他的,一个劲闹。 捶打抓扯间,秦朝阳昨晚刚换的与大婚匹配的绯色寝衣被撕开,锁骨外露。 萧灵儿的手,正正抓在他的锁骨上。 婚房内顷刻陷入寂静,先前的吵闹声瞬间归零。 龙凤花烛已燃尽,竹帘未掀,日光照不透,屋内光线昏暗。 昏暗又寂静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萧灵儿是这时才察觉到身下人的不对劲。 她心虚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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