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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过既然他想成为被自己操控的人偶,那安鹤笙就满足他。 “你做的很好。”安鹤笙摸了摸秦殊观汗湿的脸颊,温柔地下达指令,“但现在该睡觉了。晚安。” 秦殊观果真如听话的人偶,目光暗了下去,缓缓垂下头,把脸埋在安鹤笙颈窝上驯顺地睡了过去。 SN613: 沉睡中的秦殊观并不安逸,有什么东西令他眉头不展。 安鹤笙在他口袋里翻了一遍。随后走出卧室来到牢门前,确认牢门锁得完好无损。 秦殊观想要进来,得去看守那里取钥匙。可是刚才安鹤笙在秦殊观身上找过,根本没有牢房的钥匙。 安鹤笙: SN613大吃一惊: 安鹤笙: 安鹤笙把床让给了秦殊观,办公室虽然有张躺椅可以用,但他现在睡意全无。 他坐在沙发上,思考着是谁要害秦殊观。 以及等秦殊观醒来之后看到自己的处境,那张向来没有情绪波动的脸会是怎样的表情。 笼中窥梦(16) 清晨敏感的光亮,从细密的黑暗中,在山间层层叠叠的凹凸中扩展开来。 牢房里无法感受到那细腻美好的降临。秦殊观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他浑身乏累,花了些时间才恢复知觉,没想到抬眼一看,自己竟然睡在一间改造的牢房里。 ——我还在做梦吗?这一次又是什么奇怪的梦? 秦殊观下床走到门口,赫然发现这是傀儡师的监牢。 安鹤笙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和戴面具时的他不同,此刻的他没有那么骇人的压迫感。他看起来俊雅柔和,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秦殊观第一次觉得做梦也不全是糟糕的体验。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令人在安然中感到心脏的悸动。 “我的心在倾听着,请你开启我心灵的双耳,请你诉诸于我的灵魂说:‘我是来拯救你的。’我要追随这声音狂奔,我要紧抓你不放。请你不要对我遮掩住你的面容。让我死吧,为了得到永生,为了能够瞻仰你的圣容。” 安鹤笙合上书,露出了书名《忏悔录》。 他看向伫立在对面的秦殊观,唇边展露暧昧戏谑的笑容:“早上好,秦先生。昨晚我的表现还让你满意吗?” 几秒钟后,他如愿以偿地在秦殊观脸上看到了裂开的表情。 突然降临的清醒令秦殊观猛然一震,他意识到自己并非在梦里,而是真实无疑地在傀儡师的牢房里。 他和一个极度可怕的精神变态罪犯关在一起,和他的宿敌被锁在这个密不透风的牢笼里。 秦殊观下意识摸向腰侧,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他已不再是探员,身上没有配枪。他和安鹤笙一样,没有任何能威胁死敌的武器。 不,还是不一样的。安鹤笙想要置人于死地,不需要武器。 秦殊观满是戒备地紧盯安鹤笙,浑身肌肉在暗藏的威胁之下不自觉绷紧。 反观安鹤笙,却是姿态松弛地靠在沙发里翘着一条腿。他甚至没太在意随时能以防卫为理由杀了他的所长,只是垂眼瞥向自己交叠的手指,若无其事地等待秦殊观冷静下来。 “我为什么在这?”秦殊观从干涩的喉咙里发出质疑,“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安鹤笙眼中透着矜持的讽刺:“你把我问住了。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我的牢房离。至于我对你做了什么……” 他用指尖示意性地点了下嘴唇,放缓语速道:“我只是迫于无奈,为了保护自己做出了一些小小的反抗。” 秦殊观面露疑色,过了两秒,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迟疑着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疼痛从指尖下传来,被咬破的嘴唇惊醒了沉眠的记忆,梦境的碎片朝他飞来。 他依稀记起了一点朦胧的画面,自己把安鹤笙压在床上狂吻的片段一闪而过。虽然不连贯不清晰,但足以令他有种被重锤击中的错愕感。 他僵在那里,像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难以置信,正试图收拾碎了一地的自我认知。那双本就带有忧郁色彩的眼睛此时更添了几分委屈。 越是看似坚不可摧的人所流露出的破碎感,越是令人怜惜,但也越令人兴奋。 安鹤笙在心里笑了好一阵,欺负这样的人真是太有趣了。 “秦先生最近压力很大吧,”安鹤笙目光柔和,像安抚受惊的动物,“你的压力源是我吗?” 秦殊观很快恢复到了那副面若冰霜的模样。他冷冷地看着安鹤笙,不想回答这些问题。 安鹤笙理解地笑了笑:“如果你的压力源是我,那我很抱歉。我是诚心与你合作,我不想让你感到紧张。” 秦殊观漠然道:“我不在意你怎么想。你的存在不会令我动摇。” SN613骄傲地说: 安鹤笙: SN613无语道: 安鹤笙起身缓缓走过去,意味深长地说:“有没有人说过,你是那种无法被人理解的类型?” 秦殊观绷着脸道:“我不需要他们的理解。” “我最喜欢像你这样无法理解的人。”安鹤笙停在秦殊观面前,“你见过黑夜里的向日葵吗?” 前一句话令秦殊观有些失神。他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伤口是甜的。 “无法被人理解的事物总是具备强烈的矛盾性。而矛盾的事物总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安鹤笙靠近秦殊观,语气幽然得像梦里的叹息,“就像黑夜里追逐太阳的植物,美得惊心动魄。” 过近的距离让秦殊观感到了安鹤笙的气息,他认为自己应该立刻退后拉开距离。可他双脚钉在地上似的不愿离去,任由安鹤笙的气息涌向自己。 但安鹤笙的“越界”点到即止,在他确定自己扰乱了对方的心绪之后,立即自动退回了界线,让自己看上去人畜无害。 他宽容地说:“昨晚的事我不会介意,秦先生也无需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过秦先生,我建议你还是及时治疗为好,哪怕在床边的地板上撒一把图钉。梦游是一种变异的意识状态,多与精神分裂症、神经官能症有关,不重视的话会让病症越来越严重。” 秦殊观冷冷地说:“不劳费心。” “我不得不费心。”安鹤笙故作担忧地叹了口气,“不然下一次,可能就不是咬破你的嘴唇就能阻止你了。” 秦殊观的嘴唇抖了抖,没能发出声音。那张英俊的脸保持住了冷酷,但一双烧红的耳朵出卖了他。 安鹤笙拼尽力气才忍住笑,保持了自己“邪魅反派”的优雅得体。 他走到书架前,煞有介事地抽出一本专业书翻了翻,漫不经心道:“患有梦游症的成年人大多数是从儿童时期遗留下来的。秦先生是从几岁开始出现梦游症的?” 秦殊观收紧了脸颊:“不记得。” 安鹤笙欣赏着那张轮廓完美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梦游症有一定遗传性,精神分裂也是。同一家系内,这些症状发生率极高。秦先生家中,患有这种疾病的亲人多吗?” 这就是安鹤笙的恐怖之处。不管你以为自己做了如何天衣无缝的伪装和防备,还是会被他“解体”。 秦殊观突然朝安鹤笙走了过去,抓住他的肩膀将他狠狠按在书架上,语气和目光一样锋利:“你不是精神病学教授,不是心理医生。你是我的囚犯,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分析我。” 安鹤笙的肩膀传来疼痛,可他笑了:“我还以为,你又要扼住我的喉咙。” 他微微仰起头,露出埋在领子里的伤痕。青紫的指印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昭示出他遭受了如何粗暴的对待。 秦殊观盯着那个掐痕怔然失神:“这是……我干的?” 他鬼使神差地将手移到安鹤笙的脖子上,好像在查证那个手印是否和自己吻合。安鹤笙的脉搏在他手心里跳动,他只要发力收紧手指,就能让它归于沉寂。 性命攥在别人手里,安鹤笙依然笑意从容。他抬手搭在秦殊观手腕上,指尖在上面轻轻敲打:“你突然出现在我的牢房里,先是想掐死我,然后又给了我一个技术糟糕的吻,我实在无法形容内心遭受的惊吓。下次再想和我玩‘窒息游戏’,记得事先跟我定好安全词。” 秦殊观眼睑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耳朵又开始发烫。他想收回手,安鹤笙却按住了他。 安鹤笙将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压着自己的颈动脉,让自己的心跳更为强烈地撞在他的手心里。 “童年创伤会跟随一个人直到死亡,哪怕他本身意识不到。而当一个人受了伤,潜意识会为他搭建一道围墙,建造心理自我防御。这些心理防御能提供支撑和保护,让我们应付心理创伤。” 秦殊观感受着安鹤笙平稳的脉搏,感受着他说话时滑动的喉结,还有他细腻温暖的皮肤,情不自禁生出他们无比亲密的错觉。 “但在无数围墙当中,有一种防御是扭曲畸形的。它保护自我的方式是攻击,是杀戮。”安鹤笙的手开始施加压力,带着秦殊观的手扼住自己的脖子,“如果没有及时阻断拆除,这种围墙会搭建出巨大的黑暗宫殿。” 有那么一瞬间,秦殊观好像回到了梦里。他想死死扼住安鹤笙的咽喉,可同时也想吻那副不断蛊惑他的嘴唇。 当秦殊观察觉到自己的呼吸已经和安鹤笙的交缠在一起,他猛地把手抽了回来。 安鹤笙在秦殊观清润明亮的眼眸深处,看到了让人愉悦的挣扎。他倚着书架低声笑了起来:“你是怎么抓到我的——因为你和我很像。我们是镜子的两面。你在那些死者注视的镜子里,看到了你自己。” “我和你没有任何相像之处。”秦殊观凛然道,“如果真的存在那样一道扭曲畸形的围墙,我会亲手劈裂它、推倒它。连着血肉的部分就挖掉血肉,连着骨头的部分就砸断骨头,一寸不留。” 他转身走到门口,重重敲响了牢门。 安鹤笙眼眸颤了颤,像水面漾动波光。 他欣赏地注视着那道笔直挺拔的脊背说:“恐惧和焦虑会加重梦游症。当你梦游时,和周围环境失去联系,活在一个私密的世界里。这时的你可能对别人造成危险,但自己也身处险境。” 秦殊观停止了敲门,但没有转身。 安鹤笙:“与其担心我分析你的童年,不如想想是谁给你打开了我的牢门。那个人究竟是想看到你死在我手里,还是我被装进裹尸袋抬走。” 笼中窥梦(17) 看守不厌其烦地拉开门上的观察窗,当发现出现在视野中的人是所长,立刻手忙脚乱地开了门。 秦殊观面容冷峻地走出牢房,本想径直去监控室查看昨晚的录像,没想到看守向他报告夜里出事了。 一名囚犯突然情绪失控,竟然挖出了自己的眼睛,之后因剧痛和失血过多而死。 秦殊观脚步匆匆地走向那名囚犯的牢房,途中问道:“他用什么把眼睛挖出来的?” “他自己的手。”看守露出给狗清理呕吐物的表情,“他用自己的血在墙上乱涂乱画。我们找不到你,就给副所长打了电话,按照他的指示把那个疯子转移到了治疗室,但他没挺过去。” 秦殊观瞥了看守一眼:“副所长昨晚不在收容所吗?” “是的。不过通话之后他十分钟左右就回来了。”看守说着,把秦殊观领进出事犯人的牢房。 这不是普通牢房,而是禁闭室。 昨晚在这里进行自残的疯子,就是因为打架被关禁闭的屠夫。 秦殊观走进牢房,血腥刺鼻的气味瞬间包围了他。 除了地上和床单上散乱的血迹,墙上的血迹更为触目惊心。屠夫用自己的血,在墙上写下一行行乱七八糟的字,画了一道道看不懂的鬼画符,乍一看宛如召唤魔鬼的现场。 秦殊观被惊悚邪异的气氛包围,刹那间,每一滴血都飞向他。他看到屠夫倒在血泊中口吐白沫,挖出眼球的两个窟窿宛如血泉。而他神经亢奋地走过去,把手指探入其中一只窟窿里。 温热的血浆包裹了他的手指,他受到驱使一般走到墙边,书写恶魔的旨意: 我是你的惩罚者,我有义务折磨你,让你在恐惧中忏悔。 我不是谁,我是一个地方。我是你终将要去的地方。 我不是恶魔,我是——地狱。 “……所长,秦所长?” 身后的呼唤让秦殊观倏然回到现实,他看向牢房门口,发现魏钧正狐疑地打量自己。 秦殊观冷静地说:“你在屠夫死前见过他,他说了什么?” 魏钧耸了耸肩:“他被送去治疗室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得发疯。他哭哭啼啼地说自己无法闭上眼睛,恶魔正通过他的眼睛观察一切。” 号称“屠夫”的连环杀手,以近乎屠宰般的残忍手法杀害了七名女性,行凶时戴着一张丑陋的猪头面具。被捕后他坚持声称,是他养的猪告诉他必须杀死那些该死的女人,所以该被逮捕判刑的应该是猪而不是他。 秦殊观觉得屠夫被吓得哭哭啼啼的脸一定不值得同情。 魏钧觑着秦殊观的表情,话里有话地说:“所长你真的没事吗?你和傀儡师被关在一起一整晚,他什么都没做?” 秦殊观反问道:“你很遗憾吗?” “我是在担心你。你是亲手抓到他的人,我以为他会报复你。”魏钧严肃地说,“没想到我们收容所里会发生这种事,我一定要彻查到底,揪出这个陷你于险境的人。” 他一脸正直,语气中却有一丝压不住的兴奋,活似殡仪馆老板听说附近有人死了。 说话间,两人来到监控室。然而这里也有意外等着秦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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