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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今早一起来,他就悄悄进灵堂检查过俞有才的手臂,没瞧出什么,这眼看就要封棺了,他不得不再看一次。 邢剪将铁锤掉个边,木柄那头伸进棺内,撩开俞有才的一条长袖。 耳边有吸气声,他眼神警告小徒弟沉住气,转而就撩俞有才另一条袖子。 同样是紫黑色。 邢剪合上棺盖,他扬起持铁锤的右手,一落,铁锤刚巧砸在他竖着抵住棺材一角的元宝钉上面,“叮”地一声响,众人都屏住呼吸,等他再落第二捶。 却见他迟迟没落下来,他用口型命令呆住的小徒弟:“退后。” 陈子轻恍惚着照做,他退出俞家亲属堆,一直退到灵堂外面,蹲在屋檐下望着院子里的棺材梳理思路。 一开始的怀疑被证实了,俞有才是任务里的一环,原主跟他中的是同一种毒。 原主掉江,俞有才剪自己。 这两种毒发带来的死因有什么共同点吗? 陈子轻一时分析不出来,他换了个方向想,我和俞有才认不认识啊? 官方小助手没反应。 说明没有解锁原主的记忆信息,大概率二人不认识,没打过交道,毕竟身份背景悬殊。 可这两路人,怎么会被同一方下毒呢? 陈子轻倏地站起来,他没死,凶手肯定注意到了! 凶手会怎么想,会好奇他为什么没死掉,是不是毒失效了,或是别的原因导致的,从而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那他不能调查相关事情,会引来二次杀身之祸。 不对啊。 他来这个世界的第二天早上就去了俞有才家。 当晚更是下山找打更的打听郭大山跟赵德仁的住处,这已经是不寻常的举动了吧。 凶手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不管他死活了,还是他被什么人保护了,凶手不便再次出手? 陈子轻这条线同样捋不清楚,他又蹲回去,啃着指甲思考,原主在船上毒发,当时只有邢剪,管琼,以及魏之恕在场。 比起这三人中的其一是下毒之人,陈子轻更愿意相信,毒不是立刻发作,原主在出江捞尸前就已经中毒了。 就是不知道原主毒发前的生活动向。 陈子轻的思维刚走到这,脑中就响起小助手的解锁提示声。 陈子轻叹气,那接触的人就多了,没办法圈范围排除。 “昨晚有件事忘了问你。” 陈子轻被后面的声音吓一跳,他扭头向上看。 魏之恕弯腰跟他拉近距离:“师傅的袖子上有药酒味,你身上也有,他给你揉伤了?揉的屁股上的伤?” 陈子轻坦坦荡荡:“嗯,揉了。” “你是手断了吗,自己不会揉?”魏之恕愤而低吼,“屁股是能随便给人揉的?” 陈子轻抹了把脸上的湿意:“你别吼啊,二师兄,你听我解释。” 魏之恕腮帮子抽紧,微笑道:“二师兄听着呢。” 陈子轻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我怕疼啊,我不敢使劲,抹药酒不大点劲就没用。” “屁股确实不能乱给人揉,可那是师傅啊,他又不是别人。”陈子轻理所当然道,“二师兄,你说是吧。” 魏之恕要不说是,那就太没良心,他欲要出声,灵堂内传出师傅落地有声的宣告。 “封棺——” 气氛顿时变得肃穆庄严起来,陈子轻跟魏之恕都停止了话头。 . 送走了俞有才,义庄一切照旧,陈子轻做日常喂猪仔,他等着邢剪问他俞有才怎么也双臂紫黑的事,哪知邢剪就跟什么都没发现一样只字不提,那他就不主动说了,省得又要胡编乱造。 邢剪好像有点不对劲,不让他盛饭了,也不检查他屁股上的伤好得怎么样,问都不问,似乎先前给他揉药酒的另有其人。 陈子轻很奇怪邢剪的细小变化,他趁管琼去挖野菜喂猪,魏之恕带客人去墓地,逮着机会去了邢剪睡觉的屋子隔壁。 “师傅。” 陈子轻才开个头,正在敲敲打打做棺材的邢剪就把工具一扔,那阵仗让他一下忘了自己的目的,他在原地愣了几秒,往屋里走。 邢剪见小徒弟靠近,沉着嗓子训道:“就站那!” 陈子轻一头雾水。 邢剪避邪物一样避着他走出屋子,他懵了:“师傅,你也要出门啊?” “捞尸。”邢剪头也不回。 陈子轻目瞪口呆,刚才不是在做棺材吗,怎么突然要去捞尸。 “那你带上我。”陈子轻反应过来,赶忙追上一步顶他两步的高硕身影,“我跟你一块儿去。” 谁知上次捞尸要他跟着去的邢剪,这次却不让他跟着。 “你守家。”邢剪不容拒绝道。 陈子轻初体会他的霸道强势,那是和听他指挥干活分配任务时截然不同的感觉。 眼看邢剪就要跨出义庄,陈子轻跑了过去:“师傅,你给我揉药酒那回,我咬的是你袍子上的布吧。” 他打量邢剪完好的袍子:“你那件袍子呢,我帮你缝一下。” 邢剪高小徒弟许多,他才到自己心口部位,俯视过去都要低头,时长久了脖子会酸。 小徒弟的胸脯很平坦,没什么肉。 “师傅啊。” 小徒弟又开始喊他了,同一个人,说话的腔调都变了,尾音像是非要钩住什么,不钩住不罢休,钩住了就用无辜迷茫的眼神看过来,好似不是自己甩的钩子。 小徒弟手臂露出来的黑布条有点潮,才玩过水。 “撕下来的布都扔了,缝个屁缝。”邢剪神情很凶,“无聊就去找秀才玩,别把猪仔放了,不然让它跑了,师傅要你好看!” “听到没?”邢剪拧小徒弟耳朵,指腹粗热,没用什么劲就给拧出了块红色,他烦躁地松开手,耳根微热。 “听到了听到了。” …… 陈子轻过了一两天清闲的日子,他算计着郭大山死了多久,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决定去挖坟。 找谁陪都没理由,只能自己挖。 陈子轻半夜偷溜出义庄,赶夜路有个事就不怕了,最怕脑子空了胡思乱想,他全程只想着找证据,鬼来了都得让道,别耽误他上班。 但这种气势并没有支撑他走完全程,后半段就泄了气,后悔没拉上师徒里的谁。 黯淡的夜色下,荒芜的乱石地里,一个人影扛着铁锹战战兢兢的走着。 不是别人,正是来挖坟的陈子轻,他边走边四处张望,仿佛寂寥的夜里,随时都会跳出什么来。 “咔哒。” 一脚踩进了一处土坑,陈子轻踉跄了一下身子,然后紧张地看向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 陈子轻无语地踢了一脚,一颗碎石翻滚了出去,在幽静的乱石岗上,发出“喀哒!喀哒!”的声响。 一座座的荒坟在黑夜中连绵,如一句句无言的诉说,泯灭在黑不见底的远方。 乱石岗。 陈子轻借着黯淡的月光,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郭大山的坟包。 新坟,土没有结成板块。 朽木插在土里,作为墓碑,上面没字,也没人会为他写。 这是陈子轻之前在街上听人说的方位,错不了。 陈子轻拔出坟前的墓碑,对着坟包拜了又拜:“郭爷!郭爷!莫要见怪啊!小弟挖坟掘墓不是为发财,再说你也没什么好偷的。” “小弟只是同情郭爷的遭遇,想求证一个事情,也好找到杀你的凶手,为郭爷洗冤。” 说完了这一切,陈子轻又等了一会,见什么都没发生之后,他才拿着铁锹,壮着胆挖了起来。 土石翻飞,郭大山的尸体埋得并不深,陈子轻没挖多久就发现土里出现了一片衣角。 陈子轻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他用铁锹拂去上面的尘土,露出了尸体的一部分,不用想,这肯定就是郭大山了。 “莫要见怪!莫要见怪……”陈子轻口中喃喃,哆哆嗦嗦的又挖了几下,找出郭大山的手臂,而他另一半的身子和脸,依旧掩盖在土层下。 不是陈子轻不挖,而是他不敢挖。 他蹲下了身子,硬着头皮撩起郭大山的衣袖,借着月光凑近看了又看,果然一切都如他预想的一样,郭大山的手臂是紫黑色的,而郭大山胸口露出的皮肤,肤色虽然灰暗,却是正常的。 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陈子轻也不想再多留一刻,他想把土重新埋好。 “嘭”土堆猝然爆开。 陈子轻被吓得蹦了起来,以为是郭大山起尸了,结果却见一只肥地鼠从土堆里窜了出来,跑进了夜色中。 “……卧槽。” 陈子轻受惊过度忍不住讲了句粗话,他抖着手从怀里掏出几个白天做日常叠多了的纸元宝,把压扁的地方撑起来,吹了吹,放进土里埋起来,压严实土,插回郭大山的墓碑。 做好一连串动作,陈子轻向着乱石岗外面走去。 义庄小伙计原主,富商俞有才,好吃懒惰的穷鬼郭大山,三个人三种人生,各走各的水路或旱路,横看竖看都不沾边。 哦,对了,还有胡老七,尽管他不是中毒身亡,是溺死,但他也是做什么生意里的一员。 生意上的一行四人,没死的只剩赵德仁,他目前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难道他是凶手? 说来说去,原主和郭大山这两人混在里头,真的格格不入,他们到底分别扮演哪种角色…… 不想了,先回义庄再说。 今夜风不大,周围十分寂静,没再出现其他状况挑战他的神经。 陈子轻很顺利地就走出了乱石岗,原本紧绷的心也松弛了下来,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可很快就发觉了另一个问题——铁锹忘记拿了。 “算了,不就是一把铁锹嘛,不要了。”陈子轻自我安慰了一句,让他再回一趟乱葬岗,那是绝不可能的。 然后,一把铁锹突然从他的身后,被递到了他的面前。 锹脏兮兮的,就是自己用的那把。 顺着眼前的这把锹,陈子轻转身向后看去,只见一张人脸正贴在他的背后。 “嘿嘿……”人脸在怪笑。 陈子轻如触电般,整个人后退着跌倒在地,他惊惶地张着嘴,半天才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俞……俞夫人!” 站在陈子轻身后的人,竟是俞有才那个疯夫人,她给陈子轻送锹来了。 ??81 ? 春江花月夜 ◎你是在骗我的对吧◎ 俞夫人身上穿着陈子轻第一次见时的襦裙, 发髻凌乱,珠钗不见一支。 原本皮肤光滑的脸上有两块淤青,不知在哪磕的,她手举着铁锹, 嘴角一直怪异地咧着。 陈子轻看她的一双脚, 挨着地,没瓢起来, 那他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她跟在后面…… 什么时候出现的啊, 还知道他忘了捎上铁锹, 特地给他送来。 这么好心! 陈子轻紧着声音问:“俞夫人,您看到我挖坟啦?” 俞夫人“嘿嘿”笑着。 陈子轻后背发凉, 他撑着地爬起来,小心握住铁锹对着他的那头,手沾着土一把扣住。 “多谢俞夫人帮我拿来铁锹,让我不用再跑一趟。”陈子轻干巴巴地道谢。 俞夫人依旧在笑。 陈子轻攥着铁锹木把手垂下来, 铁片抵着地面磕进一条细痕。 俞夫人瞪着那细痕:“嘿嘿……嘿嘿……” 陈子轻听她这笑声, 浑身哪儿都毛毛的。 “我要回义庄,您去吗, 去的话就和我一起。”陈子轻尽量表情如常, “义庄周围有空屋子,虽然破了些, 但有避雨挡风的地儿,收拾收拾能铺个草席。” 俞夫人的眼里不见一丝清明, 疯疯癫癫。 陈子轻叹气, 这个妇人是不是目睹丈夫拿剪刀修剪脸, 杀鸡似的戳脖子放血才疯的啊。 要真是被吓疯的, 那怕是好不了了, 视觉上的冲击和心理上的刺激大到难以想象。 陈子轻往她身后看了看自己走过的路,乱石岗的面貌陷在一团暗黑里,阴森森的,无论如何都不在这待了,先离开。 于是陈子轻试探着去碰俞夫人胳膊布料,捏着一小块拉了拉,见她不抗拒,就拉着她走。 “俞夫人,俞掌柜昨日已经下葬了,换了新衣衫走的。” “我二师兄给他换的里衣。” “外衣是我大师姐负责,鞋袜是我穿的,我们帮他整得很体面。” “我师傅说那墓地的风水还不错,是个敞亮地儿……” 陈子轻一路走一路拉着俞夫人,他自说自的,耳边是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二人以这种另类和谐的气氛走到西大街。 俞夫人突然去抢陈子轻的铁锹。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接吓懵陈子轻,他没来得及使劲,铁锹就从手中抽离。 俞夫人把铁锹丢地上,砸到了陈子轻的脚尖,他下意识垂头后退,等他再看去时,只看到了俞夫人跑走的身影。 陈子轻在原地呆滞片刻,他顾不上铁锹,拔腿追了上去。 “俞夫人!您别跑啊!俞夫人!” 疯妇人没有停。 黑灯瞎火的,陈子轻一个没混熟地形的外来人口,比不上本地人,哪怕是个疯了的本地人,他不出意料地跟丢了俞夫人。 眼睁睁看着人跑进巷子,紧跟其后进去却扑了个空。 哎! 陈子轻气馁地叹口气,嘴角撇出沮丧的弧度,他退出巷子,突地感应到什么,抬头见到一个黑影立在不远处的树下。 那高度跟肩宽,乡里找不出第二个。 陈子轻惊愕万分,邢剪怎么会在这里?他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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