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本尊_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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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者是说，皇帝早就开始调查孙府了？纵容孙萱的事情，只是……想让孙府的人麻痹大意，没有防范吗？第865章天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陛下想动孙家的？能将孙家查得这般清楚，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就在孙鸿震惊的同时，萧宁远已经冷声道：“孙鸿！孤的人查到的真金白银，可是证据？” 是证据没错。虽然不是证明孙萱肚子之中，并非萧宁远血脉的证据。但这个证据，简直比查到孙萱这件事，还要命！宴席上的众位臣子，都被这一幕又一幕的变故给惊得不敢说话了。不只臣子们震惊。玉姣也很是意外。萧宁远他……竟一直在暗中调查孙家吗？她对这件事竟然一无所知。不过也是，前朝的事情，萧宁远似乎也没必要和后宫的人说。玉姣将复杂的心情压下，然后看向孙鸿以及孙萱。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好消息。她就算是能对付孙萱，也未必能将整个孙家拔除干净，萧宁远这做法，倒像是要将孙家斩草除根了。孙鸿想要狡辩：“陛下……臣……” 话还没说完。徐昭就讥诮地说道：“孙大人，你别告诉大家，这十二处的私库，以及里面无数的金银，也是有人想要陷害你！” “我们在座的众位，加起来可都没这个本事啊！”徐昭笑了起来。此言一出，不少人都知道，这情景不对，但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萧宁远冷声道：“孙鸿，你可认罪？” 孙鸿知道，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办法脱罪了，此时也能看着萧宁远说道：“臣纵然有罪，可是萱儿，尤其是萱儿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萧宁远仿若没听到孙鸿的话一样：“孙鸿贪赃枉法，押入天牢，择日问斩！” 问斩？孙鸿的脸色，瞬间就惊恐了起来。在孙鸿的心中，萧宁远一直是个温厚的皇帝，他万万没想到，萧宁远张口就要了他的命。他面若死灰：“陛下，陛下啊……” 但话还没说完，藏冬就已经带人，将他拉了下去。孙萱眼见着孙鸿被拉下去，整个人彻底慌乱了。此时的萧宁远已经将目光，落在孙萱的身上。孙萱见萧宁远在看自己，慌乱之中，只能不断地说着：“陛下，陛下，父亲做的事情，臣女都不知道……求陛下，允我将我们的孩子生下来。” 说着，孙萱就一边哭着，一边往前爬着，很是卑微可怜：“陛下……请陛下信我，请陛下信我。” 眼见着孙萱就要接近萧宁远和玉姣所在的主位。藏冬走了出来，将孙萱拦住。萧宁远看着孙萱，冷声道：“孙萱，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妄想欺瞒孤！当真是罪无可恕！” 孙萱没办法接近萧宁远，又听了萧宁远这番话。忽地就意识到。陛下不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就算……陛下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陛下也不可能留下这个孩子了。所以这个孩子是谁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孙家完了，她也完了。她全身的力气，好似在这一瞬间被抽走，她瘫坐在地上，茫然四顾，只觉得……周遭所有人，都用嘲笑的目光看着自己。她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萧婉的身上。萧宁远开始处置孙家的时候，萧婉就一句话都没说了，不或者是从叶灵秀拿出那些肚兜作为证据的时候，萧婉就没说话了。她虽然不算聪明。可也知道，孙家此时已经不是一个可以继续合作下去的合作对象了。此时孙萱还是开口了：“郡主……郡主……你救救我，救救我。” 孙萱也知道，萧婉救自己的可能性不大。但事到如今。她就如同溺水的人，但凡能抓到点希望，都不轻易放弃。萧婉已经安静好一会儿了，此时被孙萱喊了名字，猛然间看向孙萱，恨不得将孙萱生吞活剥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尚且难以自保，这孙萱难道还要将自己往水中拉上一拉吗？孙萱这话，一时间让所有人都关注起了萧婉。眼见着孙萱已经踉跄着爬到自己的身边，想要抓住自己的衣摆。萧婉猛然间往后退了一步，甩开了孙萱。孙萱看向萧婉的动作，微微一愣。叶灵秀瞧见这一幕，唇角扬起，这两个人，就是为了各自利益，勾结在一起的。如今，没有利益了，这萧婉怎么会再帮孙萱？ “你的事情，我帮不了你，也救不了你了，有如今的下场也是你们孙府自作自受！”萧婉一边往后退去，一边冷声道。此时，她必须得和孙萱划清界限。孙萱看着萧婉，忽地就笑了起来。 “萧婉，你当真以为，我们孙家落难了，你就能独善其身吗？你别忘了……” 眼见着孙萱还想说什么，萧婉就打断了孙萱的话：“住口，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随意攀咬，也亏我曾经将你当成朋友！栽赃陷害我，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 萧婉紧接便跪在地上，看向萧宁远道：“陛下，臣妹知错了，请陛下降罪。” 萧宁远看着萧婉，冷声道：“你错在何处了？难不成，你真的参与了这件事？” 萧婉连忙说道：“臣妹没有，臣妹也是才知道，这孙家父女做了什么！那孙鸿贪赃枉法，哪里可能让我知道……” 这倒是实情。孙鸿贪墨的钱财，都是在梁琰当皇帝的时候，萧婉的确接触不到这些。 “孤问的，是孙萱以有孕为由，欺君之事，你难道也不知情吗？”萧宁远眯着眼睛看着萧婉。萧婉本想糊弄过去，没想到萧宁远竟然还追着这件事不放。事实上，萧宁远早就怀疑萧婉了。不然也不可能派人盯着萧婉。不过萧婉的确很谨慎，安排好一切后，就每日都去上香，不和孙萱过多接触。只是这人算不如天算。萧婉能管住自己，却管不住萧宁轩那个色令智昏的东西。若不是萧宁轩惦记着孙萱，将孙萱喊到伯爵府上，也不可能让玉姣察觉到事情的真相，便不会有后来的设计了。萧婉被萧宁远这样一问，心中更多了几分慌乱。她心念急转，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不能承认，这件事绝对不能承认，否则，她的下场不会好！于是萧婉看向萧宁远，言辞恳切：“臣妹的确不知情。” 第866章失望 “不知情？”叶灵秀惊奇地看向萧婉。她今日之所以站在这，看起来好似是为了针对孙萱，给萧宁轩报仇。但实则。她的主要目的是对付萧婉。之所以对付孙萱，是为了向玉姣交投名状。玉姣虽然说过，这不是交易，但叶灵秀依然明白，自己需得做对玉姣有用的事情，到最后，玉姣才会护她。总之，如今孙萱已经遭到报应了，可她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萧婉。她对付萧婉，也不是为了争一时之气，而是想将这萧婉赶出萧府，从此，彻底掌控萧府。 “你敢说，不是你，引那孙萱入府，想让孙萱怀上陛下的孩子？”叶灵秀反问。 “你敢说，那孙萱没有得逞后，不是你，让萧宁轩日日和孙萱鬼混在一起，目的就是为了助她有孕？”叶灵秀继续道。虽然说刚才大家就意识到，孙萱这个孩子应该是萧宁轩的。但叶灵秀的话，还是让大家吃了一惊。这样听起来，这件事不像是普通的男女私通，更像是……蓄谋已久的，阴谋诡计啊！他们这些人，还当真是敢想敢做，这分明就是想……扰乱皇室血脉，当真是可恨！只是，不知道为何，荣慎郡主要参与到其中？这对她有什么好处？萧婉看向叶灵秀，咬牙道：“嫂嫂，你恨孙萱，是因为孙萱杀了兄长，可……这件事和我有何关系？你为何，要将我牵扯到这件事中！” “就算我们平日有矛盾，你也不应该这样针对我！”说着萧婉就红了眼睛，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 “陛下，臣妹就算有错，也错在不该错信孙萱，至于什么我指使他们勾结，臣妹……臣妹不认！”萧婉的态度很是坚决。因为她知道，一旦她认下这件事。萧宁远不会放过她。她和萧宁远当了那么多年的兄妹，很清楚萧宁远的为人，一旦真正触犯到他的底线，他不会给人机会。两个人在大殿上争执起来。一个指认，一个不承认，吵了个热火朝天。徐昭此时开口道：“孙姑娘，不如你来说说，叶氏所说的是否是真的？你做下的事情，和荣慎郡主是否有关系？” 孙萱却不知道为何，忽然间不开口说话了。这会儿更像是没听到徐昭的话一样。徐昭还想开口，却忽然间惊了一声：“血？” 玉姣往孙萱那看去，孙萱依旧维持着瘫坐在地上的动作，只是那一身水粉色的华贵长裙上，不知道为何，已经染上了血迹。而孙萱，正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神色很是痛苦，俨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是…… 真的要小产了。想来是今天接二连三的单机，让孙萱意识到，她是永无翻身之地了，受到了刺激，所以惊了胎。萧宁远瞧见这一幕，脸色很是不好看。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孙萱带下去！” 今日是玉姣封后的好日子，谁也不想见血！更何况……玉姣还有着身孕，若是被这小产之人冲撞，万一动了玉姣的胎气，可得不偿失。出了这档子事情，萧宁远看了一眼玉姣，见玉姣的神色之中也有几分疲累。他就也不想，继续听叶灵秀以及萧婉，在这纠缠下去。只想快些结束这桩事情。萧宁远冷冽的目光，从萧婉的身上扫过，看得出来，萧宁远如今对萧婉已经很失望了。萧婉的心，没来由地慌乱了起来：“兄长，兄长……” 她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个时候萧婉已经不敢陛下了，而是开始喊兄长，希望通过这样的称呼，能让萧宁远心软几分。 “您不能因为叶灵秀的几句话，就怀疑我啊！我可是你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啊！”萧婉这会儿，是真的开始慌乱了。她没想到，孙萱这会儿没有继续攀咬她了，反倒是这叶灵秀，还咬死不松口！ “是啊，孤从前，一直都将你当做亲妹妹对待，可你真的，让孤太失望了。”萧宁远冷冰冰地说道。 “褫夺萧婉郡主称号，将其押入天牢！待所有事情查清后，一并发落！”萧宁远继续道。萧婉没想到，事情还没有什么证据，还没有完全查清楚呢，萧宁远张口就是褫夺封号，关入天牢！她只觉得她的脑袋，好似空白一片。萧宁远说完这话，就将目光落在了叶灵秀的身上。 “至于叶氏……”萧宁远正要继续说话。就在此时，一直没说话的玉姣，开口说话了：“陛下，荣安伯有罪，萧婉也有罪，可叶氏只是一个妇人，她无法控制荣安伯和萧婉做什么，而且她如今能站出来，将伯爵府之中的阴私，揭露出来，足以将功补过了。”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更何况，叶氏膝下，还有幼女，臣妾恳求陛下，便看在昔日萧老伯爷的恩义，饶了叶氏，留其爵位吧，允她过继一个嗣子，继续留在伯爵府之中生活吧。” 玉姣这样一说，便有人附和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 “皇后娘娘宽宏仁慈，臣等附议！” 这些臣子开口附议，一来是给玉姣面子，二来是……这萧老伯爷的确忠义，若因荣安伯和萧婉的罪，牵连到叶灵秀和整个伯爵府，那萧府可就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了，倒是对不起老伯爷的忠义了。萧宁远看向叶灵秀，对于萧宁远来说，叶灵秀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既然玉姣都开口了。萧宁远就也没有同叶灵秀为难的意思，于是就摆摆手道：“既然皇后娘娘亲口求情，那就按照皇后娘娘说的办吧。” 玉姣微笑着看向叶灵秀。叶灵秀也终于长松了一口气。她刚才还担心，事成之后，玉姣会卸磨杀驴，如今看来，玉姣还是信守承诺的。事实上，玉姣和这叶灵秀，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今天叶灵秀的表现，还是让她很满意的，她放过叶灵秀，对她也没什么坏处。 “妾谢过陛下，谢过娘娘。”叶灵秀跪在地上谢恩。第867章揭发此时已经有人，过来拉萧婉了。在萧婉被人拉住的那一瞬间，脑子空白一片的她，猛然间回过神来。她恨恨地看向了台上的玉姣。此时此刻，她已经肯定了，今日这一切，都是薛玉姣设计的。是薛玉姣，用叶灵秀为引，一石二鸟，除掉她和孙萱，还真是好计谋啊！今日，她若是真被送入天牢，薛玉姣永远都不会给她机会，让她从天牢之中走出来。她会死的，悄无声息的，就死在那天牢之中。她用力挣开了拉住她的侍从，往沈寒时的方向冲了过去。咣当一声。她冲过来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撞到了沈寒时面前的案几，案几被这么一撞，晃了一下。 “沈大人，沈大人……救救我……救救我……”萧婉忍着身上传来的疼痛，看向沈寒时。沈寒时今日难得没穿那灰衣，而是穿了一件素青色的衣服，看起来比从前要冷肃俊逸不少。刚才萧婉撞的那一下。让那桌案上的酒盏倾斜，上面的酒，尽数沾染到了沈寒时的衣服上。沈寒时微微蹙眉，将衣袖收回，只关心自己的衣袖，湿了多少，看也没看那萧婉。此时侍从已经冲了上来。 “沈大人，您受惊了。”藏冬对着沈寒时说着，接着就摆手，示意侍从快点把这萧婉拖下去。萧婉被拖下去的时候，剧烈挣扎着。忽地，她就扬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沈寒时，沈寒时……枉我对你一腔真情，可如今，你连为我求一句情都不愿！” 说到这，萧婉便扬声道：“陛下！我的好兄长！你知道，为什么你的皇后娘娘，一定要针对我吗？” “那是因为……我知道了她和沈寒时的秘密，她害怕我将这个秘密说出去，所以才一定要置我于死地！”萧婉继续道。萧宁远这会儿，已经起身，准备搀扶有些疲累的玉姣回去休息了。玉姣抬眸往萧婉的身上看去。她此时有些后悔了，早就应该将这萧婉毒哑！ “陛下，你一定想不到，你的皇后，和你最看重的臣子，他们……他们之间，他们早有旧情！”萧婉继续道。萧婉说这话的时候，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薛玉姣想要害她，沈寒时却不救他，默认让她去天牢之中等死。既如此，那便谁也别活了！她活不好，薛玉姣也休想活好！至于沈寒时……可惜了……她是那么的喜欢他啊，她不想伤害他的！她不想的！若不是今日被逼到这个地步，她绝对不会将他们的秘密说出去！ “放肆！还不快点将她给孤拖下去！”萧宁远额角的青筋直跳，可见萧婉的话，已经彻底激怒了萧宁远。萧婉最终被人带下去了，离开的时候，藏冬已经吩咐人将她的嘴堵上，让她再也喊不出任何声音。大殿上，格外肃静，此时若是有一根针掉下去，只怕大家都能听清楚。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说话。刚才萧婉的话，让臣子们，只敢用余光，去看薛玉姣还有沈寒时。一个是陛下最宠爱的女人，如今大梁的皇后，至于另外一个……是年纪轻轻，就很得陛下看重的权臣。这两个人……有私情？这会是真的吗？萧宁远看向面前的玉姣，玉姣的神色，看起来很是平静。不是她的真的平静，而是这个时候，她也只能平静。她有些担心，萧宁远会当众质问她。但事实上，萧宁远没这样做，萧宁远很快，就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萧宁远冷声开口了：“萧婉憎恨皇后，所以意图栽赃皇后，罪加一等。” 徐昭此时，先开口了：“对对对，定是那萧婉栽赃皇后……” 萧宁远看着身旁的玉姣，温声道：“姣姣，孤带你回去休息。” 玉姣点了点头。萧宁远拉着玉姣往外走的时候，沈寒时和重臣一起，低头拱手道：“恭送陛下，恭送娘娘！” 回到栖鸾殿。玉姣就发现，栖鸾殿已经焕然一新了。从里到外，都重新布置过。此时的栖鸾殿，好似民间百姓成婚之时的样子，大红色的喜被，龙凤烛，还有那摆在桌子上的合卺酒。萧宁远拉着玉姣进入屋子的时候。春枝担心地看了一眼玉姣。刚才大殿上，萧婉那些风言风语，也不知道陛下听没听到心中去……若陛下因此恼怒，或者是有别的反应，还算正常。可如今这陛下，看起来好像和没事儿一样。反而让人，摸不着底。摸不着底的，何止是春枝。玉姣也是一样。等着屋中没人了，玉姣便道：“陛下，您就没什么……”想问的吗？萧宁远却打断了玉姣的话：“该饮合卺酒了。” “不过姣姣有孕在身，所以不能饮酒，所以孤差人将酒换成了桂花蜜水。”萧宁远温声道。萧宁远将酒盏，递给玉姣。玉姣也只好顺着萧宁远的意思。和萧宁远一起同饮合卺酒。桂花蜜水，除却带着一股桂花的香气，还有一种淡淡的清甜味道，香味和甜，萦绕在玉姣的口舌之中，久久不能散去。萧宁远又扶着玉姣坐下。玉姣终是忍不住地开口了：“陛下……” 萧宁远看向玉姣：“累吗？累了便早些歇了。” “孤现在要去处置孙鸿的事情。”萧宁远继续道。其实本不急于这一时，但他有些不太想听玉姣说什么，他怕听到，他不想听到的话。说完这话。萧宁远便转身往外走去。萧宁远一走，这屋内就空荡荡的，只剩下玉姣和那按照民间男女成婚布置的婚房。萧宁远推门出去。然后春枝和秋蘅就一同进来了。此时的玉姣，正坐在桌前，看着那桂花蜜水发呆。春枝和秋蘅对视一眼，两个人走到玉姣的跟前，然后是春枝先开口了：“娘娘，让奴婢们，为您更衣吧。” 这繁重的礼服，穿在身上，虽然华贵耀眼，但也沉甸甸的，格外累人。玉姣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玉姣走到镜前，任由两人，为自己卸下满头珠翠。第868章平静春枝这个时候，才小声问道：“陛下刚才……可有因为萧婉说的事情，苛责娘娘？” 玉姣摇摇头：“并未。” 正是因为并未苛责，她才觉得，心中不踏实。他不恼不怒，不问不听。他好似，根本就不关心这件事一样。这种感觉，让玉姣觉得分外的不踏实。萧宁远到玄清殿的时候，沈寒时等在玄清殿的外面。萧宁远瞧见沈寒时的一瞬间，神色有些复杂。沈寒时则是拱手道：“臣见过陛下，臣有事要禀。” 沈寒时知道，那件事既然被道破了，这个时候便不可能再瞒住了，倒不如……说个清楚。若陛下真怪罪，他一力承担便是。萧宁远从沈寒时的旁边路过，直到人进了玄清殿，才声音平静地说道：“进来。” 天已经黯了下来。玄清殿的里面，燃着烛火，风往里面吹来的时候，烛火摇曳，光影落在萧宁远和沈寒时的身上，明明灭灭。藏冬站在门口，莫名地觉得有几分心慌。 …… 沈寒时对着萧宁远行礼：“陛下……” 萧宁远看向面前的沈寒时，他身形颀长，面容冷隽，是汴京城之中，不知多少闺阁女子，暗自思慕之人。若他是女子，也会喜欢沈寒时这样的人，而不是……去一个伯爵府上为妾，和很多女子，分享一个男人。这样好的沈寒时，如今却不婚不娶。口中所念，皆是亡妻。这个亡妻，是谁？是玉姣吗？想到这，萧宁远的心中，隐隐钝痛。这让他忍不住地去想。萧婉说他们有旧，这个“旧”又是怎样的旧？可是海誓山盟，恩爱不移？萧宁远知道，自己不应该为了这些事情恼怒，这些事情，若是玉姣遇见他之前发生的事情，他有什么资格恼怒？其实他也不是恼。萧宁远觉得心中好似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他有些难以呼吸。若玉姣，早早就将这件事告诉他，他也不会有如此复杂的心绪。因为玉姣从未说过，让他忽地意识到，玉姣好似从未真正地向他敞开过心扉。那么，什么是真，什么假？他从前便知道，玉姣可能没有他想的，那么喜欢他。但是他不介意，他可以慢慢等，总有一天，玉姣会将所有的心交出。可如今想来，若玉姣这颗心中，早就有了另外一个人呢？萧宁远的声音有些疲累，看着眼前的沈寒时道：“说说你们的事情吧。” 他本不想知道这些，可今日，还是忍不住地问出口了。沈寒时的声音恭谨：“臣和皇后娘娘，确如萧婉所说，有些旧事。” 萧宁远听到这，并不意外。此时的沈寒时继续说道：“我们议过亲。” “沈家和柳家，本就是姻亲，到了我们这一代，虽然两族凋零，可母亲和柳氏，还是想重修两族之好。”沈寒时继续说道。与其等萧宁远调查出这些事情来，还不如，他将事情说清楚了。 “娘娘将沈家信物送回，悔婚之时，娘娘甚至没有见过臣。” “这便是萧婉口中的有旧了。” “陛下若是因此降罪，臣……愿意领罪，只盼陛下，莫要因此，和娘娘生了嫌隙。”沈寒时继续道。沈寒时这三言两语说得简单，萧宁远听了后，良久，才冷声开口：“你愿意领罚？” 沈寒时沉声道：“臣愿意领罚。” ……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