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叔侄）_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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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她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满心里还是珠珠说的药剂，本来就没心思吃饭，找了个由头借题发挥，想带着珠珠离开。她恨不能立刻投身试验，尽快检测出药剂的成分。现在能不能让面膜上市，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如果药剂中的成分能够研究明白，能够复刻，这将是一项多么伟大的发明。说不定，这种药剂能够治疗她身上的银屑病。李老师拉着江明珠要走，江铭忙道：“阿姨，我们没这个意思，珠珠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妹妹，我们怎么会亏待她，您快坐下，您要是走了，大哥回来得收拾我们。” 江琰：“我就随便问问，就当我错了，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李阿姨：“珠珠，走不走？” 江明珠犹豫了一瞬，委屈道：“二哥，三哥，我先去陪阿姨住几天，你们别担心。” 江小水：“你们俩住不到一起。” 江明珠心头一跳。每次江小水一开口，准没好事。她刚才几次看江小水没反应，还以为今天不会有什么事了，心才刚放下去一半。江明珠蓄满泪：“姐姐，我连和阿姨住都不行么？” 李阿姨皱眉：“你什么意思？” 江小水抬眼，从在机场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一个身中尸毒半死不活的活死人，一个被画皮妖附体，正在妖化的躯体。江明珠还差一步就会被彻底炼化成尸人，她是人的意识和魂魄，躯体被炼化后，无法整合，会排斥尸毒，要不了多久就会中毒身亡。但这样一具被炼化过的躯体，是画皮的最优选择。夜里子时是画皮离体活动的时间。如果她俩住在一起，明天的“江明珠”只怕会换个芯子。她虽然不喜欢江明珠，但更不喜欢画皮。 “你们住在一起，江明珠会死。明天她就不是她了。” “什么她不是她。”李阿姨皱眉，刚想反驳，忽然想到高架上的事，她心神不宁，看了一眼江明珠。江明珠有点慌：“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别吓唬我啊，什么我不是我。” 江小水指着李老师：“你身上的东西会吃了她。” 李老师：“开什么玩笑，我身上有什么东西？” 江小水：“不好的东西。嗯，你不能碰到江明珠，更不能用她的东西，碰到她，你现在的症状会加重。” “你胡说什么，我有什么症状。”李老师被戳到痛处。江铭还是很相信江小水的判断：“李阿姨，今晚让珠珠留下来吧，您要是不放心，最近几天白天都让她去陪您。” 李老师：“留下来，让你们欺负她吗？” 江明珠有点怕，江小水虽然讨厌，但她说的事一直都很准，从来没有失手过。 “阿姨，要不，我还是在家住吧，哥哥们不会欺负我的。”江明珠，“我先陪您一起去实验室，晚上我再回来。” 李阿姨执意要走，江明珠上楼背了个包，这才跟着李阿姨离开。江铭：“小水，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珠珠是不是有问题。” “嗯。”江小水搅着碗里的红枣茶。满满当当一桌子菜，一点都没动。她面前的烤鸭金黄酥脆，浓郁的香味不停地往鼻子里钻。她道：“江明珠中了尸毒，她被人炼化了，再过不久就会彻底僵化。” 江铭瞳孔一缩：“怎么会这样？” 江琰起了一身白毛汗：“什么叫被人炼化了，小水你可别吓我。”想到江明珠这次回来，似乎是有点诡异，不仅比之前好看了很多，总觉得皮肤白得不真实。江琰想到刚才碰到江明珠的手臂，有种摸到蜡像的感觉，光滑滑腻。 “有没有办法解毒？”江铭下意识问。江小水摇头：“中毒已深，没用的。” “那……僵化后会怎样？”江铭小心问。江小水想了想：“我也没见过，应该会失去神智，听命炼化她的人，变成傀儡吧。” 江铭：“不可逆？” “嗯。” “炼化她的人是谁？” 江小水：“江明珠已经快僵化了，僵化前他肯定会出现在附近，你们留意一下。” 她基本怀疑是言真，如果真是言真，江铭江琰对付不了。 “我最近在家里住。” 言真这么做，肯定有别的目的。江铭：“小水，有没有其他办法。” “如果她现在停止用药，多做好事，积攒功德，在僵化前能拔除尸毒，阻止僵化。她现在中毒已深，拔除之后身体会溃烂，可能终身要接受治疗。” 江琰起身：“我去带她回来。” 江铭拦住他：“珠珠不会听你的，我去找大哥。” 江铭走后，江琰心情差到极点。他是不喜欢江明珠，可也不想看她身中尸毒，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他自责：“是这个月发生的事对吧，早知道我应该早点去找她！” 他以为江明珠是卷钱跑路，根本没去找。要早知道是这样…… 他后悔得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第349章活性因子就算是陌生人，明明有机会救她，却因为偏见错失了机会。江琰和江铭没有吃饭的心思，起身去找人。江小水确定他们都不会回来了，这才动筷开始吃饭。她早就饿了。刘姐：“天凉了，不要吃冷餐，我把主菜热一热。” 江小水：“好。” 她抬头时，脖子上的玉符从衣领里掉出来，她算着时间，傅冥渊和江斌似乎还有话要说，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于是道：“再炖个汤吧，给我大哥和傅冥渊留着。” 刘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一盆甲鱼汤，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好。” 刘姐走后，玉龟从江小水的袖子里爬出来。他嗅了嗅，闻到空气里的味道，扒着碗沿站起来，绿豆眼挪了挪，盯着江小水：“甲鱼汤不能喝。” 江小水戳戳它的脑门：“跟你不一个品种。” “那也不行，我的近亲。” 江小水转移话题：“是不是刚找回来的魂魄不稳定，最近总觉得饿。” 灵龟皱眉：“随着魂魄成型，你需要的灵气会越来越多，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办法给予那么多灵气了，吃再多东西都于事无补。” 这是它一开始就在担心的。好在它的空间里可以暂时提供一部分。 “实在不行，就要去铜镜内闭关一段时间。” 江小水摇头。她这样的凶兽，贸然去任何一个空间，都会引发另一个空间不稳定。灵龟道：“如果有足够的功德，能够稳固魂魄，您自身就能维持灵力运转。” 江小水：“嗯。” …… 研究所实验室。李老师带着手套，拿出江明珠给的一小瓶白色液体。看起来和水没什么两样。如果不是江明珠现场试了效果，她都不敢相信，这一点液体竟然有这么强大的效果。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深夜的实验室只有她一个人，明亮的无影灯投在脸上，口罩上面的一层皮肤逐渐出现干裂的细纹，仿佛长了一层鳞片。李老师觉得脸上痒得厉害，想抓挠。她极力忍住，攥着滴管的手很稳。仪器上的数值一直在跳，过了一会儿，趋于平静。这种液体根本检测不出任何活性，甚至里面连细菌都没有。这不合常理。李老师烦躁地摘下口罩，在脸上挠了挠，掉下来一片白色的碎屑。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透过仪器上的玻璃，看到自己脸上有一大片干裂的白皮。好恶心。她狠狠搓了两下，白皮掉了一地。她有点崩溃。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所有人都没事，偏偏她成了这个样子。飘在半空中的白皮，落在显微镜下的玻片上。透明液体像活过来一样，逐渐将那片皮屑包裹。李老师去洗了一把脸，将脖子上的身上的干皮简单擦了擦，整理好情绪，重新回到实验室。这次，她震惊地发现，显微镜下，竟然有一片活性细胞。这是哪儿来的？细胞周围还有部分水样液体。她有个大胆的猜测。她从手臂上揭下来一片干皮，放回到玻片上。干皮大部分是角质，里面混有干瘪的细胞。她眼睁睁看着，水样液体像有活性一样，自动朝死去的细胞延展。液体的浸泡下，细胞逐渐变得充盈，重又恢复活性。李老师吓了一跳。狂喜和惊吓同时出现。喜的是，她多年的追求成真。如果能分离出液体内有效的因子，就能作用在人体，不仅能用于护肤，几乎可以用于各个医疗工程，甚至返老还童都不再是梦想。惊吓的是，这违反常理。她是这方面的专家，她过往所接受的教育，过往的研究经验，没有一种理论能支持她相信眼前的情况。她怀疑这是假的。天亮了。同事们一会儿就会来上班。她要尽快收拾干净，暂时还不能让他们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她拿起试管，摇晃着里面的液体，喉头滚动了一下，忽然产生一种把它喝下去的冲动。她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太可怕了。 …… “李教授，今天下午记者招待会，怎么交代，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投资方的股东和项目经理将她堵在实验室。 “现在过敏的消息已经曝出去了，你如果不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下午项目就要叫停。” 李老师熬了一晚上，顶着两个黑眼圈，但眼神晶亮，精神非同寻常的亢奋：“不用叫停，我找到了替代E配方的活性因子。” 下一步，她只需要设法从药剂中提取这种因子，并且找到来源复制即可。从海量的成分中寻找一种特定功效的因子很难。但已知活性因子，去自然界中提取，要容易一些。而且江明珠说得对，她现有的这一点就可以制作许多产品，应付这一次危机足够了。她有些兴奋，江明珠简直是来拯救她的小天使。 “什么因子，立刻能投入生产吗？是不是还要继续试用。” 李老师道：“对，上市计划不用停，顺延三个月即可，我们可以对外宣称正在优化二代配方，继续找人试验即可。” “只怕出了这次事故，风评太差，一时找不到人。” 李老师：“那就从身边人开始试，采用直播的方式，实时监测肤质变化。” “这太冒险了吧。” 李老师：“我有信心。我们不仅要直播，还要以此为噱头，将宣传拉满。” 只有这样，等市成后，她才能拉来更多的资源，用来推进其他项目研究。 “李老师，这样一来，这次如果出问题，你这是拉着大伙儿跟你陪葬啊。” 李老师语气里难掩兴奋：“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亲自来试试。” 一位中年股东道：“我一个老头子，不在乎脸上好不好看，但我在乎我的钱会不会打水漂，什么东西，你拿来我试试。” 李老师心疼得不行，从药剂中取了一滴，放入E款配方药剂中，成功后她亲自给这位满脸痘坑的中年人涂上。中年人自拍了一张，没好气地坐下：“我再信你一回，等着吧，半小时看看对比效果。” 所有人屏气凝神。实验室的工作人员都好奇地挤过来看热闹。江明珠来找李老师，刚好遇到这个场景，她蹙眉想了想，现在正是最好的宣传机会，干脆偷偷拿出手机打开直播。第350章原来赚钱这么容易半个小时后，李老师揭下面膜。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紧紧盯着中年人的脸。 “我的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王董脸上的毛孔少了很多啊。” “我记得刚才还有许多坑坑洼洼的痘印子，现在看竟然少了很多啊。” “眼角的皱纹也淡了很多。” “这也太神奇了，感觉王董年轻了至少十岁。” “会不会是心理作用啊，刚才应该拍个照片对比。” “新产品测试能让你拍照么，想什么呢。” “我有昨天开会的时候的现场照片，有王董。”一位女士打开手机上的照片，大家围过来看，只见照片上的男人脸色黑黄，有痘印，毛孔粗大，就像许多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一样，皮肤很糙。 “我去，变化也太大了吧，至少年轻十岁。” “这是什么魔法药剂，敢不敢用啊。” 李老师急于说服王董，担心效果不好，特意多用了一些，比江明珠嘱咐的剂量大了一些，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好到让人难以接受的程度。要是这样的话，她现在不用担心药剂不能用，而是要担心药剂效果太猛，会不会引来反噬。王董自己拿过镜子看了看，好半天没回神。 “这镜子有问题。” “王董，要不您用手机摄像头看看。” 另一边。江明珠的直播间里。起初是三三两两的路人粉，接着涌进来一大波粉丝。 “江明珠画符坑人，竟然还有脸出来直播。” “捞钱嘛，现在直播多赚钱。” “这是准备带货吧。” “他们在干什么？这个男人怎么有点眼熟。” “这我们老板啊，盛世日化的董事，他怎么在这儿？” “我知道了，这是在试面膜啊。” “难道江明珠准备带货盛世的东西。” “我去，我们老板的皮肤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我眼花了吧，刚才发生了什么。” “还好我截屏了姐妹们，评论区看前后对比图。” 评论区里第一条，王董试用面膜一开始的脸和现在的脸拼接在一起，能明显看到水润了许多。由于江明珠的直播镜头离得远，图片放大后部分细节看不清楚。但他们虽然看不见毛孔的变化，可整体颜色还是能看到的。 “是不是铅超标啊，这东西敢不敢用，效果这么猛，会不会有荧光剂。” “想什么呢，要是有荧光剂，王董会亲自试用？” “也是，这帮人惜命。” “盛世不是要出新品吗？今天好像还要召开新闻发布会吧，李教授研究所出品的E配方，号称是冻龄面膜，富含从海藻中提炼的E抗衰因子，难道就是这一款。” “效果也太好了吧，标价多少，不太贵的话我也想试试。” “贵了也行，我可以咬牙吃土一个月试试。” “这两天的新闻你们没看吗？好几个博主都爆出来试用E配方的新款面膜过敏，还有一个皮肤溃烂住院的。” “难怪让董事出来站台，原来是为了压负面新闻。” 江明珠看着弹幕上的对话，她淡定地离开实验室，等走到大厅找了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将摄像头转过来对着自己。她笑道：“大家好，刚才试验的面膜是新药剂，并非E配方。这个面膜目前是限量的哦，有需要的朋友可以私信我留货。” “什么药剂，有没有副作用？” “多少钱啊，怎么买？” “会不会有添加剂，为什么不是官网售卖，直播间包真不？” 江明珠根本没理会这些疑问，她说完就下播，没给网友们反应的机会。不到一个小时，全网几乎都在流传王董试面膜的直播切片。实验室本来还想压消息，现在不得不正面回应。当天下午的新闻发布会照常进行。 E款面膜上市计划暂停，官方宣布发现新的抗衰因子，二代面膜上市时间顺延一个月。趁着当天的热度，江明珠在小黄车里挂了同款面膜的早鸟链接。李老师不愿意占据功劳，她亲自发了一条视频澄清，这种配方的提供者是江明珠。江明珠的粉丝量再次暴涨。她挂车的早鸟链接第一时间被拍空。标价三千一盒的面膜，她一个下午就卖掉了一千多盒。三百多万的销售额。江明珠这才发现，原来赚钱这么容易。这些面膜她从小作坊里拿货才十几块一盒，只不过加上了她稀释过的药剂，就能翻这么多倍。如果这样卖下去，加上李老师那边的专利提成，她很快就能财富自由。江家算什么。江家四个兄弟，奋斗十多年，资产也刚刚过亿，也不过如此。江明珠乐滋滋地刷短视频，沉浸在成功的喜悦里，可随即就刷到黑粉发言。 “江明珠容貌对比，她如果没去医美，我头割了当球踢。” “肯定是为了带货，先去做的医美，怪不得这两个月都没有出现。” “骗粉丝割韭菜的把戏，傻子才上当。” “你们发现没，她整容的方向是朝着江小水整的。眼睛和鼻子有点像。” “觉得自己容貌比不上江江，加上自己是养女，人家是江家的亲生女儿，羡慕嫉妒吧。” “这么一看，怪可怜的，我真心疼她。” “东施效颦吧，单独看江明珠还挺好看，不能和江江放在一起比较，一比较差远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江明珠气的将手机反扣到桌面上。她不在乎黑粉说她整容，整容能有她这么自然么。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任他们随便猜。但听不得有人说她是朝着江小水整的。江小水算什么东西，她才不屑长成那个样子。她越想越气，切换小号取名用江小水的口吻回复：“别以为你变好看了，哥哥们就会喜欢你，我才是江小姐，冒牌货滚出我家。” 她顶着的名字骂自己，什么难听骂什么，成功引战。第351章面膜上瘾的发言成功让网友从对江明珠的一边倒调侃，变成了两方对阵。 “江江是江大师的小号吗？她怎么能这么说话啊，虽然江明珠挺烦人的，但讲这么直接，怪伤人的。” “是江大师的粉丝号吧，江大师火了这么久，大号都不怎么发言，怎么可能披着小号发这种言论，太OOC了吧。” “珍惜羽毛呗，大号不能乱说话，气不过就拿小号胡言乱语。” “往往最不可能的猜想就是事实，江大师肯定以为大伙儿会怀疑这是粉丝号，这才放心大胆地开麦。” “你要这么说，还有可能是江明珠自己开号骂自己，给江小水泼脏水。” “她又不是有病，正常人谁会这么干？” “你也知道有病啊，江大师那么大的咖位，找她算命的人都拒绝不完，怎么可能干这种无聊的事。” “……” 网上的争吵愈演愈烈。江明珠的账号沉寂了两个月之后，再一次开始疯狂涨粉。凭借特效冻龄面膜，她的粉丝一夜飙升十几万。李老师没想到这个药剂效果这么好，她不想占有功劳，和江明珠商量之后，正式发布声明，二代抗衰配方的活性因子是江明珠提供的思路和药剂。一时间，十几个知名大品牌联系江明珠，希望能谈合作。各个品牌开出的价码都很高，比江明珠自己卖所得的利润要高得多，而且不用她费心，只需要把药剂提供出去，签订独家合作协议即可，其他的她都不用管。当天晚上，江明珠接到李老师的电话，约她去咖啡厅见面。咖啡厅除了李老师在，还有今天试面膜的王董。李老师：“珠珠，本来准备晚些日子再做宣发，现在新闻闹得这么大，还冲上了热搜，不解决不行，这才约你过来，我们正式谈一谈。” 她其实有点恼，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只是刚刚开始就被江明珠曝光出去，日后万一这东西有个什么副作用，不好收场。现在的热度有多高，未来万一出事，就会遭到多大的反噬。王董见到她，殷勤地站起来握手：“江小姐，我都听李老师说了，我们品牌能度过这次难关，全仰仗你。” 江明珠矜持地笑，嘴上说着：“哪里，您客气了。” 视线却没和王董交接，而是叫来服务生：“我坐下半天了，没有我的咖啡么？” 王董听见知音，连忙道：“瞧我，光顾着面膜的事儿了，疏于招待。”他训斥服务生，“还不快给江小姐上咖啡。” 江明珠：“不用了，晚上喝咖啡睡不着，白睡吧。” “是我考虑不周。”王董陪着笑脸。他这种级别的投资人，日常见的都是各个企业的经理董事级别的人，今天只当是哄着这个小丫头玩了。偏偏这么要紧的东西在一个小丫头手里，他还不得不放低身段。 “江小姐，冒昧问一句，这种药剂是你的，还是你哥哥们的？” 江明珠：“当然是我的，是我师傅给我的，除了我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有。” “好，好，别生气，合作之前咱们问得详细一点，免得以后出问题。”王董笑道，“请问尊师是……” “他不是俗世中人，不掺和俗事的事。药剂我可以全权处理。” “那就好，那就好。”王董笑道，“我也是谨慎起见，江小姐别见怪。” 要是江明珠的就好办，不牵涉那么多商业关系，一个小姑娘，再聪明，合同上添几个坑，日后这东西就是他们的。王董道：“江小姐，是这样的，我们打算独家将这个药剂签下来，多少钱能签，你开个价。” 江明珠：“今天已经很多公司跟我联系，他们也各自报了价格，我觉得不太合适，不太想卖。” 王董笑眯眯的：“江小姐心理价位是多少？” 江明珠喝了一口水，笑眯眯地看着王董不说话。李老师打圆场：“珠珠还小，不懂这些，王董您开价吧。” 王董本想吊一吊，再措一措江明珠的锐气。结果这就是个愣头青，根本不在乎。他无奈地报了个数。江明珠：“李老师，太晚了，我得早点回去，要不哥哥们会担心。” 李老师无奈：“稍等一会儿，我送你。” 王董脸色不好看，但也知道这药剂的重要性，知道江明珠不好哄，只能加价。江明珠不说行还是不行，只一味顾左右言他，根本不接话茬。眼看要谈崩，李老师连忙打圆场：“珠珠，你是怎么想的，跟阿姨说说。” “阿姨，我也不瞒着您，您应该知道这种药剂的重要性，王先生不仅想买断我手上的药，还想独家买断这种药剂的使用权。” “这种药剂一旦成功开发，能利用的场景非常多，这是多么广阔的市场。”她道，“王董给的价格不低，但是我为什么不把药剂给我大哥呢？我相信让我大哥代理，效果不比盛世差。” 王董还想说什么，江明珠拎起包就要走。李老师无奈：“珠珠。” 最终，盛世以天价签下药剂的独家代理权。江明珠拿着天价合同，冷着脸和李老师一起回去。直到李老师离开，她回到卧室，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她看着天价合约，盘算着即将到账的数字，这才放松下来，让笑容在脸上蔓延开。成功了！等她把这批面膜出货后，剩下的药剂都要交给盛世公司所有，从此以后再也不能从事相关行业，这笔钱才能到账。很快她就能财富自由远走高飞。江明珠过于激动，临睡时才注意到，她身上的味道比之前还要浓郁。要快点找到金库钥匙，完成那老东西的任务，时间不等人。 …… 王董回到家，一开门女儿就扑了上来。 “爸爸，你试用的是什么面膜啊，效果那么好，你给我拿回来两盒！” 王董嫌弃：“小小年纪用什么面膜。” “哼。”女孩抽了抽鼻子，“爸爸，你身上什么味儿，怎么这么臭。” 他的妻子走过来：“忙了一天的汗臭味吧，你别缠着他，让他去洗澡。” 王董刚到洗手间，妻子就跟进来：“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面膜，能让你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怎么不拿回来我试试。” 王董瞧着妻子脸上的褶子，不耐烦：“还在研究阶段，八字没一撇呢，你急什么。” 他在洗手台上翻找。 “你找什么呢？” 王董：“你面膜呢？” 他妻子不耐烦：“你还敷上瘾了，让你给我带你不乐意，巴巴地回来用我的。” 王董：“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让你找你就找！我对比对比功效不行啊！” 能签下独家协议，他本来应该高兴，可不知道为什么，从下午用完这个面膜之后，他隐隐有些焦躁。到这会儿，这股焦躁压都压不下去，总想再敷一片面膜，才能缓解一些。第352章你嫌弃我？他敷上面膜，冰凉的触感让他冷静下来，可紧接着，总觉得脸上痒痒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爬。他把面膜揭下来，狠狠揉了一把脸：“你买的什么东西，过敏。” 不大一会儿，他脸上就被抓出几条红印子。如果是以前，他皮糙肉厚的，抓出来红印子也不明显，今天他的皮肤比较嫩，抓出来两道血印子。女人看他的样子就来气：“我怎么不过敏，就你娇贵，合着就你们公司产品好，别人家的都致敏。” “东西好也不见你拿回来。” 王董不想听，躺床上蒙头就睡。他脸上痒得厉害，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就是烦躁。夜里，女人回来睡觉，闻到一股臭味，见他霸占大半张床，来气：“你起来，洗澡去。” 王董睡得迷迷糊糊的，往边上滚了滚。他躺过的枕头上印了一片水渍。凑近了一闻，熏得人两眼一黑。她恶心地推王董：“你起来，带着你的东西去客房睡去，脏死了。” 王董迷迷糊糊做起来，不耐烦地抹了把脸，摸了一手油渍。黏糊糊的，仿佛液化的脂肪渗出来。 “好恶心啊，这是什么东西。” 女人抬头，看到他一脸黄呼呼的油，差点没吐出来。王董抹了把脸：“谁知道你的面膜里加了什么，过敏吧。” 女人本来还嫌弃，但这太离谱了：“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我去洗把脸，明天找李教授看看，说不定敷一片面膜就好了。” …… 餐厅里。江小水将一桌子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