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叔侄）_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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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个考古学大佬站在门口，听见记者的问话，明白自己是误会了傅先生和江小姐，脸上一时有些挂不住。 “各位久等了。”傅冥渊客气地打招呼。几个人汗颜，原本想着端着架子，挫一挫他们的锐气，可刚才误会了人家夫妻俩，正内疚呢，架子端不起来。 “傅先生，江小姐，我们听说您这里有传说中的太阿剑，想借来一看。” 傅冥渊：“借？” 几个教授还没说话，一个青年接住话头，盛气凌人道：“你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你这是什么态度？借来一看跟你客气客气，如果那东西真是太阿剑，都要收归国有。” 邢岫烟皱眉：“小崇，这位是傅总，说话客气点。” 尤文龙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这个师弟沉不住气，向来嘴上没个把门的，他都把师弟把傅总给得罪了，师傅们是业内大拿没什么要紧，他这个小喽啰还不是首当其冲。他笑着打圆场：“傅总，我师弟是爱宝心切，他嘴上没个把门的，这几位是考古院士，代表国内最高的考古知识水平，我们想将太阿剑借来一看，鉴定真伪。” 他不敢说，其实这些大佬过来，目的根本不是太阿剑一个。江小水那天拿出来的东西，任何一样就足以让考古界震惊。第247章守镜人院里关于这些古董的归属已经开会研究了几次。以前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有农民在自家地里挖出国宝，捐献给博物馆，博物馆会代表国家给出奖金。开会研究的内容基本围绕两点，一点是，这些古董的真伪，一点就是，碍于傅冥渊身份的特殊性，如果这些东西收归国有，应当如何补偿。尤文龙没有参会的资格，她是跟着邢老师去端茶倒水的。他听到老师们的盘算之后，就觉得事情可能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这是江小姐的嫁妆，是人家自己的所有物，算是收藏品，是私产。老师们觉得，这些东西就算是收藏品，这样的东西没有流落到市面上，谁能保证，他不是从墓地里开出来的。只要是从墓地里开出来的，就应该收归国有。这位傅总瞧着就不好相处，他觉得老师们未必能讨到好处。傅冥渊道：“诸位要看的东西是我妻子的私产，东西贵重，不方便让多人参观，我们破例邀请一位老师进去，各位老师谁愿意随我们去看看呢？” 众人错愕。他们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傅冥渊把这件事定调，东西是江小水的，他们并没有要捐赠的意思。邢老师笑道：“事关重大，我们担心一个人看不准，今天特意请来多位教授，想共同研究。这几位教授代表的是国内顶尖的科研水平，一定不会出错。” 傅冥渊：“邢教授，我们并不介意东西是真是假。” “啊这……” 尤文龙扶额，一副早知会如此的表情。人家自己的东西，人家真的不想鉴定，他们还能上赶着不成。李教授把邢教授拉开，道：“傅先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可是太阿剑，这不是你不想鉴定就不鉴定的，如果一旦确定他是真的，对整个考古界都是震动，它是全人类的瑰宝，不应该藏在某个资本家的收藏柜里。” 傅冥渊笑了笑：“这样啊，如此旷世珍宝，我们怎么会有幸拿到。秦助理，送客。” “你，你怎么蛮不讲理。” 傅冥渊：“我说了可以进一位，你们选好了吗？谁进去？” 邢岫烟还要说话，李教授忙道：“你欺人太甚，我是专攻先秦历史的，我去。” “这就是你不对了，你研究先秦，我研究的古今兵器，应该我去。” “你们懂什么啊，小尤还说除了太阿剑，还有其他宝物呢，有丝织品，应该我去。青铜器能看照片，丝织品可不能。” “我去，你只是研究，你不懂保护。丝织品出土一件少一件，我去看最合适。” “诸位。” 从人群后面走出来一位老者，老者坐在智能轮椅上，轮椅的扶手旁还挂着一杯霸王茶姬伯牙绝弦，他笑眯眯拱手：“诸位承让，论资历也应该我去看看吧。” “周院长。” 周院长比他们资历都深，是邢岫烟的老师。他今天原本是来跟着凑热闹的。此刻他开口，大家都不能反驳。他笑着看向江小水：“小姑娘，我能不能去看看你的藏品。” 他身上有功德，隐隐还在散发绿色的光芒，这是弟子遍天下的大儒才会有的光芒。江小水点头：“你可以去看。” 遇到就是有缘，这位老爷子有心结未解开，看到古物之后，或许能解开疑惑。李教授着急：“周院长，您行动不便，要不我推您进去吧。” 周院长确实不太方便，他的电动轮椅电量告罄，而且李教授确实专业对口，他私心也想让李教授去看一眼。他没问傅冥渊，直接看向江小水：“可以吗？” 江小水抬眼看向李教授，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而且灾祸印在太阿剑上。她点头：“可以。” 李教授难掩喜色：“那还愣什么，咱们快过去吧。” 其他人还想说什么，周院长在，也不好开口。想着既然周院长进去了，眼力肯定比他们强，东西如果是真的，回去之后再想策略。只要是真的，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带回博物馆保存的。顶楼。周院长一出电梯，只觉得空气都清澈了许多，他早年抽烟抽得多，肺不好，几个月前刚做过肺部手术，平时吸气都不能吸到底，胸闷气短更是常态。此刻他一口气吸到底，只觉得空气通过肺泡传递到全身上下，大脑都清澈了许多。他想起来前两天有一位老友，说他去参加了傅冥渊的婚礼，回来之后每天出很多汗，稍稍动一动，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可奇怪的是，出了两天汗之后，他今天去医院检查，血脂竟然降了下来，而且还有往下降的趋势。他的颈椎病也好了一大半，原本错位的颈椎已经压迫到神经，手脚发麻，可那天婚礼回来后，他走了三公里都没一点问题，手脚活动都不再受限。周院长当时觉得他吹牛。他今天过来，一来是好奇学生们说的宝物，再来就是想看看，这位傅总有什么神通，竟然能让那位老友的身体有那么大的变化。此刻才知道，有能耐的只怕不是傅总，而是这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傅太太。他激动地发觉，自己没有知觉的双腿，从胯骨往下，竟然隐隐发痒，仿佛有蚂蚁在沿着血管静脉爬行，痒得他几乎坐不住。他强忍着两腿的感觉，不动声色让李教授推自己进去。越过古香古色的屏风，里面是一个巨大的铜镜。看到铜镜的瞬间，他就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小李，快推我过去。” 他怎么看着，这像是商周时期的东西？可这镜面怎么这么亮，跟上周仿的似的。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最好不要碰它。” 周院长收回手：“这位小友是？” 男人笑着翘起二郎腿：“守镜人。” 李教授道：“这铜镜是你的？” “自然不是。”裴家旺笑道，“劝你最好不要碰它，它吃人。” 李教授忽然想起来前几天博物馆似乎搬过去一个古铜镜，但是还邀请他们一起去鉴定，后来博物馆那边单方面爽约，说古镜失踪了，而且还有几个工作人员莫名其妙住院。难道就是这个铜镜？他嗤之以鼻：“危言耸听。” 第248章李教授，你怎么还拿它抹脖子但他还是把手缩了回来。他有高度近视，但进入这里之后，他觉得眼前前所未有的清晰。他能看到铜镜的花纹里有发黑的血迹。他记得，前两天博物馆有工作人员的家属去闹，似乎病得挺严重。没必要涉险，万一这铜镜上有毒素。傅冥渊跟着江小水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在太师椅上品茶的裴家旺，他挑了挑眉，有些不悦。看他闲适的样子，完全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张脸，就有一股让他消失的冲动。等江小水领着周院长和李教授往里走，他看向裴家旺：“裴先生，阴阳陌路的道理，我想你应当明白。” 裴家旺漫不经心地端起一杯茶，这是他拿江小水茶柜上的，在灵龟空间滋养过，味道清润可口，飘香百里。丝丝缕缕的茶香醉人。他笑道：“江小姐答应我，让我看看我的女儿，我在这里又有何妨。还是说，你对自己的魅力不太放心？” “傅先生，您贵庚？” 傅冥渊挑眉。他笑眯眯道：“应当跟我死的时候年纪差不多啊，有三十了吧。江小姐过了年才十九岁，如果我没记错，你们的婚姻根本不受法律保护。” 傅冥渊不悦：“你想说什么？” “法律上婚事不作数啊，你有什么权利干涉江小姐呢？以什么立场驱赶我？” 他不确定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那老东西的转世。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几千年过去，他对跟那老东西相似的人都没什么好感。能给他添堵，他也开心。傅冥渊心绪澎湃，他觉得血液在发烫，黑气肆意弥漫出去。有种想要毁灭世界，杀死眼前人的冲动。裴家旺注意到周围张牙舞爪的黑气，他收起笑意，缓缓将茶杯放下。 “是你。” 他表情凝重，“藏得真好。” 这些黑气虽然是傅冥渊释放出来的，但并不存在于这个位面，因此寻常人注意不到。裴家旺进入铜镜之后，他的能力被铜镜同化，与位面相关，所以能注意到这些张扬肆意的黑气。 “你就不怕她发现？”裴家旺震惊，随即了然，“是了，她如今魂魄不全，尚未打开位面空间，什么都发现不了。” 傅冥渊压下心头的震惊，顺着他的话问：“她什么时候可以打开，你知道什么？” “当然是等她……想诈我？套我的话？”裴家旺猛然回过神，冷笑，“想知道？你怎么不自己去问她？” 傅冥渊压下疑惑，笑道：“我会问的，不过既然你已经发现它们，你就没必要出现在她面前。” 面前这个男鬼是第一个能发现他的黑气的人。原来这股黑气不属于这个位面。原来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位面。怪不得他的黑气可以瞒过人的视线，还能选择性地瞒过鬼的视线。蔡蔡和傅妍都和黑气接触过，两人都没有发现异常。这个男人可以，他的能力应该是位面相关。让他留在小水身边，是个隐患。他似乎知道关于江小水的许多东西。黑气张牙舞爪地蔓延，充斥整个房间，一片黑雾里，裴家旺坦然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杀不了我。” 黑气缠上来，裴家旺忽然从原地消失。铜镜闪了一下。黑气瞬间冲向铜镜，进去之后只有空荡荡的虚无。傅冥渊明白，铜镜里面有无数位面，他会在里面迷失。黑气撤了出来。铜镜里，裴家旺露出一抹冷笑，可随即就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竟然趴着一股黑气，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黑气仿佛会自己生长，沿着他的手臂向上爬，直冲心口方向。裴家旺当机立断，瞬间将自己的手臂甩了出去，断臂悬停半空，黑气爬满手臂之后生长停止。 “炼的什么邪门玩意儿。” 这东西能穿透位面，能吸收周围的能量自然生长，菌丝一样让人恶心。房间里。傅冥渊收回黑雾，迈步跟上江小水。一间办公室被装修成仓库，上面悬挂着藏宝阁三个字。江小水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周院长和李教授发出一声声惊呼。太阿剑在展架上，更多宝物堆在地上，这些都是江小水刚拿出来的，月瑶还没来得及准备合适的容器，暂时先在地上放着。地上堆满了，周院长不方便进去，李教授三两步就扑向太阿剑旁。他戴上手套，拿着放大镜仔细看上面的花纹：“确实和记载中相似，邢老师说得没错，真有太阿剑在世。” “不行，这东西不能放在这里，要拿回去做进一步鉴定。”他道，“周老师，肉眼看不出来，我们需要把剑带回去，借助仪器检测，才能知道是不是那个时期的东西。” 他隐隐能听到剑身发出的铮铮鸣叫。青铜剑上繁复的龙纹上似乎有干涸的血，他仿佛透过繁复的纹路，看到古战场上的厮杀，看到古秦时宫殿上的刀光剑影。他下意识伸手去抓剑柄。周院长离得远，他的双腿在痒意过去之后，开始隐隐发胀。他叫住李教授：“你可以看，不要动，我们需要获得主人的许可。” 他觉得李教授的状态不对。两眼发直，跟中邪了一样。如果真是千年古董，怎么能有手碰，戴手套也不行。可他的提醒已经晚了。李教授不受控制地抓住剑柄，剑身似乎震颤了一下，他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巍峨的秦宫，正跪在青石台阶上，面前是玄色龙椅。他似乎能听到半空的龙吟。一道青光闪过，他喉头一凉，惊恐地睁开眼。只见绝美的女孩站在他面前，纤细白皙的手抓着剑身，正歪头看他。周院长惊出了一身冷汗：“小李，快把剑放下！说着不让你动，你怎么还拿它抹脖子！” 李教授觉得喉咙有点痒，不可置信地摸了一下，摸到一手的血。他后背立刻起了一层白毛汗。一阵剧痛从脖子传来，他捂着脖子，腿软地朝后倒去。 “别！别砸到东西，你个瓜皮！”周院长气得抡起拐杖想接住他。第249章寄存期限一百年下一刻，江小水抬脚一踹，李教授凌空飞了出去，越过一地宝物，摔倒在门口。他觉得自己后背都要散架了，他这一身老胳膊老腿可经不住这样撞。但一时顾不上后背疼，爬起来一瘸一拐出去，对着大厅的古铜镜照了照，脖子上有一道血印子，还好伤得不深，只是破了一层皮。虽然出血了，但连真皮层都没穿透，没有伤到动脉。他重重舒了口气。再一看，周围空荡荡的，刚才坐在这里喝茶的男人不见了。傅先生原本跟在他们后面，此刻也不见了。他回过头，却见来路只剩下一片漆黑，走廊不见了！李教授瞬间升起一阵白毛汗。偌大的大厅里，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铜镜散发出悠悠的光芒。古镜上倒影出他惊骇的脸，有一个黑点，从远到近，带着嗡鸣。等到了近前，才发现是一柄青锋。李教授猛地向侧面躲闪，回过头，身边什么都没有，刚才的一切仿佛幻觉。他再次看向古镜。蓦地，剑锋从古镜中穿刺而出。直冲眉心。 “啊——” 李教授惊恐的尖叫响彻在大厅。所有人都见李教授疯了一样跑到古镜前，又仿佛受到惊吓，惊恐地摔倒在得，向身侧爬行。他的胳膊上，仿佛被什么东西划伤一样，汩汩往外冒血。周院长：“他这是怎么了？” 江小水握住剑锋，猛地一抖，剑锋里的嗡鸣变成尖哮，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古镜的方向被收了回来，被困在太阿剑中。这下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周院长神经一凛：“这，这是……？” 江小水：“剑灵而已，不必在意。剑灵受剑主人影响，杀气很重，不愿意被人碰触，李教授刚才碰到它了。” 她在这个房间，剑灵不敢造次，她如果不在这儿，这样凶性的剑灵敢大开杀戒。 “像这样的剑灵，这间屋子里有许多，看可以，不要碰触。他们不喜欢生人。” 周院长半信半疑：“真有剑灵这种东西？它是以什么形态存在的，有个人意志吗？” 江小水想了一下，用他比较能理解的话解释：“你可以理解成是一种能量场，有它的偏好和意念，或许还有留存的影像，会回放兵器经历过的场景，但是没有意识。” 周院长点头：“理解了，可为什么李教授会受伤。” 江小水：“能量场足够强，会影响靠近它的人，甚至对他造成实质的伤害。” 周院长立刻就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凡是接近它的人都会受伤，如果把它带离这里呢？” 江小水可以抓着剑柄不受伤害，可见是有特殊的法子。江小水：“它不能离开这里。” 周院长当即打消了把这些东西请回博物馆的念头。他做古董研究大半辈子，见过各种情况，他知道，许多事不能用科学解释明白。万事讲究一个缘法。 “我能近距离看看它吗？不碰它。”他小心问。江小水直接将剑递了过来：“现在可以，只能在这里看。” 周院长欣喜，连忙戴上手套接了过来。触手就觉得寒气逼人，冰凉的触感透过手套传递到手心，他仿佛回到上古战场，仿佛透过这柄剑，见到剑的主人。他此刻抚摸过的地方，就是千年前那个帝王抚摸过的。一瞬间他只觉得热血沸腾，浑身血液上涌，心跳得飞快。他觉得自己需要速效救心丸。周院长深呼吸数次，才让心跳平复下来。他仔细地，一点点查看剑身上的纹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潮澎湃。 “是真的，一定是真的。” “这次历史书都要改写。” 他迫不及待想拿去做C14检测。考虑到剑灵的特殊性，只能征求江小水的意见。 “江小姐，您看这样可不可以，东西还留在你这里，但他如果是真的，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他斟酌道，“我们这边派专家过来检测修复保护，只当是我们寄存在您这里。” “寄存？”江小水不明白。傅冥渊叫人上来帮李教授包扎伤口。他道：“周教授，您的意思，这东西的所有人不是我妻子？” 周教授笑道：“不要这么敏感嘛，你爱妻心切我能理解，但你应该知道，这些东西只要面世，检测确定是真的，国家法律规定必须收归国有。这样，我们寄存在这里，只要江小姐配合我们的考古工作就可以。” 傅冥渊扯起嘴角笑了一声：“您也应该清楚，我能让他变成假的。” 周院长：“别冲动，还能谈，还能谈。” 他不想鱼死网破，这里这么多好东西，要是他们一气之下藏起来，或者通过媒体运作让这些东西变成假货，他还真没什么办法。可现在把东西带走显然不可能。李教授碰了一下就成这个样子，要是把东西放在博物馆或者大学里，谁知道会闹出多大的幺蛾子。周院长：“我虽然退休了，在单位里还是有些能量的，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傅冥渊冷脸，一副寸步不让的表情。周院长无奈：“要不这样，我代表单位先答应你们，我们给江小姐付寄存费用，这笔经费我去申请，这样行不行？” 傅冥渊：“每月支付寄存费，寄存期限永久。” 周院长噎了一瞬，这样就相当于，江小水可以永远保留这些宝贝，单位还要每月给她发保存费。这要求他要是提上去，他再大的面子，领导也不会批复。周院长干笑：“你这不是为难我老头子。这样行不行，寄存期限二十年，经费每月三万，你的这些东西都收归国有，怎么样？” 傅冥渊：“周院长，单单这一把太阿剑的储存环境搭建，就不止三万。我们只谈这一把，不包含其他。” 周院长吐血：“你说多少。” 傅冥渊：“保存经费每月五十万，科研经费另算，为期百年。百年后如果你们有能力，就转移走。” “这，这不是胡闹么。” 傅冥渊：“您应该知道，它的价值不止于此，我们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 百年后，他们愿意收，太阿剑都不一定愿意去。他刚才感受到了剑中霸道的能量，这股能量极其排外，它再维持千年不散都不是问题。第250章失传的《论语》周院长：“关系重大，我不能草率的答应你，要回去开会研究。” 傅冥渊：“当然。” 他们等的起，只看对方的诚意。周院长觉得牙疼，此刻在手里的太阿剑有千斤重，但让他把剑还回去，那绝对不可能。这还只是一柄太阿剑，这屋子里的宝物多如牛毛，他难以想象，以后要花多少钱，才能推进研究。希望其他东西不要像太阿剑一样，戾气这么重。他忽然手指一痛，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攥剑的力道太大，把手划伤了都不知道。担心血污染剑柄，连忙拿出纸巾想要擦拭。却眼睁睁看着，血迹碰到铜锈就不见了。仿佛被剑柄吞掉一样。正惊疑不定的时候，听见江小水清脆的声音。 “你们想研究这些东西，倒也不是不行。”江小水道：“这是我天玄宗的东西，你们如果拜入天玄宗，成为我天玄宗的人，想怎么研究都可以。” “天玄宗？” 江小水点头：“对呀。” 周院长听着熟悉，他涉猎的知识很广阔，其中就包括玄学的。他在一本北宋杂书中似乎见过这个名字。天玄宗是玄学之祖。他以为是民间杂书胡乱杜撰，并没有深入研究。江小水极力推荐自己的门派：“你心肺功能不好，双腿有疾。但你有功德在身，常年与古物打交道，对剑灵等煞物有天然克制之力，可以修习器修一道。” 周院长听着好奇，他孙子看的网络小说里，倒是有这种功法，有剑修，器修，丹修什么的。他退休后闲来无事，偶尔也翻看几本，甚是有趣。江小水：“我有入门功法，还有上古法器演变史可以借给你看看。” 说着，她从袖中摸出两本厚厚的A4打印纸。她打算重振天玄宗之后，就把之前的功法找了出来。这些功法都是用竹简和玉简记录的，竹简效率低，玉简的阅读需要灵力，她录入电脑打了出来。不得不说，现代的生活真方便。像这样的传承功法还有很多，等有时间，先让蔡蔡学会阅读玉简，把这些东西都打出来，广泛传播，还能给天玄宗扬名引流。周院长接过江小水手里的A4纸，纸上印的图片都是手画的，看起来歪歪扭扭，并不容易辨认。画质粗糙像一本盗版书。他怀疑这是小姑娘闲来无事的游戏，正犹豫是不是陪她演一演，全当哄小孩的时候，他看到第一页上的文字。这本入门功法，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好像是人体经脉详解。现在存世的人体经脉图并不完全，是由后世的中医在流传的图上补全获得的版本。而这本经脉详解，不仅涵盖现在的穴位走势，还有一大部分都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他研读过许多相关书籍，有些书上会提及古代失传的穴位和经脉走势特征，竟然都能在这张图上找到。他往后翻了翻，除了人体经脉之外，还有一些失传器物设计图。他激动的手指发颤，将两本都接了过来。 “还有其他的吗？” 江小水：“有啊。” 她又拿出一本上古山川走势图，这张她画了一半，嫌累，想留给蔡蔡来做。周院长一边看这张古地图，一边和山海经中的场景对照。眸子越来越兴奋。竟然能对上一大半。 “这是你自己画的？有没有仿照的例子。” 网上画山海地图的人有很多，版本有很多，但基本都是想象居多，经不起推敲。可这幅图虽然只有一半，但他先前和老友推敲过古山川走势，竟然对上了一小半。就算这张图是江小水自己画的，她在古代地理研究方面还是很有天分的。江小水：“不是我画的，这是天玄宗留下的地理志，有一大车竹简上都是地图和地区风物，我抄下来一小截，你要是愿意拜入天玄宗门下，这些图你随便看，你想画也能自己画。” 周院长激动：“竹简？什么时期的？保护的怎么样，哪里出土？” 江小水：“保护的还好吧，字挺清楚。” 在龟龟的冰山上冻了几千年，有灵气护佑，跟新的一样，再放几千年都不是问题。 “应该算是在……嗯，太行山脉出土。” 灵龟的空间是其他位面，但太行山是灵龟的老家，应该算是太行山。周院长激动：“什么时候出土的，我怎么不知道。” 傅冥渊刚要开口，江小水道：“昨天啊。” 周院长如同被浇一盆冷水，前面他还激动，以为是哪个盗墓团伙再次犯案，可现在看来，更像是江小水胡诌的。他道：“我能不能看看竹简？” 江小水从袖子里抽出一卷递给他：“看吧。” 她的宗门就缺少这样的学术形人才，只需要把资料扔个他，他就能自己学习消化，还能传道受业解惑也，替她教育徒弟。这位周院长身上有功德，她是很想留下他的，因此没避讳，又从空间找出来几个比较有名的竹简。 “喏，还有这些。” 周教授接过来，惊的一下子站起来。 “论语问王篇！” “连山易！” “这是……鲁班书？” 周教授手里还捧着太阿剑，又接过这些书，他激动的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瘫痪的腿竟然能站起来了。他激动道：“前几年，海昏侯墓出土了两篇论语，当时多大的轰动啊，我以为这已经到头了，没想到啊！” 他不是不怀疑，这样新的竹简，怎么可能是真东西。或许是小姑娘好奇，写来唬人的。可他通读下来，直觉有八成是真。看他激动的脸颊发红，心跳飞快，他身